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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元长安
侍女恭维道:“您才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皇后娘娘的侄女又算什么呢,一准是您的手下败将。蓝姨娘就更不用提了,行事疯疯癫癫的,王爷正眼都不瞧她,让她给您舔鞋底都不配。”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我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对手。除了姜姨娘那种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其余人,但凡对王爷动一点心思,都是敌人。”见侍女略有不解,穆侧妃心情很好的耐心和她解释,“你以为蓝氏那疯子不足为虑?错了。她模样好,也有些心计,现在得王爷冷眼不过是因为太子。因为她的来处,王爷每看到她,想到的都是太子的恶心,不过等日后太子落了下风,不足为虑的时候,这女人才正有了翻身的希望。你说,我能让她等到那个时候么?这时候除了她,最容易,最不露痕迹。”
“您太高明了!”侍女听得眼睛发亮。
穆侧妃捻了一颗果子含在口中,笑得甜滋滋。
王爷做事真是利落啊,她靠在床栏上,倚着迎枕暗暗赞叹。昨夜才煽了一阵枕边风,今天便料理了蓝氏,用的还是巫蛊这种大罪状,不但彻底清理了这个便宜姨娘,还让太子说不出什么。但这件事最关键的还不是除掉蓝氏,而是绝了蓝氏那个妹妹被纳入后宫的可能。
穆侧妃将果子嚼的咔吧咔吧响,香甜吞了下去。
上元夜的宫宴上,她躲在宴会主殿后头的园子暗影里,悄悄和皇后身边的宫女说话,宫女离去之后,她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吹风散酒气。就这么一会的工夫,让她无意中听见了御前内侍张锁安排人去襄国侯府传蓝家三小姐的吩咐。
张锁和他干爹康保一样,都是努力给皇帝逢迎拍马的,常常暗地里找些美貌女子引荐到御前,他去叫蓝家三小姐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献美了。
穆侧妃对后宫里是否会多个女人并不关心,她只是由此想到了家里的蓝姨娘。
蓝姨娘和蓝三小姐,是堂姐妹。如今蓝姨娘是永安王的姨娘,堂妹倒要进宫么?张锁胆子再肥,再想靠进献女人上位,也不会冒险行此悖逆事而让皇家背上不好的罪名,言官清流和文人学子们一旦鼓噪起来,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但他的确是这么吩咐了,穆侧妃当时清清楚楚的听到,张锁让手下将蓝三小姐带到春熙斋去,还叮嘱要快些。
穆侧妃就想,张锁怎么敢做这种事?想必,皇上定是原本对蓝三小姐有意。现在的皇上大权独揽,言官们早就收敛了许多,只要皇上有意,外头一切议论鼓噪都不算什么了,而张锁也不会因此获罪,只会借此上位。除了这个,大约再没别的解释。
穆侧妃才不管蓝如瑾会怎样,她只担心,万一蓝如瑾得了皇上青眼,那蓝如璇怎么办?妹妹在后宫,姐姐在皇子府,这总是个忌讳。她们姐妹关系不好,蓝如瑾若要对蓝如璇不利,带累王府怎么办?
她必须除掉蓝如璇。
要将此事透露给王爷,又不能显露自己的盘算和推断,她觉得在男人面前保持娇憨单纯的形象很重要,于是便假托了皇后之名,她知道,只要她透个风出来,永安王自然能查出事情真相,而无需她亲口述说。
永安王果然没让她失望。譬如昨天她略提了提蓝三小姐的隐疾有蹊跷,日后不会被皇后放过,永安王果然联想到皇帝有继续收用蓝如瑾的可能。
而一旦此事成真,皇上虽然不怕流言蜚语,但对于可能引起流言蜚语的人还是介意的。除掉蓝如璇,让时间去磨平姐妹侍奉父子的尴尬,消除皇上的芥蒂,对于有意跟太子争一争的永安王来说,是必须做的事。
他不会允许任何可能让父皇对他产生恶感的事情发生。
以巫蛊之名,不但蓝如璇倒了,这敏感的罪名可能还会牵连其家人,蓝如瑾被收进宫中亦会有阻碍。一箭双雕,很干净。
穆嫣然本来还怀疑是蓝如璇自己愚蠢,可观察了永安王面对蓝如璇的态度,她便明白此事是永安王的手笔了。
她很喜欢这样的男人。
在外有温厚有才的名声,私下里又能杀伐决断,她越发觉得嫁给永安王是正确而幸福的。以后的日子会更好吧?王爷有意和太子争胜,那太子,会是王爷的对手么?
