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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怀愫
阿娇俏脸生春:“当真?”
“当真,只是去了现世不可作恶,只要一动恶念,还阳符便会被恶念所噬,鬼身暴露,当地鬼差会再拘您入地府,咱们的契约就算完了。”
阿娇对卫子夫都没恶念了,还能对谁有恶念呢?她点头应承,十分焦急,能出去晒晒阳光也好:“什么时候走?”
话音一落,楚服就在她袖中闹腾起来,阿娇“哎哟”一声,她能去阳世,楚服可是厉鬼,她拍拍袖笼,让楚服稍安,告诉柳万青:“我有一婢女楚服,得一同带去。”
阿娇是不知事,却并不痴傻,这二妖争抢自己,就是因为她是一笔大“业绩”,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金点,几乎能将她整个鬼都照亮。
而这些金光金点便是“愿力”,她自己享用不得,却是圆梦司中人人无比想要的东西:“若她不能去,我也不去了。”
柳万青微一沉吟,咬牙应道:“私放厉鬼出阴司,若是被上面查到,我也要担责任,但也不是无法可想,将她引入器物之中,随身携带,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楚服是厉鬼,不能轻易放出,恐她暴起伤人。
阿娇点一点头,能将楚服的魂识带出,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从脖中取下一块血玉,让楚服从袖中出来。
这是阿娇自小便随身佩戴的,垫在裙角,死后就成了随葬品,小小一只白玉蝉,已经沁出了血色。
柳万青手握古玉,楚服知道要跟着阿娇只能藏身玉中,不必柳万青动手,自己就将魂识锁在玉蝉内。
柳万青在这下上下了禁制,与还阳符的禁制一样,一旦楚服想要伤人,鬼差便能闻风而动,但他给这禁制开了个口,楚服能够与阿娇心意相通。
“就当是千年愿力的一点附赠品。”
胡瑶丢了一笔大业绩,可她是只有情有义的狐狸,这几夜相处她舍不得阿娇,拉着阿娇的手叮嘱她:“你放心,咱们在人界也有分部,你在上头有什么事儿咱们都能知道。”
是那个什么词儿来着,销后服务,只要阿娇一天不圆梦,就为她保驾护航。
人间分部,就叫圆梦事务所,鬼托梦,人圆梦,人有迷惘恐惧,就会找到他们。
鬼的业绩要,人间的业绩也不能丢,一头牛剥两层皮。
阿娇乍然离开鬼都,心里还颇有些不舍得,她去孟婆庄与孟婆告别,兰芽知道她要去偿愿,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里头是一串用发丝编成的手串。
“这是孟婆发,是我日日为姐姐梳头保存存下来的,自有法力,你去阳世,到底与人不同,这束细发也能为你挡去些灾祸。”
这是兰芽不知攒了多少年才攒下来的,阿娇从不是个小气鬼,她知道兰芽阳世的亲人受灾,便取出葬品给她,让兰芽托阴差将金银送回阳世,这一点恩德兰芽一直记得。
这束孟婆发便是她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
阿娇把这束细发系在腕上:“你放心吧,等我去了阳世,给你们多烧金箔纸钱。”除了兰芽,孟婆手下的这些女孩儿们都是孤鬼,无人给她们烧纸供奉,要不是跟着孟婆,便得天天饿肚。
阿娇不光想着她自个儿,都已经去了阳间,当然要给阴司里的朋友捎上点儿好处。
“孟婆呢?我可要好好谢她,若不是她提点我,我还不知道是金屋之故叫我不能投胎呢。”阿娇是真心想谢她,她除了金玉之物,再无别的,想把墓葬分她一半。
兰芽以袖掩口,轻笑起来:“丰都新城开了一家新茶庄,将人请去了,走时吩咐我们,绝不能收你的东西。”
不仅如此,还送了阿娇一个小瓷瓶,瓷瓶中装的是三滴“求不得”,告诉阿娇道:“这酒能滋养鬼身,让鬼的神魂不败,功效非凡,你留着应急时用。”
这样贵重的东西,阿娇觉得受之有愧,她与孟婆只算是相熟,怎么竟待她这样好。
兰芽看她抿唇,知道她心中所想,对她道:“主人说了,这些东西是她愿意送给你的,你可千万不能推辞。”
阿娇呆在黄泉,比她记得的时间要更长,孟婆相识的年月也更长,只是她不记得了。
阿娇与鬼友们一一告别,又将墓室封门,只留下两个陶俑侍女替她守墓,泥胎木塑相伴多年,那石门缓缓阖上,侍女们冲门外行礼,阿娇扬扬下颔,对她们道:“你们安心睡吧,我不回来啦!”
