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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怀愫
眼看项云黩用衣服把人遮起来,纷纷移开目光,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告辞。
“不知道项哥这儿有事,姜宸这小子,也不说清楚,咱们要不走吧。”小胖笑呵呵的,谁也不敢去看姜宓的脸色。
隐身的胡瑶扯一扯柳万青的袖子:“我去,修罗场啊!这事儿你知不知道?”她说的是转世卫子夫的事。
柳万青扫了胡瑶一眼,抽出袖子,伸手掸了一下:“我说过,这一世是最合适的。”
胡瑶对他这种故作高深的行为嗤之以鼻,转头继续看戏,恨不得备上瓜子汽水花生米,这可比沙雕宫斗剧有意思多了。
姜宓也在观察阿娇,这个女孩实在是过分美艳了,她和项云黩的互动让姜宓很难受,她和项云黩虽然没开始,但已经有过许多次的接触了。
虽然这份接触在韩刚生死不知之后,就中断了,但她没想到项云黩不声不响开始了一段新感情。
姜宸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项哥都已经把人带回家来了,他刚刚打电话问项云黩到家没有的时候,他一点异常也没有啊。
瘦脸带眼镜的小周也跟着打起圆场:“大家伙就是想给项哥一个惊喜的,既然项哥有事儿,那咱们就先走了。”
姜宓强撑笑容,她手里还捧着盒子:“这是大家给你的生日蛋糕。”一句都不再提这是自己亲手做了,花了她整整一上午的时间。
项云黩伸手接过:“谢了。”
阿娇闻到一股香甜味,她刚刚“吃”过,对食物异常敏感,透过项云黩,对盒子里东西露出渴望的神情。
项云黩沉黩了一会,这个场景不是他心中见旧友同事的场景,可他还是说:“算了,大家进来吧”
转身想叮嘱阿娇去换身衣服下来吃蛋糕的,看见她眼巴巴的盯着蛋糕盒子,没忍住嘴角一扯,笑了一下:“去换衣服再下来。”
项云黩的家,大家都不陌生,平常一起喝酒看球什么的,都到他这儿来,他这儿地方大,没人管,喝多了还能就地睡下,但自从韩刚出了事儿,项云黩辞职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家里刚刚打扫过,项云黩从冰箱里取出唯一能吃的东西——啤酒,拿了一打堆在桌面上,大家打开手机点外卖,叫了一堆垃圾食品。
姜宓张不开嘴问刚刚那个女孩跟项云黩是什么关系,队里有人替她问了:“项哥,女朋友啊?没听你提过。”
这都同居了,肯定关系匪浅啊,按项云黩原来的脾气,应该告诉他们的。
项云黩扔了一听酒给他:“别胡说,犯法。”
大家一听犯法马上明白刚刚那个女孩还没满十八,项云黩干脆叫了姜宸:“你明天有空吗?带陈娇去学校报到。”
姜宸还以为项云黩当姐夫无望了,原来是个未成年,估计是家里的亲戚,爽快点头:“行,哪个学校?明天我开车带她去。”
姜宓脸上终于又有了血色,她到厨房找干净的盘子切蛋糕,打开盒子把蛋糕取出来,把蜡烛插在蛋糕上,今天是项云黩二十八岁的生日。
姜宓觉得自己刚刚十分失态,又很疑惑怎么一个小女孩,就把她紧张成这样,正要拍拍脸颊清醒一下,阿娇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姜宓吓了一跳。
阿娇眼睛全程都没看她,目光灼灼看着蛋糕问:“这是什么?”
姜宓知道她是项云黩亲戚家的孩子,对她卸下心防:“是红丝绒蛋糕,鲜奶油的。”上面铺了满满一层的水果,奶油也是自己打的,姜宓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阿娇听不懂,但每个字里都透着“好吃”的意味,她直接问道:“你做的吗?”
