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法外之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溯
“那天阿尔法下车就问我要伏特加,谢尔盖说伏特加在俄利多洛夫黑市上都特别罕见根本无法弄到手,于是给了她一根劣质烟让她保持清新,过了两天裴初寒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军营里,他跟在阿尔法后面一路追随到那儿,”库尔维叶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嘿,嘿,”谢尔盖不满道,“请尊称我为祖父,直呼祖父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库尔维叶耸耸肩,架势颇有老顽童的意味:“谁会想到亿万富翁,花花公子谢尔盖·弗拉基米尔是我的爷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本本进水主板和硬盘都坏了,到现在都木有修好……我目前是借电脑更文,所以最近更新不会太稳定t_t
ps.我是在7系统的电脑上写文,这次借用的电脑是xp的比较傲娇,所以更完之后现显示的标点符号乱七八糟的额……所以还是等本本修好后再把标点改过来吧





法外之徒 27谢尔盖·弗拉基米尔(二)
房车驶入俄利多洛夫都瓦连京的郊区,因为寒冷的天气,公路旁边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只能看到远处耐寒的雪松林,最后他们进入了林间小路,高处传来寒鸦的叫声,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
房车最终停在了一幢别墅前——说是别墅,其实更像一座宫殿,当江润脚踩在回廊上,寒风穿过石柱扫起地面落叶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些闹鬼的城堡。
“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客人来了,”谢尔盖说,“平时我也不怎么住弗拉基米尔庄园。”
女仆带着众人来到安排好的房间,江润的房间就像是童话里的贵族的屋子,燃烧着火的壁炉,水晶吊灯,墙壁上有玫瑰浮雕,圆形梳妆镜旁挂了几幅中世纪的油画,江润躺在圆形的大床上,床很软,她整个人几乎都陷了下去。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钟的指针安静地移动着,绕了一个又一个圈,冬季的时候靠近极圈的瓦连京一天只有不到八个小时的白昼,三点钟刚过,灰白的天空便暗了下来,四点钟时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江润浑身一个颤抖从睡梦中惊醒,她捂住半边脸,有些意识不清。
她好像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噩梦让她到现在心脏都剧烈地跳动,她完全无法记住那里的内容,然而梦境里恐惧的情绪却蔓延到了现实。
那种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江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末了下了床,穿上绒布拖鞋下了楼,二楼有一间小客厅,炉火烧得正旺,几个人正围坐在火炉边烤火。
江润巡视一圈,看见库尔维叶和裴初寒正在交谈着什么,似乎是裴初寒正戴着听诊器检查上将的脉搏跳动情况,头花白的女管家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另一边的沙上织毛衣。
“其他人呢?”江润问。
“苏沅还在房间里,”裴初寒取下听诊器,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谢尔盖和叶狐去打猎了。”
“估计他们是想跟一头北极熊肉搏。”上将嘿嘿笑道,脸上的皱纹全部粘在了一起。
“我要找苏沅。”江润说。
老管家带她来到了苏沅的门前,她道了声谢,刚伸手想去敲门,却现门是虚掩的,江润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很黑,江润费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黑暗,浴室里有水声传来,苏沅大概就在里面,江润决定在这儿等她——她要跟她好好谈谈。
但是她的注意力被一旁的电脑吸引住了,电脑还是开着的,屏幕上散着蓝光,江润的身体好像不受大脑控制,她走到电脑前,看到上面插着一个纯黑色的破旧u盘,她打开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是“证据”。
证据?
