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娶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枕溪流
异样的举动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通政司参议之子万保谦揶揄道:“平时十次请你,你肯来两次就不错了,今天主动邀请我们过来,你却在一边愁眉苦脸,莫不是怕我们把你吃穷了?”
众人也跟着起哄,刘朝明长叹一声,说:“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们在一起饮酒了,以后怕是你们见了我都要躲着我走……”
“朝明何出此言啊?”
“是呀,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说?”众人不解,纷纷相问。
“各位仁兄也清楚,我虽是府中嫡长子,却长年居住别院从不轻易回府,可叹地位连一个老奴都不如,今天受到下人编排取笑,却不能教训他们出一口恶气,我能不憋闷么?而且,我虽考中举人,今后却无法同各位仁兄一道共举进士……唉,你们也别细问,这事我不敢说,也不能说,总之过两日,你们不想知道也就知道了……”刘朝明摆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问询,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幸得各位仁兄赏脸,索性让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暂去忧!”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见他不便透露,也不再追问,纷纷举杯尽饮。又让美女抚琴弄舞,一时琴声丝竹,清音入耳,大家推杯换盏,很快酒酣耳热。
气氛渐渐高昂之时,忽听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房门被大力地撞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孩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急切地大喊:“哪位是刘朝明刘少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我不是故意拨断琴弦的,不要把我发卖到‘闹巷’……”
刘朝明虽然有些微醉,但头脑还很清明,听到这话不禁满脑门黑线,心里发囧,心说,我不就上次救了一个小倌,后来又赎了一个吗?要不要这么明显地把我当冤大头啊,难道我一看就是那善良可欺之人?
几个同伴都知道刘朝明上次因小倌可怜出钱把人赎了,从青楼中赎个把人不稀奇,但别人都是因为对方貌美想美人常伴左右才出手赎人的,可那个小倌容貌并不出众,还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平时别人见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得惹一身晦气,只有他仅凭心善赎人。
这下好了,现今一个歌伎出了事也想着投奔他,盼他施以援手,众人觉得好笑之余,也想看他如何应对,所以都坐在一边不吭声。只有万保谦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打趣他,说他可不得了了,现在在这些妓|女、小倌的眼里,显然把他当成了头号的大救星、大善人。
刘朝明懒得理他,左手支额,装作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歌伎眼露惶恐,满脸不安,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急乱投医之下才到他这里来试一试的。
他也听说过‘闹巷’,知道那是帝都最下等的妓|院,人一进去,就崩想活着出来。在‘闹巷’,身子骨再结实的人也少有熬过一年的,所以一听说被发卖到‘闹巷’,这些妓|女们全都是闻之色变、脸无血色。
刘朝明心里有了计较,右手一摊,对该歌伎以及随后追来的老鸨带些醉意道:“我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府中下人都可以随意侮辱我取笑我,你让我救你,又有谁来救我?”
歌伎闻言,眼泪立即涌了出来,泣不成声,因为绝望,身子团成一团微微颤抖。老鸨听到这话,张了张口把即将出口的价格咽了回去,本想趁机再讹些银子,所以刚才看见紫妍往这儿跑才故意慢了几步,谁知这位大少爷没上次那么好心了,也不耐在这里多呆,挥挥手,让跟着的打手把人拖下去。
几名打手上前正要拖人,只听一声“慢”,接着见刘少爷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说:“我们正在这里吃酒,你的人惊扰了我们,难道一句话不说就想走了?”
“是呀,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这里的客人,妈妈来去都不吱一声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杜正申轻摇折扇问道。
“哎呀,是我的不是,看我这脑子,被这小妮子气糊涂了,得罪了各位举人老爷,我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各位举人老爷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老鸨向来会来事,边说边向在座的众人福身行礼。
“这个歌伎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你在后面又是追又是赶,还要卖到‘闹巷’?”刘朝明没有理她的话,问。
“刘少爷您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做事毛毛躁躁,刚才贵人兴致正浓玩性正高,都因为这个小妮子崩断了琴弦,搅了贵人的兴致,惹得贵人恼羞成怒……我是好话说尽才让贵人息了怒,我要是不处理她,以后还怎么服众?”
“照你这样说,她得罪了贵人,你就要发卖到那等会要了人命的地方;你扰了我们的兴致,怠慢了我们,不会只说两句好话就完了吧?”刘朝明冷笑,“还是觉得我们这些举人入不了你的眼,认为我们好糊弄?”