待她重回幽冥日,便是投胎转世时。
七月半,阳气始衰,阴气渐胜,鬼门开。
这是一年一度阴司中最大的节日,比地藏王菩萨的生日还更热闹。除了无处投身的孤魂野鬼,余下的鬼都可回阳世探望亲人,吃上一碗祭祀饭再回来。
幽冥之中雾气弥漫,前路难辨认,只有中元这一夜,空中点点鬼火汇集,照亮阴阳界,风卷起这星星鬼火,送归家的魂魄一程。
黄泉风送百万鬼,奈何弱水平日鹅羽难浮,也只有这一夜,能托举千万盏莲花灯入幽冥,斋孤魂。
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不能出黄泉,趴在河边,捞那一盏盏莲灯,一年中也只有这一日孤鬼们能得供奉。
阿娇也曾是一只孤鬼,若非舅舅遗下葬品,她与这些鬼也没什么同,她伸手捏住胸前红玉,对楚服喃喃道:“咱们这就走啦。”
趁着这黄泉风起,离开了丰都城。
【丰都鬼界完】
刘彻死得这样干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他成了鬼,自然知道阿娇入梦是诓骗他的,问他再讨金屋是不成了。
阿娇连见都不愿见他,想到刘彻说不定会耻笑于她,心里便咽不下这口气!
胡瑶把这差事给办砸了,谁能知道她们一妖一鬼的运气竟能这么坏!眼看事儿都要成了,刘彻竟然死了,到手的业绩飞了!
夹着狐狸尾巴把阿娇带回了圆梦司,送到柳万青的面前,替柳万青倒了一杯茶,又手奉上,忍气吞声:“我的法子不成,改用你的法子吧。”
柳万青施施然接过茶盏,啜了一口,平空变出一张契约来,上面写着“圆梦意向书”几个大字,递到阿娇跟前:“请娘娘在此处按上手印,咱们的业务就算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张灵魂契约,千年的愿力柳万青一丝儿都不肯分给别人。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119.阿娇今天飞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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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燃着犀角替阿娇引路,一路走一路叮嘱:“我通了不少关系, 好不容易要到的批条, 总共也就三夜, 你可得仔细, 或泣或忧,或愁或叹, 可万万不能触着刘彻的逆鳞!”
刘彻的脾气, 没人比阿娇更知道了,她知道归知道, 可从来不愿意顺着他, 如今为了投胎, 权且忍耐。
“知道了知道了。”阿娇摆摆手,她心中急切, 都不及看一看久别的长安城,眼睛远远望向汉宫。
但见夜幕之中,一道金光冲天,犀角灯照出诸多鬼魅黑雾, 这些魑魅魍魉远远绕过金光而去, 只要稍一靠近便会烟消云散。
胡瑶虽是妖精, 对女人的痴念倒有些心得, 她怕阿娇跟狐中先辈一般痴心, 再次劝她:“你千万记得投胎要紧, 可万万不能与他纠缠。”
妲己虽误了成汤江山, 但却真心爱上纣王,她在奈何桥边等了商纣王多年,非要同他一道走奈何桥,拼却千年的修行,也要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们俩的名字,从此生生世世当夫妻。
一个是人一个是妖,六道都不同,哪有同过奈何桥的,可她执着等下去,已经等了百来世,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胡瑶偶尔路过,还要去看一看这位族中先辈。
情字一事,究竟何苦?
阿娇偏头一笑:“我知道啦,我对刘彻是再无眷恋的。”她不能困在幽冥中,眼看旁人一个个投胎去,她也得了断前尘,奔向新生。
胡瑶听她这么才安下心来,高举犀角,引阿娇往汉宫去。
夜游神是上了封神榜的正神,胡瑶这样的小妖在他跟前可不敢无礼,恭恭敬敬呈上批条路引:“多谢上神通融。”
夜游神为帝君司夜,凛然不可犯,他看了阿娇一眼,神目微动,阿娇只觉周身威压,压得她喘息都困难,夜游神这才侧身让她进入光圈。
阿娇有鬼引批条,在光圈之中尚能存身,若是寻常鬼怪,这金光映在身上如同火炙,立时便会魂飞魄散。
一进光圈便能看见刘彻,他盘坐在几案前,桌上地上高烧巨蜡,案上摊开一册竹简,他年纪虽大,腰背却直,依旧如年轻时一般秉烛夜读到三更。
这一夜却觉得十分困倦,竹简摊在身前,眼皮渐渐睁不开,向左右道:“茶来。”
立时便有茶盏递上前,白玉手托着白玉盏,一时竟分不清哪一个更白腻些。
刘彻目光微移,就见那皓腕上套着一只金玉镯,又闻见一缕似兰似麝的香味,他今夜并未召哪个夫人过来侍寝,抬目一看,红衣少女,笑靥如花。
刘彻手握竹简,凝目看了许久,只觉得她万分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阿娇巧笑了半日,也没见刘彻认出她来,气得心中咬牙,噘起嘴来娇声道:“我手都酸了,你究竟喝不喝。”
这口吻立刻让刘彻想起一个人来,他喃喃出声:“阿娇?”
