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餐厅的桌面上放着两盘炒好的菜，一荤一素，冉静还给我准备了一罐可乐，我盯着两盘菜舔着嘴唇说道：“要是能有两瓶啤酒就更好了。”
“还是不要了吧。”冉静提醒我说道：“你还要开车呢，除非你晚上睡在这里，我就给你准备啤酒。”
我惊呼道：“为了两瓶啤酒我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么？太不值钱啦。”
冉静娇羞的说道：“真讨厌，得便宜卖乖。”
“先吃，等我吃饱了再卖乖。”
冉静的厨艺真的很棒，一点都不比饭店大厨做的差，那天我吃了两大碗饭，而冉静只吃了一小碗。吃过饭，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五千块钱的现金，交给冉静说道：“这是今天录制节目的酬劳，因为你现在名气也不大，我也不好意思从公司的财务拿出太多的钱给你，这里是五千块钱，你先收着，接下来还要有一些炒作，我尽量把给你的酬劳提的高一些。”
“五千么？”冉静心满意足的说道：“秋寒这些钱已经不少了，我已经十分满意了。就录制两个多小时就拿到五千块钱，已经很多很多了，其实你可以再少给我一点的。”
“拿着吧。”我对冉静说道：“你刚刚回昆明，用钱的地方还挺多的，我现在能利用职务的便利多帮帮你，等哪天我落魄了还想指望你拉我一把呢。”
冉静捂着嘴笑道：“好吖，那我就努力多赚点钱，等你落魄了我就养你。”
“说话算数。”我伸出小拇指说道：“拉钩钩，不许说话不算数。”
冉静就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和我拉钩钩，“谁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对了！你刚刚搬过来，需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吧？我开车带你去超市吧，需要什么一次性都买回来。”
“好吖。”冉静对我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身衣服。”
陪着冉静逛了家乐福，买的无非就是衣架、卫生纸这些生活用品，逛完超市我把冉静送回家，回到浅水湾小区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我第一次在晚上九点半躺在床上睡觉，这些日子也是真的太累了，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结果睡得早，醒来的也早。凌晨四点我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最后决定起床去跑步，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的放亮，我沿着小区周围的几条街漫无目的的散步，偶尔会从身边经过几个晨练的老人，更多的是一些年迈的清洁工。
我回想起自己发传单的经历，那些清洁工在烈日下把我发出去的传单一张一张的拾起来，这些清洁工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是什么原因让年过半百的他们仍旧如此辛劳的工作？远远的看到一个清洁工坐在路边马路牙上歇息，他面前的小推车已经装了半车垃圾，在小推车的把手处挂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都是空瓶子，应该是拿去卖给回收废品的。
老人身边放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茶壶，茶水只剩下一半，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出现龟裂的痕迹……突然间联想到几十年后的自己，又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路边有一个矿泉水的瓶子，我弯腰拾起来放在老人车把上挂的袋子里，老人漏出憨厚的笑容，还掏出自己的烟递给我，不过我没有接，谎称自己不抽烟。那一根烟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一个矿泉水瓶的价值，老人就是这么憨厚。
六点半，路边卖早点的小摊相继出现，买了两份早点上楼，自己吃一份留给苏羽冰一份，上午才到公司，冯导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昨天录制的节目可以安排在今天晚上上映。我当时特别吃惊，问道：“冯导你没和我开玩笑吧？昨天录制的节目今天晚上就能上映？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不需要做什么提前预告的么？”
冯导笑着说道：“预告什么啊？咱们这是市电视台，是在其中的一套节目首映，你们樱岚地产是我们电视台的大客户，这一个月上百万的广告投放着，要是不给你们争取点福利，你们还舍得在我们这投广告么？”
我笑道：“互利互惠！互利互惠！但是这后期剪辑的速度也有点太快了吧。”
“这你可得谢谢幽幽了，人家可是昨天下午一直忙到今天早上，一夜没合眼，电视台的好几个同事都被她拉着加班，就连我都没幸免，不过我岁数大了，忙到后半夜就回去睡了。”
