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对啊。”我笑着说道：“你这是想混进樱岚地产公司获取更多的爆料么？”
白幽幽当时就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狭隘呢？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好人了呗？”
“差不多。”我对白幽幽的说道：“谁让你上次一心想找樱岚地产公司的麻烦？这才几天啊，你又想混进樱岚地产公司招商部？说说你的想法吧。”
白幽幽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就是看着你招聘信息上的一条，职员薪资自己订，我就是为了这一条过来的，在我说下面这些话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抛开以前对我的看法，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你就趁早说，我现在就走。”
我看了看手中刚刚点燃的烟，在抽烟的时候我的确也干不了什么事，不如就听她说几句废话吧，就当解闷了，“说吧。”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白幽幽，“我不会发钱给一个废物的，希望你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白幽幽把自己的简历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我接过扫了一眼基本资料：白幽幽，25岁，本科学历，竟然一直在昆明电视台做节目后期，一年前接触网络主播，签约了一家主打地域性的直播平台。所以白幽幽在昆明具有一定名气还是可以理解的。
看完这些基本资料，白幽幽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在昆明电视台做节目后期制作有两年左右的时间了，也经常跟着节目组外出采访、录制电视节目，认识很多媒体的朋友，半年前我签约了一家直播平台，在昆明本地人气还算说的过去。我觉得自己的条件对樱岚大厦招商会起到很多正面、积极的作用。”
“比如呢？”我问道：“能给我举一些具体的例子么？你的存在会起到哪些积极的作用？”
“最直接的广告费金额，你在昆明电视台任何一套栏目上投放广告，我都可以给你拿到内部优惠价，完全免去了广告公司从中的抽成，再比如利用直播平台给樱岚大厦做宣传、推广。我觉得你对网络直播并不是很了解，我们不仅仅是靠着粉丝打赏才有收入，我们是有档期的，每次上档期直奔节目，平台都会付给我们基本薪水，和电视节目差不多，我所直播的内容叫‘嗨在昆明每一处’……”
“等一下。”我打断了白幽幽的话问道：“你直播的节目叫‘嗨，在昆明每一处’，那你跑来樱岚地产公司的会议室嗨来了？”
白幽幽脸上闪过一丝不爽，解释说道：“那天并不是我直播的节目，我和另外一个主播调换了一下时间，我为什么来爆料，你已经猜到了，我的确是被人请来的，给了我一笔酬金……咱能不提这件事了么？如果你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我现在就走吧。”
“不好意思！”我略带歉意的说道：“本能的想到了这一点，你继续说。”
“我在昆明媒体界的朋友也有很多，不敢说交往的关系有多好，至少彼此还算认识，说得上话，我熟悉利用各种正面、负面新闻对商场进行炒作，这种炒作都是电视节目用烂的套路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之所以来这里面试，我看中了‘自己给自己发薪水’这一条，认为这是一个很开明、很有创意的部门，不知道工作制度上是否也能开明一点呢？”
“什么意思？”我略带好奇的问道：“你所谓的开明的工作制度又是什么？”
“我在电视台有自己的工作，在网络直播平台也有自己的档期，所以我的时间很紧，可能没办法来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但是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各种资源为公司做贡献，公司对外有什么安排，我也会尽量完成，如果我实在没办法完成公司安排的任务，或者是没有能力完成某项任务，我愿意无条件的接受公司的辞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是否能被录用，就看你的了。”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白幽幽的话，她说可以在电台拿到广告费的内部价，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诱惑，因为我清楚，很多广告公司都是和电视台有合作的，这里面有个不得不说的猫腻，也是广告界人人皆知的潜规则，比如某台黄金档期1秒钟广告费用是300块钱，这是电视台对外的报价，当你打电话要在黄金档期投广告的时候，电视台通常会告诉你档期排满了，然后发给你一个制作部的联系方式，让你和制作部联系安排档期，这个制作部通常就是广告公司扮演的，至于电视台推荐你去哪家广告公司，就看电视台和哪个广告公司的关系好了，广告公司从中加价收取广告制作费用……这种行为先不说是某台所为还是个人所为，但是这在业界内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言而喻的潜规则。