人老多忘事,近前的事越来越模糊,可年轻时的事却越来越清楚,他一认出阿娇,年少时的事便涌上心头。
阿娇把玉盏一放,手撑着下巴,眼睛去看案上的书,念叨了两句竹简上的字,作势打个哈欠:“阿彻,别读这书了,陪我玩吧。”
这话是阿娇初嫁时,两人常常说的话,可原来的刘彻没有一次答应过她。
此时的刘彻却放下了竹简,缓缓伸出手去,指掌托住阿娇的面颊,指腹摩挲她娇嫩肌肤,哑声问道:“你来了,你来作什么?”
阿娇瞬瞬眼睛,下巴一抬,鼻尖一翘:“来同你算账,你说的话不算数。”
“我说了什么话不算数?”刘彻脸上是阿娇从未见过的神气,过去他高不高兴,阿娇一眼就能知道,可这会儿她却分辨不清刘彻目光中的意味。
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阿娇不能放弃,她扯着刘彻的袖子,撒娇说道:“你许我金屋,为何不给我?”
刘彻的手还抚在她脸上,指尖上一片温软,她还像少女时那样,娇滴滴的,半点不通世故,年轻时他无比厌恶这份天真,乍然梦见,竟尔怀念起来。
阿娇凭他抚摸,他的手粗糙了,人也老了,可若是光看他的一双眼睛,却半点也不显老态。
片刻温存过后,刘彻轻笑:“稚子玩笑如何当真?”话音未落,掌烛小监手上一抖,剪得灯光“噼啪”爆响一声,将刘彻从梦中惊醒。
一柱香时辰未到,但一夜只能入梦一次,阿娇刹时就被拖出了光圈外。
刘彻骤然醒转,就见掌烛小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脸上阴晴不定,左右便将那小太监拖了出去,那小太监连呼嚎都不敢。
胡瑶急急问她:“怎么样?成了吗?”
阿娇跺了两下脚:“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刘彻竟半点也不怕她,不光不怕,连心虚都没有!简直能把死鬼生生气活!
胡瑶料到第一夜是不成的,宽慰她道:“他是帝王,心志本就比寻常人要坚毅,这一回不成,还有二回,咱们好好想想法子。”
柳万青就在幽冥入口等着她们,不必看就知道不成,他“哧”笑一声,冲胡瑶伸出两根指头,示意她只有两次机会了。
胡瑶被激起了斗志,她绞尽脑汁,偷偷参看汉武生平,想出一条计策,对阿娇道:“他一心求仙,咱们就造个梦境,告诉他只要造了金屋,死后便能蓬莱登仙。
阿娇听了,并不开怀,肚里把刘彻骂上百来回,她求个恩爱永久就是妇人媚道,厌胜之术,刘彻自己倒能明目张胆的祭神求仙?
可一共就只有三次机会,第一次没成,余下两次必要紧紧抓住机会。
第二夜胡瑶催动法术,用尽狐生所学,造出一片幻境。
阿娇换下红衣,穿得就似九重天上的仙娥,她的陶俑侍女也变幻模样,抱着琴瑟琵琶,仙乐风飘之中驾着仙舟而来,在未央宫外请刘彻登舟,引他去看“蓬莱仙境”。
胡瑶怕小太监再坏事,要来一只“瞌睡虫”放进宫室内,一屋的宫人太监都沉沉睡去。
刘彻似迷似惘,还真为幻术所迷,跟着阿娇登上仙舟,阿娇叹息一声:“天机本不可泄漏,可你我旧恩未断,你苦苦寻仙却不得法,我才告诉你登仙的法门。”
说着伸手一指:“你看那仙境之中还缺什么?”
胡瑶法力有限,只能造出一片幻境来,并不能引刘彻真的登上仙山,只能远望那藏在海色霞光中的琼楼玉宇。
刘彻往前两步,只见仙雾飘渺,宝光莹莹,眯眼问道:“是什么?”
