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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小心潜行到峰下,山峰虽然陡峭,翻上去并不难,难的是不能触发防护阵,长鞭甩出缠住峰上的树,凭肉身之力爬了上去,闻到生气,各种阴魂鬼物涌上身,虽然伤害不大,但又烦又难受,摄魂幡祭出裹在身上,阴魂鬼物大量被摄进去,其它的远远避开,远远看来就象穿着裹尸布的僵尸在峰上蠕动,间或扫过来的探查灵力也被瞒过。
山腰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雾,拿出破阵盘仔细探查,防护阵并不复杂,也许根本就没想到过有人摸上来,寻到一结点打出几张破阵符,灵力一激发,灰雾散开一条缝,身了一晃冲了进去,几息这间来到峰顶,刚一现身几只漆黑的妖狗,闪着血红的眼珠扑了过来,这种阴冥狗妖对生机极为敏感,久已不用的钉拳只凭肉身之力轰出,瞬间妖狗血肉横飞,来不及再叫一声,阴魂被裹在身上的摄魂幡收了进去,沿着山顶小道走了一会儿,前面是一个石头小层,应是值守弟子住的地方,神识探入查看,我呸!恶心死老子,一男一女两个鬼修正在泡鸳鸯澡,池水如血还在沸腾,两个狗男女你一口我一口喝着酒鬼酒,然后吸一口,洗澡水连带里面的阴魂被吸入口中,两个塑神初期还费什么时间,一脚踹开石门,两个鬼修刚赤条条跃出,刀影一闪,尸身跌入血池中,沉沉浮浮中很快被阴魂包裹啃吃,摄魂幡一动要收取血池中的阴魂,我定住幡不收,一来级别低,二来太他妈恶心了,摄魂幡也要有品位,不能什么垃圾都收。
搜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东西,到是找到他们的一些玉简和令牌,上面刻着挣拧的鬼王,触手阴冷,顺手找了件男鬼修的道袍穿上,变换成他的身形,把白骨槌法宝上的神识抹掉,踏了上去朝山下慢慢飞,一路上飞来飞去的鬼修越来越多,有的三五成群匆匆忙忙,还在不停议论着什么,神识一探发现全是我惹出的事,“鬼帅带值法弟子外出查寻失踪的小公主了”,“老祖传下法旨,全力稽查阴龙爆动的事”,最让我担心的是,黄泉上人亲自坐阵出口,所有出去的修士严格盘查,已拿下不少嫌疑犯。前面一道关门,从获得的玉简地图得知,出去不远就是白桥延伸过来的路,走过去把令牌一亮,守关的鬼卒没有过问,一刻后来到一条大路旁,路上是川流不息的修士,盘查严格的消息也传遍鬼市,全都显得很惶惶,见我的打扮以为是阴王宗的执法弟子,纷纷上前套近乎,我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只要你们出去的信物带好了”,有些讨好的拿出信物,一个白色的灯笼,有大有小,和出去的远近有关,正说得热闹,远处传来一声鬼啸,众人一阵发冷,不知哪个倒霉蛋被杀了。
按正常的方法不可能出去,我退回关内思索着,先到那个死鬼洞府躲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阴王宗分五峰,死鬼属啖血峰弟子,地位并起眼,但是塑神修为有独自的洞府,按地图很快在峰腰找到洞府,“马常,你怎么回来了?”,一个鬼修拦住我问,“唉!”,我叹了口气不敢多说,“叹什么气,你值守现在是美差,我们都快忙断气了,也不知宗门撞了什么邪,近来老出大事”,说完急匆匆飞走,我松了口气,洞府的防护阵很快破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道传音符飞了进来,“马常,到大殿集合,峰主让你不要回去了”,马常被那小子卖了,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路上装着很郁闷的样子,谁都不答理。血红的大殿形如鬼的嘴,一个如熊的壮汉高坐在上,一张大嘴及乎占了脸的一半,峰主啖血尊者,很斯文地从桌上端起茶杯,杯里是不知名的精血,慢悠悠地呡了一口,细声细气道:“近来宗门处在多事之秋,但祭祀不可废,你们跟我一起去吧”,我一阵炫晕,反差太大了,啖血尊者不会是太监吧。
阴王宗圣地,阴王峰顶的一口井,井口在主祭台上,四周如北斗七星状布了七个小祭台,啖血尊者登上主祭台,随来的修士两人一组分布在七个小祭台,我刚好和那个修士一组,也许觉得不好意思,解释说本来祭祀轮不到我,近来事多,正好祭祀差一个,就把我拉上了,我作生气状不说话。啖血尊者三拜九叩,三柱巨大的香点燃,香火不往上冒而被吸进井里,七星祭台升起黑光,我也跟着装模作样打起法诀,井口开始冒出灰气,啖血尊者高诵一段祭文,一个宝瓶被他祭在井口,精血如河倒入井中,井中开始喷出血光,越来越盛,把七星祭台拢罩进去,我感到周身血液开始沸腾,旁边那个小子也大汗淋漓,啖血尊者更是喷出一口精血,献祭自身。意外发生了,大慈悲光明云自行发动,满天血光中的一点柔和金光显得那么突兀,井里闷想了几下,刚倒进去的精血被喷了出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吃吐了!啖血尊者如遭重击倒飞出去,阴王峰开始震动,旁边那小子看着我目瞪口呆。