姜宓笑了:“是啊,等会儿我给你切一块最大的。”
阿娇看她一眼,翘翘嘴角,她满意了,觉得这个转世卫子夫顺眼多了。
“你是项家的亲戚吗?”姜宓一边准备餐具,一边问她,这些盘子放着都没用过,要好好洗一洗。
“我姓陈。”阿娇不动手,她从来都是看着另人动手的。
姜宓明白了,是陈家的亲戚,项云黩的妈妈再嫁,嫁的就是陈家,她跟项云黩说不准还是兄妹。
她对阿娇更友善了,把蛋糕交给阿娇:“你拿这个好吗?我来拿盘子。”
当然好,这么多年她只能闻出香火纸烛味,终于能闻到甜香味了,抱着蛋糕就不撒手。
阿娇捧着蛋糕送到了客厅,客厅里又是一静,她换了一条白裙子,头发束起来,露出天生白腻的脖子和秾艳的五官。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比刚才在门边看见要更惊艳了。
阿娇完全没注意到,她捧着蛋糕,走得小心翼翼,终于走到桌边放下,马上转身云看姜宓,姜宓放下盘子,很自然的对她说:“等吹了蜡烛就给你切。”
阿娇轻点下巴,她神情中是带着几分倨傲和骄气的,但她人生得美,年纪又小,竟不让人反感。
她笔直走到项云黩身前,要坐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用说,姜宸自觉让开,阿娇坐下来,等着吃蛋糕。
大家起哄要点蜡烛唱生日歌,项云黩拒绝:“这么大的人了,还唱什么歌。”
但蜡烛已经插上了,寿星吹个蜡烛总是应该的,项云黩一口气,把二十八根蜡烛都吹灭了。
阿娇先是看着,然后便皱起了眉头,她没见过千年后的人过生辰,可蜡烛让她觉得古怪,人死如灯灭,点灯燃烛就是告诉四方野鬼,这东西可以给它们吃了。
寻常的日子不要紧,今儿却是七月半,只有今天,孤鬼能受人间烟火。
黄泉风起,不光是有家的鬼回来了,没家的鬼也趁着今日出来,好吃上一口“热饭菜”,比在奈何里捞灯不知强多少。
本来分一点给鬼友们也是应当的,但阿娇尝了一口就决定独吞,她含着勺子,眼睛望向窗外,已经飘着好些鬼友,张着嘴想吃桌上的东西。
阿娇大怒,她刚要把这些野鬼赶一赶,就见项云黩身体四周隐隐散发出一层金光,那些聚集在窗前的鬼呜咽一声,纷纷飘走,往别家打食去了。
胡瑶看见,张大她的狐狸嘴巴:“这……这还是个贵人命格?”
柳万青的胆子也太大了,似这种命格,寻常鬼差都不敢近,何况是野鬼,要不是今天七月半,鬼满为患,这一栋楼里应该连个鬼渣渣都是看不见的。
柳万青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乍乍乎乎大惊小怪,对她说:“你留着吧,我先走了,趁着今天日子好,我再接几个客户去。”
鬼门开,是托梦的好时候,人间分部一定多了很多客户,苍蝇再小也是肉,只要是业绩,就都不能放过。
“那咱们就不管她了?”胡瑶想一想,也舍不得新客户,阿娇她已经没戏了,总得为了这个季度的指标拼一拼。
“她要圆梦没那么快,你难道以为这是笔容易的业务?”收益有多大,难度就有多大,这天底下没有白来的业绩。
柳万青说完隐身而去,这里暂时是不用担心了,阿娇到底是只老鬼,血玉里还藏着一个楚服,实在不行他还留下了一根柳条,出了什么事,他立时就能知道。
胡瑶想想也隐身走了,走时还给阿娇留了个口信,让她有事就去人间分部找她。
阿娇吃了蛋糕,又吃了炸鸡批萨饼,还喝了两瓶果汁,本来她还想喝点啤酒,手刚刚伸出去,一桌子人都盯住了她。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79.【评论五万加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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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的死鬼多了, 各有各的死法,还阳之后,对人也没有什么怜惜心肠,可她对“执念”很有体会,抓到杀韩刚的凶手,就是项云黩的执念。
地上摆满了香烛元宝,楚服在血玉中闻见了酥合香油味儿, 激动得一跳一跳的,阿娇也心神舒爽, 被这香烛酥油滋养,收了他的供奉,总要替他想想办法。
“怎么了?”项云黩见她神色不对,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她再与众不同, 到底还是个女孩, 这样认真替他烦恼, 他也想能帮得上忙。
阿娇托着腮, 眉头紧紧拧着:“他身上的水, 不是雨水, 雨水没有这样的腥味。”
项云黩手指颤动了一下。
阿娇对阴曹知道得多, 对阳世知道的有限, 她虽知道的有人, 可总有别的鬼知道, 想了想:“你等
着,我去问问。”
“你……你要问谁?”她刚来江城,哪有熟人可问。
项云黩刚说完,就看见阿娇站起来,拖着一大袋的元宝纸钱,还把供桌上韩刚的照片拿在手里,告诉他说:“我们不知道,它们说不定知道,请客吃顿饭,总能听见些有用的。”
熟人熟鬼都没有,但也可以走走路子,通通关系,烧点纸钱问问鬼友们,可曾见过行凶杀人。
项云黩哑口无言,他顿了片刻,跟在她身后,想保护她的安全。
阿娇看他跟了出来,心中满意:“对,由你来烧,它们吃得高兴,能说的东西就更多了。”经过贵人手的供奉,比普通的不同,鬼友们吃得开怀,当然要还情。
项云黩提着一袋子元宝,找了一块空地,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点了一个元宝引火,没一时地上就燃起一堆。
阿娇抬头望天,只见鬼火点点,这四方的野鬼就都聚拢过来了。
燃起的元宝香烛散发着它们不可抵挡的香味,它们既想吃,又不敢吃,阿娇站在那儿,嘴巴不动,神识与它们沟通:“各位鬼友,这半年中可见过这个人?”
