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对比之后，我觉得第一家公司应该更靠谱一些。
下午五点，我正坐在电脑前写稿子，卓岚给我打电话，让我现在去买点菜，买完菜去公司接她。然后回家一起吃饭，晚上有事要和我说。在卓岚的潜意识中，我好像一定会答应跟她合租一样，如果不是卓岚的车在我这里，我就直接回绝了。
六点半，我来到卓岚公司楼下，远远的看到卓岚和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走在她左右的几个人年纪都很大，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该是樱岚大厦的投资者们，他们边走边聊。卓岚远远的看到我，便停下了脚步，又对身边的人交代了点什么，交代完才一个人向我走过来，而他身后的那群人一直目送她走到我身边。
我拉开车门让卓岚坐在副驾的位置，自觉的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上车之后，卓岚还把头伸到后排看了看，“菜呢？你还没来得及去买么？”
“不是啊。”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卓岚说清楚，“咱们晚上在外面吃点吧，酒店那边多收了一天的房费，吃过饭我就回酒店睡了，刚刚接到两家公司邀请我明天过去面试，其中一家公司正好在快捷酒店附近。”
“噢——”卓岚的声音突然就失落了，把头扭向窗外。
我忙转移话题问道：“今天下午召开董事会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卓岚闲聊和我说道：“虽然他们很不满意我这么做，但是这也没办法，我自己手上有60%的股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今天我也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他们在三天之内把拖欠的尾款必须打在公司账户上，三天之后钱还是不到位，我将要重新划分股份比例，同时我也告诉他们了，缺少的资金我会自己拿出来或者是找第三方投资的，他们一个个都聪明着呢，这个时候谁不拿钱出来，谁就是傻子。”
“牛叉！”我对卓岚说道：“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卓岚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对我说道：“秋寒，明天你能不能不去面试了？”
“为什么啊？”我对卓岚说道：“是一家汽车网招聘编辑记者，我觉得挺适合我的。”
“我想让你帮我。”卓岚的态度特别认真，“今天在董事会上我也宣布了，马上要成立樱岚大厦招商项目组，我希望你能担任这个项目组的总监，好么？薪水你自己填。”
听了卓岚的话，我突然就陷入了纠结，沉默了一会儿把车转向路边吃木桶鱼的小饭店，“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进入饭店，卓岚问老板有没有包间，老板特别为难，问道：“你们两个人……确定要包间么？我们的包间都是八个人左右用餐的圆桌，我建议你们两个人坐靠窗的卡座就挺好，长方形的桌子还方便你们聊天。”
“行。”我对老板说道：“就给我们找个卡座吧，要一条乌鱼，大一点的。岚岚你能吃辣的么？”
“清汤吧。”卓岚跟随我来到一处卡座，点了几样小菜之后把菜单还给老板，看着我问道：“秋寒你还没告诉我呢，可不可以帮我，当招商项目组的项目总监？至于薪水，你随便开价。”
我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惆怅的看着窗外，卓岚意识到这个话题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秋寒……是不是你不愿意来帮我？”
“岚岚……”我停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我想和你聊聊天，然后我们再聊这个问题好么？”
“嗯。”卓岚看着我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有话想和我说。”
“是的。”我十分坦诚的问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卓岚愣了一下，然后特别小心的问道：“我们之间是……朋友……难道不是么？”
我直接忽略过卓岚的这个反问句，抽着烟惆怅的对她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可以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一起爬上山顶去看夜景，在彼此有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伸出自己的手去真心实意的帮助对方，我从未怀疑过我们彼此之间的友情，我也特别珍惜这一份友情。”
“我也是。”卓岚看着我的眼睛说道：“秋寒你知道么？我身边所谓的‘朋友’很多，但是真正交心的只有你和米姐，米姐是第一个把我当成姐妹一样对待的闺蜜，而你，是异性朋友中唯一一个对我没有任何企图的知己，在你身边我有很轻松的感觉，可以完全的信任你。”
