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叶菱笑着道:“我们去莲溪庵看看静楚小师傅,就庵堂里不会乱逛,四哥自便就好。”
叶景祀就担心她们三个园子里逛,别说箭射到了,就是吓倒也不好了。笑着道:“好,我先去了。”
三人让开路,叶景祀骑马过去。
叶菱不由得笑着道:“四哥还真是能干,弓马如此娴熟,也该让熙哥儿好好跟他学学,男孩子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好。”
叶茜听得满头黑汗,像叶景祀那样花花大少,叶景熙那样乖孩子还是少跟他混得好,不然也成了花花公子,就让家人头痛了。其实叶景熙气质比合适跟展飞混,他们算是同类型。
叶荞对这个兄长感觉很好,笑着道:“四哥很好,对家里兄弟姐妹都能一视同仁。”
她和叶茜两个旁枝姑娘,叶景祀从来没有怠慢过,张口就是叫妹妹;国公府寄居孟昭和展飞,叶景祀也是和和气气,就算这是国公府教养,这也是很难得。就像叶景陆,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
边走边说,上了莲溪庵台阶,两个婆子上前来敲门说明来意,小尼姑连忙打开山门,迎着三人进来。这是叶菱头一次进庵堂,真没想到里头如此豪华,只是家里庵堂而己,这真不是一般能折腾。
后头明惠师太和静楚已经接到小尼姑通传,师徒俩赶紧迎了过来,正好正殿里跟叶茜三人撞个正着。叶菱抬头看到静楚也是一脸惊艳之色,她跟着叶二老太太也算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也算见过世面,如此绝色佳人也是初见。
“姑娘们好。”明惠师太双手合十见礼,静楚也跟着见礼。
叶茜笑着回礼道:“见过师太、小师傅。今天天气正好,便出来逛逛,也想与师太,小师傅说说话。”
明惠师太只以为她们想听讲经,便往正殿让。
叶菱忙笑着道:“师太不用忙,我们不过是闲来逛逛,后院座座就好。”
明惠师太顿时一脸感激,想听讲将过来是正常,现特意来她们就很难得,笑着道:“姑娘们能想到我们师徒,实是不胜荣。”
“师太别这么说,大哥婚事才过,全家都十分劳累,不然早来看看师太了。”叶茜笑着说。
穿过角门进后院,因为外头风好,屋里倒是显得闷了,便院中石桌上坐下来。静楚亲自奉茶上来,叶菱吩咐婆子把点心留两碟端屋里,其他则分给小尼姑们吃。
叶茜又问静:“份例东西都按时送了吗?”
静楚双十合手,一脸感激地道:“让姑娘挂念,一切都好,这个月柴米昨天就送到,还有夏天僧袍也都送来了。”
本以为像她们这样无依无靠投奔来,会被管事难为之类,没想到如此顺利,所有东西都如数有了。
“那就好。”叶茜笑着说,公主府肯定不缺钱,就怕有刁奴为难,变态太监实不少。又问:“屋子还住惯吧,婆子们要是不听吩咐,只管给管家娘子们说。”
“她们都很和气。”静楚微笑着说,身世悲苦,脸上不免有几分愁苦之色,如此一笑顿时满园□。又道:“多谢姑娘关心。”
叶菱看到静楚时就有十分好感,如此美人实让女子都心生怜悯之心。不禁细问起静楚身世,得知她出身名门、精通诗书,又看她谈吐举止确实非一般小门姑娘可比,不禁道:“听妹妹们说小师傅是景阳人士,我家景阳也有生意,你若是还有亲人景阳,我倒是可以让伙计给你打听。”
静楚出家十成十是被逼,若是还有亲人能救她出这个火炕,叶菱倒是很愿意帮这个忙。不然花样年华如此浪费实太可惜了。
静楚听得一怔,不禁看向明惠师太,她才到国公府没多久,跟叶菱是初次见面,自家私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倒不是怕叶菱害她之类,她都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害。只是都出家了,还想着未婚夫,有点说不出口。
叶茜笑着道:“小师傅既然是代发修行,定然是有未了心事,我这个姐姐是心善不说,家里生意许多,各处都有买卖,若是托她寻人再没有找不到。”
明惠师太稍微犹豫一下,随后道:“我这小徒父母世时,有个极好朋友,姓陈,也是景阳大族,有个大公子叫陈渊。后来陈老爷中了进士分到外头为官,全家跟着去了,也没了音讯。若是姑娘能帮着寻到,我们师徒感激不。”
静楚写了这么多封信出去,没有任何回音,她们不可能出去打听陈家情况。虽然她一直劝着静楚要坚持,其实心里也是揪心很。如此不上不下吊着,还是讨个结果。若是真不行了,也就是死心了。
叶菱何其聪明,多少猜出几分,笑着道:“师太放心,我回去之后就给家里伙计写信。有了消息定然告知。”
