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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娶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枕溪流
没人清楚老侯爷对瑞平公主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瑞平公主出来时隐含愁容,脸上似有哭过的痕迹。
不过,自此之后,瑞平公主对刘朝明的态度有所缓和,少了些对立的情绪,也不再跟儿子提和离一事。现在,儿子要出去走一走,瑞平公主除了叮嘱儿子注意身体,带全东西之外,什么话也没说。林锐驰接儿子到刘府办抓周礼,她想了想便同意了。
再说刘朝明,等林锐驰走后,整个人是心结尽去精神爽,也不再自怨自艾伤春悲秋了,睡觉的地方也从树上挪回了地面,办砖窑与挖地道两事同时进行,效率自然是提高了许多。
纸传和砚随作为他的贴身随从,跟着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天早晨,刘朝明起得很早,他穿过走廊,打算出去瞧瞧砖窑的进度怎么样,谁知拐了两个弯,便远远瞧见砚随从一个小院子里蹒跚着走了出来,一手扶着墙,走路姿势还很别扭,刘朝明有些奇怪,正要喊一声叫住砚随问他怎么回事时,紧接着看见沐秋从小院子中跑出来,一把搀扶住砚随,跟砚随说着什么,态度是刘朝明从没见过的讨好、低声下气。
刘朝明往前走了走,便听见砚随又羞又恼地说:“你走开啦,爷这会儿早就醒了,我本该在旁伺候……都是你,快点儿让我过去……”
“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去给你请个假休息两天,听话,去我屋躺着……”
“唔,砚随怎么了?”走过来的刘朝明忍不住插话问。
这一问不要紧,砚随本就虚弱的身体立刻一软,差点趴到地上,幸亏沐秋在一旁扶着他。
“哦,是爵爷呀,砚随身体不大舒服,你看,要不让他歇两天?”
“爷,我、我没事……”砚随努力站稳,甩开沐秋的手,吱吱唔唔地说。
“你就别逞强了,第一次都会这样,你……”沐秋劝着砚随,仍旧过去搀扶他。
“你、你闭嘴。”哆嗦地说完,砚随已是满面通红。
电光火石间,刘朝明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明白归明白,刘朝明无论如何想不到砚随居然是身居下方的那一位。不说砚随从小学武,身体强健,单说沐秋,那可是多年的小倌啊,试问哪一个喜爱南风的男人到烟花之地是为了让小倌上自己的?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沐秋绝对应该是受啊,可他却特么的是攻!
微风中的刘朝明有些凌乱,复杂地看了砚随两眼便点头同意了沐秋的请求。
等到砚随恢复健康,回到刘朝明身边后,刘朝明特意支开其他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砚随,半带关心半是好奇地直接问:“沐秋是怎么忽悠你的,你居然是下面的那一个?”
大概是刘朝明的问话太过私密,让砚随始料不及,他的身子颤了一颤,脸上立刻通红一片,低声道:“沐秋说他、他后面不、干净,他前面……他要把他最好的一面给我……”
沐秋居然有脸这样说,但是对此深信不疑的砚随更让人无语。砚随可是他身边武力值最高的人啊!哪想到智商如此……刘朝明边感叹边琢磨着说些什么让砚随开开窍,别被沐秋彻底忽悠住了。
刘朝明沉吟片刻问:“你在乎他以前的身份?”
“嗯……没有……沐秋他比我懂得多,学问也很好。”
“如此的话,说什么干净不干净就有些牵强了。既然你不计较他从前的经历,那就没必要因此在下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刘朝明其实更想直接说,沐秋他一个万年的小受当攻行吗,不勉强吗?!不是刘朝明多事,砚随毕竟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为人耿直淳厚,跟沐秋比,就好似兔子遇上了狐狸,妥妥的着是一个被吃死的主。身为主子,如果不帮把手,点拨点拨他,就这么着任凭沐秋忽悠,那砚随一辈子就甭想翻身了。
此次谈话后,没过几天,刘朝明问起砚随,砚随吱吱唔唔地说:“他、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我、我没事的。”好嘛,上次是深情戏码,这次是苦肉计,哎,算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操的哪门子心呢。看来砚随这个傻小子在沐秋的攻势下已经陷进去了。
再联想到林锐驰,林锐驰又何尝不是习武之人,单凭武力值,就是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林锐驰确确实实、从来没有想过凭借武力或其他的原因来反攻,这难道不是表明,林锐驰同砚随一样因为喜欢所以甘愿居于下方吗?想到这里,刘朝明的内心瞬间羞涩地荡漾了,砚随的事立刻被他抛到一边,不再指手画脚了。
等到别院的事情进入正轨,回到京城办了刘逐远的抓周礼,向皇上辞行,安排好一切之后,启程南行已是深秋。可是,为什么在他特意精简随从要走的当天,尼玛多出了那么多的人呐!
