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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除此之外,赵香侬心里还有着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那种不安在蠢蠢欲动着,挥之不去。
在通往他们的房间路上宋玉泽揽住了赵香侬的肩膀她手里拿着他的公事包,就像是之前一些时候一样,仿佛今天早上曾经相约在律师事务所办理离婚手续的约定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
是夜,赵香侬和宋玉泽在面对面有近五分钟时间之后,宋玉泽这才开口,话说得很隐晦:“我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我的律师处理了。”
“宋玉泽!”赵香侬拉住宋玉泽的手,哀求。
片刻,宋玉泽的眉目开始逐渐显得凝重,他问她赵香侬你相信我吗?
自然相信他啊,她的心还在爱着他,她的心也在相信着他,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仿佛从她的眉宇间读懂了,宋玉泽露出浅浅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了一句“好姑娘。”
赵香侬垂下了眼睛,似乎知道她有话要说他安静的等待着。
“宋玉泽,朱颜真的死了吗?”赵香侬终于问出,早上发生的事情对于赵香侬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朱颜已经死去的消息,明明不久前她好打通朱颜的手机,朱颜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嗯!”宋玉泽淡淡的回答:“她的妈妈已经赶来,过几天就会为她举行葬礼。”
“那天……在教堂的时候我用一把手术刀刺了朱颜,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赵香侬艰难的说着,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刺向朱颜的那刀深不深,她只知道朱颜被刺到的所在在流血,一直在流血,血都滴落在了地上,很多很多。
宋玉泽打断了赵香侬说的话:“那天,有一位叫做托尼的医生丢了他爸爸送给他的手术刀,十个小时之后在另外的一间手术室里,他找到了他丢失的手术刀,或者说是被偷走的手术刀。”
宋玉泽的话让赵香侬听着有些不明白,见她不明白宋玉泽轻轻敲了她一下头:“笨,也就是说有人把被你刺伤的朱颜送到了医院。”
“那……”
“朱颜没事,那天把她送到医院的人是我,你那一刀虽然刺得很深但没有致命。”
这一晚,赵香侬还想继续问下去的问题在宋玉泽的一句“赵香侬,你觉得我是一个藐视生命,不尊重生命的人吗?”中没有继续问下去,在宋玉泽灼灼的目光下赵香侬摇头。
“那就不要继续问下去。”他和她说。
赵香侬点头,就像是宋玉泽说的那样既然她选择相信他那么一些问题也无需再去求证。
宋玉泽和她说:“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意外,你不想让它们发生,可它们却在你的眼皮底下切切实实发生了,赵香侬,你懂吗。”
是的,她懂,就像是那个时候她离开医院拿走的那把手术刀的初衷只是单纯为了防身,可到最后却变成了用它伤害朱颜。
这晚,赵香侬在宋玉泽的要求下把她离开时带走的行李搬了回来,她也在自己个人社交网上表达出了对于宋玉泽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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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学汝抵达芝加哥,他带来了强大的律师团,抵达芝加哥的一个小时之后宋学汝就开始炮轰芝加哥市警察局在没有确定证据下为了迎合媒体夸大事情从而导致宋玉泽名誉受损,与此同时,宋玉泽为了配合宋学汝也在他接受传讯的三十八个小时之后点名几家媒体哗众取宠,在宋学汝和宋玉泽的共同声明下,一些媒体也悄然的撤下了他们较为主观的报道。
宋学汝出现时赵香侬和宋玉泽刚刚用完晚餐,从宋学汝出现在餐厅上的数分钟时间赵香侬就感觉到了来自于他对她的那种敌意,那种敌意使得赵香侬的脊梁幽冷,就好像她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一样。
接下来近一个小时里宋学汝和宋玉泽都在书房里,宋学汝离开时赵香侬上前叫了一声“爷爷”。
赵香侬的那声爷爷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离开,赵香侬站在原地看着宋学汝离开的身影发呆,因为宋学汝一直低着头她无法从他的脸上找出任何的信息,关于他和宋玉泽在书房里都谈了些什么。
赵香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玉泽来到她的身边:“爷爷最近在澳洲的收购计划遇到一点的小麻烦,再加我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心情不好。”
宋玉泽在为着自己爷爷的冷淡作解释。
当宋玉泽的手想来拉她的手时赵香侬忽然觉得烦躁,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宋玉泽,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你的身份已经变成了我的前夫了。”
半夜,赵香侬被自己的尖叫声音惊醒,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额头上汗淋淋的,她努力在在回想着一些的片段,一些就像是在梦里也像是在现实中的片段,宋玉泽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赵香侬的手正深深的渗透进自己的头发里,混乱的思绪在宋玉泽朝着她冲过来时汇聚成一种想法。
那种想法使得赵香侬不顾一切去紧紧抱住宋玉泽,宋玉泽半跪在她的床上,她抖动的身体紧紧倚着宋玉泽,手死死缠住他的脖子。
“宋……宋玉泽,是不是那天……,其实朱颜已经死了。”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动得就像是处于暴风圈的落叶,她死死的控制住那种恐惧,一字一句说出:“其实,杀死朱颜的人是我。”
终于,赵香侬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记得那天从朱颜身上流出来的血把地板上染得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
宋玉泽没有很快响应她的话,他就只是安静的环抱着她,等到她身体不抖了,他这才开始回应她,他说话声音很慢很慢:“赵香侬,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医生和你聊聊。”
“宋玉泽!”
