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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家里的妹妹们在外人跟前扮出端庄的姿态,可私下里自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能玩能闹的。刘景榆和妹妹们相处久了,已经被影响的认为女孩子就该这般模样。见了如瑾,他直觉如瑾能和妹妹们玩到一起。
想起如瑾笑意盈盈的沉静脸庞,他就觉得心跳加快。乃至给祖母刘老太太请安时都心不在焉的,后来陪着母亲回了自家院子,他遣退了屋中人就和母亲说悄悄话。
“我想娶蓝家的瑾妹妹,母亲,等选秀一结束,您就帮我说亲去。”
二伯母周氏被儿子的直白吓了一跳,赶紧吆喝他轻声,别被外头伺候的丫鬟们听去,然后就低声数落。
“教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这里是京城,你别拿着边地学的那一套说话做事!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就想着要找媳妇了,婚姻大事无不是父母之命,你自己在那里乱琢磨什么?”
刘景榆很坚定:“母亲,我就是要瑾妹妹。过了年我已经十七了,涂旱家的几个儿子全都是十五六岁成的亲,现在都生出儿女来了,我有什么小的。正月里您不是还跟父亲商量我的婚事么。”
周氏没想到自己跟夫君私下里的话都被儿子听去了,顿时更生气。
刘景榆很坚定:“母亲,我就是要瑾妹妹。过了年我已经十七了,涂旱家的几个儿子全都是十五六岁成的亲,现在都生出儿女来了,我有什么小的。正月里您不是还跟父亲商量我的婚事么。”
周氏没想到自己跟夫君私下里的话都被儿子听去了,顿时更生气。立刻说道





重生之深宫嫡女 京华烟云 197 私下传信
当娘的看儿子,怎么看都是好,要是儿子出了什么问题,那首先也要怀疑儿子是不是受了别人的蛊惑蒙蔽txt下载。这是普天下母亲的通病,周氏也没能免俗。乍然听见刘景榆不管不顾的要娶如瑾,直觉就是如瑾或许不妥当。
刘景榆还没体会出母亲的用意,如实答说:“我跟瑾妹妹说,下个月咱们就要回边地去了,她让我路上小心,还请我去蓝家给她新添的妹妹洗三。母亲,我不太懂这个洗三礼,您看送什么礼物合适?”
事实的确是这样,可刘景榆这么说出来,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如瑾听了他要走的消息,才请他去家里做客。周氏心里本就存了疑惑,这下更犯嘀咕,紧接着便问,“她当时怎么说的,请你去,还是让你跟我去?”
“这不一样吗,总之都是去蓝家洗三呗。”刘景榆不理解内宅妇人的弯弯绕绕,只觉母亲问得古怪。
周氏知道跟这直性子的儿子也说不清楚,就要打发儿子出去,刘景榆还惦记着娶媳妇的事,紧赶着追问:“要不您跟祖母商量一声去,等后天去蓝家的时候就跟蓝家婶婶说,要是顺利,说不定咱们走之前亲事就能定下来呢。”
“你倒想得美!”周氏又好气又好笑,“说亲哪有这么简单,别说这事家里长辈还都没同意,就算同意了,你以为求娶就是三言两语的事吗?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要是还学边地那套作为,这次回去我就不带你,你留在京里学规矩吧!”
刘景榆被母亲一顿教训,知道提亲这事眼前是不成了,悻悻然转出了周氏的屋子,到外院隔出来的小空地上狠狠打了半天木桩子。刘家世代武职,子弟们走到哪都不忘了舞刀弄棒的练习,这也是立家之本,所以就算全家搬到小宅院里挤着,也不忘了收拾出一片空地当武场。刘景榆虐了桩子没一会,刘景枫便闻信赶到,带了两个家人强行将堂弟从武场拉开。
“你腿上的重伤才好了多久,就这么糟蹋无咎兄的细心照料,伤了身子老太太又要担心,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地不知轻重?”
