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章雨柔默然听着,跨步出门去,出了小院门,本想从角门回去。正巧叶大太太从正房出来,扭头看到章雨柔,本来阴着脸顿时狰狞起来,步走过来就要扑向章雨柔,门口站着婆子眼疾手,上前拉住她。
叶大太太被婆子拉着,虽无法上前却是指着章雨柔,道:“我是老大继母,叶家名正言顺国公夫人,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还有你与二爷做那些丑事,我都给你们抖出去,我看你怎么进国公府大门。”
章雨柔眼睛眯了起来,用审视目光打量着叶大太太,看来只是换下人,把叶大太太关院里还是远远不够。她从来就没当叶大太太是回事过,结果这次她差点栽了一个大跟头,不能等事情来了再去收拾,很多事情要提前防备才是。
叶大太太被章雨柔看心虚起来,叫骂着道:“不要以为老太太疼你,有老太太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放眼里,等老太太百年之后,我让你生不如死!!”
章雨柔神色淡然对婆子们道:“好好侍候太太。”
说完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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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一个月大房都不太平,杨婉真搬走,下人全部换,本来跟叶大太太住一起叶景陆也搬到了前头书房,就叶老太爷书房旁边。叶大太太则生病了,早晚请安一概罢免不说,前后门全部关闭,连叶芙和叶景陆都不准去探望,让叶大太太安心养病。
如此病了大半个月,叶老太爷终于开口说,叶大太太病好可以出门了。结果没两天叶老太太身体不适,派人到庙里算卦,去说老太太是冲撞了什么,需要小辈跪经祈福。叶老太爷直接下令让叶大太太到水仙庵去敲经为叶老太太祈福。
水仙庵和普光寺都是国公府修造,城外二十里地方,离相当近,是京城人口老去后,送灵回乡停灵之处。灵柩停放普光寺,道场也那里住,地方显得十分宽敞。水仙庵则是给女眷们准备住处,就显得寒颤许多,有一主持总管,还有几个小尼姑。
叶大太太因丧曾经去过几次,知道那里寒苦,叶老太爷只说让她去祈福又没说多久,十天半月就罢了,要是长年累月她可要怎么活。向叶大老爷哭诉,叶大太爷看到她就走开了,叶芙和叶景陆则根本见不着,又想拿绳子上吊,结果婆子都不理她。
叶二太太派过来管事婆子直接道:“太太想死,到了水仙庵里多少死不得,何必这里死了连累我们。太太放心,到了庵里,原来侍候您人都回来了,定然能把您侍候妥妥贴贴。”
如此折腾了一天,次日早上几辆马车把人和东西全部带走了。叶大老爷没事人似,他无视这个老婆许久了,倒是杨家有人过来,叶二太太只派管事打发,婆婆病了,儿媳妇给婆婆祈福颂经,就是说破天去,也不能说叶家不对。
叶芙和叶景陆担心母亲,尤其是叶芙几乎是伏叶老太太膝上痛哭,叶老太太素来心软,不由得细心安慰叶芙,还让姐妹们跟着劝着。章雨柔不好劝,叶芙平常就狂妄没边了,目中无人许久,叶薇对此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叶茜和叶荞虽然不至于趁机踩叶芙一脚,但也不会真心相劝。
跟连环大戏似,一出一出唱下来,叶茜和叶荞只敢看连打听都不敢。又因叶芙总是拉着叶景陆去给叶大太太求情,连叶老太太屋里,她们俩也不好过去,中午饭后也没午睡心情。正值春暖花开之即,趁着时光正好时,便到园子里走走逛逛。
“你说这大姑娘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叶荞忍不住说着,叶芙这几天哭诉,总是说叶老太太偏心,只因为叶大太太呛了章雨柔几句就要打发走叶大太太,实是偏心过了。
好像应景似,叶荞话音刚落,就听前头假山亭子上叶芙高声道:“母亲再不好,总是大哥母亲,姐姐也不要得意过了头,我劝你收着些吧。”
“妹妹只觉得几句话不要紧,却不知有时候几句就能害人性格,能让整个家族名声扫地。老太爷会如此罚太太,也并不是因为我。”章雨柔缓缓说着,声音并不大,却有种说不出厚重之感,又道:“太太不喜欢我,打我骂我我都无话可说,但何苦置全家人名声与不顾。这种捕风追影传闻若是传到外头去,连妹妹你名声都完了。”
“你少给我摆少奶奶谱,你还没有嫁给大哥呢。”叶芙气冲冲说着,又道:“口口声声说名声,那天钗子掉出来时候,你怎么不一头撞死表清白啊。”
说完这话叶芙也觉得口不择言过了,只是话己出口难收回,再者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想让章雨柔给叶老太太求求情,早些把叶大太太接回来。前两次她好生好气说,章雨柔是纹丝不动,今天园子里遇上,她本也想好好地说,结果章雨柔又是一通大道理,让她听得火大了才脱口而出。
章雨柔脸上仍然微微笑着,向叶芙道:“我还要去老太太屋里做针线,就不陪妹妹说话。”
说着章雨柔从假山下来,款款去了。
因为离得远,叶茜和叶荞并没有听到章雨柔说了什么,叶芙高声说那几句倒是听清清楚楚。姐妹俩对视一眼,对叶芙真是无话可说了。想到叶芙可能还气头上,若是园子里撞上肯定没好气,便赶紧撤了,有风波时候还是屋里做针线保险。
下午课程继续上,叶芙仍然没来,因为叶大太太事,叶老太太疼惜她,也就随她去了。倒是叶薇近很想抖起来。她本来是大姑娘,只因为庶出低了叶芙一头,现叶大太太都被打发到庙里去了,叶芙也就没那么嚣张了。头上没人压着,心情自然舒爽许多。
下课放了学,收拾桌子功夫,叶薇就笑着问叶茜和叶荞:“五月初就公主寿辰,妹妹想好送什么了吗?”
