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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其实,每一个礼拜天下午的那四个钟头里赵香侬并没有在学习葡萄语。
每一个礼拜天下午赵香侬都会来到利用废弃体育馆改造的花滑培训中心,这家培训中心是一位花滑爱好者开的,他把废弃的体育馆改成了滑冰场,无偿的为那些热爱花滑的人们提供场地,他的善举使得一些人会在周末选择来到这里当义工,赵香侬也是那些义工之一,在这里老旧设施简陋的花滑中心,她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性格木讷叫阿侬的四眼妹。
由于培训中心的人流动量大再加上这是芝加哥较为落后的区域,所以没有人会把那位不多话偶尔会望着冰场发呆的四眼妹和赵家的继承人联系在一起。
三年前赵香侬无意中知道了这里,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她选择踏进了这里,三年来只要时间允许每一个礼拜天赵香侬都会来到这里。
赵香侬喜欢这里,这里有让她听着总是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那是冰刀刮过冰面的声音,滑行,旋转,跳跃,都有着属于它的声音,最最让热血沸腾的是空中转体冰刀离开冰面重新落到的声音。
“吱——”每一次都可以让她的心听得皱起来。
赵香侬太需要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曾经,她也是这些声音的制造者,十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赵香侬是学校的花样滑冰选手,她代表着学校参加过很多比赛,她每天最为快乐的时刻就是在极为有限的时间里穿着冰鞋不停的滑行旋转着,那时很多人都认为有一天她会登上国际大舞台,赵香侬也梦想着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见证到属于她的飞翔时刻。
在赵香侬心里,花滑代表的是冲破束缚的另类飞翔和触摸自由。
只是,只是十六岁那年夏天,冰鞋那颗脱落的螺丝钉折断了她的翅膀,在脚尖落地的时候她重重摔倒在冰面上,她听到了属于她骨头碎裂的声音,充斥着绝望。
“你的膝盖负荷不了高强度的运动。”医生口气不容置疑。
十六岁夏天,赵香侬把所有关于花滑的东西用一把火烧掉,这一天,她的父亲送给了她一架飞机。
“小侬,它可以让你飞得更高。”他是这么和她说的。
一个月之后,有另外一个女孩穿着原本是属于她的蓝色花滑服取代了她的位置,在那场原本属于她的比赛中滑出了最高分数。
她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那个人,曾经在星月下,她和她一起分享秘密。
之后,很多人都把鲜花送给她。
之后……之后怎么来着,那个人怀里捧着快要装不下的鲜花来到她的面前,就那样忐忑着,小心翼翼的把最美的那一束鲜花递给她。
看也没有看,冷冷的拍下那束鲜花。
那人还想和她说点什么,有人叫她的名字“朱润,你男朋友打电话找你。”
那人甜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有鲜花从她怀里掉落,赵香侬就看着不停掉落在地上的鲜花嘴里说着无意识的话。
二十四这年浓冬的礼拜天,赵香侬戴着大号黑框眼镜站在台下,圆形冰面上那位带着红色手套不停旋转的少女让她一不小心就掉落在往日的记忆里头。
十六岁的赵香侬嘴里无意识说着的那些话猝不及防的刺进她的耳朵里,疼得让她只能去捂着耳朵。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她捂着耳朵倒退着。
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慌张,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然后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罪之花 第23章 (预谋出轨)
“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那些话…”赵香侬捂着耳朵倒退。
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慌张,她说话声音在颤抖着,然后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嘴里还在喃喃的无意识的说着,赵香侬抬头。
是上帝刻意的安排吗?上帝刻意安排了宋玉泽来到赵香侬面前,让他认识了,知道了属于她的虚伪,脆弱,丑陋。
赵香侬呆呆的看着宋玉泽,宋玉泽也在看她。
“你在哭吗?”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哭?她为什么要哭?她有什么都有她有什么好哭的?赵香侬手去摸脸,结果她触到的是满手的湿意。
眼镜呢?她的眼镜呢?刚刚还明明戴着呢,不行她得找到她的眼镜,不能让这里的人认出她来,如果被认出那些人一定不会让她呆在这里的,赵香侬需要这样的地方,太需要了。
还有,刚刚她不是再哭,真不是,如果她哭了代表了就是懊悔和错误,她不要一辈子被那样一个丑陋的伤口折磨着,不要。
用衬衫的袖口去擦拭自己的脸,赵香侬弯腰开始找她的眼镜,只是,她怎么也找不到,找不到……
“你在找这个吗?”