沐秋收拾了大包小包混在队伍中一副理所当然跟着走的模样,看在他与砚随关系的份上,他、可以当作没看见;紫研也跟着要走,她给出的理由是担心端王在他走后骚扰她,刘朝明考虑了一下,咬牙答应了。
但是,尼玛为什么几十个陌生的侍卫也要跟着他走?侍卫的头目江胜潮立即上前做了简要说明,他们是奉旨保护七皇子的安全而来。
刘朝明跟林锐驰对视片刻,也只好默默同意。这两年不见皇上对小七有任何关心,仿佛这个儿子不存在一样,现在拿这做理由,刘朝明只有暗叹一声,带着将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南下……
五年后。
三月的江南,细雨如丝,绿意充盈着人们的视线。又到了踏青的时节,扬州城内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前往郊外一处景色极佳的地方,那处地方便是三年前建起的昌顺公园。
昌顺公园占地极广,既有南方园林雅秀婉约之美,还别具一格,有着其它园林无法企及的独特之处。
首先,它是“公”园,与那些私家园林并不相同。所有的人,无论贫贱,皆可入内,而门票仅仅两文钱。到了大越朝的节日,昌顺公园更是连门票钱都不用掏,便可入园免费游赏。其次,它还有着北方园林的大气。空阔的广场,起伏的坡地,目之所及,视线宽广而舒坦。再者,园内独一无二的游乐设施,如滑梯、跷跷板、与众不同的秋千……也吸引了很多小孩的到来。
“昌顺公园的修建者便是在近几年名声鹊起的刘爵爷——刘朝明。什么,你没听说过此人?那在江南奉旨建造的有容书斋,不管身份高低都可以免费借阅书籍之处你总该听说过吧?什么,不清楚……那有容书院呢,稚子只要到了七岁,皆可入内读书一事你应该知道吧?什么,还是没听过……那前年钱塘江水患,死伤无数,恶孚遍地,带头捐款救助灾民,上报皇上惩治贪官之人你也不知道?江南推广种植占城水稻,一年两熟甚至三熟,亩产翻番,‘苏湖熟,天下足’,就是因为刘爵爷苏湖才能富足天下,这、你总该清楚吧?”
“哎~我就说嘛,你肯定听说过其中之一……”说话的中年人长出口气,随即自豪又感慨地说,“没想到吧,这些事情都是刘爵爷一个人做的。这刘爵爷就是大越朝皇帝亲自下旨赐婚娶男妻的那个人!当年咱们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谁不耻笑他,哪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造福百姓,一心为民,为我们江南做了多少事啊!我们家三年前还穷得揭不开锅呢,我的二儿子就是、饿死的……哎,如果、刘爵爷早一点儿来,说不定我的孩子、就不会……”说到这儿,中年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强打精神道,“我怎么说起这么难过的事了,不说了,不说了,有刘爵爷在,我们可是过上好日子啦。家里现在是吃穿不愁,说实话,去年开始都有盈余了。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他,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不念他好的。”
“你说,当初大家那样对他,刘爵爷不计较、不怨恨,反而一心为大家做实事。即便是奉旨办差,那也是难得的好人啊!”
“是呀。”旁边坐着的一名说黑脸大汉禁不住点头附和。
见对方应和,中年人说得更起劲了:“刘爵爷不光有着一颗菩萨心肠,还专情呀!说到他的专情,那可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的,你这个外地人还是先去昌顺公园逛逛吧,等你回来后,随便向任何一个扬州人打听,他都能给你说道说道。”
黑脸大汉笑了:“那不着急,还是听你说说这个刘爵爷吧,这么好的人可是不多见。他怎么专情了?”