“哎哟,我的爷,我,我冤枉啊……”老鸨什么人没见过,自是察觉出眼前的刘少爷是故意找碴儿,但在座的都是今年新进的举人,她也不好发作,只得在这里应付。
“这样好了,既然这个歌伎求到我这儿来,而你又轻忽我们,就算两事相抵,你就放她一码吧。”刘朝明受了娶男妻的刺激,原来一直低调行事,但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躲不过,现在索性怎么高调怎么来,胡诌八扯胡搅蛮缠地与老鸨周旋。
众人有些无语,万没想到刘朝明以如此方式救这歌伎,虽有些耍无赖,但仔细一想,也说得过去。万保谦向来没什么书生的酸腐气,率先呼应:“我看如此甚好,我们不再为难于你,此女也能躲过一劫,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你个球!”老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但脸上神色不变,“不是我不给各位少爷们面子,实在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管着偌大的春意苑,上有主人,下有一干弟弟、妹妹,我也不能把规矩当摆设,毕竟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怎么管理这么多人?”
刘朝明沉吟半晌,对老鸨道:“我这里有一首诗词佳作,是从一世外高人处好不容易得来,就赠给她吧,定教你不会后悔。”
于是,吩咐一旁婢女端来笔墨,刘朝明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下了日后让这名歌伎赢得“忧郁仙子”雅名、受益无穷一跃成为春意苑头牌的诗词:《葬花吟》。如果现代人看到,一定会露出会心的一笑。
刘朝明写完,众人上前细看,只觉遣词浅显流畅,音节回环复叠,一位以花自比、如泣如诉、不甘低头的女子跃然纸上……众人不禁齐声叫好!
刘朝明抬手向众人轻轻一辑,说:“这首诗低回婉转,抒情淋漓尽致,堪称千古绝唱,可顶得过这位歌伎的过错?”
杜正申、万保谦等人连连点头:“当然顶得,犹过之而无不及。”
老鸨并不是无知妇女,想她十年前也曾是青楼之中有名的风流人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有些功底的,看到刘朝明写下的《葬花吟》,虽然哀伤凄恻,对于寻欢作乐的客人们来说太过悲哀,但绝对是难得的佳作,假若谱上曲子吟唱,肯定会引来无数的客人……想到这里,老鸨立即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说:“那是自然!紫妍,还不过来拜谢刘少爷的救命大恩。”
本以绝望的歌伎又有了活下去的可能,赶紧跪伏在地上连连向刘朝明叩谢。
唱戏还要唱全套,刘朝明又在古琴旁坐下,把现代人谱写的《葬花吟》的曲子弹奏一遍,加上他十六岁少年特有的嗓音,边弹边唱之下,众人自那似悲似愤、似激似昂的乐曲声中,只觉声声悲诉、字字血泪,歌停曲终之后,还久久不曾从无尽的悲切与伤感之中回过神来。
刘朝明待紫妍梳洗一番之后,又重新弹奏一遍,弹到关键之处,还要停下来与她详细解说其中要注意的方面。他正讲解的时候,春意苑听到曲子的客人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打听这首曲子了,老鸨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一边暗自盘算一边是心里乐开了花。刘朝明见紫妍领会的差不多了,才与众人一起离开。
待刘朝明离开之后,老鸨笑嘻嘻地拉过紫妍的手,有些讨好地对她道:“阿弥陀佛,紫妍,你可真是有大福气,现在由祸转福,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紫妍却对这个因无意弄断琴弦就要把她送到那龌龊肮脏的妈妈提不起应对兴趣,此刻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还有些酸涩与无奈。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06章 .定远侯世子
刘朝明一坐上马车,就按着太阳穴直嚷“头疼”,早就候在春意苑门口的纸传向砚随递了一个眼色,砚随低声道:“少爷喝多了。”纸传听了无奈摇头,认命地掀起车帘,上车后先用布巾擦净了双手,才把手按在少爷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起来。
刘朝明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小的按您的吩咐已经把话传了出去。”
“嗯,好。”
刘朝明斜躺在马车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厮的服侍。要不是古代没有电脑、网络、空调,再加上没有渣父、继母在头上压着,就冲古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似的*生活,他简直都要乐不思蜀了。上辈子,自他大学毕业起,当老师挣得那点儿低工资,除了交房租、水电暖气费外,剩下的也仅够他一日三餐基本不饿肚子罢了,根本没有资格享受生活。
平时早出晚归按时上下班,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动手亲自解决。租的房子没有洗衣机,他的衣服全是自己手洗。唉,没办法,谁让自己挣得那点儿死工资太少,他哪有资格去饭馆吃饭,只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后来,换了工作,工资倒是上去了,但干编程这一行可是没点没晌,他要么在公司吃工作餐,要么在家煮袋方便面。公司一让休息,他都是躺在床上补觉,哪有美国时间花费大几十分钟在路上,就为去一家比较好的餐厅吃一顿饭呢?