顺着那道声音赵香侬看到宋玉泽手里拿着她的眼镜,慌慌张张从他的手中夺过眼镜,当那个黑边大框眼镜回到她脸上的那一瞬间,赵香侬觉得安全了。
所有思绪回笼,赵香侬抱着胳膊看着宋玉泽。
如果说宋玉泽的第一次第二次出现在她面前还可以称之为巧遇的话,那么第三次的遇见看在赵香侬眼里就不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了。
“宋玉泽,你这么频繁的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有什么目的?”赵香侬问他。
听了她的话之后,宋玉泽抚着眉骨,叹气:“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那天一加一的公式听进去,ok,那我以后看到你的时候尽量绕道。”
说饶道的人还当真转过身去。
“站住,宋玉泽!”赵香侬冲着宋玉泽的背影喊:“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不是好糊弄的人。”
听到这话宋玉泽停下脚步,回头,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他停在她的面前:“赵香侬,看来你的逻辑感不强,在你眼里我接近你无非是为了利益,我问你,如果是因为利益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不选能凸出利益价值的克拉拉而选你。”
短短的几句话让赵香侬找不到理由反驳。
“其实,不想见到你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在怀疑你是不是我生命中类似于扫把星这样的角色,第一次和你正面交锋我躲在女生洗手间里半个钟头,第二次你把我推到湖里去,而这次还被你当成是不安好心的人,好像一直在你面前占下风的人是我。”
赵香侬再次哑口无言,但很快的赵香侬就在宋玉泽的话中听出了病句:“宋玉泽,刚刚你说‘第一次正面交锋’!”
“所以,赵小姐又有疑问了?”宋玉泽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的嘲讽:“那天在女洗手间里我不是说过之前见过你吗?其实在我认识克拉拉之前我就见过你,不是在杂志上也不是在各大报刊网站上。”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在那里。”宋玉泽手指向了赵香侬刚刚站着的地方,那是冰场最不会被注意到的角落:“好几次我都在见到你站在那里,那时你都不戴眼镜,我还在想真是奇妙的女孩,明明长得很漂亮可为什么非得用一副眼镜把自己弄得土里土气的,在女洗手间时见到你之后我才想明白,之后,我知道你叫做赵香侬。”
“宋玉泽。”赵香侬选择去忽略宋玉泽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的理解里一旦一个人频繁在你身边出现就是有很强的目的性。”
“赵香侬,我现在怀疑你有很严重的被害幻想症。”宋玉泽一脸我怕了你的表情:“ok,ok,看来我以后见到你真要绕道才行。”
管理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出现在会场出口他在叫“阿宋”,宋玉泽应答着向他跑了过去。
“阿宋”?宋玉泽就是最近几个月里赵香侬频频从前来训练的女孩子口中听到的那个“阿宋”?
