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娶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枕溪流
“公公此言差矣!”刘朝明心里也有些忐忑,却故作镇静,趁这个机会不解决一些麻烦、捞点好处,就让他不吭一声地娶一个男人回家,将来的日子不得憋屈死!他不甘心!为了将来计,无论如何他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世子乃是皇上的亲外甥,圣旨上写得清楚,皇上让小生娶世子,在下自然就成了皇上的甥婿。甥婿想请皇舅父成全小生护妻、孝父之心,这不正是皇舅父赞扬小生的方面吗?我想,皇舅父见了小生的折子一定会同意的。”
话说完,刘朝明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着了。其实,他真不是这样厚脸皮的人,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若不想法子变被动为主动,争取一些好处,那么自己只能引颈待割了。他两世为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窝囊!
刘府的人听完之后,再一次刷新了对大少爷的认知,前天刚知道大少爷表面上看着温驯无害,但是发起狠来也蛮吓人的,今天就亲眼见到大少爷的脸皮厚比城墙。瞧这一句一个“皇舅父”的,还真敢腆着脸往上靠。皇上要是感念血缘亲情,他会让定远候世子嫁男人吗?
刘老爷听了恨不得钻进土里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孙公公听了瞠目结舌,还真没见过如此打蛇随棍上的人,那可是皇上啊,谁敢随易地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上攀亲啊!圣旨刚刚颁下,刘学士这个嫡长子就一口一个“皇舅父”。哎哟,脸皮可真够厚的!
孙公公起了好奇之心:“哦,护妻、孝父之心?刘少爷不妨当着大家的面说来听听,如果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回宫之后一定禀明圣上。”
“是,小生遵命。”刘朝明定了定神,把自己千思百想的理由带上感情一条一条地说了出来,“第一,世子乃是堂堂一个男人,嫁与我之后,需要在内院与女眷相处,一名男子终日在内宅与一群莺莺燕燕相处……实是不妥;第二,小生乃是府中嫡长子,承蒙皇上青睐高娶世子,但世子毕竟是男人,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却无法为刘家传宗接代生下嫡长孙,此为不孝;第三,世人受旧俗所限,恐不能立时理解皇上对在下的器重之心,反而因我娶一男子嘲笑小生,从而连累老父也被世人耻笑。老父又有何辜?!”
停了一下,刘朝明继续道:“作为人子,不能尽孝娱亲反而累及父亲受辱;作为长子,不能生下嫡子让其在父母膝下承欢;作为人夫,不能护世子以周全。小生不想做一个不孝不义之辈,恳请皇上准许小生与父母分家,择府另过!求皇上成全小生孝父、护妻的拳拳之心!求皇上成全!”情绪饱满地说完,刘朝明跪伏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
不哭不行啊,父母健在,儿子却要求分家,这在古代可是大不孝。他被逼娶男妻,不光他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刘老爷也讨不了好,被人在背后议论一番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以孝顺父亲的名义提出来择府另过!
当然,演戏要演全套,为了增强逼真效果,他痛哭失声。刚开始哭的时候,并不是真伤心,但哭着哭着,却悲从中来。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穿到古代,现代世界里的自己突然消失,不知年迈的父母怎样的痛彻心扉;如今在异世小心翼翼地活了六年,没想到还被逼着去搅·基,搅·基他也认了,但是小命却说不定哪天就会完蛋,他能不反抗吗?
他现今如履薄冰,走的每一步都是前思后想。一个现代人,习惯了省心怕麻烦,现在却被迫为了活下去而瞎琢磨。他心里如何不悲?就这么一个法子还是他苦思才想出来的,管不管用还说不准,如果是一个糊涂皇帝,说不定恼怒之下就把他咔嚓了。
所以,刘朝明后面的痛苦绝对是真情流露,即使刚开始有些不相信刘朝明话里真假的人,被眼前他十成十的哭泣弄得还真有些相信了。就连刘老爷从最初听见说“择府另过”的愤怒,到现在也认为他是情非得已才提出这个要求!当然,不排除刘朝明在其中存有的私心。
孙公公宣旨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因为自己刚才多嘴,让刘朝明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心思说了出来,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皇上,少不得回去要如实禀报。现在他还痛哭流涕,宣一次旨,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孙公公恼怒地喝道:“噤声!就你啰嗦,这圣旨你接还是不接?”
