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长平王却按住了她,“今日什么也不用做,好好歇着,不必早起,总之又没什么要紧事做。”又低声问,“还疼吗?”
自然并不舒服,全身也是难受得很,不过如瑾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他低下头来吻了她的额头:“可以泡一泡止疼的药浴,我找人要过方子了,等起床后让丫鬟给你准备。”说着,从被子里揽住了她的腰,一直从额头吻到唇边。周遭空气渐渐热起来,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迷离之色。期间他回锦绣阁一趟,似乎是处理事务,然后很快又回来,一整天都陪着她待在一起。
如瑾笑话他:“用功了没几日,又变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了。”
“本王身体微恙需要休息,而且如今天下太平,没什么重要的政务,这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就知道他是胡乱说。身体微恙是给别人看的,就算没有政务要旁听参与,他每日也悄悄做着自己的事。永安王那边还没有下文,而皇帝不再要他入阁听政,也许未必全因容他养病。总之天下太平是虚的。
可这静静的相处时光里,她也不想关心这些事。他是很有分寸的人,一定能处理好外间的变幻。她不能帮上什么,便在他的闲暇里,做一个安静的身边人吧。
雪花纷纷扬扬,时停时续,落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也不会完全黑下来,雪光映着灯光,天地间是一片柔和的白茫茫。早晨一两寸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这是今冬第一场大雪。
长平王依然留下来过夜。
然后接着两三天,总是留在这里,仿佛将辰薇院变成了第二个锦绣阁。可巧内宅的管事们也不来找如瑾回事了,大概是得了指示,不许打扰两人相处的时光。
这一日长平王暂回锦绣阁处理事情的时候,院子外头来了求见的贵妾罗氏。
如瑾也惦记着那边,就让她进来了。罗氏被陪嫁的丫鬟和乳娘一同扶进来,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脚步虚浮,脸色泛灰。一直在那边照看的吴竹春跟着进来,微微朝如瑾点头,安静退到一边。
主仆之间日益相处形成的默契,如瑾就知道罗氏此来并非找麻烦,便含了笑请罗氏坐,叫丫鬟上茶。
罗氏没坐,颤巍巍走到屋子中央,朝着如瑾端正跪下去,“多谢蓝妃救命之恩,妾身一能起床就赶来道谢,请您莫怪妾身冲撞。”
那个乳母帮着补充:“我们姨娘只是中毒后身体虚弱,并不是生病,蓝妃不用怕被过了病气。”语气谦卑,十分客气。
如瑾道:“嬷嬷莫担心,我是不会怪罪的。便是你们姨娘不来,我得了空也要去看一看。中毒之事尚无结果,那日的粥是我分派下去的,自然要尽早查个水落石出自证清白。”
那乳母连忙磕头不已:“蓝妃言重!都是奴婢不懂事,情急之下脑袋发昏,那天说了许多混账话,十分对不起蓝妃。您可千万别和奴婢这糊涂人一般见识!奴婢这次来也是要禀告您,等伺候着我们姨娘行动方便一些了,奴婢就自请出府归家,再不给您添麻烦。求蓝妃宽容,容奴婢再伺候我们姨娘一段时日。”
这般的态度转变,倒是让人意外。如瑾朝罗氏看去。
罗氏俯首:“妾身出身寒微,身边人都不会说话,办事也欠妥,蓝妃莫要笑话。”
看来乳母请辞是主仆两个已经商量好的了。
如瑾便笑笑,让丫鬟将几个人都扶起来,给罗氏看了座,言说:“论寒微,我也是外头来的,不过顶个侯府名头,实在比不上京城人士见多识广。谁身边没个会做错事的奴才,做错了,教她改了就是,撵走倒是不必了。这位嬷嬷一心为你,也算忠仆。至于脑袋不灵光,眼睛不够亮,慢慢学起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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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这些,一会看状态。昨天耗神太多,今天脑袋木木的,果然是要有节制啊,肉菜不能太多o(╯□╰)o……请大家体谅一下下……
重生之深宫嫡女 301 惊驾宫女
罗氏斜签着身子坐在椅子沿儿上,恭恭敬敬地听着,唯唯而应,心里头却暗暗吃惊。
进府以来她眼看着辰薇院的主子受宠,整日跟在王爷身侧,连正室王妃都要退避三舍,就知道这位侧妃是个厉害的。可连日观察下来,也没看出什么,只以为如瑾是仗着色相和柔顺罢了。谁知,此刻才发现,一旦认真说起话来,如瑾言语里的机锋不输任何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和颜悦色。
可巧话又说得圆,既不咄咄逼人,还点出了要害。
“还不多谢蓝妃的宽宏?”她忙示意乳母。
乳母就再次跪下磕头,连声道:“多谢蓝妃!多谢蓝妃!”
