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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回去仍然是五天路程,心情却是完全不同,尤其是叶宗山让画眉跟叶茜同车,其实也是劝劝她。就是分了家,以后指不定出什么夭蛾子,男人这种生物,好起来什么都是好的,坏起来什么都是坏的。就孟家这样,要是以后孟昭与叶茜感情不好了,马上就会成为孟昭的各种借口。
“我明白爹爹和太太的担忧,我的婚事还不着急,等一等也挺好的。”叶茜着说,将来的事情她也说不准,尤其是男人会不会变心更不晓得。倒是孟昭的人品前程她倒是很看好,孟家的事断不会成为他们以后感情不和的借口,孟昭不至于如此无聊。
画眉知道叶茜素来有主意,也不再劝,只是道:“姑娘自己有主意就好,只要你能拿定主意,老爷多半还是会依着你。”
叶宗山三口回到京城时已经大年初七,下车时叶宗山就叹了口气,可谓是最蛋疼的新年。此时正处与四处吃年酒的高峰期,国公府上下一片忙碌。因为这趟出门是上香烧纸,叶宗山先回了东北小院,洗澡更衣里头收拾一通之后,这才带着淮阳知府让捎的东西去前头拜见叶老太爷。
拜年请安,叶老太爷招呼着叶宗山坐下。叶老太爷已经从管事那里知道孟家的始末,顿时有种极其无语之感,三观被彻底刷新。故交一场,当初他给孟家五处庄田,也算是够意思了,现在孟家就吩咐门房,除了孟昭之后,再有姓孟的过来直接赶出去,包括孟老太太,全部不见。
“孟家是不好,但昭哥儿与茜姐儿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也就不用再折腾了。宁欺白头翁,勿欺少年贫。”叶老太爷意味深长的说着,
叶宗山心里本来就有点犹豫,叶老太爷如此说,他也不再说退亲的事。虽然很不近人情,孟老太太死了,这门亲事就能结了,要是她还活着,就会是个隐患。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便道:“孟二老爷刚刚去世,现在提退亲也太不厚道,我想等等再说。”
“是该如此。”叶老太爷说着,三年孝守完,孟昭的官职前途只怕也有了,亲事自然好说了。
与此同时画眉和叶茜把东北小院收拾妥当,换了衣服去前头给叶老太太请安。经过管事的宣传,孟家分家的事已经在叶家传开,尤其是孟老太太的极品程度,把叶老太太都惊的目瞪口呆,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当初跟孟老太太闺房叙话,她觉得孟老太太可正派了,贤良,大度,凡事都为家族着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回来就好,路上辛苦了。”叶老太太笑着说。
叶荞,奶妈抱着芳姐儿与盼哥儿都过来了,上前见了礼。画眉看到两个孩子十分欣喜,众人坐下说了一会话,都不提孟家的事,好像只是叶家三口只是去淮阳旅游了一回,看了看外头的风光,顺便捎带了点东西。
说着家常话,就听外头丫头传话道:“大太太,二姑娘来了……”
年前骆家就来说亲事,叶芙年后就十五岁了,三月正好有好日子就要办喜事。庆和大长公主是担心夜长梦多,两家闹了这么多回,只想赶紧把亲事办了。
女儿要出阁,叶大太太再不好总是叶芙的亲娘,丁姨娘那种妾室在娶儿媳妇时都能回来,更何况叶大太太还是正室,她若是还在庙里,叶家对外也不好说话,叶芙的面子也过不去。
丫头打起帘子,叶大太太和叶芙一前一后进来,乍然看到叶大太太,叶茜和画眉都愣了一下。在庙里住了几年的叶大太太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容貌看着老多了,头上白头发比叶老太太都多,脸上也是一团死气,身上干瘦干瘦的,一双眼睛死鱼一般,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混浑之感。可能是在庙里吃的苦头太多,除了畏惧之外,隐隐带着一股恨意。
叶茜和叶荞,画眉上前见礼,叶大太太硬挤出来笑脸,也没说其他。
叶芙己经得知了孟家之事,嘲讽着道:“恭喜茜姑娘,与孟家的亲事终于能退掉。”
叶茜淡然道:“女儿家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只管听从,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我是替你着急……”叶芙嘲讽说着,管事把孟老太太都形容成妖婆了,有这样一个祖母婆婆足够叶茜喝一壶的了。
叶茜只当没听见,恭敬的在叶老太太跟前站好。
叶老太太听得叹气道:“眼看着就要出阁,还如此的不懂事,说的都是什么话,到了婆家肯定要被嫌弃,将来可要如何是好。”
与骆七爷的婚事亏了叶芙,她这个祖母本来还有些过意不去,但叶芙自己也实在不长进。骆叶两家又有旧仇,她想想都替叶芙愁,不管是她说,还是章雨柔给她说为妇之道,叶芙都是浑然不在意,更没有自我反省的意思。
叶芙听得低下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打心里她就没看上过骆七爷。更何况骆七爷被叶景祀都收拾两回了,骆七爷敢拿她怎么样,不怕被打死吗?
