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难为他了,早上天刚亮就过来,饭都没顾上吃。还说我今天要做郎官,让我好好休养半天,外头事务全交给他了。”叶宗山笑着说,孟昭住到外院,他常来国公府里帮忙,经常见面,孟飞会嘴甜会说话,很会讨人喜欢。
也不只他一个人喜欢,前院主子下人都很喜欢孟昭。聪明机伶会说话,重要是会来事。对比之下另外一个寄住展飞,主子辈虽然喜欢他,管事下人多是敬而远之。不是展飞不好,而是展飞档次看着太高了。他就是十分有心人想对下人们示好,也是找不着话题。不像孟昭,三教九流都能扯上来。
一语未完,只见孟昭打帘子进来,笑着道:“叔叔,花轿已经收拾妥,抬轿小厮,路上鞭炮,连花轿走路子,全部都已经说定,只当时辰到了叔叔就可以去迎亲。”
“辛苦你了,早上起来就忙碌,坐下吃杯茶。”叶宗山笑着说。
孟昭这才坐下来,丫头端茶上来,便规规矩矩喝了口茶,别说举止了,连眼珠子都管住了,余光都不乱扫。
叶宗山和叶荞见他如此都是神态平常,唯独叶茜,孟昭亲切地叫那一声“叔叔”时就已经被雷晕,再看孟昭一副规矩孩子装样,只觉得一口血噎喉咙里,想喷都喷不出来。亏得是众人面前,要是只他们两人说话时,孟昭如此德性,她真有冲动动手糊他一脸,装毛啊。
“说起来还没恭喜叔叔,迎得小婶子进门。”孟昭站起身来,躬身作了个揖。
叶宗山笑着道:“都是自家人哪里如此客气了,坐下吧。”
孟昭这才坐下来。
叶茜真心无语,听两人对话,孟昭这是早走了岳父路线,此时都已经把叶宗山哄住,直称是自家人。
“吕太太带着玉珠姑娘来了。”小丫头进门来传话。
叶茜和叶荞听说连忙站起身,叶宗山也要起身去迎,孟昭也跟着站起身道:“原来是姨太太来了,侄儿还未见过,一起去迎迎吧。”
他既然有心与叶茜,自然把叶家底细打听清楚,叶茜外头也就是这么一门正头亲戚。至于叶玉珠半主半仆身份,并不当回事。
叶茜当即看了孟昭一眼,孟昭却只当没看到,小尾巴似跟着叶宗山。叶宗山素来喜欢他,虽然亲戚绕远了些,难得投缘。
叶茜和叶荞中间角门处停下,这里是国公府,姑娘们不可能出大门上街。大门又小,车马也不好进来,姑娘们也只能走到这里。只听外头欢声笑语一片,叶宗山先引见了孟昭,没一会引着吕姨妈进来,叶玉珠身后相随。
这也是叶玉珠跟叶宗山谈好条件,成亲时候她过来看看,给姨娘端碗茶,也算是替苗姨娘全了礼数。叶宗山想想也没拒绝,其实只要苗姨娘和叶玉珠不闹腾,老老实实,他不会不管她们娘俩。
“姨妈……”叶茜和叶荞笑着迎上去。
因为是来吃喜酒,吕姨妈难得穿回鲜艳衣服,气色看着十分不错。叶玉珠是如此,只怕哪里得罪了人,大红袄子都上身了。只是她本身气质合适穿素,清清净净,我见犹怜,现穿红着绿,倒是显得十分平淡,看着就平常了。