叶茜和叶荞都摇摇头,安宁公主生日她们倒是知道,但要送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未出阁小姑娘送寿礼也就是表达一下心意,应该不会很讲究吧。叶荞便问:“往年姐姐们都是送什么?”
“去年章姐姐带着我们绣了一幅画。”叶薇说着,又道:“再往前就是各送各,或者自己写字画,或者针线之类,都是聊表与无东西。今年我就想着我们也想出个花样来,和章姐姐一起做,让公主看了高兴才好。”
叶茜和叶荞都听出这言下之意,这是打算把叶芙踢到一边去。叶荞想想便笑着道:“我们见过什么世面,不如问问老太太,老太太见多识广,肯定有好主意。”
叶茜却是小声道:“今年不同往年,公主未必会办酒席。”太子死了还没一年,万启皇帝还没缓过劲来,安宁公主要是正经过生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再怎么样我们也要去磕头庆生,寿礼也一定要送。”叶薇说着,看叶茜和叶荞都泼她冷水,心里有些不喜,道:“算了,再说吧。”
叶茜便笑着道:“我们去老太太屋里吧。”
丫头婆子拥着,三人进到叶老太太屋里,只见叶芙正趴叶老太太跟前哭着,章雨柔并不屋里。叶芙这回哭并不是为了叶大太太,而是中午时她那样呛了章雨柔,怕章雨柔向叶老太太告状,便先来哭一哭,是想占得先手之意。
“看姐妹们都来了,再哭就要惹她们笑话了。”叶老太太温声劝慰着叶芙,看孙子孙女分上,她本想把叶大太太关一阵子就放出来,结果叶老太爷却说只是关不足够给她长记性,到尼姑庵里念念经,也许能念懂事。
叶芙看姑娘们都来了,便止住了泪,唤丫头进来洗脸。叶老太太笑着让姑娘们坐下,又问今天上课内容,叶薇便欢欢喜喜跟叶老太太说了起来。
正说高兴,画眉挑帘子进来,看姑娘们都屋里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但事关重大,便上道:“老太太,大爷屋里妙笔和丹青两位姑娘想见老太太。”
“她们?那让她们进来吧,我正想问问大爷事。”叶老太太说着,妙笔和丹青抬了通房之后就一直管叶景怡屋里事,有时候也会叫她们过来问话。
画眉答应去了,没一会妙笔和丹青哆嗦着进到屋里,直接跪倒叶老太太跟前。妙笔手里还有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布偶娃娃,上面贴着生辰八字,娃娃上还扎着刚针。
看到娃娃屋里众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叶老太太脸色都青了,起身把托盘里娃娃拿起来,上头竟然写着章雨柔生辰八字,怒道:“这是哪里来?”
