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我赶忙拜见,有一个和峰主同级别的中年修士寒着脸道:“凶残狡诈,死性不改!打入坠魔之地”,师傅见状说:“陈峰主见谅,太史帆经过生死决斗,可能伤及神魂,语无轮次情有可原”,就是嘛,我和陈飞决斗,可没做这伤天害理的坏事,“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我不认识他,不信前辈可以查”,我辩解道,众人面现古怪,那个陈峰主脸阴得出水来,挥手间一个镜象展现在众人面前,上面是我和陈飞决头的过程,大部分都记得,但最后的过程让我都有点心惊肉跳,我身化坟后,决斗空间破碎,我坟上冒出的灰雾和陈飞的心血界,在魔心谷弥漫,卒不及防之下,谷中阵法结界被冲毁了不少,连坠魔之地入口都被波及,里面入魔之修闻风而动,不断冲击入口封印阵法,心道宗震动,大批大能赶来,联手之下才止住乱象,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大能,想直接把我两灭了,以绝后患,以泄心头之恨,但被劝住,一来我和陈飞虽然声名狼藉,但身份不简单,牵涉到宗门世家恩怨,一杀难以了之,二来也想看看我两祸害,怎么会弄出那么大动静,谁死谁活,还是同归于尽,于是用阵法结界就地圈起来,离我醒来已有半月之久。
这不能怪我,也许我身化为坟后,先藏了自己,神魂如假死,当然不记得以后的事,再说谁仔细去辨认这么恶心的尸体,想到委屈处,不由喃喃自语:“谁认得出那只剥皮猪是陈飞麻”,话刚出口,四周一片寂静,一股杀意临身。(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一十八章:热闹真不能看。
周身如被禁固,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一声清咳在耳边炸响,压力瞬间消失,我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陈峰主,你有*份吧”,南宫望不悦道,“此子何其恶毒,不仅杀了陈飞,还侮尸身”,陈姓峰主怒道,“生死决头,谁杀谁都很正常,何谈恶毒?侮其尸身更无从谈起”,“你狡辩!”,“这是事实”,“他要对这件事有交待!”,陈姓峰主手指向我,一道无法抵挡的灵劲向我刺来,要把我钉在地上,南宫望大袖一挥,打散灵劲,怒了,“交待?向谁交待?交待你个鸟!”,南宫望哪还有平时仙风道骨的样子,手挽袖子,白须飞张,如少年般的脸激动得发红,“不就是帆小子杀了你们家的后辈吗?那是他的本事,给南宫家长脸了,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呱呱叫,你们谁不服!”,哈哈大笑间扫视众人,除了几个脸挂寒霜外,其他只能面露苦笑,接着他又很张扬对陈姓峰主调笑:“你不服啊,来咬我啊!”,这一句话彻底把场所面点爆了,陈峰主怪叫一声,直扑南宫望,两人扭打在一起,抓头发,扯耳朵,拳打脚踢,最火爆时,陈峰主真一口咬在南宫望手臂上,疼得他惨叫之声传遍谷中。
场面混乱不堪,两个泼皮无赖打架,旁边十几个大能拼命把两人拉开、劝架:冷静!冷静!住手!住手!唉哟!你们怎么打我-----呼喊声此起彼伏。我这个当事人成了局外人,无辜又无助地坐在地上,目瞠口呆看着发生的事。都是玄境大能啊!传说中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胸怀天地,普济苍生、喜怒不行于色----可这群人,哪对得上号,这架打得也太那个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一撇嘴间,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糟老头,看得精精有味。还不时拍巴巴掌,这谁啊。这么大胆,仔细一看,勾腰驼背的没有一点法力,估计是谷中干洒扫杂事的杂役。见我看过来立马露出讨好的微笑,挨过来道:“小老儿见过仙人,不打扰你吧”,“没事,你看吧,不过别拍巴巴掌,小心惹大祸”,糟老头对我的提醒非常感谢,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老毛病又犯了,手舞足蹈大声叫好,还开口点评:“猴子摘桃。好*!双龙戏珠,好凶残!”,见我又疑惑看着他,他略带骄傲解释:“来这儿之前,在我们国家,我可是有名的大侠哦”。“大侠!失敬了”,我抱拳回礼。糟老头更来劲了,唾沫飞溅为我当起义务解说员,还不时为场上队员鼓掌加油,渐渐我的情绪也被他调动起来,忘了前因后果,忘了惶恐不安,玄境大能打群架,哪儿找这种精彩的场面,且看且珍惜!
