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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娶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枕溪流
后来,君烈侯返回京都,李月慧自然也被带回来。但君烈侯好色又并非长情之人,李月慧很快被他弃之不顾,加上正妻因为她生的是个儿子而对她百般刁难,月钱等一应用度变相苛扣。魏子言与其母亲在府里过得很是艰辛。
但魏子言极其好学,长得又很端正,渐渐在君烈侯一众嫡子、庶子中显得较为出众,有时还能得到君烈侯几句鼓励的话。
因为有了侯爷的关注,正妻不敢再过分地苛责魏子言与其母亲,却不料在去年,李月慧突然患病,请医看病后病情虽有所好转,但身体再没康复,成了现在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每天汤药不断,每月的月钱都折进了药铺,可有限的几两月钱哪里够抓药?
魏子言是个孝子,每月买纸墨笔砚的钱就全部用来给母亲抓药看病上。
听及此,刘朝明长叹一声,外表越是看着高贵富有的府弟,内里却是龌龊不堪。
君烈侯的两个嫡子都是十足的纨绔,摸鸡斗狗玩女人,像极了他的父亲。前一段时间因为闹出人命而被御史弹劾的魏太师嫡孙,就是君烈侯的嫡次子。很明显,君烈侯夫人担心魏子言太过出众,取代儿子成为府中世子,便出手使魏子言娘亲患病。
这病不重也不轻,正好让魏子言无钱买书,还分散了他的心神。如果魏子言依然要考举人、进士,李月慧就是最好的攻击利器。到时,让李月慧的病情加重,依魏子言的孝心,他多半会守在榻前,端药倒水,寸步不离。
倘若他去赶考,不管是否考中,只要嫡母命人散布谣言,给他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魏子言名声尽失,也就再难步入仕途。一生的前程就真得毁了!
好一个恶毒的妇人!
刘朝明恍然间发现,自从穿越到大越朝以来,他所遇到的古代女子多是心思歹毒,玩心眼耍心计的能手,为了保住自己的主妇之位,什么手段都敢使,人命在她们眼里不过是妨碍她们的东西罢了。即使温柔女子如紫妍,也只是想着怎样得一有情人,过好后半生,更不用说双重人格的韩忆盼了,满月宴那日,她特意说出的那句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幸好,自己娶了一个男妻,没有女性的目光短浅,也不像女人整日里围着男人打转,为了男人而勾心斗角。
思绪回转,刘朝明安慰道:“你姨娘有病,确实让人难安。你可想过请一些其他的大夫过府看看,换换汤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令姨娘的病情能有所好转呢?”
“可京城中稍微有名的大夫都看了一遍,诊断大同小异,我、不知哪里还有医术了得的大夫?”魏子言犹疑道。
“如果子言信得过我的话,我所住的别院附近有一大夫,虽无多大名望,但寻常的病可是手到药除,不妨让他试试?”刘朝明向魏子言提议。
“那可太好了,不知大夫居于何处?”
刘朝明摆摆手,笑道:“你说一个时间,我派人请他到你府上即可。”
与魏子言定好时间,刘朝明又送了他两本书铺新出的书,再说了会儿话,魏子言便起身告辞了。
刘朝明让人把今天客人打赏的记录簿拿过来给他细看。其中,紫妍的打赏最高,而这些打赏中有一多半竟然是三皇子赏的。难道他看上了紫妍?可他刚刚大婚不久啊!也许韩忆盼那个双重人格的女人不得他的喜欢?
