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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妮丝
一身装束清理雅脱,康熙见了亦忍不住赞叹道:“没成想,你穿汉人的衣裳也好看,倒是显得小鸟依人了!”
温皙横眉瞪了他一眼,脚底下去了三寸高的花盆底儿鞋,人自然矮了,也就“小鸟依人”了!脚下平坦无余,温皙倒有些不习惯了,也觉得康熙好似高出一截子似的,颇有几分懊恼。
因是下午出去,也去不得太远的地方,只能在江宁城内走走。只是却是在马车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康熙亦不许温皙打开车帘子看外头,故而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康熙揽了温皙的腰肢在怀中,深深嗅了温皙身上的体香,道:“想去哪儿?今儿朕都陪你。”
“秦淮河畔!”温皙脱口出去,笑得眉飞色舞,那可是江宁最热闹的地方。十里秦淮,金粉楼台上美人如云,画舫凌波中轻歌曼舞,不知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康熙皱了皱眉头,“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温皙挑眉,笑盈盈道:“皇上的意思,那是您该去的地方?”
“那种腌臜地方,不许再提!”康熙虎着眼睛,含了几分威严,而后吩咐扬声吩咐道:“去夫子庙!”
“朕知道,出来便是为图个热闹,便去夫子庙吧。”康熙缓了声,对温皙款款道。
温皙托腮应了一声,“对了,胤禄和胤礼都跑哪儿去了?”这两天都不见人影,每每早出晚归的。
康熙闭目假寐,道:“朕叫老四带着他俩了。”说罢,又深深叹了口气,“江南出了不少不像样的事儿,朕叫老四去查了,他们俩也跟着学着点。”
“出什么事了?”温皙疑惑道,她素来不关心朝堂,自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康熙略睁开眼睛,“你不晓得吗?”
“前朝的事儿,臣妾如何晓得?”温皙眨了眨眼睛。
康熙唔了一声,只道:“是今年江宁乡试的事儿。”
“乡试?”乡试便是省级单位举办的考试,参加的都是秀才,考中了便是举人,只是乡试不都是在秋季八月举办的吗?温皙忽的想到康熙今年开了恩科,“难道是有人舞弊?!”
康熙亦含了怒色,“这种事情每每有之,却屡禁不绝!只是朕今年南巡,特意开了恩科,给士子为国效力的机会,没想到总有人胆大包天!日前贡院榜单出来,却是饱学之士大多落班,显宦子弟高居榜首,士子们因此闹了起来,朕已经将主考官左子藩,副主考官赵晋革职下狱,并下旨在五日后复考。”
说来作弊这种事是绝对禁不绝的,何况是和一生前途息息相关。人心皆有贪念,怎么会不贪图荣华富贵呢?就算是后世也屡禁不绝,温皙在大学的时候也没少作弊,否则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手了。
耸了耸肩,政务上的事儿,温皙不接口。也是之前遇见静一的那晚,和他聊了一夜,他说过,修士不得刻意插手帝国王朝的兴衰,否则会遭到龙脉反噬,幸好温皙之前也一直秉承“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则,龙脉的威力她已经见识过了,自然无意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只是若是“无意”改变了历史的走向,便无妨了。
马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换做寻常管家打扮的李德全躬身掀开车帘子,道:“老爷,夫人,夫子庙到了。”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46、曹顒