两个通房几乎都要瘫地上,后还是妙笔道:“这是房里宋妈悄悄拿给我们,早上宋妈到流云姐姐房里说话,隐约看到她床头下面东西,中午趁着流云姐姐不屋里便拿了过来。我们不知道怎么办,实害怕便拿来给老太太瞧。”
“流云?”叶老太太一脸震惊,叶茜忙上前扶住叶老太太,和画眉一起扶着叶老太太又坐了下来,给叶老太太抚胸顺气,道:“老太太先消消气。”
画眉连忙端茶上来,叶老太太接过喝了一口,总算没那么惊慌了,坐了好一会才道:“去叫叶二太太和章姑娘过来。”
婆子赶紧去了。叶老太太又低头看看妙笔和丹青道:“起来吧,你们做得好,这种事情绝不能瞒着。”
两人这才哆哆嗦嗦起来,宋妈把娃娃拿给她们看时,她们真吓坏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她们虽然是通房,却没有处罚流云权利,就是院里嬷嬷们也不敢。还是宋妈说这种事情必须上头料理,她们这才赶紧拿了娃娃过来。
重生之锦绣前程 46VIP
章雨柔住近,来也,看到布偶娃娃便派人把流云先捆了。稍停一下叶二太太也来了,看到布偶脸色凝重,道:“流云糊涂,只因没当上通房就要谋害主子,实是大逆不道,绝不可轻罚。”
叶老太太一脸狐疑模样,却是没说话。叶茜默然站着,章雨柔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叶荞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不能用真实罪名处罚流云,但这么一招拿出来,这是要赶杀绝了。
叶芙和叶薇则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叶芙因心中讨厌章雨柔,便道:“流云姐姐怎么会无故诅咒章姑娘,怕是有人陷害。”
没人搭理她,叶老太太也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叶二太太看向章雨柔道:“此事既然是对你,还是你来料理吧。”
章雨柔拿起布偶,看了看道:“诅咒报应我是从来不信,但是下人有心要害主子,若是不处罚,如何能服众。把宋妈叫过来,还有房中流云针线都拿过来,让针线上人过来对比,看看是不是流云手艺。”
丫头过去传话,没一会人就来齐了,宋妈简述了发现布偶过程,针线人也拿着对比一番,确实是流云手艺,连流云针线筐里布料都是娃娃布料,可谓是证据确凿。
“看来还真没冤枉她。”叶二太太叹气说着。
章雨柔脸色含怒,吩咐屋里婆子道:“下去传等方面,把管事婆子、媳妇,连带着大房大丫头们全部唤来。”
叶二太太也吩咐身边丫头回房叫人,叹气道:“这些年来我们待她们实太宽了,竟然能把奴才惯成这样,也是该重罚立威了。”
婆子们去传话,消息也跟着府里散播开来。等人来齐功夫,叶芙就道:“章姑娘也别太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多大点事,还要这样兴师动众折腾,也就是打几下撵出去。总是侍候老太太丫头……”
叶茜上前扯扯她,不是暗扯,直接是明拉。不是为了叶芙好,而是这种时候得有人阻止叶芙一下。努力回想叶芙上辈子结果,应该嫁还不错,至少不是冯氏那种,或者特别极品。叶景陆娶媳妇也是门当户对,对这一对弟妹,叶景怡还算不错。
叶芙甩开叶茜,刚想再说,叶二太太就笑着道:“二姑娘还小,家务事还不懂,看着你章姐姐料理,也跟着学学。”
叶老太太也对叶芙招招手道:“到我这里坐着,让章姐姐料理吧。”
叶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住了嘴,跟着叶老太太坐下来。
四大总管媳妇,各房管事媳妇,连带着大丫头,乌压压一屋子人把老太太正厅都填满,丫头们站位末排到进门抱厦那里。
看人到齐了,章雨柔这才缓缓站起身来,粉面含威,目沉似水,向前几步走到管事媳妇跟前站定,目光扫视一周,这才轻轻开口道:“流云谋害主子,证据确凿,重打四十大板,送到庄子上,永世不得进京。还有她家中父母,兄弟姐妹不管成婚还是没成婚,全部送到庄子上做苦力,不准他们一处,分开发落。还有叔伯家人全部撵出去,府中一个不留。但凡有求情,与他们同罪,想被撵都可以开口。”
站着仆妇们顿时黄了脸,所谓四十板子送到庄子上,也就是直接取流云性命。只是奴婢命也是命,主人家要发落打骂都无所谓,闹出人命来有时候都会有些麻烦。国公府就是换一种方式,先打了板子,不给治伤送到庄子上,尤其是女儿家拖不多久就会病死。
如此还不算,直系亲戚全部发放庄子上做苦力,连叔伯都不放过,要撵出府去成为弃奴,没有主人看顾,却又是奴隶之身,出了府日子苦着呢。
