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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什么意思?”她问。
赵香侬苦笑:“还不明白吗?夏小纯,在一模一样的一号二号三号之前必然有一个零号,那个零号才是最初的,最为远垂不朽的,你懂吗?”
这个下午,她的话让夏小纯仓惶而逃,掉落进爱情漩涡里的女孩即使是感觉出了什么可还是死鸭子嘴硬。
“不要胡说八道,不要用那样的谎言让我更为看不起你。”
夏小纯离开之后赵香侬并没有离开,她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她秀开始了。
“我现在正在帮我上司做事。”她握着电话回。
一边握着电话赵香浓一边透过落地玻璃看着那些站在陆地上的行人,行人是小蚂蚁,车子是火柴盒,那个穿着紫色裙子在拼命跑着的是夏小纯。
赵香侬在心里叹气,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话一控制不好就从她的嘴巴溜出来,不过,没有关系,这里没有任何人,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地球少女的话宛如魔音:“他可以在我的出租屋呆上一整天,他吃我煮的饭吃得津津有味,他在我家的沙发上打瞌睡,还有很多很多都让我相信我和他会很幸福。”
挂断电话,脱掉高跟鞋,赵香侬移动着脚步来到靠近落地窗的贵妃椅上,卷曲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侧着的脸挨着玻璃,垂下眼睛看着二十三层楼下面的人来人往。
暮色来临,经理亲自把车钥匙交到赵香侬的手上。
开着柏原绣送给她的白色法拉利穿梭在华灯初上的街头上,街上到处都是车到处都是红绿灯,她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着,不需要看赵香侬就知道这阶段都是那些人往着她手机里打电话,一定是赵延霆打得最多,因为好不容易在家吃饭的赵先生在餐桌上看不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
于是,她那风度翩翩的父亲就一个劲儿的往她手机打电话,谁都知道赵香侬是赵延霆的掌上明珠,十八岁,赵香侬用绝食才让赵延霆撤掉了较为夸张的保镖阵容,从小到大赵香侬并没有遇到过多少的麻烦事,或许,是因为她长相讨喜所以那些绑匪也不忍心下手了?
“怎么可能?”柏原绣有他的一套看法:“那是因为赵香侬看起来娇滴滴的,一看就是那种看到老鼠会哭鼻子的女人,那些绑匪们可不想让整天让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给他们招惹来霉运。”
真奇妙,为什么号称她未婚夫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她很少哭来着。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前面还有长长的车队,左边那辆车车厢里流淌出嘶声揭底的金属乐,她的手机还一直在响着。赵香侬就是一直不去接。
烦死了,赵香侬开启了敞篷模式。
限量款珍珠白的法拉利,金属敞篷,车后座上千朵红玫瑰一下子惹来了无数的目光,在那些目光下赵香侬戴上了大号眼镜。
车后面放着的红玫瑰是柏原绣送的,庆祝她成功找到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至于这辆白色的法拉利赵香侬必须维持在一个月开一次的时间,一旦她超过两个月不开的话那些人就会开始杜撰他们情变的说法。
赵香侬和柏原绣的背后衔接着两个家族的利益挂钩。
这条街在等红绿灯的男人大多在看她,而这条街女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左边那辆双层巴士的上层上。
华灯,露天巴士上,十一月初的暮色把这片天空场景渲染得就像深色的宽银幕,有着漂亮侧脸的年轻男子独自一人在双层巴士上品尝汉堡搭红酒,旁若无人的模样滋生出的那份肆意让人着迷。
只需一眼,赵香侬就认出巴士上迷住女孩子们的年轻男子正是几个小时前,被自己抓包的偷红酒小贼。
他也看到了她,就这样隔着两道车道,那位对着她自行解释为什么他可以把红酒喝掉,他说他用那个红酒塞就搞定了他的礼服,甚至于还剩下一点钱。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下午!脸朝着那辆双层巴士赵香侬做出了一个“闭嘴”的口型,于是那个人没有再做出解释。