夫子庙前游人如织,以文人儒生为主,多为祈求科考顺利,也有在此三五聚会,吟诗作对,倒是少见携带家眷的。夫子庙位于贡院街旁,始建于宋朝,几经废兴,如今又是商贾云集,文人荟萃。
庙中,最热闹的当属聚星亭,是一座八面二层的古亭“聚星”是聚集奎星得取功名之意。奎星是二十八宿之一,为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所谓“奎主文章”故而即将再度乡试的士子们为求一举高中,往往会来此拜魁星、求吉利。
走到此处,康熙亦驻足遥望亭中士子高谈阔论,负手而立,却不入内。温皙跟着他身侧,听着里头士子品诗论话,偶尔听见某个激进的儒生大骂时政,瞥见康熙顿时蹙了眉头,又听那激亢之人又拱手言有圣明天子在上,左子藩、噶礼之流必定没有好下场。康熙的脸色方才好了些许。
魁星亭中人进人出,康熙观望了一会,才携着温皙去了一侧佳木树影环绕的思乐亭。这里倒是颇为安静,一入亭中,立刻亭子四角便站了乔装改扮的侍卫,见有人靠近便好言请走。温皙亦察觉到暗处护卫的人比明处的要多出数倍,更有乔装成士子儒生的,逡巡在周围,检查是否有可疑的人。
李德全麻利的取出了带出来的茉li雀舌毫,汤汁醇正,香气扑鼻,温皙徐徐品着,四周景致亦是不错,温皙随口道:“夫子庙好似新整修过。”
康熙眼睛一直在摇摇看着东侧的魁星亭“曹寅号召当地士绅募资修缮,办的不错。”语气带了几分赞赏,曹寅也算得上康熙的心腹了,故而格外信任。
闲聊了半个时辰,温皙觉得口干,便又喝了两杯茶,然后继续闲聊...
一个时辰后,看康熙似乎没有丝毫要挪动龙臀的意思,温皙忍不住指了指魁星亭,一脸讨好的笑容:“夫君,要不然我们也去瞧瞧?”好不容易来一次夫子庙,自然要往热闹的地方拱,老呆在这儿有什么意思。
康熙手里托着一盏茶,却没有要喝茶的意思,斜斜睨了温皙一眼,那个眼神分明再说“没门儿!”
“额...”温皙脸上僵了半晌,又低头喝了两口茶。
“我要去方便。”温皙忽的起身,咬牙道。
康熙一愣,却也没法拒绝,侧脸扬声道:“李德全——”
李德全急忙笑着道:“夫人,奴才知道在哪儿,您这边来——”
温皙哼了哼嘴巴,脸上有些怏怏的,只得挪动莲步,由李德全引路去“方便”了一通。温皙现在知道康熙为什么选择思乐亭了,这个地方隐蔽不说,距离“方便”的地方,也不过一盏茶的路程,康熙是连尿遁这条都给想到了!
温皙“方便”了之后,从竹儿手中接过香粉往自己身上扑了点,去去味儿,又从袖中取出描金錾huā的小镜子,照着理了理云鬓。
李德全舔着脸凑上来,笑嘻嘻道:“夫人,咱回吧,要不然老爷等急了,要派人来找的。”
温皙郁闷地嗯了一声,出来一趟到底是为了啥?就是为了出来和老康找地儿喝茶闲聊吗?早知道还不如不出来呢!
忽的,对面树丛中依稀有熟悉的声音“你这个小贼!给我站住!”然后似乎是她口中的“小贼”被捉住了,听着是个少年的声音,他急切地辩驳:“我不是贼!”又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六妹,这样不好吧...”
然后,撕拉一声,是绸缎撕裂的声音。
温皙嘴角抽搐了两下,特么滴真够巧的!便急忙撩开丛丛柳枝,快步去瞧。只见一株遒劲的柳树之下,一身碧蓝色卷草纹男装的玉录玳正揪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的袖子,而那袖子硬生生被从肩膀处给扯裂开来。幸好少年穿了不止一件衣裳,里头还有个水青色的软绸暗纹中衣,不至于裸露了身躯。
齐不琛在后头拉着玉录玳的衣裳,愁眉不展地劝解道:“只不过是相似罢了,六妹许是看错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着吉祥纹白玉佩,跟我额娘那个一模一样!且样式还是宫中常用的!绝对是他偷了额娘的东西!”玉录玳无比笃定地道。
齐不琛急忙道:“贵...额娘的东西怎么会被偷了?!”世间还有哪个窃贼敢从宫中偷窃?