其他管事媳妇就算了,因常叶二太太手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能看懂眼色。偏偏宋禄家,只因男人是跟着叶大老爷管事,她才当管事媳妇。平常也就是管管大房一些琐事,想着章雨柔将来是大房儿媳妇,自己肯定有脸面。看旁人不吭声,便上前笑着道:“也不什么大事,章姑娘抬抬手放过他们,也是姑娘大恩。”
“不是什么大事?谋害主子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我刚刚才说哪个求情就撵哪个,你就现样往上头撞,我若是不发落了你,我将如何立足。”章雨柔脸上薄怒浮了起来,若说刚才只是乌云密布,那现就是雷电交加了,道:“从下午起你不用来当差,等我一会问明老太太,赶你一家出去。”
宋禄家顿时傻眼了,直直跪了下来就要哭泣求饶,章雨柔挥挥手,两个婆子上前把宋禄家拉出去了。管事媳妇脸色难看,一直以来都是叶二太太管家,虽然行事仔细,但也算宽,能恕都恕了。
晓得章姑娘是未来大奶奶,现跟着叶二太太管些事情,为以后接班做准备,当时还想着章姑娘看着如此腼腆柔弱,未必有叶二太太仔细,可以偷空划懒。没想到章姑娘竟然如此厉害,还没嫁过来,头一发落人就发落如此彻底,直接搞死全家。
“这么多年来宽柔待下,没有把你们感恩心养出来,倒是把你们谋反心养大了。偷懒,吃酒,乃至打架、赌博,看着你们是多年陈仆,侍候过长辈人,不伤了你们体面。没想到越发大胆。几辈子旧人,侍候过长辈,只凭着这些好像做什么都不妨碍。谋害主子性命,如此大罪还敢说没什么大事,那什么算是大事,一把火把这国公府给烧了吗!!”章雨柔声音稍稍提了些,又道:“今天我就杀一儆百给你们长长心,以后这府里不管是谁,不管以前多大功劳,但凡算计主子,谋害主子,不但自己遭罪,还会连累全家。”
站着管事媳妇听着多少有些哆嗦,看章雨柔脾气架式,以后她正式嫁进来了,只怕家里也就要从严了。又有流云事再前,谁还敢去撞晦气,他们都是身契府里,生死也就是一句话事。
叶老太太本来觉得章雨柔罚有些狠,不过确实这个道理,要是下人们仗着以前恩典不管做了什么,哭一哭,求一求主人家就开恩,不用付出代价,那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就像造反,不管多厚道皇帝都容不下。便道:“派人给大老爷说一声,我话,把宋禄一家撵出去,不准他们再进来。”
年后叶景怡十六岁,外头事务可以料理了,叶大老爷一直都是家里招猫逗狗,他使唤人也不会干什么正经事,撵了也就撵了。
让管事媳妇们下去,同时吩咐流云马上发落,其他人三天内离开。都是几代陈仆,总得给人家时间收拾东西,已经发落够狠,不用再踢上一脚。
“章丫头比我能干,处置漂亮。”叶二太太赞许说着,又看向叶老太太道:“还是老太太会调理人,把章丫头教如此能干。”
章雨柔笑着道:“太太过谦了,我以后还跟太太学着呢。”许多事情叶二太太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必要去做,只是过渡一下,何苦把人都得罪绝了。
丫头重奉茶上来,就有婆子进来回报:“流云角门上喊着要大爷,还说了许多难听话。”
章雨柔听得笑笑,道:“大爷这个时候该书房,你跑一趟跟大爷说,只看大爷意思吧。”
婆子答应着去了。
叶老太太忍不住叹口气,道:“唉,流云那丫头,也是我太疼她了,反倒是误了她……”
“哪里能怪老太太,是那丫头贪心太过了。”叶二太太笑着说,当然也是因为国公府待人太宽,流云行事之前只觉得不管她干了什么,凭着侍候叶老太太功劳多把她赶出去而己,那就不如赌一把,代价小嘛。
如此一番折腾己将近晚饭时节,叶老太爷外书房回来,章雨柔先回了发落下人事。叶老太爷听得点点头,道:“如此处理甚好,杀一儆百,看哪个还敢妄动。”
媳妇传饭进来,吃饭请安,众人各自回房。
梳洗睡下了,叶荞这才小声对叶茜道:“真是没看出来,章姐姐竟然如此厉害。”本以为是邻家温和大姐,没想到竟然是山中老虎,实是走眼了。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后这国公夫人这么好当。”叶茜笑着说,国公府上下将近千人,章雨柔要是没本事,如何管得了。别说章雨柔,但凡能高门大户混开媳妇都有两把刷子,只是祈求上天能公婆和善,丈夫专情,下人温顺,那只能去做梦了。
“还有大姑娘说公主寿辰,我们要送些什么?”叶荞想想问着,把叶芙踢开跟叶薇一起送肯定不送,叶大太太再不靠谱,哪怕是现死了,叶芙仍然是嫡出,照样压死叶薇。
叶茜想了想道:“两色针线就好,今年是多事之秋,公主未必会过这个生日。倒是我生辰近了,你该想想要送我什么了。”