阿娇娇笑一声,挥挥衣袖,仙雾消散,金光投射到海面,铸成一栋金屋,随着霞光若隐若现。
阿娇伏在刘彻耳边,哄骗他道:“仙境之中还欠金屋一座,陛下稚子之语,乃是登仙秘法。”
这几句话也是胡瑶教她说的,她自己扯不出这样的胡话,当鬼这么多年,能成地仙的鬼都没见过,帝王成大业便有大孽,刘彻死了也一样要入阴司,登什么仙呢?
“阿彻,此语不可为外人道。”
一柱香的时间还未过去,可胡瑶的法术支撑不住了,仙舟来而复返,送刘彻回到未央宫。
刘彻梦中脚下踉跄,阿娇一把扶住他,眉目楚楚,明眸渐起雾意,泫然欲涕:“我的阿彻英雄盖世,如今竟连脚步都不稳了。”
刘彻养了这许多方士,指山封禅,入海求仙,修道炼丹,所求的就是长生,他自知老迈,恐有一日千秋霸业随肉身消散,听阿娇如此感叹,心中陡觉英雄暮年。
阿娇看他露出孤寂神色,用袖子掩住脸,呜呜哭了两声,泪花沾在羽睫上,躺在刘彻怀中,扬起脸来:“我想早在仙境中日日伴你左右,到时你我就如仙松灵柏,万载长春。”
“有了金屋,就能登仙?”
阿娇抬头望他,杏眼含笑:“那是当然!你献上金屋,我们便在蓬莱相伴。”
刘彻悠然醒转,未央宫中烛火通明,内监随侍也一一醒转,他问:“我睡了多久?”
内监躬身回话:“陛下歇了一柱香。”
刘彻宁信其有,他开始构想要在云台之中添一栋金屋。
此念一动,阿娇身畔闪现点点金光,就似凡间萤火那般围绕,沾着她的衣角,竟有承托之意。
阿娇一把拉住胡瑶的手:“是不是成了!”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120.楚服今天打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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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服的脑袋缝牢了,整个鬼都清醒了,她眼看着阿娇收拾墓穴里的东西,跟在阿娇身边飘来飘去, 欲言又止。
飘得阿娇厌烦,反身把腰一叉,圆溜溜的杏眼儿瞪着她道:“你不赶紧帮我收拾, 瞎打什么转?”
楚服讷讷:“娘娘既要投胎,我又追随谁去?”楚服本是巫女,极擅巫祝之术,要不然也不会被刘彻处以极刑。
如今在阴曹中就是个受管束的厉鬼,由怨气滋养, 鬼身不败,比枉死鬼还要惨些,枉死鬼尚有投胎日,她是投不了胎的,六道轮回,哪一道都不沾边,不说人道,就连畜生道也没她的份。
阿娇抱着她的玉枕头,坐到床沿,玉白小脸满是踌躇:“我也不知圆梦司究竟是个什么衙门, 到底如何圆我金屋, 当然是要带你一同去的。”
楚服两轮死黑的眼睛一转, 煞白面上露出些笑意:“娘娘可不能不要我。”
阿娇拍拍她的头,这头缝得好了,就是比寻常拍着顺手,也不怕它掉下来:“你放心吧,我绝计不会不要你的,要不然我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从她入了幽冥,就只有楚服来寻她,阿娇花了大笔葬品,才替楚服弄到一张鬼引,从此能留在丰都与她作伴,她要走了,又怎么能留下楚服一个孤鬼呢?
这才收拾舅舅给她遗下的墓藏,无数金饼和各样玉器,俱都收进袖中,预备去圆梦司探一探路。
圆梦司是地府新衙门,地处旧城与新城之间。
门开两扇,南门是两扇朱漆大门,门口两个接引鬼差,门上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圆梦司”三个大字。
北门是玻璃门,门口没有鬼差,有个吐号机,还拉了一个人形立幅,是在丰都新城住多年的老牌天王巨星,他一边唱跳,一边闪现五个大字“圆梦事务所”。
这是圆梦司的司长想的办法,旧城新城业绩两把抓,两边的生意都要做,一个鬼都不能放过。
阿娇是旧城鬼,从南门入,接引她的是个圆脸的鬼差,阿娇把孟婆给的信递过去,那鬼差本就眉开眼笑,这下笑得更高兴了:“既是孟婆引荐,一切好说好说。”
将阿娇引进屋去,里头堪堪坐着几个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正各自在诉怨情。
接引的“差人”也各有模样,五花八门穿什么都有,有个生得千娇百媚的女子接待了阿娇,她腰上系着一根白绒绒的腰带,拈着孟婆写的那张薄笺看了一回,立时眼放精光,一把拉住了阿娇的手。
像阿娇这样的鬼,不知积了多少年的愿力,圆了她的愿,那可是笔大业绩!