“大姑娘,二姑娘……”叶玉珠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叶荞淡淡,叶茜却是朝叶玉珠笑了笑。重生一回之后叶玉珠到底长进不少,至少不像苗姨娘那样带着个死蠢样。
让着吕姨妈进正房,先看看了房,上等红木家具,原本就是主子用。画眉陪嫁过来床也是拔步大床,十分配套体面。叶宗山又仔细铺陈,帘子是弹墨,炕上、桌子上铺是大红猩猩毡。比之原本旧舍要好得多,就是跟府里正经主子比也不差。
“好,样样都好。”吕姨妈笑着说,叶宗山是越来越本事,越来越出息,难得是不忘本,仍然拿她当头亲戚看待,对两个女儿也都很好。
叶玉珠也跟着瞧着,满眼艳羡,这还只是国公府丫头而己,就能享受这样生活。人穷志短这话一点都不错,再没来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叶宗山纳个丫头都把屋子收拾成这样。像上辈子那样规规矩矩嫁人,到后连活连这屋里丫头都不如。
把两节小院看完,叶茜看离迎亲时辰还早,便笑着道:“难得姨妈来了,我带姨妈到园里逛逛。”
吕姨妈连连摆手道:“这样大户人家都是有规矩,我也说不上是亲戚,万一遇上谁了,倒是连累你们。”
“看姨妈说,怎么就不是亲戚了。”叶荞笑着说,又道:“早跟管事太太说过,而且我们只后花园里逛,也妨碍不到什么。”
吕姨妈对国公府园子也有些兴趣,现听说没妨碍,也想进去看看。叶茜这才命婆子开了门,看叶玉珠跟着来了,便道:“你要是逛呢,就紧紧跟着我们,不然被管事媳妇拿住,只以你为是外院没当差家生子偷溜进来,给你一顿板子谁也替不了你。”
“姑娘放心,我定小心跟着。”叶玉珠说着,这是头一趟进来,她肯定会小心跟随,若是头一趟就出了事,也就别说以后了。
出了角门从西路开始逛起,早上爷们们要读书,姑娘们要上课,只有管事媳妇来回走动。叶茜指着园中景色给吕姨妈看,吕姨妈看着也是赞叹不绝道:“果然是高门大户,这样气派排场。”
西路一圈逛完,从假山绕过来,正要往西路走时,只见叶景祀领着两个先生打扮成年男人往里头走,一路走还一路点评着,旁边小厮则拿着笔墨记着。
叶茜和叶荞忙停住脚步,叶景祀正跟身边人说着话,抬头看到她们一行人,笑着道:“本以为妹妹们都去上课了,不曾想遇到了。”
身边两个成年男子,看遇上女眷,便连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见了礼,叶茜笑着道:“今天我爹爹大喜,便没去上课。这是我姨妈,已经跟章姐姐说过,趁着这会空闲,园中逛逛。”
叶景祀规规矩矩朝吕姨妈行了个礼,笑着道:“原来是姨妈,那我改日再带他们进来。”
“我们已经逛了大半圈,正要回去,四哥有事只管去忙。”叶茜笑着说,心里却有点奇怪,后花园是女眷们游玩之地,叶景祀带两个男人进来做什么。
叶荞却藏不住话,笑着问:“四哥,带两位先生进来是做什么?”