玉录玳握着拳头,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招了,到底是怎么偷了我额娘的东西了?!”
温皙瞧着那少年,愈发觉得眼熟,便疾呼一声:“碧儿,不许无礼!”
玉录玳一看竟然是温皙,却不松手,急忙叫嚷道:“额娘,我抓到一个贼,他偷了你的玉佩!”说着将手中的羊脂白玉质地的吉祥纹佩递给温皙瞧。
那少年急了“那东西是家母一位故友所赠!绝非偷窃所得!”
温皙瞧着那玉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只是看着少年的面容愈发觉得熟悉,便问道:“令堂是——”
少年顿了顿,瞧着温皙面善,又瞧了瞧一副气冲冲样子的玉录玳,便道:“家母姓李。”
姓李?温皙沉吟良久,忽的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了出来,电光火石般想起了一个人,便惊呼道:“你是曹顒?!”
曹顒愣了愣“这位夫人如何知晓在下名讳?”
温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玉录玳道:“碧儿,松手!他不是贼!”
玉录玳狐疑地看了看曹顒,还是听从温皙的话,却还是一副防备的样子。曹顒朝温皙拱手揖礼“多谢夫人信任。”
温皙和颜悦色将玉佩交还给他,道:“你母亲还安好吧?”
曹顒礼数周全,不卑不亢中含了几分客气:“劳夫人挂心,家母一切安好。”然后眼中带了疑惑“夫人认得家母?”
温皙敛眉一笑“十数年曾经偶遇一次,只是...”只是彼时,她扮作男子,只怕如今见了,也不见得认得了,便也不欲多说什么。
玉录玳却在深思着什么,突然拊掌惊叫道:“曹顒?你爹是曹寅?!”
一语出,曹顒脸上浮现深深的不悦,直呼人家父亲名讳,的确大大不尊敬,不过看着温皙这样“和善”人在,他只好暂且忍了下去,略一拱手道:“姑娘,请矜持一些。”
玉录玳听了眉毛一横,正要发作,却被温皙一眼狠狠瞪了下去。温皙含笑,对曹顒道:“你来夫子庙,也是要拜魁星的吗?”
曹顒摇头“学生是武秀才,不是文秀才!且家父说不必再考,介时为为我谋个职务。”
“哦?”温皙微微疑惑,但随即了然了“是了,你父亲当年也是武举人出身,想必你也是要做御前侍卫的。”
曹顒虽然不晓得眼前这位夫人如何晓得他家中状况,却也不好多问,只道了一句是“父亲的意思是希望我完婚之后,再去京城。”
“你...”温皙目光掠过玉录玳白皙的脸颊,相当当初结干亲的事儿,到底好奇曹顒的婚事,便问:“你定亲了吗?”
曹顒道:“还不成,不过父亲看中了布政使马大人家的女儿,母亲却希望我娶表妹为妻,还不曾下决断。只不过想来多半要随了父亲的心意,左右就在今年了,父亲希望我早些去京城。”
玉录玳鼻子一哼,颇有不屑“我瞧你文不成,武只怕也不成!做御前侍卫,没有点身手可是不成的!”
听着玉录玳鄙夷的话语,曹顒不禁怒上心头,却也揣度得出敢这么说话的人,必然身份不一般,便生生忍了下去,道:“成与不成,都与小姐无关!”
玉录玳昂着脑袋,掐腰道:“你信不信,姑奶奶就是能决定你成与不成?!”
曹顒一副不信的样子,拱手道:“那小姐就尽管施为吧!”骨子里的傲气便如此〖勃〗发了出来,曹家在江南也是数得上好的家族,在江宁更是地头蛇,何时被这般瞧不起过,若非曹顒教养好,早就要动起手来了。
说完,曹顒朝温皙一拱手“夫人,请容学生告辞了。”
温皙颔首,含笑道:“小女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曹顒亦回以一笑,十分宽容地道:“学生不会把令媛的话放在心上,夫人请放心!”