明惠师太合十感激,静楚是道:“姑娘若是能得陈家消息,我定然粉身相报。”
“小师傅说得太严重,不过是举手之劳。”叶菱笑着说,这也是实话,正好家中有生意景阳,写封信就能知道那边情况。若是派人去打听,所费周折太多,她也未必去折腾。
叶荞也跟着道:“小师傅积德行善,定然是好人有好报。”
又说一会闲话,眼看着到晚饭时间,姑娘们也要起身告辞。静楚送三人出门,直送到台阶山门前台阶底下,叶菱笑着道:“小师傅回去吧。”
静楚也不再往前走,只是双手合十恭送三人离开。叶菱话让她绝望心境慢慢复苏,或许叶菱有办法找到陈渊,陈渊也真能救她出这个苦海。
如此想着,看着三人背影穿过甬道去了,这才想起来要转身回去。
脚刚跨上台阶,就见一只弓箭破空而来,就射到静楚脚旁边。静楚下意识停下脚步,有些发怔却没有惊叫。她此时满心愁苦,心思想到陈渊已经是烦乱不堪。突然有一只长箭射到她脚边,她是真没想到,再者她人国公府住着,怎么会有这种危险。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好一会了,虽然也惊了一下,却没有放声尖叫,只显得很疑惑。转头看了看,此时临近晚饭时分,连媳妇婆子都很少,庵堂又花园后,根本就没有人来。
仔细想想,别说国公府了,就是一般府邸,哪个敢后花园里乱射箭……想到这里,静楚三步并为两步就往庵堂跑。
身后叶景祀见状,后头喊着道:“喂,喂,你跑什么啊!!”
他人假山后头,离莲溪庵有点远,倒是静楚就台阶下头,她就是脚程再慢,也比叶景祀多。
叶景祀越喊,静楚跑得越,等到叶景礼死活跑到山前门时,静楚已经啪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敢给我吃闭门羹,喂,开门。”叶景祀喊着。
他骑马后花园射了一下午,玩到现也是觉得累了。让同行太监把马牵走,他自己则坐假山歇歇脚,本想吹吹风去去汗就走。
就见静楚送叶菱三人出来,静楚出来一瞬间,叶景祀当时就惊呆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人,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如此寒碜僧袍都挡不住绝色容光。他一直想要一个绝色美人,四处寻找,不曾想佳人就自己家里。
叶景祀虽然还是处男,但跟杜俊混这么久出入风月场是家常便饭,自然不像一般愣头青似,看到美人就不管不顾。其实要不是叶茜她们三人,叶景祀肯定是要冲出去。
他索性先藏到假山后头,等到叶茜她们三人走远。他本来想是像杜俊那样,看到佳人都是温和有礼,先谈谈风月,聊聊人生,然后就聊到床上去了。后来想想这种套路实不合适他,又想弓箭身上,便想着吓静楚一吓。
若是静楚吓得花容失色,手软脚软倒地上,他就把弓箭摘了扔石头后头,再假装正义路人,过去把佳人扶起来,搂着肩扶着腰细声安慰。若是静楚比较有胆色,只是吓得哆嗦了,他就背着弓箭出去,只说自己唐突了佳人,要赔礼道歉。
反正不管哪一种,叶景祀都觉得这是个不错开始。心里乐滋滋想着,射箭时候还十分小心,只怕手抖了真伤到她。没想到静楚竟然不按套路,看到脚边箭,既不尖叫也不惊慌,而是转身就往庵堂跑。叶景祀倒是傻了一下,这才连忙冲上来追赶,仍然吃了个闭门羹。
静楚人倚门上,心中极为惊慌,景阳时就有人这样纠缠她,没想到跑到国公府仍然有登徒浪子。又听叶景礼叫门,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一个,大概也猜出他身份了。不敢应声,不敢开门,只任凭叶景祀叫门。
倒是外头叶景祀叫了几声,冷静下来,站门口想了想,就转身下了门前台阶。
此时叶景祀身边小太监已经下头侍候着,叶景祀招手让他们上前,吩咐道:“晚上派几个人把这前后门都给我看死,要是人跑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小太监连连答应着,心里却觉得没必要。国公府门禁很严,出庵堂很容易,但想出府就太难了。而且一个小尼姑,她能跑到哪里去。
叶景祀又台阶前转了两圈,看看紧闭着山门,虽然十分依依不舍,也只得转身走了。
公主府人口很简单,住宅面积却是宽广很,就两个儿子,也无所谓到外书房去住。叶景祀自己住了一套三进四合院,书房,客厅,卧室全部齐全,还有专门小厨房。丫头婆子,奶妈嬷嬷,再加上小厮太监重重包围,平常出门没几十口子跟着,真不好意思出门。
安宁公主屋里传饭,叶景礼也没过去吃,只正房里坐着发怔。
