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道之扉 第二百五十五章:偷偷溜进去。
天穹阴晦,大地沉郁,悬崖边的小路上,一队人默默地走着。没有路时,就借着树木枯藤攀爬,他们并非凡人,而是修士,但都不敢施展法力,甚至我和浮丘荣,还尽可能遮闭了气息,一切,只为不触发封印大阵,使它处于休眠状态。
浮丘荣的计划,其实就是偷渡进入,但代价是,浮丘残族,全部献祭,凭万年来和大阵产生的联系,悄悄打开一个缺口。这种疯狂的想法,来自刻骨铭心的,恨!被奴驭,苟延残喘至今,看不到一丝希望,生不如死,即将灭族,必然是无所顾忌的疯狂,借我替浮丘氏,报仇雪耻。
两天两夜,没有停息。除了浮丘荣,其它族人,修为并不高,那几个小孩,后来被用枯藤,困绑在大人身上,带着前行。但没有一个人报怨、置疑、退缩,只有坚韧、迫切,仿佛他们等这天,等得太久。
悬崖尽头,一个被荒草枯枝覆盖的平台,被清理出来。前方,云遮雾罩,看不到一点景物,“云海之下,是树,是山,但又不是树,不是山。”浮丘荣平静开口,我放出一点神识探查,的确感知到树和山,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亦真亦假。看似普通自然,冒然闯入,要么迷失,要么困杀。来自星空的大能,布下的大阵,哪怕是外围皮毛,也是我等望尘莫~ 及的。
“这就是界线?”我问道,浮丘荣默默点头,“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我族从未进去过。”稍停又解释道:“一个先祖。无意中打开了一扇门。里面传出了可怕的气息。你,真的要进去?”我沉默了一下,微笑道:“没得选择,必须进。”“生死而已,道友重诺守信,远非常人可及。”浮丘荣满脸敬佩。
我心中不由苦笑,反问道:“我是身不由已,你们这样做。值得吗?我进去,不一定能达成你们的,心愿。”浮丘荣默然半晌,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族人,痛苦、内疚地开口:“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大家都自愿,唯求解脱。”说完,怔怔望着远方出神。可以想见,万年以来。浮丘残族,身心所受的折磨,有多么可怕,支撑他们活到现在的原因,只是祈求血脉不绝,而今明厉安然离开,使全族放下了最后一点牵挂,再无羁绊。
浮丘荣拱手开口:“天助自助者,道友进去,不远处,可能就是龙潭井,打开这扇门的先祖,曾感知到一丝龙潭的气息。”顿了一下接着道:“那道门,显现的时间很短,机不可失,道友,就此别过。”说完走向族人,我没有言语,只是对着全族,躬身一拜。万古残族,虽然走到尽头,但意志不灭,信仰不绝,忍辱负重,终将会让天蓝星众生,生生不息。
浮丘荣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枝笔,一方砚,样式古朴,虽年代极为久远,但灵力波动依然强烈。众人依次上前,划破中指,在砚台上,滴入几滴精血,然后,忍着剧痛,扳断头上独角,放在地上,那几个小孩,无力自已扳断,由大人施为,几乎痛得昏死过去。于心不忍,我暗自叹息,浮丘氏全族,死志已决。
最后浮丘荣运转法力,一口精血喷入砚台,同时也扳断自已的独角,和族人的独角放在一起,手一按,全部成粉,灵笔饱蘸精血和角粉,迅速在平台上,画下一座神秘符阵,族人环坐其上,赤裸上身。浮丘荣持笔游走,在族人的身体上,各又画下数道符纹,最后跌坐在阵中,把剩余的精血和角粉,倾倒在身上,手一扬,砚台和笔飞了过来,我收了起来。此时无须多言,浮丘氏祖器,让我带给明厉。
全族开始低吟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沛乎塞苍冥——”边吟还边变化繁复的手印,慢慢的,族人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模糊的血肉上,燃起了火苗,“熊熊烈火,燃我残躯,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浮丘荣大喝一声,魂婴从头顶冒出,形如火灵,其他族人,如被引动,轰地燃烧起来,火焰全部向魂婴汇聚。
