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展飞这一手太狠,不过想想也是,他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姐姐还是贤妃,能与国公府交好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交好,与他损失也不大。倒是国公府不太可能为了一个叶薇跟展飞太翻脸,尤其是展飞告叶薇是私德有亏,以叶老太爷脾气得知此事,只会觉得展飞做对,错全是叶薇。
“辛苦二奶奶了。”展飞恭敬说着,从本意上说他并不愿意跟国公府翻脸,但他无法忍受一个姨娘竟敢插手他婚事。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摆弄他,真不如现就回直隶去,老实本份当个小地方,还考什么功名,挣什么前程。
杨婉真只是微微一笑,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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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十月,大雪就落了下来,今年冬天似乎来格外早了些。就是大雪落下第二天丁姨娘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对外宣布原因是妾室争宠,丁姨娘失手打了叶二老爷,叶二老爷盛怒之下便发落了丁姨娘,叶大太太家庙里住着,丁姨娘只有到庄子上去了。
据说丁姨娘走时候是哭天喊地大叫冤枉,叶薇和叶景伍是哭喊着向叶二太太求饶,闹了半天之后,根本就没人搭理。兄妹俩个还企图向叶老太太求情,叶老太太岂会管儿媳妇房里事,丁姨娘下午就被塞上车拉走了。
“丁姨娘有儿有女,这么大年龄了,怎么可能还会去争宠。”叶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妾室之间掐架很平常,失手打到叶二老爷虽然是意外但也有可能会发生,但丁姨娘儿女眼看着都议亲了,还如此毛躁,怎么能后院生存下来呢。
叶茜低头做针线,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叶二太太不是容不下人,要是容不下她,早就打发出去了,哪里会到现呢。”
肯定是丁姨娘犯了不好说事,对外只用这个借口打发,要说叶二太太管家真是有一手,能下人嘴封如此死,二房少有闲话传出来,必须得学习。
“两位妹妹屋里呢。”
叶芙突然掀帘子进来,连个丫头都没带。叶茜和叶荞都是愣了一下,国公府住了这么久,叶芙上门这是头一回,对叶芙来说这大概就是贵脚踏贱地了。
叶茜和叶荞放下手中伙计,连忙站起身来,叶荞笑着道:“二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找她们事?叶芙捏不到她们把柄,而且看神情应该不是。
叶芙很是理所当然椅子上坐下来,笑着道:“丁姨娘被打发走了,大姑娘肯定正伤心呢,我便想叫上你们一起去降云轩看看她。”
叶茜和叶荞听得面面相觑,叶芙自己亲娘还家庙里住着呢,就如此急不可待去笑话叶薇了。要是知道叶大太太可是正经太太,丁姨娘只是姨娘而己。
叶茜便笑道:“二姑娘说不巧,我和荞妹妹刚刚从大姑娘那里回来。”
“你们怕她啊,一个庶出而己。”叶芙听得冷哼一声,无限鄙视看着叶茜和叶荞。
叶荞听得无语,都有心想吐槽她,你未来丈夫还是庶出呢,现嫌弃庶出,等当了庶子媳妇,有是时间自厌。叶茜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叶芙这样也就配骆七爷,弄不好不用骆思恭动手,叶茜就先把骆七爷坑死了。
叶芙看两人仍然不做声,完全没有跟她同路去意思,心中不悦,加肆无忌惮嘲讽道:“也是,你们只是寄居旁支姑娘,也就是老太太好心,不然国公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呢。”
叶荞脸色变了,刚想开口,就听叶茜淡然笑着道:“我与荞妹妹自然不如大姑娘与二姑娘亲厚,姐妹们也就闺房中相处这几年,自然要相亲相爱。大太太一直庙里祈福没回来,现丁姨娘也去了庄子上,二姑娘想去看看大姑娘安慰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说我!!”叶芙拍桌而起,指着叶茜骂了起来。
叶茜听得只是笑,看来叶芙还有点智商,至少能听出是嘲讽她。满脸惊讶地道:“二姑娘怎么突然发火了,那与我荞妹妹换了衣服这就跟着你去降云轩。”
叶芙气涨红了脸,指着叶茜,又指指叶荞,倒是很想动手撕她们,但她们两个自己一个,便道:“你就等着吧,我不会轻饶了你们。”
说完这一句,叶芙气冲冲掀帘子走了。
叶荞看着摇摇头,不禁道:“就这样脾气……”
“秋后蚂蚱啊。”叶茜小声说着,也有几分感慨,就叶芙这样脾气本身就是个大坑,嫁又是骆七爷,就骆思恭心狠手辣劲,这对夫妻档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抬手唤了丫头们进来,小声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外头是不是有说丁姨娘事?”