刘景枫将下人们遣退,沉了脸教训兄弟。
刘景榆闷着头坐在场边青石上,半晌才说出一句,“这京城住着真憋得慌。”
“草原上打马倒是痛快,可除了痛快还能有什么用,能治国么,能兴家么,能保着刘家几代的基业吗?你虽从小在边地长大,可却不能忘了自己是刘家子孙,说话行事都得符合身份和本分。京都憋得慌?整个京都的人都是这么过的,全天下又有几处人不是这么过,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礼教规矩,即便改朝换代,那也是根本。你已经不小了,这些事都要明白才是,否则若是做了什么莽撞事,人家不会说道你一个,抹黑的可是整个刘家。”
不用细问,刘景枫也知道堂弟在为什么气闷,从二婶周氏的院子里出来就直奔武场打木桩,除了为蓝家的瑾妹妹,再无别事。作为长房长孙,他必须提醒这野惯了的弟弟。
谁想到,他一番话说完,一向很敬重他的刘景榆却冷哼了一声。
“大哥,以你们的道理来看,你的话全都对,不懂事的是我。但你们整日住在京都的人又知道天地有多大,就能肯定只有你们的道理才是道理,就用你们的规矩去衡量天下人吗?”他上下打量哥哥一尘不染的文人长衫,“你跟着那些老学究老夫子们读书多了,也染上了他们的坏毛病,看不起边地,看不起别国,觉得只有大燕是正道,其余都是没开化的蛮夷。好,这是你们立志治国齐家的人遵循的道理,我不干涉你,可你也别来干涉我。”
刘景枫被弟弟说得愣了半日,再没想到一贯拙嘴笨腮的刘景榆会说出这么一大通话来。看他脸带怒气,脖子通红,知道他是急了。然而细品他的话,却也不是全无道理。刘景枫出身武职之家,本就没有文人酸腐的毛病,自不是刻板迂腐的夫子,当下也不生气了,语气缓和下来。
“二弟,我可以不干涉你学牧民说话做事,可你若是要和京里的人打交道,你那套可不顶用,不但不能成事,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你明白么?因为别人要在京里安身,你不在乎的,别人不能不在乎。”
他没有挑明了说,但句句都意在如瑾。刘景榆听了,方才的激动渐渐退了,又低了头。
刘景枫知道弟弟听进去了,拍拍弟弟的肩膀,说了句“慎重”,转身走出了小武场。刘景榆独自坐在石头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让人看着都生出几分落寞来。
那边刘景枫慢步朝书房里走,一路上都在琢磨二弟今日的冲动。他想,二弟是真的喜欢蓝家的瑾妹妹了。也是,那样的女孩子难怪会让人喜欢。他还记得天帝教徒作乱那夜,女眷们乱成一团,连祖母都失了镇定,唯有蓝家来做客的瑾妹妹,几次三番的出主意,明明脸色也是苍白如纸,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却满是理智和冷静,面对着胡乱杀人的京营官兵也没被吓到,反而鼓励大家拼命突围。
那么勇敢,机警,到后来潘芩发疯行事,她帮了他,又展现出了内宅女眷该有的干脆的决断。刘景枫感到疑惑,蓝家叔父那样糊涂的人,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女儿的呢?他很想见见秦氏婶婶,看如瑾是不是随了母亲。
不过刘景枫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洗三礼这日秦氏还没能下床,虚弱的身体连接待女客都不能,见子侄们更是不成了。
蓝泽病还没好,为了防止他对选秀之事动心思,如瑾又给他用了一次药。洗三礼时刘衡海有事不能来,让儿子过来尽了一下亲戚的礼,可蓝泽躺在床上起不来,跟刘景枫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如瑾让吕管事在外院摆席面,招待刘景枫和景榆。只有两个客人的冷清的酒席,没有主人作陪,但以蓝家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内院里倒是还算热闹,刘老太太亲自带着儿媳们过来,上午在延寿堂陪着时昏时醒的蓝老太太,午饭过后,由李氏主持了洗三礼。
暖阁外临时设置的香案上满满摆了十几位神像,送子娘娘、痘神娘娘等神灵光彩辉煌的享受香烟供奉,由李氏领着祭拜过,然后便正式洗儿。
盛了洗三汤的嵌金八宝盆端正放在床上,李氏将小婴儿抱起来,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摸到哪里就说一句吉祥话,然后坐盆,清洗,因为是女孩子,又用细小的圆豆子磨了耳垂几下,拿事先泡好的绣花针穿好了耳朵眼。
小孩子吃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但这不要紧,哭得越响越是吉利,刘老太太先朝盆里投了几个金裸子下去,又添了几枚喜果,李氏周氏等也添了东西,然后抱起婴儿擦干净,换了簇新鲜艳的衣衫鞋袜,再到神像前祷告一番将娘娘们请走,这礼就算是成了。
如瑾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仪式,既觉新鲜,又觉温暖,扶着半坐的母亲在旁边看了整个过程,欢欢喜喜和刘家人道谢。
“孩儿有名字了吗?”刘老太太坐在床边和秦氏闲话。
秦氏摇头,“还没起呢,现在就按着我老家的习俗,叫她囡囡。”
刘老太太不糊涂,进了蓝家没多久,看家里的情形也知道蓝泽夫妇定有隔阂,起名字是父亲的事,听说没有起,便笑:“有乳名就够了,女孩子家的,按老辈的习俗都是晚点起名才好,不然孩子太小压不住。”
秦氏看得出来刘老太太是在说安慰话,领了她的好意,笑说:“是,您说的正对。”
如瑾在一旁看了忽觉很感慨,母亲和父亲曾经冷了那么些年,虽主要是父亲和小妾们的错,但祖母又何尝没有过错呢,她并没有尽到当家长辈的责任。如果母亲的婆婆换成刘家老太太,想必这些年不会那样孤寂冷清吧,何况以刘老太太的性子,大约也不会容忍心怀叵测的小妾们待在儿子身边。可叹祖母有威严有头脑,许多事的决断上却是糊涂的。
思量间,碧桃从外头进来,低声在如瑾耳边说了两句。如瑾惊讶,招呼了伯母们吃茶休息,带着丫鬟去了外间。
“是什么事?”