刘朝明停住哭泣,说:“当然接。那小生的折子……”
“我会替你转交皇上,但皇上怎么做决定,你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上意了!”阵势闹得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少家的眼线在这里盯着呢,不是他想不接就能不接的。
“是。小生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刘朝明见好就收,恭敬地接过圣旨,高喊万岁。孙公公临走时,刘朝明鉴于孙公公在并不熟知他剧本的情况下,却配合得如此默契,如此恰到好处,实在不好意思让孙公公白忙活,他塞给其一张银票,孙公公瞄了一眼,嗯,一百两,真是不少,比他爹给的还多。算你小子会做人,也不枉本公公辛苦一趟了。
宣旨太监孙公公走了,刘朝明估计他这一说一哭,折子会不会被孙公公递上去,他不清楚,但他肯定今天府里发生的一切,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毕竟这是那位现今占据最高位的女人所希望的,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定远侯世子将以男子之身嫁人!
但随着世子嫁人的消息传出去的内容,可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定远侯在军队中手掌军权这么多年,深得部下爱戴,声名极盛,而他唯一的嫡子被逼嫁给一个男人,他的部下会怎么想?
世子深得闺中小姐喜爱,士林子弟的推崇,这些小姐才子们明面上或许不敢指责皇上,但私下里为世子鸣不平的声音应该不会少。
所以说,皇上把他的亲外甥指给一个从四品官员的不受宠儿子为妻,肯定会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
嘿嘿,民间的声音一多,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民心。为了安抚民心,他相信,他的分府另过的愿望会达成的。
就在刘朝明又分析了一遍事情的发展走向,而暗自窃喜时,他的头上突然挨了一记爆栗,扭头一看,只见刘老爷气势汹汹地斥道:“孽子!你眼里还有为父吗?搞出这么大阵仗,事前都不跟为父商量一声,你,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刘朝明心里腹诽,我要是提前跟您说,您让我这样做吗?不过,刘朝明面上还是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看了看左右的下人,欲言又止。刘老爷也知大庭广众之下不适宜谈论,于是二人又一次来到刘老爷的书房,刘朝明俯身向刘老爷行了一个正式的礼,然后把他昨日的思虑一一讲了出来,边讲边注意观察刘老爷的情绪。当他讲到皇后有可能在羞辱够世子之后,会立刻害死世子,说不定他和刘家都会受到连累、难逃一劫的时候,就见刘老爷冷汗连连,直拿罗帕擦汗。
他明白自己的话对刘老爷已经有所触动,何况刘老爷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官场是什么样子,想必他深有体会。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就是官场残酷的一面。皇后对定远候一家憎恨到什么地步,端看皇后费尽心机地让皇上下旨赐婚就可见一斑。
末了,刘朝明说,虽然他母亲因为对父亲早年的做法不满,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刘家都因他娶了世子而毁,所以,他才大着胆子向皇上进言,希望通过这个办法,能够把刘家摘出去,到时候不会让父亲和刘家遭到池鱼之殃。
说完,刘朝明任刘老爷静静思索他刚才的一番话,不再出声。
过了好久,才听刘老爷长叹一声:“刘家何辜!皇后害我刘家呀!”
然后目光转向刘朝明,问:“依你的意思,打算怎么分家?”
“儿子朝不保夕,要太多钱财也没什么用,但是也不能让人怀疑咱们分家是假,避祸为真,所以,儿子斗胆要回母亲剩下的嫁妆。”当年刘朝明以到京郊为母守丧之名,从刘老爷手里拿走母亲一小部分嫁妆,刘老爷曾许诺待他成年时把另一部分嫁妆给他。今年,他十六岁,在古代正是成年,按当年刘老爷的话,即使没有赐婚娶男妻这回事,母亲的另一部分嫁妆也该给他了。
刘老爷注视刘朝明半晌,刘朝明始终目光澄澈以对。最后,刘老爷缓缓点了点头,说:“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好委屈我儿啦!”