叶芙这么急切拉着她们去降云轩看叶薇笑话,应该是打听到一些真相,所以才拉她们去一起看叶薇笑话。
晚饭时节小丫头带着消息回来了,经过叶芙多方挖掘,果然打探出一些消息来。都是小些道消息一起拼凑。大概就是叶薇中意展飞,让丁姨娘去找展太太说和,后来杨婉真或者叶二太太晓了,把丁姨娘给打发走了。另外有小道消息说,展飞没看上叶薇,当场拒绝,把叶薇面子都踩到脚底下了。
“不可能吧。”叶荞忍不住说着,展飞条件也没那么好,国公府正牌小姐就是庶出也能寻到正好。而且展飞看着挺温和一个人,当场拒绝那么扫姑娘面子事,应该不会做。
叶茜低头想了想,道:“谁知道呢,内情太复杂,我们也别瞎猜了,不然传到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又是一场气生。”
展飞想拼前程,就必须要摆脱展太太束缚,孝道世界里反抗母亲,需要很大勇气。这个男权社会里,有野心有报复男人不会被女人掌控住,尤其是蠢女人。要是这种女人都能把他捏死死,将来朝堂之上政敌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死全家了。
“我现只服气二太太,这么大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露。”叶荞感叹说着,要是换个管事主子,只怕早就传满城风雨,和、奸怀孕只怕都要出来了。
下雪天冷,叶老太太免了两房请安,晚饭之后叶茜、叶荞和章雨柔留下来陪叶老太太摸牌,叶老太爷西梢间看书,这种天气肯定是混一会把晚饭消化一下就要睡了。
“我想等雪停就让孟太太回去,虽然是亲友但也没有长住理,尤其是大雪下起来了,若是耽搁住只怕就要到年关了。”章雨柔笑着说,孟昭那一顿把孟明抽太狠,据说床上躺了好几天,孟明一直都没动静,是该催催他了,这样亲友她可不想留着过年。
叶老太太听得点点头,想到孟家母子三人真是可怜又可恨,道:“给她们些盘缠,穿不着冬衣也包一包,让她们去吧。”
“衣服早就送去,明天我让婆子拿五十两银子给她们,再让管事雇辆车,车钱也提前给了,等天晴了就上路。”章雨柔笑着说。看到下雪孟太太就问婆子要衣服,她让管事媳妇找了一些主子们旧衣送过去,看着也像模像样。
“可怜我那老姐姐摊上这样儿媳妇。”叶老太太忍不住说着,这样媳妇看着就恶心了,若是日日相处真不知道要怎么忍耐了。
章雨柔并不同情孟老太太,义绝了廖夫人却选这么个儿媳妇,要么是糊涂到不能再糊涂,要么就是孟太太有些相似之处,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笑着道:“老太太若是忧心孟老太太,那年关时就让管事走一趟,送些银子过去就是了。”
叶老太太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孟昭也有好些年没回家,也不知道他今年要不要回去。”孟老太太养了孟昭一场,儿子那样,媳妇以及后头孙子又那样恶心,也只有孟昭能稍稍安慰安慰她。
叶茜一直都是低头看牌不作声,此时不会接话,孟昭不家还好,若是回家了,只怕马上就要翻天覆地,鸡犬不得安宁。尤其是现孟昭与廖夫人关系很好,孟老太太一直对外强调廖夫人是休出,孟昭心里不可能没想法。
“这要看孟大爷自己意思,我们只管派人去我们。”章雨柔笑着说,马岔开话题道:前几日出门才得知一件喜事,修国公府骆三爷亲事已经定下来,是同安侯府彭家嫡出姑娘,今年十五岁,过了年就进门。”
“倒也门当户对。”叶老太太说着,她见过彭家几个姑娘,都是生一副好模样,骆思恭虽然是世子,到底是庶出,又是寻填房,同安侯府嫡出小姐也能配得上了。
叶荞倒是愣了一下,道:“彭家姑娘?那岂不是秀娟姐姐。”
彭秀娟很可爱,跟她与叶茜关系都不错,彭家其他姑娘也见过一、两回,看着都挺文气,虽然家境不太不好,不过嫡庶之间关系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像叶芙和叶薇这样,仇人似。
章雨柔点头道:“就是彭家三姑娘,据说是庆和大长公主亲自相看,聘礼都下了。”
叶茜对彭三姑娘多少有些印象,圆脸,挺有福相。骆思恭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了,娶了个十五岁,年龄上也不算差太多,不过想到骆思恭个性,为彭三姑娘默哀。
西梢间里看书叶老太爷看花了眼,放下书走了过来,正好一把牌玩完,女眷们看他进屋了,都站起身来,章雨柔和叶茜是一左一右扶着叶老太太站起身,到右边炕上坐下。
唤来婆子们把牌摊收了,丫头们倒茶上来,姑娘们也围着火炉坐下。喝了口热茶,章雨柔和叶茜,叶荞也想寻个借口回去,叶老太爷估摸着要歇着了。
“祖父,祖母……”