场面悲壮,没有哀号、哭泣,每一个族人都极力忍受,直到化成灰的那一刻,流露出的是,解脱。那是一个家族的血脉,在燃烧,在爆发。不到半刻,平台上只剩下浮丘荣,准确说,只剩下他燃烧的魂婴。风起,平台附近的云海,出现了涌动,魂婴双手,猛地向前一撕,云海如帷幕,被撕开一部分,露出一扇并未关严的门。
闪身而入时,余光扫到,浮丘荣的魂婴,几近透明,但那双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式。来不及感慨,全神戒备,打量四周,一下愕然。如凡间很普通的一个大院,我所处的位置,象是在后花院,身后的那道门,已关得严丝合缝,试了一下,无论用多大力,推不开。
放弃了和那道门叫劲,这里有太多的秘密,我不可能一、一破解。仔细打量四周,小心放出神识探查,没有任何异状。我的心,却沉入谷底,凶名满天下的九井禁地,如一个平凡的世界,和想象的,反差太大了,这本身,就极不正常。我宁愿受到攻击,遇到凶物,而不愿象现在这般,猜迷,破题。无懈可击的感觉,很不爽,很迷茫。
院内,真的有一口井,很普通,我用井边的桶,打上了一桶水,喝之甘甜。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正常。穿堂过户,四处查探,生活用具,一样不缺,唯独缺,人!使大院显得有点,荒凉破败。走出正门,眼前是道缓坡草地,一眼望不到头,大院正处在坡顶上。
围着大院转了一圈,四方依然是缓坡草地,寂静无声,那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向着坡慢慢向下走,走了很久,景色依然未变,缓坡好象永无尽头,没有意外,因为刚才把神识放到极至,依然没有到达坡底,向下走,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神识探查到的,是否是幻觉。
回到大院,找了个房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跌坐思量,现在之所以平静无异,也许跟我从那道门,偷偷溜进来有关,封印大阵没有被触动,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这是我现在最大的优势。显摆的不要,悄悄地干活,找到九井,解除封印,放出天蓝星之魂,然后、然后、然后再说吧。(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五十六章:啄破空间。
身心都调整到最佳状态,却不知道,该到哪儿去,该干什么,郁闷之至。封印大阵,自成世界,闻所未闻啊。九井在哪儿?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知,乱闯,无数前辈证明,会死得很惨。
唯一的希望,就是九井之匙,期盼两者间,能有感应。浮丘荣不是推断,龙潭井就在附近,先试试。从明厉身上得到的钥匙,刚一拿出,就泛起微微黑光,心中一阵惊喜,但仅此而已,不自行飞出找目标,好歹你也指个方向啊!等了半天,还用法力催动,没用,颓然坐下,什么九井之匙,传得那么神秘,玩我啊!
不能这样干耗下去了,就算漫无目的,也要闯一闯,正准备飞离此处,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周空无一物,却有一个突兀的大院,绝不寻常。再一次搜寻,还借助蜃珠查看,没有幻境,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仍不死心,招出天目中的三个家伙,也许他们能凭各自血脉,感应出什么。
三个家伙刚一出现,我敏锐地感到,脚下的山坡,抖动了一下,如有什么东西,被惊醒。玄大锤东张西望,还是那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桃二夭却不由自主走到那口井边,脸上有疑惑,有兴喜,“二夭,你干吗?有什么想不开的?可别跳井啊!”玄大锤又开始说浑话,“不懂就滚一边去。”桃二夭头也不抬,依然深情注视井里。有戏!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就感到头上一阵剧痛,该死的啄三棒,老是喜欢停在我的头上,这一次更过份,居然死劲抓。泥马的,当老子的脑袋,是树枝石头啊!
