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公主威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上红莲
能再一次从康熙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赛音察浑觉得这些年当真是值了。
父子两个多年未见,这一说话就是一整天。康熙累了,赛音察浑就坐在一边陪着,看着他入睡。他醒了,赛音察浑就陪着他说话。两人似乎,要把这些年没说过的话都说完。
“这些年大姐一直在照顾我。”赛音察浑在军校,身份只是个普通平民,要是没有陈许暗地里照顾,他也不可能在军校过的那般顺利。
“你大姐照顾你是应该的。”陈许知道实情,这些年还能不避讳的照顾赛音察浑,确实是她的性格能做出来的。这点康熙倒是早就知道了,淑慎怀孕,就已经证实了他之前心里的猜测。之所以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只是觉得没多少必要罢了。
在知道陈许是一个成年人灵魂的时候,康熙就想过也许她知道了很多宫里刻意隐藏的秘密。只是陈许嘴严,又一向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里,康熙才这么些年一直包容她。
康熙心情在赛音察浑的陪伴下越发的好,而他还真算得上是好运气,这朱方旦这几年也开始游历大江南北,医术也是被磨练到了另一个水平,这康熙生病,他也是赶了个巧,手上刚好有一批从柏锦溪那里蹭来对症的药,康熙没几日就又恢复的活蹦乱跳了。
康熙一恢复便开始部署出兵方案,可他也不会想到,沙俄和一些国内的反动势力,已经针对他开始了又一波的阴谋。
这日,康熙刚刚部署完新一轮的作战方案。便听见外间有呼声传报说是直亲王有紧急战报传来。
康熙也不疑有假,毕竟这一队士兵都有胤褆的手令,在外面已经经过核对,没问题才会放进军营的。这一队人是沙俄的敢死队,今日来就没想着能够活着回去。
康熙的帐中只有一些副将和恰好轮到赛音察浑带领的小队执勤,这会当李德全打开战报,检查没有什么异样的时候,便要递给康熙。而康熙因为想着战况,也没有犹豫,刚接过来低头查阅,这异变便突起。
跪在地上的领头人,伸手对着康熙就是一枪,康熙虽然反应及时,但虽然避过了关键部位,可肩膀上还是受了伤。
这些人见一击未中,便连发几枪,康熙帐中不少副将都因为保护康熙而有所伤亡,而赛音察浑见康熙手上,这会早就怒极,一边举枪解决刺客,一边靠近康熙保护他。帐外的士兵反应也快,但这是火器交战,尽管这些人来的快,可还是未能全部镇压这些刺客。
“全都拉出去斩了。”当刺客被捉住,康熙脸色难看的可以,连人是谁派来的都不问,直接就让杀了。
刺客领头人闻言哈哈一笑,看着康熙一点也不惧,反而还颇为顺从的让人压着下去。康熙见此心中疑虑,却不防那人突然抬脚按了什么东西,一只箭头便直冲着他来。
这猝不及防,还来不及闪躲,康熙便见赛音察浑转身挡在他面前,而那只箭头就这般射中赛音察浑的左背。
康熙的手都在抖,他身上的枪伤流血不断,可是,看着那领头人带着这群刺客立刻自尽在他面前,他莫名就觉得心慌。
御医和朱方旦都来了,可康熙却把人全都指挥到已经脸色发青的赛音察浑身边去。李德全想说什么,可看康熙的脸色僵硬发白,他便什么都没说。
那箭头是被淬了剧毒,这会毒气攻心,一群人虽没敢耽误时间,紧急帮他处理伤口吃药,可赛音察浑却还是慢慢的没了气息。
康熙看着赛音察浑,这眼眶酸酸的,可碍着众将士,他还是强硬的维持着一个帝王的稳重和骄傲。毕竟,军心不能动摇,再多的心酸,他都必须要忍着。
清穿之大公主威武 第131章 胤禛的心事(重复番外已替换)
赛音察浑只是禁卫队的小队长,他没了,也不过是和其他将士一起被抬到了营帐外,准备就地掩埋尸体。
可康熙又怎么舍得让赛音察浑埋葬在异乡,这当晚一夜都没睡,最后下令让暗卫连夜把白日里掩埋的尸体挖出来,拉到几十里外火化后,便快马加鞭把赛音察浑的骨灰送往京城。而随着一同去的,还有一封给胤礽胤禛的信。
远在京城的两人看了信,不由地有些可惜。本来还以为,日后会多一个哥哥,可如今,送回来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胤禛,这皇阿玛竟然让人把他给火化了。”这人死不让人入土为安,胤礽有些接受不了这火化的墓葬方式。
“想让他真正受后代的香火,也只能这般了。”胤礽叹气道,“你难道能把他那么大的尸体在宗室那帮老古董面前送进陵墓里不成?当年可只有几岁,这如今他可都已经二十几岁了。”
“哎,就是觉得火葬,有些残忍。”胤礽叹气道,“皇阿玛,怕是伤心坏了。”
“谁说不是。”胤禛感慨道,“其实也没什么,大姐他们后世就是火葬的,不过是习惯风俗不同罢了,他身为爱新觉罗的后代,葬在荒郊野外,也太凄凉了些。”
“胤禛,你要是他,你会不会这么无怨无悔的为皇阿玛一直奉献生命?”胤礽的观念被赛音察浑的壮举冲击的力度实在太大,他自己想过,他就是现在,怕也做不到。
胤禛老实的道了句:“我不知道。”
他们两个都是受过伤的人,皇阿玛在他们心里是重要,但是,他们始终最爱的还是自己。如若能够毫无芥蒂,那么胤礽这辈子也不会性情大变,他也不会对皇位退避三舍。终归,他们都在皇权的斗争中怕了。
只是幸运的是,他这辈子有个好额娘。
次日,胤禛胤礽一大早,便拿了赛音察浑的骨灰,亲自送进他的陵墓,再次封上棺木。
