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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结良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好!”蓉卿松了一口气,“那我给他回一封信,让他好好的,只等他日金榜题名为朝廷效力。”
齐宵皱眉,捏了捏她的脸假意的愠怒道:“你是不是对他太过关心了点,嗯?”蓉卿一愣转头看他,哈哈笑了起来,扑着他道,“你吃醋了?”
齐宵不说话,蓉卿哄着他撒娇道:“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这醋吃的可没理由,再说,你竟是不相信我?”眉眼一瞪。
“没有。”齐宵捧着她的脸,“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轻笑了起来。
蓉卿瞪了他一眼,拉着齐宵给他执笔给暮春回信。
十月初二,十里红妆,满城锦绣锣鼓喧天中,赵玉敏下嫁给欧鸣,公主府邸就建在诚王府的对面,那一日热闹非凡,赵玉敏更是美艳至极,端坐在喜榻之上眉目含情悠悠看向欧鸣,欧鸣更是笑容满面朝她一拜。
送走宾客,赵玉敏梳洗换了衣裳,欧鸣喝的微醺进了门,赵玉敏笑道:“客人都送走了?”
“是!”欧鸣解了衣领在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斟茶喝了一口,赵玉敏颔首道,“那你别坐着了,一身酒气快去洗洗。”
欧鸣点头应着却是没有动,赵玉敏催着他:“快去,一会儿房里又该重新点上熏香了。”
欧鸣皱了皱了眉头,笑着道:“好,公主等我!”便进了净室。
赵玉敏笑盈盈的坐在床边,华嬷嬷带着丫头进来铺床,又放了元帕在床上,赵玉敏指着桌上欧鸣方才喝过的茶盅和华嬷嬷道:“把这只带出去洗洗,他方才喝了酒的,一股酒味儿。”又道,“往炉子再丢些熏香。”
华嬷嬷应是,赵玉敏这才舒服的坐了下来。
欧鸣站在净室门口,脸上的笑容就一点一点淡了下来,见赵玉敏转脸过来他微微一笑走过去:“公主晚上可用了膳?若是饿了不如微臣给你亲自做?”
“我吃了。”赵玉敏颔首道,“我们早点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进宫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欧鸣应是翻身将赵玉敏压在身下,唇瓣方碰在一起两人便都蹙了眉头,欧鸣的唇移开落在她的脖颈上,赵玉敏也松了一口气……
*很短,欧鸣打水来帮着赵玉敏收拾干净,两人重新上了床,欧鸣道:“微臣许久未见到太后娘娘了,不知她老人家凤体可好?”
“还可以。”赵玉敏说的意兴阑珊,想了想又觉得语气不对,“明儿入宫你瞧瞧去。”
欧鸣颔首,叹气道:“娘娘她为了我们欧家殚精竭虑,我们却是一个个不懂事惹了她老人生气,我们真是该死。”他说完又感激的看着赵玉敏,“欧鸣真心里谢谢公主,你我相识与患难中,您却对微臣不离不弃,一心相护,微臣此生定百般报答守护您。”
“你知道就好。”赵玉敏淡淡的道,“我嫁给你,父皇和母后到现在还生我的气呢,往后你若对我不好,可有你的好果子。”
欧鸣立刻笑着应是,道不敢!
赵玉敏放了心阖上眼睛睡觉,欧鸣略等了一刻见她熟睡,便蹑手蹑脚起床,在赵玉敏带来的妆奁匣子里一阵翻腾,瞧见一块黄玉刻成的私章,上头挂着大红的福心络子,他飞快的拿出来藏在了袖子,又无声无息的回到床上。
赵玉敏已经睡熟,他静看了一会儿,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这才翻身睡下!
蓉卿有孕自是不能去吃喜酒,她歪在床上看着齐宵递过来的信,见并未拆封,微愣问道:“给我的信?”齐宵点点头,蓉卿拆开匆匆一览笑了起来递给齐宵:“你看看,鳌大哥想请我做媒呢。”
齐宵也没想到,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问道:“代扇是何人?”蓉卿就把代扇的过往说了一遍,“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也是个不简单的,鳌立在苏府住了七八天的功夫,她就能让一向话少不与女子接触的鳌立开口要她,可见是个聪明的人。
“为人如何?”齐宵收了信,蓉卿就道,“当年我在府里不得势,她也没有为难我,对哪边都是一视同仁,想必这一次是逼得急了吧,若不然也不会打鳌大哥的心思。”一顿又道,“鳌大哥的意思,身边缺个照顾的人,也没有说娶还是纳,若是代扇自己愿意,我到是没有意见。”
“你看着办吧。”齐宵颔首,“写信给你四哥,让他看看此女为人,若是不成此事再议。”
蓉卿点头,过了两日给苏珉去了信,又给鳌立回了一封信。
入了冬应天在腊月初下了第一场雪,苏珉给她回信,说送代扇去了宣同,不管鳌立是娶是纳随他的意愿!