正准把这家伙揪下来。教训一顿,玄大锤诧异开口:“三棒。你紧张个啥?昨的了!”“妖、妖怪,这个空间,是妖怪。”啄三棒居然能开口说话了,奶声奶气的,还不利嗦。“说啥呢,哪有妖怪,就算有,哥揍不死它。别怕!”玄大锤一拍胸膛,很有带头大哥的范儿。
“三棒,你感觉到了什么?别慌,慢慢说。”我沉着开口,到了关键时刻,不能乱,“我、我说不清楚,但我能啄个洞。”啄三棒飞到那口井之上,对着虚空,一阵猛啄。半刻之后,它的喙下,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着啄三棒头点成残影,小黑点变成碗口大的小黑洞,它仰头嘶鸣,头上帝冠翎羽发出夺目光彩,鸟身澎胀成数丈大小,散发出一种帝王般的威严,双爪抓住小黑洞两边,浑身羽毛炸起,用力一撕。小黑洞中发出万道黑光,啄三棒惨叫一声。被打回原形,在黑光中挣扎。
一只金色的大手。穿过黑光,把啄三棒摄了出来。虽然我早有防备,反应极快,但它也受了重伤,羽毛开始脱落,身上出现溃烂。运转法力,探入它体内查看,几缕黑气正快速向它头部和飞脏游去。幸亏发现得早,法力把几缕黑气包着,逼出它的体外,地心熔岩火注入,黑气被焚灭。
心有默契,没等我盼咐,玄大锤和桃二夭也没闲着,桃二夭双手化作无数根须,紧紧缠在,黑洞的四壁上,往四方死命拉,玄大锤更是不要命,化成玄龟本体,直接跳到黑洞上,缩着脑袋,四肢拼命向外撑。黑洞在慢慢扩大,但黑光浸蚀着根须,使其不断枯萎,二夭本命神通发挥到极至,不断催生新的根须,牢牢定在黑洞上。玄大锤壳厚,把大部分黑光遮挡,但伸出的四肢,同样出现溃烂。几息后,黑洞不再扩大,场面形成拉锯之势。
封印之力,虽然衰解,但他们两个还是很难憾动,而且这个天地的气息,猛然向此处汇聚,整个山坡都震动起来。封印大阵终究被触发了,但我已确定,这口井,就是龙潭。传过神念,玄大锤和桃二夭收了法力,带着啄三棒闪进天目。随之意念一动,身魂合一,气息猛然爆发,和这方天地对抗,同时凝聚法力,一拳轰在小黑洞上。天摇地动间,空间层层裂,如拂去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又是空间叠加的方法,和当初灭杀妖蛾子虫后时,遇到的镜面空间,系出同源,只是这里更加精妙,无法探查。叠加空间破除,景像却无多大变化,这正是封印大阵的高明之处,叠加空间,复制景像,完美无缺的隐匿,即使超越魂境,也不容易发现。而啄三棒却能感应到,还差点破除,它绝不止是羽族血脉。不由自主想到一幕,一只利爪,从虚无中探出,禹余天,凤栖木,凤灵!冥冥中,在轮回里,在真假间,超越了时空,结了因果。
一道符,贴在井口,一条头生独角的怪蛇,盘踞在井边,懒散地看着我。那道符,暗淡无光,符纹一处,破了个孔,边缘,有新撕裂的痕迹,就算如此,此符的威力,绝不在我制符的颠峰之作,六甲符阵之下。如果是新符,被激发,封印我,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条蛇,好象终于回过味儿来,万年守护,从未出事儿,今儿遇到挑战了,转瞬间化为人形,独角,脸上的鳞片,头上的鼓包,浮丘氏,原来被它掌控。以此推断,当年的阵奴,不只是浮丘氏,九井,至少有八奴族,那个无上存在,心思缜密。
“老夫烛九幽,你来自域界哪个宗门?域尊亲自封印之地,你也敢闯!”蛇所化的老者,冰冷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和惮忌。我一愕之后心头狂喜,这条老蛇,神智不清醒吧,先入为主,玄境,绝不是天蓝星的生灵。
“让你守护此地,你却偷懒休眠,当斩!”我阴森开口,烛九幽果然被吓着了,争辩道:“我万年守护,重未出事,你不可胡说八道。”“闪开,我要检查此井封印。”说完抓向贴在井口的灵符。一道电光把大手弹开,他挡在我面前,细长的双眼闪着寒光,一字一顿开口:“强力破除,空间结界,你,是谁?依法旨,当诛!”(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五十七章:拔钉子。