“儿子不在身前,还请父亲多多保重!”好听话谁不会说呢。话说得再漂亮,事实摆在眼前,刘老爷最终选择抛弃了他。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08章 .翩翩少年郎
说服了刘老爷,刘朝明心里不知是喜还是空。从今之后,血缘亲情方面,他彻底变成孤身一人了。但从另一个方面讲,今后他已经和世子绑在一起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和世子和睦相处,度过未来腥风血雨的日子,安然地活下去……
自昨天听说世子的样貌后,刘朝明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对娶男妻没有那么抵触了。
回到小院,刘朝明打起精神,思索了片刻,吩咐纸传照他的话去传播此事。重点要突出皇上把他的亲外甥赐给一个男人为妻,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连下人也能骑到头上欺辱的刘朝明!
果然不出刘朝明所料,定远侯世子被皇上亲自赐婚,以男子之身嫁与一个男人让整个帝都一片哗然。
平民百姓听说了,心里不过诧异一阵,之后把这当笑话看,茶余饭后免不了拿出来谈上一谈,顺便嘲笑一番。
那些闺中小姐听了,暗起情愫的心一下子失去了希望,自然难过失落,也有性格偏激的小姐,请求为官的父兄上折子劝谏的。至于她的父兄会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事得罪皇上就不清楚了。
接触过世子,知道世子文武双全、才华出众的,对世子的遭遇同情加愤怒。有些浩然正气的书生竟然组织了一些在京的书生向皇上上折子,劝说皇上收回呈命。
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忧。
皇后的如意算盘基本达到,人人皆知世子要嫁男人,那些原先见太子身死而把目标移到三皇子身上的大臣确实傻了眼。因为定远侯府除了定远侯之外,就属世子能扛起定远侯府的大旗,现在世子被逼着嫁男人,老定远侯的两个庶子早被原来的老夫人养成了酒囊饭袋,定远侯府已经是后继无人,三皇子的外家就是一个摆设。少了有势力的外家支持,想要在帝位之争中成功上位,很难,除非找到更有力、更坚定的支持者。
三皇子之外,四皇子、五皇子的外家一个在文官中颇有声望,一个掌握着帝都的安全,手握兵权,两者势力各有侧重、不相伯仲,反而比三皇子还要更有胜算。
皇后下得一手好棋!不仅能疏解心口的恶气,还搅乱了一池江水,避免了一家独大,使储君的人选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三方人马都在蠢蠢欲动。
大家明争暗斗,皇上才有可能坐稳龙位,才能御使平衡之术。这就是她提出让林锐驰嫁男人最打动皇上的原因,也是她稳稳当当位居后位这么多年仍深得皇上信任的原因--明白皇上的心思。
刘朝明暂时没有回别院去,他在等,等这件事的结果,等定远候府的反应……他尽自己的努力往平静的池水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定远候府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做些什么,或从中要到什么好处,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他只能等。
但天天无事可干,总在小院里躺着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在府里逛逛吧,走到哪儿,都可能遇见一些下人隐在树丛后、假山旁围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还会“哄--”的笑出声来。不用想,刘朝明也知道议论的对象是他。不见那些下人一看见他,就立刻不声不响地走开了?
迎面遇到他的下人虽然还是会叫他一声“大少爷”,但眼神里流露的不屑与鄙视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以前他好歹还是府里的嫡长子,但经过昨日,他要求分家另过,府中下人已经自发地认定他不算是刘府的主子了。失去了刘府的庇护,一个小小的举人,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何况这个少爷将来还要娶一个男妻呢。
刘朝明在府里呆了两天,决定出去走走。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京都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上,选了一家酒楼走了进去。点了几样小菜,刘朝明示意两个小厮也坐下,三人边吃边注意听周围人的谈话。
离他们比较近的一桌坐着三个中年人。只听其中一人问:“哎,你们听说了没有?皇上把他的亲外甥定远候世子赐给了一个男人。”
“早听说了!真是稀奇,还舅舅呢,这是舅舅干的事嘛!”