他也想着找到人生的另一半,然后结婚生子,日常生活有人照顾,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可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喏,买上房子装修好还没半年,他连女朋友的毛都没见着,就莫名其妙穿过来了。
哎,不想也罢,反正想也没用,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他安得下来吗?一想到要娶一个男人,他就淡疼菊·花紧!摔!
刘朝明是听到阮管事的一番话时才灵光一闪,有了刚才春意苑的高调赠诗、授曲行为。按照皇后恶毒的报复方式去猜度,等到定远候世子嫁给他惹尽天下人耻笑后,皇后解了气,忽然有一天觉得世子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是不是就会把世子悄无声息地给灭了?作为世子的男人,灭一个也是灭,到时说不定顺带着把他也给灭了。照古代这些位居高位人的思维,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跟大白菜一样贱,十有八·九会这么干,绝对不是他杞人忧天。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防止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恶毒皇后干掉,刘朝明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好让自己高调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众人都知之甚详,一言一行皆是大家议论的焦点,那么皇后在弄死他之前是不是会有点儿顾虑,会稍微考虑一下百姓的反应以及对她的影响呢?
皇后有顾虑,就不会肆无忌惮地行事,他的小命就不会轻易地丢掉。
或者,再往前逆推一下,如果他不让皇后那么容易消气,也就是说羞辱世子的目的没有达到皇后的预期,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小命就可以延后了?唔,应该是这个理儿,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样和皇后逆着干,不让她称心如意呢?
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来的!没等到刘朝明想出什么,在马车的摇摇晃晃、纸传的轻柔按压下,本就略有醉意的脑袋更加睡意朦胧。“改天再想罢!”这是刘朝明进入梦乡前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点儿念头。
次日早晨,正当刘朝明睡得正香时,被两名小厮叫醒了。在刘府当然不能睡到自然醒,他暗叹一声,赶紧起床洗漱,去给刘老爷、柴玉蓉请安。没办法,这是古人的规矩。在刘府住着就没一件让他痛快的事,这也是他六年来坚持呆在别院坚决不回府居住的原因之一。
请安后回到小院,刘朝明又把纸传打发了出去,让他探听外面的风声。
下午刘朝明刚要午睡时,纸传回来了,他就把在外面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刘朝明听。
据说昨日凡在春意苑的客人听到那哀怨婉转、如泣如诉的歌曲后,都纷纷打听何人所弹,词曲又是何名。然后老鸨就出来大肆宣讲一番。直把刘朝明说成了那受尽屈辱却心怀慈悲,风流多情却身不由己的苦命孩子,集悲情、善良、多情为一体。
她家的紫妍就是因为身世可悲又可怜,让刘少爷感同身受,苦于囊中羞涩不能救佳人于水火,才有了赠诗授曲的善意之举,算是成就了一段风流佳话。最后老鸨当然没有忘了替自家打广告,说她家紫妍决定闭关两日,潜心研究练习《葬花曲》,第三日必定向各位客人一展所得,到时候请大家一定要过来捧场!!