碧桃摇头:“不知道,蔻儿去外院送东西被刘家二少爷叫住,私下告诉她的,也没说是为了什么,只请姑娘抽空见一面。”
这事古怪。如瑾没想到刘家哥哥会私下找自己,守着男女之防,她都没有亲自招呼作为男宾的刘家兄弟,这私下见面更是不妥当了。二伯母周氏还在屋里坐着呢,她怎么能在自己家里和人家儿子私自会面。
“碧桃,你隔着二门问问他吧,有什么事再来回我。记着不能跟他面对面。”原本在刘家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但这回刻意要见面,如瑾却不能应下,连派丫鬟去都得谨守礼节。
碧桃匆匆带人去了,如瑾回到屋里,正好迎上出门的二伯母周氏。
“早听说这宅子好,我就借着这次机会来逛逛,瑾丫头可别笑话伯母,我稍微转转就回来,要不,你陪我走走?”
周氏笑着问,可语气却带着那么一点不容置疑。如瑾就觉得奇怪。今日她明显感觉到二伯母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一直没明白是怎么了。当下听了周氏言语,便笑着应下了。“前面湖边几棵春梅开着,再过几日就要落了,听说是南边过来的名贵品种,侄女带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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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京华烟云 198 隐晦敲打
“好啊。我们住进来之前,这园子好些年疏于打理,它们还能长得这么好,也难为它们了。”
从明玉榭走到这里,如瑾觉得周氏似乎是有话要说,但人家没主动开口,如瑾也不会问,只闲聊便是。
周氏听了这几树梅花的妙处,更加仔细的观赏起来,并挥手打发丫鬟:“你们几个站远一点,别让身上脂粉气冲淡了花香。”
跟着她的丫鬟自然全都退开了,此时跟着如瑾的是青苹,不由就朝如瑾看。如瑾微微点头,青苹这才默默走开,与周氏的丫鬟们站在一起。
花树下只剩了周氏和如瑾,周氏看够了花,转头笑看如瑾,“你若不说,伯母还真不知道这花的好处,可见你知道得多。”
“伯母您谬赞了,侄女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周氏却摇头:“从第一次见面伯母就看得出来,你是个极聪慧出色的女孩,私下里我还和老太太说呢,瑾丫头比咱们家的丫头们加起来都强,也不知道日后谁家有福气娶你。”
如瑾忙低了头,“伯母别拿侄女打趣了。”心里却在寻思,周氏突然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她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份上。
“怎么是打趣呢,这是真心话。襄国侯府门第这么好,你本人又如此聪明灵秀,可与你相配的孩子可不多。”周氏笑得慈祥,拉住了如瑾纤细柔软的手,“说真的,要不是伯母已经给我家景榆相中了几户人家,少不得要千方百计把你哄回家了,可惜我们景榆那个傻小子配不上你,没的耽误了你,伯母只好淡了这份心。好孩子,等找机会我可要跟你母亲好好说说,给你调个合适的人家才是。”
“伯母……”如瑾脸色微红。虽然已经是做过嫔妃的人了,但这么面对面的被人当面说婚配之事,她也十分羞赧。
且有一丝怒气从胸中腾起。
如瑾是何等通透的人,耳中听着周氏的言语,再联想刘景榆反常的举动,也将事情猜出了**分。她想,定是刘景榆或有意或无意的透露了什么意思,让周氏起了戒备之心,这才借故说出这样不妥当的话来。
