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怎么可能!
“赵香侬,你再不闭嘴的话我就把你扔到喷泉里去了,不要以为我不敢。”宋玉泽站停,黑着脸。
喷泉?嗯,全面是有一个喷泉,不过,赵香侬知道宋玉泽不敢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是她在罩着他。
索性,赵香侬也停了下来,她开始学着宋玉泽刚刚在赌场姿态,一边笑一边拿腔拿调:女士,您从玫瑰花里闻出钢琴创造出来的硝烟味道么——
那声“吗”在空中划出了惊慌失措的声线。
宋玉泽这个混蛋,居然敢吓唬她,还把她当面包条一样扛在肩上,而且还像模像样的扛着她往喷泉去,这个混蛋该不会是是真的要把她扔到喷泉去吧?
“宋玉泽,你敢——”
那声“敢”淹没在水中。
喷泉其实不深也就及到腰间,赵香侬从水中爬了起来站在水中,附近有几个人在看着她,赵香侬知道那些人把她当笑话看着来着,那些人一定认为她和宋玉泽是男女朋友来着,然后在心里想那姑娘该是有多么的得不到男友欢心啊,否则怎么舍得在这里深的夜里把自己女友丢到水中去,那水肯定透心凉就是了。
水真的很冷,站在水中赵香侬的泪水瑟瑟沿着眼角掉落了下来,宋玉泽这个混蛋他压根不懂,不懂刚刚她笑得那么用力其实是为了去掩饰住那即将到来分别的悲伤,在新奥尔良的四天里她在用着赵香侬这个身份存在着,不是赵家继承人,不是柏原绣即将结婚的妻子,也不是和谁长得像的人。
宋玉泽站在喷泉边脸上一副“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的鬼样子。
水真的很冰,那些人还在一边看热闹。
宋玉泽这个混蛋这么舍得把她丢在这么冷的水中,这么舍得让那些人来看她的热闹,不是说喜欢她吗?一想到这一层赵香侬的泪水掉落得更凶了,因为天一亮她和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这里是新奥尔良,有着啤酒,米饭大豆的新奥尔良。
赵香侬垂下头看着自己水中的影子,孤零零的样子,在她家那座大房子里她的影子总是孤零零的投映在走廊上,柏原绣家也是大房子,三月来临她就要从一座大房子搬到另外一座大房子里去了,而且,另外的一座大房子连清姨也没有,那个风雨无阻一直会在白色大理石上等她回家的清姨。
清姨要留给妈妈,妈妈也喜欢清姨的陪伴。
赵香侬吸了吸鼻子,泪水掉落在了水中。
对面,传来了宋玉泽试探性的叫声“赵香侬。”
赵香侬依然望着自己水中的影子。
然后,有水声想起,有人走进了喷泉里,几步之后那人开始在水中跑了起来,奔跑的步伐溅起了大朵大朵的水花,之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赵香侬看到水中的影子多了宋玉泽的影子,宋玉泽的影子随着喷泉的霓虹灯光在水波中一荡一荡的。
“赵香侬,我带你回去。”宋玉泽说。
等他的手想来牵她手时她把手别到了背后去。
“赵香侬,对不起,我不该在把你丢在这么冷的水中,现在先跟我上去,上去之后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宋玉泽低声下气的说着。
赵香侬还是一动也不动,手依然紧紧别在背后,头垂得更低,宋玉泽手强行的想来捞她的腰,赵香侬身体往后退,她一边后退一边冷冷的吐出:别碰我。
“赵香侬,你在哭?”宋玉泽缩回手。
因为宋玉泽的话赵香侬心里慌张,她不想被宋玉泽发现她在哭,回头,赵香侬想朝着喷泉的另外一边跑去,刚刚几步就被宋玉泽扯住,先被扯住的是她的手,也就微微的那么一发力,她的身体被被动的旋转了回去,猝不及防中脸对上了他的那张脸。
“你真的哭了。”宋玉泽喃喃的说着。
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跌落:“你不要胡说八道,那是水,水懂不懂,从头发掉落下来的的水,蠢猪……。”
脸被强行的捧在了他的手掌里。
“宋玉泽……”想狠狠叱喝他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哽咽了,想继续狠狠骂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这样,可怜兮兮的:“宋玉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很丢脸,宋玉泽,你知不知道水真的很冷,宋玉泽,你怎么舍得把我丢在这么冷的水里……怎么舍得……”
“对不起。”他哑声说着:“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丢在水里了。”
在说话间宋玉泽的脸朝着她越靠越近,分明……
混蛋,刚刚把她丢在水里现在想吻她,没门!