如瑾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名声。不然罗姨娘那里刚出了事,陪嫁的乳母就出府归家,传出去,人家要以为王府里苛待罗姨娘了。我暂时帮着王妃理事,可不敢让她背上苛责妾室的名。”
罗氏一惊,连忙从座上站起,“是妾身考虑不周,妾身并没有别的意思,请蓝妃容谅。”如瑾话里有话,她又不是笨人,如何听不出来。
“罗姨娘请坐。”如瑾摆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别多心。”
“妾身没有。”
如瑾让那乳母也起来,淡淡看了她们主仆一会,问起罗姨娘的身体。
罗氏的态度比进门时更加恭顺,“全赖蓝妃照拂,又派竹春姑娘亲自在我那里照看,现下倒是比刚醒来那会好多了。”
“那就好,仔细养着吧,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尽管开口,早日将身体恢复才是。”
罗氏说了一会话,便有些气喘吁吁,直出虚汗,十分的虚弱,如瑾便端了茶:“姨娘回去歇着吧,以后有事不必亲自过来,派人说一声即可。”
罗氏却没立刻告辞,而是站起来郑重行了一礼,看看屋内只有如瑾贴身伺候的,便说:“妾身此来,一为感谢蓝妃那夜情急相助,二为带着乳母道歉,三来,也是想请蓝妃帮忙,将妾身中毒的真相查出来,万请蓝妃应允。”
如瑾没立时接话,而是端稳坐着,含笑看了她半晌。罗氏就欠身垂首,恭谨有加,秀丽的脸上一片诚恳,没有被盯得慌张。
如果不是心口如一,就是太有城府。
无论是哪样,如瑾都没有放在心上,最终只是言道:“即便你不开这个口,王爷也让我将此事查一查,我总是会动手的。你回去好好养着吧,有精神时将中毒前后的事仔细想一想,得了空我会派人去问你话。”
“多谢蓝妃,那妾身就先告辞了,待好些再来给您请安。”
又回头去教导康保,“这赏雪啊,要跟美人在一起才算有趣,否则皆是索然无味而已。”
康保赔笑,顺势提起常给他上供的几位低等宫嫔:“……都是美人。”
皇帝摇头:“美则美矣,却无情致。”
“那……”又提了几个。
皇帝依然摇头,自己提起了萧宝林,“她这些日子不见人影,在做什么?”
“奴才整日在您跟前,倒是没留意,这就遣人去问来。”
“算了,改日见面再说吧。”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斜刺岔路里冷不丁窜出一个人影,口里高喊着什么,惹得侍卫们纷纷拔了刀。那人影却直直跪在了御驾前,也不往里闯,就跪着磕头,一边高声哭喊。
皇帝停住脚。康保觑着皇帝脸色,连忙呵斥:“还不处理了,夜半惊扰圣驾,罪不可赦!”
内侍们哄然而应,就要上前。皇帝道:“问问是做什么?”康保忙转风向,亲自上前问话去了。
近前一看,却是认识的人,乃是萧宝林近身服侍的宫女,萧宝林得宠,这宫女常随在御前走动,常来常往都是熟人。康保见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知道有事,忙仔仔细细地问起缘故。
那宫女就在冷风里瑟缩着身子,哆哆嗦嗦交待原委。
康保听得面色大变,不敢怠慢,回到御前避开旁人,将听来的话如实交待一遍,末了低声补充:“单凭她一面之词到底不知虚实,皇上不用忧心,奴才这就派人彻查。您先去凤音宫歇息吧?”
皇帝站着不动,脸色泛青,盯着远处跪着的影子,眼里冷冰冰的几乎射出冰刀子,说道:“既然有这样的事,不看个热闹怎么行,去什么凤音宫。”
说着,大步拐进了岔路。
“皇上您慢着点儿!”