阴王宗鬼啸四起,几道磅礴的意志冲了过来,啖血尊者更是悲愤出手,血色法界拢罩四周,七星祭台上其他鬼修迅速枯萎,精血尽失,在大慈悲光明云的护持下,我用尽全力跳向井口,跳井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道之扉 第七十七章:自已埋自已。
井很深,落下去不到几息,四周是灰雾形成的阴风,把我吹得在井里碰来碰去,阴风如刀,象要切进神魂里,如果不是大慈悲光明云护身,神魂都会被吹散。正要想稳住身体时,感到全身一紧,无数触手把我捆住,一下被固定在井壁上,巨大的吮吸之力从各个触手传来,瞬间生机大量流失,人明显衰老,桃二夭输送出来的生机如杯水车薪,血月幽冥火怒放护体,触手坚持了几息,终于吃不住痛缩了回去,可如受了刺激,阴风更急,里冲出无数阴冥鬼物,大慈悲光明云很快暗淡下去,更可怕的是不知何处又伸出无数触手,又被固定在井壁,反复几次后,血月幽冥火威力大减。
不到一刻,我如垂垂老者,灵力尽乎枯竭,所有的办法都用完了,没起多大作用,更可恨的是传神让阴沫沫帮忙,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丫也知道太危险了,但再吓也得表个态啊!在劫难逃了吗?阴王宗圣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井上那么多塑魂老鬼,到现在没一个敢下来抓我,也算是生得稀奇,死得牛叉,死就死吧,说不定这一世刚死,那一世就睡醒了,死即是生,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还是赶快回地球吧。想到很快能见到前世的亲人,和那些可恨又可爱的学生,我乐得呵呵傻笑,围在四周的阴魂鬼物明显一顿,高级别的厉鬼还露出不解的表情,没见过死得那么开心的吗?
佛曾经曰过:自已吃饭自已饱,自已生死自已了。来到这个世界一遭,临走时也要体面点吧,没有人帮就自已了理后事,坟总得有一个吧,拼尽最后一点灵力,一指点在自已身上,木气生、水气育、土气止,藏育化物,藏止重门。透明的气坟里,我含笑闭目,闭目前还有告别,对四周的阴魂鬼物挥挥手,不带走一片去彩。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满怀信心过新生活时,四周的境像给了我当头一棒,不是熟悉的热被窝,也不是熟悉的卧室,一望无际的白骨堆,我还躺在坟里,我还没死,既惊喜又遗憾。躺在坟里不能动,生机耗尽灵力枯竭,埋了没死,这算怎么回事?既然没死,生活还得继续,没有一点法力,天目也如处于休眠状态,储物戒子里的东西拿不出来,我现在就是个活死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正没办法时,一颗元晶从储物戒子里弹了出来,阴沫沫你还算有良心!磅礴的灵力包裹着我,丹田充盈,干涸的识海瞬间浪涛起伏,金丹天目又高挂天空,神识一动进入天目,火域血月火光暗淡,木域桃树枯萎,水域干涸,连玄大锤的身体都泡不住了,其间发生了什么?天目受损严重。
慢慢调息着,阴沫沫传来神识,告诉我她不能出来,否则形神俱灭,也没指望她,先出坟再说。站在白骨堆里,前面是一个洞口,四周恶臭冲天,妈的!这是个废物堆放地,直说就是排泄之地,象我这样不能消化的东西,可能还是第一次出现。太受刺激了,带着愤懑冲进洞口,不久岔道丛生,随便找了一条闯了进去,渐渐通道四周有无数结茧,很多如心脏般出现跳动,不管是什么,心中充满了破坏感,疱丁刀飞旋一路切割过去,身后留下一路粘液和在蠕动的东西,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各种火属性灵符向身后飞撒,熊熊大火中映出一个手提菜刀的魔神,通道一张一缩的,前路被无数的茧堵住了,茧溶合在一起,粘液中站起一个鬼王,肉球上有无数张嘴,八臂四腿,嘴里面胎卵涌进涌出,没有感觉,心中只有杀字,疱丁刀高举用力劈下,共鸣声中一条火龙喷勃而出,肉球剖成两半,火龙缠绕在上烧得滋滋作响,疱丁刀燃烧,一人一刀通灵,神挡杀神,鬼挡杀鬼,没怕惧,没有算计,憋屈得太久,豁出去了,啖胎卵鬼王怕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子死了也会变成鬼,新鬼还怕老鬼!