“不要生气。”他的唇去轻触她的太阳穴。
他轻轻的放开她双手去握住她的肩膀,他让他和她的眼睛呈现出平行线的状态,宋玉泽的眼里一派风平浪静。
他指尖轻触她的额头:“刚刚做了不好的梦?”
赵香侬点头,刚刚她是做噩梦了,她梦到那天在教堂里的朱颜了,教堂的玻璃纸很艳丽,朱颜脸色苍白,白得就像是死去的鱼。
“噩梦有一半的定义来自于日常的压力所致,赵香侬,你听我说,在潜意识里你把我当成了另外的一位赵延霆了,朱颜的死发生得太过于忽然了,因为有了先例,所以,你很容易的把事情用你的主观意识代入,以为我为了你好而和你爸爸做了同样的选择。”
“赵香侬,我不是另外一个赵延霆,我们这一代和你爸爸那一代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代沟,所以,我们的想法会有不同,他们认为好的看在我们的眼里有可能变成坏的,你懂吗?朱颜是死了,我也很遗憾,可是,我可以和你保证的是朱颜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等待,我可以和你保证,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朱颜的葬礼在两天之后举行,通过一些媒体的报道,赵香侬知道有很多人参加了朱颜的葬礼,宋玉泽以朱颜监护人的身份也参加了葬礼,葬礼上发生了一点小冲突,朱颜妈妈在情绪失控中对宋玉泽扯坏了宋玉泽的衣服。
很快的,二十一岁华裔女子被杀案进入司法程序,宋玉泽被列为案件被告方,如赵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样,朱颜精神病患的身份以及朱妈妈的声泪俱下赢得了很多弱势群体的支持,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就被各种声音充斥着,在无数的质疑声中宋玉泽依然每天准时上班,他的保镖也从之前的两位变成了八位,因为美利坚的公民们最喜欢用丢鸡蛋、丢鞋子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三月下旬,朱颜被杀案开庭审理,第一阶段的审理对于被告方极为有利,被告方律师拿出多方证据举证说明死者心里有严重缺陷。
那位叫做朱颜的二十一岁华裔女子一些生前做过的事情也一一被暴露出来:她曾经为了追求心里的满足感而设计陷害自己的继父,不仅这样她还联合她的妈妈欺骗她的主治医师以另外一个身份从墨西哥偷渡到了芝加哥,来到芝加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拿钱雇用芝加哥当地的流氓对一位华裔女子进行轮..奸,从以上的案例就可以看出死者有巨大的心理隐患,就是那种心理隐患导致于她在求爱不成之下设计陷害了自己的监护人宋玉泽,从而满足了她的那种变态心理。
即使是第一阶段的审理对于宋玉泽极其有利,但还是阻挡不了人们对于宋玉泽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样的,无论事实如何人们都会自行选择站在弱者一方,这种现象在西方社会尤为严重,一些长期从事公益组织的团体开始走上了街头抗拒司法不公,这股风潮很快在伊利诺伊州开始蔓延开来,这股风潮也形成了巨大的舆论让宋玉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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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在宋玉泽公司门口,赵香侬亲眼看到有人拿着一桶油漆朝着宋玉泽泼去,油漆并没泼到宋玉泽,宋玉泽的保镖早一步制服了那个人,只是小部分的油漆还是落在了宋玉泽鞋子上,那样的情况让赵香侬本来想迎上前的脚步变成了仓惶倒退,就好像那人的那一桶油漆最后会泼到她的身上一样。
从这一夜起,赵香侬又开始做噩梦,赵香侬开始每天早上花半个多钟头化妆,淡淡的腮红配玫瑰色的口红,宋玉泽去上班时她和他挥手说再见,按照赖斯给她安排的行程出现在公共场合上,遇到不识相的记者问起关于宋玉泽的事情时,她的口风和宋玉泽一直: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她相信司法。