“切~~我生日你也就送个荷包,我回送你一个香袋也就够了。”叶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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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五月初七是叶茜生辰,紧接着五月初九就是安宁公主寿辰。叶老太太喜欢叶茜懂事会说话,虽然不像叶荞生日那样后花园里摆酒,也是提前说与众人知道,又自己正房里摆了一桌酒席单请姐妹们。
初六下午叶茜就给叶宗山写了帖子送过去,叶宗山让人捎来两身衣服,一套头面。到了生日当天,早上请安之后,先从叶老太太屋里起,长辈姐姐屋里都得走一遍,当然也顺手收了贺礼。
兄长们都住前头外书房,再加上叶老太太也说了只请姑娘们,便不用过去。唯独梧桐书院离近,等所有人屋里都逛完了,以叶景怡和孟昭作息时间此时应该外书房,叶茜这才过去转一圈应个景。
带着丫头从正门进去,抬头就见孟昭从里头走出来,身后跟着婆子,一个拿衣服一个,一副要到前头模样。叶茜不自觉得站住脚,虽然为同住一个府里,除了早晚请安之外,除了上回她寻了借口过来,这还真是头一回再见。
国公府营养不错,三个月功夫,孟昭看着己长高了许多,现高出她两头了。五官也开始慢慢长开,虽然离青年还早,确实慢慢成长中。
“今天是姑娘寿辰,给姑娘道喜了。”孟昭拱手笑着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好像等着叶茜上门似,又回头对丫头们道:“把我给姑娘准备寿礼拿过来。”
“让孟大爷破费了。”叶茜微笑着说,几个月过去她仍然对孟昭没什么好感。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人学习能力真强,举止行态都能学如此,这样孟昭拉出去谁敢说他不是大家公子呢。
孟昭笑着道:“哪里说上破费,不过是几样小玩意,姑娘莫见笑才好。”
说话间丫头取了东西过来,托盘托着,是用整竹根抠出来一对小篮子,这种东西是市面上常见,尤其是到庙会时候,几文钱一个。不过眼前这两个做工明显精致多,样子也十分好看,估摸着是孟昭给了银子让师傅专门做,一两银子完全可以搞定。
“我才府里没多久,身无长物,其他东西也想不起来,前几天街上逛时看到这个觉得有趣,就买了两个以庆姑娘寿辰,莫要嫌寒酸了。”孟昭说着,又补充道:“等再过几年,我送姑娘好。”
“已经让孟大爷破费,哪里有嫌弃之说。”叶茜笑着说,给杜鹃使了眼色,杜鹃上前把托盘接过来。又道:“不知道大哥还屋里吗?”
“大哥已经去了书房,我早上起来时有些头痛,这才晚了一会。”孟昭说着,一双眸子直盯着叶茜看,那神情好像说你懂。
叶茜眸子里闪过一惊讶,看看孟昭却不接话岔,笑着道:“既然大哥不屋里,我也就回去了,少陪。”
说完转身走了,孟昭稍站一会,看着叶茜背景笑了笑,这才起脚去了前头书房。
叶茜带着丫头回到屋里,这么一路走来只觉得腿都软了,叶荞旁边笑着道:“知道上回我辛苦了吧。”
叶茜脱了鞋上炕,唤来小丫头捶着腿,忙着喝茶连话都不接。倒是叶荞走过来,看到托盘上小篮子伸手拿了起来,笑着道:“这是谁送,这样好看。”
“你拿一吊钱给婆子,保准能堆满半间屋子。”叶茜说着,本来她只是有点讨厌孟昭,但今天孟昭看她神情,让她讨厌了。她真很想跟孟昭说,姐己经三十,男人戏子见过按打算,十三、四岁小屁孩,回屋玩尿布去吧。
叶荞看着小篮子却是十分喜欢,国公府样样都好,不是金就是银,但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倒是外头东西看着稀罕了,这样一对小篮子,小巧可爱看着又精细,便笑着道:“不钱多少,只觉得这心意不错,总比全部笔墨纸砚好多吧。”叶家几位爷们跟说好似,全部送这个。
“还能是谁,当然是孟大爷。”叶茜说着,又道:“还说礼轻了以后再给重。”
叶荞听得点点头,笔墨纸砚对公子哥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孟昭到底是个寄居,虽然跟少爷份例一样,但男子比不得女子,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子出门要应酬,看孟昭脾气只怕也不会跟叶老太爷张这个嘴。道:“说起来孟大爷也是个很难得,如此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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