小太监知道他心事,小心笑着道:“不过一个小尼姑,哪里还用四爷如此茶不思,饭不想。四爷要是喜欢,我现就带人把人给捆了来……”
“滚……”叶景祀说着,一脚把小太监踢掉到地上,道:“那与畜生何异。”
风流与强|暴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就是杜俊那种睡人无数,对方也都是自愿躺平。这是一种情趣,强|暴那种下流之事,是下流人做,他岂能为之。
尤其是那样一个美人,岂能那样对待。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悄声又道:“那不然就说四爷要听佛经,把她叫过来。”尼姑庵不是什么好地方,许她金银,她肯定就动心了,事情也就成了。
叶景祀摆摆手,好一会才道:“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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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菱是个行动派,说了要帮忙,当天晚饭之后就写了信,次日清晨便派婆子送了出去。姑娘家不能直接见管事伙计,写封信交代些事却没啥问题。
把信交给婆子之时,叶菱忍不住叹口气,果然是红颜薄命。背负着克父克母之名,孤身一人,嫁妆财产全无,就算那个陈渊有十二分真情,谁家父母愿意儿子娶这样一个媳妇。娶静楚叔叔女儿应该也不会,如此狠毒亲家,哪个还敢结亲。陈家多半会挑合适人家姑娘再娶。
景阳离京城并不远,不然就凭静楚和明惠师太两个也上不了京城。十来天功夫,景阳书信就来了,拆开之后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陈渊此时正景阳刻苦读书,他本人很想娶静楚,但陈家父母不愿意。
父子争执许久之后,陈父让步了,但也有要求。陈渊想娶静楚,那就必须得金榜题名,中进士是要求太高,那至少得是个举人。店铺掌柜亲自上门找陈渊,陈渊得知静楚消息也十分欢喜,同时附送书信一封,托伙计转交给静楚。
书信一并寄了过来,叶菱拿手上掂了掂,既为静楚高兴,又不免叹气。看伙计信上写,陈渊倒是很有情有意,坚持娶静楚为妻,只是未免太书生气了些。
静楚又不是跟着父母家人,而是流落外,准备考试固然要紧,也得先把静楚安置好了。至少送到妥当庵堂里,每月送钱过去维持基本生活。
陈父只怕也是看出儿子呆气,才会提这么一个要求,不然静楚一个弱女子流落外,只怕等不到陈渊中举,她就先死了。就是不死如此飘零,也不知道会流落何方,以后再去寻她,外这么久,名声清白也未必能保住,又如何能娶为正室。
换了衣服,拿好书信,叶菱先去找了叶茜和叶荞,正好俩人也屋里。三人汇合了一起去莲溪庵去,路上叶菱又说了书信事。
叶荞不禁道:“没想到这个陈书生倒是个实心人。”
她对书生印象一直不大好,要么是过于迂腐,要么是过于清高,发迹之后多半要抛弃糟糠,另娶美妾。难得遇上一个陈渊好样,自然要赞上两句。
“只是自己有心又有什么用,总得自己当家主做才好。”叶茜叹气,不过陈渊真是难得,总好过嘴上说着真爱,转身又说纳为妾室好多了。
说话间到了莲溪庵门口,就见两个小太监台阶下头转来转去。叶菱看着奇怪,不禁问道:“两位小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两个小太监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叶荞听得惊讶道:“后头就是我家,可是有什么事?”莲溪庵后头就是叶宗山住东北小院,要是路过,那目应该就是东北院了。
“不是。”小太监甲说着,却是把声音压低了,赔着笑脸道:“我们是拱门上当差,趁着这会换班想从后门出去买东西,公主府后门门禁很严,就想抄个近路从国公府后头出去。”
叶茜心中疑惑,实是两个小太监行为真不像是路过,倒像是守门。但小太监如此说,她也不可能找人对质,公主府事哪个敢管呢。便笑着道:“那公公们自便,我们去庵堂听师傅讲经。”
“姑娘们请。”两个小太监让开路,恭敬说着。
叶菱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发问,只是带着众人上了台阶。
走到山门前小丫头上前拍门,小尼姑先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是她们,多少松了口气,这才开门让她们进来。等到山门关上了,叶茜就问道:“门口那两个小公公是做什么?”