其实,在那一刻,赵香侬是在心里嫉妒那个在露台巴士上听歌喝红酒啃汉堡的年轻男人,她和他年纪差不多,她也可以在巴士上旁若无人喝着1960年的红酒啃着汉堡,可她知道在她的身上永远生不出那份肆意来。
终于,长长的车龙没有了,车轮碾过了斑马线,在绿灯亮起的前几秒钟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偷红酒小贼用一个棒球很准的击打到那位开着机车手按着她车门上一直在和她搭讪的彪型大汉的头,把那位击打得呱呱大叫。
绿灯亮起,白色法拉利和双层巴士一字并肩开着,下一个路口,白色法拉利往左,双层巴士往右。
自始至终,赵香侬头都没有抬一下,这个时刻,在她的心里依然执着的认为,她和那位仿佛来自于伊甸园的男孩不可能再有交集。
不同阶级的人们各自生活在属于各自的轨道里相安无事,从不交集。
一回到家,看着她长大的清姨和她耳语:先生和太太一直在等着。一直帮她处理邮件内容的赖斯小姐把餐纸交到她的手上,赵香侬接过餐擦掉涂在自己唇上厚厚的口红颜色,等到一切妥当之后向着餐厅走去。
乳白色的餐厅灯光和着烛光,十二人的长餐桌上正中间坐的是她的父亲赵延霆,赵延霆右手边坐着是她的母亲李柔,放在他们面前的餐用雕着漂亮花纹的纯银餐具盖着,丝毫没有动。
赵香侬一直知道在赵延霆面前什么时候可以撒娇什么时候不可以撒娇。
走了过去平着肩膀,手搁在腰两侧,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从她一走进餐厅开始赵香侬就看到自己父亲眉头一直是敛着的,她的那声“爸爸妈妈”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去把那身衣服换掉!”赵延霆声音很冷淡。
“好的,爸爸!”赵香侬应答着。
离开餐厅之前赵香侬看了一眼李柔,她的妈妈啊,一直在用很安静的目光看着她,脸瘦瘦的。





罪之花 第19章 伊甸之始(04)
在某些的时刻,赵香侬都会对自己的衣帽间产生出某种厌恶,永远是那种色彩,纯白,淡蓝,淡紫,翠绿……
赵香侬有自己专属的服装设计师,形象设计师,这些都是赵延霆通过他的秘书带到她的面前,她的父亲在某一方面是一位偏执狂,他希望她的女儿是一名清纯佳人,单纯,清新。
小时候赵香侬不懂也不明白,但渐渐的随着成长,随着从母亲眼里读出来的那些讯息她一点点的也就懂了。
当一名清纯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她的外表让她远离那些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黑锅。
在面对着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人们的要求是苛刻的:穿一次皮草会有保护动物协会的人找上门,音乐开大会有人打电话投诉,对自己宠物说话大声一点会被认为是虐待动物,开大排量汽车会有环保人士找上门,捐钱会被说是作秀,等等等等……
摸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蛋,这张脸蛋帮了她不少的忙呢,不久前某网站发起的投票中她被评孩子们评为最想亲近的名媛。
赵香侬慢吞吞换下了红黑色的礼服。
纯白色的中袖高领连衫长裙穿在她身上,红黑色的礼服放在了一边,相信她离开这个房间之后马上会有佣人拿走那件礼服,佣人们会在隔日把那件礼服送到衣物捐献中心去,因为,这家男主人不喜欢他女儿穿成那样。
出来房间,一张脸干干爽爽的,直黑中长发全部拢到后面去,乳白色的平底鞋踩在金黄色的走廊地毯上,经过那个转角目无表情的脸开始放缓和起来,等到餐厅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赵香侬扬起了嘴角。
随着扬起的嘴角她眼角往下弯,裙摆有条不紊的随着她的脚步移动摇曳着,她款款来到她的父亲母亲面前,程亮的餐盖印着她的脸很是明媚的模样。
手垂在了前面,用甜蜜的声音:“爸爸,妈妈。”
赵延霆开始笑,他和她一样也有一双一笑就会往下弯的眼睛。
约束在三十五分钟的晚餐时间结束,这三十五钟里一直都是男主人在和自己女儿的对话,一边的女主人形同虚设。
最后,男主人声音充满了溺爱:“小侬,待会到爸爸的书房里来一趟。”
“好的,爸爸。”她冲着他笑。
笑着的脸转向自己母亲时,脸上总是带着病容的女主人回以自己女儿的是冷冷的目光,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出那目光背后的厌恶。
由于这家男主人热爱民国时期的建筑,他花巨资把他的房子打造成为了民国时期旧上海的那种风格的楼台别院,人们喜欢把这处占地面积有好几个足球球场大的建筑称之为赵公馆,住在赵公馆里的佣人们或多或少的清楚:赵公馆的男主人把他的独生女当成了掌上明珠,赵公馆里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感情并不好,而女主人和自己的女儿也不热络,她们很少交流。
