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小禽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郎骑宝马来
那声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好不好”让赵鑫心软得一塌糊涂。
[高干]小禽兽 第18章
到了这样的境地,赵鑫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赵小宝的呜咽声也越来越重,哄都哄不住。
“告诉我哪里疼?”赵鑫宠溺地捏了捏赵小宝的鼻子。
赵小宝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赵鑫一捏鼻子,呛得咳嗽起来。导致鼻涕眼泪啥的全喷到了赵鑫的衣服上。他嫌丢人,不肯抬头看赵鑫,只把头埋在赵鑫怀里,把眼泪啥的在赵鑫身上蹭干净才抬起头来,委委屈屈地看着赵鑫,“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赵鑫别提多无奈了,“瞎说什么,我哪会不爱你?”
“可我就是这么觉得,你喜欢那个温恒远!”
“那不一样。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有重要责任。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爱你,爸爸爱你,你知道吗?”赵鑫极是温柔地跟赵小宝解释,企图让赵小宝消除阴影,能够区分开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赵小宝摇着头,辩驳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跟其他的任何人在一起。他们就算没你也能活得好好的,但我没你不行!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去找别人。你现在抬脚走,我后脚就撞死在咱家大门上。”
赵鑫伸手到浴池里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把赵小宝放了进去。
赵小宝还在别扭着,拍着水发牢骚,“快回答我。说你不会再跟温恒远见面,说你不会再想着找别的人!”
温热的水溅了赵鑫一身。赵鑫这一身刚换上的衣服算是被赵小宝彻底给搞废了,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再回头看赵小宝,这死小孩竟然从浴池里站了起来,就那么大咧咧地光着身子,丝毫不忌讳。
方才进来时赵鑫还不觉尴尬,那会儿只记得担心赵小宝有没有摔疼了。现在再看,赵鑫的老脸都忍不住一红,抬手按住小孩的肩膀往浴池里按,“你乖,先坐进去我们再慢慢说,听话。”
赵小宝那股二百五的劲儿一上来,才不肯乖,“我不坐。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坐。”死犟死犟的小样。
“给我坐下!”赵鑫烦躁地别开头,嗓音里带了异样的黯哑。
赵小宝扭脖子,学着赵鑫的样子别开头,“不坐!”
赵鑫老脸蹿得更红:老子真就不信治不了这熊孩子!他直接上了真功夫,三两下就把赵小宝按在浴池里。赵小宝嗷嗷叫着,不服气,还要闹,被赵鑫一个冷眼瞅的打了个颤,安生下来。
赵鑫见他终于老实下来,倒了洗发水往抹在赵小宝的头发上,用他那双浑厚有力的大手有节奏地揉着赵小宝的头顶。
按说,赵鑫已经退了这么一大步,赵小宝该老实会儿了吧。
他偏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赵鑫不想搭理熊孩子,直接拿了喷头过来,调好水温,对着赵小宝下命令道,“仰着脖子。”
赵小宝不满地撅嘴,却还是按照他老子的吩咐把脖子仰着,让赵鑫给他把一头的泡沫冲洗掉。
等洗完头,赵鑫就收手。眼看他拿毛巾擦干净了手,赵小宝伸长了胳膊拉住他的裤腿傲娇道,“还没洗完呢。”多明显的邀请,要他老子伺候他洗澡呢。洗澡这种活,赵小宝小学毕业后赵鑫就撒手不管了。这回给赵小宝洗头是这几年来唯一一回。
“多大了还要老子给你洗澡?”赵鑫拿起赵小宝的手,轻斥道,“自己洗。我是你老子,又不是你老公。”
话说完,两人俱是一震,赵鑫第一个收回了手。
赵小宝则是继续没脸没皮地撒娇,“反正我这辈子又娶不了媳妇儿,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要是不肯,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享受不了这个待遇了。你忍心吗?”
赵鑫咬着牙崩字,“忍心!”
本想着这么说赵小宝就能老实,谁知赵小宝那双滑溜溜的手又伸过来拽他裤腿,软磨硬泡着,“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唔,我腿抽筋,要是一会儿再不小心从浴池里摔出去把头给摔破了,你就只剩个傻儿子了。”
“不准说混话。”赵鑫恼怒地警告赵小宝。赵小宝就只是摔了一跤,他都心疼成这样,把温恒远都抛弃脑后。他怎么能够容忍赵小宝再受到更重的伤。不就是洗个澡吗!老子成全你!