等他的头俯到差不多时,赵香侬狠狠的,用尽力气,额头往着他的头顶去,“嘭”的一声。
宋玉泽这个混蛋,他的脑袋是钢筋结构吗?赵香侬捂住自己的额头,好像,被顶的人是她,她的头嗡嗡嗡嗡的。
手强行从额头上被拉开,宋玉泽关切的声音近在耳边:“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啊混蛋!赵香侬拼命挣脱宋玉泽的手,手握成了拳头形状,毫不留情面的一下一下的往着宋玉泽身上砸去,他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手酸了,缓缓垂下,她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着他双手再次捧住她的脸,掀开眼帘,去瞧他,看清楚他眼眸底下藏着的是惊涛骇浪时,她本能的脸往后缩。
这次,他没有让她逃脱。
下一秒,他唇重重压了上来,把她的唇整个含在口中,贪婪的吸吮着。
有什么不一样了,即使处于冰冷的水中,她还是觉得身体在躁动着,她身后有喷泉雕塑,在他们的唇齿交缠中她被一步一步的被推到了雕塑上去,背部刚刚得到依靠,宋玉泽捧着她脸颊的手就迅速往下移动,移动到……
赵香侬被框固在喷泉和宋玉泽之间,能动的也就只有手了,手去拉宋玉泽在她臀部上移动的手,属于宋玉泽那种来势汹汹的气势让她觉得害怕,这里是大庭广众啊混蛋。
幸好,那束打在他们脸上的强光以及男人粗犷的嗓音让宋玉泽停下他手移动到她大腿内侧的动作,放开她的唇他低头看她。
粗狂的男声在对着他们的喊话,从喊话内容可以判断出他是赌场的保安,他警告他们马上从喷泉离开然后乖乖的交上罚款。
“记住了,待会,我说跑的话,你就要跑。”宋玉泽低头看着她低声说。
赵香侬点头。
宋玉泽拉着她一步步离开喷泉池,站在那位保安面前赵香侬在宋玉泽眼神示意抓起刚刚掉落在地上装着五万美元的袋子,在宋玉泽吐出来的那声“跑”中飞快的朝着停放机车的地方跑去。
跑了小段时间之后赵香侬听到了保安挨揍的惨叫声,也就数十秒时间她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他扯着她的手跑向红色的火焰。
赵香侬又听到了风在耳畔呼呼的声响,微笑,手去反握他的手。
机车引擎声响起,赵香侬身体紧紧贴着宋玉泽的身体,侧过脸,她对那位朝着他们追过来的保安竖起了中指!
红色火焰的新奥尔良的星光下行驶着,笔直的公路仿佛延生到了黑夜的尽头,赵香侬脸紧紧贴在宋玉泽背上。
“宋玉泽,我们回家吧。”
不去有很多人的地方,就去那个只有她和他还有小鸡的家里。





罪之花 第39星章 (星火燎)
钟表指向凌晨两点半,躺在床上赵香侬脸对着睡在沙发对面的宋玉泽,就和前三个晚上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宋玉泽的脸没有面对着沙发背,而是和她一样,在看着她。
她对着他笑,他也对着她笑。
“宋玉泽,你的妈妈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她和他说。
赵香侬见过宋玉泽妈妈的照片,那真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三十出头的模样,披着披肩,美得让人不敢让人去轻易触碰,宋玉泽有一双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猜,你爸爸一定很爱她。”
许久,赵香侬没有等来宋玉泽的回答,只是,他不再看她。
“我可以到你那里去吗?”他低声问她。
赵香侬点头。
宋玉泽从沙发来到了她的这边,他们共同躺在床上,她依然维持着脸对着沙发的姿势,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手从后面圈住她。
“美丽也会让人犯病。”宋玉泽的声音从赵香侬的头顶上淡淡发出:“赵香侬,我妈妈是一名极度自恋病患,她在她的记事本上最后留下的话是: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脸上爬满了可怕的皱纹了,腰围成倍的增长,她死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本来,她可以从她房子离开,可她把离开的时间用来化妆,然后,静静的等待死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依然美丽。”
赵香侬的手盖上了那双圈在她腰间的手。