又是一条通道,无数的眼睛在洞壁上闪现,看什么看!没见过极于变成鬼的人吗?各种目光出现,有媚惑、有哀怨、有感激、有愤怒、有思念----尘世间总总情绪表现无凝,可惜表情做给瞎子看了,我心空明,或者说执念让我心无旁物,心中只有一个字: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过去太多瞻前顾后,太多喜怒哀乐。蜃珠高悬头顶,以幻制幻。四壁眼珠砰砰爆裂,洞口一只巨大的蜈蚣趴着,见我到来直立而起,腹部全是眼睛,射出道道阴光,我双目圆睁,天目金域金光从眼中蹦射而出,蜈蚣惨叫连连,在阴雾中消失不见,恶目鬼王,破!
一个巨大的洞窟出现在前面,见我出现,鬼啸惊天,黑雾中走出四个修士,阴森地盯着我,全是塑魂境,一刹那变得象纸片般杀了过来,精魂!摄魂幡祭出缠绕全身,主魂闪现挡在前面,神魂出窍附身主魂,老子也当一回鬼王!抓住冲过来的修士,用力一撕,真是如撕纸片,黑雾翻腾,被撕碎的精魂投入其中,咚、咚、咚声音传来,黑雾跳出一只巨大的蟾蜍,满身鼓包中精魂涌动,原本巨大的腹部瘪了下去,大嘴张开,腹部澎涨,一股吸力传来,神魂离体的感觉,天目土域定力传出,精魂定。你吸我也吸,主魂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吸,蟾蜍身上的鼓包纷纷破开,精魂和黑雾象流水被吸进主魂,摄魂幡鸣声不断,幡杆上两只鬼蝠爪伸出虚影抓向蟾蜍,蟾蜍发出一声怪叫爆成黑雾飘走,啖精鬼王破!
黑雾散开,洞窟中是一个血湖,沸腾不止,血水在沸腾中不断凝成奇形怪状的鬼物,张牙舞爪就是不敢冲上来,在颠狂程序中的我也敢威胁!涌涛钵祭在血湖上,看有多少血收不完,惊叫声响起,血湖一半被钵收入,一半急速褪去,血湖干涸。钵里黄泉水和血混在一起,足有浅浅一层,血煞死寂之气弥漫,仿佛要灭杀众生,啖血鬼王破!
跌坐在洞窟里,百鬼不敢近身,蜃珠突然投影出一幅境像,白骨堆中有一坐坟,里面躺着苍老的我。我埋了自已,埋了心中的胆怯、算计、贪欲、侥幸---埋了自已过去斑杂的肉身、血脉、神魂、原来归藏道在此:藏人,先藏已!