但他贵为王爷,即使再怎么喜欢紫妍,依紫妍的身份,也只能做一个侍妾。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紫妍愿意,他绝不会阻拦就是。
刘朝明在节目推出之前,为了不让府内的这些歌伎等因达官贵人的丰厚打赏和其它手段轻易离府,他算是跟大家好好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向大家重申,只要在府内安心工作,呆够八年,他绝对会为大家解除贱籍。八年后,大家是走是留,悉听尊便。如果想留下继续参与刘府的演出,刘府不仅全权负责你的人身安全,还拨给你一个宅院,到时娶妻也好,嫁人也罢,可以跟自由的平民一样行事。
如果演出当中,遇到意中人想跟着对方,他也会遵循自愿的原则--放行,卖身契也会还给大家。但是,离开刘府,到别人的府上为妾,人身并不自由,如果遇到善妒的正妻或薄情的郎君,命运可想而知。
而在刘府,虽然大家名义上还是奴籍,但大家入府以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心里肯定有数。他一不会随意让人侍寝,二不会任意打骂众人,像对待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一样对待大家,大家只是在他府中付出相应的劳动来换取每月的月钱和奖赏,个人的自由度非常高。
演出后,客人的打赏如果是物的话,府中一个不留,打赏谁的就全部给谁;如果是银钱的话,他会登记造册并请大家签字,府中只收取二成的人工费用,剩下的八成按留在府中的年限每年得一成及一成的利息,八年后不论多少全部返还。
除了这些,刘朝明还言明今后如果他开办厂房、铺子,在座的人都有权利入一份股,每年可从收益中获得相应的利润。
此言一出,大家大感震惊,接着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沐秋公子头一个发问,如果他想八年内就和意中人成亲的话,是否可以?
他的话一说,站在刘朝明身后的砚随立时耳根通红,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刘朝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略一沉吟,便道,如果经查实,他娶的人没有对刘府不利的因素,他定会同意。
沐秋公子弯腰表示谢意,他带着羞意说是府中之人。
“是吗?”刘朝明微觉诧异,但还是极其爽快地同意了,还说,“如果那人也同意,我别无二话。”
刘朝明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坐在马车上瞅着对面的沐秋,略带些好奇地问:“那日没机会问你,你到底看上我府中的谁了?我可告诉你,我主张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今后还想着纳妾,劝你趁早别打我府里人的主意。”
这个沐秋虽说有些才气,但他出身烟花之地,接触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刘朝明还真担心他对待婚姻的态度。
已经入了秋,穿的衣服已经换为夹衣,对面的沐秋仍然折扇一挥,装逼十足的神秘兮兮地说:“时机不够,待时间成熟定会告知爵爷。”说完,莞尔一笑,挑开一旁的布帘,望向外面。
他这幅样子在刘朝明眼里算是十足地装模作样,尽管林锐驰对他有些赞赏,但刘朝明却始终看不惯,心想,听你这么说,估计还没什么准,真希望你看中的那个人能看清你的本质,不受迷惑。
进得府里,刘朝明径自来到林锐驰的院子。林锐驰刚好教完小七拳脚回屋,一边擦拭着练武出的汗一边随意地问:“昨天听砚随说,今天你请一个人去看演出……有些难得,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刘朝明从他手中拿过毛巾,对他说:“来,坐下。”然后弯腰轻轻地给他拭汗,“一个读书很勤奋的青年,就是在家里不受宠,被嫡母设计陷害,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顺便帮他一把。”
“你真是……”林锐驰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刘朝明。
“你想说我真是良善,对不对?”刘朝明笑着接过话来,并趁机在林锐驰唇上亲了一下。
“我是想说你真得闲啊!”林锐驰瞪了刘朝明一眼,转脸端起茶杯喝茶。
“不愿意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嗯?”
“我是一个男人,你想让我像女人一样吃醋是吗?”林锐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快地问。
见林锐驰动了气,刘朝明不敢再开玩笑,他从身后揽住林锐驰,轻声安抚:“绝对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在乎我啊。他是魏太师的庶孙魏子言,调查太师府一直没有太大进展,也许……”
“一个庶孙,还不得宠,他能知道太师府的机密?”