这些野鬼被“美食”吸引过来的,阿娇挥一挥手,地上燃烬的烟灰盘旋而起,锡箔烧化之后变成点点火光,送到了这些鬼的口中。
它们虽看不破阿娇的还阳符,但能闻到她身上那种熟悉亲切的味道,她还这么大手笔的请贵人烧纸钱供奉,对阿娇十分客气,认认真真辩认起照片来。
阿娇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许是水边,腥臭气重的地方。”说完伸出细白手指头,戳了项云黩一下,示意他再多烧一点。
路过的街坊邻居都以为这是错过了七月半,补烧纸钱的,若是哪一个能够看见,抬头必会被这众鬼聚餐的景象给吓软了腿。
还真有一个老鬼,他时辰到了,在江城桥上排队拿号入冥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投胎之前来饱餐一顿。
掀起半边头发,露出另一只窟窿眼,认真看他:“这人可是个官差?对!就是他,尸身在陈家浜的鱼蟹塘里,可真不是个好死,那地方的味儿哟。”
“你看清楚了?”阿娇忍不住出声。
项云黩除了满天飞扬的纸灰烟星,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听见阿娇说话,盯着她说话的那个方向,虽然听不见,但他和阿娇一起等待答案。
那鬼拢了满手的金元宝:“清楚得很,何必去管那一家的事,好好一个活人,被填在泥塘里,死都没留个全尸。”
阿娇把余下的香油全部奉上:“还请这位鬼友,把何地何处何时说个明白。”
阿娇出手这么大方,那老鬼知无不言:“是在陈家浜徐家,寡妇带着女儿再嫁,嫁的男人不是个东西,这人是个官差,途经徐家,非要管这闲事,被人白白杀了,投进塘里,这母女俩个可有人替他鸣冤?那女人还帮着埋尸呢。”
阿娇大概听明白了,她一张小脸满是肃穆,把余下的元宝也给了这老鬼:“若是阴司击鼓,报知冤情,还请鬼友当个鬼证,到时必有重谢。”
老鬼收了金银香油,鬼脸上两个窟窿都合不拢了:“好说好说。”
没有目击证人,可有目击证鬼,阿娇不懂阳世如何断案,问项云黩:“就算挖出尸体,是不是也死无对证了?”
项云黩停下手,认真说到:“只要找到尸体,就有办法让尸体说话。”
一人一鬼在地上烧纸召鬼,抽空过来看一眼的胡瑶吃惊的张大了嘴,她赶紧纸鹤传书给柳万青:“完了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这煌煌的鬼火是怎么事儿?这么多野鬼又是怎么事儿?
她不过没盯着阿娇一天,她怎么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柳万青和胡瑶趁着七月半回到圆梦事务所接业务,这一天的业绩能排到全年第二,第一是清明节那一天。
柳万青这棵不要脸的柳树精,竟然还用一段柳木捏了个分身,既承办了人间业务,又承办了阴司业务,事务所白板上代表他业绩那条红线一路程直上,把所有人都甩得很远。
这个季度一完,他又是业绩第一。
胡瑶法术不足,捏不了分身,要不是心中惦记着阿娇,这会儿也在做业务,谁知她分神过来一看,阿娇就闹了这么大的事儿。
她可才还阳第二天!