画眉看气氛有些尴尬,她这趟过来本就是请安兼带两个孩子走的,现在请安完毕也就要带着奶妈们走了。东西小丫头们早就收拾好,本来就不多,直接带走就成了。
叶茜和叶荞也借机告辞,要去东北小院帮着整理,尤其是叶荞还要去给叶宗山请安,许久不见还有话说,想着晚饭之后再回来。
“你们去吧,这些天折腾实在辛苦了。”叶老太太笑着说。
三个行礼退下。
叶茜出门走时,叶芙撇了撇嘴,叶大太太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叶荞的背景有些发怔。
等到叶茜他们走了,叶老太太叹口气看向叶芙和叶大太太道:“现在过来有什么事吗?”
叶芙的婚事是章雨柔全权打理,亲事己经定下来这么久,嫁妆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三月办喜事也不着急,就是叶芙看着让人有些着急。
叶芙道:“祖母,当日你说过的,我出阁时要给我添妆,为何仍然是那些。”
她的嫁妆是根据骆家的聘礼来的,一分都没有多。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她亏了,叶老太太说过要补偿她,那就要多添一点,为何还是这个数目。
叶老太太听得无语,看着叶芙道:“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想让长辈添妆你就听话一点,现在抱怨说不多给你嫁妆,那你平常为何不讨长辈欢心,你何曾让你祖父高兴过。刚才你还说茜丫头不好,你平常行事要是有她一半的周全,你的嫁妆也比现在多。”
叶芙听得心中十分不服气,道:“祖母,我是亲孙女,国公府的正经小姐,我为何要像她那样小心讨好,四处逢缘。”
“能四处缝缘是本事,你也别不服气,你是不如她。”叶老太太说着,顿了一下才道:“现在离婚期还远,等到你快出阁之时,我跟你嫂子肯定会给你添妆,你是我亲孙女,我肯定不会亏了你。”
叶老太爷不喜欢叶芙,嫁妆上虽然不会亏她,但肯定不会多给。现在她要是多给了,叶老太爷知道了弄不好还会让她拿回去。等到婚期将近时,再把这份添上去,也许能瞒的住。就是叶老太爷后来知道了,那时候婚期近了,事务繁琐,他也未必有那个精力非得去掉。
叶芙听得这才几分气顺,趴到叶老太太怀里撒娇道:“祖母,我是你亲孙女,你要多疼我些。叶茜和叶荞就是再好,旁支人家的姑娘,哪里有我这个亲孙女亲,她们不过是外人,祖母养在跟前解闷的。”
叶老太太听得笑笑,看看叶芙十分担忧的道:“二丫头,你听点话,出阁到婆家之后跟在家里做姑娘是不一样的。你祖父性子烈,你惹了祸不会有人给你收拾,到时候是你吃亏。”
叶老太爷很要面子,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管是女儿还是孙女,虽然不会虐待,但心里并不是太当回事,就是一种养大了给嫁妆嫁出去就完了的心态。想想两个早亡的女儿,一个守了望门寡早早去了,另外一个婆家出事,跟着夫婿落难去了。
望门寡可以不守,定亲之后连退亲都可以,未婚夫死再嫁的女子多了。到章雨柔的娘,章家那样的情况,也可以和离出来,结果是客死他乡。放在叶芙身上,要是叶芙真在骆家做了过份的事,惹得叶家没脸,骆家要请家法,不管是管庙里,还是一根白绫,只要不会闹的叶家没脸,叶老太爷都不会出头,做错了事,命不好,轮到身上,那就是命。
“我都记下了。”叶芙嘴上答应着,嫁妆也求到了,心里松了口气,也不想跟叶老太太多说。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亲孙女这些都是她应该的,她不需要特意的讨好。
叶老太太也觉得累了,道:“你们去吧,好好备嫁。”
“是。”两人答应着,一起退出去。
从叶老太太屋里出去,母女俩回了叶芙住的茗园,为了抬妆方便,叶芙的嫁妆全部放到前头叶大老爷院里,饶是如此,婚事将近茗园进出的人口也不少。
叶大太太心中有事,看屋里众人都忙碌之时,便小声问叶芙:“这几年你冷眼看着,叶茜和叶荞这对姐妹,老太太是不是偏疼叶荞些?”