“看看吧,不知道也无所谓,帮他识破嫡母的诡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79章 .大利与小利
请了王大夫给魏子言的母亲李月慧看病,临去前,刘朝明简单地跟王大夫说了一下他了解到的有关魏子言的情况。
一个多时辰以后,王大夫回来跟他叙述了一遍看病的结果。
魏子言母亲的病况,确如前面大夫的诊断一般,身体虚弱,气血两亏。诊治的大夫开的方子也对症,但其身体不见起色,反而有加重的症状实在令人起疑。正好早上喝的药渣还在,他仔细查检后发现,其中的一味药咋看下与药方写的药相似,但并不是,吃了会对身体有害。他已经悄悄跟魏少爷说明,让他注意。
刘朝明听后,心道果不其然,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勾心斗角,后宅阴私真是层出不穷。希望魏子言能够从中吸取教训,小心行事。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
派到太师府的人传出消息,魏子言在第二日向君烈侯与嫡母请安时,把其母亲遭人陷害一事详说一遍,请其父亲作主。君烈侯听罢倒是立即命人严查,查出的结果只是其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所为,原因是李姨娘多次苛待于她,她怀恨在心而蓄意报复。而之后,此丫鬟便在关押的当晚畏罪自杀了。
平日看着也还通透的一个人,处事却如此草率天真。只找出下毒的丫鬟,幕后之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还傻乎乎地让对方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下毒之事。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让其谋划其它手段来害人吗?而且,丫鬟的死很难说是自杀,恐怕另有蹊跷。
魏子言的行事实在是蠢,刘朝明心里大呼可惜。
此事发生五六天后,刘朝明在有容书斋再次遇见了魏子言。魏子言赶紧向他道谢,并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刘朝明便带他到书斋中自己的会客室,半开玩笑地问:“你姨娘的病已知根源,这是好事,怎么不见你高兴,反而愁眉苦脸呢?”
“唉,我现在不知如何是好。”魏子言愁容满面地说,“王大夫告诉我实情后,我气愤不已,一心想要找出真凶,好让姨娘无后顾之忧。当时姨娘卧病在床,我不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她劳神,便想着跟父亲说,请父亲作主。父亲听说有人谋害姨娘时也是异常恼怒,很快查出了投毒之人是姨娘的丫鬟。可我总觉得此事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查清,比如说,丫鬟怎会知道两种药物外表相似,药理相反?她听何人说的,又是从哪儿购的药物……可父亲在丫鬟自杀后就认为此事已了,不再追查下去。”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而且,姨娘原本不知道这件事,但身边的丫鬟被捉,她自然会问,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却跟我说,我不应该大张旗鼓地向父亲告发……父亲不追究此事,我打算自己查探,还遭到姨娘地强烈反对。问她为什么,她却什么也不说,只让我安心读书……你说,我到底该如何?是查还是不查?不查下去,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听了魏子言的话,刘朝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说他蠢吧,他能察觉出事情还未查清;说他精明吧,他却不了解母亲的一番苦心,对内宅阴私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
听他所言,刘朝明觉得他的姨娘估计已经对事情真相有所了解,却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他对此很是不解。因此,他也不可能直接告诉魏子言这事很可能是你嫡母干的,你要小心等等。
刘朝明想了一下,引导他:“那个丫鬟为什么害你的姨娘?”
“她说,姨娘总是打骂她,所以她怀恨在心。”
“噢,你姨娘苛待下人?”
“我从来没见过,姨娘也不会是这样的人。”魏子言肯定道。
“这就奇了,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要害你的姨娘?”刘朝明奇怪地问。
对面的魏子言听后陷入了沉思。刘朝明也不催促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茶,有的事情,一个外人去告诉他真相,很多时候,这个人都是不会相信的,最好是让他自己有所感才好。
“她是受人指使的?”魏子言问。
“你姨娘没有苛待过她,她却撒了谎,还给你姨娘下了毒,的确可以这样想。”
“可她没有说出幕后的指使者……”
“原因可能有很多,也许她受到恐吓,不敢说;也许对方承诺可保她性命无虞……”
“但是她自杀了,难道……”魏子言猛地抬起头,望向刘朝明,“她是被害死的?”
年轻人,你终于真相了!刘朝明慨叹,这实在太不容易了!他面带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那,到底是谁,非要害我姨娘?姨娘她从来不争不抢,不言人是非,为什么还有人要害她?”魏子言激动得喊叫起来。
刘朝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天下熙熙,为利而来,天下攘攘,为利而往’,因为利益,许多人不惜心中驻恶,谋害别人的性命。你还是不要轻易地去调查这件事,或许,问你的母亲就能弄清真相。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另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最后,刘朝明跟他说,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多看,多想,多思……要谨言慎行,这样才能保全他与姨娘。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到有容书铺跟掌柜地说一声,掌柜会到府上通知他。他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当一个听众还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帮助我,对我这么好?”魏子言突然发问。
噢,现学现用?刘朝明眉毛一挑,随即笑了:“你不觉得和我以前的经历很相似吗?我虽是嫡子,却母亲早逝,继母不喜我,父亲对我不闻不问。十岁,就一个人在别院生活,后来被迫娶男人为妻,沦为世人的笑柄……其实,我之所以娶男妻,究其根本,是你的姑姑,也就是魏皇后所为。即使是婚后,她也没少给我添堵……按说,我不应该帮你,但谁让你与我的经历有些相似呢?你也可以这样想,我帮你,也是为利呢。”
“为利?这……”魏子言不敢相信似的说,“如果这样想,那你建书斋,免费让穷困学子看书也是为利?雪灾后,你捐粮捐物,为灾民奔走,也是为利?”