蓉卿由明兰扶着在房里散步,明期捧着蓉卿的肚子就道:“我记得洵大奶奶怀秀小姐的时候,肚子可大了,怎么您都当生了,肚子也这么小。”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九个月的肚子。
“奶奶都这样了,肚子怎么会大。”明兰白了明期一眼,蓉卿怀了九个月,吐了九个月,恐怕这天下就没有像奶奶这样的了。
蓉卿走了一圈走不动坐在椅子上喘气:“我歇会儿走不动了。”
“撑着再走会儿吧。”蕉娘进门担忧看着她道,“七小姐说要多动动才好生,您这样就怕您生的时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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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23号)开始算,七天后发大结局!所以,你们等我七天哈,大结局!后面会有一些番外…。
咱们七天后见。群啵一个!





嫡结良缘 172 剧终
闹中取静之处,医馆内人来人往却不显得杂乱吵闹。
十二月初已经是极冷,圆月又在炉子里加了几块碳将火拨的大一些,又将炉子上烧开的水灌在水袋中,重新加了冷水放在炉子上,她拿着水袋送去给正坐在桌边看书的苏容君,低声道:“小姐,已是下午了,您是要在这里用晚膳,还是回府里用?”
苏容君接过水袋,将怀里的手炉给圆月,摇头道:“我不饿,再等一会儿走。”又放了书指了指外面,“外头病人还没走净吧。”
“没有,方才去看过,还有十几个人。”圆月将手炉放在一边,又在边角的衣架上拿了斗篷出来搭在苏容君身上,“门口就是穿堂,风格外的大,您披着别着凉了。”
苏容君嗯了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是。”圆月在对面坐下,苏容君轻声道,“你和玄月今年都十九了,我托了母亲帮着你们相看人家,可你们是跟了我这许多年的,情分不同寻常,所以就想问问你们,心里可有看中的人,若是有事情办起来也容易。”
“小姐。”圆月脸一红垂了头道,“我们整日在府里哪里有什么看中的人。”一顿又道,“再说,我和玄月都说好了,往后就守在您身边,您别赶我们走。”
苏容君笑笑,摇头道:“我自己都没着落,总不能耽误你们,别说傻话,那你们既是没有,我便求了母亲给你们寻了。”
圆月红了脸没有说话。
苏容君点点头,又捧了书起来看,圆月看着她心头叹了一口气,回头朝门外看了看,今儿蔡国公爷怎么还没有来,寻常这个时候都到了,她心里想着便起身出了门朝外头看又失望的回来。
“你看什么呢。”玄月从外头进来,搓着手到炉子边上烘,圆月给她倒了热茶,道,“我在想蔡国公怎么这会儿还没到呢,寻常都到了。”
苏容君看书的动作一愣,才想起来杨宗文今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她微微拧了拧眉头没有说话。
房间里静静的,苏容君许久没有翻书声传来,圆月歪头看着她,若有所思。
冬天的白日短,不过一刻外头就暗了下来,圆月点了灯,苏容君也放了书:“外面似乎没了人了,我们出去看看。”她提了裙子起来,圆月打起了帘子,外头的药堂里果然已经没了人,几个坐诊的大夫正在各自收拾东西,大家和苏容君打了招呼留了一人值夜,其余的人便都回了家去。
“我们也走吧。”苏容君交代了几句,让圆月去收拾东西她们回府,苏容君就随手翻了今儿铺子里的进账,刚翻了一页门口就有人夹风含雪的撂了帘子进来,苏容君回头去看,就看见杨宗文冻的通红的脸露在帘子后面。
他里头穿着一件紫藤色革丝夹棉直缀,外头罩了一件印红狐戎大氅,手搭着帘子视线一瞬间就寻到了苏容君,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苏容君松了口气迎了过去,“快进来,外头冷。”
杨宗文脸冻的有点僵,笑容就显得很别扭,他走进来一瘸一拐的:“对不起。”他支支吾吾歉疚的道,“今儿有点事耽误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没事。”苏容君点点头,“去里面坐吧。”