“我想着把两处花园合并一处,请先生进来看看如何再画图纸,这样园子大些,两府出生也方便。”叶景祀笑着说,他早就嫌公主府园子小些,两府花园合并了才够宽敞,这样才能玩开。
以前就有主意,只是年龄小,这样大工程,大人们都不太理他。正好安宁公主郡王待遇升亲王待遇,公主府里要改建地方颇多,那就不如跟着一起修,也能省些功夫。现他亲舅舅都当皇帝了,修个后花园就是出格些,谁敢怎么样。
叶茜和叶荞听都是啧啧称奇,也就是叶景祀敢这么折腾,换个其他人只怕要得叶老太爷一顿板子了。因有外男场,也不好多说,两厢行礼退下。眼看着也到中午饭时间,从东路大概转一圈,也就要回去。
“果然是国公府公子,礼法周全。”吕姨妈赞道,叶景祀看到她都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叫了声姨娘,也是十分难得了。
“那是当然。”叶荞笑着说,叶景祀那么狂妄人,人前规矩从来都没错过。笑着又道:“说起来尊贵呢,是安宁公主幼子。”
叶玉珠刚才看到叶景祀就十分留心,现又听叶荞说那是公主幼子,不自觉得回头看了一眼。虽然还年幼但样貌英俊,又有公主亲娘,真真是天子骄子,若不是今天进府来,平常只怕看一眼也很难。
“可不是,全府爷们估摸着也就他尊贵,打小就是丫头婆子围着转,只是大小丫头就有二十几个。”叶茜笑着说。似有似无看叶玉珠一眼,她知道叶玉珠想头,不过要是想着叶景祀帐真是做梦。就是想爬床也得有容貌才行,叶玉珠这样面容身段,真连叶景祀身边二等丫头都不如。
边说边聊,把园子一大圈,回到东北小院一起吃了中午饭,孟昭也跟着一起吃。饭完孟昭仍然没有走意思,跟叶宗山说是有来有去。
叶茜旁边看着心里就十分不舒坦,笑着道:“上午时已经劳烦孟大爷许多,现已经色色齐全。听说下午先生还要授课,总不好一直耽搁课程。”
“先生家中有事,今天并不过来,倒是让姑娘挂心了。”孟昭笑着说,又用无比仰视目光看向叶宗山,道:“难道叔叔喜欢我,今天叔叔大喜,我岂能不跟着凑到底。”
叶茜看默默转过脸去,免得她忍不住一拳打到孟昭脸上。
午饭之后亲友们就来了,叶家嫡系旁支,阎也是几代世仆,不大小院顿时挤满队。孟昭忙碌起来,他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收红包,顺道把礼单记下来。章雨柔和展太太也一前一后来了,叶茜和叶荞连忙去招呼,院中人实太多了,虽然都是女眷们两人也不好久坐。
章雨柔送了三份贺礼,一份是自己,一分是大房,还有一份是叶老太太。展太太带来也是两份,一份自己,另一份却是叶二太太。叶茜接过来五份礼,谢了道亲自送两人了角门。
“没想到展太太如此大方。”叶荞忍不住嘀咕着,红白喜事大部分是给红包,五份礼就是四个荷包,大房,二房,老太太给估摸着是银票,章雨柔送是个金锞子,未出阁姑娘这样出手已经算重。让人意外是展太太,摸着是两个锞子,本以为是银子,没想到是金。
叶茜也有些奇怪,展太太和展飞这种属于孤儿寡妇,属于被同情人群,就是不送礼也没人会说什么。尤其是展太太手里只怕也没多少钱,这两个金锞弄不好就是展飞收到压岁钱,完全没必要送。
叶茜也没多想,吉时到了,叶宗山衣去迎娶,妾室本不用迎。叶宗山心里是拿画眉当正室看,婚事也就比正室低一等而己,连家里下人都吩咐过要喊太太。
要说两家离实近,不过女子出阁是不能走回头路,得饶上好一大圈才得进门。这也是给女子体面,敲锣打鼓让人晓得,不然不声不响抬来了,也就显不得尊贵。妇迎进门,因为是妾室,并不用盖盖头。
拜了叶宗山,磕头端了茶,礼也就完了。送到房里,叶茜和叶荞并不用见礼,唯独叶玉珠要给画眉端给杯茶,丫头把茶碗端上来,画眉笑着喝了,也给了叶玉珠一个荷包。
叶茜看叶玉珠自打看到画眉之后,脸上就有种受挫之感,国公府丫头都如此漂亮,瞬间把她比下去了,如何还敢想爷们们。要是叶玉珠能死了这条心,就凭叶宗山现越来越上升身份,过几年也肯定会给她寻一个现样婆家。只要不想太多,顺着过下去总会过不多,就怕是想太多了。