如果按照白幽幽所说，他能拿到电视台的内部价，这个价应该是低于电视台对外的报价，也不用被广告公司摆一道，的确是我所需要的。还有她熟悉各种利用正面新闻和反面新闻炒作，这也是我需要的。至于她说的工作自由，我觉得我可以接受，我认为我身边并不需要那些朝九晚五混吃等死盯着领导做事的废物，多一些有能力可以自主工作的人才也不错。
尽管我对白幽幽存在很大的偏见，但是这一刻，我妥协了，对白幽幽说到：“公司的制度是这样的，底薪两千五一个月，月底结算薪水的前一天你私下来找我，告诉我你这个月都做了什么，想拿多少薪水，然后我来审核，如果你开出的薪水高于我心里的评估，对不起，我只能给你两千五，然后你带着这两千五滚蛋。如果你开出的薪水合理，我会按照你的期望值给你发薪水，至于工作时间你自己安排，需要你做什么我会通过qq或者微信告诉你，公司不给你提供办公地点了，给你提供了你也不会经常过来，现在办公都是一台电脑就搞定了，五险一金也没有，你就当个兼职来做，你觉得怎么样？接受么？”
“ok。”白幽幽爽快的说道：“我接受。”
我把自己右手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内，起身主动伸出手说道：“欢迎你加入我的团队。”
白幽幽也起身，面带微笑的伸出手，“秋总，还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需要我做什么随时通知我。”
面试完白幽幽，我对自己的这个团队有了一个新的定义，我不一定要招全职的，只要有能力，能帮我达到预期的效果，我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用，反正招商部是一个独立的部门，招聘、开除人并不需要经过公司人事部的审批，这样我的灵动性就更大了。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半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这玩意真烦，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勒的多不舒服！卓岚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关切的问道：“秋寒你这是刚从公司回来么？我下午走的时候看到你的车还在停车场。”
我一边脱西装一边说道：“刚刚面试完一个新来的，聊的有点晚。”
卓岚从我手里拿过刚刚脱掉的西装，挂在墙上问道：“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想吃点什么？”
吃！吃！提到吃，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场景竟然是艾米的酒吧，情不自禁的说道：“这个时候要是能在米姐的酒吧喝杯啤酒，吃一份海鲜炒饭多美啊……”
说到这，我本能的把头扭向卓岚，我们四目相对，下一秒，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我拿出电话给艾米打过去，告诉她给我预留位置，还要给我准备一份海鲜炒饭，要她亲手做的，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卓岚回房间去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我们俩出现在艾米的酒吧……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97章 又要见面
能在酒吧吃到老板娘亲手做海鲜炒饭的人真不多，我和卓岚就是其中享有特权的两位。我向艾米炫耀，现在我在帮卓岚做招商总监，艾米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还当着卓岚的面夸卓岚有眼光，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闲聊的时候我问卓岚，那些股东有没有把拖欠的尾款交上来？
卓岚说已经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下周三他们再不拿出尾款，就要开始启动重新划分股权以及引资入股的政策。我觉得卓岚在职场上还是挺有手段的一个人。
那天晚上卓岚接了个电话提前离开了酒吧，剩下我和艾米两个人闲聊。艾米再一次暗示我不要和卓岚走的太近，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我特别好奇的问道：“米姐，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很在意门第关系的人啊，怎么你一在暗示我和卓岚的身份问题呢？”
艾米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看着我说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只会说自己知道分寸，不会爱上卓岚什么的。但是这一次，你已经开始在试探我为什么一直提醒你这些。”