口口声声说什么刘景榆配不上她,其实不过是让她死心的托辞。
如瑾将头低得更深,掩饰脸上的薄怒。看在周氏眼中,却以为她是在害羞。“好孩子,你也不小了,总归要嫁人的,早点打算比什么都强,你放心,家里父母要是挑不到合适的女婿,伯母帮他们挑。”周氏笑眯眯地打包票。
说话间她一直在暗暗观察如瑾,但如瑾总是低着头,她也没有看出如瑾是否对刘景榆有意,是否曾经暗示或蛊惑过什么。
不过,所谓防患于未然,不管有还是没有,她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她希望有一个端庄贤淑的儿媳妇,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如果说初见时如瑾给刘景榆的解围让她颇觉满意,那么后来刘府被乱民冲击时,如瑾展现出来的机敏的决断和面对血腥时的冷静,就让她不是那么舒服了,她不希望儿媳太过强硬。
周氏的言语和盘算换来如瑾一句话:“不劳伯母费心。”人家是来做客的,妹妹的洗三礼上,如瑾不想和她分辨计较什么。
恰在此时碧桃回来,脚步匆匆走到花树旁边,看看周氏,欲言又止。如瑾便笑:“这里临水,风有些冷,我送伯母回屋去罢?”
周氏该说的话都说了,遂点点头,回明玉榭去跟秦氏等闲话。如瑾在屋里点了个卯,出来将碧桃带到僻静处。
“刘家二少爷怎么说?”
碧桃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二少爷不肯和奴婢说,只让姑娘看信。”
如瑾立刻就拆了信看,果然,言辞直白简单,通篇都在表明心迹,并要她等他一年,待来年春节回来,他会说服父母到蓝家提亲。
碧桃见如瑾眉头皱起,试探着问:“怎么了,刘二少爷让姑娘做什么?”
如瑾直接将信递给了碧桃看,又将周氏的话简单重复一遍,碧桃立时瞪眼,跺脚啐道:“刘家二太太将姑娘当什么人呢,难道是姑娘哭着喊着要嫁进刘家给她当媳妇吗?不说约束自己儿子,跑来没头没脑的递这样的话做什么,又不是姑娘的错。再说了,就算她愿意娶,姑娘还不稀罕嫁呢!”
一通话将如瑾说的失笑,连方才因周氏而起的薄怒也消了,摇头道:“算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这信?”
“你去毁了吧。”
碧桃转身就出了外间,三下两下撕碎了信,又将碎纸投到水盆里浸没了字迹,然后找小丫鬟泼出去了。
已经先一步离开蓝府的刘景榆并不知道,他满腔热腾腾的心意,因为母亲有意的防备和告诫,已让如瑾当做过眼云烟对待了。
……
三月二十三,丑时刚过,如瑾已经起了床。
白天在渐渐变长,但因时候太早,窗外依然是黑的。妆台上的酸枝铜镜被烛台照出晕黄的光,镜子里人像不太分明,只有素净的脸和简单挽起的发。
一支珊瑚钗,两点丁香坠,如瑾只匀了一层护肤的净脂在脸上,其余一概脂粉皆无。
身上是浅湖蓝色镶青边的四面齐膝褙子,同色衣带在腰间系了一个蝶扣算是装饰,素裙素鞋,通身简单干净。
碧桃蹲下身子帮如瑾整理裙边,嘟囔道:“姑娘这身也太素了一点,您虽无意出挑,但也不能被人小瞧了去。今天武安门外肯定是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的,让那起俗人小看姑娘,多不值当。”
青苹挑了一个手钏给如瑾笼上,闻言忍不住笑:“你会不会说话的,不懂别乱用。什么叫莺莺燕燕,那是该用在武安门外那些小姐身上的吗?”碧桃反应过来,连忙跟如瑾赔不是,青苹又说,“不过姑娘,我也觉得您这身打扮稍嫌素淡了,在家穿着还可以,但今日总归是去参选,要不,再加一朵鬓花?”