轻脚步声,配上叶景祀欢声音,好像一个欢音符,蹦蹦跳跳进到屋里,直冲到暖阁里。
“这么冷天,你怎么跑过来了。”叶老太太连忙招手让叶景祀到坑上坐,笑着又道:“跟你人也不管你,这么冷天跑来跑去,万一冻着了可是好玩。”
叶景祀规规矩矩给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见了礼,叶茜和叶荞也起身相迎,等到叶景祀到炕上跟叶老太太一起坐下了,这才落座。
“我自小跟着祖父习武,身体壮实很,而且都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叶景祀高兴说着,又道:“我特意这么晚过来,是给祖父,祖母辞行,我要去景阳一趟。”
“这么冷天去景阳做什么?”叶老太太听得一脸惊讶,道:“有什么事打发人走一趟就好了,路上仔细冻着了。”
“我有点私事,得亲自去。”叶景祀笑嘻嘻说着,道:“离又不远,只是去几天而己,祖母不用担心。”
叶老太爷脸色却是阴了下来,声音中也有几分怒意,道:“有什么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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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祀做事从来不会藏头露尾,他与静楚事早就两府皆知,连叶老太太都晓了。叶老太爷本来也不太当回事,实是平常事,他年轻时也有好几个妾室,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丫头妾室是成堆。只要各守本份,相安无事即可。
没想到公主府传出来消息却是越来越夸张,叶景祀要正式迎二房,收拾房子,挑日子,还要正式摆酒。叶老太爷听着有些不像话,便想找叶景祀过来问,正好叶景祀此时来了,肯定要问一问。
“年前我想正式迎娶静言为二房,她是景阳人士,我带她回家扫墓祭祖。”叶景祀理所当然说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
叶老太爷皱眉道:“你还没有娶正室,这样大张旗鼓娶二房,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你。”
“祖父误会了,我并不是请叶家亲友,而是请我自己朋友,婚事我自己张罗办,请贴也是我自己写。”叶景祀笑着说,以他京城公子圈里地位,他写贴请人哪个敢不来,真是不想混了。又道:“要是祖父觉得家里摆酒不合适,我到别院摆酒。”
叶老太爷听得无言以对,纳妾是男人私事,就好像勾栏里包个粉头,请朋友一场酒绝对不能说不对。但叶景祀交友范围太广,到时相请肯定是各家公子都来,把排场搞太大,总不是什么好事,便道:“你正室还没娶,就要先纳二房,哪家人敢把姑娘嫁给你。”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稀罕那样妒妇,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以后如何能成我正室。我将来肯定要娶很多个,现连个二房都容不下,将下来一屋子姐姐妹妹岂不是得去上吊。”叶景祀嘻哈笑着说,又道:“祖父难道还担心我寻不着媳妇?怎么可能,就凭我,别一个媳妇,十个媳妇我也能娶来。”
“那也不能由着你胡闹。”叶老太爷沉声说着,虽然都是叶家子孙,但叶景霰和叶景祀前程会是兄弟中好,不管平常行事还是选媳妇都能相对自由多,不用考虑太多家族问题。但是叶家规矩不能改,叶景祀现就有宠妾灭妻苗头,必须得掐灭。道:“等你正妻娶进门了,再娶二房也不迟,那时候你爱怎么闹都行。一个妾室而己,你还要带着她回乡祭祖,那以后还得了。”
“我喜欢她,乐意宠她。”叶景祀说着,看向叶老太爷十分不解地道:“祖父,我真不知道你生什么气,男人三房四妾多了,连我母亲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堂堂男子汉要是连偏爱一个妾室都要看正妻脸色,那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能讨得我欢心,能让她正经迎她进门,那就是她能耐本事。而且她也是好人家姑娘,又不是丫头奴婢,若是不正式纳她进门,无名无分地跟着我,那又算是什么事。”
叶老太爷顿时哑口无言,论起能言善辩,叶家爷们加一起也未必能说过叶景祀。顿了一下才道:“我是担心你年龄小,被糊弄住了。男人偏爱个妾室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这样人家重要是嫡庶尊卑。”