乌泱泱的御驾,向着宫廷一角的三佛堂之一,弘度殿而去。
佛门之前依旧寂静如往日,老远就从风里送来檀香之气。皇帝人未走到跟前,先叫侍卫围了整个院子。康保去叩门,叩了半晌,门里才传来女尼的声音。
“何人漏夜而来?”竟只问话不开门。
康保回头看看主子,这才报了圣驾。门里女尼将门开了半扇,遥遥朝皇帝行礼,说:“贫尼去回禀家师迎驾。”继而转身回返。
皇帝直接上前踏进了门里,根本没等驻殿法师来迎,一径朝着殿内去了。
这么晚了,正殿偏殿几处灯火依然亮着,老尼妙恒正在主殿的佛前打坐,听见人声才缓缓起身,见是御驾前来,也没有惊讶之色,平常行礼诵了佛号,“不知皇上前来,失迎恕罪。”
皇帝道:“夜半无眠,特来佛前参悟一番。”
妙恒便闪身,将佛前正位让了出来:“皇上请便。”
这边说这话,帘幕低垂的偏厅那边隐有响动,皇帝侧目。康保上前就问:“那里何人,怎地不来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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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303 夜半寒风
金帘委地,风动檀香,寒冬的冷气从大敞殿门处涌涌透进,将本就不温暖的堂宇变得更加寒凉。舒殢殩獍老尼妙恒慈目低垂,听着康保厉声,先低低说了一句“夜半佛前莫喧哗”,继而才朝声响处看去,却不做解释。
那厚重的幔帐却自己由内而开,乌发黄衫,里头缓步走出一个明眸艳华的女子来,到了御前款款福身,说一句“皇上万安”。
正是自春恩殿侍寝被赶出便多日未曾露面的萧宝林。
佛前夜半,美人启帘而出,原本是肃穆之中难掩旖旎的风韵画面,可皇帝上上下下打量着多日未见的旧人,看着她素面朝天衣衫单薄,连头发也只是松松披散的简素样子,不但未被这份脱俗的艳光触动,眼里寒霜反而更重了几分。
并未叫起,只冷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宝林屈膝躬身,答曰:“佛前祈福。”
“祈福?最近宫里祈福的人越发多了。”
“深宫内院,向佛的人多一些,也能为皇上分忧。”
“既是祈福,这副模样作甚?披发单衣,不怕冲撞了佛祖?”
皇帝的语气中讥讽愈甚,更兼着隐隐雷霆,眼睛朝着萧宝林走出的帘后冷冷瞥着。萧宝林这副样子,非常像是匆匆起身穿戴起来的,怎让人不生疑。可巧,那帘后便隐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透出,将人的疑心又加重几分。
萧宝林面色不改,依旧恭顺答说:“妙恒法师修苦禅,日食一羹,麻衣草履,便是寒冬腊月亦只着单衣,臣妾不敢与法师相比,唯有洗去铅华脱下绫罗,素面侍佛,以仰视法师一二。”
皇帝眉头微低:“几日不见,你说话倒是变得文绉绉了,让朕吃惊。”
“近朱者赤,臣妾最近闲来无事,交往的都是读书诵经人,或许受了影响。”
“你交往的是谁?”
“弘度殿几位师傅,湮华宫一位太妃。”
皇帝听得湮华宫三字,想着康保方才的禀报,眼神一冷,“你去过湮华宫?”
“偶然游荡过去的,一时好奇过去看看,结识了一位太妃。宫女们已经退下,殿里只剩了床头一盏红纱小灯,这是为数不多的夫妻同寝的日子。
皇帝却没躺下,而是从皇后衣襟上拈起一根掉落的头发,半黑半白,“皇后也生华发了啊。”他捏着落发叹息。
皇后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温柔地笑了:“臣妾已经和皇上共度二十余载春秋了,回头想想,早年时节风雨波折,真是颇多感慨之处。如今虽生华发,每每揽镜,常忍不住追忆往昔韶华,不过,想着能和皇上白头偕老,倒也释然了。还有什么能比站在您身边,和您在一起更重要呢?”