此话一出,玉录玳顿时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但是瞧见温皙不悦的含了警告的目光,只好气闷地垂下头去,一只脚狠狠碾着地上的一片树叶,似乎他踩的是曹顒那张自以为是的臭脸。
嘱咐了曹顒两句,便带着玉录玳和齐不琛与其告辞了。回了思乐亭,两个丫头个康熙这个“爹”福身见了礼,李德全自然如数回禀了刚才发生的事。康熙倒也不见不悦之色,反而追问温皙为何认得曹顒。温皙只好把早年离宫,曾经与奔丧的曹寅夫妻同乘一舟的事儿大略地给康熙说了,自然结干亲、与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这种事绝口不提,温皙还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呢,也不想曹寅同志下半辈子没好日子过活,只说曾经赠送与曹寅之子一枚玉佩罢了。还好康熙没有细细追问,这事儿总算糊弄过去了。(未完待续




穿越之温僖贵妃 347、那小子的娘
“皇阿玛,别让那小子做御前侍卫好不好?”一回到行宫,玉录玳就拉着康熙的袖子,一副撒娇的架势。
康熙伸手弹了下玉录玳的额头,“朕已经答允曹寅了,君无戏言!”
玉录玳顿时嘟囔了嘴巴,跺了跺脚:“可是女儿不喜欢那小子!”
“不许胡搅蛮缠!”康熙佯怒道,看了一眼跟随着玉录玳和齐不琛的侍女,生了几分疑惑:“朕不是叫舜安颜保护你吗?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
玉录玳怒了努嘴,坦言道:“他太碍事了,女儿叫他去买好吃的、好玩的了!”
碍事?温皙咂咂嘴,这个舜安颜长得不错,玉树临风,又不是多嘴饶舌的人,怎么玉录玳会觉得他碍事呢?温皙便悄悄端量了齐不琛那带着几分幽怨的眼神,似乎是投在玉录玳身上的,幽怨之中又颇有几分无奈的味道。温皙怎么会看不出,齐不琛对舜安颜是动了几分情的。只是不知舜安颜他,心属于谁呢?
温皙不欲让康熙问太多,便插口叫玉录玳和齐不琛都下去换衣裳了。此时天色微暗,殿内掌灯,四贝勒胤禛带着小石榴、小蜜桃回来,要向康熙回禀所查案件,温皙不欲插手政务,便寻了个由头告辞了。
温皙住的地方,还是当初的有凤来仪堂,不过时隔多年,更加华美,华美却不失韵味,室内菱花架子上摆设了几盆含苞待放的绿花春兰,已经能够闻到幽幽的香气,格外清雅,此花不像是寻常的兰花,只是温皙也不晓得品种。织造府果然在丁点儿小事上都格外费心,因晓得温皙不喜焚香,故而摆放了有奇香的兰草。
次间是寝室,用福禄呈祥步步锦地的玻璃落地罩与明间分割开来,地面铺五福捧寿纹的猩红地毯,剔红牡丹纹香几上亦摆放了兰花,这一株温皙认得,是虎头兰,生长于云南,十分难得。虎头兰花型偏大,叶片清俊,花香并不浓郁,是淡淡的清香,有安枕之效,温皙很喜欢,故而放置在室内床畔。
缀满了金黄色流苏的帷帐是过渡均匀的雨过天青色的织锦缎,看了叫人十分舒爽,上头用金线刻丝绣满了密密的常春藤,帷帐用金钩挂起在两侧,只落下一层薄如雾霭的粉霞色绡帐,明透如水,触手凉凉的,如云雾一般轻盈,故而称之为“雾绡”。绸缎锦绣绡绮,各有其用,而这绡,质地纤薄,素来用作帷帐。而因起纤薄,故而无法刺绣,但是此绡帐上因略深一色的石榴红的绣线绣了密密麻麻的曲水纹,仿佛潋滟波光投射在床榻上,随着绡帐被不易察觉的微风浮动,那投射出来的水纹也缓缓浮动着,这样好的绡帐在宫中也难得一见。