场面再次火爆,两人终于被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开,却象斗鸡一样恶狠狠盯着,南宫望突然对谷中管事老者吼:“开决斗台,谁都别拦着,我要干翻他!”,陈峰主也脸红脖子粗怒吼;“开!我要他好看!”,台上决斗台下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单挑!*要来了!我激动得嚎叫着跳了起来,拼命拍巴巴掌,所有的玄境突然对我怒目而视,我两的掌声在安静的场面中,是那么刺耳,自已刚说过,拍巴巴掌要惹大祸的,自已却先得意忘形了,我讪讪停了下来,可怎么还有掌声呢?低头一看,那糟老头还不知死活拼命鼓掌,嘴里还嚷嚷:“单挑!真令人期待啊!”。
我恨不得一脚踏飞他,可那些大能为什么只怒视我,那儿不还有一个吗,惹事不能让我一人背黑锅,这不公平!我用手指了指糟老头,表示这儿还有个惹祸精,谁知我的手势,他们要么觉得莫名其妙,要么认为是挑衅,怒视的目光中有几道带着法术打来,完了!能往哪儿躲?玄境大能目光杀人简直是小儿科,大级别境界差异让我只能闭目等死,谁知等了几息发觉没事,难道他们慈悲为怀,不跟我计较,睁眼一看,那个该死的糟老头还在拍巴巴掌,“大侠!你找死也别拖我下水啊”,我没好气道,“趁他们没注意,赶快偷偷溜吧”,“那你怎么办?”,糟老头还很义气问,“还能怎么办,凉拌!快跑吧,再不跑就完玩了”,糟老头满脸感激一抱拳道:“小仙人仁义!小老儿铭记在心,它日必有厚报”,场面话交待完,贼乎贼乎溜之大吉,我仁义个屁,要能跑我早跑了。
又被那群玄境大能围观,我刚才的举动把场上所有人激怒了,谁还会救我,我低着头不作声,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众人很不爽,南宫望一巴掌把我掸飞撞在山峰上,手一挥又把我抓了回来,厉声喝问:“你刚才在干什么?”,“没干什么,就看了会儿,看得有点投入了”,我弱弱道,又被掸飞撞峰,又是同样的问话,虽然没有多大的伤害,但皮肉之痛让我龇牙裂嘴,也悟到点什么,当再一次被问及时,我立马答道:“我决斗后昏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陈文静师傅老怀大慰道:“孺子可教!快回去闭关养伤吧,传出些风言风语可不好!”,众人一起盯着我,吓得我点头如鸡啄米,他们才满意飞走。
坐在地上暗想,什么叫传出些风言风语哦,不就是让我封口吗,怕我把刚才的丑事传出去了,可我不说别人说怎么办,又是我背黑锅!想到此处一个激凌,那个该死的糟老头最有可能传出去,沿着他溜走的方向急忙追了过去,不久看到一座偏僻的小山峰下,孤零零的茅草屋前,糟老头惬意地坐在石桌前喝小酒。对我的到来,糟老头非常热情高兴,摆上碗筷请我喝酒,我哪有那心思,慎重道:“大侠,今天你看到了什么?”,“看到神仙打群架,不过打得不昨的”,糟老头不解道,意思是我明知故问,“不能这么说,你要说什么都没看到!”,“这不说瞎话吗?”,糟老头更不解了,头疼!怎么解释。(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一十九章:随心所欲,不逾矩。
“小仙人贵姓?”,糟老头恭敬地问,我答了之后顺口问他姓什么,“小老儿姓:糟”,老头答道,哪有这姓?我愣住了,“象我这样的小老儿,姓糟正好”,老头一本正经说道,但我总觉有点玩味的意思,你爱姓什么就姓什么吧,还是把事情说清楚,“糟大侠,事情是这样的”,话一出口怎么怪怪的,不管了,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糟老头恍然大悟,又不以为然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儿,不就看热闹吗,又不是头一回了,从来没说出去过,帆哥儿放心”,我现在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而是震惊,呐呐道:“你看了很多次了?”,“是啊!具体次数记不清了,有问题吗?”,“没问题,你是最幸运的观众”,“幸运啥,无聊的时候碰着就看看,再说他们打的真不昨样,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吹牛”。