江润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用一串数字为标题视频文件,她戴上耳机,接着点开视频。
一开始是一阵刺耳的噪音,像是被电磁波干扰到了,画面出现在视频里。
江润的眼睛逐渐睁大——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阿塔玛拉荒漠,镜头拉近了被阳光暴晒成褐色的监狱,然后一个声音出现了。
“苏朝阳,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报告长官,这里已全部就位。”
镜头被拉得更近,可以看到被隔离的监狱内部,干裂的土地上站着上百名持枪的士兵,苏朝阳是他们的负责人,他们面前被一张通电的网隔离起来。
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第四区,阿塔玛拉监狱,第18次实验,记录开始。”声音顿了顿,然后说:“把那些染色体完全变异的样品放出来。”
然后便是一阵机器运作的轰隆声,监狱墙上的一道铁闸门打开了,十几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像是僵尸一样动作迟缓,面貌看不清楚,但是感觉还是有些怪异。
那个声音缓缓舒了口气:“总算不再是那些半人半鬼的怪物了。”几秒钟后他下了另一道命令:“开始射击。”
站在隔离网后的士兵端起步枪,朝那里面的囚犯开枪。
一阵乱哄哄的枪声过去后,场地被烟尘包裹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蓦地,一声咆哮从烟雾中响起,那狂怒的声音就像是野兽。
当白色散去,出现在视野中的景象让江润恶心地捂住了嘴,那几个囚犯像是褪了层皮,浑身都是紫色的布满黏液的皮肤!
他们仰头朝天咆哮,嘴角都撕裂开来。
“继续射击!”第三个命令下达。
士兵集中火力,对准那被围起的怪物。没想到其中一个抓住了栏杆,通过的电流似乎让他不为所动,那囚犯大吼一声将那铁网撞烂冲出了隔离圈。
“长官,长官!他们失控了!”苏朝阳气喘吁吁又带着惊慌的声音传来。
“集中火力将他们干掉。”命令的声音说,“我马上派部队支援。”
但是这些紫皮肤的怪物度快得不可思议,它轻易地追上了一个尖叫着的士兵,一把举起便将他拦腰撕成了两半——步枪弹对他们完全没用。
那些场地中上百个士兵拼命逃窜,他们甚至来不及开枪反击,支援部队还没有到,怪物们便已将场上的士兵屠戮殆尽,一些开始往外围攻击,剩下的甚至在原地啃噬着那些士兵的尸体。
——包括苏沅的父亲,苏朝阳。
啪!
视频被猛地关掉。
江润抬起头,现苏沅拔掉了u盘,她站到她身边时,江润丝毫未曾察觉。
苏沅的表情依旧是冰冷的,然而眼底的情绪却像着一股侵袭的风暴:“你看够了吗?”
“我——”江润还未说完,她便被苏沅掐住脖子抵在身后的墙上。
苏沅的力气不大,只是将她固定住,她的嘴角抿成一个愤怒的弧度,从声音里竭力维持着冷静:“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江润。”
“对不起,我并不是——”江润想说一些辩解的话,但确实是她不经允许进入房间,偷偷查看苏沅的*,“对不起苏沅,我只想帮你。”
“不需要。”苏沅放开了她,深吸几口气转过了身,“既然看够了,就滚出去吧。”
“苏沅,”她像是恳求般的唤着她的名字,她有许多话还没说出口,“苏沅,这些年我其实——”
她不再理会她:“滚。”
江润低着头快步走出她的房间,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人也没有注意到。
裴初寒看着那几乎跑出门的女孩,推开门。
“还不滚吗?!”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裴初寒说,他看到苏沅转身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她语气不善:“我没有邀请你进来。”
“何必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呢。”裴初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从身后拿起一瓶酒,“俄利多洛夫伏特加,你会喜欢的。”
“谢了。”苏沅板着脸接过酒,拿起杯子斟满。
“为什么要那么大的火?”裴初寒问。
“她偷看了录像。”
“她没有坏心。”
苏沅僵着脸:“永远只会事后补偿,她永远都是这样。”她仰头抿了口酒,淡黄色的酒并不好喝,纯粹的酒精味十分呛人,从食道一路火辣辣地燃烧到腹部,半响,她又喃喃:“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
“若不是你母亲七年前自学成为黑客,入侵了联合调查部a级资料库,恐怕你还会像普通人一样过着浮在谎言表面上的平静生活,”裴初寒说,“你无需如此怨恨江润,如果联合调查部铁了心要灭口,当年不管如何逃跑你终究会被他们找到。”
“我不恨她。”苏沅摇摇头,淡淡道,“只是失望而已。”
裴初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失望的不止你一人。”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围在桌子旁,谢尔盖和叶狐猎到了一只鹿,于是他们的餐桌上便出现了烤鹿肉。
谢尔盖弗拉基米尔正在夸夸其谈他的舞会计划:“葡萄酒,乐队,美女,假面,一个都不会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举办过一场假面舞会了,我们会宴请俄利多洛夫的政客和贵族,让他们带着太太和小姐来参加,当然还少不了一些娇美的寡妇,配库尔维叶这个老鳏夫真是太好了!”