“有么？”如果不是艾米说，我还真没发现。
艾米语重心长的说道：“傻弟弟，米姐能害你么？卓岚是个好姑娘，也是我的好闺蜜，你也是个不错的大男孩，我也把你当成弟弟，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能不高兴么？但是你真的不能和岚岚在一起，至于为什么……我也没办法和你说的太清楚，信姐一句话，陷的太深你会难过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就是所谓的身份问题，但是这又不符合艾米的性格，她才不是那种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女人，至于艾米所谓的“无法说清楚的原因”困扰了我一晚上，最后她也没说出来。
时间向后推移了几天。
周一，因为经过周六、周日两天的积压，周一来公司面试的人达到三十多个，还有几家广告公司主动找上门寻求长期的广告合作，我第一次感觉工作量是这么的大，把巴掌临时安排过来帮我面试，先过他这一道，他觉得有价值的面试者再给我筛选过来，面试的这些人中至少有99%的人是看重“自己给自己发薪水”这一条的诱惑而来。觉得谁都能来拿走高薪呢，他妈的！面试完三十几个，最后只留下了三个人。
一整天都忙乎在面试这件事上了，寻求合作的广告公司代表都没来得及回应，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我告诉小猴周二不能再安排面试了，休息一天，把周二的时间空出来和这些广告公司对接。
小猴也是身心疲惫，告诉我今天下午又来了十几家广告公司的人，全都看到了樱岚大厦招商的这一处商机，我突然觉得时机有点成熟了，让小猴马上回复这些广告公司，告诉他们我们打算在本周投放一版预热广告，让他们下次来的时候带广告创意、投放方案，还有广告费来谈，我们周五截收策划案，接下来周二、周三继续忙招聘的事，我必须在周五之前完成招商部的组建。下一秒，小猴直接在qq邮箱里面发给我五十多份简历……
这一次，我的头真的大了，我也深刻的认识到，我被卓岚“坑了”，这一份工作真的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想着在家写稿子、不忙的时候来参加招商部的会议，以为提出自己的想法就算完事了，结果……现在的工作量和我幻想的根本就不一样，早知道这么大的工作量……我也不会拒绝卓岚的。
为了能让更多的广告公司参与进来，我让白幽幽在暗中帮我操作一下，利用她手上的资源，把我们要投放预热广告的消息更加全面的覆盖出去，最好引起一种强大的势，抢我们樱岚这块肥肉的人越多，我们樱岚就越有压价的资本。
周二下午四点，我正在办公室面试一个应聘者，小猴扭扭捏捏的来到我的办公室，把一个信封放在我桌面说道：“秋总您看一下，这是印象广告公司的胡总亲自给您送过来的，提醒我务必交到您手上。”
“印象广告的胡总？”我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在我的记忆中我并没有和这个胡总有过什么来往，甚至我都没见过他，同在一个行业，我只听过他的公司，“他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小猴摸着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您自己看吧，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去忙吧。”打发完小猴，我又对面试者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请继续我们的谈话……”
那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一张请柬，邀请我晚上到醉西楼吃饭，我隐约能猜到胡总找我是什么事了，下班后我赴约来到醉仙楼，胡总亲自在醉仙楼的包间，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二十多岁的美女，看到我停留在包厢门口看门牌，其中一个主动上前问道：“您是樱岚大厦招商部的秋总对么？”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想什么，点头说道：“是我，胡总在这么？”
“在的！在的。”两个美女急忙开门引入进去，包间内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打电话，看到我进来，他急忙挂断电话，起身和我握手说道：“秋总您好、您好，久闻不如一见，想不到您还这么年轻。”
我客气的回应道：“胡总您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了，不知道胡总今天亲自送请帖请我，是有什么事么？”
“不急！不急！”胡总笑道：“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在门口迎接我的两个美女也陪着我们俩一起吃饭，其中一个被他称作是他的助理，另外一个是印象广告的设计师，吃饭的时候这个设计师美女就一直坐在我旁边，帮我倒酒、给我夹菜什么的，几杯酒下肚，胡总开始把话引入主题，问道：“秋总我听说整个樱岚大厦的招商项目由您一个人负责？”