“大哥,安息。”胤礽胤禛齐齐给赛音察浑上了香,行了礼这才退了出来。
胤礽一路无话,他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他此时此刻在反思,到底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你现在过的开心吗?”
胤禛脚步一听,看着胤礽,许久之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求而不得的额娘,这辈子有了。我应该是开心的。”
“应该?”胤礽摇摇头道,“我觉得大姐说的特别对,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我至少已经找到让我开心的人和事。我也希望,你能开心。我们两个,这么算,都要比别的兄弟姊妹更亲几分。”
“嗯。”胤禛不在多说,有的事情他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只是一直都没有下决心是否要去做。
“你比我脑子好,有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上辈子咱们两个到头来过的都不幸福。老天爷开眼,重新给过我们重头再来的机会,咱们可不能浪费了。”胤礽看着胤禛道,“我还没恭喜你,弟妹怀孕的事情。”
“谢了。”再一次有自己的孩子,胤禛心里还是高兴的,这一次他后院里从嫡福晋到侍妾全都是新面孔,面对这样的后院,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是失落还是高兴,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张若霭今日休假,他倒是懂事,第一时间就去张家给张英夫妇请安,这问了安,才打算去书市里买些用的书。
年纪虽小,但是张若霭倒是比较独立,他如今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不怎么喜欢让下人去跑一趟,他总觉得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
这不,今天来书市买书,他就赶上了一出好戏。
如今大清民风也越来越开化,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言论也少了不少,现在不少喜欢读书看书的女子也不局限在家里闭门造车,如今走出来的姑娘家也很多。
今日年瑾玉女扮男装,只是带了一个小丫鬟便来书局挑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现在的民风真让她喜欢,不像以前,不少人认出她是姑娘家,每次还是若有似无的瞟过来一些讽刺的眼神。现在,大家似乎都见怪不怪,看她一眼,便都匆匆敛神去忙自己的事情。
张若霭对漂亮的人和事物从小都抱有一种善意,这一进门看见年瑾玉低头看书的模样,便心里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不过他现在不是小时候了,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心,但是要是不学会控制这样的情绪,那可不是一个翩翩君子该做的。
翩翩君子,是张若霭对自己的要求。他觉得自己要长成像父亲那般的男子,有文有武,还颜值在线。
他本以为这是个小插曲,可当他选好书准备结账的时候,竟是看见了他的四舅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刚刚那位漂亮大姐姐。
难道四舅舅喜欢那位漂亮姐姐?不,说不准以后就是小舅妈了。张若霭一直清楚的知道,他外祖父家的人,想要什么,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虽然有些羡慕,但也记得父亲的话:这世上,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再者,他的身份也不低,目前想要的他都能自己争取到。
这难得看见自家四舅舅这般模样,张若霭干脆又退了回去,站在一个死角看着胤禛。
这些年了,胤禛以为自己都要忘记了,可是当年瑾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会心悸。他上辈子为了皇位为了权力,最对不住的就是眼前的姑娘。没有嫁给他当侧福晋的时候,她还是个温柔如水喜欢安静的女子,嫁给他之后,她性格还是那般,只是开始学会了吃醋,无理取闹,甚至后来,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的是什么,她还是主动送上来让他利用。
只是,胤禛心里一痛,他记得她临死之前说过,我什么都料到了,但是从没想到过,原来,你竟是心狠到,连自己孩子的命都要。如若有下辈子,愿你我永生不再有交集。
如若有下辈子,愿你我永生不再有交集。
想到这里,胤禛的心又是一痛。上辈子他伤她那般深,这辈子就不要祸害她了。胤禛收回思绪,转身离开。而年瑾玉这会也抬起头看着胤禛离开的背影,心想着雍郡王当真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盯着她的眼神那般复杂,弄得她只能有些尴尬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的盯着书看。