因为没摆酒,迎进来也就完事了。把宾客送完时候也不走了,吕姨妈带着叶玉珠时,还对叶茜小声笑着说:“这位脾气倒是和善,我也放心了。”
“姨妈就放心吧。”叶茜笑着说。
叶茜和叶荞送到角门上,孟昭送吕姨妈和叶玉珠到外头坐车,把收礼金以及礼单交给叶宗山,帮着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要走了。看叶茜和叶荞要走,便笑着道:“两位姑娘等等我,走外头饶太远了,我跟你们同路。”
到晚饭时分,确实不用前院去了。叫上丫头婆子三人一起出了角门,等大门关了,叶茜照样吩咐婆子落锁,自己拿着钥匙。
“现阎姨娘已经家了,万一她要进园子岂不是不方便。”叶荞忍不住说着,以前是没有正主,现家里都有主人了,何必锁门。
叶茜摇摇道:“府内人多口杂,留扇门就是多桩事,若是有人借道,难道还能说不借,若是再有传了什么东西,有嘴都说不清了。你放心吧,阎姨娘是个明白,必然会同意锁门。以后就是我们姐妹开门过去,进门之后,也得从里头反锁了,任何人不得借道。”
国公府上下仆人就有一千男女,但三层仪门里,内子墙之内对外开却只有后花园后园门一个,婆子小幺十来个轮班。掌灯时便锁门交钥匙,就这样仍然派四个婆子值夜,绝对杜绝闲杂人等进门,哪怕父母里头当差,儿女没有差事都不准进。
东北院内门通园子,外门通街,这道门若是不严重,可以任人随意出入,若是有什么事情出来,全身张满嘴都说不清。
“茜姑娘细致。”孟昭笑着说,脸上纯真也终于收起来,至少叶茜看到他脸时不会想挥拳了。
“也不是细致,年前跟章姐姐料理琐事,总是知道些。”叶茜说着。
叶荞听得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本来只是借住而己,肯定要自己小心些。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道门是得锁上了。
三人同路到后花园门口,叶茜和叶荞要到叶老太太正院,孟昭回梧桐书院,分别之即,孟昭站住拱手行礼,眼睛却是看着叶茜道:“姑娘们慢走。”
“慢走。”叶茜福身说着,对孟昭看过来目光只当没看到,一个正脸没给他。折腾了一天了,她现只想吃了晚饭早些睡觉。
叶荞此时也是疲惫不堪,哪里还会留心孟昭乱送波菜,扶着丫头走了。
孟昭停了一下,等两人进去,这才转身回去。虽然他干活多,不过做为习武之人,这点疲惫实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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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春闱放榜,理国公府没人参加考试,女眷们就显得陌不关心。姑娘们继续上课,下课到叶老太太屋里坐着说话时,有媳妇进门来报喜,杜俊高中探花。
屋里众人也愣住了,叶茜也怔了,她只知道杜俊是探花,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算算现杜俊也不过是二十几岁,就能鱼跃龙门,而且还是永昌皇帝登基第一次科举探花。想想杜俊将来前程,如此起步也不算意外。
“真中了?”叶老太太忍不住再问一句,神情显得很不可思议。别说中一甲了,就是中三甲都是极不容易事,多少书生伏案写白头,还连三甲都进不去。杜俊小小年龄就中了探花,这真跟传奇似,不但发生了,还发生认识亲友身上。
管事媳妇笑着道:“两个管事出去抄来金榜单子,肯定错不了,二太太派人给各家送礼,杜家还是大爷亲自去。”
科举不管女眷们事,却关外头男人们事,三年一回科考,尤其是皇登基后第一次科考,弄不好未来重臣就其中了。薄礼一份,聊表庆贺之情,这也是人际关系开始,以后也好说话好行走。
像杜俊这种,本来就是自家亲友团,现高中探花。二太太把原本准备礼都换了,加厚了好几倍,叶老太爷派叶景怡去送,孟昭相随。又因与杜家有姻亲关系,其他人就算了,唯独杜俊这个要给后宅说一声,这样大事总得知道。