“皇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讲……”
“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是他的大儿子死了……”
……
众多议论声中,刘朝明听见另一桌有人提到了自己:“……你知道世子要嫁给谁吗?”
“谁?”
“是一个受气少爷,听说前几天在春意苑授曲的那一个。”
“堂堂世子竟然被逼嫁给一个男人,还是这么窝囊好色的人……啧啧,世子可是……”
刘朝明:“……”他什么时候变成窝囊好色了,不是应该赞他风流多情、心怀善念吗?
“哟,这不是刘朝明刘少爷吗?你怎么有工夫出来吃饭了?”一个洪亮的男声在大堂响起。
刘朝明霎那间觉得几十道目光“唰--”的一下凝聚在他的身上,大堂突然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又轰然响起一片议论声。
刘朝明暗道“不好”,转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书生模样却有些傲慢的人走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嘲讽道:“刘少爷,几天不见,没想到你一道圣旨天下知啊!如今你可成了‘名人’!恭喜恭喜!”
仿佛验证了众人的猜测似的,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的身上,如果人的眼睛是激光的话,估计他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你是……”刘朝明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瞧其一副书生打扮,应该是在考试期间认识的,但实在是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刘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谭学真脸上挂不住,句句带着讽刺,“我是谭学真啊!曾下帖请刘少爷去做客,你事忙没去!当时我还不解你有何事可忙,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忙着娶男人!”
不就是没赴你的邀吗?值得你连讽带刺阴阳怪气地嚷嚷吗?
听见这些话,有的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堂里的人都朝他指指点点,谭学真还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火上浇油,他再呆下去,得让这些人的口水把他淹了。
刘朝明找了个借口,急忙从酒楼出来,走出十几米远,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取笑声。刘朝明心下愤恨,两世为人,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此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我受到的屈辱,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
刘朝明脸色阴沉,纸传和砚随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好跟在少爷身后走着。
“啊--我的孩子!”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喊叫,刘朝明下意识抬头去看,就见十字路口站着一个懵懂的幼童,正四下好奇地张望着。马蹄声急,东面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向路口冲来,马车夫用力往后拽拉马的缰绳,却仍旧阻止不住马匹奔跑的趋势,眼看路口的幼童就要惨死于马蹄之下。
刘朝明看着危险的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蓦然间,刘朝明只觉眼前一抹白色的影子奔驰而过,一名白衣少年打马疾速奔向路口的幼童,而受惊的马车距离幼童也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白衣少年双腿紧夹马腹,上身突然往右方俯下,朝地上的幼童伸出双臂,在白马掠过幼童的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大眼睛细看时,受惊的马车已经呼啸着碾压了过去。
众人以为白衣少年和幼童已经遇到不测,正暗叹可惜时,哪知,前方不远处传来孩童“哇--哇--”的痛哭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衣少年完好无缺地端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左手抱着正在大哭的幼童。直到这时,众人包括刘朝明在内,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可是受惊的马车并没有停下,依然向西狂奔,白衣少年右手打马加鞭飞一般地朝受惊马车追去,离马车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就见少年右手一扬,类似套马索的长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套在受惊的马脖子上。少年立刻往后一拽绳索,受惊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竟、竟然止步不前了!
众人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白衣少年仅凭一只胳膊的臂力,硬生生地止住了受惊的马,这是何等的神力,又是何等的风采!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人们抚掌称赞:“好一个勇敢儿郎!”
刘朝明被白衣少年险中救人的一幕震到了,暗赞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脑中不自禁地闪过《白马篇》中的两句诗“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简直就是白衣少年的真实写照!
止住了受惊的马匹,白衣少年打马回来,把正在哭泣的幼童还给吓呆的妇女,此时她刚好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冲少年郎拜谢救命之恩!