像这样一件事,有才子,有佳人,又是缺少娱乐的古人们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自然惹人八卦。于是,老鸨口中的刘朝明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天的时间,由春意苑的客人及其小厮、春意苑的丫鬟等人的口口相传,在那些富户商贾、豪门世家中流传开来。这些人家的夫人、小姐听到这样的故事,无一不对孤苦伶仃的刘朝明心生同情。
同时,他那日在春意苑宴请的几位朋友也功不可没,没少在此基础上添油加彩,再加上他授意纸传在后面的推波助澜,一个父亲不喜、继母不爱的备尝艰辛的少年形象就成了刘朝明的代名词。
让刘朝明预料不到的是,传闻几经人口相传,逐渐地与原来有所不同,传到最后竟然面目全非。尤其是在皇上圣旨下达,为刘朝明赐婚,宣布刘朝明娶定远候世子之后,几次,几十次传下来,结果越传越离谱。到后来,本是不受宠的嫡长子备受艰辛却仍旧心有大善,愣是被传成在家是受气包、在外是无赖恶棍的形象,说什么在青楼一睹美人容颜,惊为天人,妄想据为己有,谁知美人执意不从,并一怒之下写下绝世名篇《葬花词》,反映自己悲苦坎坷的命运,控诉刘朝明的强人所难、恶劣行径……
“那关于定远候世子,你打听到什么?说来听听。”刘朝明问,事关人生的另一半,关系到他的终生性·福,刘朝明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淡定以对。
纸传答应一声,回道:“定远候世子十九岁,听定远候府的下人说,他们世子能文能武。武能开弓射箭,两石的弓轻轻松松就可拉开,一百步外十箭十中,箭无虚发。刀枪棍剑,样样精通,在同龄人中罕无敌手。做三皇子侍读时,当今皇上曾有言‘十年后,此子在,越边疆之祸将止矣!’现今世子已经是正五品的三等侍卫了。”
刘朝明越听越肝颤,心说我这是娶媳妇吗,啊,分明是一头猛虎啊,还特么的是个公的!开两石的弓,一石就是一百二十斤,他练了六年,才勉强能开半石的弓。两石,可是二百多斤啊!这不是相当于汉代李广的臂力吗?
刘朝明撸起袖子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默默地思考能开两石弓的人胳膊得粗到何种程度,越想越凌乱,索性不再乱想,示意纸传接着说。
“世子文采照样出众,听说只要是世子做出的新诗都会被士林子弟称赞,让闺中小姐爱不释手,争相传诵……”
“停!我问你,既然世子如此受闺中小姐们的喜爱,为何世子十九岁了还没成亲呢?”刘朝明郁闷地问,古人成婚早,十六、七岁大都已经成亲。他十五岁时,继母柴玉蓉就想给他说一门亲,好让他早日成亲。他对柴玉蓉比较防备,恐其背后搞鬼,而且他一深受现代思想教育的正经人,哪能对一个小萝莉下手啊?所以他当时很果断地以静心做学问为理由拒绝了。
现在想来,他还不如做一个辣手摧花的怪蜀黍(心理年龄大),也比被逼搅·基强上百倍啊!如今他后悔也没用了!
他骨子里是现代人,不想早些成亲有情可原,但是,世子你一个原装原味的古人,为什么也这么奇葩呢?十九岁了啊,多少同龄的古代少年郎都已经入过洞房、有了娃,你怎么就不随大流呢?
你要是早就娶妻,皇后再心有怨恨,起码不会想到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让你以男子之身嫁人啊!可怜我一个局外人,愣是被你牵连,不仅要搅基,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玩完!唉!
跟着进来的砚随看见自家少爷又摆出一副苦瓜脸,出声安慰:“少爷,你别太难过了,这说明你跟世子有缘分,你未娶,他未嫁,不正像老人们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嘛!”
“牵你妈!”当了六年的古人,刘朝明几乎没说话粗话,今天忍不住破功!他恼羞成怒地指着砚随吼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少爷我这么多年的童子身眼看要被一个男人破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想着怎么帮少爷我想办法推了婚事,反在这里说风凉话气我!”