“既然这样，那我就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提议了。”
“为什么？”卓岚一脸惊恐与不理解，“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你不能来帮我一把呢？我现在需要你……”说到这，卓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秋寒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故意施舍给你一个什么职位，我是打心底认可你的能力，虽然你才毕业没多久，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但这些正是你的优势，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你的思维，你的思维天马行空，我需要你的想法、你的创意，我需要你来帮我做招商项目部的策划总监，不要拒绝我好么？”
“岚岚你先听我说，因为我和你一样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答应你的邀请，听起来很矛盾对么？”
卓岚委屈的点头，正好这时老板端着木桶鱼来到桌边，“清汤木桶鱼可以吃了，需要什么叫一声。”
我用漏勺给卓岚捞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的碗里，解释说道：“因为我在意这一份友情，所以不想让友情变得那么复杂，千万不要用金钱来衡量这一份友情，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而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都会好不犹豫的答应，因为我太需要钱了，但是唯独你不行……”
卓岚打断我的话问道：“你是担心自己开的价太高，然后我就会觉得你贪心，然后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吗？秋寒你真的多虑了，我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你开口。”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92章 项目总监
看着卓岚那副认真的小样，萌呆萌呆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微笑说道：“傻丫头，我怎么能想这些呢，我之所以回绝你，是因为我不想做什么都要你用金钱来报答我，我一旦答应你，我就成了你的下属，为你做什么事都变成是理所应当的，这种‘理所应当’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去帮你的。事实上，出于友情的关系，我愿意帮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并不想变成你的下属，我也不会在任何一个朋友手底下做事。”
“什么？”卓岚完全傻掉了，看着我再次呆呆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来帮我，却不要我出钱给你对么？”
“是的。”我看着卓岚的眼睛说道：“岚岚，这一次我答应帮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是我愿意倾尽自己的努力去帮你，只因你看得起我，把我当成朋友。”
卓岚好像还没怎么明白我的想法，木木的用筷子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十分不理解的问道：“刚刚你说，你不会在任何一个朋友手底下做事？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把友情变成上下级的关系，试想一下，你作为公司的上司，我是下属。某天我上班玩游戏被同事抓到，打小报告到你那，你是惩罚我呢？还是装没看到呢？不惩罚我，你没办法服众，你惩罚我，我认为这就是一件小事，你有点小题大做了，类似于这样的小事会有很多，我所顾虑的就是这些。相对于朋友之间的关系，你找我帮忙，我也会倾尽自己的全力去帮你，无关金钱、无关上下级的关系，这样做事更轻松一些。”
我这么说，卓岚似乎能理解了，捂着嘴笑道：“那你不会在工作时间检点一下啊？尽量完善自己？”
“算了吧。”我十分淡然的说道：“我这人有点不求上进，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不怎么严格，岚岚你就不要想着把我变成你的下属了。”
“好吧。”卓岚轻松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答应来帮我就好了，这个招商项目部的存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这么长时间你一点收入都不拿，你怎么生活呢？”