“扬州城里最有名、长得最好看的花魁怜烟姑娘,千金都难见其一面,多少风流才子为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可她偏偏对刘爵爷一见钟情,宁愿为奴为婢也要跟随刘爵爷左右,哪知刘爵爷丝毫不为所动。这事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刚来扬州城的刘爵爷因此还受到恋慕怜烟姑娘人的攻击和排挤……一些人根本不相信刘爵爷娶了男妻后,连侍妾、通房都不要,再加上怜烟姑娘一事,很长一段时间,扬州城里那些有钱有势之人,是使了劲儿地用一些男男女女引诱刘爵爷……结果呢,五年过去了,刘爵爷身边就一个林爵爷……直到前年,江南有一个才子比赛,林爵爷一举夺得头筹,刘爵爷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着说‘看见了吧,不是我专情,实在是因为爵爷太过出众,才学、武艺样样出色,有爵爷相伴,吾此生何求……’从那时起,大家才歇了那些心思,真正认可和接受他们,再加上刘爵爷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善事……谁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刘爵爷和林爵爷的不是,你看着吧,准挨众人的骂……”
此时中年人口中的刘爵爷正仰躺在船板的躺椅上,轻阖着双眼,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之下。身边的椅子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白衣、英气勃发的男子,该男子正出神地看着手中的书。
微风轻拂,船顺水缓缓而行,岸边的柳条随风飘舞。如此静谧而安详的时刻,忽然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远远的江面上驶来一艘装饰华美的船,船上依稀可见一妙龄女子袅袅婷婷地立着。
白衣男子俊美的脸上微皱眉头,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
“嗯,怎么了?”躺椅上的刘朝明懒懒地睁开眼睛,头转向白衣男子轻声问。
“哼,还不是你多管闲事,你好、心搭救的那个怜烟姑娘又跟来了……”白衣男子特意强调着某个词,有些怨恼地说。
刘朝明嘿嘿一笑,伸手握住白衣男子的手,有些讨好地说:“你不是已经清楚那个怜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现在随她这样,不过是她还有用罢了,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我能不生气吗,因为她,扬州城的一些人几乎天天想着法子用男男女女引诱你,你差点儿……”
那一次,刘朝明去郊外察看占城稻的种植情况,回来路上因为天热,在路边一茶摊儿喝了一碗茶,不料却被迷晕。那天也是凑巧,小七和书院的学生一起出来游玩,看见刘朝明常坐的马车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赶车,心下起疑,一面派人回来告诉林锐驰,一面自个悄悄地跟踪过去……幸亏发现的及时,要不,他只怕清白难保。而林锐驰对于此事一直是耿耿于怀,要不是察觉到怜烟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他们想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是谁,照林锐驰之意,只怕怜烟早就小命不保了。
“怜烟背后之人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还留着她干什么?莫非……”林锐驰斜了刘朝明一眼,意有所指地问。
许是林锐驰真的对刘朝明的感情越来越深,再加上周围人的刺激,让林锐驰对他的独占之心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外露。对于刘朝明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吧,看到喜欢的人在乎紧张自己,心里是难以言喻的甜蜜和愉悦。
“再等等,等我确定一件事之后……对了,不是洗了草莓吗,给我一颗。”刘朝明转移话题说。
听刘朝明如此说,林锐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转身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颗草莓微俯身子,放进刘朝明嘴里。林锐驰还没来得及直起身,便被刘朝明一拉,似乎明白刘朝明要做什么,林锐驰不仅没有挣扎,反而乖乖地任其所为。立刻,林锐驰嘴內被推进来半颗草莓,随后便是刘朝明带着草莓味儿的舌头伸了进来,林锐驰放松身体,感受着刘朝明温柔而炽热的吻……
等到林锐驰微喘着气抬起身来朝刚才那条船望过去的时候,船头的怜烟姑娘已不在那里,那条船似乎在逐渐后退。
“唔,很甜,再来一颗……”躺椅上的刘朝明笑着道。
林锐驰转回视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边说“既然如此,那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吃草莓”,边把桌上盛满草莓的盘子拿在手上,一颗颗地递送进刘朝明嘴里……





穿到古代娶男妻 第86章 .奏折
刘朝明和林锐驰泛舟回府,小七也正好回来,三人一起吃过晚饭,等丫鬟撤下吃食,收拾妥当后,刘朝明看着眼前蹿高一大截,初显风采的小七,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自己带了六年啊,孩子不仅没长歪,还文武皆有所成,虽说少了些十几岁孩子应有的意气风发,显得过于老成,不过这也难怪,小时候被虐待,后又被人劫持,小七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儿,刘朝明冲小七招了招手:“过来,跟我说说,最近在学院里都学了些什么?”