这样想着,憧憬着,鼻端嗅着花汁甜软的香气,侧妃穆嫣然靠在床头渐渐睡着了。
养好了精神,她还得对付府里其他女人。
……
那一场春雨过后,天气彻底的暖了,软风如醉,满园子的花木吐露芳菲,热热闹闹一派欢快春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寒冷单调,姹紫嫣红的色彩显得那样难得。
可如瑾的心情却比冬日还要灰暗。
襁褓中的妹妹一天天长大,母亲秦氏的身体也在渐渐恢复着,都是值得欢欣的事情。刘雯着人送信,说她在胳膊上用特殊颜料绘了好大一片胎记,以假乱真躲过了当选。佟秋水安安分分在表姨家住着,没有再琢磨献身帮衬姐姐的事。新交的朋友江五也隔三差五的送信送东西,走动得热络……亲人,朋友,所有这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原本该舒心了。
但是莫名其妙答应了长平王,让如瑾怎么能彻底舒心。
自打从宫里落选回来,如瑾一直没跟任何人提起梵华殿的事。一来,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二来,其实也在隐隐期待长平王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娶已落选的秀女。
不过,崔吉往香雪楼里潜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了。
都是为了替长平王带信。
有时是纸条,有时是小礼物,还有次带来好大一张纸,只写了五个字:怎不备嫁妆。
这是催她呢。
“……虽是答应了,可这事到现在连个影儿也没有,让我怎么备?”如瑾瞪着那几个字,郁闷半日,最后语气委婉的用改过的笔迹回信道:尚不知以何身份酬谢恩公,因此不敢擅自筹备。
不久得了回复:无论正侧,以妃位进。
他倒是很肯定!如瑾又郁闷半日。
什么叫无论正侧,这正和侧的区别可大了。不是她一心想争什么,事实上不做这正妃侧妃也罢,总之她以报恩进府,人家赏什么便是什么,哪容她争。
只是,既然要她筹备嫁妆,那这正侧之名就要说清才是。若是正妃,她的嫁妆不能比侧妃少太多,若是侧妃,那也不能比正妃的嫁妆多,否则让人说闲话是一则,日后相处也添嫌隙。
男人果然粗心大意,不负责任的随意一告诉,再不管她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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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 京华烟云 210 归还本家
如瑾带着深深的不满暗自埋怨,瞅着崔吉送来的纸条咬牙,最后亲手打开灯罩,将那纸条放在火上烧了txt下载。
这日天体好,蓝泽感觉精神了一些,让小厮扶着到院子里赏花晒太阳。要说晋王旧宅果然是个好地方,满院子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花木,小桥流水,让人心旷神怡。蓝泽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觉得累了,又到春藤架子底下坐摇椅,暖风花香,端是惬意。
可将近午间的时候,两个青衣内侍的到来将蓝泽惊起。
“什么,这……”蓝泽被内侍面无表情的陈述吓得魂飞魄散。
蓝如璇行巫蛊事谋害皇家血脉,罪不容赦,已遵皇后懿旨赐其服毒,尸身归还本家。襄国侯蓝泽身为其长辈,有教导无方之责,念在往日功勋劳苦,不追究同罪,但必有处置,不久之后会有旨意下来。
这两个内侍是皇后遣来的,内宅女眷之事,由皇后出面是理所当然。但这不久之后的处置旨意,应该就是皇帝的了。
蓝泽听得分明,也明白那随后的处置才是关键,顿时一身冷汗。
“这孽障,这孽障竟然又行巫蛊之事!两位公公,还请代本侯向娘娘说明啊,这事与本侯毫无关联,本侯也是深受其害。”蓝泽胡子乱颤,手指发抖,要不是有小厮用力扶着,恐怕已经跌坐在地了。
内侍不为所动,绷着脸说道:“传话的差事已经办完,咱家这就回去,侯爷有什么话尽可进宫去说,咱家就不给您转达什么了。还要提醒您一句,按理那蓝氏犯了这等罪,尸身要丢到乱葬岗上去的,念着她是侯爷的侄女,娘娘才慈悲将尸身送了回来,侯爷要感恩才是。”
“是,是,本侯铭记娘娘恩德,不过那孽障既然犯了大罪,蓝家绝对不会认她,尸首也不能进蓝家的门!”