“太感谢了。”我是真的心存感激，对冯导说道：“什么时候方便我一定邀请制作组的朋友们吃顿饭，不为别的，就是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感激。”
“行啊。”冯导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那你安排，我们过来吃就是了，不过今天肯定不行了，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周末。”我提前说道：“冯导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周日聚一下。”
“好呢！等你的消息，你快点忙你的事吧，改天联系。”
和冯导结束通话，我又给白幽幽打了个电话，亲自向白幽幽表达自己的感激，白幽幽倒是直接，告诉我这个月她要多拿点薪水，我说没问题，还是老规矩，你自己开价我来审核。白幽幽还故意试探，问我她开多少合适呢？我说你自己看着吧，和白幽幽这么扯了一会儿，时间接近中午。季秋给我打电话，约我中午一起吃饭，她已经预定好地方了。
我还挺客气的答应了季秋的邀请，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接到了苏羽冰的电话，“秋寒你在什么地方？”
“公司啊。”我补充说道：“现在准备出去吃饭。”
“和谁吃饭？”苏羽冰追问道：“是不是华晨百货招商部总监季秋？”
“对啊。”我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羽冰低声说道：“季秋也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要谈广告位的事，在这之前你那个同学陈冲找过我。”
“他找你？”我也很不理解，追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有个屁！”苏羽冰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想收回两个小区的广告位，是因为这事才找我的。”
“收回广告位？”我问道：“他凭什么收回广告位？白纸黑字的合同写的清清楚楚，我们买断三个月，租金月付，我们已经付了第一个月的租金。”
苏羽冰低声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合同上的确有晨曦广告的公章，但是签字的却是夕颜，而晨曦广告的法人是陈冲。”
“这有什么关系么？”我对这些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我是半个法盲，“有签字有公章还能不算数么？还能抵赖？”
苏羽冰低声说道：“按理来说合同是生效的，但是如果陈冲耍赖就会有很多麻烦事情，我现在赶去吃饭的地方，你有个心理准备，我觉得季秋约我们两个人吃饭，八成就是为了这事，如果他们想坑害我们，到了之后就全都明白了。”
“好。”我对苏羽冰说道：“一会儿见。”
“我已经打到车了，一会儿见。”
一路无话，我赶到吃饭地点的时候苏羽冰已经到了，她和季秋正面对面的坐着，看到我进来，季秋还主动站起来欢迎我，和我握手。她的笑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真如苏羽冰所言，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落座之后，我看着季秋问道：“季总还有其他人么？”
季秋抬起手腕看了看，对我说道：“还有一个人，你们应该认识，他是你大学同学，听说你们还住在同一个宿舍。”
听到这段话，我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起身说道：“季总，我觉得今天这顿饭不吃也罢。”
“怎么的啊？”陈冲从门外走进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让我十分不爽，“秋总您行啊！现在混的好了，老同学见面都得提前预约了呗？还得看你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
苏羽冰拉了拉我的手，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既然季总这么有心，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把我和秋寒都约来了，有什么事我们直接谈吧。”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30章 两个选项
季秋接过苏羽冰的话笑着说道：“先点餐，我们边吃边聊。”
陈冲在一边装大款，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随便点，今天我做东。感谢季姐帮忙安排我们见面。”
“你请客啊？”苏羽冰冷笑道：“那我就更没胃口了，不如直接点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么？大家都很忙。”
“那我就来开个头吧。”季秋坐在我们对面面带微笑的说道：“秋总我想和你谈一谈广告位的事，据我说知，樱岚大厦和华晨百货周围所有的广告位都被‘寒冰广告公司’买断了，而这个‘寒冰广告公司’注册还不超过一个月，我也查到了法人是苏小姐，这里面的猫腻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现在我希望秋总能高抬贵手，把环绕华晨百货附近的广告位让出来。”