皇帝将手中落发拈到床边扔了,微微点头,“皇后所言,甚慰朕心。”
“都是臣妾肺腑之言。”皇后再次邀请皇帝安寝。
皇帝躺了,闭了眼睛。皇后脸色略松,回身将床头小灯又加了一层罩,留了一点微光,轻手轻脚在皇帝身边躺了,试探着,将头搁在皇帝的枕上。皇帝没动,她受到鼓舞,又握了皇帝的手。
躺了一会,呼吸渐缓似乎已经睡着的皇帝却突然开口,“皇后操劳多年,也该歇一歇了,让静妃帮着你料理后宫吧。”
皇后呼吸一滞,顿了好久才接言,“……皇上体恤,臣妾感激不尽。”
皇帝又说:“上回朕让老七府里许进不许出,你却下旨调了六娘进宫,还有七娘中毒的事,让他们自己料理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不要插手太过。”
幽暗光线里皇后脸色大变,暗暗吞了一次口水滋润喉咙,才让声音没有走板,“臣妾知错。”
皇帝便渐渐睡着了,皇后却心中乱跳,睁着眼睛直到殿外来了叫起的宫人。皇帝醒来,洗漱穿戴,稍稍吃了点东西就去上朝,皇后谨慎伺候御驾出宫门,回得殿来,立时叫了心腹来问。
“昨晚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什、什么事也没有。皇上去了一趟弘度殿,出来只杖毙了那个宫女。”
“然后呢?”
“然后就来咱们这里了。”
“蠢货!本宫问的是后续。”一夜未眠的皇后脸色极为难看,眼中满是血丝,唇角也起了泡,“萧宝林呢?”
“一直在弘度殿里,刚和媛贵嫔一起出来不久。”
“媛贵嫔……又是她?”
皇后咬牙默坐良久,早饭也未曾吃,直到外头陆续来了请安的嫔妃,才勉强让宫女伺候着收拾了一番,施了一层脂粉出去见人。
……
宫廷之内暗流微涌,长平王府里头倒是极为清净。御医按例来看,最后这次说长平王病体痊愈了,长平王便去宫里请了安,回来在家读书,闲时溜溜马,打打拳,偶尔带着如瑾和祝氏那些人上街逛逛。自然,跟他同车的只有如瑾,祝氏一众都是后头跟着障眼的。
后来收了庄子上交来的年货,还有两个铺子里的盈利,长平王将之全都交给了如瑾打理,如瑾就让人入库,登在内宅的账上。因是王府里有正经女眷之后的第一个春节,需要好好过一过,如瑾这阵子就指派人办年货打扫屋院,准备过年所需的各种东西,颇为忙碌。
舜华院那边的云芍就往前凑,到四处走动的时候多了,遇见什么事都主动上前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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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304 养病妾室
如瑾叫了常在外头跑腿的荷露来问,“王妃院子里还有谁像云芍这样吗,云芍平时都做什么事?”
荷露被吉祥和吴竹春带久了,回话也有板有眼的:“还有两三个最近也和云芍似的,只不过没她这么跑得勤。舒殢殩獍主子放心吧,奴婢们都盯着呢,不会给她钻空子的机会,她也做不上什么正经事,不过看人提东西就帮着拿,看人传话就跟着跑腿,大家都烦她呢,前儿个祝姑娘还碰见她排揎了一顿。”
菱脂说:“她爱往锦绣阁那边走,不过连王爷的边儿都沾不着。”
如瑾听得好笑,数落她,“你才多大,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菱脂不好意思地垂了脑袋。
如瑾倒是不在意舜华院的人往出跑,这府里在她进来之前就被长平王经营得铁桶似的,近来借着闹刺客除掉小双子一众人之后,明里暗里又调整了一番,将有嫌疑和不安分的都借故或贬或撵的控制起来,越发干净。云芍到处乱走,就像是一颗黑豆滚进了米堆里,滚到哪儿都是扎眼。
只不过张六娘自己闭门不出,守清规戒律似的低调异常,她的丫鬟却渐渐活跃,终究是让人觉得奇怪。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布置得再严谨也难免百密一疏,为一个丫鬟耗精神实在不值得,这日云芍又出来借着给张六娘跑腿到处走动,如瑾就叫了舜华院一等的大丫鬟藤萝到跟前说话。
“最近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你们院子里做什么呢?”
藤萝说:“我们那里也备着过年。”
“那就好好准备吧,王妃深居简出,正是需要人在跟前照顾,你们没事都不要四处乱走,在院里好好陪着她。”
藤萝一愣,如瑾挥手遣她下去了。
之后没多久,舜华院的丫鬟们就出门减少,除了云芍还偶尔出门,不过也收敛了许多。倒不是她们有多怕如瑾,而是如瑾的话一说出来,府里其他人知道了侧妃的意思,不敢得罪现在正当家的主子,对舜华院的人都退避三舍,躲贼似的躲着,弄得她们不收敛不行。
唯一还敢在张六娘跟前说话的藤萝就将这件事回禀了,张六娘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一个个笨得什么似的,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回禀我,是要我替你们出头么?”