内侍们才不管尸身进不进门,将拉尸首的板车仍在府门口就上马走了。蓝泽气得七窍生烟,还是吕管事壮着胆子提醒:“侯爷,这尸首停在门口实在不好看,要不还是弄进来,等您跟二老爷那边拿出个章程来,该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
蓝泽也是气糊涂了,闻言回神,抖着胡子吩咐:“扔到他们东院去,不许沾脏我一寸地皮!”
等仆役们将板车拉去了东院,他这才想起来东院也是这宅院的一部分,一叠连声叫人去找弟弟蓝泯。
蓝泯那边见了蓝如璇的尸首整个傻掉,被毒死的人,面皮都是紫黑的,四肢以诡异的方式扭曲着,显然是死前经过了很痛苦的挣扎。大少爷蓝琅只看了一眼就晕死过去,蓝泯比他强些,没有昏倒,但那呆呆愣愣的样子比昏倒也好不了多少。
林妈妈从内院听到信,连滚带爬冲了出来,本想扑在尸身上痛哭的,然而一见蓝如璇尸首骇人的样子,愣是没敢到跟前去,跌坐在板车旁边,一声也哭不出来,只喃喃的念着“太太,太太,姑娘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蓝泽派人来传蓝泯,林妈妈坐在地上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姑娘不会做巫蛊的事,绝对不会!上次就是西边用巫蛊算计她,她恨都恨死了,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去害人,她就是想害也会找其他办法,绝对不是她,她是被冤枉的!”她扑到蓝泯脚下,“老爷您要给姑娘做主伸冤啊,她肯定又是被人害了,您得给她报仇!太太成了那样,姑娘又没了,咱们以后怎么办哪,还有什么指望……”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根本没考虑大少爷蓝琅和二少爷蓝理,一个没用,一个年幼,蓝如璇才是东府真正的顶梁柱。
蓝泯被林妈妈抓着胡乱叫嚷了一通,从呆愣的状态回过神来,转念一想,觉得林妈妈说得有理,蓝如璇曾被西府指证用人偶谋害祖母,就是再傻也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去害皇帝的孙女。再说她害琼灵县主做什么,一个庶出的小丫头片子,要害也该害个男娃啊。
到了西边蓝泽哪里,蓝泯上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捶胸顿足,说蓝如璇是被人所害,要蓝泽做主。
“大哥,璇儿平白背了这个罪名,咱们整个蓝家都要受牵连,害她的人就是在害整个蓝家啊,大哥您得查清真相上禀皇后,将那害人的揪出来,不然咱们一家子怎么翻身!”
“你还知道全家要受牵连!”蓝泽一脚踹了过去,“你养的好女儿,你做的好事,断了我的子嗣还不够,还要去谋害永安王爷的,你在这里叫什么屈,看本侯现在就将你送到宫里去发落!”
说着,蓝泽就叫人来捆弟弟。
蓝泯来时没想到这个,根本没带什么人手,三两下就被捆倒了。“给本侯备车,本侯要将这黑心的交给王爷去。”
如瑾听到消息从内院赶了过来,皱眉劝住蓝泽。
“这是什么光彩事么,非要嚷的人人知道。您带他去算怎么回事,无论是帝后还是王爷,会将他看在眼里?蓝如璇是以襄国侯侄女的身份进的王府,出了事,别人也直接找您说话,您以为将弟弟推出去,就能免了自己的责?”
