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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结良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欧泽庸觉得他有些疑神疑鬼的,便开口道:“反正是我们要的结果就成,旁的事不重要。”又看着小厮道,“你再去打探。”
小厮领命而去。
这一次,换欧鸣惴惴不安,欧泽庸气定神闲。
又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去打探的小厮折返了回来,欧鸣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厮回道:“几位夫人在正德宫里陪着皇后娘娘说话。”欧泽庸啊了一声,问道,“圣上和皇后娘娘没有去看望太后娘娘?”
小厮摇摇头:“圣上还在御书房和太子爷以及几位侯爷,督都议事。”
欧泽庸看看欧鸣,欧鸣皱了眉头:“凤梧宫什么情况?”小厮摇头道,“小人没有打听到。”
欧鸣越发觉得奇怪:“那位苏医女呢,现下如何?”小厮不确定的回道,“同在凤梧宫中没有出来。”欧鸣点点头,打上苏容君的心思,是他们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后来她见着欧氏才想到了凉国公府的齐五奶奶,才想到苏家还有一位七小姐在宫里做医女。
他便是心中一动,想着若是将苏医女拖进来,至少能牵制住苏珉,而苏珉和齐宵以及肖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包括单竟亦是如此……只是效果并不显著,但所幸的是他早有预料,只等凤梧宫中传出来苏医女联合刘院正谋害太后的事传出来。
苏医女的身份很微妙,既是苏珉的妹妹又是齐宵的姨姐,又是正德宫的女官……猜猜看,若是她谋害太后娘娘,大家会猜测是谁主使的呢。
反正不管是谁,这局面就算是扳过来了,至少在众人眼中重点不再是欧家贪污舞弊,而是有人不容欧氏想要处之后快,竟是连太后娘娘都敢谋害……可想而知,欧泽庸先前的贪污之事,岂不是也是欲加之罪。
后面他都想好了,一步一步走,直到他尚了公主,欧家又多一个筹码为止……
到时候圣上就是再想怎么样,也要顾忌一下公主的感受吧,总不能叫她才成亲,就没了族人夫君守活寡吧。
还有,皇后年纪渐老,圣上依旧身体健壮,将来必定还有皇子陆续出生,他们选个皇子作为靠山……朝堂便是如此,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前面是富贵祥云还是穷途末路。
“你再去打听,盯着凤梧宫里的情景。”欧鸣吩咐完负手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脑子里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这边小厮转身出门恰与另一小厮迎面相撞,两人也顾不得打招呼分头而走,那小厮进门急急忙忙的回道:“二爷……太后娘娘的懿旨到了,王公公已经到了门口。”
欧鸣一愣,他预算中是没有这些的,他和欧泽庸对视一眼,两人慌忙迎了出去接旨,王公公脸色古怪的看了二人一眼,徐徐展开卷轴念叨:“……欧氏一门受皇恩眷宠,却不思报效,先有贪污舞弊之事,后起妇人拥堵宫门意图作乱之举。欧氏一门如此皆因哀家教导失责之故,遂剥去欧氏现有之头衔,撤朝廷俸禄,男眷官职一律停职待查闭门思过,女眷皆各抄《心经》百遍,以求悔过。哀家愧对太祖,愧对圣上,实无颜面见太祖。”
欧鸣和欧泽庸面面相斥,一头的雾水。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先前他们可是约定好的,这会儿应该就要爆出苏医女和刘院正谋害之事,太后病危难治……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王公公。”欧鸣腾的一下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公公是凤梧宫里的内侍。
王公公一脸苦涩摆了摆手,道:“洒家也不知道,大家自求多福吧。”话落将懿旨交给欧泽庸垂头丧气而去。
欧鸣提脚就朝侧门而去,在外牵了马直奔皇宫,走到半道上就碰到自宫中奔泄而来的羽林卫,拦了他的道大声喝道:“前面可是欧侍郎欧大人?!”