糟老头对看热闹的话题,明显没多大兴趣,对我却很热情,也许是孤独久了,难得来个朋友,走进茅草屋,拿出一大篮干果,不好意思道:“没啥好东西,怠慢处见谅”,“这些最好,大侠有心了”,我本来就是个随便的人,何况一个生活不容易的老人,这份情意,让我的心暖暖的,糟老头又从怀中摸出个古旧的小葫芦,小心在我杯中注满酒,有点心疼道:“此酒甚烈,不可多饮,帆哥儿慢慢喝”,“我本不饮酒。今天遇到糟大侠,一见如故,胜情难却。但此杯恐难饮完”,善意的谎言有时最能表达心意。他高兴得直搓手,热情地帮我掰开干果,让我多吃点,每当我赞一声好吃,他都高兴不已,恍惚间。我如回到小时候,和父亲坐在一起。也如此,他帮我掰干果,慈祥地看着我吃,我吃得开心。他也开心。世间最真挚的感情,莫过于此,许多东西,当失去了,永远追不回来时,才知道珍贵,有些情感,当不经意间错过了,回想起来。才后悔莫及,人生之路,我们总眼盯前方。很少留意身旁,我们总不断寻找下一个目标,却不知,何处不是目的地,我们总不停奔跑,怕落在别人后面。却忘了,奔跑是为了什么。
糟老头的酒真的很烈。第一口,一线喉,难怪他珍惜,随着酒入口,他慢慢放开了,我们之间已没有仙、凡之别,在他眼中,我只是个晚辈,一个愿意听他唠叨的好孩子,我也很享受这样的情景,静静听他讲,当年如何纵横江湖,快意恩仇,贬白那些玄境大能,打架如何不入流,夸我如何宅心仁厚,尊老爱幼,我的脸,难得地红了。醉意朦胧的糟老头突然感叹道:“这人啊!可以随心所欲,但不可逾矩”,见我不解,又道:“我快意恩仇,但从来问心无愧,那些神仙,也有喜、怒、哀、乐,所以打架,但他们宁可打得如泼皮无赖,也不逾矩”,我内心轰鸣,难道这糟老头是传说中的扫地僧?不象,但刚才的感叹,又暗合心问之道,我脱口问道:“何为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何为矩,问自心”,他口齿不清说完后,趴在桌上,酣声响起,醉倒了。
我左看右看,的确是个孤独的糟老头,一杯酒就放倒了,睡得那么的自然,睡得那么的心无旁物,心中不竟有点羡慕,他虽然孤独,但活得不累,虽然渺小,但容易快乐满足,虽然行将就木,但比活了千百年的修士还看得透。感叹中把他背到床上,盖好被子,关好门,一口把杯中酒饮下,直飞洞府。一路上,有点二麻二麻的感觉,这糟老头的酒还真好,喝了一杯就有感觉了,哪天跟他买点。
这次决斗,九死一生,特别是最后以身化坟,在我现在这个境界,伤人伤己,不知要用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这样也好,外面肯定风波不断,借闭关修行躲一躲,惹的事非够多的了,跌坐入定,运传法诀,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人怎么越来越兴奋,很难入定,心中总不时响起糟老头那句话:随心所欲,不逾矩。难道酒喝多了?先睡个好觉再说,刚想起身,丹田中突然如要爆裂,一股不受控制的巨大灵力,在丹田里左冲右突,坏了,受伤太重了,来不及多想,急施法诀,运转大周天,身体中血液、灵力奔腾不息,识海波浪涛天,但那股巨大灵力却源源不断涌出,哪来的灵力,我没服过灵丹,也没用元晶修行,怎么就无从生有呢,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山诀》、《归藏诀》,所有会的功法修练个遍,那股灵力还消耗不完,这是要撑死的节奏啊。
正在不知所措时,那句话,又如魔症般在心中响起:随心所欲,不逾矩。不知不觉《心问》法技自行发动:心有千千结,如何随心所欲?不逾谁定的矩?不逾矩如何谈得上随心所欲?心问、问心、问心无愧!无愧自己,无愧亲人,无愧天地,无愧道,无愧不是推脱,是担当,无愧不是谎言,是践行,知无愧、行无愧,知行合一,吾道圆满,我就是一岁的道心!