万年老妖,真不好骗,那就没必要啰嗦了,一拳直接打出,拳影如山,连绵轰落。意动法生,以前的技法,信手拈来,融通应用,而不必再刻意去,掐诀运功。玄境,才是修真的关健一步,脱凡入道。
烛九幽头上的独角,发出一片电光,把他护在里面,拳落其上,身魂都有发麻的感觉,很少见的雷法界。但还是挡不住,连山拳影,绝对实力面前,技法就是个笑话,一力降十会。当第三波拳影,落在上面时,它惨叫一声,独角碎裂,口喷鲜血,被轰飞。
既然动手,就绝不能留后患,疱丁刀瞬间砍下,刀茫过处,天地如被分成两半,转瞬即逝的裂痕中,符光闪烁。烛九幽的身体,突然变得扁平,如一张纸,间不容发地躲过,必杀一刀,然后化成一条黑线,不断延伸,盘旋缠绕,把此地,结成一个黑茧。
茧中只有一点烛火,飘飘荡荡,火中,是一只冰冷的眼珠,触及目光,神魂涣散。用眼神杀人,我也会,对视间,幽冥金日火顺着目光,喷薄而出,烛成火炬,那颗眼珠,不再冰冷,而是惶急地眨动。本愿心经自然在心中默诵,九幽之内,我是光明云。魂族的蓝桥,雾魂界,我经历了太多,意坚魂定,魂如法身,八风不动,光明云,破虚忘。
黑茧消融,烛九幽变成了蛇身人头,只是一只眼成了黑窟窿,鲜血长流,另一只眼怨毒地看着我,闪出疯狂的目光。贴在井口的灵符,自动飞起,付在他的脸上。灵光爆闪间,融入他的头中,天地间闪出几缕光茫。照在他的身上,天空变得苍白。地上的草地,全部枯萎,土壤变成沙粒,一股玄境气息在他身上,猛然爆发,超越了我这个假玄境。
“闯入者,必须死!”烛九幽咬牙说了一句,蛇尾摆动。铺天盖地的鞭影抽了过来。他调动了封印大阵的力量,代价是,井中传出了怒涛声,天蓝星意志,在挣扎。躲无可躲,那就硬拼,化生法界放出,几息间被打散,八山环绕飞旋,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坚持了一刻,崩溃。
烛九幽阴冷地笑了,下一刻。我就应被抽得,魂飞魄散。但转瞬间变成了惊恐,山川湖海,从我穿的法袍上升起,鞭影抽在其上,波澜不起,尘土不扬,江山社稷袍在玄境的状态下,防护力。被全面激发,这是一件。灵宝之上的神器。兰若寺的道钟,巫族的豉。伽蓝寺的浮屠,苦海的人。天蓝星,即使被封印,但香火传承,永续不绝,这才是天蓝星的意志,天蓝星的魂。
“我的江山社稷,且容他人染指,域尊,也不行!”这是天蓝星众生的宣言,井中传来啸音,我意不屈!冒着铺天盖地的鞭影,一步步,走向烛九幽,平静中,带着涛天杀机,这方天地,颤抖,“封印我母星,你该死!奴驭我同胞,你该死!祸害众生,你该死!心无慈悲,你该死!-------”一步一句,天地变色,烛九幽急急往后退,但无论他怎么退,无论怎么变幻莫测,我依然,步步逼近。
“心道合一!你是神意降临,不可能!不关我的事!”在他绝望的呼喊中,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用最简单,最原始、最朴素的方法,结果了他,掌中是虚无,身魂不存。而我,如梦中醒来,形如枯蒿。
封印大阵运行,天地在凝聚能量,秩序的破坏者,病毒,必诛!身疲,魂萎,法力枯,哪能合一。一切都结束了,梦中!这个世界我来过,梦醒,也许就忘却了。在失忆的瞬间,传来怒吼和咆哮。是谁,把我从卑微中唤醒?却又让命运,判了死刑。“是你!”念起间,一句回答,在冥冥回荡。
千百遍,在心里默念,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对错,无论成败,我,努力过!呐喊声中,一拳砸下!砸碎这个旧世界。符光闪烁,这方世界崩溃。那口井,呜吟声中,升起一颗,钉子!