而一旁观望的张若霭也一头雾水,他虽然聪慧,但年纪太小,情情爱爱的还真是不懂那么多。最后也只能结了帐离开。不过他倒是长了个心眼,让人打听了那个姑娘的名字和家世,想着改日见了太子舅舅问问他,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胤禛回到了府中,先去看了怀孕的嫡妻,这才一个人进了书房。
他不是一味沉溺于情爱里的人,只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捧着一颗真心全心全意的为自己付出,她明明知道,自己对她的利用,却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直到他连孩子也利用的时候,她对他才...
胤禛心里很复杂,再过一年,就又是选秀的时候,他到底要她还是不要她?
把她拱手送给别人吗?
胤禛知道,自己不乐意。他骗不了自己,可是,要是要她入府,她会高兴吗?胤禛没有忘记,当年她说,其实一开始,她是想要给人当正妻的,只是没想到,会被指给皇子当侧福晋,一切都是命,命里该她有这一劫难。
胤禛的事情没几日就被胤礽给洞悉了,原因无他,有个好奇心爆棚的张若霭,这事情怎么可能藏得住。
这日,两人照旧在毓庆宫办公,胤礽批完一本奏折扔在一边,对着孩子啊伏案的胤禛道:“你的年侧福晋,我听说最近很吃香,有不少公子哥都打算等她撂了牌子提亲呢。”
这还不是胤礽空穴拉风,年家的确有这个资本,年瑾玉的长相还有才学都是被不少人家相中的。
饶是胤禛一贯冷静,这会也被胤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滴墨水滴在洁白的宣纸上,胤禛皱着眉头看着胤礽。本来胤礽以为胤禛不会说什么了,毕竟那两个人到最后可是闹得十分不好,他就是被圈禁了也还知道,那个年侧福晋最后知道自己孩子被胤禛弄死的时候,拿着一把匕首,差点没把胤禛捅了,最后她自杀了,但对外只能说是生孩子亏了身子,最后去了。
“二哥,都有谁?”
“什么都有谁?”
胤礽话一落,这才反应过来胤禛的意思是,这打年瑾玉主意的人都有谁。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胤礽心下好笑,这胤禛就是嘴巴硬,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可总是一副他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挺多的,你自己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胤礽装作很正经的样子,笑着对胤禛道:“我早些年听你说,好像不打算迎娶旧人进后院。”
胤禛冷冷的看了一眼胤礽,起身说了句:“你管的太多了。”
“我这是关心你。”
“我看你时间很多,那么这些奏折我看你能自己批,我先去给皇额娘请安了。”
“唉,你回来。”胤礽看着小山堆一样的奏折,又看着断然离去的胤禛,心里苦啊,他这嘴欠的,干什么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胤禛的确来给赫舍里氏请安的,只是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让赫舍里氏心里记住了。
送走了四儿子,赫舍里氏立刻就让身边的丫头去把胤礽给叫过来。她知道,这两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胤禛的事情,胤礽肯定是知道的。
清穿之大公主威武 第132章 都过去了(卡文已替换)
胤禛从小到大都十分省心,这突然间有了喜欢的姑娘,赫舍里氏自然是一定要成全他的,还别说,赫舍里氏从胤礽口中知道一向稳重的四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姑娘这般反常,还是有几分意外的,不过意外之后便是欣慰,儿子能够找到喜欢的人,也是很值得她这个当额娘的高兴。
年瑾玉就这般被皇后赫舍里氏惦记上,以至于选秀时,本来满心欢喜以为走个过场撂了牌子就能回家再享福几年,却最后被指给了升为亲王的胤禛。
当然,这些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远在云南的陈许,收到胤禛特意让人带去的信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死了?死了?陈许怎么也想不到,胤禛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家信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眼角不自觉的湿了,这样的结局太出乎她的意料。他是康熙的禁卫队,陈许一直以为,应该不是那么危险的,所以一直对于赛音察浑固执跟在康熙身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可是,她的不作为造成了赛音察浑的死?