“你尽管成立你的招商项目部，我会把自己的想法融入进来，重要的会议我不会缺席，平时我做我的工作，需要我过来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关于我的收入，你不用担心，我在网站新签约了一本书，稿费足够我自己的日常开销了。”
“那行。”卓岚端起面前的果汁说道：“预祝你的新作品大卖，虽然你不肯要我的任何报酬，那我给你提供一些便利你应该可以接受吧？比如给你配个车，方便你出行，再给你提供一个住的地方，这些你不可以拒绝，因为你现在是真的没有地方住，作为朋友，我隔壁空着一个房间，你搬过来住就是了。提供车你也不能拒绝，这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帮我工作，试想你在家写稿子创作呢，公司突然召开紧急会议要求你到场，你没有个车多不方便？反正公司的车那么多，明天我就给你配一个，等招商项目结束之后你再把车还回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真是说不过卓岚了，至于这些我要是再不接收，也有点说不过去，吃过晚饭我们俩就去快捷酒店把房退了，以前还想着不要和卓岚同居，要和卓岚保持距离，最后还是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第二天卓岚以“公司形象”为借口，拉着我去商场采购了几套衣服，从正装到休闲装全都买了，每当我开口说不要再买了，卓岚就说这是工作需要，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她只不过是把要付给我的薪水变相给我了，但是这种变相的给予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下午回公司，王助理把一辆奔驰s系的车钥匙拿给我，我回去偷偷查了一下，这车他妈的是一百多万起……我的小市民心态又开始作祟，担心不小心擦碰都赔不起，交给我车钥匙的时候，王助理还给了我一张加油卡，告诉我油卡没有余额了就拿去财务换一张，加油的时候记得开发票就行了。
晚上我回家和卓岚说，随便给个别克、雪佛兰什么的开着就行，这奔驰开的我有压力。卓岚直接否决，再次强调我的职位是项目总监，作为樱岚大厦招商部总监开个别克见客户……这不符合樱岚项目总监的身份。
每次她拿出这个理由我都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接受。
周三早上，卓岚把我带到了公司人事部，告诉人事部总监，现在要成立招商项目部，要从公司的各个部门抽调人手来组建这个招商项目部，而我担任项目部总监，让他陪我选人。
我对公司并不熟悉，该选哪些人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让他帮我推荐，人事部总监的执行能力倒是非常强，当天下午就选出了40个备选名额，这些人是来自公司不同部门的老职员。这些人中，我只选了7个人出来，人事部总监都有点傻了，问道：“秋总……您确定就用7个人组建一个招商部么？这人手够用么？是不是……您不知道招商部具体都有哪些工作呢？”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在怀疑我屁都不懂。
我故作平静的说道：“这七个人肯定是不够，但是目前我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我有我的计划，麻烦您通知这些人，明天早上十点来公司开个会，务必提醒他们不要缺席。”
“好的。”人事部总监对我倒是挺客气，“我会亲自通知他们，另外您需要什么样的人再和我说，公司内部没有我可以去外面帮您招聘。”
“辛苦啦。”
我从人事部办公室刚出来，卓岚就亲自来找我，对我说道：“秋寒过来看一下，我刚让行政部的帮你整理了一间办公室，你看一下满意么？”
“办公室？”我略带疑惑的问道：“有必要给我准备一个办公室么？不是说好我平时在家写作，有事我过来的么？”
卓岚再次拿出公司总监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坏笑着说道：“你是公司项目总监，没有办公室怎么行呢？再说了，你在办公室也可以写作啊，独立的办公室还给你提供了一个创作空间，对不对？”
“完了！”我对卓岚说道：“我好像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哪有？”卓岚翻着眼睛说道：“我这是贼船么？再说了，我给你准备办公室也没要求你朝九晚五的来办公室坐着啊，我们是朋友，你是来帮我忙的，我要给你提供最大的便利，并且……我对你没有任何的约束。”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卓岚推开门说道：“就是这里，你看一下感觉怎么样？”
办公室大约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装修的非常不错，红木复古写字台、高大上的椅子、写字台上面还有一台苹果台式电脑，在办公室的另一侧摆放着一排会客沙发，茶几都是红木的，我忍不住幻想，坐在这样的椅子上写稿子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ok。”我十分爽的说道：“我喜欢这里，你又是给我提供专车、又是给我提供豪华办公室，我要是不好好帮你做事，都对不起你给我准备的这些方便资源。”