培训中心的负责人来至于台湾,他喜欢在每一个人的名字抽出一个字,然后在那个字面前随随便便套一个“阿”字,于是她就变成了“阿侬”宋玉泽变成了“阿宋”。
最近这阶段女孩子们老是把“阿宋”挂在嘴边,她们总是说“阿宋帮我修好了冰鞋”“阿宋帮我把车修好了”“阿宋帮我把我的小狗找回来了”
“阿宋”在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口中是英俊热情正义的浪漫骑士,她们喜欢他,类似于“好想和阿宋约会”这样的话听多了,偶尔关于女孩子们口中浪漫骑士在赵香侬心里也无非是一名大众情人。
现在,赵香侬有点明白属于女孩子们在说起她们的“阿宋”时的痴迷表情了,连克拉拉都为他神魂颠倒了。
临近下班时间,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叫住了赵香侬。
这里的人管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叫做钟叔,他是这里资质最老的员工,站在办公室里赵香侬被钟叔看得心里慌张,下意识的去摸脸上的眼镜,钟叔冷不防的那声赵香侬让她的心一沉。
“不需要害怕,这里就只有我知道你是赵香侬,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赵香侬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参加泛美青少年选拔赛的时候我在台下。”钟叔的语气惋惜:“后来我听说你受伤了,听到这个消息让我觉得挺可惜的,你一来到这里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
“所以呢?”赵香侬冷冷的问,她不喜欢听到别人谈论她的以前,特别是有关于花样滑冰。
“没有所以。”五十多岁的台湾男人有一张看着很和蔼的脸,他就只是瞪了她一眼:“我看到你和阿宋吵架了,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现在我依然认为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赵香侬,阿宋和一样来到这里都是源于相同的原因。”
拿着钟叔给她的地址踩着冬日的夕阳赵香侬站在狭小的街道上,她站着的街道是芝加哥较为落后的区域,杂乱无序的小屋,街道两边贴满了广告单还有涂鸦,宋玉泽就住在这片区域,赵香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无非也就是一个念头之间。
“阿宋很要好的朋友死于某场意外,他的那位朋友热爱花滑,他会来到这里是想接触他朋友所热爱的东西,就像你一样。”钟叔如是告诉她。
就因为这一句她头脑一发热就和钟叔要了宋玉泽的地址。
按着那个地址赵香侬找到了宋玉泽家的门牌号,只是……
赵香侬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楼梯下,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楼梯好像从窗台上延续下来的,要去宋玉泽的家必须要爬上铁楼梯,这里就是那天晚上宋玉泽指的好不容易才说服房东租给他的房间?
好吧!
心惊胆战的赵香侬终于爬完了十几个台阶组成的楼梯,站在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站在的楼梯台上。
脱漆的木板门下面放着洗得发白的球鞋,想了想,赵香侬脱下了自己的鞋敲开了宋玉泽的房间门。
门打开。
站在门里穿着牛仔裤赤着胳膊的宋玉泽一脸讶异的看着站在门外戴着大黑框眼镜的她。
西沉的金黄色日光透过杂乱无章的房屋缝隙落在了那个年轻男孩的身上,在临摹着属于他身上的每一个寸纹理,精壮,慵懒,把他承托得宛如殿堂上金色的阿波罗,然后定格于她的眼眸底下,让她移不开目光。
几秒钟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出:
“赵香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玉泽,你回去穿好衣服再来开门!”
再次给她打房间门时宋玉泽身上多了一件啡色的t恤,爱讲道理的男人又开始解释:“你敲门时我正准备洗澡。”
宋玉泽住的地方没有赵香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地方不大但显得很简洁,让赵香侬觉得变扭的是她是坐在宋玉泽的床上喝着他递给她的速溶咖啡,因为这个房间里没有类似于招待客人的座椅。
宋玉泽站在她的面前,赵香侬把杯子搁在一边,在宋玉泽写满了疑问的目光下呐呐说出:“宋玉泽,我来是和你道歉的。”
其实,赵香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和这个男人道歉,起码,她不需要这么做,模糊的意识里之所以来到这里和他道歉是因为他叫宋玉泽,告诉她那个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公式的宋玉泽。
之后,赵香侬渐渐的开始明白其实在她的心里也想获得像宋玉泽那样的简单生活,或许是她想守护那种单纯,纯真。
第一次到宋玉泽的家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她被偷走的鞋,然后她穿着宋玉泽的大号球鞋踩在不是很平坦的路面上,华灯初上的光景,那条贴满广告单涂鸦的街道迅速热闹了起来,大铁桶上燃起了取暖的煤油,煤油燃烧的火焰把整条街道照射得十分的原始,有人在明目张胆的兜售购枪证,有人在街边赌博,衣着暴露的女郎在和她的恩客讨价还价,突然窜上来的黑乎乎的孩子使得赵香侬一下子躲到宋玉泽的背后。
脱掉了刚刚被那个孩子碰到的外套赵香侬顺手把外套丢在垃圾桶里,等她做完动作之后看到宋玉泽嘲讽的目光。
自然是会嘲讽的吧?半个月前芝加哥媒体还特意刊登一张她主动拥抱艾滋患儿的照片。
“我想你以后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吧?”宋玉泽说。
赵香侬没有回答宋玉泽的话,她只是礼貌的和他说再见。
起码那个时刻,赵香侬心里认定她是不会第二次出现在这条街道上,让赵香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第二次出现在这条街上时是怀揣着一个疯狂的念头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两章哟~~




罪之花 第24章 (预谋出轨)
赵香侬的二十四岁是一部恩仇录,属于她的眼泪和欢喜都献给了她的二十四岁,后悔吗?不知道!幸福吗?不知道?快乐悲伤吗?不知道!