一席话说得蓝泽怒火中烧,但也不得不承认所言有理。方才只顾撇清自己了,急怒之下却没想到这一层。若是他真带了弟弟去辨明自身,恐怕上头只会觉得他在推卸责任,会更生气。
“难道,就这么替他们背黑锅。”蓝泽指着蓝泯瞪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竟在用商量的口吻和女儿说话。
蓝泯马上叫嚷:“根本不是璇儿做的,你身为伯父不说替侄女伸冤,还一心想着撇清,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叔父当王爷岳丈的时候,不也一心想撇清我们。”如瑾看也不看他。这么亲近的血亲遭了事,本该尽力帮衬,但东府一家那等嘴脸行径,如瑾才不做滥好人,问心无愧的只想着撇清。
她朝蓝泽道,“这事我们自然是要撇清的,而且也容易撇清。当日蓝如璇在祖母身上用巫蛊,已有前科,她们一家本是早该被逐出侯府的,只是您痛惜手足,给了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次蓝如璇又犯事,辜负了您的期望,您要写折子跟宫里好好承认自己的过失。”
蓝泽从内侍走后就犯了头疼,但仍强打着精神思考,他也不是愚蠢之极的,很快想明白了如瑾的用意。如瑾连借口都替他找好了,痛惜手足,一时心软酿成大祸。
这听起来是他的过错,其实已经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了。
当日小露指认蓝如璇做人偶的事闹的那么大,东西两院打得不可开交,就算捂盖的再严实,池水胡同的人家也肯定有知道眉目的,宫里稍微派人一查就能查出来,将这事奏明上去,也算对宫里有了交待。
“我这就写折子。”蓝泽让人将弟弟堵了嘴带去偏房,扑到书案边准备奋笔疾书。要抢在皇帝的处置旨意下来之前,将请罪折子尽快递上去。
如瑾在一旁看着,蓝泽也没赶她。
“罪臣蓝泽顿首乞叩天恩……”
如瑾看了一会,见父亲手虽然有些抖,字迹失了端方,但措辞还算过得去,认错态度也够诚恳,关键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看着他文思泉涌一般须臾写满了两页纸,看看就要收尾,如瑾提醒道:
“您自己将处置写上去吧,写得重一点,博个同情,好让宫里从轻发落。”
这也有道理,蓝泽赶紧琢磨自请个什么惩罚为好。罚俸?之前因为内务府的事已经罚过一回了,巫蛊比那个罪重得多,显然不能再用。体罚?在宫门前跪上几天?这身体不知吃不吃得消。
踌躇间,如瑾在旁道:“就写自知罪责难偿,无颜驻留京都,特请归还晋王宅,回青州思过,并遥为帝后祈福。”
“回青州?这不行!”蓝泽断然拒绝。他好不容易将家门从青州移到了京城,踌躇满志要在这里扎根呢,怎甘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侄女毁了自己前程。
如瑾冷笑:“这惩罚和你的过错相当,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若你故意就轻,说不定上头就发了火,削爵问罪也有可能。”
“胡说,怎么会牵连到削爵上头,襄国侯府是百年的世袭罔替。你退开,不要打扰!”
鬼的世袭罔替,又不是没被削爵过,不然老太太和娘家的龌龉怎么来的。前世,连满门抄斩都有了呢。
“怎么牵连不到,巫蛊,你以为是什么小罪?你有心慈放纵之责,这是小责,往大了说,人家若追究起来就要问一问你,既然她曾经有过前科,为何你在她进王府之前不及时说明阻拦,由着她去了王府谋害县主?要我说,回青州都是写清了,直接写自请削爵岂不更安全。”
如瑾说的也算是气话,蓝泽顿时怒不可遏,将她轰出书房去了。
最后那折子不知道是怎么写的,总之他一写完就穿了正装登车出门,如瑾也不管他,不管是去王府还是请求进宫,他这个认错的态度摆在头里,皇帝也不好借此往重了发落。
如瑾回到内宅,带了一串佛寺里开过光的辟邪的前朝铜板,去东府看蓝如璇。
她本不在辟邪之物上留心,前世是不信,现在是经了一次生死,彻底无畏。不过家中有体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要去看人家尸首,她还是要带上,免得沾了什么不干净的回来,犯到亲人。
她毫不痛惜蓝如璇的下场,只是没想到这位长姐会没的这么快。
当看到那扭曲的变色的尸首,如瑾默然良久。




重生之深宫嫡女 京华烟云 211 忤逆弃妇
211忤逆弃妇
蓝如璇,才不过十六岁,正是如花如诗的年纪,却落得这样下场txt下载。丢性命,很容易。
“姑娘咱们……回去吧,这太吓人……”碧桃在后头轻轻拽如瑾的衣袖。
林妈妈已经哭晕在板车旁边,也没人去管她。满院子丫鬟婆子来回乱窜,内院里竟然还有年长的小厮闯进来,整个东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如瑾回头一看,几个丫鬟脸色都不太好,面对着这样的尸首的确是为难了她们。院中又是杂乱,总在这里也不方便,如瑾便带了人回去。已经算是和长姐告别了,生前不管有什么样的恩怨,人已死,一切都是云烟了。
