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横亘在荒漠中的群山,如无尽的链条,把什么东西锁在里面,也把外面的东西阻断,山分阴阳,链断生死。同一个天空下,山里山外,好象没什么差别,但神识探不进去,法宝飞不进去,妖禽进必坠落,玄境修士被阻隔在外,如要硬闯,风云突变之下被瞬间灭杀,进去的修士如被打落凡尘。入口大峡谷,高耸入云,中间窄窄的小道,蜿蜒不知伸向何方,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谷口有很多修士在徘徊,据说两边峡壁会莫名地出现些影像,有人从中感悟出惊天法技,但很少有人敢跨进去,因为只要跨进那道分界线,外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进去的人左冲右突之下,就是退不回来,然后如被什么牵引,自动沿着小道往前走,直到消失。至于幸运出来的人,也说不清是怎么出来的,好象无意中触碰到什么,被突然传送到荒漠各个角落。
根据零星的信息,我猜测,里面压制一切修行之法,让所有生灵回归为凡,而且里面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出来的修士都在里面坚持了几十上百年,出来时大都垂垂老矣,但很快恢复如初,接下来的修行突飞猛进,没有多久直破玄境,这也是荒漠核心地带,让众修爱恨交织,纠结不已的原因。
我们一行人的出现引起了巨大轰动,没办法不引人注目,堂堂的魔蜂小队,居然象逃难的队伍,放着储物戒子不用,大包小包,肩扛手提,更夸张的是,郎千里和熊峰,拉着个硕大的板车,上面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堆得跟个小山包似的,平时收在丹田识海温养的法宝,全提在手上,众修议论纷纷:“这哪象修士,整个一凡世中准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居然还有两个美女,也太那个了吧!”也有聪明人若有所悟,击节大赞:“高!实在是高!”
还真让有些人猜对了,如有可能,我还真想去占山为王,至于为什么不用储物戒子,你们猜!猜不出来那是你们惯性思维作祟,进去之后,法力、神识都没有了,储物戒子有个屁用,到时东西拿不出来,哭都没地方哭,只有我这另类而又聪明能干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妙招。(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六章:归凡。
这么特立独行的队伍,让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再加空中还有三层,明天,绝对上天擎星各大宗门头条新闻。大家都低着头,觉得有点丢脸,只有我趾高气扬,走在队伍前面,边走边吆喝:借过!借过!让一让,后面的别挤,挤坏我们板车我跟你没完!没办法,看稀奇看古怪的人太多,不少修士还祭出留影石,不停记录,有几个混球居然对着楚楚、令狐娇,大玩近景特写,两大美女囧得快哭了,直怪我出的馊主意。找碴是不是?我抬手间把那几颗留影石捏爆,厉声警告,别过份,再干我揍你丫的,转身安慰两大美女:“别介啊!这是好事,说明你们人气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别人想被拍,还没机会呢”。
一行人总算挤出一条通道,来到峡谷入口前,我让大家再检查物品,别丢三拉四,众修再一次开眼了:锅碗瓢盆,生火用具,衣裤鞋帽,大量的食材、包治百病的丹药,居然……居然还有十几大桶水……,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了,全都目瞠口呆,老天啊!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懒得跟你们解释,我的想法,你们永远不懂。按照布置好的顺序,我先进,没有异状再接着进,方圆断后,进去不要乱动乱走。临走前为了壮行,抱拳大声吼:“各位老少爷们儿,妹子大婶儿,此去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它日再会!”。众修也轰然应答:“送道友,道友一路走好!”,我一愣。有点不对味儿吧,泥马的!什么叫一路走好?我这是去开创新世界,不是去送死,不会说话就闭嘴。