“我十二、三岁就跟着杜探花风月场中打滚,男男女女,该见世面都见过,要是真有人能糊弄住我,我也是真心诚服。”叶景祀笑着说,从叶老太太身边起来,坐到叶老太爷跟前,讨好笑着道:“我知道祖父是担心我,但我真不小了,已经十五岁了,若是此时能被一个女子骗了去,肯定还能有什么前程出息。所谓千金能买心头好,我就爱她一个,也乐意宠她,纳她为二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祖父何必太意。”
叶老太太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若是这样,你将来正室又要如何自处。”
“所以我才要现把她纳进门,能忍就嫁进来,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寻个宰相岳父,何必太委屈自己。”叶景祀笑着说,又道:“母亲都答应我了,婚事肯定要我自己点头才做数。若是随便给我定下亲事,将来鸡飞狗跳家宁不宁,再休妻和离折腾起来,那就别怪我,谁让开始时就不顺我心呢。”
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彻底无言,安宁长公主都已经答应,旁人确实不好说什么。叶景祀确实不需要岳父相持,就叶景祀这样脾气让他自己挑个可心媳妇确实保险些,不然后头闹起来肯定要翻江倒海。
旁听章雨柔,叶茜和叶荞也怔住了,实是被叶景祀霸王劲折服了,这样战力斗真是强悍。
深深有一种,卧槽,小爷你还能不能再霸气点!!
叶景祀看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都无话可说了,笑着又道:“父亲,母亲,兄长都不当是回事,祖父实也不用为我太担忧。也许不等正室进门,我就厌烦了呢,我知道祖父忧心什么,但这些年我何曾做这什么出格事让家里老小担忧过。”
如此一说叶老太爷神情有几分回转,叶景祀行事是有些夸张,但从来没有不靠谱过。他正值少年爱上一个漂亮女子也是常事,反正就是叶景祀现名声以及风流劲,能跟杜俊那样相安无事就好了,也没必要要求他太多,叶景祀也不可能老实听话。
叶老太太不由得轻叹口气,她反驳不了叶景祀话,夫妻洞房花烛夜才见第一面,脾气性情完全不知,非得让丈夫去喜欢妻子是有些难。不过想到早亡冯氏,忍不住道:“你这样总是不好,人家好好姑娘家嫁给你……”
叶景祀嘻嘻笑着道:“祖母真是心善,不过总是要先自己再别人。我现连个议亲对象都没有,将来正妻还不知道长成什么,什么脾气性格,非得要求我现就要喜欢她,把她当神来拜,实是……呵呵。”
叶老太爷听得连连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也别讲这些。不过我也把话说到这里,你跟杜探花交好这么多年,后宅之事至少得像他那样。”杜俊就是典型风流才子,但后院很安静,男人嘛只要不会影响到仕途前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祖父放心,我肯定比他强得多。”叶景祀笑着说,到闹扶正时候,肯定会比杜俊家热闹。起身又道:“等天晴了我就起身去景阳,来回估摸也得大半个月,一应东西都打点妥当,请祖父,祖母放心。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
“去吧。”叶老太爷很无奈说着,这就是养出一个太能干孙子结果,长辈训话时总是能讲出一大串道理来,让人反驳不了他。
叶景祀欢天喜地走了,留下一屋人继续沉默着。
叶老太太知道自己不可能管住叶景祀,只是对叶老太爷道:“小四这样,总是不大妥当吧。”正妻也是女人,希望得到丈夫疼爱是人之常情,叶景祀抱着这样心思寻正妻,那得多大度女人才能忍了他。
叶老太爷疼这个孙子入骨,也不想委屈他,道:“随他去吧,他懂得分寸,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一个妾室而己,能闹出什么乱子来。现叶景祀兴头上,也没必要跟他跟叫真,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越不让怎么样越是闹腾,真依着他了弄不好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
叶老太太无话可说。
章雨柔瞧准空挡便起身要走,叶茜和叶荞也跟着起身。三人出了屋,脸上神奇各异,章雨柔是深深叹口气,叶景祀这样多半是要闹出乱子,不过公主府事她也是管不着,只希望到时候别闹太夸张了。
叶荞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四哥这是想干嘛啊?”