梳妆匣子最下层抽屉放着宫纱堆成的几朵花,正月宫宴时皇后赏赐给臣僚们女眷的,用料讲究不说,模样和真花没什么区别,十分难得。如瑾瞥了一眼便摇头,这东西在宫外算是珍贵,可她当年在宫里不知戴过多少次,一看都嫌腻歪。
“就这么着罢,去走个过场,穿多戴多了回来还得脱换,麻烦。”
披了一件夹里斗篷抵御凌晨的寒凉,如瑾带人去秦氏那里道了别,便登车出门。
卧病在床的蓝泽竟奇迹般地下了床,虽然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但也支撑走到了书房门外,拦住如瑾的马车。
“宫里规矩森严,此去一定要老老实实,将你平日的张狂都收起来,不要给襄国侯府丢脸,听到没有?见了皇上皇后,谨记言多必失,但也不能木讷拘谨,皇上不喜欢木头似的人,知道吗?”
如瑾打开车窗,看见灯笼光晕里父亲蜡黄的脸。他眼中深沉的期盼让人一目了然,将如瑾对他用药的愧疚全都驱散了。看他那热切渴望的样子,若是身体合适,说不准会借着选秀做出什么事来。
“侯爷怕是糊涂了,选秀的规程您不知道么,说不定我第一轮便被刷下来了,还谈什么见皇上皇后。”
“你……”蓝泽顿时头疼发作,捂了脑袋。
“这时辰天冷,侯爷回去睡回笼觉罢,站在风里吹只会加重病情。”
如瑾吩咐马车启动,辘辘驶出了大门。
寅时的天色依然漆黑如墨,厚重云层将星月全都遮住了,街面上只有几盏名店的灯笼亮着,才不至于一片乌漆。出了府门没多远,拐上街市的时候,前后不远处都有马车在行走,死气风灯在车边随风飘着,车夫甩鞭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都是去武安门的秀女吗?可真多。”碧桃临窗看了看,不由咂舌。
如瑾靠在软垫上默默坐着,乌沉的眼眸比夜还黑。
到底是没躲过。
称病的法子像最开始的定亲一样,因为用的人太多,引起了宫里的厌烦。刘雯送信来说,西城有一个翰林的孙女称病,被大夫诊为三个月才能痊愈,于是便去户部的秀女名册上销名,结果宫里直接派了御医去她家,毫不留情的诊出了此女假病,最后不但名没有销掉,没隔几天那老翰林也被上司寻了个错处发派到边疆办差去了。五六十岁的人了,去边疆转上一圈,一年半载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此事一出,所有称病的秀女全都奇迹般地飞快痊愈,连之前已经销了名的都乖乖去户部重新做了登记。
所以这一趟武安门之行,如瑾只得无奈前来。
不过,她笼在袖中的手握着一只小瓷瓶,虽是来参选,可她早就做了打算,绝不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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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京华烟云 199 涵玉宫前
寅时三刻,宫城最北的武安门外挤满了各色各样的马车,本该空旷寂静的偌大广场像是平民区的菜市场,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全文阅读。舒骺豞匫唯一的空地是宫门外紧贴着宫墙用长绢隔出的一条并不宽敞的走廊,贴墙根站了一溜灰衣内侍,神色肃穆,身形笔直。
广场上都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姐和仆役,大多人都知道,灰色服侍是宫中最低等的内侍穿的,但这一排内侍沉着的气势让人不能小觑,离着走廊近的人看了他们之后,便不自主的小心起来,不敢再高声说话。
“姑娘,要下车吗?”
碧桃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发现许多秀女都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或被乌泱泱的仆婢簇拥着,或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举目看去,各色灯笼照耀之下,一片彩衣辉煌。
“不用急。”如瑾扫一眼车角安置的琉璃沙漏,知道还有一刻钟才到进宫的时辰,便让青苹将随身带的小包裹打开了。里面是油纸包着的点心,如瑾捡了一块放在口中细细嚼起来。
起床太早了,在家的时候没有胃口吃东西,现在才有一些饿的感觉。选秀说起来简单,不过是有头脸的太监和嬷嬷们挑选一轮,再由帝后挑选一轮,但这么多的人,要一一挑选完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如瑾怕自己的次序靠后,需要等的时间太长,临行时带足了吃食。
青苹忙将小炭炉上温着的热水倒出来递上,如瑾就着茶水细嚼慢咽,不只为饱腹,也为安抚自己的心。
隔了一次死生之变,再次接触宫城血一样的红墙,她终究是不能心如止水。
三声锣响,几丈高的武安门吱呀开启。
一脸皱纹的红袍内侍从宫中缓缓走出,身后两溜绿衣、青衣内侍紧紧跟随,衣服前胸上的绣纹图案昭示着他们的品级。这一行人从宫门走到众人面前的工夫,广场上略显喧嚣的人声便渐渐低了下去,再由两个小内侍高声嚷了两句“肃静”,武安门前便一片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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