道之扉 第七十八章:道在掌中。
四周无数的通都汇聚在这个洞窟,手握那颗元晶打坐恢复,四周的通道如迷宫,再乱闯也许最终还是回到这里,干涸的血湖底显出一些玄奥的符纹和图像,仔细辨识观看,我惊呆了,那些画震撼人心,在星空中穿行的舟船,一扇之下星球横飞的大鹏,在星空中行走的巨人,燃烧的星系,冰冻的星河------最大的一幅星空血红,舟船破碎,大鹏折翅,巨人头断,中间是一个模湖瘦小的身影,手托一个珠状宝物,绝世独立,微微上翘的嘴角,那一抹印在灵魂深处的邪笑,奇神!天目!最后一幅画,一片乌云从惨烈的星空战场扫过,所过之处星空干干净净,如清道夫。
这些断断续续的图画,我猜测,万年前的那场星空追杀,绝非表面那么简单,隐藏了无法想象的天大秘密,此处必定和那件事有关,暗窟是,这里是,那么天南星其它地方也会有,一颗贫瘠的星球,因那件事变得精彩起来。
因血水干涸的原故,湖底的符纹开始闪动淡淡的灵光,渐渐连成一线,湖底象一扇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洞窟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变化,开始出现巨烈晃动和坍塌,通道中鬼啸连连,无数阴魂鬼物在通道中涌进涌出,象受惊吓恐慌无比,又是只有一条路,我毫不犹豫冲了进去,下面是向下延伸的石梯,门在身后闭合,全神戒备中眼前依次亮起灯光,如地下长街,仔细一看全是搞挂的白色灯笼,如进出鬼市修士提的灯笼,光线惨白,阴森恐怖,石梯上是一层血水,走在上面如踏行在雨水中,脚步声在静寂的通道内回响,神识被压制放出不到百米。我手提菜刀小心走着,一个时辰后我觉得不对劲,这个鬼地方怎么鬼都没有一个,而且石梯好象走不完,一直都在向下,四周境物没有一点变化,到底有多深?
又过了一个时辰,我停了下来,下面仍是没完没了的石梯,敲了敲四壁,传来闷响,确实是石壁,但我知道这里要么是幻界,要么是困阵,如果破不开我会被困死在这里。可阵眼在哪儿?我四处打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有,灯笼,庖丁刀挥出砍在灯笼上,又被急速反弹回来,我施展技法打了过去,但灯笼除了晃动几下没有丝豪损伤,而且攻击越强,反弹越大,飞上去仔细观察,和普通的灯笼没什么不同,里面如豆的小火苗在燃,取不下来,打不破,灭不了火。
静静站着思索,灯笼是用来照路的,我不让它照,自已持灯而行,想到此我取出青铜灯台,点燃一簇血月幽冥火,周身出现涟漪,四周灯笼摇晃不已,持灯向下继续走,阻力明显增大,如在水中行走行动迟缓,半个时辰后依然没变化,还不够,连山血月镰神识打在火上,火光爆涨,火中出现如勾血月,两边灯突突持继熄灭,最后石梯只照在火光中,我的道,不需要别人来照。
一刻后脚下出现平路,不远处一道石门,还没有接近血煞阴冷的气息让我竦然止步,两扇门上各雕一个鬼像,左边男鬼独角獠牙,身黑如黑,双目圆睁作嘶吼状,右边女鬼妖媚异常,白衣胜雪,只是露出衣袖的手上长长的指甲发绿,两鬼像用双手抓住中间一个大头鬼童,向各自一边拉,门缝刚好把鬼童像分成两半。好嘛,遇到一家鬼了,但看起来不和谐啊,不会是在闹离婚争孩子吧,谁没事把这种家丑事刻在门上,指不定就是那插足的第三鬼干的,太缺德了。
好象感觉到我的到来,雕像如活过来般出现灵光,识海中想起两道声间:“帮我,帮我!”,一声如软语相求,一声直吼吼的如命令,鬼童呵的笑声在识海中响起,好象被争很得意很开心的样子,一家奇葩鬼。怎么帮,能帮吗?青官都难断家务事,更别说是鬼事,你们最好上阎王殿打官司吧,走法律途径才是正道,我只是路过的,能帮你个鬼。
我也传过神识,表示爱莫能助,借个道,我过去后你们关上门继续争,左边男鬼像双目冒出两股黑气,怒了!右边女鬼像眼角流出血泪,伤心了!鬼童像原本笑眯眯的双眼突然发出阴冷的光线,好象让我不准管,哪儿凉快呆哪儿。谁他妈想管你家破事,但你到是把门打开啊!你不打开我自已经来,摄魂幡主魂雄纠纠冲了出来,一见门上的雕像顿住了,二话不话转身回幡,被法诀折磨得在幡里翻滚哀号也不出来,一种本能的畏惧,原想鬼打鬼,没想这边出个胆小鬼,太丢脸了。靠鬼不如靠自已,大慈悲光明云在前开道,往生咒符纹闪烁,一步步走向那道大门。
门上雕像发出的气息就让我如此吃力,那么门后呢?门后是以后,门前是现在,修行就是过一扇扇门,过得去是幸,过不去是命,此地的主人必是万年前星空大战陨落于此的,他能走到这一步,过去是幸,陨落是命,再多的幸终归逃不脱最终的命。我的幸是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幸还是不幸?我的命又是什么?不知道,不知的道在哪儿?在脚下?那不是我的道,脚下的道是别人踏出来的,我的道在掌中,修道修道,我要用我的手修一条大道。没有道,我自已修!