当赵香侬不得不用化妆品在自己的眼窝下功夫时朱颜被杀案审讯也来到了第二阶段,鉴于警方没有在近阶段找出更能证明宋玉泽涉嫌谋杀的重要证据,大多数人认为辩方律师会以宋玉泽商人的身份说服法官尽快结束案件审理,当然,宋玉泽也将洗脱他嫌疑人的身份,而和宋玉泽洗脱罪名前景一片看好的情况恰恰相反的是舆论对于他的审判,在一些人的组织下若干拥有美国公民身份证的人在互联网上签名,美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旦签名人数达到十万就可以把诉求提交到白宫,介时总统将会亲自回应民众诉求。
截止到第二阶段的第一次开庭针对宋玉泽事件发起的签名已经达到了近八万人,即将开庭前记者把这个消息转给第一次前来旁听的宋学汝,宋学汝听了之后也就一笑置之,很明显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那一刻,从那位被誉“嚼着口香糖的大鳄”的能源大亨眼里,宋玉泽最终会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法庭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几个小时之后,一切事情呈现出了大逆转,在情景一片看好的情况下宋玉泽当庭以无法摆脱良心的拷问、以及舆论的压力为说辞承认朱颜是他杀的。
在大片的错愕和哗然中宋玉泽当庭被警方逮捕,宋玉泽的律师团以最近宋玉泽频频收到死亡邮件为由所导致精神上的错乱为由主张押后聆讯。
这天,被宋玉泽勒令在家的赵香侬透过电视镜头看见出现在法院门口被数百名记者团团包围一脸铁青的宋学汝,宋学汝之后是表情凝重的赵延霆,数秒的电视镜头里赵香侬还看到了警车上的宋玉泽,他的身影跟着快速行驶的警车一晃而过,赵香侬跌坐在了地上。
宋玉泽杀了朱颜,宋玉泽说他杀了朱颜!
这一天,赵香侬打了很多的电话,没有人回应她,他们只是和她说你冷静点冷静点,赵香侬打给了前去旁听的赵延霆得到的回应是小侬你好好休息,一切事情交给爸爸处理,赵香侬也给宋学汝打电话,接电话的都是宋学汝的助手,一律给予很官方的回应现在宋先生没有空余的时间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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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赵香侬坐在餐桌上,宋玉泽的位置空空如也,这个时候赵香侬发现,她想他,即使最近一段时间她不大搭理宋玉泽:当他和她说话时她有时候没有集中精神去听,她总是刻意避开他或者是有心或者是无意间的触碰,她总是在逃避他的眼神,随着她的心情把那句“宋玉泽,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身份现在已经是我前夫”这样的话挂在口中,然后假装没有看到他黯然的目光。
第二天,赵香侬在赵延霆的陪同下来到拘押所见宋玉泽,可是她没有成功见到宋玉泽,在赵香侬和赵延霆之间宋玉泽选择见赵延霆。
十几分钟之后,赵香侬眼巴巴的问赵延霆“爸爸,他好吗?爸爸,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见我。”
赵延霆瞧着她,和她说:“如果我是宋玉泽的话,我也会拒绝让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赵延霆还和她说,宋玉泽让她不需要担心,她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十四个小时之后,赵香侬真的见到了宋玉泽。
暗夜,那双手抚上她的脸时,赵香侬就知道宋玉泽回来了,一下子从床上窜起来她紧紧的抱住宋玉泽。
就好像,这个时候她不抱的话以后她再也抱不到他了。
宋玉泽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已经差不多天亮时间,宋玉泽的律师成功为宋玉泽申请到了在家服刑,所谓在家服刑是指案件还没有结案期间宋玉泽只需要戴着电子脚铐接受警方远程监控,在他在家服刑时间不得擅自离开警方指定的区域,宋玉泽的家是警方列出的活动区域。
赵香侬手去触摸戴在宋玉泽脚腕上看起来更像脚链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宋玉泽还如是和她开玩笑:“它看起来有点科幻,它看起来让我像未来战士,对吧?”