“利益,有大利,也有小利。国家有难,捐粮不过是牺牲小我。尽量让国家减少损失,顺利度过灾情,这是大利。免费让学子读书,可使国家人才辈出,才学之人越多,国家越富强,这,也是大利。如果百姓能安居乐业,国家能政通人和,作为大越朝的一份子,我们,才能更好的生活,不是吗?”说到这儿,刘朝明毫不掩饰地接着道,“况且,我从中不光得了名,还因为国家稳定,名下的产业越发财源滚滚,这、不就是利吗?但和国家的大利比起来,个人的利益都是小利。”
“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我之行事,也会光明磊落。”刘朝明郑重道。
好吧,对于魏子言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古人来说,上升到国家大义的高度,坦坦荡荡地去谈,不仅不会招致他的恶感,还会引发他的认可与好感。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刘朝明自问自己不是一个阴险小人,他所做的事情虽然处处得利,但决不会损害国家的利益,也不会伤及无辜。
果然,刘朝明一番坦然的言论,使得魏子言先是震惊万分,继而满面钦佩之色,除了连连称赞刘朝明高义之外,还言说自己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惭愧。
在现代还真不晓得自己有忽悠人的本事,难道是到了古代,生命受到威胁所激发出来的潜能?刘朝明摸着下巴暗自思量。
魏子言已走,刘朝明正要转身回屋,却听到“啪啪”的鼓掌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沐秋从几棵树木后边拍掌边走了出来,刘朝明内心一紧,他悄悄瞪了一眼在门口守卫的纸传和砚随。他在屋内的谈话被人轻易地偷听到,两人是怎么当差的?站在门口是摆设?刘朝明气恼地打算回去后要好好教训两人时,便见树丛后又闪出一人,赫然便是一袭白衣的林锐驰。
估计是有林锐驰在,两人才没有阻止。刘朝明暗暗松了口气。
他站在庭院中,笑着看向两人:“不知沐秋拍掌所谓何来?”
“爵爷心怀大义,为人坦荡,让沐秋佩服,投入爵爷门下,实属我之幸事。”沐秋双手一拱,向刘朝明认真地说道。
再看林锐驰,也是面露渴慕钦佩之色,他走到刘朝明身边,面带柔和地解释说:“我和沐秋随便出来走走,听说你在这里,无意间听到你的‘大利与小利’之说,确实受益匪浅。”
被喜爱的人毫不掩饰地夸赞,刘朝明感觉自己心都要醉了。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一旁的林锐驰看了,脸不禁微微地红了起来。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80章 .出乎意料
十月初七,天晴日丽,但吹到人们脸上的风已带上一股凉意,室外的空气也越发得清凉。
刘朝明刚刚从温暖的床上起身,便接到宫内曼云秘传来的两个令人一惊一喜的消息——皇后在御花园与众人赏菊时,因走路不慎摔了一跤,出现流血症状,现经太医诊治后卧床修养。而她自己昨日傍晚吃饭时,因出现恶心、呕吐的感觉,请太医看诊,已经被太医确诊怀有龙子。
听到这个消息,刘朝明虽然不至于拍手叫好,但也不会对皇后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在古代,妇女三十大几怀孕已经算是高龄产妇,皇后不思好好养胎,多行善事,为肚里的孩子积德,反而仍然处处使坏。她摔了一跤,没有流产已算是她的大幸了。
倒是曼云,抓住时机,得到皇上垂青,怀上了龙子,如果她能顺利生下孩子,将来有子女傍身,可说是宫女最好的结果了。
再说他与魏子言自有容书斋谈话之后,已经连续□□天没有见到他的人了。魏子言既没在书斋露过面,也没有派人通过书铺的掌柜给他传过话。按理说,魏子言母亲的病已经找到根源,魏子言往日还常到书斋看书,如今却隔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影,让人着实有些奇怪。
于是,刘朝明把纸传、砚随叫来,让他们联系太师府的人,查探一下他现在在干什么。
跟两人交待一番,正要摆手让他们去办时,刘朝明不经意地瞥到砚随身上挂了一块儿通体碧绿的翠玉,再加上他最近常常发呆,莫名其妙地耳根发红,这些表现实在与他平日里的行为差别太大,刘朝明觉得很是奇怪。他故作随意地问:“这块玉不错,我记得你不喜欢戴这玩意儿,怎么,现在喜欢戴了?”