“正是。”欧鸣不明所以,话落,就见呼喇喇一群人把他围住,令人羽林军统领便道,“奉太后懿旨,欧氏男眷皆闭门思过,无太后手谕不得出府门半步。”
“此事定有误会,本官正要进宫求证。”欧鸣脱口驳斥,脸色铁青,对方却不想和他多解释,一抬手,“欧大人,请吧。”
欧鸣一时怔怔,尚回不过神来,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羽林军,无不板着脸孔,眼中冰冷,想到了什么他勃然变了色,眼中浮上一抹惊恐和绝望,摇摇欲坠,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宫中,欧氏一干女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憋着惧怕的脸上有些扭曲,她们的前方,是躺在床上的太后娘娘,床前一个托盘,其上一盏酒,是方才刘院正和苏医女摆在上头的。
太后就怔怔看着这盏酒,脸上青白交替,眼中惊怒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将计就计把欧家女眷请进宫里来,明着礼遇有加,不论什么人的眼中,都是圣上退了一步,宽容大度,至孝至善。可暗着,却是着人开了凤梧宫控制了她所有得力的人,一杯毒酒呈到眼前。
太后死死盯着这杯毒酒,啪的一下,扬手就打翻了它。
酒液哗啦啦倾泻下来,整个托盘飞到地上,咣当一下,欧氏女眷们抖的更甚,已有人压抑不住呜呜低哭起来。太后捏着床单,声色俱厉,“哭什么,哀家还没死呢!”
原本这毒酒是她准备的!
可是现在却被她们先行了一步,反将了她一军!
只差一步,若无意外这谋害之罪就能落实,他们便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翻不了这案,不但欧氏得救,就连永平侯与齐宵也得受之牵连!
只差一步!
“各位夫人,天色已晚,皇后娘娘有令,着奴才送各位出宫。”皇后娘娘身边的冯公公笑盈盈的站在门口,感觉到太后娘娘如利箭一般的目光,他笑着行了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语气漫不经心,透着一丝轻蔑。
“小人得志。”太后娘娘咬碎了银牙,地上跪着的刘氏昂起头来惊恐的脸色发白,“娘娘,怎么办!”
太后娘娘摆着手,冷声道:“先回去,只要哀家不死,此事没完!”只要她不死!
欧氏的女眷战战兢兢的跟着冯公公出了宫门,被送进欧府,吱吱呀呀的关了门,羽林卫的人将门守的密不透风。
赵玉敏拧着脖子看着皇后,红着眼睛怒道:“一女不嫁二夫,欧鸣我嫁定了。”话落就要出去,皇后怒喝道,“敏儿,你给我站住。”
赵玉敏站住,却是不回头。
“如今闹成这样,你嫁去欧家,他们能尚待你?”皇后说的语重心长,“那欧敏心机深重,你被他骗了你可知道的。”
赵玉敏心里当然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她咽不下这口气,所有人都不看好,但是她就是要试一试,再说她至始至终的态度很清楚,欧家的人也看得到,只要她努力日子断不会差。
她就要给所有人看看,她赵玉敏怎么把欧氏给扭转过来。
皇后被她执拗的样子气了个倒仰,又压着怒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母后好不好?”
“父皇明知道会有今日,为何把我许给欧鸣?”赵玉敏转头过来咄咄逼人,皇后一时被噎住,赵玉敏又道,“既是许了他,为何现在又要来叫我退婚,我的婚事岂是儿戏不成,你们想许就许,想退就退?!”
“敏儿。”皇后叹气,解释道,“你父皇他……”
赵玉敏摆着手一副不想再谈的样子:“欧鸣我嫁定了,您帮我准备嫁妆吧。”话落拂袖而去,却在殿外见到杨氏和蓉卿,她步子一顿冷笑着看着杨氏和蓉卿,就道,“难怪大嫂这一次如此的聪慧,能未卜先知。”又打量了蓉卿一眼,“原来背后有人指点。”话落,大笑而去。
杨氏去看蓉卿,满脸的苦涩,两人相携进了正德宫中。
皇后娘娘正抹着眼泪,见她们进来叹气道:“你们坐吧。”蓉卿跟着杨氏坐下,皇后就和杨氏道,“今儿下午的事多亏了你,本宫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杨氏心里惶恐,回道:“儿臣本无功劳,不敢担母后夸赞。”
皇后喝了口茶,正要说话,冯公公从殿外进来,她问道:“人都送走了?”冯公公点头,回道,“都送回去了。”
“好!”皇后忍不住冷笑,“太后娘娘那边可还安好?”