赵香侬低着头,问:“宋玉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
“什么?”
“朱颜!”赵香侬抬起头看着宋玉泽的眼睛。
一直以来,宋玉泽以不想让她看到他站在被告席的理由从不让赵香侬出现在法庭上,关于朱颜的事情赵香侬大多是从媒体那里听说到,关于朱颜被杀在互联网上就有数以万计的消息,各种版本精彩绝伦,时至今日,赵香侬都不知道哪一些消息是真的,哪一些消息是假的了。
“赵香侬。”宋玉泽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朱颜是多么固执的女孩你是知道的,她不仅固执而且还很顽皮,同时,她还聪明狡猾,她总是有她的办法让人情绪失控,你那个时候也不是因为情绪失控而拿刀刺伤了她,我想我遇到的情况也和你差不多,只是,好像朱颜已经用光了她的运气,第二次她没有那么幸运。”
“那天,我把受伤的朱颜送到医院,医生给她做手术,做完手术之后几天后,朱颜以不喜欢医院为由让我给她安排住处,我让她住在北区的公寓,她告诉我她很早很早就喜欢我了,然后她对我提出很多要求,你也知道她是朱润的妹妹,再加上她老是暗示我如何我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的话她就要把她知道的事情,包括你刺伤她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因为我一时间也没有想出别的解决办法就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可是,她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最终惹恼了我,然后我把她推倒在浴缸上导致她陷入休克,那个时候我想尽快的摆脱她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离开之后我拿钱给公寓的管理员让他把事情处理好,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管理员拿着我给的钱跑了,那个时候我和那位管理员都没有想到那天公寓会停水,偏偏浴缸的水龙头是开着的,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宋玉泽的话合情合理到那个瞬间赵香侬真的是相信了他的话,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朱颜是个固执又顽皮的人,她总是很轻易的让人情绪失控,宋玉泽就像那个时候在教堂的她一样,因为太生气了就拿刀子刺伤了她,只是遗憾的是,朱颜已经用光了她的运气。
那些话说出来之后宋玉泽脸上的表情有释然,他问她赵香侬你会不会朱颜的死是我造成的就觉得我是一个坏人。
“当然没有。”赵香侬急急忙忙的说。
见宋玉泽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赵香侬做发誓状,宋玉泽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的样子,赵香侬急了:“宋玉泽,你要怎么才相信。”
他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声音又低又哑:“吻我,吻我我会相信你。”
赵香侬没有动,此时此刻,他们正席地坐在地毯上,属于宋玉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朝着她靠近,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之后微微侧过脸,大片的阴影遮挡住了她的脸,在他的唇瓣即将贴上她的唇瓣时赵香侬头一撇避开了宋玉泽。
“宋玉泽,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身份现在已经是我前夫。”赵香侬再次把这句话搬出来,说完之后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宋玉泽对不起。
宋玉泽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长一会过去他才问出:“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玉泽的话让赵香侬心有戚戚然,在宋玉泽没有出事之前她的目标很明确,和宋玉泽离婚,然后到瑞士去学习,一边学习一边把应该要忘掉的事情统统都忘掉,只是,现在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某种的潜意识告诉着她,总有一些事情会发生,要发生将发生。
“下个礼拜,我想一切事情就会结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将会以过失杀人的罪名被判刑,我的律师会为我争取到最好的结果,等一切事情结束后,赵香侬,就按照你之前计划的那样,到瑞士去,好好的呆在那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你所要做到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时间带走一切,我也相信时间最终会带走一切,因为赵香侬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只有内心真正善良的人才会对自己犯过的错误耿耿于怀,真正善良的人都会获得被原谅的权利。”
赵香侬把头搁在了宋玉泽的肩膀上,点头。
“还有,赵香侬你要记住我那时和你说的话,不管来到你身边的男人多帅,不管那些男人把多么鲜艳的花朵带到你的面前你都不要去看他们,然后,几年后,在某一天,会有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来到你面前和你搭讪,如果那个时候,你感觉到了他的诚意就把你的手机号码交给他。赵香侬你信吗?这一天一定是阳光灿烂,阳光落在那位青年的白色衬衫上,耀眼得你只能眯起眼睛去看,然后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那位青年的魂都勾走了,从此以后,让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该如何讨得她的欢心,才可以亲吻到她柔软得就像是花瓣的嘴唇。”
通过宋玉泽的话,赵香侬仿佛看到若干的年后,在某个欧洲小国,某个小镇,某个站台,某个有着灿烂阳光的午后,某个穿着印有草莓图案裙子的姑娘和某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一点点的彼此走进。
“赵香侬,你觉得这样好吗?”