魂在燃,身在烧!艰难地伸出手,握着那颗钉子,徐徐地往外拔。已经忘却,我来,是为了什么,只有一个意志,那颗钉子,在眼中,看见了,要拔掉!我疯了!天地符纹闪烁,封印大阵,现出了本来的面目。一道道符纹打来,镇神魂!闭六识!但一双手,颤抖中,依然坚定地,把那颗钉子,向上拔出。
水晶宫,镇妖塔中,一个老者,手里在把玩一颗灵晶,灵晶上,画了只小鸟,老者旁,一身翠衣的少女,倒茶间,嘟咙道:“怎么能叫妖鸡,坏儿童。”老者淡然一笑,正准备开口,手中的灵晶,突然化为粉末。老者面色狂喜,气息轰然爆发,镇妖塔发出夺目光采,然后轰然碎裂。无数大妖,茫然四顾。“你们,自由了!我,也自由了。”兴喜中,带有无限感慨的声音,在水晶宫回荡。
众妖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很多脸现狰狞,准备大开杀戒,身体却爆成血雨,“可怜妖灵,必有可恨之处!”水晶宫的结界光幕上,老者的身影,四处显现,一种超越天道的气息,在水晶宫扩散。“简刀,白素素,你们可愿留在水晶宫,作为长老?”“谨遵老祖宗法旨。”两人拜伏。“水晶宫,是天蓝星的水晶宫,他能做,我必助!老者的身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蓝星轰鸣回响。
阴王坟,蝴蝶翩翩,灰衣青年,极目苍穹,喃喃自语:“天生强者,终脱怂样,小器、大器,由不得你。”忘川河停顿,其上道桥,欢鸣!“还差点,梁山伯助你。”灰衣青年,万年来,终露微笑,抬脚一踏,远隔万水千山的那口井,钉子被双手,猛然拔出。
归墟神宫,一个少女,围着殿中的一口缸,焦急打转,缸中黑水回旋,突冒幽光,“我,不配为师。”少女眼角,一滴泪。殿中傀儡,睁眼。“从此不愿再轮回!”齐鸣的喊声,化为不可阻挡的意志。抗斧的傀儡低声呢喃:“浑球蛋,咋没回来。”(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五十八章:入星脉。
那颗钉子,拔出时,化为一道符,成灰。没有天,没有地,层层叠叠的符纹,闪烁爆燃,如被捅了马蜂窝。肉身爆裂,五脏六腑受到重创,魂体被打离肉身,萎顿在识海上,如果不是有江山社稷袍的防护,我基本上,就算完了。
封印大阵的威力,让我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一刻,本能地向那口井,纵身跃下。“这是我第几次跳井了?”自嘲自问间,向井下不断跌落。狂爆的封印大阵,失去了目标,渐渐平息下来。过不多久,丝丝白雾从井中涌出,沙砾化的山坡,又重新出现了生机,小草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形成草地,向外扩散。
天空时而狂风大作,时而烈日似火,想把刚长出的草地抹去,但小草枯死一片,又发出新芽,玩强成长,这方天地,对之,莫可奈何。一具尸身漂浮在,井底小水潭里,潭中的水成乳白色,浓稠无比,不断融入尸身中。“这澡泡得,真是酸爽!”这是醒来的第一感觉,还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之至的呻呤。
抬头,已看不见井口,四周是一片迷雾,浓得化不开。但我知道,这里是一处宝地,潭中的水,是千万年,元气凝结而成,再凝固,就是不带任何杂质的,元晶!我储物戒子里,那几颗视若珍宝的元晶,就是个渣。