藤萝试探着劝:“您和皇后娘娘闹翻了,在王府里又这样不理事,以后……可怎么办呢。您不为自己,也为国公府里的老爷太太和兄弟想一想……”
“你看我被王爷禁足的时候,国公府可有人替我出头?”
“这……大概是碍着王爷的面子,也许,是皇后娘娘不让?”
“如果他们真心惦记我,何必管别人的面子授意。
“那……那也不是我……”
“纪姨娘,从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你这点分量老实安分些才好,你偏不听,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现在被查出来,还闹腾什么?”
罗氏拖着病体查了几日,刚有了一点眉目,那边如瑾的结果就意外出来了,和她查到的蛛丝马迹非常吻合,矛头皆是指向纪氏,也不由得她不信了。眼见着纪氏死活不承认,她怎能不气。
“真的不是我!”纪氏赌咒发誓,嚎啕大哭。
罗氏眼风像刀子似的,“纪姨娘,王爷让你好好‘养病’,我看,以后没事你就不要出房门了,免得病恹恹地吓到别人。”
说罢,让人押着纪氏直接送进了屋里,房门一关,任凭里头喊破了喉咙也不再开门,只每天送进去一顿冷透得饭菜,倒一次恭桶,彻彻底底将纪氏囚禁了起来。
如瑾听说那边院子的事,讶然:“那罗姨娘倒是个记仇的。”
纪氏一个陪嫁丫鬟有次趁着罗氏不备偷跑了出来,先去舜华院叫门,没叫开,又跑到了如瑾这里哭,给主子求情。如瑾命人把她好好送回去了。回去,自然又被罗氏认真修理了一顿。
吉祥就议论:“这位纪姨娘长颗黑心,养的丫鬟倒一个两个都是忠仆。那个替她下毒,这个替她求情,主仆几个坏到一路去了。”
下毒的那个原是在厨房分派饭菜时,借着议论两个院子的饭食高低,将罗氏那边的食盒拿过去瞅了一瞅,后来罗氏中了毒,如瑾得空将那两日接触了罗氏的仆婢都拘来问话,就将这档事翻了出来。及至派人搜纪氏房舍,便在一个花盆泥土里将未用完的一点砒霜翻到,经验老道的医婆很快确认了罗氏中的就是这种毒。
动纪氏要通过宫里,动她的丫鬟可不用,长平王直接让管事安排那丫鬟得了急病。
此时听着吉祥念叨议论,如瑾只是沉思。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奇怪,还真是挺奇怪的。纪氏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妾室,府里多少房子多少人恐怕还没摸清呢,忙不迭地去动罗氏干什么,就算平日有些口角,也不至于闹到害命上吧?难道两人有旧怨?
私下派人去暗查罗纪两家,也没查出什么。于是只得纳罕嘀咕,不得其解。和长平王说起此事,长平王只是笑笑,说:“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来?理她什么缘故,关起来,什么心都不用担了。”
这倒也是。
于是如瑾就一心一意准备过年了。
娘家那边,青州送了今年的进项过来,除了留在老家府里的,送进京的不过是一些年货土仪,以及微薄的三百两银子。今年西北闹旱,这几百两已经是挤出来的。
蓝泽捏着账册发愁。
京里两间铺子也收益甚微,统共算起来,蓝府今年的开销都要指望这三百两银了。偌大一个晋王旧宅,上头翻修赏赐了,自己平日维护起来也是大笔开销,三百两,够支撑多久的?何况眼看着就要过年,三百两也许连一个年都过不完。
于是就想到了经常抱着账簿进府回事的彭进财。
暗忖,秦氏那边的产业到底经营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很红火,不然怎么总要报账呢?又想到每次彭进财进来都是如瑾回娘家的时候,难道这产业跟如瑾有关?
待如瑾再次回家的时候,他就在女儿进内院之前,先拦着她请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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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305 开源节流
如瑾瞅着欲言又止的父亲好笑,又有些失望。
临近年根,郑重其事地请了自己到书房叙话,除了开销银子,还能为什么。见他这么吞吞吐吐,想必还有一些顾虑和羞耻心,许是知道自己惦记女眷的私房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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