赵鑫的动作绝对算不上轻柔,可以说是生猛了。
赵小宝被他猛烈的动作摆弄得很不舒服,但想到这是自己主动要求的,又不好抱怨什么,只能忍住。等他回头偷瞄他老子的时候,发现他老子的目光压根不在他身上。怪不得搞得这么疼,敢情是瞎搞啊。
赵小宝伸手去扳赵鑫的脸,咕哝着,“你不看着我,能洗的干净吗?”
赵鑫的脸许是被浴室里的雾气蒸的久了,汗水顺着脸颊下滴着。他抬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仍旧微偏了头不答话,把喷头拿在手上冲洗着赵小宝满是泡沫的身子。在这期间,他瞟了赵小宝一眼,见冲干净了,大手一伸把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拿过来,把赵小宝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才回过头来正眼看赵小宝。
赵小宝这时眉头蹙着,像是在沉思什么。见赵鑫终于肯正面看着他,他突然严肃起来。绷起的小脸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爸,我觉得你没必要找温恒远。温恒远能干的我也能干,而且我比他年轻多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你不是犹豫不决吗?我是在帮你下决定啊。”赵小宝耸着肩,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大逆不道。
赵鑫的脸色阴沉着,“你不是觉得恶心吗?”
“也没什么。这世上恶心的事儿多了。只要你不扔下我去找其他人,就是恶心我也能受得了。”
所以,赵小宝还是觉得恶心。
他自己主动来献身的同时,还告诉赵鑫他很恶心。
这让赵鑫如何不生气。
“老子还没沦落到操自己儿子的地步。你歇着吧,别说你嫌恶心,老子他妈的也嫌你恶心!老子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儿子?你欠操是吧?你当年就是这么跟陆释搞上的吧?他妈的!”
[高干]小禽兽 第19章
温恒远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除了他自己,只剩下墙角里坐着的五叔。五叔这会儿正拿烟斗往墙上磕着烟灰,磕干净了,他把烟袋子里的烟丝搓出来一团放进去。掏出兜里的火柴,“嚓”一声划着了,点了烟,啪嗒啪嗒地抽起来。
温恒远平时是不沾烟的,酒也喝得甚少。五叔刚*地吸了两口,就听见温恒远的咳嗽声。他扭头看了眼温恒远,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醒了啊?”
温恒远点点头,对这个坐在角落里抽旱烟的半百老头无甚好感。但还是忌讳着,知道不能得罪他。
五叔咧嘴一笑,继续抽着自己的烟。病房里安静的很,只有啪嗒啪嗒的咂摸声,五叔翘着二郎腿抽得有滋有味儿的,完全没把温恒远当一回事儿。饶是见到温恒远咳得脸通红,他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成景进来的时候就闻见一屋的烟味。他寻摸着温恒远这厮明明不抽烟,怎么屋里这么重烟味?
再一看,五叔坐在那里抽着旱烟,成景朝着五叔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五叔没搭理成景,自顾自地抽自己的烟。
“随便坐吧。”温恒远朝成景客气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意外自己迎来的第一个客人会是成景。
成景又看了眼墙角的五叔,欲言又止。大家都知道五叔是赵鑫身边的人,有些话被他听去了对谁都不好。
温恒远跟成景想法一样,便对着五叔道,“五叔……”
他刚喊了一声,就被五叔打断了,这老头子利索地站起来,说,“别介,你这么喊我承不起,喊老五就成。我去外头磕个烟灰。”
温恒远讪讪地应了一声,目送着五叔离开病房。
等五叔走了,成景才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前。他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德性,逮着他亲老子他都骂,说话办事也从来不会顾忌谁。所以,他也不跟温恒远磨叽,直奔主题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甭管你跟赵鑫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都不要牵扯上小宝。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你去跟赵鑫说说让小宝回我这里,我照顾小宝,不碍你们的眼。”
成景言语上对赵小宝的偏向让温恒远很是不满,他冷哧一声,回道,“我倒是想让你把赵小宝带走。你看看这是什么!”