全力戒备下,一步跨了进去,象从一道波纹穿过,周身法力如被某种东西滤走。丹田识海如封似闭,无法感知。整个人彻底化凡。心中虽有准备,但仍觉心惊肉跳,由凡入修难,由修入凡更难。反差太大了,如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心理承受力差的,必然发疯发狂。回头一看,哪有什么入口,此处象是前面小路的尽头,三面全是高耸入云的绝壁,敲击了几下,确实是岩石。不是幻境阵法形成的。深呼吸了几下,稳住心神,招了招手。我相信他们在外面看得见,果不其然,众人鱼贯而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每个人都是毫无征兆,突然现身。包括那辆硕大的板车,只有一种可能:空间折叠之法。在心道宗偶尔看到过记载。传说中,能遨游界面的存在,可以施展。
对于自身突然的变化,很多人不相信,惊恐中想试着恢复,徒劳无功之下,有的大喊大叫,有的用法宝劈砍岩壁,还有的呆若木鸡,我没有阻止,只有让他们发泄够了,才会接受现实。半个时辰后,大家呆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看着我,“我们现在是凡人!”我平静道,“我从没做过凡人,怎么办”,楚楚带着哭腔问,这还真是个问题,都是心道宗精英,生在修真界,灵根非凡,就是偶尔在俗世中现身,也是被当成神供着,哪知凡人的生存之道。怎么解释呢,斟酌片刻后道:“凡人,就是没有法力,不能腾云架雾,不能呼风唤雨,不能使用法宝灵器,不能吸收天地灵力,不能……..总之没有我们习以为常的技能”,“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没法活了”,方圆垂头丧气道,“我们能靠自已的力气,能靠我们的智慧,能靠我们的团结,打出一片天地”,我开始打气,“我们看世俗的人是凡,其实在不可想象的存在眼中,我们也是凡,仙凡有别也无别,就看你怎么想,怎么做”,一翻说叨这下,大家平静下来。
我让大家再一次清理东西,还好,东西一件没少,心里总算有了底气,此地规则留有生机,三个妖修也没被打回原形,大家的肉身之力依然还在,这就是生存的本钱,就看以后怎么用。一行人沿着峡谷小道前行,一个时辰后穿出峡谷,入目处同样是望不到头的荒漠,阴沉而死寂,看不到一点生命迹象,先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所有人都必须动手,望着他们手忙脚乱,笨拙无比的样子,只能叹气,仙坠凡尘不如凡。食物和水定量供应,让他们平生第一次,真正懂得了两个字:饿!渴!生命的本能,开始回归。
落日、夕阳,荒漠、地平线,如回前世,我坐在地上,痴痴地看着,楚楚坐在旁边,安静地陪着我,许久之后她小声说:“帆哥,你早知道会这样吧”,我默默点头,“你怎么会对凡人的生活很熟悉,很喜欢?”,我本就一凡人,活得正滋润,不知哪个王八蛋把我弄进修真界,往死里折腾,说了你信不?啥都不想说了,“我不喜欢”楚楚幽怨道,“你会喜欢的,如有可能,你会永世怀念”,说完之后心情复杂,有一种清醒的痛苦。前世种种,今生过往,再加上心界之行,我很茫然,哪是真?哪是假?今生何生?今夕何夕?经过的事会随风而去吗?遇到过的人,会忘记吗?如果一个经过无数次轮回的生灵,突然记起了所经历的一切,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痛,痛到人格分裂,痛到从此不愿再轮回,生有何欢?永生等于永死。
寂静的深夜,传来沉闷的沙沙声,我一跃而起,冲出帐蓬,点燃准备好的环形火堆,满眼都是乱窜的毒虫:蝎子、蜈蚣、蛇,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火光把它们逼退,众人都被惊醒,冲出后,条件反射掐诀施法技,然后一脸的茫然和失落,“我们是凡人,如它们”,指着毒虫,我冷冷道,“好好学学,它们是怎么样生存的吧,天地初开时,众生都是这样的,我们的祖先,也曾如它们这般渺小”。说完之后,提着疱丁刀,巡查各处,遇到冲进来的毒虫,手起刀落,格杀无论,道的开始就是种本能,本能的活,本能的搏,本能的死,修道,只是为了超脱本能,或者说形成更高级的本能。(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七章:生存本能。
那一夜,众人刻骨铭心,那一夜,后被记入宗门典籍,那一夜,改变了心道宗修行之法,修仙先修凡。面对无数的毒虫,众人从最初的渺视,到惊恐,到条件反射般的灭杀,从毒虫上身时的尖叫,到被毒得全身浮肿,依然一声不吭。
环形火堆是最后屏障,危机时很多人都脱下衣服,扔在火堆上,只为那堆火,瞬间燃得更旺,当太阳从地平线上闪出第一道光时,毒虫如潮隐入荒漠之下,满地尸首,空气中是浓浓的焦臭味,手中的法宝,污浊不堪,众人筋疲力尽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浑身带伤,心灵的震撼,比当年在魔蛛洞窟还要大,曾经高高在上的我们,失去了习以为常的依靠,其实什么都不是,同样碎弱,同样渺小,同样会为生存而拼搏,如虫!