这样好吗?赵香侬也不知道,她在宋玉泽的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宋玉泽,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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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在宋玉泽脚腕上的电子脚铐除了约束宋玉泽的活动范围之外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不便,一些人把大叠的文件搬过来,宋玉泽每天上午都在他的书房里处理他工作的事情,而下午他大多时间里会选择听音乐,打游戏,看电影看书,当然,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拉着赵香侬。
宋玉泽在家服刑期间赵香侬一直没有看到宋学汝,赵香侬无意间知道了宋玉泽在房子外面秘密布置了不少的保全人员,赵香侬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些人也许和宋学汝有关,按照那些媒体说的因为宋玉泽在法庭上认罪把宋学汝气疯了,这一次宋玉泽和宋学汝是真撕破脸了。
赵香侬没有见到宋学汝倒是见到了两次宋莲素,因为宋莲素的联合国官员身份需要避嫌,从而导致她极少的出现在公众视线前,宋莲素都是选择在深夜来访,宋莲素来访的两次都和赵香侬碰面过,两次碰面中赵香侬感觉到了一些事情在变化,即使在表面上宋莲素还是用和以前的口气表情声音和她说话,但赵香侬从小就在李柔和赵延霆夹缝中求生存的模式使得她比普通人更为的敏感,她很快的就从宋莲素的身上感觉到了极为微妙的变化:疏离。
四月上旬的第二个周一,距离宋玉泽开庭还要三天时间,赵香侬终于拿到了她的飞行驾照。
拿到飞行驾照之后赵香侬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来到了朱颜出事的那座公寓,这是芝加哥的富人区,这里和很多富人区拥有着共同的特点:很多人都极为注重*,他们大多时间更喜欢呆在家里,他们从里不打理邻里关系,所以,当赵香侬一一按响那些人的门铃问他们在近阶段有没有见到朱润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是没有,一个半小时之后还是让赵香侬见到了那位见到朱润的人,也就是向警方提供证据的人,那是一位举止谈吐很有礼貌的白人女人,白人女人就住在了这里,她简单的和赵香侬说明了她见到朱润的时间地点。
当得知白人女人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教徒时赵香侬没有再详细问下去,每一个基督教徒都有极为极强的自律要求,他们杜绝谎言,也就是说在这个白人女人身上不会存在着撒谎的可能。
然后赵香侬来到了她偶尔会来的瑜伽馆,赵香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约一个小时的瑜伽时间过去,赵香侬用了瑜伽室的电话给宋学汝打了电话。
大学时期,赵香侬偶尔也会去听一些学者讲课,有一位物理学的学者说过这样的理论让赵香侬印象深刻:当在面对着某些让你产生怀疑的事情时,第一次这些事物来到你的脑海中时你可以置之不理,因为它们有可能是你情绪上一些垃圾,当这些事物第二次来到你的脑子时,你可以根据你们的兴趣去了解这些事物的产生,当这些事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困扰着你,你依然在它们举棋不定时,你就把对这些事物的判断交给你的直觉,直觉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所以,赵香侬倚靠那种直接给宋学汝打电话,利益至上的商人总是会选择对他们最有利的那套方案。
打完电话之后赵香侬从瑜伽室的后门离开坐上了宋学汝派来接她的车。
再次回到瑜伽室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换回原来的衣服,赵香侬从瑜伽馆的正门离开,赖斯今天充当了她的司机,和平常一样一边开车一边把她处理的一些较为重要的事件告诉她,赖斯都和她说了些什么赵香侬没有听进去,她脱掉了高跟鞋把脚卷缩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头搁在膝盖上,出神的看着车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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