“是杜大爷啊……”叶老太太脸上神情复杂起来,按理说自己侄孙女婿中了探花,这也算是一件喜事,但想到远安阳冯氏,叶老太太还如何能高兴起来。想想要是冯氏母子京城,此时成了探花夫人,该是如何欣喜。又想到杜老太太那样可恶,偏偏就是不死,实让人无奈。
章雨柔知道叶老太太心事,笑着劝慰道:“杜大爷高中探花,冯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十分欣慰。前些日子冯姐姐不是才来信上写,说泰哥儿已经认得很多字,还说安阳人杰地灵,难得外头清闲几年。”杜老太太再能活也不可能活过冯氏,总是能把杜老太太熬死。
虽然国孝之中不好摆酒,但春闱成绩出来,如此大喜事也让京城显得喜气洋洋。揭榜次日前三甲要骑马游街,大户人家姑娘们不好出门,爱凑热闹爷们们却是都出来了。
叶景祀向来都是什么热闹都不放过,岂会放过这样场合,孟昭,展飞也跟着出来了。孟昭对科举没啥兴趣,但他对将来可能权贵有兴趣。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位中也许会有一位要位极人臣。展飞心情则不同,他目标就是科举仕途,眼前这些就是他榜样,他纯粹是慕名而来。
各怀心思,只游街必经路边上等着,因为观围人太多了,小厮和马都挤到后头去了。远远就见三匹白马过来,披红挂彩风光无限。
三人三马刚刚走过去,就听身边有人满口含酸议论道:“啧啧,都传科探花美貌非凡,如此近观果然是不同非凡,这要是扮上妆上了戏台,只怕比柳云梦还俊还*。”
“可不是,虽然说探花要才貌全双才好,但如此美貌,啧啧……”身边人跟着附和,口气不但酸而且色。
叶景祀听得皱起眉头,柳云梦是京城名角,许多王孙公子捧他,唱唱堂会,或者开个包间,也都是平常事,这样比法本身就让人恶心。他跟杜俊打过交道,觉得这人不错,再者探花是要长好些,但殿试之前要先会试,会试进不了前十名,长再好也不可能当探花。便扭头看向那两人,口气不善道:“说什么酸话,有本事也自己去考一个,无能让人恶心。”
议论两个也是锦衣华服公子,十七、八岁那样,看说话叶景祀还是个小豆丁,孟昭和展飞看着也不大,身边没大人,只以为是个好欺负,又看叶景祀也漂亮,便笑着道:“拿他比柳云梦你还不高兴了,也是,我看你长也不丑,长大了肯定比柳云梦红。”
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叶景祀勃然大怒,虽然年龄不大个子也小,却是弓马骑箭,武功虽然不像孟昭那样学勤,但力气却比一般人大些,抬起脚来直向那人子孙根踹去。那人吃痛顿时惊呼出来,他身边同伴见状也是连忙挥手拳手,喊着道:“小娘养,还动手来了。”
展飞是书生,见状就想拉,孟昭反应何其迅速,身手又好,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劝,直接挥拳袭向那个同伴。他也不想惹大事,很注意控制力气,那同伴挨了一下后退两步,抱着肚子喊着道:“人都死哪里去了,打死这几个小娘养。”
如此一吆喝,跟着小厮就过来了,孟昭抬手把叶景祀拉到自己身后,一拳一脚干倒两个。叶景祀出门肯定也是前呼后拥,再加上叶景祀那样脾气,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顿时喊着道:“真是反天了,敢跟老子动手。”
叶景祀一声大喝,后头国公府和公主府小厮也拥了上来。两方人马都不少,主子们都是一副要打死对方气势,下人们气势就凶狠了。顿时街上打成了一团,幸好今天是三甲游甲日子,捕衙役得上街维护治安,看到这边打起来,就连忙疏散。两家男仆中有年龄较大,早往各府报信,没一会两家大人都来了,叶家是叶景怡和公主府执事大太监来了。
