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如瑾不由腹诽这司礼官不懂事。
跟礼部的人争执可以,跑到陈嫔跟前闹什么。长平王登基后必定要尊陈嫔为太后,现在把皇后送进皇陵主陵里去,待日后陈嫔百年,怎么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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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58 舍命一搏
如瑾扶了侍女的手走进厅堂,给陈嫔微微欠身行了礼,径直冲那位司礼官道:“皇上刚刚驾崩不久,娘娘正在悲痛之中,每日吃不好睡不好的,大人却不管不顾地跑到这里来慷慨陈词,讲些不着边际的空道理。娘娘在宫中多年,不仅育嗣有功,且一心向佛待人温厚,难道不肯让先皇后入主陵是她的意思么,还需要大人当面来教训?大人可别想岔了,弄出笑话来。”
这话说得太重了,那司礼官连忙朝陈嫔跪倒:“臣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千万莫要误会,臣只是……只是据理力争,想让郭大人明白礼不可废……”
郭大人就是跟他争执的礼部官员,正在一边站着。
如瑾打断道:“既然是想让郭大人明白,怎么却要跑到娘娘跟前来闹?先皇的大丧交给你们,你们就该商量出个主意之后再来讨娘娘示下。差事还没办好,自己却先吵得不可开交了,难道你们一辈子都是这么当差的不成,还是见娘娘温厚好说话,这趟差事就特意改了路数,非吵架不能完成?若如此,这差事还着实不敢交给你们,不如换人来办。”
礼部姓郭的官员立刻躬身道:“臣就是这么和葛大人说的,没结果之前别进宫乱吵,可葛大人一意孤行,非要拉着微臣来找娘娘评理……”
“本妃不管你们是谁要进来,总之现在你们都站在这里叨扰娘娘,你们是继续在这里吵,把大丧的差事交给别人去办,还是赶紧出去好商好量地把事情做完,都随你们。”
茕影在陈嫔下首的椅子上垫了软绫垫子,请如瑾过去坐。如瑾缓缓坐了,盯着两个官员等他们回答。
姓郭的眼睛转了转,当先表态:“臣等这就去办差。方才对娘娘无礼之处还请娘娘宽宥!”
姓葛的斜斜瞥了如瑾一眼,满脸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答应。
一直没说话的陈嫔这才开口:“这件事要多劳两位费心了。现而今战事四起,国库的银子大半要用在平定叛乱上,先帝一生操劳心系天下,若他在世,想必也知道孰轻孰重。所以,还请两位多多思量。”
“微臣明白!”
“臣……明白。”
两个人终于算是走了,厅里恢复清静,陈嫔邀请如瑾到里间去坐,“那边暖和,你受不得凉。”
如瑾依言起身,一边道:“这两人分明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来试探娘娘的意思,不给他们一点厉害,以后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来说了。”
陈嫔笑道:“过几日安顿了,他们也就不得随意进宫了,我是不怕这些。”
停灵之后,这几日后宫的嫔妃们正在搬挪宫殿,该搬的搬,该走的走,正是到处乱着的时候,又因为情况特殊皇家没有男子在京城做主,有些关乎皇家的事朝臣们就拿来讨陈嫔主意。于是宫禁并不是那么严谨,臣子来陈嫔这里总要进后宫。
如瑾道:“倒也是,等娘娘住进慈和宫里,四面宫禁一关,规矩重新立起来,谁进宫都要先抵牌子求见,见与不见都在您了。”
两个人在暖榻之上左右做了,宫女端上热乎的甜汤和点心来,如瑾就把长平王有了消息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嫔朝西念了好几声佛,觉得不够,又亲自去次间供奉的佛像跟前拜了拜,才回来重新坐下。
如瑾顿时知道原来平日里不见陈嫔念叨儿子,似乎毫不担心,却都是藏在心里头的。“娘娘,王爷近来还是不能回京,恐怕还要您多费心一些。”
“我没什么,你该当心。”陈嫔喜色满眼,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说话语速也比平日快些,隔桌握了如瑾的手,“好孩子,这些天你实在辛苦,注意自己身子要紧。我紧张孙儿,更紧张你,你们母子平平安安的宙儿在外才能放心。”
“我没事的,这两日感觉好多了。”如瑾隐瞒了每日药力上来之后的难受,只笑着说无妨,“外面的事娘娘且宽心,王爷留下的人都是稳妥不过的,原本没有我他们也能将一切办妥,我不过是间隔问问情况而已。倒是宫里要娘娘多费心。”
陈嫔道:“你不用自谦。没有你,许多事他们底下人不好出面,根本办不成。宙儿的眼光果然不错,竟然能从青州那么远的地方把你寻出来,他生在皇家没有享受过什么亲情,最后倒是得了你,可见世上之事总是公平的,这里缺了,那里补上。”
被当面这么夸赞,如瑾微微低了头。
心里却在琢磨陈嫔的话。
这里缺了,那里补上。那么她呢?是因为前世太凄惨,所以今世才有幸重新来过,得到长平王所给的一切吗?