说完他先自得其乐地哈哈大笑起来,库尔维叶弗拉基米尔脸色变了几次,他最后铁青着脸抗议:“我绝对不会上你的舞会丢人现眼。”
谢尔盖撇撇嘴开始揭短:“嘿!嘿!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还记得你七十大寿那天吗,你也说过绝对不来的,结果最后自己却抱着脱衣舞娘在舞池里疯,谁都阻止不了。”
众人大笑起来,上将的脸变得跟锅底一样黑。
“好了,为了不让老弗拉基米尔心脏病作,让我们停止对他老人家的笑话吧,”谢尔盖拍了拍手,“把假面都拿上来,让客人们挑一下。”
年轻的仆人捧着镶着宝石的锦盒从大厅入口鱼贯而入,其中一人来到江润面前,盒子里放着的都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面具,每一块丝绸和玛瑙都像是经过了精挑细选,她手指拨了拨,最后看到了压在盒底的一块白瓷面具,可以将整张脸都遮住,独露出两只眼睛,面具的嘴唇部位是画上去的,夸张的笑脸,惨白和鲜红的组合显得有些怪诞。
这张面具和其他那些华丽的格格不入,但是她一眼便看中了。
“就是它了。”她扬了扬白瓷面具。
“这个怎么会混在里面?”谢尔盖突兀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是不大高兴,他指着江润手上的面具。
“这个……我也不知道,拿到盒子的时候就已经在里面了。”仆人弯下腰,小心翼翼回答。
“这块面具是您的私藏吗?”江润问,准备把它放回去。
“并不是,这只是偶然得到的,江小姐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您可以再挑一个普通的面具。”谢尔盖解释说,“只是有传说这块面具上附着诅咒,凡是收藏的人都会遭遇飞来横祸,或者是事业的失败,不过我本人是不信邪的。”
“我也不信。”江润又挑了一个蓝色的面具,边框上镶满水晶颗粒,而那白瓷面具上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诡谲而阴森。
苏沅朝她看了一眼,那张面具让她不舒服,但是当江润抬起头时,她又转过了视线,假装在认真吃饭。




法外之徒 28联盟法庭审判元老(一)
一月初的元都并不算太冷,至少还在零度左右徘徊。气温升高了一些,国际气候中心言人说这种变化由全球二氧化碳大量排放引起,一月的时候没有下雪反而下起了暴雨,泥石流和滑坡的消息从全国各地不断传来。蒙达纳生的一起商业机密被窃案扯上了蜀国商务部门,事情上升到了国际问题,蒙达纳国会议员甚至公开呼吁将整个蜀国商务部告上萨门图国际法庭。
“我们要求将威海领域重新划分,海斯汀岛自古以来就是蒙达纳的地盘。”国王德尔四世在蒙达纳国庆日时演说道,强硬的言引起了整个国家上下一致的喝彩。
当芮潮生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标题时,他只是嗤之以鼻,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将报纸随手一扔:“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芮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泡杯咖啡?”秘书温言问。
芮潮生脸色疲态毕现,眼睛浮肿,像是几天没有睡上好觉:“不用了,你先出去吧。”他闭上眼睛,想起r基因进展依旧十分缓慢——即使他们已经拥有了霍夫曼的手记,然而从那破本子找出些有用的东西十分不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信心继续下去。
芮潮生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茫然。
刺耳的铃声猛然响起,像是一把利剑瞬间刺透了他的心脏,芮潮生心里倏地有些恐慌,也许只是心脏跳动加快了些。
铃声空荡荡地回荡在硕大的办公室里。
他看向声源——办公桌上的漆黑座机,没有来电显示,他伸手拿起听筒,声音低沉平静:“喂?”