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这老东西太狡猾了，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我就是负责樱岚大厦招商的项目总监，具体的说，他应该是不知道谁是项目总监，请我吃饭也不过是在试探我，对于这种试探，让我感觉十分不爽，笑着对胡总说道：“这个项目的确是由我来负责推广招商，胡总您今天请我来干什么，我好像已经能猜得到了，不如我们就直接一点吧。”
“好。”胡总端起面前的杯子仰脖喝光了剩下的白酒，“秋总您爽快，那我也不转弯抹角的了，目前樱岚地产的招商项目已经准备开始了，我今天找您来就是要谈这件事，商场招商免不了广告投放，我的印象广告您应该听说过吧？不说在昆明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在业界内也是享有盛名的，其他广告公司能给到的覆盖率，我这边也都能做得到，绝不逊色。”
我笑着说道：“广告资源是共享的，这些我还是很清楚的，我深信胡总您说的话，其他广告公司所能给予的宣传，您也都能做得到，我们投放广告看重的是广告创意、还有广告的价格。”
“你放心。”胡总拍着胸脯说道：“我老胡做事非常爽快，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业界最低的价格。而且……属于您的那部分，我一点都不会少的。”
“属于我的部分？”单纯的我在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胡总大方的说道：“二十五个点的回扣，不少了吧？”
我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微笑，说实在的，我从未想过吃广告回扣这回事，我连卓岚给予我的薪资都不要呢，我还会在乎他这点回扣？不过这也是广告界内人人皆知的潜规则，只可惜，我是一个另类，对胡总说道：“回扣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谈了，我希望胡总能拿出切合实际的推广方案，给出合理的广告报价。”
胡总突然就愣住了，但是下一秒他又回归正常，大笑道：“好，好，我们暂且不谈这个话题，我老胡是什么人，以后你秋总一定会更加了解我，我也一定不辜负秋总的期望，周五之前把策划案提交到贵公司。”
“周四吧。”我对胡总说道：“给您透露个小道消息，我们的计划是周五上午审阅广大广告公司给出的方案，会从中选出几个优质方案，然后下午安排会见广告公司的人，确定最终的合作对象，签订广告投放合同，因为是做预热宣传，可能不会投放太多的广告，但是不排除长期合作的可能，提前一天提交方案，多留给我们一点时间审阅，入选的几率会大一点。”
“要得！要得！”胡老板端起杯子说道：“多谢秋总照顾，我敬您一杯，小玉陪着秋总一起喝一杯啊。”
坐在我身边的女设计师端起酒杯，微笑说道：“秋总我敬您一杯，还希望您能认可我做的策划案，我们相互加个微信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随时告诉我，我一定在第一时间为您修改，全天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等您消息。”
“对！二十四小时不关机，这是应该的。”胡总端着杯子说道：“秋总您也看到了，这就是我们公司设计师的工作态度，为了完美的策划案，干杯。”
我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抵触，这他妈的是开广告公司还是开青楼的呢？这个社会真复杂。
吃过饭胡总又提议去唱歌，被我果断的回绝了，这几天真的忙死我了，每天忙完只想回家好好睡觉。
第二天来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小猴，再有人送请柬什么的直接拒收。周四下午，我的工作团队勉强招聘到了12个人，小猴也被提成为我的助理，这家伙做事也的确让人放心，除了巴掌和白幽幽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是全职，前期的招商工作也可以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周五上午，我们陆续收到了三十多份广告投放的策划案，经过小猴带人的层层筛选，最后留下了四家广告公司的方案，我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玩我，当我看到这四份策划案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这四份策划案分别来自，晨曦广告、纯净广告、印象广告，还有一家没有过任何交集的辉煌广告。
小猴把这四份广告策划案送到我办公室的时间是上午11：45分，对我说道：“秋总我已经通知这四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下午一点半准时来我们公司进行最后的讲解，下午是我来筛选还是您亲临现场？”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98章 我的情绪