卓岚得意的笑道：“这就是我的小心思，吃定你了！人事部那边做事效率怎么样？有没有帮你选出来筹备招商项目部的人选。”
“搞定了。”我对卓岚如实说道：“第一批我选了六个人，已经让人事部总监帮我联系他们了，先把前期工作做好，接下来需要增加人手，我会和人事部那边沟通。”
“好的。”卓岚站在我身边鼓励我说道：“我对你的支持是无条件的，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却突然心虚了，看着卓岚问道：“岚岚，说句心里话，你担心我把这件事办砸了吗？我就是一个刚刚走出校园的专科生，广告学只是我的选修课，我没有经验，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你就这么……”
卓岚走上前一步，用右手的食指放在了我唇边，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她打断我的话说道：“秋寒，别有压力，你说的这些都不算问题，我不会盲目用人的，我看过你帮中生集团车展做的策划案，那一份策划案足以证明你的能力，你还在广告公司工作了三个月，对于市场推广、广告宣传你已经有了工作经验。选择你并非是对你现状的同情和怜悯，我刚刚说的都是我选择你来帮我的理由，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抬起手抓住卓岚伸到我面前的那只手，双手把她的手捧在胸前，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我会尽力的，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一起加油。”
卓岚点头，回应我说道：“一起加油。”
那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公司，开着那辆奔驰s系的轿车，在二环和三环上徘徊，享受豪车带来的驾驭快感，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突然想回浅水湾附近的小广场坐一坐。在那个小广场，我被城管罚过、被夕颜搭救过、被陈冲嘲讽过，也是在那个小广场我遇见了阿哲，似乎那个小广场和我有着不解的缘分。
我到小广场大约是下午五点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我和以前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小广场的长椅上抽烟发呆，一个扛着“神算子”招牌穿着道士服的江湖骗子从我面前经过，以前我就看他在小广场忽悠人，一直也没怎么在意，不过今天他从我面前经过，却主动和我打招呼，说道：“小伙子又见面了，老夫看你最近面相不对，周围有人对你有点想法，你小心上当受骗。”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93章 江湖骗子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骗子，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长得精瘦，还真有点像武侠片中的“得道高人”，要怪就怪他生活在当下吧，谁还信占卜算卦这一套呢？
见我不相信他说的话，“道长”又指着我的兜说道：“小伙子如果我没算错，你兜里的那盒红塔山应该是假的。”
“我操！”这老骗子的话真的让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兜里装的是红塔山呢？”
老骗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信你拿出来看看。”
我把烟从兜里掏出来，这盒烟已经抽了好几根，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在我拿着烟盒看的时候，老骗子主动伸出手从我手里拿走了烟盒，直接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火，火呢？”
我像个傻逼一样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特别陶醉的抽了一口，吐着烟的表情都带着一种享受，我看着他问道：“不是假的吧？”
“不是。”老骗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就你这红塔山，七块钱一盒……假烟生产商都不屑生产这样的假烟，同样是做假烟，人家为啥不做中华？不做庄园？做这红塔山还不够费劲的呢。”
“那你……”我终于反应过来了，骂道：“你他妈的骗我烟抽。”
“哎呀……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这老骗子又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放在耳朵上，这才把烟盒递给我，还教育我说道：“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爱幼我就不教育你了，但是尊老，你一定要学会，老人都是给你忠告的，比如我。”
“你给我什么忠告了？”这老骗子得便宜卖乖，“我怎么就不记得你给过我什么忠告？”