想想自己的业绩本上多添一笔,积攒的福报说不准能扛过一道天雷,紧攥着阿娇的手不放:“我必替你想个万全的法门!”
阿娇知道投胎有望,双目闪亮,问她:“什么法门?”
这话把女子问住了,她美目一滞,沉吟片刻,有生最灵,莫过乎人,寻常人精神壮些,鬼魅都难近,何况刘彻还是帝王。
再说她们狐狸一族自从祸害了成汤江山之后,就不敢再近帝王身,恐有灭族之祸。
刘彻乃是人间帝王,寻常不入流的手段根本不行,狐族最擅长的变化之术与媚道都不能近他的身。
圆梦司中最常用,也最有效果的业务手段便是托梦,一天不行就梦两天,两天不行就连梦一个月。
人只要心中有恐惧,就能似梦中所言,满足这些死鬼们的愿望。
可刘彻自有夜游神庇护,他所在处,夜幕之中光芒冲天,别说阿娇是个没成器的鬼了,就是她这百来年的道行,也是绝不敢靠近的。
阿娇看她蹙眉,问她:“可是有什么难办的?”
女子捋着她的腰间那根白绒绒的腰带,嗞着一口白牙,对阿娇实话实说:“确是有些难办,你且等等。”
她招来几个同事,大家一起商量。
阿娇瞧见她们三五个人凑在一处,吱吱喳喳个不休,说到激动处,那女子的腰带自腰间松开,摇摇摆摆,原来不是腰带,而是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这些“鬼差”正烦恼,墙上突现一扇透明门,有个白衣白裤,十分清俊的年轻人从透明门里出来。
“鬼差”一见他,脸上纷纷变色,都赶紧回到自己的客人跟前,狐狸精更是“嗖”的一下揽住阿娇。
他环顾一圈,还偏偏就朝着阿娇走了过来,柳眉秀目,眼底隐隐生光:“敢问姑娘可是陈阿娇。”
阿娇上上下下打量他,觉得他打扮得甚是古怪,柳万青恍然,弹指一动,裹身的白衣白裤便化作汉朝服饰,冲着阿娇一笑:“娘娘可是为成金屋而来?”
狐狸精发怒了,她一只手揽住阿娇 ,一只手指着那年轻人的鼻子:“你今儿要是再敢抢我的客户,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柳万青半点不怕,闲闲说道:“你是狐狸,本来就不吃素。”
他真身是一棵千年柳树,算起来还真是素的,狐狸被他气得不轻,连狐狸耳朵都冒出来,眼看就要现形,被他一句话堵住:“业绩咱们俩一人一半。”
狐狸“哧”笑一声:“这是我的客户,凭什么跟你分业绩?”
柳万青摊手问她:“你有法子?”狐狸动动毛茸茸的耳朵,十分不甘愿,可她确实没想出办法,柳万青是整个圆梦司业绩第一,他的业绩本上金光闪闪,说不定他还真有办法。
她倒是想独吞这笔业绩,可一来她想不出法子,二来又不能放走阿娇,平分这笔业绩,总比放走了大鱼要强。
胡瑶臭着一张脸:“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柳万青冲着阿娇微微一笑:“娘娘可是诚心想圆梦?”
“屁话。”胡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斜睨着柳万青,磨牙嚯嚯,要是这柳树精拿不出法子来,今儿她就啃这一口素了。
柳万青白眼翻得婉转,依旧笑嘻嘻看着阿娇,阿娇昂着巴掌小脸,露出腮边小小梨涡:“自然是诚心的。”
她当鬼已经当烦了,本来想着老老实实等到投胎便罢,可没想到因刘彻之故,她竟不能投胎,越是如此,她还越要转世。
柳万青将阿娇带到他的桌前,请阿娇坐下,罗列许多果脯点心,俱是阿娇没吃过没看过的,柳万青伸手剥了只糖,递到阿娇手里:“这是现世的糖果,阴司之中没有的。”
柳万青是千年老树成精,阿娇又是这么一付娇滴滴的样子,哄她就跟哄事务所里想投胎的小女孩一样。
阿娇伸手接过糖,无人供奉的鬼们平日只能吃香烛烟火为食,好在她吃的不多,用金银去孟婆那儿买来三角香便是,这糖果还从没尝过。
阿娇把糖含在嘴里,甜津津的,舌头嘬上两下,更想投胎去了。
柳万青笑了笑,说出他的办法,他的法子是从刘彻百来个转世之中,找出一个生辰八字和他最接近的,汉武的金屋是讨不着了,但只要是刘彻的转世,都能消散这千年执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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