温恒远满脸阴沉地把早上收到的法院传票递给成景,继续道,“这世上也就你跟赵鑫把那小畜牲当小孩。试问一下哪家小孩会这么处心积虑地调查一件封闭了十几年的案子?试问哪家小孩能够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还能够坦然自若地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叫着爸?”
成景大致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内容,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小宝要告你?因为十几年前那场事故?”
温恒远点头,“这事儿你也参与了,你也知道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女人确实活该,骗了那么多人。”
成景噎了下。再怎么说也是他曾爱过的女人,虽然后来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时隔多年,他早已释怀。如今再次把那场事故搬出来,成景心理上多有抵触。他在这时候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急着问温恒远,“这么说,这些年小宝什么都知道?”
温恒远忍住骂成景蠢货的冲动,尽力保持涵养,阴声道,“我刚就说了,就你们这群人把他当小孩!就他那心机,怎么看都不像个十七岁的学生。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赵鑫竟然完全不知道。我回国前听到了风声,知道有人要告我,特意让我姐去探了赵鑫的口风,发现赵鑫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赵小宝到底是用什么手段瞒住赵鑫的,但足以看出他的手段。所以,你确定他还是个你心目中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孩吗?”实际上温恒远也是今天收到传票的时候才知道原告就是赵小宝,这起事件从头到尾都瞒得密不透风,查无可查。
成景的身子震了震,像是自言自语道,“那我怎么没收到法院的传票?”这时候,成景是希望赵小宝没有调查出更多的真相的。他希望赵小宝不知道他也曾经参与了那起意外的事故。
温恒远猜到成景的想法,只觉得可笑。
一条绳上的蚂蚱,能跑的了谁?
“唇亡齿寒。”温恒远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如果赵小宝真的掌握了置我于死地的证据,我不保证我不会出卖你。”
他这么说并不是真的想要出卖成景,他只是想告诉成景这之中的利害关系。而且现在能够接近赵小宝,并且愿意帮自己的人就只有成景了。
不是温恒远不想依靠赵鑫,而是不敢,也信不过
他回国之前的计划是先跟赵鑫和好如初,而后让赵鑫帮他把这件事情摆平。可现在?温恒远自嘲一笑,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八个钟头过去了,他连赵鑫的影子都没看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赵鑫现在跟谁在一起。把他一个伤员丢在医院里,回家去安慰行凶者,也亏赵鑫干得出来!
温恒远看着脸色煞白的成景,觉得可悲极了。他自己跟赵小宝接触不多,并无感情。成景跟赵鑫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全是掏心窝地把赵小宝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现在他们养大的小畜牲要反咬他们一口了?
这真是一出大戏,温恒远嗤笑着。
“这事儿你不跟赵老三求助吗?”成景想起来当年事发的时候就是赵鑫把事情摆平的,开口问温恒远。
温恒远往日里的温凉恭谦早已隐去,只余了一脸的阴狠,“那得你有能耐把赵鑫从那小畜牲的床上拉下来才行!”
“温恒远!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他妈一口一个小畜牲的,也别拿你那龌龊的想法去想小宝。”成景想起那天从医院里出来时赵小宝和赵鑫的亲密模样,心里特别膈应,连带着话语里都带了粗。
温恒远不阴不阳地冷哼着。他就知道成景不会轻易接受这件事情。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咬了他一口?
他从接到传票那一刻到现在第无数遍地诅咒着,为什么当年赵小宝没有死在那个女人的肚子里!
要是死了,哪还有这么多事儿。说实话,这来势汹涌的报复真的让温恒远吃不消。从法院的传票,再到赵鑫对他的忽视,至少就现在的形势看来,他是兵败如山倒的。
不容他继续跟成景分析利弊,病房的门被推开来。
两个人本以为来人是去而复返的五叔,等人走进来了才发现是赵鑫。赵鑫的身后跟着耸拉着脑袋的赵小宝。
成景距离门比较近,第一眼就敏锐地发现了赵鑫脖子上的伤口。他跟温恒远对视了一眼,温恒远的脸色也是极度难看,用眼神示意成景道,“我说得没错吧?你们都小瞧了这个看起来乖巧听话的小孩!”