带的丹药起作用了,皮肉之伤,身中的剧毒,得到及时治疗。挑拣了些可食的毒虫,就着火堆烤食,这是我们来到此地的第一顿早餐,没有人拒绝,都默默吃着,补充体力,每个人都明白,我们带的那点东西,坚持不了多久,食物很宝贵,以前是为了口福,现在是为了生存。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其实我们也不知该到哪儿,但知道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有水有食物的地方,就是我们眼中的仙境。其间发现了很多罕见灵材,开始还很兴奋地收集起来,渐渐开始抛弃。因为太多、太重影响前行,到最后熟视无睹,如沙砾。贪欲随着生存本能回归而减少,杂念随着残酷的现实而泯灭。
熟练地趴在沙丘背后,静等沙尘暴过去,众人憔悴不堪,几十天来,荒漠中的景色一成不变,烈日当空。风暴时现,热浪滚滚。还有就是白骨干尸,那些进来的修士,从来没想到过,他们的死法叫:渴死!当他们走得太远时。已经忘记了,吃喝才是最基本的道,其实,生命,不需要太多,大道至简,不外乎两步:生存!发展!但我们总会忘记,发展,是为了更好地生存。却醉心于:凌驾、掌控、攀比、荣耀,修到最后,自毁道基。沙尘暴过去后。大家步履艰难互相搀扶着继续前进,突然我让大家停下来,使劲地四方嗅闻,脸露狂喜,那是水的气息,虽然没有法力。但感官仍很敏锐,大家也察觉到。呐感着向水气飘来的方向狂奔,那种来自生命本能的喜悦,是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一个凹地,如月牙般的一湾泉水,有点浑浊,但在大家眼中,赛过所有的珍宝,但泉水边景象触目惊心,打斗此起彼复,凶残的荒漠巨蜥在四处游走,落单的野兽被扑杀叨走,不断有兽群,不顾一切地冲到泉边饮水,外围的不断被捕猎,但为里面的同类争取了时间,很多种群喝完水之后,逃走的不到一半,以个体的死亡,换取种群的延缓,死得悲凉,生得苍桑。看到我们出现,凶兽好象觉得没吃过,想尝鲜,吼叫着扑了过来,真是不开眼啊,早已被煅炼得心坚如磐的众人,手持当兵器用的法宝开始了屠杀,一刀两断,枪挑剑刺,鞭扫斧劈,不到一刻,所有野兽全部惊逃。
几十天来的第一次洗漱,总算让大家看起来又象人了,我决定在此休整几天,有水有食物,泉边还有很多枯树可当柴火,但很不宁静,凶兽攻击很多,嘴角挂着腥臭毒涎的荒漠巨蜥最可怖,一旦被其咬伤,很可能至命,楚楚的长鞭发威了,一卷一抖死命砸在地上,就结果一条,彪悍到极点,再配上脏兮兮的样子,哪还是个娇小姐,简直就是个女汉子。而狡猾的荒漠狼群始终在外面徘徊,不敢进攻,开始有点呐闷,以为狼群要玩阴招,后来只要是郎千里冲出,狼群就不断后退,不敢有丝毫攻击意图,原来最大的狼王在这儿,虽然是人形,但血脉的威压依然强大。
一天下来,小队牢牢控制了一段湖水,凡进入的凶兽格杀无论,兽群都远离这段凶地,第二天情况发生了变化,有几只渴得受不了的幼兽,不管不顾冲进控制地段喝水,居然没有被捕杀,越来越多的野兽尝试着进来喝水,只要是温顺老实的我们都不阻止,而且只要是凶兽来捕食,都被我们灭杀,万物通灵,渐渐温顺弱小的种群,都到我们控制的地段喝水,还很有秩序,喝完离开时还会整齐鸣叫,如致谢。两大美女闲下来后母爱爆发,救治了几只被种群抛弃的受伤幼兽,结果每天跟着她两寸步不离,大家也不时逗弄,很温馨,很开心,一种从未有过的生*验,浸润着大家的心。