“极度自恋病患把美丽当成是至高无上的武器,我的妈妈自持着美丽整天对那些男人大呼小叫的,她把他们对她的好变成了理所当然,我爸爸也是被她大呼小叫的男人之一,不过,我妈妈只和我爸爸好,可是她的坏脾气也把我爸爸气跑了,气跑我爸爸之后她发现她怀孕了,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我妈妈很高兴,她幻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也和她一样美丽,她觉得她的孩子会传承她的美丽同时也把她的美丽发扬光大。”
“生下我的时候我妈妈才十九岁,十九岁的她发现她那寄予厚望的孩子丑得让人心碎,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个小老头,于是,她打电话叫来我爸爸,她让我爸爸带着孩子有多远就走多远,她的这些话让我爸爸伤透了心,于是,他带走了我再也没有看我妈妈一眼。”
赵香侬转过身去,把脸深深的埋在宋玉泽怀里,手紧紧去拥抱他,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赵香侬,我妈妈只是有点任性而已,她在记事本上也写过这样的话,我想象着那个孩子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总是会乱放的鞋子摆好,然后像别的孩子一样喊我妈妈。”
“赵香侬,我妈妈不是很坏,对吧?”宋玉泽小心翼翼的问着她。
“嗯,你妈妈不坏,一点也不坏。”她在他怀里点头,说着。
很安静,很安静,连养在窗外的小鸡们也不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
“宋玉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比你妈妈还坏,你妈妈向往美丽,而我,向往的是丑陋。”
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卡特里娜飓风来临时,我和你一样十六岁,你失去了你的妈妈,我失去了我的冰鞋,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后来,经过查明,那颗让我韧带断裂的螺丝钉是有人动了手脚,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搭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相反,我为这样的消息感到高兴,那个人在大家眼里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是无杂质的纯白色,而且还总是傻乎乎的,别人欺负她她都不知道。”
“宋玉泽,当听到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做那样的事情时我心里是快活的,我是那么的高兴,就像是无杂质的纯白被泼上了颜色丑陋的颜料,我在她面前大度的表达着我的理解,我和她说我会原谅她,那是我看到她第一次哭,她哭着说没有,事实上她真的没有,几天之后,真正弄坏我冰鞋的人被查出来了,真的不是那个人。”
“然后,那个人取代了我站在原本属于我的舞台上,她跳得比我还要好,那个人,我特别的讨厌她的地方是:她的训练没有我来得刻苦,她对花滑没有我来得热情,她只是觉得好玩才成为一位花滑选手的,她甚至于还打算放弃花滑和她的男朋友去另外一个城市。”
“那天,她站在原本属于我的舞台上,轻而易举就做出了那套我一直只敢昂望的难度系数动作,然后收获了原本是属于我的鲜花和赞美,我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换成是我站在那里,我一定不会收获到那般热烈的掌声,原来,这是世界真的有天赋这样的东西所存在,而那个人身上的天赋是我所渴望却一直无法拥有的。”
“那个人身上还有很多我讨厌并且在心里头偷偷羡慕着的东西,平凡的家庭,纯粹的爱情,坦荡的心境,那时我看着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我想知道当一块无杂质的纯白色布料放进一个大染缸里最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后来,我还真的把那件事情做了。”
“再之后……”赵香侬脸更深的埋进那个怀里。
“再之后呢?”