从陈嫔宫里出来,如瑾一路都在思量这种反差。
松软狐皮围拱的步辇平稳行驶在宫道上,寒冷的北风时而扑过来,可身上穿得厚,头上也有新制的貂皮雪绒帽御寒,连半边脸都遮住了,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小炭炉子,如瑾只觉得浑身发热。
她就想起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幽居在潋华宫的偏厢里,刚一入冬手上就生了冻疮,夜里冷得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天就亮了。那日子,真是回忆起来都觉得发寒。
“蓝妃。”
路边突然有人叫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从拐角转出来的一个宫嫔,衣衫单薄,孤伶伶矗在墙边。如瑾定睛一看,认出是萧绫。
“停住。”跟着辇轿的吴竹春叫底下停住步子。
如瑾坐在辇上往下看,见萧绫脸色苍白,似乎是冻了半日了。“什么事?”
最近正是妃嫔们迁宫的忙乱时节,她不在自己宫里打点行李,独自出来做什么。
萧绫朝如瑾周围一大群随侍看了看,欲言又止。
如瑾微微抬手,让其他人退后几步,只留了吴竹春几个贴身的和抬步辇的四个内侍,“请说吧。她们是不可能离开我身边的。”
萧绫打量吴竹春几人,踌躇一下,终究还是走到跟前开了口。
声音极低,“蓝妃,我不想去皇家庵堂,我想离开。”
像她这样没有子嗣、品级又低的嫔妃,在皇帝死后是没有资格继续留在宫里的,唯有进庵堂修行,后半辈子就交待在那里了。历来有看破红尘干脆剃了发的,但也有不甘不愿抑郁而终的,无论哪样都彻底离开了外面的天地。最近宫里愁云惨雾,为皇帝伤心的不知能有几个,大半却都是在哀叹后半生。
没有几个人甘愿后半辈子陪着青灯古佛,何况是萧绫这般年轻的,又受过盛宠的美貌女子。
“可是,你来找我做什么?”如瑾并不认为两人有什么交情,值得她帮她达成所愿。
萧绫道:“我没有别人可求,唯有找你。”
说着不等如瑾开口,自己就说,“可我也知道你没理由帮我。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认真说起来,还是我借你的势太多,对你却没什么帮助,你这次要是不帮我,也是理所当然。甚至……因为我这张脸,你肯容我在世上继续活着,已经是天大恩赐了。”
如瑾失笑:“我又不是嗜杀的魔头,你活着是你自己的事,何谈容与不容。只是——既然知道我们交情浅薄,你又为何而来?”