“嗨。”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音,像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
芮潮生皱起眉,努力思索着这个声音,但是却毫无印象:“你是谁?”
“我们并没有见过,”女孩在那头说,“但是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芮先生。”
这样暧昧的话却让芮潮生蓦地想起了什么,他握紧了话筒,手在微微颤抖:“苏沅?”
那头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让他毛骨悚然,他像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朝窗外张望,雨水不断打在窗子上,噼噼啪啪,阻碍了他的视野。
“你不必紧张,我并不在国内,”女孩沙哑的嗓音穿越空间,像是恶鬼的絮语,“这里也没有枪对着你的窗子,放心,你暂时还很安全。”
芮潮生啪地拉上黑色厚重的床帘,将整个空间变成一个密闭的坟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再次给你一个警告,放弃r基因实验,否则你要头疼的,绝不止我一个。”苏沅轻声道,声音从容得仿佛没有任何威胁。
芮潮生铁青着脸,他在电脑上与dfi的秦羽连接上去,捂着话筒不让苏沅听到他的声音。
“秦羽,这是苏沅的来电,我要追踪她。”他长话短说。
“是什么手机类型?”
“大概是一次性手机。”来电显示里只有手机的序列号,芮潮生报出那几个字,“am9377。”
“我这里有装置能拦截到电磁波,过滤追踪大概需要三十秒的时间,你与她保持通话,别让她挂断。”秦羽在那头冷静道,他在全国直播的情况下还是让那辆来路不明的古怪车子逃走了,愤怒之余却更是加重了自己想与那些怪物交手的*。
“苏沅,”芮潮生拿起话筒,盯着电子钟上的计时器,心里默数着,“我是不会放弃r基因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死者就是人类的未来?”
“那样的生命,所有人都求之不得。”芮潮生心不在焉道,他还在心里倒计时,二十六秒,二十五秒,二十四秒,二十三秒……
“所以说你是在为了获得暴利?r基因出来后在黑市上将会有价无市,你,军方高层,还有联合调查部的部长将是第一批享受成果的,然后你可以用r基因来诱惑勒索蜀国上层人物,你要他们的钱,也要他们的支持,很快蜀国将真正变成你们的天下,当然你的野心不止于此,你还想称霸世界。”
“什么?我只是——”男人怔了怔,这个女孩确实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一部分,“我只是想将它运用到战争里,这是级士兵计划的一部分。”他就算成为蜀国真正的皇帝又能怎样,乱世中最需要他这样强权的统治者,他会带领整个国家走上世界的巅峰,他会让所有其他的民族仰视他们。
电子钟上的时间在慢慢流逝,十四秒,十三秒,十二秒……
“但这只是你的预测,你知道真正r基因导致的未来吗?一个微弱的变化便能引风暴,更别提乱局中无数个变子还在挥其作用,”苏沅说,“r基因公开后,蒙达纳和俄利多洛夫的不死者会先响应他们政府的招募,蜀国批准实验的官员会第一批遭到暗杀,他们将毁了r基因工厂,第二次全面战争会被提上日程,不死者并非真能承受所有武器,你也不希望核战争爆吧?我可是听说蒙达纳研制出的第七代绿洲导弹能将大半个洲变成充满辐射的焦土。”
“那只是你的猜想而已,无凭无据!”芮潮生抬高声音,他颇为紧张地盯着计时器。
六秒,五秒,四秒……
“芮潮生,”苏沅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享受你人生最后的时光吧。”
她挂断了电话。
苏沅站在桥上,看着脚下的河流,上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层下的流水十分缓慢,漆黑的夜幕下雪被风吹得在风中不停翻滚,她仿佛没有察觉,肩头落满了雪。
终于她动了动,手臂举高,将那揉成一团的黑色手机用力砸向河面,手机击穿了冰层,沉入水中,也许会随着水流慢慢远去。
表上的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不过若是算上时差,现在的元都还是七点多钟。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在桥头一盏孤零零地路灯的照耀下,雪松投下了模糊的阴影,苏沅的表情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凝视着冰面上突兀的黑色窟窿,一动不动,像是尊雕塑久久地伫立。
谢尔盖弗拉基米尔举办的舞会在一月七日,那天晚上人多得像是在赶集,江润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鱼尾裙,她胳膊只是轻微的骨裂,当天早晨便拆线了,江润走下螺旋楼梯的时候古典乐队的小提琴手正在合奏一战争情歌《我为什么没有哭泣》,这乐曲是根据某个俄利多洛夫诗人的情诗谱写的,当时瓦连京东城区被炸成一片废墟,士兵们在瓦砾下现了一张被烧焦的纸,上面只有两行字能看得清。
我为什么没有哭泣
因为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早晨
“会场布置得不错。”叶狐斜倚着楼梯,手里举着一杯香槟,“要跳舞吗,小姐?”