小尼姑摇摇头,神情也显得十分紧张,道:“不知道,就看到他们这样晃来晃去,有时候也会拍门进来,说话却好难听。”
叶菱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可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小尼姑一脸委屈道:“奉承还来不及,如何敢得罪。”
叶菱和叶荞只以为是下人刁难,虽然心中不平,但也不好说什么。叶茜心却沉了下去,太监管事刁难是有,但一般都是柴米使用上刁难,克扣钱粮之类。就是想占小尼姑便宜,多半也那个时候。柴米使用都按月发了,突然间去寻事就显得非常不合情理。
尼姑庵属于公主府,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虽然是长辈又好色,他们绝对不敢动公主府人,安宁公主发起怒来,谁都救不了他们。
其实只要想到叶景祀所有人都能洗清嫌疑,一般高门大户公子哥,好色归好色,但也不会看到漂亮姑娘就不放过,有身份那里摆着,再就是长辈责罚。叶景祀从小受宠,家里跟个小霸王似,又极其好色。早视身份如无物,至于长辈责罚,他就跟尼姑玩了一把,谁敢怎么着他。
小尼姑引着众人进到后院,静楚正跟明惠师太屋里说话。看到姑娘们进来,师徒两个赶紧起身相迎,让着坐下来后明惠师太便道:“今天天气热,难为姑娘们想着我们。”
叶菱挥手让丫头婆子出去,先把两封信拿了出来,一封陈渊写给静楚,一封伙计,信上写明白,也就不用她细说了,笑着向静楚道:“我总算不付所托。”
静楚看到叶菱手里信时,着实惊了一下这才接过来,手拿着信时却是抖得厉害。拆了几下才把信拆开,明惠师太也是一脸震惊,看叶菱满脸微笑模样,顿时知道是喜讯。双手合十道:“真是菩萨保佑。”
静楚几乎是一目十行先把信看了大概,眼泪也跟着落下来,直落到信纸上,上头笔墨都化开了。静楚忙擦擦泪,把信收了,向叶菱福身道:“姑娘大恩,我永世不忘。”
“小师傅别这么说,我也是顺手为之。”叶菱忙扶她起身,又道:“小师傅要是还有书信,我也帮你寄出去,你直接写信给陈大爷只怕他收不到,我让伙计亲自送去。”估计是陈父交代了,静楚这几年写信才石沉大海。
静楚点点头,走到书案边上,下笔极,没一会就把书信写好,因为笔墨未干,便晒旁边。又对叶菱道:“既然陈老爷如此说,我便安心这里相待。我与他书信一封说了我何处安身,也不再打扰他念书。”
她已经麻烦叶菱许多,既然通信如此不方便,也就再麻烦叶菱这一回,不然哪有让伙计天天带信。
“姑娘也不用太客气,让伙计送封信不是什么难事。”叶菱说着,停了一下却是忍不住道:“功名之事也属天命,小师傅也得有个打算才好。”就陈家那样,陈渊就是真发奋考上了功名,陈父也未必会兑现诺言。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不外乎青灯古佛如此一生。”静楚苦笑说着,有指望总是比没指望好,这是她后指望,不然还能怎么办。
叶菱不由得默然,现静楚能指望上也就是陈渊而己,除了等他也不能怎么样。以静楚容貌为人妾室倒是很容易,但既然出身书香门第,又情愿尼姑庵里吃苦受这个罪,她肯定不会为妾。
“小师傅也不用太灰心,凡事总是有转机。”叶荞看静楚神情落末,不由得出言安慰,。像开始都觉得陈家没指望了,结果跳出来一个痴情陈渊,也许明年陈渊就能高中了呢。
“嗯。”静楚轻轻应着,看信已经晒干,便折好交给叶菱,福身道:“劳烦姑娘。”
“小师傅客气。”叶菱说着把信收好。又想到门外找事小太监,犹豫一下也没提,实是没办法说。要是尼姑庵属于国公府,不管是跟叶二太太说一声还是章雨柔一声,立马都能把人处置了。现是归公主府,跨府教训别人家奴才,只怕叶老太太都张不了这个嘴。
明惠师太何其聪明,看叶菱脸色也就猜出来了,笑着道:“我们师徒得府里善心收留,不再四处飘泊就已经感激不,现每天供奉着香火牌位,只求全府上下平安。”
外头飘泊这些年,苦头吃太多,下人刁难也是平常事。多克扣她们钱粮,总不会把她们饿死,忍耐就好了。