休整补充后,又该起程了,此湖只是个驿站,不可久留。方向依然是升起的太阳,目的地在前方,更在心中,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信念:走下去!不放弃,不抛弃。当烈日当空时,温度却反常降低了,荒漠中刮起了阴风,转眼间沙尘遮天蔽日,不防之下,板车被掀翻,车上的东西被吹得无影无踪,连最宝贵的水,在大家拼死抢救下,只留下三桶,死亡的阴影拢罩小队。沙尘经久不散,放眼四处,目光不及十步远,大家被困住了,高声叫大家不要乱动,手拉着手防止走失,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坚持,只能等待。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坐在地上,三桶水护在中间,那是最后的希望,天地间好象只有我们这群生灵,孤独而倔犟,在天威之下,默默地忍耐,默默地坚持,默默地抗争。
楚楚护在怀中的一只似牛似驼的小兽,突然不停鸣叫挣扎,怎么安扶都停不下来,好象急于逃走一样,“楚楚,也许它能自寻生机,让它走吧,放手,也是一种爱”,我叹了口气道,楚楚很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牛驼敏捷地跳到地上,回望了楚楚一眼,伶俐地冲进沙尘中不见了,“动物生的本能,别怪它的无情”,见楚楚有点伤感,劝慰了一句。
这次的沙尘很怪,不猛烈,但持续时间很长,黄蒙蒙的天地,让人感到窒息,意志不坚的人,早已发狂,在我都感到有点绝望时,地面传来震动,一会儿,一队兽群在黄雾中若隐若现,牛驼的鸣叫声越来越近,那只小牛驼从沙尘中冲出来,跳进楚楚怀中,欢愉鸣叫,同时还用舌头,舔楚楚满是泪水的脸。(想知道《道之扉》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八章:部落。
任何生灵,只要存在,总有独特的价值,都应尊重,都应善待,无意的善举,让我们绝处逢生,这就是因果。温顺柔弱的牛驼群,稳稳地行进在沙尘荒漠中,骑在上面,茂密的长毛飘飞中,帮我们抵挡住沙尘,而且两天以来,牛驼群不吃不喝,忍耐力惊人,不知疲劳地向一个方向前行,途中看到很多凶兽倒毙在荒漠上,还有一群狼,不知怎么窜到此处,无力地躲在巨石下,眼睁睁看着牛驼群经过,无力发起进攻,只能坐以待,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强者和弱者也会换位。
第三天,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牛驼群停了下来,眼前的景色让我们狂呼,我们终于冲出了荒漠。一望无际的草原,远方绿色葱葱的山峰,天空飞翔的鸟儿,生机盎然的世界,如此亲切。牛驼群在整齐鸣叫声中,又缓缓向荒漠深处进发,也许那里才是它们的栖息地,我们不能也不要改变它们的生存方式,只是在它们走之前,打开了水桶和所有食物,任它们挑选进食,并对有伤的牛驼,进行了救治,楚楚更是抱着那只小牛驼,哭得象个泪人儿,令狐娇拿着水和食物,亲手喂它,那份最真最纯的情感,涌动在大家心中。
荒漠向草原的过渡地带,草很浅,肥美的兔、鼠出没其间,烤制出来香味扑鼻,入口爽嫰,配上美酒,身处安宁的环境。星星满天,凉风轻拂,九死一生后的放松。人生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此。在美酒的刺激下,有的纵情高歌,有的哭哭笑笑,还有的在草地上打滚撒欢,两大美女更是醉得可爱,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引得欢叫一片。没有*,只有因同甘共苦。相扶相持,一路走过来的情义。没有谁再为由仙坠凡而痛苦,也没有谁再急急商谈出去的方法,心灵的反璞归真。人性的真实展现,生命的伟大与与渺小,让众人明白,此行是一次直指本心的修行,真正的机缘、造化不是得到外物外力,而是自心的明悟,自身的涅槃。