冯公公顿了顿,回道:“太后娘娘病重,刚吃了药正在殿中休养!”那一碗药的药性,大约要到明日早上。
“凤梧宫里的人都处理了?”皇后眼眸眯了眯,冯公公就道,“是!都处理干净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去吧。”冯公公退了下去。
“得亏你们想到了,若不然这会儿还不知乱成什么样。”皇后心有余悸,“我只当她闹腾闹腾也就罢了,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打算陷圣上与不义。”若是真叫她喝了毒酒,把罪名落在刘院正和苏容君身上,到时候不但齐苏两家脱不了干系不说,那些人定是要把这事儿往圣上身上想。
更何况,杨宗文那个呆子还在里头呢。
“宗文那边你可问过了,他为何进凤梧宫?”皇后才想起来,杨氏听着心里一慌,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蓉卿就回道,“方才太子妃娘娘问过,蔡国公听说太后娘娘要砍苏医女的手,他心有不忍想过去一劝,却未料到……”
“这孩子……”皇后叹气,“叫我虚惊一场。”面露倦容。
蓉卿和杨氏见了就一起退了出来,杨氏转头看向蓉卿,一直提着的心松了下来:“母后说的对,便是圣上也不曾想到,若不然事情可就是……”蓉卿摇摇头,“娘娘言重了,其实圣上那边早有了防备。”若不然,那些羽林卫又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宫里。
她一开始只是担心太后娘娘太苏容君不利,可是随后她又翻了之前的懿旨,不砍苏容君的手反而关了凤梧宫的门,她就在想,若她是太后娘娘这个时候要怎么做才是最有效的法子呢。
当然是以死相挟。
而苏容君和刘院正在里面,她会怎么做?而且还有个送上门的蔡国公杨宗文。
大好的时机,她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她和杨氏进宫来,便建议了皇后将欧家的女眷请进宫里来,一来是为了稳住外头的那些朝臣,至少表面上圣上和皇后已经做了让步,内里羽林卫开了凤梧宫,以迅雷之势稳住了宫人,太后娘娘手中的那杯毒酒,就不再是她以死相挟的工具,反而成了她生死抉择的方向。
太后当然不会去喝毒酒,所以才有那一封代拟好盖上太后凤印的懿旨。
她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博弈的过程缩短了一点,过程柔和了一些罢了,若不然以圣上和御书房那些男人们的手段,太后娘娘的结果不可能只是软禁那么简单了。
因为,若是叫太后娘娘真的栽赃了永平侯,连累了齐宵和杨宗文甚至是赵均瑞,圣上要应对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机就计让太后死,然后迅速将欧家的人封口,结果当然不会这样和风细雨。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和杨氏道:“臣妾想去看看家姐。”
“好。”杨氏点了点头,“我也去看看宗文,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话落,两人颔首一人去找苏容君,一人去寻杨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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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点但欠了你们477字,后面还…。





嫡结良缘 163 出宫
文华殿里,因着今儿的事这会儿殿内空荡荡的四周不见人,外面是春日里刚刚绽放的鲜花,或紫或红艳丽多娇,杨宗文站在窗前,视线落在花丛中,忽有只蝶悠悠飞来,落在花瓣上,轻盈舞动……他原本显得有些紧张无措的面容,终于松弛了一些,露出丝笑容来,随即又转瞬即逝……
“宗文。”忽然,身后一道女声响起,杨宗文惊了一跳回头去看,才发现杨氏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他立刻行了礼,“太子妃娘娘。”
杨氏摆摆手:“这里没有人,你别和我见外了。”话落,视线也顺着他方才角度看去,却看见那一只蝴蝶翩翩飞远,“在想什么。”
“姐姐。”杨宗文垂着头,“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杨氏眉梢微挑回头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察觉,只得微笑道:“姐姐知道你不是莽撞的性子,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吧。”
杨宗文猛地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去,点点头又摇摇头,回道:“没……没什么原因。”
杨氏皱眉打量着他,杨宗文自小懂事乖巧,也很安静,读书习字认真踏实,与人交往真诚稳重,正如他自己所言,君子坦荡荡……所以他从不撒谎也不屑撒谎,她是信任他的,可是这会儿她却觉得对方的话并不可信。
杨氏没有接话,杨宗文显得有些紧张抬起头来去看杨氏,杨氏笑眯眯的回视着他,杨宗文心中一虚垂了头解释似的道:“姐……姐姐,我……”