“再之后……”赵香侬极小声的碎碎念着:“再之后的事情我忘了,我每天都和自己说,要把那些忘了,统统全部忘掉,然后,有一天我发现我真的做到了,所以我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她细细的重复着的碎碎念,然后,碎碎念也没有了,然后,赵香侬发现属于她紧紧贴着的那个怀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宛如一片冰窖。
然后,赵香侬发现那只不久前还紧紧圈住她腰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
那只手一移开温暖仿佛也好像不复存在了,手去抓住宋玉泽的手让那只手重新回到自己的腰间,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那只手仿佛在瞬间失去了生息。
“宋玉泽。”她小声的,讨好的叫着他的名字。
没有应答。
脸从他怀里解脱出来,赵香侬抬头,从她的这个角度她只看到他的下巴,忽然那刻,赵香侬不敢去看宋玉泽的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告诉着她不要去看宋玉泽的脸。
“宋玉泽。”赵香侬扯了扯宋玉泽的衣服:“宋玉泽,你不说话会让我害怕。”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身体一点点的往上挪,想了想,抬头,唇落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吸,然后,牙齿轻轻的压了上去。
就像是星火无意间触到了正在熟睡的雄狮,随着她这个动作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身体被一股大力量从侧躺着变成正面躺着,背部刚刚以贴上床板,另外的一具身体压上了她的身体,强悍带着不可抗拒之势,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唇,和他的唇同步的是他的手,从她衬衫睡裙伸了进去,然后……
“斯”的一声。
不费吹灰之力,薄薄的衣料纤维在她的睡裙里被撕碎,抽出。
再然后……
出于本能的保护意识赵香侬第一时间双腿紧紧的合并着,去阻止想要进入的手指,与此同时她的手往床头柜。
玻璃杯子朝着宋玉泽的头上砸下去。
刚刚还在拼命挤压她的那具身体瞬间变得柔软,唇放开了她的唇,手也离开了她大腿内侧。
他半撑着身体,看着她。
“对不起。”
玻璃杯子掉落在地上,赵香侬扬起手,手掌轻轻朝着宋玉泽脸上一甩。
“刚刚,我激动了,我从不说起我妈的事情。”低哑的声线有晦涩,有自责。
一手环上他的腰另外的手沿着他的肩膀,手指伸进他了头发里,赵香侬让宋玉泽的身体缓缓的贴上她的身体。
平躺着的女人的身体身上覆盖着男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模样。
“宋玉泽。”脸透过宋玉泽的肩膀赵香侬看着房间天花板,缓缓说着:“你不能对我做刚刚那样的事情。”
“宋玉泽。”脸轻轻的去蹭他的头发:“之前我和你说过,你对于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宋玉泽你不能欺负赵香侬,宋玉泽也不可以凶赵香侬,宋玉泽更不能把赵香侬丢到喷泉去,因为你见过她最美好的也见过她最为丑陋的。”
“如果……”泪水沿着眼角安静的倘落:“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宋玉泽也欺负赵香侬的话,那么赵香侬就会变成你说的那种银行户口里一分钱也没有的穷光蛋。宋玉泽你要知道,赵香侬的一无所有和宋玉泽的一无所有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明白吗?”
趴在她身上的人没有应答。
手去摸索着找寻他的手,合并的腿打开,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她轻声问他:宋玉泽,想要我吗想进去吗?
这一晚,宋玉泽并没有选择要她,他从她的床上离开,小段时间过后,他重新回到她的床上,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气也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在他怀里眼睛微微眯一会就睁开看天色。
很快的,天亮了。
“宋玉泽,天亮了。”
“嗯,天亮了!”
住新奥尔良最后一夜对于赵香侬来说更像是一场洗礼,好的,坏的都在太阳升起时被蒸发,然后消失。
赵香侬穿回了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宋玉泽依然戴着他黑色帽子和双肩包,他们同一时间出现在新奥尔良机场,她选择搭乘前往纽约的航班,她需要在纽约买一张前往芝加哥的机票,而宋玉泽从新奥尔良直飞芝加哥。
他的航班时间比她快半个小时,她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她甚至不敢问出那句话:宋玉泽,你能记住我多久?