大慈悲光明云大盛,往生咒符不再外放而缠绕自身,往生,枉生!已不藏何以藏人?已不渡何以渡人,极度的自私才能极度的慈悲,小乘之极才能大乘。莽山悟的道小成,做到极处就成道,拼命是极,一往无前是极,放无可放更是极,我的眼中只有那扇门,我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过去!一拳轰出,没有灵力,没有法技,甚至没有想到肉身之力,只有意志!
象凡人的一拳打在门上,反弹之力让大半边身体爆成血肉,门静了一息,寸寸碎裂轰然倒下。




道之扉 第七十九章:爬过去。
门后是一大片面灰雾,凝结在通道中看不清前方的境象,我躺在地上,用仅剩的左手拖着残躯在地上爬行,向门的方向义无反顾爬去,虽千万鬼吾往矣!青铜灯台悬在头顶,爆开的血肉上燃起了血月幽冥火,没有疼痛感,反而觉得自身和火融合,火即是我,我即是火,魂化血月身化火,爆开的血肉燃尽后,火焰把残躯补充完整,我站了起来,身体一半火焰一半肉,那一家鬼幻化出虚影,在一旁目瞪口呆睁着我,“比我还象疯鬼”,男鬼喃喃,“一半火一半肉,好有型!”,女鬼发花痴,大头鬼童更是满脸崇拜。我脸色发黑提着菜刀走了过去,这半人半鬼的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叫你们开门你不开,把我弄成这样了,必须要个说法。
见我走来,男鬼傑傑怪笑着,漆黑的鬼爪爆涨,瞬间抓向我,残余的肉身又被撕裂,但扫过火焰化身时,鬼爪立即开始冒烟消散,我冲到鬼影前一把将其抱住,肉身感觉抱空,但火焰所化右臂却结结实实抱着鬼影,鬼影大怒头上独角顶入左肩,黑气瞬间密布残躯,面容急速苍老。但鬼影更不好受,血月幽冥火随着它的吸收之力,冲到独角上,立马点燃,鬼影变成个大蜡烛,随着火光燃烧,鬼影惨叫不已,不断变幻想摆脱,奈何被我用右臂死死抱住,一人一鬼在地下翻滚,谁也奈何不了谁,我感到生机快耗尽,但执念让我灵台一丝清明,死不松手,鬼影独角上的火光越烧越旺,鬼影越来越淡,血月幽冥火燃魂。“疯子,松手!”鬼影气急败坏吼道,“死了都不松,老子死了变鬼,你死了就魂飞魄散”,我也咬牙切齿道,女鬼和鬼童在旁急得直跳脚,但不敢过来帮帮忙,怕我把他们也变成大蜡烛,“兄弟,误会啊!有话好好说”,鬼影怕了,一人一鬼坐在地上,我右臂仍搂着它的肩膀,但控制住它独角上的火苗,弱弱地燃着就是不熄灭,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两好兄弟,勾肩搭背在谈心。
“这是哪儿?”,“阴王坟”,鬼影郁闷答道,“怎么出去?”,“你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不好好谈了是吧,独角上的火苗突的一下爆燃,鬼影哀嚎一声,嘴角抽抽着还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兄弟,我真不知道”,聊了半天了解个大概,他们一家人是阴王坟镇门鬼将,从未出去过,但阴王宗的老祖们,隔三差五会到此祭祀,通个它们们感应阴王坟,获得了不少机缘,不过它也透露阴王坟来自星空,应该有虚空通道,说完很不舍递过一个黑骨制成的手链,说带上可在坟周围自由行动,说完期盼地看着我,那意思就是快走吧,我有那么神憎鬼厌吗?