随着前行,草原上出现了很多车辙和蹄印,有人类活动。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处于哪个层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不会有修士。在一个雷鸣电闪的夜晚,隐隐传来了杀戮的哀号,密急的蹄声,向我们躲避的地方逼近。借着闪电,看到一骑当先。骑手背上插着两支箭,抱着坐骑的脖子,没命狂奔,身后是一队急追的武士,在劫难逃的骑手,在我们五十步开外坠落,坐骑嘶鸣着环绕其身,不愿独自逃生。追来的武士包围了一人一骑,在杀与不杀间争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坠地骑手绑了,装进一个袋子里,准备返回,骑手的坐骑悲鸣不已,跟着跑不愿离开,一个武士好象觉得很烦,返身高举长刀向那匹坐骑砍下,一道黑光闪过,那个武士连人带刀被打飞,我一叹,楚楚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救那匹有情有义的坐骑。
最后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一队人显露在武士眼前,如幽灵,然后雨住风停,明月慢慢现出,如水的月华之下,彼此都看得很清楚,那一队武士有百十来人,很彪悍,大多穿着兽皮,手上的武器很简陋,只有不到十人持有金属制式武器,所乘坐骑马身鹿头,头上生有短角。被楚楚用石头打飞的武士,咆哮着长刀一指,武士催动坐骑杀了过来,远远是弓箭齐射,近了举起各色武器,准备撕杀,坚毅果敢,训练有素,可惜犯了大忌,怒不兴兵,连对手都没搞清楚,注定悲剧,在熊峰和郎千里冲出后,大家都没有动,他两个足以,妖修的肉身之力且是那群人能抵挡的,两人根本没有动用法器,拳打脚踢之下,武士和坐骑纷纷倒地,熊峰更是冲到领头武士跟前,抓住鹿马兽的四条腿,连人带兽高举过顶,掷向远处,那个武士也算身手敏捷,保着一条命,那匹鹿马兽被掼在地上,砸成一滩血肉。
经此变故,几十个武士全跪在地上,叩拜不已,叽哩咕噜的高呼,见我们不言不语,他们越发惶恐,一个也象是头领的清秀武士诚惶诚恐走到大家面前,试着用不同语言勾通,最后略显吃力结巴说:“神----神师,请恕----恕冒---冒犯之罪”,总算遇到个说人话的了,耐心交谈下来,大概明白了情况,追击的武士是一个叫奢比氏的大部落,被追的那个人是叫嗟丘的小部落王子,在奢比部作质子,原来这个世界如鸿蒙初开,还很原始。
一向谨慎的我,沉吟了一会儿,叫他们把那个嗟丘王子子带过来,方圆上去看了下,说伤得并不是很重,主要是惊吓和气血攻心所致,用丹药救治很快就醒过来,见此情况,同样叩拜不已,居然也会说人话,不停述说屈辱,恳请救他一命,想到不知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也需要找个落脚之地,而且小部落更安全更简单些,答应下来,转头对那个清秀武士道:“他能跑到我们面前,和我们有缘,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如实上报吧”,那个武士显得又惧怕,又为难,可怜巴巴望着我,哭诉道:“神----神师,首领不会相信,我们都会被处决”,部族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插手,但救一人而害多条性命的事,也有违天和,想了想拿过一颗灵丹抛给他作证明,又问他们是否有笔墨,这小子居然很快跑到坐骑旁,从挂在上面的皮袋里,取出一张精制过的兽皮,和毛笔墨汁,恭敬地呈上来,也是个读书人,我不由得高看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我和颜悦色问道,“弟子奢比能,叩谢神师”,他越发恭敬回答,还透着一股机灵劲,“你读过书?”,“我是王族旁系,有幸能读到部族的一些典籍”。