不,她只是一个当姐姐的,能管的本来就有限,赛音察浑走到今天,到底是祸是福,恐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陈许评判不了赛音察浑的这短暂一生的选择到底有没有错,她能做的,只是去寺庙里为他点一盏长明灯,期盼他来生能够平安顺遂。
近些日子,陈许十分的忙,她最近手上收了质量特别好的玉石。对这些东西,她已经打算把这些全部请能工巧匠打磨出来,留给自己的后代。
可以说,陈许为了这些玉石,已经把最近所有的时间都搭进去了。
“夫人还泡在打磨室中?”张廷玉这些日子每次回来都看不见陈许的人,这心里早就对那一堆烂石头不满了,他这白日里忙死忙活的,回来就想和媳妇好好说说话,可是连着差不多十多天了,媳妇日日都泡在一堆石头堆了,除了哄哄女儿外,竟是忘了他这个人一样。
还有,媳妇那天让人去给一个叫康霭的男人点了一盏长明灯是怎么回事?消息不通的张廷玉表示,他吃醋了。
而吃醋的后果十分严重。
“夫人今日在二小姐那边。”本来按照家里的排行,张若霭是大少爷,张若盼是大小姐,男女分开。可是陈许就喜欢胡搅蛮缠,说什么不在一起排行有忽视女儿的嫌疑,张廷玉倒是个会处理家庭矛盾的人,在这些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从来都是由着陈许自己做主,这不,不管是张家还是公主府,大家也都叫张若盼二小姐。
张廷玉脚步一顿,心道,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点女儿一般都在睡觉,自己媳妇怕是十分热衷一头扎在打磨室里才对。
心里暗自想着过去看看这媳妇今日又打的什么主意,脚下一点也不慢,这不,刚到女儿房间外面,就听见她媳妇在那里软磨硬泡的要她女儿带一个什么东西。张廷玉也没听清,便不再站在外面,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陈许觉得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看见张廷玉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张廷玉瞪了一眼陈许,对她的心理活动一猜一个准,“怎么今天舍得从那一堆破石头里出来了?”
“怎么说话呢,那可不是破石头。”陈许不满的推了一下张廷玉,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用红绳子编着的一小块平安扣递给张廷玉道,“看看,帝王绿,里面还刻了小画呢!”
这些平安扣可是陈许近几天的得意之作。前些日子她发现了一个老汉,竟然能够凭着一把小刀,在米粒大小的小石头上刻画,就起了惜才之心,又恰逢得了一块帝王玉,陈许便起了给家里人制作挂饰的心思,这帝王玉也只有巴掌大,做成平安扣是最适合不过的。
张廷玉接过陈许手里的平安扣,仔细盯着内部看了一眼,除了看见浓缩的一副山水画外,还看见了自己的字-衡臣。
“盼盼,父亲看看你的。”
张廷玉笑着把自己的平安扣戴在脖子上,笑着走到女儿身边。张若盼笑着把平安扣举起来,张廷玉顺着阳光,恰好看见画里是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娃娃,角落里的落款写着盼。
“很漂亮,父亲给你带着可好?”