招出天目中的三个家伙,咱们也奢侈一盘,享受前无古人的豪华浴,在潭中疗伤,比任何灵丹药都管用。三个到死不活的家伙,刚一出现,就被景象惊呆了。欢呼声中,呼啦一下跳了进来,啥都别说啦。疗伤吧!玄大锤直接现出本体,霸占了大半个水潭。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桃二夭变成桃树灵体,发出无数根须,随着修行,桃树灵体越长越高,茂盛无比。最疯狂的是啄三棒,直接大口大口喝水,你娃以为那是牛奶嗦,喝多了受得了吗?果然。直喝得肚子撑圆了,才停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进入修行状态,羽毛发出七彩灵光,撑圆的肚子不久就瘪了下去,然后又拼命喝,看得我满头黑线。
我没有立即修练,而是警惕地用神识探查了一翻,封印大阵,不知会不会追杀过来?此处会不会有凶物?大阵是否在此处留了后手?小心为妙。守护了几天后。发现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定睛一看。脸都气黑了,潭中的水,已经消失了一小半,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知给当先生的留点。
井中无日月,潭里岁月长,当我长啸一声,从潭水中冲起时,精、气、神达到崭新境界。借住充沛的元力。肉身彻底脱胎换骨,丹田、经脉中涌动的。不再是灵气,而是元气。那怕是一缕,也比以前周身的灵气,还要磅礴浩大。《连山》、《归藏》、《易》天目三诀,不仅仅是功法,而是要把自身,当成一个世界,加以改造,使之更加完美。
我终于明白,玄境的基础,不再是灵力,而是元力,只有元力,才能支撑身魂合一,才能让法技,上升为道技。虽然我现在身魂合一,依然不稳固,但我知道,那是差,劫!玄有三劫,渡过了劫,才能被天地认可。这种劫,在现在的天蓝星,还不可能出现,所以我依然是,假玄境。
三个家伙也获得无上造化,气息更加深邃,放眼天蓝星,已难逢敌手,但他们是妖灵,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只有靠他们的血脉传承指迎。“先生,还有这么多水,弄点进去。”玄大锤直勾勾盯着水潭,开口建议,贪婪的样子,看着挺顺眼麻。“好孩子,有前途!”我赞了一句,拿出久已不用的涌涛钵,递了过去。他接过后,对桃二夭和啄三棒得瑟了一句:“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先生的教导,要铭记!”两个小家伙用力点头。我真说过这话?心中呐闷,又误人子弟了。
早已探查到,四方是密如蛛网的通道,闪烁着暗淡的光茫,如久已不用,充斥着阴晦的气息。接下来,怎么办,重回井上,和封印大阵硬拼,显然是下下策,况且其它几口井在哪儿,一无所知,还不如,顺着这些通道走,也许更容易些。
但往哪个方向走,走哪条通道,没法选择,难道当没头苍蝇撞大运?也许会迷失在里面,很不靠谱,也许最终会被巡天使,逮个正着,抽魂炼魄,死得很难看哦。冥冥中乎有感应,在星空急驰的黄金宫殿内,清凉子对着光幕地图,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居然破了一井之封,逮到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不能!”华管事半眯着眼,徐徐开口:“我觉着,一定是那小子干的!”
纠结中,总觉遗忘了什么,有样东西,一直没用过,九井之匙!以前寄予厚望,到现在,发现比鸡肋还不如,传说,必定有它的道理。再次拿出那把浮丘氏传承的钥匙,这一次,异变现,钥匙黑光爆闪,变得巨大,直插潭底,潭中剩余的元气之水,瞬间干涸,显出一座似实似幻的,星光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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