江润直愣愣地瞪着他,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涂上了蜡,墨绿的头在脑袋上服服帖帖的,他带着黑色的面具,没有花里胡哨的鹅毛点缀,叶狐把香槟放到一个路过服务生的托盘里,朝江润走来。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他笑眯眯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吻手礼,然后拉着她的手步入舞池。
江润突然回过神来:“我根本不会这个……”
“简单地动一动吧,东方人这么少,都被全场的人看着呢。”
确实,稀有的东方人在这里很受欢迎,苏沅在连续拒绝几个俄利多洛夫青年的邀请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天生高大的俄利多洛夫人眼中,东方女人确实是别有一种神秘天真的风情,特别是还带上了半截面具,有几个人甚至还频频朝江润观望。
“专心一点,跟着我的步伐。”叶狐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俯身在她耳边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她像是被烫着似的颤抖,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叶狐没给她退避的机会,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能感觉到他在笑——连胸膛都不可抑制地颤动,好像在嘲笑她的胆小,江润顿时怒了,顺势踩了他一脚,不过也没怎么用力。
“痛死我了,怎么办?”叶狐嘟嚷一声,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江润身上。
“不要脸。”她哼哼,一个不注意脚步乱了,又是一脚踩到了他,“这次不是故意的。”
一声口哨忽然响起来,便见谢尔盖拉着一个金高挑的女人旋转着经过他们身边,谢尔盖这个老家伙还在朝他们抛媚眼,他与那个女人华尔兹跳得极好,简直就像是两个横冲直撞的陀螺在舞池里乱飞了,被他搂得紧紧地女人咯咯笑着,紫色的的裙裾轻快地飞扬。
“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会疯掉的,”叶狐叹了口气,“不用理他。”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两个生锈的机器人?”江润严肃地质疑。
她说得没错,跳舞并不是地下拳击手的必修课——说实话街舞叶狐倒还擅长一些,但是这种需要配合的他的动作便有些不协调了,而江润更是连连出错,最后他们的节奏都和舞曲节拍不一致。
“没有啊,”叶狐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的表情也分外无辜,“我们跳得很好,看,别人都在羡慕地盯着我们呢。”
“有吗?”江润紧张地四处打量,果然看到不少人都停下来了,一个个捂着嘴偷笑着朝他们望来——就像是在观看滑稽表演。
江润小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在这里了?”
“恭敬不如从命。”叶狐弯下腰再次行了个吻手礼,然后施施然牵着她的手走上楼,他们来到她的房门前,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江润怒容满面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这个混蛋,我的脸都被丢光了。”她的语气倒更像是娇嗔。
“我们跳得很好。”叶狐继续睁眼说瞎话,“你今晚很美。”最后一句话倒是自内心的。
“怎么,你被吸引了?”她扬起眉毛,挑衅地看着他。
他没有反击,而是眉目含笑:“是啊,被吸引了。”说完他便凝视着她,不再说话,眼睛里笑意不变。
江润呆呆地盯着他。
被吸引了……被吸引了……
但是被吸引又不代表喜欢,况且他们年龄差距那么大,应该有很大代沟……
她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叶狐的脸一点一点靠近,她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唇的降临,她还记得他们上次的吻,那种感觉和李涵景的完全不一样,她的脸红了,之前叶狐吻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要融化了一样,现在她居然闭着眼睛仔细回味起来。
然而叶狐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瓜。”
江润彻底怒了,脸红得像被煮熟了:“喂!”
1...1213141516...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