“差不多吧。”叶芙说着,实在是叶茜和叶荞就好像连体婴儿一样,都是一起行动的,实在难看出来叶老太太更疼哪一个,随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更疼叶荞些,一直让大嫂带着叶荞出门应酬,想给挑门好亲事,真是异想天开。母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就是随口问问。”叶大太太说着,心里己经猜到七、八分,想到叶芙的婚期近了,犹豫一下没跟叶芙说。叶芙心里存不住话,万一吵起来闹出事来,把婚事耽搁了也不好。她知道叶老太爷的,婚事都这样了,不可能再改变。
这几年她在庙里,青灯古佛几乎要把人逼疯了,也因为太闲了。常常会想起府里的人或者事,叶茜和叶荞刚进府时,她没啥感觉,就以为是叶老太太善心发作了。
在尼姑庵里这几年,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叶老太太虽然很良善,但她的良善并不是无止境的。倒是叶荞的生母清娘,虽然事隔很久,她还有些印象,记得有阵子叶三老爷常往叶老太太房里去,跟叶老太太的丫头有些不太干净,隐约有些风声出来。
就是户籍年龄对不上,但把年龄瞒报一岁并不是难事,尤其是回府之后看到叶荞的样貌。都是姓叶的,再加上叶景霰和叶景祀居住公主府,并不是经常见面,其实叶荞的样貌跟叶景祀有点点相似。
难道叶荞真是叶三老爷的私生女?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一篇现言新文,希望大家能喜欢:





重生之锦绣前程 第150章
叶茜和叶荞跟着画眉回到东北小院,叶宗山也从前头回来,叶荞上前见礼问安。孟家的事她也听说了,知道叶宗山心烦此时便一句不提。叶宗山看到她和芳姐儿,盼哥儿也十分高兴,抱了一会儿子,又问起家里的情况。
“苗姨娘带着珠姑娘年前来了一趟,在后门让婆子传的话,我便做主拿了十两银子站丫头给她们娘俩过年。”叶荞说着。
叶宗山走的着急,这对母女直接忘了。传话婆子说苗姨娘和叶玉珠在角门上哭的多可怜,看到东北小院落锁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被遗弃了云云。叶荞怕丢人,便让丫头过去说了始末,又给了银子算是打发走了。
“我也把她们给忘了。”叶宗山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叶玉珠不是他亲生的,他也许久没见过苗姨娘,东北小院的生活很安稳,画眉和儿女们都很好,自然而然就想不起她们了。
画眉一脸歉疚的道:“是我粗心了,这些事情本该我想着,竟然忘了,亏得二姑娘在,不然这个年她们可要怎么过。一会我就打发婆子去看看,再送二十两银子过去,珠姑娘大了,正是姑娘爱俏的时候,得多做几身好衣服。”
叶荞对画眉树起了大拇指,画眉越是这样的态度,叶宗山越不会再问苗姨娘和叶玉珠。
“珠姑娘今年也十五岁,也不知道婚事挑的怎么样了,让婆子也顺道问问,要是挑好了,太太也好准备婚事。”叶茜笑着说,叶宗山答应发嫁叶玉珠,婚事肯定要画眉操办,当然是在老宅而不是东北小院发嫁。
画眉听得点点头,笑着看向叶宗山道:“也是,既然是老爷的女儿,自然该我操心,若是实在没有合适,我就做主了。”
叶宗山对苗姨娘和叶玉珠也是没什么耐心了,便道:“也罢,你做主也好,不然总是不嫁也不好。”
如此议定画眉当时就叫来婆子吩咐一通,打发婆子过去了。
说了一会闲话,叶茜也是刚刚回来,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叶茜和叶荞也没久留,也要告辞回国公府。跟着叶老太太吃了晚饭,请安之后叶荞就跟着叶茜回了东厢房,许多话不好当着叶宗山和画眉问,现在只有她与叶茜两个,叶荞的问题就多了。
叶荞觉得最可不思议,也最难以相信的就是管事形容的孟老太太,那就是神经病老太婆,曾经的侯府夫人真会变成那样吗?