“不可能。”我十分果断的说道：“季总如果你要和我谈这件事，那我们就不用谈了，现在是我们双方招商的黄金时刻，这些广告位意味着什么你心里也清楚，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广告位让出来呢？”
“你真不要脸。”陈冲坐在季秋身边低声说道：“你在樱岚大厦附近买断广告位我还能理解，你买断华晨百货附近的广告位又是什么意思？你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不正当竞争。”
“我不这么认为。”我对陈冲笑着说道：“这只能证明我有先见之明，季总如果你要和我谈让出广告位的事，我也只能告诉您，这件事没法谈。”
季秋面带微笑的说道：“如果我要用周边两个小区的广告位和你们换呢？咱们是否还能有继续谈下去的希望？”
“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问道：“周边两个小区电梯广告、楼宇广告机等所有的广告位都被我买断了，你还怎么和我换？”
“不对吧？”季秋拿出一份合同递放在我面前，这份合同正是夕颜签字的那份广告位转让合同，现如今竟然在季秋的手里，看来这应该是陈冲提供给她的，季秋把合同翻阅到了最后一页，指着签名说道：“这个位置签名的是夕颜，而不是晨曦广告公司的法人代表陈冲陈先生，那么这份合同很有可能就是一份无效合同。”
苏羽冰强调说道：“夕颜也是晨曦广告公司的人……”
“是的。”季秋平静的说道：“但是她不是法人，甚至连授权代表都不是，按理来说，只要盖的是公章,那就证明签定的合同是两个企业法人之间的经济关系,不是个人行为。一旦产生法律纠纷，应该在两个企业之间解决。但是按照工商局与合同法的规定要求，夕颜代表公司签署合同之前应该有企业法人代表的授权委托书，因为并不是企业的所有人都具有签字权，另外，在签合同之前，夕颜应该得到企业法人的同意，最好有个书面签字，但是很明显，夕颜没有。”
苏羽冰冷笑道：“这是晨曦广告公司内部之间的事，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违约，晨曦广告公司是要做出经济赔偿的，我们是否接受赔偿还不一定，广告制作的成本什么都要算在内，这个价钱可就多了。”
面对苏羽冰的威胁，季秋还是那么平静，微笑说道：“据我说知，秋总和夕颜应该有过一段感情吧？如果这件事真的追究起来，陈冲有权到法院起诉夕颜，到时候夕颜肯定要承担法律责任，这个赔偿也要由夕颜本人来出，她私下签署这份合同实则就是越权了，你懂么？”
苏羽冰对这些肯定是清楚的，而且是了如指掌，但是我不懂啊！现在听季秋说这些，我感觉整个头皮都是麻的，苏羽冰已经被季秋说的不知道怎么接应了，现在季秋和陈冲两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那么紧张，故作镇定的看着季秋微笑问道：“你是让陈冲起诉夕颜？去法院？你觉得这可能么？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吧？”
季秋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微笑，陈冲在一边看着我说道：“我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夕颜的心里自始至终都住着一个你，我们都确定了关系，我父亲都出钱投资开了一个广告公司，这些都是因为她，可是她却背着我做这样的事，秋寒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我不知道。”我看着陈冲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样做。”
“两个选择。”陈冲看着我说道：“第一，你把华晨商场周边的广告位转让给季总，小区广告位继续给你们使用，合同不变。第二，我会用我的办法把属于我们的广告位拿回来，转租给华晨百货。二选一，现在问题抛给你了，至于我取回小区广告位的方式你应该也清楚，我肯定不会允许你们私自解除合同的，既然我们这边出现了叛徒，那我肯定要把这个责任追究到底。”
我盯着陈冲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要用起诉夕颜来威胁我，逼着我做第一种选择对么？”
陈冲得意的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理解吧，我知道夕颜是你的软肋，你敢说自己不在乎么？”
“卑鄙！”苏羽冰愤恨的盯着陈冲说道：“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不怕天打雷劈么？”
“怪我？”陈冲冷笑道：“如果不是夕颜以成本价把这两个小区的广告位便宜了你们，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么？如果夕颜不是始终放不下秋寒，会有这样的事么？我他妈的才是爱情最悲剧的那个人，所以你们别他妈的和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们配么？”