捕对这种贵公子之间打架是不敢管,双方又都是赤手空拳,孟昭就是武艺压身,也不会一拳把人打死把事情闹大,多就是脸上挂彩,再加上打斗时间也短,双方都没啥重要伤亡。等到两家大人来了,稳住了情况,捕也就走了。
叶景怡看到对方家长,顿时有种无言之感,京城这么大,权贵勋贵就这么多,打到熟人那是常事。要是认真叙起来,两家也算是亲戚,同安伯彭家,万启皇帝养母皇贵太妃娘家。跟叶景祀一行打起来就是同安伯两个儿子,来料理此事就是同安伯本人。
外戚封爵本来就比武勋封爵低些,同安伯又一直是小透明,因为礼亲王上书事,万启皇帝虽然没寻彭家麻烦,却也一直不大喜欢,彭家也就越发小心。直到万启皇帝去世,礼亲王眼看着又要起来了,彭家才算有点存感,不过依然是透明。
因为一直透明,彭大老爷十分好说话,把两个儿子训斥了一通。小孩子打架,多挨一下少挨一下,不要不出大事,都能大事化小。叶景怡心知叶景祀脾气,肯定是叶景祀先动手,看彭家如此好说话,自然也是把弟弟训了一顿,然后拎着回家。
“你那脾气也改改,上趟街也能打起来。”叶景怡忍不住说着,富家公子之间口角强执乃至挥拳动手,只要不打出人命官司都不是大事。但是这回跟彭家这场架打得十分没必要,杜俊少年高中,肯定会有人酸,杜俊跟叶家也不是直系亲友,别人说听到就算了。要是这样都能打下来,那真有得打呢。
“切~~是那小子酸过了头,又拿小爷开心,我不打他打谁。”叶景祀说着,又回对孟昭笑着道:“还是孟大哥厉害,把那一群小子打痛,以后我们出来玩谁也不怕了。”
群殴之时,难免要受点伤,结果孟昭护着他,不但自己没受伤,叶景祀也没受伤。这样还不算,孟昭出手还非常有分寸,只是打倒而己,伤都少。以前只听叶老太爷说孟昭功夫了得,此时亲身感受到了,确实不错。
叶景怡看叶景礼如此真心无言,想训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说起。打架事已经传回府中,叶景祀先到叶老太爷跟前转了一圈就回了公主府,给安宁公主报平安。叶景怡把前因后果跟叶老太爷说了,又说到彭家两位爷虽然没大碍,脸上却都挂了彩,又是叶景祀先动手。
彭家虽然很客气,但叶家也讲究一下礼法。叶老太爷也觉得有理,便找了金创伤,又拿上点东西,打发人过去看看。
因叶景祀无事,也就没让后院女眷们晓得,三人一起出去,唯独倒霉了展飞。他个子小,群殴之时孟昭也不管他,幸好他也算机灵,躲也,只是脸上挨了一下青了一块。
“唉,怎么跟着出门就挨了打呢。”展太太抹泪说着。
“也没什么事,一言不语争执起来而己。”展飞笑着说,少年挥拳头也是平常事,道:“我只挨了这一下,过两天也就好了,母亲切勿担心。”
“如何能不担心。”展太太抹泪说着,又道:“三个人出去怎么就受了伤,那些小厮肯定看你不是正主子,不肯看护与你。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还是少跟着出门,只书房里看书,外头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到家里来。”
“当时场面混乱,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展飞连忙说着,小厮也好,孟昭也好看护叶景祀是情理之中,而且小厮们也没有不管他,不然不会只挨这么一下。又看展太太如此痛哭,也隐隐约约觉得他跟叶景祀,孟昭并非同路人,便道:“我听母亲,以后只家里专心读书。”
“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展太太说着。
且说杜俊为了准备春闱,闭门谢客一年多,等琼林宴谢师宴,连带着老师同窗请完之后,便摆酒把原本相熟世家公子们都统请一回,后又自己家里设宴,请了叶景怡和叶景祀,叶景祀想想把孟昭一起带上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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