温皙亦不得不叹一句,“织造府,堪比紫禁城。”这样的繁华背后,不知道织造府的账目上已经有了多大的亏空。
忽的风一吹,绡帐漫天舞动,原来是竹儿进来了,带进了外头的一室夜风,竹儿福一福道:“主子,曹寅之妻李氏求见。”
温皙哦了一声,转脸亲手落下雨过天青色的织锦帷帐,厚重的织锦缎帐便压得住雾绡帐了,“请去正堂吧。”
温皙理了理自己耳边的余发,亦起身去明间正堂。曹寅的妻子,与温皙也算有一面之缘的故交了,彼时她还是**风韵,如今也不算年轻了。温皙听闻,李氏是曹寅的继室妻子,故而年纪上小了曹寅将近十岁,早年与曹寅生过好几个儿子,只是都夭折了,故而如今膝下只有曹顒一子。
仅有一个儿子,自然关爱至极,怪不得这么快就来了。
李氏着一身绛紫色万福如意纹的衣裳,进来倒头便叩首,无比前辈恭敬:“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温皙端身坐在雕花梨木嵌琉璃的椅子上,语气温和:“故人相见,何需多礼?”便吩咐了竹儿去亲自搀扶李氏起身。
见温皙如此和气,李氏也松了半口气,起身偷偷瞧了一眼温皙的面容,想来就算不记得这张脸,凭借曹顒回去对她这个母亲的回报,也足矣让她想起当年你的故交,而温皙的话亦足够叫她确认了皇贵妃便是当初的秀才“温西”。
李氏面带了极其温顺的笑容,道:“奴才是替犬子来请罪的,犬子曹顒今日冒犯公主,还请皇贵妃降罪!”说着,便又要跪下。
温皙虚扶了一把,道:“只是误会罢了,过去便过去了。”温皙并无意在这点小事上纠缠,何况论起来总是玉录玳的不是。
李氏旋即剩下的半口气也松缓了,面上浮现几缕心安的笑意,“多谢皇贵妃宽宏大量,奴才特备了些小玩意儿算是给皇贵妃和六公主的赔罪之物,还请皇贵妃和公主千万不要嫌弃。”
说着她身后低眉顺眼的二个婆妇便恭恭敬敬地奉了两个硕大的锦盒上来,温皙只一眼神示意竹儿收下,若是不收李氏定然不放心,想来也不过是些珍玉古玩之类的东西罢了。
温皙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虽然如今的李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聪慧温婉的**了,毕竟时移世易,身份也与当初迥然不同,难怪她恭敬而谦卑。温皙却如见老友一般,语气无半分高高在上,寒暄道:“这些年,夫人还好吧?”
李氏欠身道:“承蒙皇贵妃福泽庇佑,奴才一切安好。”这话十分客气,倒是不如当初的亲近了。
温皙略有无言,继续道:“本宫瞧见你的顒哥儿也长大成人了。”依稀还记得那个白嫩可爱的孩子,如今也是翩翩少年郎了。
说到曹顒,李氏面色多了继续慈爱的笑容,“还好,只是性子还需要磨一磨!”又急忙道:“还好皇贵妃都是海量的人,没有和他一般计较!”又忽的想到了儿子跟她复述的当时的话,含了几分担忧,小心翼翼地望着温皙:“公主也不会和犬子计较吧?”
李氏到底是一门心思为儿子担忧的,温皙又何苦为难她,便道:“你只需记得,君无戏言即可。”
“是、是!”李氏连忙称是,急忙不迭地自责:“是奴才糊涂了!公主是皇贵妃的亲生女儿,自然也是海量的人,皇上更是一言九鼎!是奴才小心眼儿了!”