杨宗文点头跟着苏若君往后堂走,走路的姿势依旧是拐着扭着的,苏容君停了步子回头奇怪的看着他:“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杨宗文摆着手,“刚刚下台阶不小心歪了一下,过会儿就好了。”
苏容君又看了眼他的脚,没有再问转身进了房里,杨宗文在外头脱了大氅跟着进去,圆月已经在桌上铺好了笔墨,苏容君指了指椅子:“你腿疼,先坐下。”杨宗文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苏容君又回头吩咐玄月,“支个人回府和母亲说一声,就说医馆里有点事,晚点回去。”
“是!”玄月应是出门而去。
杨宗文提笔看向苏容君,苏容君道:“今儿正好下雪,你一路过来也看到了雪景,就画一幅与冬日雪景相关的吧。”
“好。”杨宗文腰背挺直,略思索后便下了笔,笔锋柔和却又不乏棱角,苏容君静默而立看着他,见他墨汁干了又在砚台里添了水,轻轻柔柔的帮着他研墨,杨宗文微微一顿余光看了她一眼,唇角溢出笑容来。
一幅画作完已是半个多时辰,杨宗文放了笔,苏若君已经是颔首道:“您的画工已经很好,落笔泼墨或浓或淡非常的周到仔细,若叫我评论到已然在我之上。”她的话落,杨宗文的脸色就是一变,果然,苏容君又道,“往后您不用再来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可教您的了。”
“这……”杨宗文有些懊恼,今儿一高兴竟忘了藏拙,“这一幅有些运气,不如我再画一幅你瞧瞧?”
苏容君摇摇头:“不用,一幅画便就能见您功底,国公爷不用谦虚。”
杨宗文顿时泄了气一样站了起来,颔首道:“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苏容君回道,“国公爷客气了。”
杨宗文看着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那……我回去了。”苏容君颔首,“我送你。”做出请的手势。
“好。”杨宗文绕过桌子走了出来,不过走了几步他已是脸色煞白的扶住了桌面,苏容君问道:“怎么了?脚还是疼?”
杨宗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苏容君皱了眉头指了椅子道:“你坐下把鞋袜脱了,我帮你看看,可是伤着筋骨了。”
“这……”杨宗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将鞋袜脱了下来,苏容君蹲在他面前,托了他的脚,杨宗文一惊要收回去,“使不得。”
苏容君皱眉道:“我是大夫。”制止了杨宗文的动作,杨宗文涨红了脸乖乖没动,苏容君让圆月端了灯台来,她仔细检查了杨宗文的脚,这会儿工夫脚踝已经肿了起来,她按了按就听到杨宗文嘶的一声吸了口气,苏容君问道,“很痛?”
杨宗文抿唇没有开口,点了点头。
“骨错位。”苏容君沉声下了结论,“你怎么走路的,好好的把脚也能伤成这样。”
杨宗文垂了眼帘,他刚刚一看时间太晚了,就急着赶过来,没看清脚下踏空了,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起来时脚着力就有点疼,他急着过来就没在意,没有想到竟然伤的这么重。
“先把骨头正了。”苏容君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你忍着点。”她当初学的就是外伤,这样正骨的事儿最是擅长。
杨宗文紧拧了眉头没有说话,苏容君动了动他的脚,突然发力,就听到杨宗文闷哼了一声,额头上沁出细细的冷汗来,苏容君低声道:“你别动,我去找药来。”转头亲自出去拿了药进来,就半蹲在地上给他揉着脚。
疼痛过去杨宗文细细打量着苏容君,清秀的眉眼,尖尖的下颌,眉眼间那一抹挥不开的郁色,他看着心里便隐隐疼了起来,过了年她就二十了吧……在京城还没有哪家的女子过了这个年纪还没定亲的,她是不是也很着急,她属意怎样的男子呢?
是太子爷那样温润高贵的,还是齐督都那样沉稳挺拔的,抑或是诚王爷那样有趣亲和的?