“我、我冤枉啊!那可是皇后的意思,谁敢推?推不了,还不如接受。”砚随见自家少爷发了火,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
虽然小声,但屋里只有三个人,离得又近,刘朝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刚要再发作,纸传瞧瞧地使劲捏了砚随一下,示意他闭嘴,赶紧劝刘朝明:“少爷息怒,你这两天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了,小的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大夫人如若地下有知,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你为了大夫人,也要想开一些,别愁怀了身子。”
纸传的一席话听着还算顺耳,刘朝明自然知道这个理儿,现代人不是有句话,生活就像□□,反抗不了就躺下来享受嘛。可,这事不是说享受就能享受得了的。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他的小兄弟对着男人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呢。
想到这儿,刘朝明一指砚随:“你给我出去!纸传,你接着说。”
于是,砚随就给他讲了一个缠绵悱恻、情深意重的爱情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世子,女主人公是兵部韩尚书的嫡长女韩忆晨。两家本是通家之好,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哪成想韩大小姐因为七岁上不小心得了风寒染上了肺病,从此药不离口,在十五岁那年就病逝了。世子林锐驰从小跟韩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韩小姐去世后心情郁郁,主动提出一年内不再谈婚论嫁,可见其情意深长。
过了一年,韩尚书有感于林锐驰的情意,觉得林锐驰实在是女婿的最好人选,提出把自己的二女儿韩忆盼许配给世子,定远侯也同意了。可是韩尚书的二女儿当时才十三岁,两家就约好待到韩忆盼十五岁时才议亲,当时只做了一个口头约定,并没有经过定亲的程序。
今年韩忆盼正好十五岁,还没来得及谈婚论嫁呢,定远侯就战死疆场了。世子虽是武官,武将丁忧不解除官职,只给假一百天,但因为定远侯刚刚去世,定远侯府自然没有心情提起娶妻一事,所以直到现在,世子还没有成亲。
真特玛的巧!刘朝明忍不住又郁卒了,事赶事,就是这么寸。唉,没办法啊!
“那,那世子长得怎么样?”既然没办法,就得先有个心理准备,模样当然得问个清楚。
“听那个下人称赞他家世子是姿容俊美、风华绝代,因此深受京中闺眷小姐的喜爱。少爷,您就放心吧,世子既然被人们交口称赞,肯定长得不难看。”纸传把他听到的说完以后,又加了一句安慰自家少爷。
刘朝明听了,确实稍微不再那么肝颤,毕竟一个五大三粗、膀粗腰圆、满脸胡子的大汉光看着都让人心惊肉跳心神不宁,何况同床共枕,一块儿滚床单?
现在听纸传这么一说,虽觉得有些夸大其辞,但心却稍安。至于世子能拉两石弓,刘朝明则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如果遇上和世子意见相左的事情,一定要以德服人,千万不能逞口舌之快,万一,世子恼羞成怒动起手来,他一不会武的斯文书生哪里打得过连皇上都夸赞的将门虎子呢。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07章 .圣旨下
日子很快到了渣父说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渣父就遣人来催他起床。刘朝明心里郁闷加恼怒,心说,皇上是要给你赐一个男儿媳,不是给你封官加爵,什么脑子,用得着欢天喜地地等虐嘛。所以,刘朝明“嗯”了一声,又捂上被子躺下了。
当然,他根本睡不着,因为呆会儿受难的人是他!
从枕头边拿出昨天写的折子,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躺在被窝里闭目思索着今天即将发生的事——决定他一辈子的大事!
巳时都过去了半个时辰,才有两个小太监先过来知会刘老爷一声,待会儿圣旨将到。刘老爷赶紧命人把香案擦了又擦,庭院又细细打扫一遍,同时把两个小太监迎进正厅吃茶,当然免不了悄悄地塞给对方银子。
又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传旨太监手托圣旨终于来到刘府,霎时间前院“呼啦啦”跪了满院子的人,传旨太监扫视一番,展开圣旨,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
刘朝明跪在刘老爷身边,一字一句地听着,圣旨废话一箩筐,东拉西扯半天,才转到正题上,先是赞扬他为母守丧,孝心可嘉,又少有才华,十六岁就考中举人,接着又称赞了世子林锐驰一番,然后说世子少年丧父,刘朝明年幼丧母,两人又俱是年少有为,好一对郎才男貌,今特下旨赐婚令两人结为夫夫,望两人相知相惜,携手一生。
宣读完圣旨,传旨太监拉着长音慢条斯理地问:“哪位是刘学士的嫡长子啊?还不赶快恭领圣旨~”
刘朝明赶紧朗声回道:“小生就是。”却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从袖子中掏出一本折子,双手举过头顶,说,“承蒙皇上的看重和褒奖,小生有下情向皇上禀告,恳请公公将此折子呈给皇上。”
刘老爷自以为唬住了刘朝明,哪料大儿子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还有下情?你跟老子商量过没有?啊,皇上是随便一个人的折子就接、就看的吗?刘老爷又气又怕。害怕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在这个关节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闯出弥天大祸,到时候只怕连累阖府上下,一时吓得他脑门上直冒汗。刚想悄声斥责,传旨太监孙公公不见其接旨,早就脸色不快,轻视道:“你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小举人,还妄想上达天听,哼,劝你还是少整些乱七八糟的,赶紧接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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