“你们说赵香侬是不是赵先生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佣人们私底下窃窃私语着。
赵香侬是李柔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个千真万确。
这会,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赵香侬柔着声线:“妈妈,我明天没事,我陪你一起去教堂。”
杯子轻轻的搁在餐桌上,就那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是说着:“不用。”
餐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站了起来赵香侬看着自己身上的纯白色长裙,看来,她穿成这样惹妈妈生气了。
打开赵延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赵延霆正在通电话,赵香侬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了,这半个月里赵延霆一直在法国出差。
一边通话他一边示意让她在一边等他,赵延霆讲电话期间赵香侬来到放在橱柜上的台灯面前,她房间也有类似的台灯,灯罩是来自于意大利手工师傅纯手工制造,镂空设计,镂空部分是蝴蝶形状,台灯还有一个很妙的设计,只要手轻轻一动灯罩就会轻轻的转动起来,一转动那些镂空的蝴蝶设计就栩栩如生了起来。
手指去触碰灯罩,刹那间,仿佛有无数蝴蝶展开翅膀,一只只的来到她的脸上轻吻她的眉目,又一只只的飞走,忍不住的赵香侬摊开手掌,几只蝴蝶灯影掉落在她手掌上,扬起嘴角赵香侬对着那些美丽的精灵微笑。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由于某束灼灼的目光显得诡异起来,赵香侬侧过脸,向左,嘴角的笑容弧度僵在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赵延霆停止了说话,他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僵在脸上的是她的笑容,垂落于半空的是她收起也不行继续也不行的手,嘴角只能用最为自然的模样微微扯开,叫了一声:“爸爸。”
那人轻轻的别开脸。
数分钟过后,赵香侬手里多了一个雕花的盒子,在赵延霆期盼的目光下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把小巧精致的檀香扇。
这把檀香扇数个月前赵香侬见过,清末时期从圆明园流出的珍贵文物之一,一直被法国某收藏家所收藏。
“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就要来了。”赵延霆说得轻描淡写:“就当是送给你成功得到第一份工作的礼物。”
垂下眼睛,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檀香扇。
“小侬,不喜欢?”赵延霆加重了语气。
慌忙抬起眼睛,微笑:“怎么可能不喜欢,当它出现上个月的威尼斯复古秀展时,我的朋友们都想得到它。”
赵延霆很满意的笑开。
合上盒子,想了想,赵香侬还是说出:“爸爸,您能不能下次出差回来也给妈妈带礼物?”
赵延霆嘴角还是笑着的,眼神里已经开始聚集着霜气。
“爸爸,从前,妈妈一直身体不好,可她还是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选择把我生了下来。”伸出手,赵香侬扯了扯赵延霆的衣袖,拉长着声音:“爸爸……”
依稀,赵香侬还记得那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村落,那个村落里的孩子都很早就懂得很多事情,她也是那几个孩子之一,在那个小小的会漏风漏水的屋子里,她和她的妈妈相依为命着。
赵延霆目光淡淡的飘向她扯住他衣袖的手,目光无奈声音也无奈:“爸爸记住了,下次出差的时候也给你妈妈带礼物。”
“谢谢爸爸。”赵香侬咧嘴,继续得寸进尺:“还有爸爸,你得在周六抽出点时间来陪妈妈喝下午茶。”
“好,好,都听你的。”赵延霆的声音更无奈了,那无奈之下还包含着溺爱。
拿着雕花的盒子在赵延霆的默许下赵香侬离开书房来到李柔的房间门外,自赵香侬懂事以来赵延霆一直和李柔分开房间睡,清姨告诉她那是因为她妈妈身体不好,少时这样的理由是能唬她的,长大后……
好了,不需要去想了,赵香侬拍了拍自己的脸,敲门。
“妈妈,是我。”