“三姑娘!求您给奴婢们做主啊!”半路上好几个丫鬟冲过来拦住了道路,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如瑾定睛一看,为首的是婶娘张氏房里的大丫鬟春梅,后头几个有的很面生,看衣衫该是东院下等的杂役婢女,但是模样都生的很俊俏,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跪着,让人心生怜惜。
“春梅姐你们这是做什么?”碧桃出面说话,“大姑娘虽然没了,还有二老爷大少爷在呢,你们有事也不该求到我们姑娘身上来。两边的情况姐姐你知道的清楚,许多事我们这边是不好插手的。”
“三姑娘行行好,碧桃妹妹你替我们跟姑娘求个情吧,无论如何请把我们要到西府去,我们不领月钱都可以,只要姑娘肯收留,做牛做马我们也认了。”春梅领着几个丫鬟磕头,痛哭出声。
如瑾大致明白了她们在担心什么。
这阵子东府蓝琅闹得有些不像样子,在青州时还有东府的一点产业需要他照看,那边玩乐也少,因此他也不会昏天黑地的闹。来了京城之后,身上无事,除了花天酒地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花街柳巷,勾栏酒肆,在外疯玩还不够,家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也被他沾染了不少。前些日子还听说他不知在外学了什么勾当,将身边的丫鬟弄死了两个,蓝泯竟然不管他。
春梅是张氏跟前的,若是死硬着不从,他也不能用强。不过张氏现在人事不知,春梅的处境本就岌岌可危,如今蓝如璇也没了,日后越发没了可以压服蓝琅的人,落入虎口是早晚的事。不趁着此时混乱寻个出路,以后说不定也成了被弄死的一个。
“这原是小事。你们去找管事妈妈吧,老太太那边不嫌人手多。”
帮衬几个丫鬟是举手之劳,如瑾不吝做些善事。不管襄国侯府会因蓝如璇的事受到什么牵连,东府这次是彻底毁了,几人既然求到了头上,帮一帮也好。
春梅一众人千恩万谢的磕头,结伴去找西府的管事要差事。如瑾带人接着往回走,碧桃悄悄说:“姑娘,怎么不把春梅留在跟前呢,她从前就心向这边,咱们香雪楼缺人手,让她做些杂活也好。”
“你倒大度,哪个大丫鬟不防着身边有竞争的,你还要把她弄到香雪楼。”
“姑娘,奴婢是那样的人吗。”碧桃佯怒。
“好了,你不是。”如瑾笑笑,“不过我不要她。她在张氏跟前时就和我们牵扯,到了我们这里,焉知日后不会与旁人牵扯。看在她以往帮过我们几次的份上,我给她一个出路,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从品露遭蓝如璇虐待开始,春梅大约是感同身受的悲叹自己处境,暗地里渐渐和如瑾这边有了来往,后来小露和董姨娘搭上也是因为在青州时受了她的指点影响。到后来她跟着张氏来京城,干脆成了如瑾在东院的眼线之一。
“姑娘,春梅和咱们通气是弃暗投明,姑娘对下人好,她还会跟别人牵扯么?”
“什么弃暗投明,她不是张氏的心腹,但归根到底没受过什么苦,和咱们通气不过是给自己一条退路。到了我这里,她还会不会存一份心思留退路呢?你敢保证么?”
碧桃想了想,摇头。
“我也懒得去试探她,所以不用她。”
碧桃这才明白如瑾的意思,觉得在识人用人上,自己还差姑娘许多,不能成为得力的膀臂。这让她感到很挫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有没有成为第一心腹侍女的资格。
……
蓝泽到王府和宫里分别请罪,永安王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安慰了他。而请罪的折子递到宫里,皇帝的处置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没说赦免,也没说问罪。
这不上不下的状态让蓝泽心焦,回到家里躺了几天,夜夜头疼不能入眠。
对这些事,秦氏不太上心,蓝如璇犯的事又不会牵连西府全家的性命,只要好好活着,有女儿相伴,她觉得日子就是好的。
如瑾每日抱着妹妹哄,看着小家伙一天大似一天,乌溜溜的眼睛看什么都是好奇,心中甚慰。
如果说美中不足之事,那就是手里银子不太够花了。秦氏调理身子,人参燕窝不断,满府丫鬟婆子也要吃穿,京里铺子不景气,去年腊月田庄上的供奉又在青州没送进京,家中没有进项,千两银子花剩了几百两,如瑾还要照顾府外那些护卫。
腊月那场事亡故重伤的,抚恤银,养伤用药的钱,花的流水似的。如瑾知道长平王那边已经给了银子,但护卫们是为她伤的,她不能不管。
这日盘账,怎么算,手头的银子都不够支撑两个月了,要是中间遇上什么事,兴许用得更快。如瑾的手不由抚上妆台抽屉里的小匣子,那里有长平王给她的压岁钱。
他早就料到她手头紧了么?
可她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用他的钱。
“姑娘,丁家来人了!”蔻儿匆匆跑进来回禀。
“丁家?”碧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丁家是哪个。
如瑾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什么事,慢慢说。”看蔻儿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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