小七虽然不像以前那么黏着刘朝明,但对刘朝明的亲近却丝毫不减。他走过去,挨着刘朝明坐下,说了说近几天学的文章,并流利地背诵下来,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刘朝明的夸赞。
刘朝明从中选出几句话,让小七谈一谈他的看法。其间,林锐驰也参与进来,三个人引经据典,各抒己见。林锐驰博览经书,看法正统而严谨,刘朝明骨子里接受过现代的一些思想,观点更具创新。针对时弊的看法就在这聊天般的轻松氛围中,一一渗入小七的脑中。
就在三人高谈阔论之际,纸传进来通禀,老侯爷派浦川前来探望。
“浦川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林锐驰一听,立刻站起,头转向刘朝明疑惑地问。
扬州离京城很远,平日都是书信来往,只有过年时才会派下人送些年货。浦川是老侯爷身边最为信任的人,没有一般的事情轻易不会让他远离京城,何况此时距离刚过去的新年不到两个月,老侯爷就派浦川过来,也许、真的有事也说不定。
“你带浦川到前厅稍候,我们马上过去。”刘朝明向纸传吩咐一声,然后安慰林锐驰,“先别着急,等见了浦川再说。”接着,又对小七道:“小七,你也过来听听是什么事。”
“好。”小七答应一声,三人快步向前厅赶过去。
走进厅里,看到浦川并无紧急赶路后的模样,刘朝明立刻松了一口气。但林锐驰不敢大意,摆手免了浦川的礼,迫不及待地询问浦川过来的因由。
原来早在年前,边疆北部的突厥就屡次派遣游兵散骑袭击小城小镇,杀伤抢掠,致使当地民不聊生。边关将领闻讯后几次前去追击,可对方立刻逃回草原。边关将士的一腔热血算是打在了棉花上,有劲没处使。其实,要想解决突厥的骚扰,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派遣大队人马深入草原,狠狠打击突厥的主力,打得对方闻风丧胆绝对能杜绝他们这种恶劣行径。奈何大越朝武力有限,守边还可以,想要主动出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边塞虽有损失,但对方小打小闹,大越朝的国君无可奈何之下也习惯了。可到了二月底,突厥派往边关的兵力突然增加,虽然不见有什么动静,但边关形势却是一触即发。
“姑爷、少爷,老侯爷让老仆捎一句话,不管这仗能不能打得起来,老侯爷都想您们回来,他、已经老了。”浦川说完,垂下头等着刘朝明和林锐驰的回话。
“……”林锐驰沉默了一瞬,望向刘朝明,尽管没有说一句话,但从他渴望的眼神中,刘朝明也知道他的想法。
当初选择南下,一是太子之位空悬,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太子之争早晚会白热化,林锐驰是三皇子的表兄,无论刘朝明多么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躲过去。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何况三皇子对他并无多大的善意。
二是,七皇子虽不受圣宠,也几乎没什么势力,但他毕竟是皇子,是皇子就不可能逃得脱有心人的算计;三来,是他成婚一年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做些引人注目的事,以至风头过盛,已经引起有些人的不满,南下是躲避风头的最佳选择;第四个原因,则是与皇后有关,当年找出太师的罪证,并且把六皇子拉下水,事后难保没有人往深处追究。
现在,太子之位仍然没有定论,回去合适吗?
边关极有可能再燃战火,林锐驰虽已成为他的男妻,但老侯爷派浦川亲自跑这一趟,显然是把林家再掌兵权的希望放在林锐驰身上。而林锐驰从小的愿望就是上阵杀敌,又深受老侯爷的喜欢,他能不回去吗?