“谁知道呢。”叶茜也是一声叹息,有一大半却是为了静楚,静楚就好像大海里一艘小船,随波逐流,也许哪天就翻沉海底。
章雨柔却是小声道:“老四都管不着,都不要提起,不要老太太跟前说。”
叶景怡说叶景祀几句,都是嘻嘻哈哈过去了,虽然嘴上说大哥教训是,其实是一句都不听。现到婚事上没人都说上话,安宁长公主不意,现连叶老太爷都松口了。给叶景祀定目标榜样就是杜俊,不把庶长子生前头,不影响到仕途就行,真为将来四奶奶默哀。
叶茜和叶荞都连忙点点头,这些话听到就听到了,议论就免了。
叶茜和叶荞回了东西厢房,章雨柔带着丫头婆子回了梧桐书院。叶景怡也刚从前头书房回来,正西梢间里逗着敏姐儿,结果敏姐儿不买帐,小嘴噘着就要哭。听到小丫头传话,知道章雨柔回来,便抱着敏姐儿迎了出来,笑着对敏姐儿,道:“娘亲回来了,让娘亲抱抱。”
丫头侍候着脱了外衣,章雨柔烤了烤手这才上前接过敏姐儿,敏姐儿果然马上不哭了。章雨柔一边逗着女儿,一边笑着道:“不是说有事跟清客们商议了,怎么回来这么早。”
“说完了,天冷便早点散了。”叶景怡笑着说,又道:“还是屋里暖和些,书房炭火也足,不总不如屋里暖和。”
章雨柔听得笑,显得十分窝心。她与叶景怡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就熟知脾气性情,成亲之后相亲相爱,十分和睦美满。由己推人,忍不住道:“刚才四弟到祖父屋里辞行,说要去景阳,又说年前纳二房,那位小师傅我倒是见过,确实是绝代佳人,但四弟如此行事……总觉得不太妥当。”
叶景怡听得皱起眉头,却是道:“老四不是个安份守己,将来四奶奶肯定收不住他心,与其让他外头胡闹,还不如把他拌家里,这是也安宁长公主和老三意思。听三叔说,年后老四就要进衙门当差,只希望磨练几年,能稳重些。”
章雨柔听得默然,叶景祀是既有脾气,又有本事,要是只有脾气,狠狠收拾一顿,娶个厉害媳妇压一压就完了。偏偏叶景祀本事比人大多,从小到大行事看眼里,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里头敢说比他能都不多。
再娶个强势媳妇妄图压他,先不说有多人家愿意儿媳妇压儿子一头。就是真娶到家里,夫妻天天吵闹不休不说,闹太狠,不让休就杀,到时候又要如何收场。
“大奶奶……”管事媳妇进门回话,道:“五十两银子已经给孟家三口送过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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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炭火是冬日取暖备必,用不起地龙人家一般也会烧炕。国公府从上到下包括体面管事家里都有地龙,倒座南房一般都不是正经房舍,多半都是暂时等待之处,并没有地龙。至于炭火,孟太太倒是找管事媳妇好几回,管事媳妇只说突然变天,主子们用碳都不够,只让孟太太将就些。
“这些下人们实是狗眼看人低!!”孟明拍着桌子怒声说着,茶粗淡饭,天天受丫头婆子气,他早就想发火了。
孟锦并不像孟明那样火气冲天,伸手摸着身上大氅,满脸爱惜道:“主子们看不上,下人们自然如此,何必跟他们置气。”
前几天管事媳妇才拿来一包冬衣,里头有好几件姑娘穿,颜色鲜艳,质量上等,她当时就试穿了,正好合身,她高兴坏了。尤其是这种大氅,正是避雪之物,孟老太太只有一件,孟太太想方设想讨了许久也没有拿到手里,她是只能看看了。
相对与家里庶出,孟锦算是过不错,有丫头服侍,能吃饱穿暖,也能耍耍小姐威风。但跟孟明就不能比了,孟太太从来只拿儿子当宝。从小到大孟明衣服从来都是,她都是旧衣,不是拿孟老太太衣服改,就是孟太太旧衣改。孟太太总说她年龄还小,以后还要长高,裁衣太浪费。
“唉,得想个法子才行。”孟太太说着,这些天住下来她也有些气馁。别说国公府主子们了,连丫头婆子都是那么难缠,就这样不闲不淡晒这里。活动范围是小得很,多走一步路就有婆子过来拦,就是想硬闯,几个婆子就过来拉了。
孟明不禁看一眼孟锦,道:“婆子们虽然不允我们往后头去,却能往前头走走。叶家前头院里也住了几个公子哥,尤其是叶二爷,你该过去与他说说话。再不行还有两个老爷呢,你怎么那么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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