这个证明该怎么开呢,想了想挥笔写下:“救人者,心道宗太史帆,专治各种不服,如若不信,它日必来拜访”,众人传看了一下,都说霸气侧漏,还纷纷加上各自姓名,说要万古留名。还别说,如果这处世界一直存在,这张证明绝对是传世之宝,想到这种可能,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问奢比能认不认识字,那小子居然大都认识,而且说这是神文,叫他再取一张兽皮来,他好象明白撞大运了,飞奔取来几张兽皮摊开,激动得直打哆嗦,我思索了一下,挥笔写下《奇身诀》塑身部分内容,并盯瞩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必有大祸,奢比能珍重地揣进怀里,并三跪九叩大礼参拜,然后领着众武士准备退走时,一声尖叫传来:“神师!杀了他们”,我转头一看,那个嗟丘王子,眼露凶光,状若颠狂地叫,见我冷冷的目光,吓得清醒过来,赶紧跪下,“心肠歹毒,没头脑,没眼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令狐娇给他下了评语。(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一百二十九章:熏风原野。
奢比能走时,给我们留下了二十几头鹿马兽代步,这小子是个人材,将来绝对是个搅风搅雨的人物。相比之下,嗟丘王子就猥锁、白痴得多,难怪他老爹让他去作质子,死了也不惋惜。一路上高谈阔论,说他如何如何了得,部落子民如何拥戴他,此次回去,必将带领部落大展鸿图,如果众神师相助,千秋霸业指日可待,并许下重利和至尊之位,大家饶有兴趣地看他表演,有些人还不时发出感叹,看到他如看到当年的自已,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心浅道深。
几十天后,一条大河出现在眼前,河的的两岸,沃野千里,但荒无人烟,叫嗟丘杰的王子解释道:“这是各个部落争夺的战场,谁种谁倒霉,因为无险可守,作物成熟时,各个部落都会来争抢”,典型的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此河叫心安江。奔腾咆哮从远方而来,流经此处时拐了个大湾,显得波平浪静,然后静静流向远方,没有人知道其源头,也没有人知道终于何方。此地万里远近都叫熏风原野,部落林立,但都尊这条河是圣河。沿着心安江向上游走,地势开始险峻,群山起伏间放牧的人开始增多,嗟丘杰亮出王子玉牌后,牧民无不跪拜,并供奉上不少美酒肉食,嗟丘杰越发得意,吩咐牧民向王城通报。
我心中一叹,你娃回去是祸是福都不知道。还如此张扬,嫌命长啊!看在相逢是缘上,帮他一下吧。何况要在嗟丘部落脚,用熟不用生。“你是奉王命回来的吗?”,我冷冷问道,他一愣之后显得有点伤悲,“你有几个兄弟、叔伯?”,他听了后脸色开始发白,然后立即转身。制止将要奔出报信的牧民,严令不得乱传他回来的消息。并对着众人三跪九叩,意图不言自明,还算不笨,但我们不会给他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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