“没听你亲口拒绝,我总要试一试。试过了,才不后悔。”
萧绫眼中闪着期冀的光,“而且我也并不是毫无价值。”
如瑾等着她继续说。
萧绫却看向吴竹春几个,不肯再开口了。
如瑾想了想,让吴竹春几人退下,落了步辇走下来。吴竹春道:“主子,奴婢不敢离开主子半步。”
“你们站在一丈之外吧。凭你的本事,若有不妥,一息之间袭过来是轻而易举。”
吴竹春不敢违命,警告地盯了萧绫两眼慢慢带人退开,还特意拔了靴间藏的短刀,预备着一个不妥就要扑上来动手。
萧绫对那柄寒光闪闪的刀子不以为意,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朝如瑾道,“我没有恶意。”
“你说吧,我明白。”
和萧绫接触几次,凭直觉,如瑾知道她不会做不妥的事。
萧绫压低声音,附耳说了几句话,极低极低,如瑾几乎都差点听不见。
萧绫说完就退开两步拉开距离,免得吴竹春那边虎视眈眈,“只要蓝妃肯帮我,三年,五年,或者十年,我都可以。”
如瑾认真看着她,看了半晌。然后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几遍。
最后,点了点头,“好。”
萧绫喜色上脸,当即提裙跪下磕了三个头,“蓝妃大恩,没齿难忘!”
“不是恩,是交换。我没有所谓,但是你自己要想清楚,这件事很危险。”
萧绫道:“舍命一搏,总好过老死庵堂。”
如瑾叫过侍从们,重新登上步辇慢慢走远了。萧绫站在原地目送,直到队伍出了内宫门再也看不见,她才握了握拳,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走回自己宫院。
……
……
低等嫔妃离宫那日的早晨,潋华宫萧才人投缳自尽,尸体从宫里蒙着白布运出去,正好经过立功嫔妃的车驾队伍,让许多人唏嘘不已。不管是曾经与她有嫌隙的,还是嫉妒过她风头的,都打开车窗,对着她远去的尸体发了一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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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59 临终托孤
皇帝停灵的堂前,皇亲显贵和主要的文武官员站成两溜,中间对着金棺的过道上,两名内侍押着一个瘦骨嶙峋披头散发的女人,静静跪着。
那女人不说不动,只抬着头用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目光瞪视金棺,干裂苍白的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文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宗亲府一位老臣大声质问。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永安王行刺第二日,皇帝在病床上偶延残喘待死的时候,溜进寝殿挥刀行刺的文太妃。在刑房里被关了几日,现在皇帝的棺醇很快就要抬入京郊皇陵了,她这个行刺者被带来灵前行刑。
见问,她脸上露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笑容,转头看向那位老臣,“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么些年过去,还有什么可说呢?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老臣微微往后缩了一下身子,因为文太妃的神情在他看来很渗人,且声音也是喑哑的,像是冬天光秃秃的树枝上骤然嘶叫的老鸹,一声出来,就要吓人一跳。
文太妃咳嗽了两声,喘了两口气,接着问:“是不是想听我说为何要杀他?还是,想听我求饶,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
老臣厉声:“你犯下滔天大罪,如何能放过你!”
“是啊,我没那么天真。”文太妃继续回头盯着金棺,仿佛在仔细观摩上头活灵活现的雕龙,“从我进去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至于我的家人……多少年了呢?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们早就不在了。要是想诛九族,就劳烦你们去挖坟吧,呵呵。”
列中站出另一位老臣,“不要说废话,今日先帝灵前你必须做出交待,你进寝殿行刺是何人指使,又是经何人帮忙混进去的?!”
文太妃根本不理他。
这老臣就说:“按照你的罪过,凌迟处死的必定的,但若你肯老实交待,我们也可网开一面,给你一个痛快。”
如瑾也在堂上站着,身边是陈嫔,婆媳两个谁都没有说话。灵前伺候着张德,面对老臣的意有所指,这老太监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文太妃干脆闭了眼睛等死:“要杀,就动手吧。没人指使我,也没人帮我,我只是了却多年的心愿而已,你们不必接着我的由头踩人。在宫里过了一辈子,我什么没见过,临死,更不想掺合到你们的事情中去。”
那质问的老臣怒道:“毒妇!你……”
“动不动手?”文太妃打断他,“我早已生无可恋,今日过来,就是想在他棺材前头站一站,让他看看我活着,而他死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现在我的心愿达成了,你们还不动手么?”