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选出的是这四家广告公司的方案，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我沉默了一会儿，对小猴说道：“先把这四家公司的策划案发过来我看一下吧，要电子版的，下午带他们来一号会议室，至于选方案的事你在前面主持，我在后面观看。”
“好的。”小猴说道：“我这就把四家公司的策划案给您。”
之所以选择一号会议室，因为这是一个“伪装的监控室”，我可以透过单面镜的墙看清楚会议室内的一切，而会议室内的人却不能发现我的存在，我不想和陈冲见面，也不想和苏羽冰见面，他们都是我内心中不愿提起的伤。
很快，四份策划案都发到了我的电脑上，我用吃午饭的时间把这四份策划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的很详细，我不舍不得说，这四份策划案做的各有特色，无论选择哪一份都有选它的理由，其实看过策划案我就已经有了选择倾向，首先排除掉的就是晨曦广告和纯净广告，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因为我不想和陈冲、苏羽冰产生什么来往。
不想选择胡总的广告公司是因为我不想要他额外的回扣，卓岚对我的信任，我不能拿来谋求私利，我秋寒不是这样的人。在选择上我更倾向于第四家辉煌广告。
看完这些策划案已经下午1:10分了，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说心里话，我还是挺想站在平面镜后面看一看各家广告公司代表的现场讲解，我自欺欺人的告诉我自己，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完全不是关心夕颜、不是关心苏羽冰，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想多学点东西……这他妈的自欺欺人的想法，我也是佩服自己了。
来到写字楼下面找吃的，平时时间充裕我会在附近的快餐店里面吃，但是今天时间并不充裕，二十分钟之后各个广告公司的代表就要开始现场讲解自己的策划案了，我随便在停车场的路边小摊上买了一碗米线，那种六块钱一份的米线，榨菜、咸萝卜这些都是免费添加，不要钱。
我夹了好多榨菜在米线碗里面，正准备上楼的时候，陈冲出现在我旁边，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这不是老同学么？最近混的咋样了？遇见免费的榨菜都要多带点了？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将来一定混的比我好吗？现在出门穿的衣服都不同啦？知道给自己买一套西装了？现在干什么工作呢？卖保险？”
自从上次我没有把策划案卖给陈冲并且在饭店吵起来之后，我和陈冲的关系也彻底决裂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但是我受不了他每次见面都要来我面前嘲讽几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陈冲见我不说话，笑呵呵的说道：“我今天还有点事，手上有个几十万的大单子要签呢，今天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老同学带你改善改善伙食。”
如果夕颜在这看到陈冲是这幅嘴脸，她是不是又要难受了呢？
我提着米线回到办公室自顾自的吃着，在一点半之前准时来到会议室隔壁，透过平面镜把会议室内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一共八个人。四家广告公司分别派出两个代表，晨曦广告的是陈冲和一个女的，纯净广告是苏羽冰和姜浩两个人，胡总带着她的女助理，这些都算认识的，只有辉煌广告公司的人并不熟悉。
胡总脸上始终带着“稳操胜券”的从容，陈冲似乎也挺有自信，晨曦广告出的那套方案的确有亮点，否则也不可能在几十份策划案中脱颖而出。倒是苏羽冰一脸深沉，看不出喜怒哀乐，凭借我对她的了解，每次她表情深沉、凝重的时候就是极度缺乏自信的时候……
小猴带着两个招商部的同事一起把关，在现场认真的听着讲解，陈冲带的那个女助理上台讲解的时候充满了自信，特别强调这是晨曦广告和亿思广告公司联合推出的一份策划案，从侧面暗示小猴，和晨曦广告签约就等于和亿思广告签约了，会得到亿思广告的支持等等，这作为晨曦广告独有的一个优势。
辉煌广告的人很朴实的介绍自己的策划案，整体来说并没有什么亮点。
胡总的印象广告公司派出的代表是她的女助理，在这个女助理介绍方案的时候，卓岚来到我身边，透过平面镜看着隔壁的方案介绍，目光落在了苏羽冰和陈冲的身上，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他们怎么都来了？这是巧合么？”
“嗯，的确是一个挺大的巧合。”我对卓岚说道：“这几天忙死了，策划案初选都是小猴在负责，当他把最后四份策划案拿给我的时候，我才深刻感觉到造化弄人，竟然再一次和他们俩对峙上了，岚岚我今天可以自私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