想到这里他思绪就乱了起来,不管喜欢什么样的,她总归有成亲的那一日,到时候她也会穿着嫁衣满心里期望的出嫁……可是,他摇摇头屏弃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当年他能在灭门中独存下来,和他的年纪不无关系,所以他有时也庆幸,若是他年长些断不能活下来的,所以他从未觉得自己年纪小有什么不对,至少他为杨家留住了血脉,他要重振杨家,要告诉列祖列宗他杨宗文不会白活一场叫他们失望。
可是现在他却恨起自己的年龄来,若是再早生几年,也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了。
“这个瓶子你带回去,一会儿我再给你抓几副药,外敷内用一样不可断。”苏容君帮他套上袜子,“这半个月脚上不能用力,若不然将来可能会留下外样。”
外样?会跛脚吗?杨宗文眼睛一亮……
身份之差,即便没有年纪之别,他们之间依旧有距离,可若他跛脚了呢?那他们的之间的距离就会缩短了吧?
“好。”仿佛想通了什么,杨宗文点着头,“我记住了。”
苏若君看着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家里服侍的人也打个招呼才好,别服侍不周了。”杨府里没有主事的女人,中馈如今是杨宗文早年的奶娘操持着,杨宗文继续点头,“嗯。”
苏容君让圆月去将杨宗文的常随请进来,几个人架着杨宗文往外头走,苏容君送他出去,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要忘了嘱咐,切不可再用力。”
“嗯。”杨宗文笑眯眯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上了车,苏容君将药递给常随,看着马车离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圆月过来低声道,“小姐,奴婢方才问过长竹,他说国公爷是出宫时一路小跑摔着了。”长竹就是杨宗文身边的小厮,“大概是怕您走了,他着急赶过来。”
苏容君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垂了眼眸低声道:“回去吧。”就转身回了医馆。
杨宗文回到府里歇下,靠在软榻上看着自己涂了药膏的脚发呆,仿佛苏容君手指上的温度还余留着,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养在大伯母膝下,大伯母见他到了启蒙的年纪,就与舅舅商议把他送到镇江的书院里,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到书院时,里头都是一些年长的哥哥,亦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但却是每日早晚都被家人接回去的,唯有他只有每隔十日舅舅接他回去小住。
他常听同窗说起家中娘亲,他便想着自己的娘亲大约是什么样子,父亲说过,娘亲高高瘦瘦的诗词歌赋比起父亲来毫不逊色……娘亲的样子便在他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影子……
直到蔡国公府大厦倾倒,他一夕间父亲,伯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舅舅也不再接他回去小住,他只能窝在书院中,整整三年他除了读书习字,再没有出过一次门,每到过节时书院里空荡荡的,他便坐在门槛上看着来来往往穿着新衣喜气洋洋的行人,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鞭炮响,掰着指头算自己的年纪。
直到圣上入京登基,姐姐回来了,他才从书院出来,他满心欢喜不是因为重获新生,而是因为他又有了亲人。
那样的感觉没有亲历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失而复得的喜悦,被人关心的幸福,洋溢在他的心中,为了姐姐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直到见到她,苏容君的一颦一笑竟是那样沉静温柔,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她,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淡淡的药香味,令他浮着的心沉淀下来。
杨宗文叹了口气,望着屋顶的承尘发呆,就听到外头错乱的脚步声,随即有人喊道:“太子妃娘娘驾到。”他一愣一骨碌坐起来,将自己的脚藏在鞋子里要出去迎杨氏,可不等他起来杨氏已经进了门,东哥跑过来问道:“舅舅,您生病了?”
“怎么好好的把脚伤着了?”杨氏拧了眉头,“你快坐下,别受力伤了脚。”
杨宗文点头坐下来:“姐,我没事,只是扭了一下,歇个几天就没事了。”又怕杨氏担心,“不相信我走几步给你看。”
“你别粉饰太平。”杨氏心疼的看着他,“方才苏医女已经派人去和我说过了,叫你好好休息,脚不能下地!”
苏容君是不放心他,所以才派人去告诉姐姐的吗?杨宗文一愣,心头微暖。
“你也不是毛躁的性子,这一次是因为什么事?”杨氏要去看他的脚,杨宗文摆着手,“我真的没事,就是走的急了没注意脚下踏空了。”
杨氏见他不好意思,也深知杨宗文的性子,便没有强求,就道:“你心思别那么重,给自己压力。”杨宗文点头,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太子爷送你们来的?”