叶茜想了想道:“人的出身地位不能决定才智多少,孟老太太也不是变成那样,她是一直都在那样,只是以前我们不知道罢了。”
不是生活把孟老太太变成了那样,而是孟老太太把生活过成了那样,纯粹自己作的,也别去怪生活的无奈。
叶荞看看叶茜,神情有几分不忍,却是道:“那你跟孟大爷……”
叶茜对孟昭是很有情的,但这样的人家,其他的就不是说了,看叶宗山的脸色根本就不打算愿意的。
“还有三年孝呢,这事还早。”叶茜笑着说,看向叶荞道:“倒是你,可有什么好亲事?”
叶荞叹口气,道:“你快别提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老太太的好意,她给我挑的亲事,好让我受不起。”
叶茜笑着道:“总会有你能承受起的,上头还有薇姑娘呢,不着急。”
叶荞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还真有点麻烦。
在填漆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晚,去淮阳这些天的波奔,她是真觉得累了。本以为过年吃年酒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可以休息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次日早饭之后画眉就差了婆子来叫她和叶荞,只说是家里有事。
叶茜和叶荞都是十分莫名,昨天还好好的,一个晚上过去能有什么事。披上大氅去了东北小院,没想到苗姨娘和叶玉珠都在,而且一反平常哭诉求饶的常态,叶玉珠还好,神情显得淡淡的,苗姨娘就有几分趾高气扬的意思,精神抖擞的很。
“我已经派人去叫老爷,都坐吧。”画眉说着,脸上神情如其说凝重,不如说是莫名其妙。
叶茜和叶荞落座,叶荞不由得问苗姨娘:“这是怎么了?”苗姨娘一个姨娘而己,突然间摆出翻身的姿态,她更莫名。
苗姨娘冷哼一声刚要回答,画眉就道:“苗姨娘想带着女儿离开叶家,以后珠姑娘随她姓苗,再与叶家无瓜葛。”
从礼法来说苗姨娘这样不行的,正室能申请和离,妾室只有随主人心意分配,哪能是想走就能走的。不过叶宗山家里情况不同,像苗姨娘和叶玉珠属于叶宗山心善额外抚养的,担心赶她们走无所依才留下。现在自请离去,就画眉来说她很好,省事了。
“啊??”叶荞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下意识地看向叶玉珠。
叶玉珠这是找到金主了?
叶茜听得也是一惊,也看向叶玉珠,叶玉珠是勾搭上叶家某个少爷了?
叶玉珠只是叶宗山的养女而己,她想去当妾,叶宗山不会管她,最多嫌她丢脸把她从户籍上抹去,反正不是亲生的,也没入祖谱。现在叶玉珠主动要脱籍走,那就表示叶这个姓氏对她是个妨碍,考虑叶玉珠一直以来的野心,最有可能就是勾搭上叶家某个爷们。爷们比姑娘们自由的多,叶玉珠先从叶家下人下手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叶玉珠如此有自信说要脱籍,叶茜不由得考虑,要么是十拿九稳,要么就是对象值得一拼。叶宗山对她们娘俩再淡漠,总不会看着她们挨饿,叶这个姓氏是叶玉珠能抓住的可靠依靠,没有足够的理由她不会舍弃。
对与惊讶的俩人的目光,叶玉珠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恭敬站着也不说话。倒是旁边苗姨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叶玉珠却是小声道:“等爹爹来了再说不迟。”
叶荞就是心中再好奇,叶玉珠一副不愿意浪费品舌的模样,她也不好追问。
叶茜上下打量着叶玉珠,不枉是重生一回的,虽然开头时犯了错,反省得倒是很快。被扔到外头这几年,性格也磨砺了许多,看看眼前的气质、气度,倒有几分小姐的模样。
唯独一点,为啥上赶着去当妾呢?真能奔出前程吗?
丫头倒茶上来,叶宗山也回来了,过后事务不少,他要帮着叶景怡料理。结果画眉派人传来这么一个消息,叶宗山心中也是无所谓惊讶,进门之后看到苗姨娘和叶玉珠站着,便直接问:“你们要走?”
叶玉珠直接叶宗山跪下了,言语诚恳的道:“是,我与母亲思虑再三,我母亲已经不能再生育,不能为爹爹生儿育女,本就不配为再为妾室。我也不是爹爹亲生女儿,得爹爹这些年照顾,实在羞愧难当。与其这样拖累着爹爹,不如我们自己离开,家里也能省些花销,我们母女俩也能筹谋出路。”
叶宗山直问:“你们母女打算谋什么出路?”