正事问完了,我满脸笑容道:“老哥啊,要是你们早点开门不就没这场误会了吗,你看我都弄成这样了,出去怎么见人?你们是不是那啥啊!”,我也期盼地看着它,意思是:你懂的。鬼影脸跨了下来,还没开口,旁边女鬼不干了,“大兄弟,你这样不厚道吧,我家那口子也被你折腾得够呛,还有我家房子也被你拆了,这又怎么算?”,我鄙视!吝啬鬼,懒得搭理,我拍了拍鬼影的肩膀,“老哥,这事你怎么看?”,鬼影纠结了,我又暗示道:“阴王宗的老祖来祭祀总会带点礼物吧,反正你也用不完”,鬼影忍了又忍,恨恨递过来一个青皮小葫芦,“里面有一滴阴王露,炼化后对重塑肉身有极大帮助”,“怎么用?一滴不够吧”,“你就知足吧,阴王坟墓碑百年才凝一滴”,女鬼挥着鬼爪怒斥,鬼影传过来一段法诀闭口不言,意思是就这样了,爱要不要随你。差不多了,狗逼急跳墙,何况是鬼,如果不是血月幽冥火正好克制,我早就被这家人撕成渣。在走进灰雾前,我突然转身,那家人有点紧张,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对鬼童挥挥手,“小朋友再见,叔叔以后会回来看你的”,男女鬼一拉鬼童,嗖地一下消失不见,好怠也算不打不相识嘛,道个别也这么没礼貌。
走进灰雾如走进冰窖,神魂都像被冻住,火焰化身上覆盖了一层灰色的冰,前进时咯呲咯呲响,黑骨手链迅速吸收着阴寒之气,好宝贝,以后有大用。通道不长,走出灰雾眼前又是一个空间,好大一座坟山,占据了整个天地,坟山前是一条大河,从虚空中流来,流到此处安静无声,象怕惊扰坟的主人,带着一种敬畏默默流向远方,忘川河!原来是从这里流出的,河上一坐灰色的桥,桥两边雕着鬼怪像:阴司秃鹫嘴边还掉着半截尸首,啖精蟾蜍张大嘴对着河水,黑气一股股从河中进入石像口中,太岁状的啖胎卵鬼王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涌动,啖血鬼王看起来最象人,但就象个没皮肤的人,雕像上不断有血液渗出渗进,桥面雕着的是一条长长的蜈蚣,身上是无数的眼珠,恶目鬼王像。
刚一现身,一股强大的气息缠了过来,我一动不敢动,这股气息强大到不可想象,好象连塑魂都能轻易灭杀,黑骨手链发出淡淡黑光,气息带着一丝凝惑收了回去。神魂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一半过,一半不可过”,有点莫名其妙,一看自已的火焰化身明白了,但此地怎么能重塑肉身,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趴下是为了以后站得更高。左手在地上用力,拖着残躯向前挪动,桥上法力完全被压制,巨疼让我也麻木,只有一股执念:向前!身上的法袍完全磨破,被奇身诀煅成的肉身也被磨得血肉模糊,身体在凹凸不平的桥面上留下一路血迹。这种另类的过桥方式,好象引起了鬼怪雕像的兴趣,桥面的眼球仿佛出现眨动,象无数小刀在身上割,疼得在桥上翻滚,这就叫体无完肤,身上不知何时落满了胎卵和血水,不至命但如千刀万剐,我怒吼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只露出白骨的手,仍一下下向前伸出,拖着一团血肉向前挪动,道在掌中,这座桥被我用手掌仗量。桥出现了一种共鸣,好象第一次被手掌仗量感到欢愉,脑海中出现一段法诀,《道桥》:身为桥、心为桥、意为桥,可渡彼岸!青皮小葫芦自动飞出,一滴灰露滴到身上,在桥的共鸣中化为一颗水泡,残躯在里面开始生长,桥断可续,身也是桥,桥断自已修,在水泡里默运道桥诀,法力渐渐恢复,完整的身躯上一层灰雪,站了起来抖落灰雪,“桥上有残雪,看起来象断桥”,一声轻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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