[高干]小禽兽 第20章
成景把手里的a4纸团成一团捏在手心,眼色深沉得锁着赵鑫身后的赵小宝。虽然手里已经拿着证据,但是成景仍然不肯相信他这些年心疼的小孩是个心机沉重的人。他只要没听到赵小宝亲口证实,他便不肯相信。
而赵小宝从进门到现在头都没抬一下,就跟在赵鑫身后。赵鑫往前走,他便往前走,赵鑫停住,他便停住,看上去特别黏人。尤其是他身上还穿着校服,板扎的上衣和笔挺的裤子把人衬得特别稚嫩。
温恒远看着这样的赵小宝,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起来。就是这副模样,骗了多少人了都不知道。想他刚刚都跟成景解释的那么清楚了,成景这家伙还是在下意识地维护着赵小宝,真是可恨。
赵鑫目光如炬地扫了温恒远和成景一眼,以他的眼力不会看不出俩人之间有猫腻。当着他家小孩的面,他不想跟成景起冲突,便警示了他们一下,并不予追问。再回头看赵小宝那扭扭捏捏的模样,赵鑫特别来气。心说这小孩怎么在家里跟自己面前就特别牛气,什么混账话都敢说,什么混账事都敢干。一出门就变得跟个小姑娘家家一样。
他拉了赵小宝一把,把赵小宝从他身后拽了出来,推到病床前面。在家里两个人已经说好了。在浴室那样尴尬的地方,父子俩人又打了一架,才终于把这件事情协商好。可说是打一架,赵鑫哪里舍得真动手,也就是让赵小宝把气都撒在他身上。撒完了,再带着赵小宝来医院里道歉。
赵小宝被赵鑫推到病床前,想着自己今天在赵鑫身上咬出的遍体伤痕竟在心里自鸣得意起来。
一直以来那种报复性的噬咬都让赵小宝很亢奋。尤其是看到赵鑫身上全是他留下来的印子的时候,赵小宝整个大脑都充血了。所以就算赵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也没有多少失落的情绪,到最后还答应了赵鑫过来道歉。
“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不该拿水杯砸你。”赵小宝背对着成景和赵鑫,笑着对温恒远道歉,语气真挚又诚恳。可那张欠揍的笑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道歉,分明是在挑衅和激怒温恒远。
温恒远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这种闷亏。从来都是他这么搞别人,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小辈给阴了,他真是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
赵鑫看温恒远迟迟不回答,上前打圆场道,“小宝,把午饭给你小远叔摆好。”
赵小宝应了一声,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拉过用餐桌子,将保温盒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地端了出来。
赵鑫见赵小宝这么听话,脸上终于浮现了满意之色。
反观温恒远,那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他知道这时候发火便正中某人下怀,只能强自忍住,硬是挤出了一抹难看的微笑,说,“小孩子嘛。我哪里会生气。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我担不起。”
这时候一直站着的成景给赵鑫使了个颜色,用口型说道,“出去谈谈。”
赵鑫看了那两个还算和睦的人一眼,率先一步走出了病房。成景紧随其后,跟着赵鑫找了个无人的阳台站着。
这两人一走,病房里的两个人便原形毕露。
“你的确担不起。”赵小宝回答的是刚刚温恒远的话。道歉什么的,他一方面是给赵鑫面子,另一方面嘛,他纯粹是想来看看温恒远。想看看温恒远收到那张传票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温恒远自然不肯被赵小宝压过势头。再者说,十几年前的案子,证据早已消损,遍寻不到。而人证都是参与其中的当事人。他不信赵小宝有能耐找出直接的证据来指证他。“你尽管放马过来。难道我温恒远还斗不过你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吗!”