最后,当飞机冲向向茫茫的大西洋上空时,她只知道她是快活的。
终于,解脱了!
芝加哥的十二月总是时不时的会降落雪花,除了从一名学生变成了职场菜鸟之外赵香侬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甜美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温柔亲切的声音总是让孩子们很乐意和她交谈,也很乐意往着她的电子邮箱倾述属于他们的小烦恼,有条不紊的生活让赵香侬总是很容易的遗忘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恍然想起时才发现她和柏原绣已经从男女朋友变成了未婚夫妻。
赵香侬和柏原绣已经订婚满两个月,十二月初,媒体刊登一组赵延霆和柏原绣一起出现在某商务酒会上全程无任何交流的图像,这则图像的出现让赵柏两家联姻破局的消息更是甚嚣尘上。
然后,赵香侬在十二月上旬接到这样一通电话:“赵,柏原现在在拉斯维加斯,他身边带着女孩,那女孩和你一样是黑头发黄皮肤。”
“赵,那女孩没有你漂亮。”给她打电话的人一边愤愤不平着一边如是安慰她。
赵香侬很会讨人欢心,所以,她的朋友大多很喜欢她。
“赵,要不要我让人把那女孩绑到撒哈拉去。”性格火爆的洋妞在忿忿不平之余说。
“谢谢你,吉娅。”赵香侬说:“我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赵香侬开始准备明天的工作,明天,她要和宋莲素到伊利诺伊州受灾最为严重的区域去,那里距离芝加哥很远,他们会在当地住下直到周末才回到芝加哥。
十二月中旬的最后一个周末晚上,柏原绣的车子停在赵公馆门外,他们约好了去参加柏原绣朋友的聚会。
站在房间窗前,赵香侬给柏原绣打电话她想告诉他原绣不要和黑头发黄皮肤的女孩上床,可电话一接通她发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以挂断电话告终。
这一晚,赵香侬一直躲在房间里,柏原绣来敲她房间的门。
“小侬,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离开之前隔着房间们柏原绣丢下了这么一句。
礼拜天,赵香侬和以前一样带着大黑框眼镜出现在花滑培训中心,一块年久失修的顶棚盖砸伤了她的头,头晕目眩之余赵香侬看到那张凑近她的脸,那张脸上的关怀和爱护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宋玉泽。”她叫他。
他抱起她就往外跑。
她和他说没事,可他的回答是:你看起来有事,你脸色看起来很糟糕一定很疼。
有事的不是被打到的地方,有事的是心的那一块。
说她脸色糟糕的人非得带她去医院检查。
在十二月零零碎碎的雪花中,那组图像在以后赵香侬的记忆里总是活灵活现着,她穿着宋玉泽的大夹克坐在他的机车上,她的脸被动的贴在他的背上,在长长的车龙缝隙中穿行着,耳边有着风呼呼的声响。
那风的声音让赵香侬觉得兴奋。
“阿宋。”赵香侬学着那些女孩子的口气叫他,叫完之后连她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她和宋玉泽这么熟了。
还好,宋玉泽没有注意到这个。
脸贴在宋玉泽的背上,灰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雪花,沿途的商店橱窗里到处都是圣诞树和圣诞红,站在商店门口的年轻男孩带着手套的手去呵年轻女孩的脸。
机车停在红绿灯口。
“阿宋。”很自然的就叫出了:“我猜你那位热爱花滑的朋友是女孩子吧?或许,你爱过她?”