柳万青没一会儿就到了,他鼻梁上架着眼镜,一付精英打扮,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大客户那里脱身出来的,满脸不耐烦,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胡瑶指指下面:“你自己看吧。”
阿娇就像个鬼头子,一个一个鬼排着队到她跟前,每个鬼发两个元宝,这些鬼一个个捧着元宝高高兴兴的走了,入幽冥总有花钱的地方。
柳万青眯眼盯了阿娇一秒钟,伸手摸摸下巴:“还有这种办法,真是个可造之才。”
这种元宝纸钱,一百块钱能买上一大堆,但对鬼来说价值可就不同了,只要烧上一堆,这些在人间羁留不去的鬼就都是他的潜在客户。
柳万青一摊手,掌心里便多了一叠圆梦事务所的小广告,略施法术,这些小广告就蝴蝶似的飞到每一只鬼的身前。
胡瑶目瞪口呆,狐狸眼睛都瞪圆了,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柳万青的脑子里还想着业绩,他真的是一棵柳树精,而不是一个算盘精吗?
“你,你就不打算先管一管吗?”胡瑶发出质问。
柳万青瞥了一眼阿娇和项云黩:“又没出事,我管什么,他送上金屋时越是赤诚,她投的胎就越好,我这是在替客户考虑。”
说完看了胡瑶一眼:“这也是一种业务手段,今天就算免费教给你了。”算是她提供情报的费用。
胡瑶嗞了嗞牙,她真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吃它一口素。
阿娇乌黑眼仁盯着项云黩,她不懂尸身如何还能说话,但她愿意相信:“陈家浜,徐家,两母女,男人动的手,女人帮忙埋的尸。”
这么一看当鬼又比当人好得多,好心没有好报,但鬼积功德就能投个好胎。
项云黩怔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杀老韩,他是第一次去陈家村,与村里所有人都没有任何联系。
阿娇不愿意对他说,老韩是好心没好报,她心里甚至觉得老韩是多管闲事,他帮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帮了他,帮忙把他埋了塘。
“你不是,会让尸体说话吗?那就让尸体告诉你吧。”
项云默立刻就想过去,可又怕打草惊蛇,陈家浜是个小村庄,道路十分狭窄,夜里开车进去,刚到村口就会惊动凶手。
他紧紧攥着拳头,当时虽然没有证据指明老韩是在陈家浜出的事,但他心里一直有这种感觉,要是当时再多一些人手走访,是不是就能查到蛛丝蚂迹,老韩就能早些入土为安。
阿娇一颗鬼心,感慨完了便觉得肚饿,闻着这满天的香烛味儿咽咽口水,中午吃了炸鸡的,晚上可还没吃过呢,都已经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了,她便兴高采烈的对项云黩说:“项云黩,我饿啦!”
眼睛亮晶晶,等着项云黩带她吃东西。
项云黩从惘然中回神:“走吧,想吃什么?”
天已经很晚了,干脆就带阿娇去附近的小馆子,虽是个小馆子,但在老城区很有名气,是吃砂锅老鸭汤馄饨的。
店门口的大锅里炖着十几只鸭,这一锅汤就只卖一天,鸭架子上的肉都炖酥了,煮好的鸭子肉馄饨盛上汤底,再烫一把青翠碧绿的小青菜,能鲜掉人的眉毛。
阿娇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嘴里竟生出津液唾沫,她咽了一口唾沫,比项云黩走的还要快。
店面很小,里里只有几张小桌,这个时间小店里还挤满了人,人人吃得满头大汗,阿娇扫了一圈,没找到空位,看见有两个人快吃完了,站到桌子边等着。
是两个年青人,本来还在聊天,扫了一眼阿娇,齐齐愣住,其中一个干脆站起来给她让座,以为她是自己一人来的,问她:“美女加个微信吧。”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80.项队今天气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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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一个晚上等校工第二天发现, 还是被过路的人听见, 打开门放她出去,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郑安妮撇撇嘴角, 谁让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关个一晚上就服服帖帖了,这一招百试不爽。
可门怎么提前关上了?这帮废物!
阿娇最近沉迷恐怖片, 这种厕所场景几乎每部都有, 早就跃跃欲试, 郑安妮一说有鬼,她掌心一翻,把门给关上了。
正在思考下一步, 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来比较吓人, 是让灯泡闪一闪呢?还是让窗户动一动?还是让水笼头流出血来?就看见镜子里出现了第二只鬼。
第一个鬼是阿娇自己, 第二个鬼是个长发校服女孩, 她睁着一双血瞳, 满眼好奇的看着阿娇。
这就有点麻烦了, 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反客为主吧,阿娇对她示意:要不你先来?