叶玉珠顿了一下却没敢起身,把头压的更低了,好一会才道:“我也不瞒着爹爹,我与母亲会主动求离,也是因为有人与我母亲说亲。我母亲已经不能生育,爹爹自该另寻合适开枝散叶,我与母亲不敢有丝毫怨恨。只是我母亲也不过三十岁,虽然也是人到中年,但就这么断了恩爱,我当女儿的也是与心不忍,正好有人说的合适亲事,我便劝说母亲再嫁。女儿大大不孝,还请爹爹见谅。”
说到这里叶玉珠给叶宗山连磕了三个头。
饶是晓得这只是借口,但四个人的目光顿时齐集到苗姨娘身上,容貌一般,身材一般,还有些发福,就是个十成十的婆子形象,还不能再生育了。当然穷苦庄稼汉也愿意得这么一个婆家打理家务,纺织做饭,照顾儿女。但苗姨娘和叶玉珠岂是能吃下这个苦的,她们一直想的是进国公府。
稍停一下,把这个信息消化了,叶宗山才继续问:“谁说的亲事?是哪里的人家?”
时至今天他对苗姨娘和叶玉珠其实也没啥感觉了。但是这对母女俩实在走的太奇怪,让他心中犯疑,不由得多问一句。
叶玉珠却是转头看向画眉,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太太,是太太的嫂子做的媒。”
“什么?怎么会?”画眉顿时愣住了,她知道自家兄嫂什么样,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会乱搞事。给妹夫的小妾做媒,就是苗姨娘早就无宠,纯粹是个摆设,也有点不可思议。
叶玉珠道:“真是阎妈妈做媒,太太不信只管去问。”
“说的是哪户人家?”画眉追问,这种马上被拆穿的谎,说了也没意思,但家中嫂子做媒实在奇怪。
叶玉珠把头压的更低了,道:“公主府的太监刘安。”
“啊?”
又一个重型炮弹扔下来,四人又是一惊,不过细想苗姨娘的条件,有点钱的男人中估计也只有太监会要她。不过想到关与太监的种种传闻,不管是肯嫁太监的苗姨娘,还是给亲娘做亲的叶玉珠都够牛叉的,要钱不要命啊。
叶玉珠低头又道:“我并不瞒爹爹,刘公公无儿无女,只想老有所依,愿意收了我母亲在身边照顾,也愿意认为我女儿,许诺我们若是好好照顾他终老,剩下的钱财东西都是我们的。”
最后一句话顿时把众人的疑惑消了,真爱啥的就不用扯了,钱财才是最真的。叶宗山倒是知道刘安,他给国公府办事,免不了给公主府的人打交道。刘安九岁净身进府,熬到现在四十几岁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但主子跟前不是太讨好,比刚进来的小太监当然威风,但跟真正管事的比还是差点,最吃香的叶景祀身边的人。
不过像刘安这种自小进府的,熬到现在的,手里肯定有钱,就像国公府的大管家这种,家底肯定厚的。刘安因恨父母让他净身,跟家里早断了关系,钱都握在自己手里,隐隐听说他想寻房妻房,照顾他平常生活,现在寻到苗姨娘和叶玉珠身上,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是能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叶宗山道:“你们母女俩是主意已定?”
叶玉珠低头道:“是,还望爹爹成全。”
“刘公公知道你们现在身份?”叶宗山追问一句。
“晓的。”叶玉珠说着,马上充补道:“他也知道爹爹只是看在往日情份,每月只是给银两供应生活而己,这才动了这个念头。”
叶宗山轻叹口气,他跟刘安属于点头之交,也没有结仇的必要。他确实是使不着苗姨娘,众所周知,刘安愿意要,他没有推辞的借口,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乐得成全,我这就写下文书解了与你母亲的契书,户籍我也马上派人去办。”
只是入户籍并不是入祖谱,拿着苗姨娘的解契文书,到里长那里就能户口转移,将来是苗还是刘就随她的意,反正不再姓叶了,以后行事也跟他无关。
丫头侍候笔墨,叶宗山写下解契文书,本想派个小厮去。为图稳妥,叶宗山还是亲自跑了一趟,叶玉珠和苗姨娘都不能抛头露面,便在东北小院等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五个女人在屋里,屋里却是寂静的掉针可听见。就是苗姨娘,脸上虽然得意,到底没说出来,毕竟嫁个太监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想到终于可以不用看叶家人的脸色,她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以前真是我小瞧了珠姑娘。”叶茜突然说着,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叶玉珠。
今时今日她突然有些佩服叶玉珠了,有时候人能狠下来弄不好就成事了。就像那位姜姑娘就是个狠角色,离成功只差一步。现在的叶玉珠就往那方面进化,亲娘都能成为她的跳板,当然这弄不好这只是掩护,刘安就是个太监也未必能看上苗姨娘,那叶玉珠付出的代价就大了,太监可不是一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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