张若盼摇了摇头,她不喜欢脖子上戴着东西,很痒痒,一点也不好玩。
陈许见状,便笑道:“她觉得绳子摩擦脖子会发痒,算了,先给她留着,以后长大了给她。若霭的我已经连着送给土仪给送到了京城。”
“你倒是忙得很,都赶超我了。”张廷玉酸溜溜的说道,“过几天这一季的水稻就下来了,我们因为开办义学和医馆,当地不少人都还是向着我们,怕是这一季,能收上来不少存粮,到时候连着四川的粮食,今年灾荒之地的百姓怕是能过个好年。”
“那就好。”陈许笑道,“这时间都不能细算,眼看着咱们就来了一年了,就连胤禛如今都添了孩子,翻过年,明年四月份就要生了。”
“这倒是喜事。礼物你都准备了?”张廷玉洗了手,把女儿抱到怀里道,“明日里我休息,陪你们出去走走可好?”
“好啊,这边的冬天暖和极了,多陪陪女儿出去玩玩最适合不过了。”陈许话音一落,张廷玉便轻笑出声。
“你这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陈许没好气道。
“你说呢?”眉头一挑,张廷玉瞪了一眼陈许道,“也不知道谁最近跟着了魔一样,浪费了多少陪我家宝的宝贵时间。”
想着最近自己确实有些过分,陈许只能自认理亏,心虚的讨好的笑笑,想把这件事情揭过不提。张廷玉见她如此,就知道她是心里认识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对家人的松懈,便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再过多纠结。
“父亲,走,出去玩。”
借着女儿的话,夫妻两个都有了台阶下,只是陈许没料到,张廷玉心里还有个结需要她解。
“我累了,不要了。”陈许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断了,虽然这夫妻生活她也挺想的,可是这事可一不可二,她如今困的只想睡觉。
张廷玉翻身把陈许压在身下,轻声附在她耳边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坦白的?”
“坦白?”陈许不明所以,“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们两个就别说个话还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了,没意思。”
张廷玉轻笑出声,自己媳妇就是这般不喜欢弯弯道道,不过他觉得也好,夫妻两个有了秘密,就有了隔阂,他既然心里有疑惑,还是和她坦白的说明白比较好。
“康霭是谁?”
这下换陈许笑了,她推开张廷玉,自己翻身面朝他,用胳膊支撑着自己的头,似笑非笑道:“吃醋了?”
既然已经被说破,张廷玉干脆就承认了:“是,我吃醋了。”
长明灯又不是只有死人才能点,很多人家也会给自己在乎的人点一盏祈福。康霭是军校的人,这一点张廷玉知道,他也同样知道,这人是康熙身边的禁卫军,可是,他不明白,这人跟自己媳妇什么时候牵扯上了?
“你啊。”伸手捏了捏张廷玉的鼻子,陈许表情凝重,想到赛音察浑,她情绪就难免有些低落,“他是皇阿玛的儿子。”
“皇子阿哥?”张廷玉脑袋告诉运转,把宫里的阿哥用脑子筛查了一遍,最后很快就锁定了怀疑对象,“是三妹妹的哥哥吧?”
“嗯。”陈许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皇阿玛下了封口令。我和三妹妹还有赛音察浑一起被反清复明那些人抓了去……”
这些事情已经太久远了,陈许说起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说着轻松,可张廷玉却听着着实心疼,原来媳妇那般早熟,竟是因为小时候糟过这么多罪。
“你说,他这一生是不是很悲惨?”陈许低声问道。
“那兴许是他心里所求,没什么悲惨不悲惨一说。”张廷玉叹了一口气道,“他身上有明清两代的皇室血脉,心里有他的骄傲和执着,如今这般,葬入皇陵,受子孙香火也未尝不是他所求。”
张廷玉比陈许更能够理解赛音察浑的想法,他心里的骄傲已经不允许他做一个隐姓埋名的普通人。人一旦没有什么,就会特别执拗的想要什么。赛音察浑的选择,他并不意外。
“你不用内疚,他的人生你无权干涉。”夫妻多年,张廷玉又怎么会不了解陈许,伸手把她抱到怀里道,“你这些年给他的帮助,已经尽了当姐姐的义务,你做的很好,问心无愧。”
陈许心里虽然清楚的知道这赛音察浑的结局不是自己的责任,可是偶尔还是会心里自责,每次她都会想,是不是自己多说几句,赛音察浑说不定就听进去了?
每次有这样的想法,她就内疚的不行。
如今,连张廷玉也这般开解她,她这心里才有了一些对自己理智的认同。她是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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