“真八卦。”
赵香侬很高兴这个时候有人和她说话。
“阿宋,第一次见面你有没有被我吓到。”
“没有,那个时候我还不大清楚你是谁,所以也没有被吓到,我就觉得外面的那位可真会骂人。”宋玉泽回过头来看她,风把他平时里总是遮挡住他额头的头发吹到一边去,整张脸的轮廓越发精致起来,漂亮得要命。
赵香侬笑了起来,少女时代那些枯燥又繁重的课程让她总是想爆粗口,她总是偷偷的躲起来练习各种各样的脏话。
“阿宋,你觉得我有没有当演员的潜质。”
“呃……”宋玉泽回过头来看她。
“我不是很会装吗?”说完后,赵香侬手使劲的拉着自己的眼角往下,硬生生让自己的脸扯出了电影《惊声尖叫》的恐怖鬼脸。
“嗯,赵香侬的确很会装。”宋玉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真没劲!赵香侬重新把脸贴到宋玉泽背部上,她听到宋玉泽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赵香侬,我发现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装过。”
这样的问题让赵香侬想哈哈大笑,她认为这是一个笨问题。
“在你面前我没有必要装,你只是一个小角色。”
说完这些话之后赵香侬听到宋玉泽闷闷的说出一句:“真坦白。”
考虑到宋玉泽的自尊,赵香侬又添上了这么一句:“再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装也没有用。”
绿灯亮起,赵香侬自然而然的把手环上了宋玉泽的腰,她心里在模糊想着她回答宋玉泽的话,是那样吗?真是那样吗?
在赵香侬思索间冷不防的听到宋玉泽说,赵香侬,把你手拿开!
意识过来之后赵香侬的脸迅速红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从他的腰间滑落到他的下腹,赵香侬有一个小习惯她在思考问题时会带动手指活动,所以,现在……
赵香侬慌忙把手收回到宋玉泽的腰间,由于李柔是基督教徒,本着尊重自己母亲的宗教信仰,赵香侬在男女之间和她那些开放的朋友作风简直是天差地别,唯一接触过她身体的就只有柏原绣。
柏原绣,赵香侬的心一抽,有小小的痉挛感觉。
为了摆脱那种痛楚,她做出了极为轻浮的举动,比如圈在宋玉泽腰间的手隔着衣服按下去。
哇塞!还真有料,硬邦邦的,还有可以触到他腹肌的纹理。
“阿宋。”赵香侬捏腔拿调的:“说看看,克拉拉有没有摸过你,不对,是你有没有被克拉拉摸过,那么,摸一次她又给你多少钱?如果我摸你的话,你会不会打折?”
说完这话赵香侬再次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明明,她和宋玉泽没有多熟。
机车速度放缓了下来在路边停下,宋玉泽头也不回:“赵香侬,你给我下车。”
下车?不,她压根也不想下车,她身上没有带钱,而且要在这里叫到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天气也很冷,而且……
而且宋玉泽的背很温暖,脸贴在他的背上总是让她想打瞌睡。
“对不起,宋玉泽,我是无心的。”赵香侬假惺惺的和他道歉,她也确信她的道歉会马上收到效果。
在赵香侬的印象里,躲在女式洗手间里“偷红酒的小贼”,戴高乐家族掌上明珠的“鲜肉”,乃至花滑女孩子口中的“阿宋”都有着一种类似于古典主义式的骑士分风度,放在上个世纪那叫做浪漫,放在这个时代那叫做傻劲。
果然,宋玉泽没有再说话。
“阿宋,你要知道,一般我在朋友面前我都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只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才会放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赵香侬随口扯出这些话来,类似于这样的话赵香侬常常在孩子们的面前信口拈来。
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真的?”宋玉泽闷闷的问出一句。
还真好骗,很小的时候赵香侬就深深明白那样一个道理:多一位朋友永远比多一位敌人来得合算。
“当然是真的。”赵香侬重新把脸贴在宋玉泽的背上,嘟囔:“宋玉泽,我头刚刚被砸到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好像开始疼了,宋玉泽,你说我会不会变成脑震荡。”
很好骗的正义骑士在傻乎乎的加大车速,一边开着车一边如是安慰着她,不会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脑震荡的。
于是,脸又可以摩擦在他温暖的背部了,于是,她又听到呼呼的风声。
灰色的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雪花,赵香侬展开手掌,小小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掌心里,触到她手掌的温度迅速融化,好神奇啊,都不会冰。
融化的雪花在她手掌里,闭上眼睛,赵香侬又想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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