静楚脸上却有几分忧虑神情,那天遇上公子哥并没有再出现,她也没跟明惠师太说,怕明惠师太那担心。没想到小麻烦却跟着来了,小太监几次三番上门来寻事,明惠师太也塞银子了,却总是不中用。
明惠师太觉得是他们嫌钱少,静楚却觉得是那天那个公子哥所为,只是想不出来,如此做法是要干什么。
已经六月半天气热了起来,庵堂里多少有些热。再者画眉早上打发婆子来传话,让叶茜和叶荞过去一趟,顺道吃中饭,现也要过去了。
静楚送三人到山门前,小尼姑送三人出门。
下了台阶只见两个小太监还这里转悠着,看到她们出来了,二话不说就走开了。叶菱轻轻叹口气,对叶茜和叶荞道:“妹妹们要家去,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叶茜和叶荞说着。
等到叶菱带着丫头们走了,叶茜和叶荞也往后头走去,叶荞不由得道:“你平常话这么多,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句话都没有。”
“我实不知道说什么好。”叶茜叹息说着,以叶景祀性格手段,想要什么肯定是想方设法弄到手里。至于去阻止,别说她一个妹妹,就是安宁公主都未必拦下来。没有丝毫对策,只是嘴上劝几句,实没啥用处。顿了一下又道:“庵堂也不是女子久呆之地,小师傅性情只怕也是刚烈……”
“现投到府里,比起外头飘泊总是好多。”叶荞不禁说着,虽然将来不好预料,但明惠师徒府里呆上十几年应该没啥问题。十几年后静楚也老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了。
叶茜看看叶荞也有几分哑然,现叶景祀只是个比较跳跃少年,弄不好还是处男一枚,好色淫、魔之类跟他没关系。她是知道叶景祀老底,所以才会十分担心。像静楚这样美女落到他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虽然都说女以悦己者容,一般人家姑娘还是长平常些安全系数高。
正好前面就是角门,叶茜干脆不接话,把这个话题揭过去。钥匙递开婆子,从角门进去,只听正房里欢声笑语一片,门口站着两个丫头,看到叶茜和叶荞进来,忙连传话进去,又打起帘。
进到正房里,画眉正堂坐着,展太太和展飞也,奶妈抱着芳姐儿里间榻上玩。叶茜不自觉得看一眼展飞,实是见展飞一面太不容易,不由得多看一眼。要十一岁展飞长高了许多,五官也从孩童向少年发展,五官越发俊秀,只说长相,叶茜看是十分顺眼。
“姑娘们来了,请坐。”画眉不等她们见礼,便笑着说又道:“展太太带着飞哥儿辞行,想着姑娘们也没什么事,便打发人叫姑娘们来了。”
叶茜和叶荞旁边椅子上坐下来,丫头端茶上来,叶茜不禁看向展太太道:“辞行?展太太要回直隶去?”现展飞才十一岁呢,难道展太太做了什么事,让叶二太太赶人了?
展飞看向叶茜道:“马上就是县考了,我想下场试试。”
科举第一个门槛是秀才,他户籍直隶,肯定要回去考。本来也不用这么早,为此展太太还劝他许久,他却想试试看。
叶茜顿时明白,科举考试并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甲就能去考,要先考上秀才进学后才能接下来考下去。考上秀才只要凭本事就好了,进学就需要一点门路,京城国子监是全国高学府,高门大户公子哥凭着荫监就可以入学,平常人想进去至少得是个秀才。
展飞现急匆匆去考秀才,估摸是想借着国公府门路进国子监。毕竟人国公府里住着好说话,叶老太爷也算喜欢展飞,叶景怡也看他前程不错,不介意此时推他一把。
国公府老师当然很好,但国子监则要系统多,专门为了科举而存,里头认识了老师,同学也能拓宽一下交际圈,思路也能开拓。国公府公子都很好,但没一个走科举路,他想走这条路,路子肯定要自己走开。
“那我先祝展大爷金榜题名。”叶茜起身笑着说,展飞着急是一部分,敢去考应该也有相当把握。不然要是连秀才都考不上,还如何能得到别人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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