不过……
刘朝明没有立刻回应林锐驰,而是转过身来,询问身旁的小七:“七皇子,您怎么看?”小七皇子的身份因为来江南时皇上派皇家侍卫跟随保护,所以扬州城内的几个顶级官员是知道的,在这些人的面前,刘朝明都是称呼七皇子,平时在家才叫小七,现在特意改称七皇子,其实是想提醒林锐驰和浦川,皇子在前,应以皇子的意愿为先,小七同意,他们才能向皇上上折子,请求回去。
浦川听完这话,这才知道紧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的颇有气度的少年,原来就是当年不受宠的七皇子,立刻跪下请罪:“小人不知七皇子在此,请七皇子赎罪。”
“不知者无罪,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小七平静地说完,直接把浦川打发了下去。
“是,那姑爷、少爷,老奴先下去了。”浦川把老侯爷交待的话已带到,立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浦川的一番话,使在场的三个人各自陷入了沉思。小七明白刘朝明和林锐驰都不说话,其实是在等自己表态。他从当初备受欺凌,生命岌岌可危之时有幸遇上刘朝明,在宫外度过了六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尤其是在江南的五年,他远离京城的尔虞我诈,轻松自在地学习、交友,跟随刘朝明踏遍江南的山山水水,也接触到最为真实的百姓生活,生活如此惬意悠闲,离开这里,返回京城,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不过,作为一个皇子,太子之争、皇位之争决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开的。他不一定要跟几个皇兄争什么太子之位,但一点儿势力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的处境,他已经不想再去体会。如今边关开战在即,父皇和百姓都不会欢迎这场战争,可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他最好的机会。
小七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刘朝明,在刘朝明面前他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心思,只听他直接说道:“我想回去。”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我跟着师父学了几年的功夫,到底怎么样也不清楚,既然有一个能检验拳脚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师父也是如此吧?”
林锐驰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小七会把他抬出来当理由。不过,小七说得没错,不管怎么样,他都该回去了。于是,林锐驰和小七第一次立场一致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刘朝明。
刘朝明忍不住抚额,得,二比一,两个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都想回去,他还能说什么?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战场可不比平时你跟鲁元正他们交手,轻则受伤流血,重则性命不保,小七,你、可要想好了!”
刘朝明这话一出,小七知道他是同意了,脸色没了刚才的郑重,语气轻松地保证自己决不会逞强,让他放心好了。
既然决定回京,三人都觉得事不宜迟,当然是越早越好,所以当夜小七和刘朝明各写了一封奏折。
小七的折子先是向皇上表达了一番思念之心,然后说自己听闻边关形势紧张,恐生战事,自己习武多年,希望这时候能为父皇分忧,上场杀敌。
刘朝明的折子则比较迂回些,他写道,听闻敌军在边关蠢蠢欲动,他作为臣子却不能为君分忧,心中十分愧疚。思来想去,唯有自筹款项购买粮食、衣物等运往京城,以期尽一份绵力。购买粮食需要一些时日,幸好他在江南的几百亩试验田尚有库存余粮,计约万石,正好有老侯爷的部下浦川在此,托他运粮上京。而他在江南再筹粮食,待粮食、衣物等物准备妥当后,希望皇上能恩准臣子亲自押粮回京,到时目睹圣颜,以解对君思念感恩之情。
刘朝明写完,让林锐驰、小七过目,两人一看,都为上万石粮食的大手笔惊得差点儿掉下巴颏。上万石粮食啊,足够一个颇具规模的小镇吃上好几个月了。
“我、没这么大方。”刘朝明苦笑着对两人说,“可这能保证咱们回京。”
老侯爷想让他们回去,小七和林锐驰想回去,但是写一封情真意切的奏折就能达到目的,让安顺帝同意他们回京?如果这样想,那就太天真了!
即使老侯爷会为此私下奔走,说不定三皇子也会向皇上进言。但其它派系的大臣、皇子可不是傻子,那些人能不知道他们回来的目的?定会全力阻止他们。几方较力之后,若安顺帝同意他们回去尚好,若不同意呢,到时他们回不了京是小事,引起其他几方势力的警惕可就得不偿失了。
回京一事不容闪失,唯有拿出足够打动安顺帝心的利益才能确保回去。不过,说心里话,万石粮食啊,就特么的拱手送人,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而且还要再筹措粮食,还不能少于万石,想想心里就疼得慌。唉,他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样花最少的钱得到这批粮食。
晚上躺在床上,刘朝明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林锐驰的手,一边盘算着怎样筹措上万石的粮食。
“谢谢你,我不知道怎么……”耳边传来林锐驰低哑的声音。
“……被感动了?”刘朝明笑着揽过林锐驰问,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夫夫一体,这不算什么。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尽管漆黑的夜中看不清刘朝明的脸部,但林锐驰还是抬起头看向他。
“如果你真想上战场,一定要让我在你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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