李柔没有来给她开门,原因是她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了。
明明她房间灯还亮着,她妈妈有一个习惯在上床准备睡觉时必须把房间的灯都关掉,看来妈妈是不想见到她,她也只不过是想来和她说一声“晚安,妈妈”而已。
假如,妈妈打开门让她进去,假如妈妈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会把头搁在妈妈的肩膀上,告诉她:“妈妈,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到你,妈妈,我会保护你就像你小时候保护我一样。”
如果,妈妈像小时候一样手落在她的背上,温柔的安慰她,那么,她想,她大约会哭。
会带着那么一点委屈的告诉着:“妈妈,柏原绣是一个混蛋。”
可是,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她只能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落在她背部的是华美的灯光,印在脚下的是她孤独的身影。
深夜,赵香侬还在发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妈妈不是故意要讨厌她的,这一切都是她这张脸的错。
夜色更为深沉一点,赵香侬拨打了柏原绣的手机,今晚,柏原绣没有打电话和她说晚安,不,应该说是从她和他订婚之后他就不在每一个晚上打电话和她说晚安。
赵香侬懂,懂为什么柏原绣这一个礼拜来不打电话给她,因为,她一时头脑发热说了很蠢的话。
赵香侬和柏原绣订婚前的一晚,她看到他和夏小纯在一起了,这个时候夏小纯还没有成为c小姐。
阴暗的角落里,夏小纯小鸟依人般的躲在柏原绣怀里。
隔一天,她的手上已经戴着他亲手给她戴上的订婚戒指,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在几分醉意的鼓动之下,带着几分地球少女式的矫情。
她和他说:“原绣你是唯一吻过我的嘴唇,摸过我身体的男人。”
看吧,她就知道,那一番话肯定会把柏原绣吓到,果真,他被吓到了。
柏原绣手机关机!
躺在床上,赵香侬伸手,摊开手指,眯着眼睛去看从手指缝漏出的灯光,嘴里碎碎念:很好,很好,柏原绣,你可以再酷一点。
床头柜上放着她和柏原绣少时的照片,爱上柏原绣应该是属于赵香侬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那年盛夏,她从马上摔下来他接住了她,她被他打横抱在怀里,那时天很蓝很蓝,蓝得就像是她所挚爱着憧憬着的伊斯坦布尔蓝天。
在湛蓝的天空底下是柏原绣的脸,牙齿整齐洁白,眼神明亮。
就这样很容易的就爱上了。
后来,连赵香侬也分不清楚彼时间,她爱上的是柏原绣头顶上的蓝天,还是那方蓝天下他的那张脸。
赵香侬向往着蓝色天空,蓝色天空代表的是飞翔,肆意,自由。
还有,冲破束缚!
“如果柏原绣有一天真的做了很酷的事情你要怎么办?”她在心底下问自己。
“那我也要做一件很酷的事情。”她听到自己如是回答。
凭着儿时的记忆,在灯光的映照下赵香侬做出了在那个小村落里不用花半分钱的游戏,飞翔的鸟儿在灯影下展开翅膀,乐此不疲的挥动着翅膀。
这一天,于赵香侬以后的回忆里是属于她人生中三岔口。




罪之花 第20章 伊甸之始(05)
隔日,赵香侬并没有像之前两次一样收到柏原绣的礼物,关于那位c小姐她和他都没有提起,他照样会在中午打电话给她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再隔一日,就像是往常很多周末一样柏原绣依然开着他的车到赵公馆接她,按照之前计划那样他们一群人来到了赛马俱乐部看他们的马,他们一整个下午都耗在赛马场上。
夜幕降临,十几个人的群体变成了几十人的群体,俱乐部外停着的那些跑车让这个以马为主的俱乐部变得更像是豪华车展。
派对音乐响起,穿着清凉的女郎们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挑.逗着她们的男伴,她们希望下个周末这些人依然能把电话拨打到她们的手机上。
赵香侬懒懒的窝在角落沙发里,柏原绣坐在她的身边,他说很多的话逗她,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着,这个下午赵香侬把嗓子都喊哑了,即使她嗓子都喊哑了,她的马还是只跑出第四名的成绩。
柏原绣的蒙古马力压迈克的阿拉伯马跑出了第一的成绩,她的英国马排在第四,所以,很多人都来和她说话她都没有理会他们。
柏原绣把他调好的酒放在她面前:“把这个喝了,嗓子会好点。”
赵香侬没有动。
柏原绣用她大多不开心时会哄着她的口气哄她:“下次我让你的马跑第一?”