苏羽冰低声嘟囔道了一句：“自私！”
陈冲指着苏羽冰吼道：“我是不是自私轮不到你来评论。”
苏羽冰脾气也不小，端起面前的水就泼到了陈冲的脸上，“你他妈的再指我一下试试。”
以前我就知道苏羽冰是有脾气的，否则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在医院就抽我耳光，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苏羽冰发脾气，那杯水把陈冲泼的十分狼狈，我和季秋在一边冷眼观看，我不相信陈冲能隔着桌子过来打苏羽冰，但是我也高估了陈冲，这家伙竟然也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丢了过来，是整个杯子一起丢了过来。
幸亏我反应迅速，将苏羽冰拉到了一边，否则后果有点不堪设想。季秋有点看不下去了，劝阻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好么？”
“冷静个屁。”陈冲骂道：“这个娘们儿竟然敢用水泼我。”
苏羽冰抓着自己的杯子嘴里吼道：“我不仅敢用水泼你，我还敢拿杯子砸你呢。”
“好了。”我搂抱着苏羽冰平静的说道：“放过他吧，别脏了自己的手，今天他是吃定咱们两个了。”
“对。”陈冲拿餐巾纸擦了自己的脸说道：“秋寒我就逼你，我看你怎么选。”
季秋在一边对我说道：“这个选择挺难的，我们给你24小时考虑吧，明天中午给我答复，好么？”
我没理季秋，拉着苏羽冰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苏羽冰顺从的被我拉着，离开饭店直接上了我的车，饭没吃，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气，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把心里的怒气都撒在了油门上面，这个习惯挺不好的。半小时之后，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野生公园”门口，所谓的野生公园就是那种不收费的公园，在环湖东路（湖：即是云南的滇池）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公园，公园门口会有一些卖凉粉、凉米线的小摊，多数都是闲着没事的老人在这里推着三轮车摆摊，小吃的价钱很便宜，五块钱左右就可以买一份。
我和苏羽冰买了两瓶木瓜水，拿着木瓜水来到滇池边发呆，摆在我面前的两条路怎么选都是错的。顺从季秋和陈冲的心意，我就得背叛卓岚对我的信任，那些广告位对于樱岚大厦来说，有多么重要谁都清楚。我也可以有第二个选择，对这件事置之不理，让陈冲和夕颜自己去打官司吵闹，爱闹成什么样子我不去理会，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可是我真的能做到这样么？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可是摆在我面前的两种选择，无论我怎么选都是一种自私的行为，想到这，我不禁笑了起来，看着一望无际的滇池水，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苏羽冰在我身边轻声问道：“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是啊。”我挺无奈的，“我已经被逼到一个死胡同了，无论我怎么选择都是错的，无论我怎么做，我都是‘忘恩负义’的那一个，我不想对不起卓岚，更不想对不起夕颜。这个季秋好厉害。”
“季秋好厉害？”苏羽冰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是‘季秋好厉害’而不是‘陈冲好厉害’？”
“就凭陈冲那个脑袋，他根本想不到这一步，我对他太了解了，关于起诉夕颜这件事，他绝对做的出来。”
“那要怎么办？”苏羽冰看着我问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真的要把广告位让出来么？”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31章 临时决定
“不能让。”我十分肯定这一点，“华晨百货周边的广告位一个都不能让，樱岚和华晨正在做争夺资源的较量，在这种时候让出广告位……我不能辜负了卓岚对我的信任。”
苏羽冰低声说道：“虽然我不喜欢夕颜，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说句公道话，你要是真的对她不管不问，的确有点不厚道，实在不行咱们就主动把合同解除吧，也别让他们赔偿了，失去两个小区的广告位对于樱岚来说损失并不算什么，对于招商工作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你也看得出来，季秋对两个小区的广告位并不是很在意，她想要的是路边的广告位，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个逼你一把。”