“毒妇,带你过来是让你认罪,什么心愿,你倒是想得不错!”
“我没有罪,认什么?”
文太妃静静看着光彩辉煌的金棺,正好好地说着话,突然毫无预兆地一头撞了上去!
“呀!这……”
“快拦住她!”
几个臣子措手不及,要抢上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文太妃撞得很准,狠狠将脑袋撞在金棺一角上,砰的一声,顿时头破血流,身子顺着棺材软软滑在地上。
张德就在几步之外站着,身边还有几个随从,但他们谁也没动,就任凭文太妃撞了上去。
如瑾扶着陈嫔静静伫立,前面是同样一言不发的熙和长公主。
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亡实在看得太多,看久了,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
文太妃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也顺着金棺角沿淌落,将雕刻精美的龙纹染脏。她软软靠着棺材底座瘫软在地上,眼见着是不成了。
灵前惊呼不断,勋贵朝臣们不能上前,一个老臣就愤怒吆喝张德,“还不将她拖开!灵前见血是大忌,大忌啊……刚才你们怎么不拦着!”
张德这才带人上前,将文太妃抬到一边,又张罗着拿清水来擦洗棺材和地面。
文太妃两眼直愣愣盯着金棺,一直笑着,笑着,断断续续地说话。
“我……血染棺材……到了地府也……也会缠着你,再杀你!再……杀……”
笑容最终僵在脸上,她慢慢断绝了气息。
如瑾无意中侧目,看见熙和长公主朝无人处偏了偏头,再转回来,眼圈分明有些发红。
文太妃……熙和……
她们是同一代的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文太妃不顾一切非要亲手杀了皇帝,连等他自己断气都不肯?
如瑾直觉熙和一定知道内情。而且文太妃能混进寝殿,大约她也是知道,甚至默许的?
在几个老臣争论要不要对已死的文太妃补行凌迟的时候,如瑾几人退出了灵堂。
熙和长公主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陈嫔回自己宫里去了,如瑾让抬辇的人加快脚步,追上熙和的步辇。
“长公主,文太妃她……”
“不要问了。”尚未等如瑾把下面的话说出来,熙和已经开口打断了她,“这宫里有许多事,不可知,不可言。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说,她是知道内情的。
只是不想说。
于是如瑾再没追问。深宫之中欲孽交织,她明白,的确是有许多事别说宣之于口,就是想一想,都会让人万念俱灰。
熙和的步辇速度加快,渐渐远去了。从给后面看,如瑾发现这位性格刚硬的长公主背有些驼,非常少见的露出了老态。
这天夜里京城迎来第一场冬雪。
下了大半夜,早起的时候地上积雪足有两三寸。如瑾起床之后陪着母亲用过饭,稍微在屋里走动走动,就猫回了内室里取暖。
几个银丝炭火笼将屋里熏得暖洋洋的,比积雪覆盖的屋外舒服得多。
院里有杂役婆子在扫雪,沙沙的声音传进来,让人觉得岁月悠长。这一刻如瑾非常想念长平王,想着若是他在家,两个人坐在屋里说话,或者去外头看雪,应该都是很不错的。
她将昨日刚接到的平安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
长平王已经回到了辽镇,信里除了报平安,就是跟她说起塞外冬日的景色,说天地辽阔,朔风呼啸,冷是冷极了,但一路策马飞驰会让人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壮阔之感,是在繁荣熙攘的京城里领略不到的。长平王说,以后要是有机会,等她身子好了,就专程挑个冬天去北地走一走。
本来是十分凶险的行军,却被他轻描淡写说成游玩似的,如瑾除了感叹之外,竟也被他勾起了几分出去走走的心思,想去北方荒野里打马。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什么时候,天下平定了,两个人能日日相对。
只是,继位的诏书已经发遍天下,等他一回来就要正式登基了……
到时候只会更忙。朝里朝外,京里京外,整个天下都需要他操心了,两个人真正能相处的时间肯定不多。
“还好有你们。”如瑾低头摸了摸肚子。
仿佛听到了母亲言语似的,肚子里的小东西微微动了动,惹得如瑾一笑。她想,等以后长平王在外头忙乱时,她就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将他们养得白白胖胖,聪明懂事。
“你们猜,爹爹会在你们出生之前赶回来吗?”她和孩子说话。
除了眼前的战乱危险,想到以后,她一点也没顾虑过别的。就算长平王日后君临天下,她也觉得自己不用为某些恼人的事情担心。
一个敢在府里养假姬妾掩人耳目的出格之人,会走寻常帝王的路子填充后宫吗?