校服女鬼摇摇头, 她没有兴趣。
阿娇这才看见她半边都砸平了,神情却十分淡漠,看上去是一只高冷的女鬼。
既然她不来, 那阿娇就要来了, 她打量郑安妮, 嘴角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恶念的黑雾从她的嘴里一团团的冒出来:“据说她是死在这间厕所里的,每天半夜都会一间一间的敲门,问……”
郑安妮在阿娇的脸边伸出手,假装鬼爪,喉咙里吐出气音,绘声绘色的讲这个她编出来的鬼故事:“有人吗?”
“要是一不留神回答她,就会被抓住脚脖子,你就是住在厕所里的下一个鬼了。”
她越是说,镜子里的女孩离她就越近,睁着血瞳盯着她,气得直摇头,她从来没有这么吓过人,郑安妮这么胡编乱造,真是让鬼生气。
郑安妮一无所觉,她只是想吓唬吓唬阿娇这个新来的,让她别翘尾巴,要知道天高地厚。
关一个晚上还不够,她还偷偷拿着手机,准备录下阿娇惊慌失措的视频,要是她以后懂事,那就算了,要是她还敢给脸不要脸,就放到班级群里,让大家欣赏欣赏。
没想到听完了这个故事,阿娇的脸上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镜子,乌黑双眸暗幽幽的,挑起一抹微笑,指了指镜子:“你是在,她吗?”
郑安妮倏地看向镜子,镜子里哪有东西,可她还是心口一紧,被自己营造出的氛围给吓了一跳。
偷偷确认镜子里面没东西,差点要翻脸,本来是要吓她的,结果自己被吓着了。
阿娇就在这时候伸出小手,冲镜子里挥了一下,还点了点头,仿佛在打招呼。
郑安妮松开搭着阿娇肩膀的手,她露在校服衬衣外的胳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阿娇的眼神像看着什么危险人物:“你特么,你有精神病吧!”
说着转头踢了一下门:“打开!”
她跟外面守着的人说好了,可外面的人就想没听见她的声音一样,门根本没打开,还牢牢的锁着。
郑安妮开始觉得厕所里比外面的温度要低,明明教室里是有空调的,可厕所比教室还要冷,阴森森的,灯泡就在这时闪了一下。
郑安妮又用力踹了一下门:“开门啊!”
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不光门外没有动静,窗户外面也没声音,郑安妮退到门边,冲门外大叫:“人呢!开门啊!”
阿娇又轻笑了一声,她十分愉悦:“她们听不见的。”
配合着她的话,灯泡开始一跳一跳,连跳几下之后,倏地灭了。水笼头不知被谁拧开了,水滴“滴哒滴哒”的落在洗手盆里,那声音就像在耳边环绕。
郑安妮花容失色,既不敢看镜也不敢回头看阿娇,不停拍着门,镜子就在此刻碎裂开来,蛛丝布满整个镜面,郑安妮彻底崩溃,“啊”一声的软在地上。
阿娇伸出手,把手搭在郑安妮的肩上,鬼气森森的吐着小舌头,歪头一笑:“她在看你呢。”
这都是阿娇从鬼片里学来的新招数,在吓人这个方面,鬼的想像力没有人丰富。
要不是变鬼脸实在太丑,她还想变个鬼脸,什么流血啊,掉眼睛珠子之类的。
可郑安妮这个反应,真让她失望,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呢,结果瘫软在地上,连叫都叫不出声,惊恐的看着阿娇。
啧,真没胆。
阿娇一把把门拉开,外面的人冲了进来,门一开就郑安妮靠墙瘫着,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还在胡乱挥舞,低声哀求:“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阿娇俏生生站着,眨着杏眼,双手背在身后,一付什么都没干的无辜模样。
郑安妮被她两个闺蜜架起来,脸上的妆都哭花了,阿娇绕过人要出去,走之前又回头对她坏笑了一下,做了个口型“她喜欢你”。
郑安妮头皮炸开,缩在闺蜜的怀里呜咽了一声,她再也不敢到这里来上厕所了。
午休时间还没到,高二十班新来的转校生陈娇,把高二级花郑安妮吓得瘫在厕所上了论坛首页。
郑安妮胆子不小,她还在自己家的别墅里,搞过一个什么夏季试胆大会,嘲笑一群不敢参加的人,说他们是胆小鬼,怎么自己被吓得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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