随着心中明悟,那一股巨大的灵力,不再受法诀约束,游走全身,筋、骨、皮可容,血肉可容、神魂识海,也可容,不容,消散于天地吧,堵疏之间、得失之间,随心所欲,识海之上,天目又华光闪烁,一段符纹又闪现:“乾形天、地天降气、日天中道、坤形地、天地圆丘、日地圜宫、月地斜曲,道之亲亲、人之尊尊!
据后来方圆说,那段时间,我的洞府所在地,风云变色,地动山摇,时而鬼哭狼嚎、阴云密布,时而祥云满天、金光闪烁,宗门大能全被惊动了,召开了数次专题讨论会,有的说我已入魔,而且是罕见的大魔,必须趁早灭杀,有的说我是万古难见奇才,宗门希望之星,必须严加保护,重点培养,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一个老祖发话,是杀是养等我出关再说,结果我让所有人失望了,既没入魔,境界也没任何进展,还是原来那个吊二郎当样子。(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章:又被打发出去。
一年后出关,身体完全恢复,身心空灵,法力境界虽然没有增加,但我发觉,道心更加圆满,以往不时出现的焦燥、偏执,消失了,静静地凌空而立,没有过去的张扬,极目四望,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个世界多么美好!虽然我知道这一切,是假的,但我喜欢,它就是真的。长久感知,能够把握的世界,我们叫它:现实,偶尔短暂感知,却无法握的世界,我们叫它:梦!真与假,是相对的,其实早有人想到了,前世一本书写过:假作真时真也假,无为有时有也无。
一道传音玉简飞来,师尊招唤我到主峰大殿问话,本就要去拜见,不急不徐飞向大殿,一路上见到的修士,对我指指点点,还有的老远就绕弯飞过,唉!过去形象太差了,再加上和陈飞决斗的事,在宗门里闹得沸沸扬扬,我多半又成了瘟神。脸带微笑,不管认不认识的,都客气点头致意,谁知收到的表情要么错愕,要么不屑,最好的荒张回礼,急急飞走,好人难当啊!
殿内玄境大能云集,很多都是那天参与打架的,不过现在一本正经,我连忙上去逐一拜见,对我的恭敬,有的欣慰,有的诧异,峰主南宫望详细询问了我的情况,我老实作答,其间数道神念在我身上扫瞄,我也不以为意,见我这么乖,师傅陈文静不时夸赞,说我经过外出历练。无论心性还是法力都精进无比,并竭力推介这种修行模式,我知道戏肉来了。果不然,南宫望开口道:“此法甚好,就由小帆带队吧,各门选几人,半月后出发”,众大能付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事儿有古怪。上次据陈飞说,我是被宗门流放的。刚回来没多久,又把我打发走,难道我真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走就走,天高任我飞。老呆在峰上也没啥意思,刚出大殿没多远,看到糟老头从一条小径中走出来,大喜叫道:“老糟!你怎么在这儿啊!”,糟老头看到我也很兴奋,向我招手,我奔了过去,糟老头乐呵呵道:“身体不好,我来求人要点灵药”。“要到了吗?没要到我去找”,“要到了,要到了。神仙的心都挺好的”,“对了老糟,你那酒很好,我马上要外出一段时间,想买点酒路上喝,你看行不?”。“什么买不买的,回头我给你准备一壶。不过那酒真不能多喝,切记!”,又聊了一会儿,他谢绝了我带他一程的好意,慢慢向山下走去,看不到他身影后,我也飞向洞府,却不知,那一群大能,惊呆在大殿门口,陈文静师傅脸色发白,喃喃道:“老糟、老糟,你居然敢叫他老糟,臭小子,我让你害死了!”。