白衣少年清俊的脸庞上并无得色,微一摆手,对少妇说道:“看好孩子。”
此时离近了,刘朝明才看清少年身上的白衣是粗布麻衣,穿在少年身上愣是有一种翩翩然,不若尘世的感觉。家里应该是有亲人去世,少年才如此穿着吧,刘朝明想。
这时,从受惊马车上下来一个身形狼狈、衣衫凌乱的青年人,估计是马匹受惊、车辆颠簸造成的,青年脸上还有两三块被磕碰的淤青。他“哎哟--”了两声,脚步有些不稳地往这里走,边走边大声说道:“哎,兄弟,等一下……刚才多亏了你,我崇灿在这里谢……哎,是、是世子啊,你,这是才回京?你还不知道吧,你、你被……唉,你赶紧回府,回去就知道啦!”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京城之中能被称为世子的不过五六人,其中如此年轻,又有如此身手,风姿翩然,又穿着孝衣的,不、不就是那个要嫁给男人的定远侯世子--林锐驰吗?如此好的一个儿郎嫁给一个男人,据说那个男人还是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受气包?这、这不是糟蹋人嘛!众人反应过来眼前白衣少年的身份后,纷纷替少年抱不平!
刘朝明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当他意识到这位翩翩少年郎正是他要娶的男妻时,一下子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简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09章 .达成所愿
望着白衣少年,不,应该说是世子打马远去的身影,刘朝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消化这个事实。直到此时,他才对纸传打听来的世子姿容俊美、风华绝代有了切实体会,老实说,这八个字只能表现出世子的外在气质,他的一身胆气、心地良善才更令人敬佩!
而这位,日后将是他的男妻。刘朝明有些不大相信,问身旁的两个小厮:“他真是世子?”
“应该是。”纸传答。一旁的砚随则心生向往:“世子的身手又快又利索,我能有这样的身手,那该多好!”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辈子你是崩想啦!”纸传立即说道。
没有网络电视的古人,眼界狭窄,偶尔看见一个出众的人,就心生向往,太容易被迷惑了!刘朝明不屑地想,完全忘了他刚才的表现。
一旁围观的众人四散离开,边走边为世子大叹可惜。
有人说:“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婿,估计睡着了也能笑醒,面上太有光了!唉,可惜了!”
还有人说:“这么好的儿郎要嫁男人,不是一朵鲜花,呃,一棵嫩草插在牛粪上嘛!那个刘什么,何德何能啊……”
刘朝明听了,满头黑线,好么,把怨气都撒到我的头上来了,有本事让皇上收回呈命啊,在背地里嚼舌头顶个毛事。再说,他好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举人呢,妥妥的一枚大好少年啊!怎么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呢?
回到府里,刘朝明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纸传忍不住问:“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说世子是一棵嫩草插在牛粪上,什么眼神,我不也是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吗?怎么就和世子不般配了?”
砚随小声嘀咕:“说什么般配不般配,你又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是一回事,被人贬低又是一回事!这么多人在背后讽刺我,我能无动于衷吗?啊?”尤其还特么的被比作成牛粪。
不提刘朝明的郁闷加无语,单说世子林锐驰听了街上众人杂七杂八的议论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他打马飞奔回侯府,一路上的风尘都顾不得洗去,径直朝祖父所居的院落走去。
当他艰难地问出外人所传的是否属实时,满心期盼祖父能给出否定的回答,却不想祖父听了脸色微敛,沉默不语。他心中就如一块巨石沉了底,霎时,不甘、气愤、绝望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自收到祖父的快信,让他速速回京后,连日来他快马加鞭往回赶,不想回来后等待他的竟是如此荒谬的事,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心存最后一丝希望,缓缓地问:“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听到孙子微微发颤的声音,老侯爷也是心痛不已,但又无法改变事实,只好如实回道:“皇上已经下旨了。锐儿,你要想开……”
老侯爷话还未说完,林锐驰只听到前一句,就“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猛地倒地晕死过去。
老侯爷一看孙儿倒地,又急又怜,头部也有些发晕,晃了几晃,才勉强稳住身体,耳听身旁老管家着急地说:“老侯爷,老侯爷,您可不能有事啊,侯爷不在了,世子又状况不明,您千万要挺住!侯府还要指望着您度过难关啊!”
老侯爷定了定心神,抬眼一看,孙子已经被下人放到一旁的榻上,对身边的老管家说:“赶快,去请大夫。不,去宫里请太医!”老侯爷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缓缓地坐到榻旁,看着躺在榻上牙关紧咬、不省人事的孙子,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无边的悲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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