“小伙子你健忘，刚刚见面我就告诉你了，‘老夫看你最近面相不对，周围有人对你有点想法，你小心上当受骗。’是不是？”
“是！”我十分不服气的说道：“不就是用这句话和我搭讪，然后骗我两根烟么？”
“老夫是认真的，你看你看！我这不就是对你有想法的那个人么？我都提醒你不要上当受骗，你还是被我骗了两根烟，看在这两根烟的份上，今天就当免费给你看相了。”
“这……这……”我他妈的竟然无话可说。
老骗子走了两步又回到我面前，我赶紧说道：“快走，今天没有烟给你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兜里的烟是红塔山？”
老头踢了一下地上的烟头，“地上这烟头八成就是你刚刚丢的。”
“你牛逼。”我被骗的无话可说。
老骗子得意的笑道：“小伙子，我再提醒你一遍，最近你还是要注意一点，你有劫。”
我赶紧掏出烟又拿出一根，想想直接把半盒烟都给了老骗子，“你走吧！你走吧！遇见你就是我的劫。”
老骗子接过烟“嘿嘿”笑了两声，“烟都给我了，打火机你还留着干啥？一起送了呗，反正也是一次性的，你去洗个桑拿人家能送你好几个呢。”
我快被这个老骗子给折磨疯了，把打火机给他的时候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之后直接把打火机给了这个老骗子，让他快点去小广场那边摆摊去吧。
老骗子走后我重新坐在长椅上，把最后一根烟抽完，离开小广场的时候我心里还在犯嘀咕，这老骗子真有两下子，我的大半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就这么没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卓岚一起出门，同时从鞋柜上拿起车钥匙，我拿的是奔驰的，卓岚拿的是保时捷的，我说卓岚给我配车玩全是浪费，完全可以上下班一起同行，卓岚直接把保时捷的车钥匙放了回去……
来到公司，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正在陶醉呢，办公室的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赶紧坐直了身体说道：“请进。”
人事部总监走了进来，一脸为难的说道：“秋总监早……”
“早。”我随口说道：“请坐，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人事部总监特别为难的说道：“昨天您选中的六个人……很不巧，只有侯旭东能来，其他的五个人都不方便。”
听这话我就不高兴了，看着人事部总监问道：“怎么回事？不能来是什么意思？”
人事部总监解释道：“这些人都在各自的岗位工作，有的是手头上有未完成的工作，找不到人代替，还有的是正在外面出差，也有部门领导不希望把下属调过来，毕竟是工作了很久的，多少有些感情，所以……秋总监还是请您理解一下。”
尽管他说的很隐晦，但是我已经听出来其中的意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懂了，谢谢您了，麻烦您让侯旭东来我办公室吧，我在这等他，还有侯旭东的详细资料发一份给我。”
“好的。”人事部总监起身说道：“我会尽全力给您解决用人问题。”
我没有多说什么，和他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侯旭东还没到，他的资料已经先发到了我的电脑上，这家伙刚来樱岚地产公司四个月的时间，是否拿到大学毕业证都不确定，和我唯一不同的是，这家伙是本科生，我是专科生。
十多分钟之后，办公室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得到我的允许后，侯旭东来到我写字台面前，弯腰说道：“秋总您好，我是侯旭东，叫我小猴就行了。”
竟然还弯腰，这可是我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尊重，回应说道：“随便坐，以前有做过招商之类的工作么？”
小猴歉意的笑了笑说道：“秋总这是我大学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还没什么工作经验。”
“你大学主修的专业是广告学？”
“是的。”提起广告，小猴脸上浮现出满满的自信，“我大二开始就尝试着把自己的广告创意、方案投给昆明电视台，虽然不是每次提交的创意、方案都能被认可，但是这几年累计起来，还是有好几个广告文案被录用了。”
我沉默了一下，看着小猴问道：“愿意跟我做樱岚大厦的招商工作么？目前这个部门只有我一个人，你愿意加入么？”
“行啊。”小猴不加任何思索的说道：“我愿意做招商工作，而且我也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这样吧。”我对小猴说道：“现在招商部只有我们两个人，工作量可能会很大，我需要你现在出一份整体的招商方案给我，不需要太详细，只需要一个概况，前期的工作重点在哪，中期的工作重点，后期的工作重点……多久能做出来这样一份策划案？”
小猴自信十足的说道：“五个小时左右，下班之前我可以把策划案交给你。”
“ok。”我起身向小猴伸出手，特别诚恳的说道：“欢迎你加入招商部，我们一起共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