……
……
这日如瑾午睡刚醒,吴竹春隔着帘子禀报:“主子,玉簪胡同宋氏那边有事。”
永安王的家小被贬为平民后,全家都安置在王府两条街外的玉簪胡同里,住一所两进三间的小四合院。宋氏,就是当日宋王妃,没了头衔,大家都这么称呼她。
如瑾叫吴竹春进来,“仔细说。”
吴竹春轻轻进屋,立在拔步床外,见床外层的帘子还垂着,就知道如瑾还没起身,于是站在外头回禀:“宋氏带着妾室们服毒了,临死前留下一封信,是给主子您的。”
如瑾呼吸一滞。
怎么毫无预兆的,突然就……
“都有谁没了?”
“宋氏和五个姬妾没了,用的是剧毒,下在午饭里,宋氏召集众人吃了一顿饭,当场就发作了。但是穆氏当时和宋氏吵架,只吃了一口冷菜,中毒不深,现只是昏迷着。还有……黄姨娘,她没吃。”
黄姨娘就是当日蓝府的如意,永安王事发后,宋王妃等人全都挪出了王府,如瑾便把她也送了过去。
“……她平日和宋氏走得近,宋氏召集姬妾服毒,说不定被她看出端倪,躲过一劫。”
如瑾定了定神,“信呢?宋氏给我写了什么?除了给我的,她还有没有写给别人?”
“没有,饭桌上只留了一封。”
吴竹春从怀里掏出信,封口是被拆开的,“奴婢找府里医婆确认过了,没有异常,但内容奴婢们绝没私自翻看。”
“没什么,你念吧。”
吴竹春依命打开信纸念起来,寥寥几句,言简意赅。
原来并无别事,只是临终托孤。
宋王妃求如瑾给琼灵县主找个新家,还特意指明不要富贵人家,平民最好,让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过寻常人的生活。
如瑾很意外,没想到宋王妃会将女儿托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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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460 畏缩孤女
如瑾仔细回想和宋王妃的寥寥几次见面。
然后确认,自己确实没做过什么太热情的事让宋王妃误会,按理说,宋王妃应该不会把女儿托付给自己才对。就算琼灵不是宋王妃的亲生,只是妾室所养的庶女,但她带着琼灵一起出现的时候,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真正的关心和欢喜,这个如瑾能确认。
发自内心的喜欢,和逢场作戏做给别人看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所以如瑾排除了宋王妃把庶女交托给仇人故意作践的可能。
但永安王出事后,得益最大的无疑是长平王,宋王妃又不是笨人,怎会体察不到蛛丝马迹。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托孤?
怕她死了之后会有人欺负琼灵,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让长平王府为了名声,不得不照顾兄弟遗孤吗?
“孩子呢?”不管怎样,先确认孩子在哪。
吴竹春回道:“还在玉簪胡同那边。孩子的生母姜姨娘随着宋氏一起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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