“没有。”杨氏淡淡的道,“公主和驸马邀着他一起进宫看望太后娘娘了。”
杨宗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太后娘娘的病情如何了?”杨氏沉了眉眼,就道,“不太好。”说不好,可每每欧鸣去了她从能拉这欧鸣断断续续的说话,虽已经是口齿不清,但却也能看得出她的思路很清晰。
姐弟两人都没有再说下去,东哥问道:“舅舅,你走的急摔跤了,是因为要去苏医女的医馆里学画吗?”杨宗文听着一愣飞快的瞥了眼杨氏,摇头道,“不是,东哥别乱说。”
东哥皱着眉头看着杨宗文,显然不相信。
杨氏心口一顿,望着杨宗文问道:“宗文,你……”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要给杨宗文说亲的事要早些才好。
杨宗文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姐姐问起这件事来,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他心虚就怕说错了什么,让姐姐起疑……他虽不想瞒着姐姐,可说出来对苏容君来说影响并不好。
送走杨氏和东哥,杨宗文又捧着书看了一刻,胡思乱想的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叹了口气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到丑时便醒了过来,梳洗穿戴就由常随扶着出了门一路到宫门口,他想了想低声吩咐常随:“你稍后去医馆看看,苏医女今天去医馆了没有。”
常随应是而去,在医馆门口守着,约莫到辰时都没有看见苏容君过来,他等不住了就进去寻了人打听,才知道苏医女今天去了督都府,他这才赶回去宫里。
这边,苏容君扶着蓉卿在院子里散步,两人走的极慢小心翼翼的,苏容君道:“国公爷搬回去了?”
“嗯。留了几次,他说还是习惯住在茅庐里。”蓉卿笑笑摇摇头,院子里的花房和栈道修好了他留了七八日就搬回去了,过后每隔几日就会过来住个一两日,父子两人见到也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话,过后齐瑞信便就如此,在那边住个十来日又过来住个三五日,仿佛很自然的就形成了这两府里住着的生活。
“这样也挺好。”苏容君笑着看着蓉卿,“他们父子能冰释前嫌,你的功劳最大。”
蓉卿摆摆手:“五爷还什么都没说呢,至多缓和了点。”一顿又看着苏容君,“你今儿怎么没去医馆,蔡国公不去学画了。”
提到杨宗文苏容君的面色就不由自主的沉了一分,她淡淡的道:“他的画工本就不在我之下,学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东西可教他的了,昨儿和他说了,他往后不用去医馆了。”
“七姐。”蓉卿停了步子,看着苏容君,苏容君见她这样便就摇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蓉卿一愣,她其实想说的倒不是这话,只是……她顿了顿还是轻轻一叹没有再说。
“我想去宣同。”苏容君忽然出声道,“等你生产后我就想去,四处走走看看,像三哥那样,抑或在军营中做个军医,宣同有秦大人又有鳌大人在,我在那边最是合适了。”
“去军营?”蓉卿目瞪口呆,“四哥不会同意的。”
苏容君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样留在京城也是受人非议,还不如远远的离开安稳一些。再说我当初学医便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做些有意义的事,不算荒废了这一生,如今能去军营,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最重要的,远离京城的是非,等她回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对太子的情,杨宗文对她的懵懂……想必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的。
“你仔细想想。”蓉卿担忧的看着她,“有的事情只是逃避也不是办法。”顿了顿她轻声问道,“你对太子爷……”
苏容君嘲讽的笑笑,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吗,虽心里依旧存着,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我和太子爷不可能。”她垂了眼帘露出一丝的落寞,“就像你说的,人生总有遗憾,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更何况,他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别想那么多。”蓉卿劝道,“只要活着,不管以什么形式,能做到无愧于心,在我看来,此生都是值得的。”
苏容君点着头,弯腰捧着蓉卿的肚子,轻声道:“侄儿,可听到你母亲的话,她明明比我小,却整日里教训我呢。”蓉卿无奈的摇摇头,又捂着肚子道,“他听到你说的话了,方才踢了我一下。”
苏容君掩面而笑:“可不是,他也同意我的话呢。”蓉卿也低头看着自己不算大的肚子,算着时间道,“还有大半个月就要见到他了,这十个月可真是难熬。”话落,捂着嘴又干呕了一声,苏容君扶着她,“回去吧,外头冷别着凉了。”
蓉卿点头应是,两人往院子里去,外头卫山跑了过来,回禀道:“奶奶,宫里的腊八粥送来了。”蓉卿点头,“知道了,你去蕉娘那边拿了银子赏了宫里的贵人,再把腊八粥端去厨房,让大家都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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