或许,赵香侬在宋玉泽的人生里也许是他某一个阶段认识的一位可爱的姑娘,类似于在黄金海岸大厦时那位他口中那位泼了他红酒的可爱姑娘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星火燎原就在这里结束了,咳咳,木有发生那啥。。咳咳,你们要相信峦哥哥是一个好船长哟,啥时候上才是最勾人心魄的。
接下来的标题是【落跑新娘】。




罪之花 第40章0 (落跑新娘)
从纽约抵达芝加哥时暮色苍茫,柏原绣开车到机场来接她,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是那种宛如窒息般的拥抱,赵香侬一动也不动随着他。
随着赵香侬回到芝加哥,她和柏原绣的婚礼正式进入倒计时,不用上班的日子赵香侬和以前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派对,看秀,出席公益活动,和柏原绣在周末约会。
参加派对时赵香侬偶尔会不由自主的去观察克拉拉,克拉拉宝贝为情所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的为情所困来自于她从不加掩饰的性格,大哭大闹大发脾气,因为据说宋玉泽再也没有理会她,不管她用了多少的办法他唯一的一句话是:亲爱的克拉拉,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我们的工作合同已经结束了。
这样的话自然是唬不住克拉拉,被宠坏了的她扬言:她非要得到宋玉泽不可。
三月最后一个周末,一脸鼻青脸肿的克拉拉找到了赵香侬,她要回法国去了,她在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之后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让她回法国去。
“赵,那是第一个让我认识到爱情的人。”克拉拉哭倒在赵香侬怀里。
赵香侬自然知道克拉拉口中的他是谁,她轻声和克拉拉说:“把他忘了吧,有一些的人更适合活在回忆里。”
那句话赵香侬觉得更像说给自己听。
据说,克拉拉离开芝加哥的最后一夜,宋玉泽陪她看了一场歌剧,听到这个消息时赵香侬和柏原绣在意大利,这一天,距离他们婚礼举行就只有四天。
赵香侬和柏原绣到意大利是来拜访他们共同的朋友,顺便拍摄婚礼影集,在拍摄最后一组影集时出了一个小状况,一位自称夏小纯朋友的女孩闯进了拍摄现场。
在夏小纯朋友的控诉中赵香侬知道了这样的一些信息:回国的夏小纯迫于亲人的压力做了堕胎手术,在进行手术的过程中由于意外状况她失去了她的子.宫,这样的意外导致她从此以后将失去了成为一名母亲的资格。
在那些控诉中柏原绣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赵香侬,那张脸苍白得就像他身上的白色礼服一样,赵香侬别开脸去,一边的镜子清楚的印着她的脸,茫然,惨白。
是夜,柏原绣敲开了赵香侬酒店房间门,在门口,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小侬,你不要离开我,你更不能离开我……”
看着他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怎么会呢?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淡淡的和他说。
这一晚,柏原绣听到来自于赵香侬的那声应承平淡得宛如一池死去的水源,慌慌张张中他更紧的抱住她,然后去吻她,拼命的去吻,然后,柏原绣发现明明很柔软的唇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和刚刚的声音一样,如那池死去的水。
他放开了她。
唇小心翼翼的贴上了她的额头。
“好好休息。”他温柔的和她说。
“你也是。”
对着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间门柏原绣站了一夜。
赵香侬一打开房间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柏原绣,抬头,看到他惨白的脸,淡淡乌青的眼眶。
心疼吗?是的,还是会心疼,只是已经不再是一抽一抽类似的痉挛了,只是好像剩下的更多是怜悯了,那种怜悯是岁月在属于她和他之间留下的遗产。
“原绣。”她去拉他的手,发现他的手一片冰凉之后用自己的手掌去包裹它:“一旦我戴上刻有你姓氏的戒指,我都会好好当你的妻子的,就像我们所熟悉的那些模范夫妻一样,我想,我能向你保证也也只能是这个。”
起码在那一个时刻,赵香侬在说这句话是真诚的,即使已经对他无法再产生爱了她也会好好当他的妻子,她熟悉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数十个钟头之后,赵香侬手拉着柏原绣的手出现在芝加哥机场上的那组图像被誉为即将步入红毯沉浸在幸福中的一对新人。
次日早晨,赵香侬也看到了这一组图像,她在看这组图像时正在和柏原绣通话,柏原绣的声音带有愉悦在嘲笑着她的包子脸,因为拍摄角度问题,赵香侬的脸显得有点胖。
赵香侬看着那些图像,图像上的她连她自己看着也好像很幸福的模样,从小一直看着她长大的清姨也调侃着小侬现在一定恨不得马上披上婚纱。
所以说她的这张脸是多么的会迷惑人。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赵香侬来到了教堂,这是芝加哥最古老的教堂,她在赵柏两家的长辈,她的朋友们面前预习着婚礼举行时的每一个过程,她和柏原绣的婚礼将会被弄成纪录片送进了博物馆保存,可以预知的是如果她和柏原绣一直以恩爱夫妻的形象在公共场合上出现,那么在他们白发苍苍时纪录片将会变成类似于教科书一样的存在,被人们拿来当典范。
1...1819202122...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