“好了。”杨氏轻声道,“宗文向来懂事,你既是不想说就不说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讲。”
杨宗文感激的点点头,急切的回道:“我……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姐姐。”
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少年,杨氏点头回道:“那我们回去吧。”杨宗文点头和杨氏并肩往外走,问道,“太子爷还在宫中,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来时我已让人去说过了,无妨的。”赵均瑞这会儿还在御书房,“先会太子府吧,晚上在我那边用了饭你再回去。”
杨宗文点头笑着跟着杨氏出去。
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坐车,方出了宫门就看见齐督都府的马车驶了过来,杨宗文就令身边的常随和齐督都府赶车的小厮说一声,小厮回道:“赶车的小厮是凉国公爷身边的银冬,小人见过一次,已经说过了。”
杨宗文颔首朝银冬看去,银冬朝他抱了抱拳行了礼,杨宗文点了头与他擦身而过。
苏容君住在正德宫后殿,蓉卿对宫中并不熟,但瞧着应该是正德宫里女官住的院子,一溜儿七八间房这会儿门或开或闭,有女子偷偷从门后探出头来,朝她看过来,显得很好奇露出些许的怜悯。
蓉卿回头去看给她领路的女官,女官朝她笑笑安慰似的道:“这里住的人多,五夫人不要介意。”便停了脚指了右边一扇关着的门道,“这里就是苏医女的房间。”话落就敲了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女官有些疑惑又敲了两声:“苏医女?”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她便转头去看别处,那些房间偷偷来看的女孩子顿时缩回了脑袋,女官皱了皱眉还要再敲,咕哝道,“明明是回来了啊,难道出去了?”
蓉卿眉头也皱了起来,跟着喊了一声:“七姐。”几个人在门口等了一刻,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听到门闩一动门打开了,却没有看到苏容君出来。
女官朝蓉卿看去,蓉卿笑着道:“有劳姐姐了,我们姐妹说一会儿话。”就从袖带里拿了荷包出来,“若是皇后娘娘问起,还劳烦姐姐帮着回一声。”
“五夫人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女官笑着说着没有收她的荷包,行了礼带着几个小丫头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顿足回头道,“五夫人若是出来,就随便着个人去喊我一声即可。”
蓉卿颔首谢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蓉卿视线落在幽暗的门内,她轻轻推开门跨了进去,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蓉卿视线在房内一转除了简单的家具,收拾齐整的书桌外并没有看到苏容君,她喊了一声:“七姐。”便反手关了门。
房间不大,一内一外像是个套间,外头摆着一张罗汉床,床前是不大的书桌,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七八本叠摆在一起的书,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蓉卿转身掀开内室的帘子,里面摆着一张圆桌,一顶衣柜,放着一张垂着粉白的棉麻帐子,收拾的很干净。
却依旧不见苏容君的身影,蓉卿走进去忽然便是一愣,就瞧见墙角与衣柜的夹缝中蹲着一个身影,瑟缩着埋头在腿膝之间,蓉卿鼻头微酸三两步走了过去,喊道:“七姐。”
苏容君有些颤抖的昂起头来,就瞧见她满脸的泪水惨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以及红肿的双眸,蓉卿哽咽着将她抱住:“别怕,别怕,我在这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苏容君缩在蓉卿怀里,先是无声的落着泪,继而轻轻抽泣起来,蓉卿也跟着哭,边哭边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别害怕,有四哥在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将苏容君放开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回头叫人看见。”
苏容君点点头,蓉卿扶着她起来,两人在床边坐了下,蓉卿给她倒了茶递过去,又在外间找了帕子浸了水给她擦脸,苏容君捧着茶碗手依旧有些颤抖,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稍稍平缓了一些,抬头看着蓉卿:“八妹,我是不是连累你们了。”
“没有的事。”蓉卿端了杌子过来,和她对面坐着,“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事情也没有恶化到那个地步,欧家的事也处理好了,我们都没事。”
苏容君确认似的看着蓉卿,蓉卿点了点头:“真的!”