临行前,我如约来到糟老头家,他把那个古旧的小葫芦送给我,说酒喝完了,小葫芦还可装点其它东西,也算留个记念,被他真情感动了,很过意不去,执意要给钱,谁知他却大怒,说我看不起他,一个可爱的倔老头,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尊严和情感。再三谢过后,趁他不注意,在角落里,留下了十颗元晶,虽然他不能修练,但元晶散发出的浓郁灵力,对他身体很有好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情感,以及对一个老人的尊重。如果我飞走的过程中,回头一望,会发现糟老头腰身笔直挺立在茅屋前,笑容满面地看着我飞走的背影,手里还把玩着那十颗元晶。
主峰大殿广场上,加上我二十个人组成外出历练小队,仔细一看,冰原人、妖七个老祖宗全到齐了,见过面的有方圆、令狐妖、郎万里、熊峰,看着脸熟的鲁士达、赵猛、周游,也许就是这次历练,南宫帆和他们结下情义,在他坠魔时,留下生机,一饮一啄真是前定。南宫望峰主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阐述了历练的重要意义,谆谆教诲,其它几个门主也不示弱,作了大量补充,搞得烦死了,又不得不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最后还让我这个队长表决心,怎么走到哪儿都遇到这一套,等峰主宣布出发时,我带头,全部如丧家之犬,急急向山门飞去,看来不只我一个烦。
当带头大哥压力山大,去哪儿呢?怎么历练?难道到处游山玩水,我到是原意,可宗门不答应,要是那样回去,估计会被打得半死,虽然到处闯荡了几十年,但都是到哪儿天黑哪儿息,没个规划,干脆找个地儿大家一起商量,顺便吃吃喝喝凝聚人心。想到此处,带着众人向天擎城飞去,聚英楼,金碧辉煌空间,大家都很兴奋,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场所,看我的眼光都有点崇拜,我表面上云淡风轻,让大家畅开了吃喝,心里却在滴血,小半身家就这样没了,大哥真不好当。
还没开始谈正事,门就被踹开了,难道又有找碴的?抬头一看,慕容楚楚兴奋无比冲了进来,高叫:“帆哥,我没来迟吧”,坏了,这小魔女怎么知道我们要外出历练,转头盯着方圆,那小子缩头缩脑不吭声,你就装吧,“楚楚,今天宗门师兄妹聚会,不好意思叫你”,我故作不知道,“帆哥你不够意思,有好事都不叫我,枉我对你那么好”,“没什么好事啊”,“你还装!方圆全都告诉我了”,方圆一听惨叫一声:“楚楚,你不仗义!”,果然是你小子把魔女引到这儿来的,不能再装了,但绝不敢带她一起去,仇王说过,她要出点事,城主会扒了我的皮。
“楚楚,你长辈不同意,打死我也不会带你去”,我只能使出撒手锏,“你要是不带我去,我马上死给你看!”,小魔女的本性爆露无遗,我恨恨地盯了方圆一眼,你小子惹出的事你自己解决,谁知他眼观鼻、鼻观心,不闻不见,其他人更是满脸八卦,这都什么人啊!见我死不松口,小魔女改变策略,装着可怜象,嗲声嗲气软语相求,正在头疼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霸气的声音:“楚楚就交给你了,她有意外,我扒你的皮!”。(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一章:坠网中。
这些老家伙,怎么都不讲道理,还有什么办法,沾到就扯不脱,装着很为难又很仗义的样子答应下来,约法几章,主要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过有没效就难说了,还有一点才重要,让她把账结了,楚楚非常高兴,觉得让她结账是给她面子,又让上了不少灵酒灵食,小公主穷得只剩下钱了。