赵香侬还是一动也不动。
“要不,我把我的蒙古马给你。”
赵香侬喝了一口柏原绣调的酒,看着他,属于他眼眸底下映衬着的是派对现场的五光十色。
“下次要是有赵香侬参加的比赛柏原绣就会申请自动退出比赛,这样可……”
一侧脸,赵香侬就堵着了柏原绣的嘴,她很少会主动吻他,偶尔会主动吻他大多都出于礼貌性质。
被吻住的人在经过片刻呆滞之后,很好的配合她。
呆在角落里拥吻的男女看则是意乱情迷,其实不然,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赵香侬放开了柏原绣。
真没意思,赵香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一移动脚步就被柏原绣拉住,他看着她。
“我去洗手间补妆,你把我口红都吃掉了。”她对着他吃吃笑。
其实,赵香侬没有在嘴上涂任何的东西,她只是觉得她需要找一个地方自己玩,这里太吵了。
脚踩着的是蓝色的走廊地板,三维技术所呈现出来的就宛如她现在处于海平面,只要脚尖轻轻一敲地板,脚底下就有动态水花溅出,此时此刻,这里没有一个人,赵香侬乐此不疲的逗弄着脚底下的水花,直到走廊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嗯,那应该是从派对现场溜出来的情侣。
从包里拿出了哥特式的面罩戴上,赵香侬不想被他们看到孤零零站在那里的人是她,透过面纱赵香侬去看那对从派对上溜出来的情侣,他们站在距离她数十米的地方,男的背对着赵香侬站着,背影高大修长,女的……
赵香侬认出来了那是法国甜心克拉拉,戴高乐家族的宠儿。
带上几分评估的意味,赵香侬把目光聚焦在男人的背影上,的确,那是可以忽略长相不计较的好身材,如果赵香侬没有猜错的话,那么那位应该是今天下午大家所热议的对象,克拉拉的新欢。
那些人把克拉拉的新欢称之为“鲜肉”。
“鲜肉”是近阶段从欧洲名利场,时尚圈流行起来的称谓,所谓“鲜肉”是指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这个年龄阶段的男.性,除了拥有出色的外表和身材之外他们必须有着清新的形象,无任何不良嗜好,有着介于男孩和男人间让人着迷的魅力,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当你第一眼看过去就会在心中第一印象肯定他一定是一个“处.男”。
拥有足够资本的女人女孩们早就厌倦她们周末白天躲在家里打游戏,睡大觉脸色苍白眼眼里总是布满红丝,沉迷于夜生活的男友们,她们更喜欢靠近那些形象清新,白衬衫永远带着阳光味道的男孩子们。
上个周末克拉拉带到聚会里的“鲜肉”据说迷倒了一大票女姑娘们,赵香侬因为面试的而没有出现在上次的聚会上,所以姑娘们口中克拉拉的那位“鲜肉”具体有多么迷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们叫他为“宋”。
在幽暗的灯光下,戴高乐家族的公主在捏腔拿调的和她的“鲜肉”说话,从她说话的口气就可以猜出她有多么的喜欢他,今天,这位法国甜心整整迟到了八个小时,她最晚出现在派对上,据说她的那八个小时就窝在一家改装车厂里等她的男伴。
那两个人在用法语交谈,谈话内容是关于过几天克拉拉会回法国去给她父亲庆生,她希望自己的男伴能和她一起到法国去参加父亲的庆生会。
真是疯了!克拉拉居然想把他带到她父亲面前。
赵香侬猜那男人非乐疯不可,因为克拉拉提出这样的请求就意味着确立关系的意思,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能哄得克拉拉和他步入礼堂,就意味着他将冠着克拉拉丈夫的头衔和他的妻子继承戴高乐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财产。
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克拉拉是名副其实的公主,很多人奉承的对象,在这些奉承克拉拉的人中赵香侬也是其中的一名,还好,她安安静静的偶尔说几句讨巧的话很容易就获得克拉拉的好感。
出乎意料的赵香侬听到男人拒绝了克拉拉小姐,他拒绝的理由是没有时间,而且口气毫不拖泥带水。
数分钟之后赵香侬自觉的把男人的拒绝当成是以退为进。
“为什么?”克拉拉提高了声音大受打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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