“那就好。”苏容君长长吁出口气,眼中依旧有未消散的惧意,她看着蓉卿唇瓣发白,“我真的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会这样。”
蓉卿其实也没有想到,不过却可以理解,若天后和圣上是亲生的母子,又或者圣上是名正言顺登基称帝,在他之前没有惠帝的那几年,母子两人或许关系也不会这样,猜忌,不信任!
“莫说你,便是皇后娘娘也没有料到会闹到这个地步。”太后娘娘一副拼一拼的势头,这会儿没有协议只说,若是有合约只怕要逼着圣上和她签协议了,“知道你在凤梧宫,我急的从家中赶去太子府,若非太子妃娘娘,只怕是……”
苏容君点了点头,低声道:“皇后娘娘拂袖而去,我以为我和师傅的命保不住了,就抱着一死的心,却没有想到太后娘娘就坐起来看着我冷笑……”她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由后脊发凉,太后娘娘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想到了什么,那笑容透着寒意冷飕飕的,令她忍不住颤栗。
“苏医女是吧。”太后娘娘打量着她,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也不说话,她当时脑子嗡嗡炸响,只能听到心在耳边跳,连太后娘娘那一句意味深长的,“把宫门关了。”都没有听清。
有人去关宫门,她想到师傅还在外头,就想求情,太后娘娘摆摆手忽地自枕头底下拿出一只葱绿色的细颈小瓶出来,托在她纤白如玉的手心里:“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心里却升起不好的感觉。
“是斑蝥。”太后娘娘说的漫不经心,看着她又问道,“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斑蝥?她当然知道药性,恶心呕吐,轻则吐液,重则吐血……外用治癣内用为毒……
太后娘娘没有长癣,她的用处自然再明显不过。
她浑身冰冷不敢置信,太后娘娘不再看她,将瓶子递给嬷嬷吩咐道:“去将刘院正请进来,这药可是他当初给哀家开的,这会儿怎么用自然要问问他才是。”
她腿膝一软跪在地上,求着道:“娘娘,师傅他年事已高,求您……”太后娘娘冷哼一声,继续和默默说话。
她跪在一边,第一次觉得那打磨的如镜面一般的地砖上的凉意,竟能蚀骨。
忽然,殿外响起一连串的惊呼声,随即有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她满心希望是圣上来了,回头去看却是一愣,就看见蔡国公站在屏风外,揪着手稚嫩的面容上满是决绝的样子,她惊呼问道:“国公爷,您怎么来了。”这里是是非之地,处处染了墨汁进来的人摘不干净啊。
“给太后娘娘请安。”杨宗文一鼓作气的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她护在了身后,“听闻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微臣在民间识众多良医,愿为太后娘娘分忧。”
太后娘娘有些诧异的看着杨宗文,似乎也没有料到他会过来,这就像是钓鱼一样,她可能原本想网大鱼,却没有想到还没收网竟有只大虾自己蹦了进来。
“哦。”太后娘娘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杨宗文,“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到挺沉稳。”
杨宗文皱眉,又道:“娘娘既是同意,那微臣就先将苏医女和刘院正带回去吧,稍后就将名医请进宫来为您问诊。”转身就拉着她的手起来。
她低头看着杨宗文的手,不算宽厚的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她,仿佛是安慰似的他的力道有些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臂蹦的有些发颤。
师傅被请了进来,方才站在床边的嬷嬷端来一盏小小的酒杯,她脑子里一瞬间炸开,若非杨宗文拉着她,她几乎要软倒下去。
“……那一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沉默了一刻,苏容君抱住蓉卿,又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满面的无助。
蓉卿叹了口气,轻拍着她:“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去求皇后娘娘,放你出宫好不好?这宫里头咱们不待了,回家去,你是要开医馆还是做什么都随你,我来和母亲和四哥和大家说,好不好?!”
“我……”苏容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还能出得去吗?”
蓉卿很认真的点头:“能!”苏容君有这样的担心并不奇怪,宫里秘辛的事从来都是秘而不传的,可是这一次苏容君亲身经历事情经过,在凤梧宫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心里也不免生出绝望来,只怕是苏容君的命是保不住了,即便是太后娘娘留住了她,可圣上和皇后娘娘也可能不会留她了。
“可是……”苏容君想到什么的,又摇着头,“我不能连累你们,在宫里是死是活任由皇后娘娘处置吧,你别为了我一个人,为难了四哥和齐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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