众人七嘴八舌也没定下去哪儿,我想到此次历练为期十年,而这帮人虽境界高,但大都是没经历过生死博杀的菜鸟,很容易被老江湖算计,必须循序渐进,有一个地方刚好:无涯荒漠,此地在天擎星上是有名的凶地,之所以叫无涯,是因为进入其核心地带后,很少有人能出来,出来的人也很少谈论遇到的事,只说那里宽广无涯、无路、无灵气,绝大部份修士,是被饿死的,渴死的。而外围相对要安全些,但鱼龙混杂,在那里历练,淘生活的修士极多,原因很简单,大凶之地也是大福之地,里面出产罕见的灵药灵材,很多地方还能发现法宝,有的还找到过神器,很多大能推测,那里是远古的战场。
这次宗门下了狠心,没给专门的飞行法宝,没给多余的元晶、丹药,也没有保命神器,一切都要靠自已。几天枯燥的飞行下来,原本兴高采烈的众人,沉默了,疲惫了,没有让他们大杀四方出风头的机会,路遇的修士哪怕擦肩而过。都很少搭理,这让平时享受惯了众星捧月感觉的人,很失落。这种无聊的行程。让众人警惕性降到最低,无涯荒漠很快就要到了,我暗暗心急,不断提醒,但收效甚微。
天地间好象有一道隔阂,穿过去,天地灵气急剧减少。大地开始出现大遍的沙漠、戈壁,偶尔出现的山峰。见不到树木,上面怪石嶙峋,在穿过一处峡谷时,众人突然撞到看不见的网上。大惊之下各施法技,手忙脚乱攻击防护,但敌人在哪儿,那张网在哪儿,看不见,神识也探不到,而且随着大家的反抗,那张无形的网把大家越沾越紧,有几个人行动、呼吸都很困难。也有人祭出法宝,但无论是剑劈、火烧、冰冻都不起作用,而且法宝象被一种无形之力定住。无法收回,我大声提醒众人,法界护身不可乱动,没有办法只能静等,等设伏之人出现。二十一个塑魂强者,连同一些法宝。就这样被怪异地定在空中,最可怕的是不知为什么会这样。随着时间流逝,众人出现了恐惧和绝望,纷纷传音给我问怎么办,我的回答只有一个词:冷静!
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懂此理的人很多,但能做到的很少,只有经历过多次生死磨练,才能渐渐做到。先要弄清是什么把我们困住,看不见、神识探察不到,但能感觉到,那股力很强、很韧,这绝不是幻界产生的,难道是阵法,但能布出轻易困住二十几个塑魂的法阵,那绝对是玄境大能,要灭杀我们又何必大费周则,大半天过去了,对我们又不闻不问。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最大的危险来自于未知,还有什么手段能探察?想到了蜃珠,暗中祭出,没有变化,心惊中正准备收回,不经意间透过蜃珠一看,那真的是一张网,那一根根透明的线,散出恐怖的灵劲和道则之力,四顾后见全貌,其形如蜘蛛网,兜在峡谷间。
天色昏暗下来,阴风中传来浓烈的腥味,峡谷两边冒出无数黑点,神识探过去一看,无数面目狰狞的蜘蛛,脑海中出现相关信息:幻魔蛛,群居,无法化形,靠结网捕食修士、妖物,极为难缠,但从未出现过这种,无形且能轻易困住塑魂修士的珠网。幻魔蛛成群结队涌来,靠近大家后疯狂吐丝罩过来,众人拼命反击,幻魔蛛被大片灭杀,但仍源不断涌来,这样下去只会耗尽法力被擒,只有先脱离这张蛛网,再突然绝地反击,才有一线生机。想到此处,我装着无力反抗的样子,任由蛛丝把我捆成茧,我赌它们不会立马吃我,而是拖回洞里慢慢享用,无数针形口器刺进茧中,钉在身上向身体注射毒液,我的肉身强大,且是那么容易钉进去,幻魔蛛好象缺心眼,不管钉没钉进去,就开始注射,注完就了事,搞得茧内腥臭无比。不一会儿,一大群幻魔蛛把茧往回拖,它们对蛛网强大的沾力免疫,一刻后,感到茧已经被拖到岩石上,化生法界发出,茧瞬间被融化掉,怒吼中八坟旋转着横扫四方,漫天的蛛丝罩下来,但和那张网的蛛丝比起来,弱爆了,几息间四周被清空,剩下的全惊吓逃进密布的洞窟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