赵小宝笑得越发粲然。“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证据?我跟你讲,野种也有野种的好处,老子又不是亲老子,自然什么都能干。而且你也应该也有所体会,有些话想要套出来很简单的,只要在床上。”
温恒远听到那句什么都能干,脸色愈发阴郁起来,开口问了一句,“你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现在在他眼里赵小宝就是一个冰冷的没有良心的蛇。
赵小宝摇头,“没听过。是说蛇把农夫咬了吗?哈哈,要怪就怪那个农夫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傻子!这世上哪需要他这种好人?为了替一个杀人犯赎罪对另一个人好,却在潜意识里想让这个人变得跟那个杀人犯一样。换了你,你会领情吗?他妈/的,不要跟我说什么知恩图报!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吗?从小到大衣服要按照你的喜好来穿,吃饭要按照你的口味来吃,连发型都要按照你以前的来。”
温恒远被他说得一震。
赵小宝接着把自己的一双手伸到温恒远面前,继续说道,“这双手可是跟你一样弹了很多年的钢琴的。明明心里恨不得杀了你,却不得不在赵三金面前把你当成偶像一样崇拜着。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得意赵三金这些年一直忘不了你吧?”
温恒远要说不欣慰那是假的。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进修巡演,并不怎么回国,跟赵鑫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之前他还嫉妒赵鑫对赵小宝太好,现在经赵小宝这样一说,他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赵鑫都是把赵小宝当作自己来养的吗?怪不得……怪不得这孩子的恨意会这么深。
赵小宝发泄了一通怒气,觉得赵鑫和成景也该回来了,便回身坐到沙发上不再说话,靠在抱枕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自己的的手指。
温恒远看着他,企图从这小孩身上找出一些端倪。在他看来,赵小宝就是再怎么早熟,一个人也成不了事,而且是在赵鑫的眼皮底下。所以,想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首先要找出来的就是赵小宝身后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高干]小禽兽 第21章
赵鑫和成景返回病房后,看到餐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和温恒远带了惨白的脸色,大步上前去关切询问,“怎么?头还很疼?”
温恒远多少年不曾这般脆弱过了。从他害死了赵鑫名义上的妻子,再到他被同父异母的大哥赶出温家,再到他背井离乡多年不归。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坚强地挺了过来,一个人在异国一丝不苟地演奏着他的人生。
直到听到刚才赵小宝的话,那一番话真的触动了温恒远的心。温恒远此时此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连带着眼睛里都蒙上了雾气。“三哥,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
赵鑫眉眼一挑,看向正坐在沙发上互相瞪眼的俩人,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两个先出去。”
赵小宝很听话地站起来,特意走向赵鑫,趴在赵鑫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赵鑫眉心微蹙,赏了赵小宝一个冷眼。
赵小宝丝毫不忌惮,“反正我答应你的事情是办到了。你要是办不到,以后也甭再当我老子了。”
“出去!”赵鑫被他家小孩搞得心烦气躁的,口气不自觉地加重。离他最近的温恒远感受到那股烦躁,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突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赵小宝那个小畜牲为什么会主动告诉他那些事情?赵小宝不是巴不得他跟赵鑫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吗?
赵小宝耸耸肩,那双乌溜溜的灵动双眸在温恒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甩着自己的书包潇洒转身,“我上学去了。再见!”
成景心里藏着事儿,便跟在赵小宝的身后一起离开。两个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身边的赵小宝看起来仍是接机时那个明媚清朗的少年,可成景心里的感觉却不一样了。刚刚他差一点儿就把事情告诉赵鑫,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成景时不时地将目光瞥向赵小宝,他是想等着赵小宝主动开口跟他说些什么的。
赵小宝的心里清楚成景的想法,却并不开口解释。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在事实面前,解释实在显得苍白。
直到经过重症病房时,有哭声顺着楼道的尽头辗转传了出来,赵小宝才突然开口对成景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景景,你说比失去更痛苦的是什么?”
成景并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像现在这样的问题在赵小宝问出口之前,成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使成景一时之间猜不透赵小宝的用意。
赵小宝看成景为难的回答不出来,苦涩一笑,顿住脚步,自问自答道,“比失去更痛苦的是……从未得到。”
“小宝……”成景不自在地拉住赵小宝,把小孩按在自己怀里,“你别这个样子,我看着难受。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找我的。有我的地方就一直有你的家。但是别让我看到你这样,别拿我们这些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赵小宝抬起头,他一米八的个头,和成景几乎平齐。他看着成景,仔仔细细地,认认真真地将成景的脸印在自己的记忆里,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揶揄道,“景景,你真的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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