“这……”砚随的左手下意识地捂了捂碧玉,他的脸色有些发红,目光也变得闪闪烁烁,支支吾吾地回道,“别、别人给的。
砚随这种表现,更是引起了刘朝明好奇。
“奇怪?”他意味深长地说。
“怎、怎么奇怪了?”
“以前我赏你们玉石时,纸传他们都是高高兴兴地接了,只有你不喜欢,让我另赏你别的东西。”
“别人硬给的,我不戴,难道干放着?”砚随小声地辩解,脸仿佛更红了。
刘朝明再次仔细瞧了瞧那块玉,说:“这块玉通体碧绿,熠熠有光,看来价值不菲,谁这么大方送给你这种粗神经的人玉石呢?”
“反正、是别人送的。”砚随在刘朝明的注视下,低着头,小声地嘀咕。
定远侯府的那个管家,从小跟着老侯爷,在侯府里呆了半辈子还多,却因为钱财的引诱而轻易地背叛主人,几次三番地向皇后递消息。如今,不光皇后,其他嫉妒不满他的人大有人在,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遭到对方的算计。砚随作为他的亲信,无缘无故多了一块儿价值不菲的碧玉,这叫他怎能不问个清清楚楚?尤其是在他的问询下,砚随目光闪烁,表情极不自然。
“瞧你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就因为一块儿玉,偏要做出一副小女儿的模样。难道是你的情人给你的,或者说,这块玉来历不明?”看到砚随如此反常的样子,刘朝明胡乱地猜测道。他故意这样说,也是为了快速了解到砚随身上的玉来自何人,好早点儿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也好安心。
刘朝明这样一说,砚随的脸就像充了血似的,一下子自下而上红了个透。他终于结结巴巴、忸怩地小声道:“这、这是沐秋送我的。他说,这是他堂堂正正挣的钱……所以,我、我就戴上了。”
居然是沐秋送的!这个答案出乎刘朝明的预料,他一面因此而感到安心,一面惊得险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砚随一番,忍不住惊讶地问:“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跟沐秋搞上了?”
“我、我是喜欢女人,但沐秋说喜欢我。”原本男子气十足的砚随,此时满脸的羞意。
“他说喜欢你,你也没必要就得喜欢他吧?”和沐秋这个情场老手比起来,砚随除了练武还真算是一纯情男。
“你不会已经喜欢上他了吧?”刘朝明瞧砚随现在这幅模样,担心他已经被沐秋迷v惑住了。
“我、不知道。”砚随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似的,得亏屋里加上纸传才三个人,刘朝明细听还是能听到他说了句什么。但是就因为他说的是“不知道”,刘朝明心里才大喊“完了,完了”,原来喜欢的是女人,这么快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那还得了?
刘朝明用复杂难言的目光看着砚随,虽然他平时说话比较直,不大好听,但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说实在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砚随犹如单纯的小羊羔一样,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就落入狡猾凶狠的大灰狼口中,被啃个一干二净,连骨头渣都不剩。所以,他再三叮嘱砚随:“我跟你说,你要多长点儿心眼,睁大眼睛看清楚,千万别被人骗了!还有,你要想好了,你喜欢的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将来你能和男人那个?”
刘朝明说完,砚随的耳朵跟脸一样红了起来。他丢下句“我联系人去”,就迅速地跑出了屋里,一直跑到花园,才停住脚步,抬起双手捂了捂自己通红的脸蛋,接着,快步走到池塘边,往脸上泼了几次清凉的池水,感到脸不那么热了才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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