从苏羽冰说的这些话中可以判断，她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我看着苏羽冰说道：“我懂，你和我说的这些我都懂，主动放弃两个小区的广告位对招商影响并不大，但是这两个小区的广告对于我们以后来说还是挺有用处的，另外！寒冰广告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现在毁约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损失，还成全了我对夕颜的愧疚，可是你呢？你是有权维护自己的利益的。”
苏羽冰骄傲的说道：“你都说了，这个广告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有什么事就商量着一起来。放弃这些广告位，无非就是少赚点钱，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呢，又何必在意这一时呢？如果赚钱要牺牲你的快乐，让你产生负罪感，我觉得这钱赚不赚也没什么意思。”
听苏羽冰说这些，烦乱的心终于获得一些安慰，甚至有点小感动，看着苏羽冰有一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结果呢？苏羽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干什么？别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人畜有别，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我知道自己天生丽质、身材好、气质好，但是你也不能对我想入非非。”
“得了吧！”我掏出烟放在自己嘴里，“我对你想入非非？你是想多了！”
“切！”苏羽冰傲慢的说道：“最好真的是我想多了，我是没打算给你任何机会。你现在有抽烟的功夫还不如快点给夕颜打个电话，和她说一下现在的状况，我估计这件事夕颜自己都不知道呢，陈冲那个卑鄙小人背着夕颜在为难你。”
“说得对。”我掏出手机拨打给夕颜，电话响了大约五秒钟左右就被接了起来。
我客气的问道：“夕颜你在忙么？现在方便说话么？”
电话那边夕颜轻声说道：“在和我爸妈一起吃饭，怎么了？”
“那个……刚刚陈冲找过我了，说了一些关于合同的事……”我尽量把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说清楚，而且还不想让夕颜产生什么负担，陈述完事情经过，我又补充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华晨百货的季秋在捣鬼，说实在的，我觉得陈冲……他性格虽说不怎么直爽，但是这么周全的分析，还真不是他能分析得到的。”
电话那边，夕颜听我说完这些沉默了。
我担心夕颜有负担，安慰她说道：“我下午把这份合同给你送回去吧，两个小区现在上的楼宇广告就按天收费吧，按照正常价格收吧，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不想让你为难。”
“不用。”夕颜声音冰冷的说道：“这件事你不用多想，陈冲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你……”我提醒夕颜说道：“如果陈冲真的听了别人的蛊惑，去找个律师起诉你，你还是先找一个好点的律师吧。”
夕颜打断我的话说道：“我觉得陈冲不会这么做，秋寒你也别劝我了，我就赌一把，赌我在陈冲心里的位置，如果我输了那的确证明我选错了。”
“夕颜，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你还是和陈冲走到了一起，真的就是你所谓的还他一年的感情债么？”
“这是我的事了。”夕颜安慰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就这样吧。”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心情有点复杂。苏羽冰站在我一边问道：“怎么样？夕颜有说什么吗？”
“她说不用为她担心，她自己心里有数，但是我觉得陈冲真的能做出来起诉夕颜这种事。”
“也不一定。”苏羽冰提醒我说道：“陈冲家就是个拆二代，有点钱而已，夕颜家可是在广告行业的泰山北斗了，没有了夕颜家的关系，陈冲的广告公司能蹦跶多久？我觉得就因为这一点，陈冲也不敢起诉夕颜，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但愿吧。”我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卓岚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回公司，要开一个临时会议，关于招商的，要求我必须出席。我第一反应是罗家的人又要为难我，为了做到知己知彼，我又给小猴打了个电话，确定一下昨天晚上在论坛节目播出后，今天认筹客户有多少。
结果小猴告诉我今天一上午大约有30多个客户缴纳了认筹金，餐饮行业的有二十多家，另外十多家主要是做品牌服装销售的，其中有两家值得特别提一下，是男装专卖的海澜之家和主营女士内衣的雅黛丽这个品牌。海澜之家自然算是中高档消费人群的选择，对雅黛丽我就不懂了，当时苏羽冰在我的车上，我又咨询苏羽冰，雅黛丽这个品牌怎么样？苏羽冰很确定的告诉我，在国内这个牌子比较出名，起源于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