温皙略一抬手,指了指右手边儿设的座椅,语气随和道:“坐下说话吧。”
李氏正要开口拒绝,却见皇贵妃面容温和如水,许是觉得推辞也太过无礼,便急忙躬身谢过,只那半个臀侧身坐在椅子上。
温皙命人上了茉莉雀舌毫,径自饮了半口,道:“这有凤来仪堂本宫也是第二次住了,上回还是康熙二十三年呢,转眼都过了十五年了,瞧着比当初更雅致了几分。”
李氏急忙垂首道:“给皇贵妃预备的地儿,奴才自然要尽心竭力!自然也是不能跟宫里相比,只愿皇贵妃住的能舒服一些!”
温皙微微点头,“这次南巡,皇上也特意叫本宫安排了曹贵人随行,想来孙夫人见了会很高兴。”
“都是皇上和皇贵妃的恩典!”李氏急忙接话道,“曹家自然感恩戴德,母亲见了贵人十分欢喜!”
曹贵人已经不比刚刚入宫的时候了,年老色衰,恩宠稀薄,又一直不曾有过生养,故而一直只是个贵人。这次带上她,不过是因为数月前,曹寅上请安折子的时候提及老母年老,希望能再有生之年再见曹贵人一面罢了,康熙到底顾念这位孙嬷嬷,便顺手带上了曹氏,南巡途中也不曾叫他侍寝过,不过比照嫔位待遇给曹氏,也算给她体面了。
和李氏说话,温皙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处处恭谨,倒叫温皙也拘谨着了。随便说了两句,问了问孙夫人的身体,温皙便要打发她退下,偏生外头小鹿子侍立在屏风外禀报道:“主子,六公主来了。”
玉录玳原本是安置在有凤来仪堂西面的梧桐阁,来往十分方便,刚禀报了,玉录玳便笑语嫣然快步走了进来,娇声唤了一声“额娘”,然后笑嘻嘻道:“舜安颜腿脚忒慢,这会儿才把女儿要的东西买回来了!”说着叫跟随的绿痕捧了些江宁时兴的绢花、首饰上来。
李氏亦急忙跪下行礼,“奴才给六公主请安。”
玉录玳也没太在意李氏这个人,手一挥,拿了温皙的茶盏捧着喝干了,才随口道:“起来吧!”
温皙瞧着玉录玳那副礼数不周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一声,道:“这位是江宁织造曹寅的夫人。”
玉录玳一愣,指着李氏道:“那她就是那小子的娘了?”
温皙闻言,立刻狠狠地瞪了玉录玳一眼,道:“是曹顒的母亲。”这孩子完全是被她这个做额娘的给惯坏了,脱口而出的话居然那么失礼!
玉录玳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李氏,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夫人,打扮得体,长相也是十分温柔,便道:“瞧着有几分眼熟呢!”
自然是眼熟了,玉录玳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还喝过李氏的奶呢!rs




穿越之温僖贵妃 348、行宫界限
李氏自从进了正堂,就没提过半句当初结干亲的事儿,想来也是不敢叫自己的儿子做皇贵妃的义子,更不敢把公主当成自己的义女,故而处处恭谨,不失半点礼数。
玉录玳仔细端量了李氏一通,道:“不过,他长得不怎么像你。”
李氏点头称是,面上带着恭敬而得体的微笑,慈声道:“犬子类父。”
玉录玳歪着头,似乎要从李氏的五官中瞧出什么端倪来,却是想不起什么来,只又道了一边:“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一般。”
温皙也不欲遮掩什么,却也不明说,只道:“你还在襁褓的时候,曹夫人李氏曾经送过你一个玉佛。”自然是当初认干闺女的时候送的,玉录玳自然不记得了。而曹顒的那枚玉佩,亦是温皙认义子的时候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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