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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病王诱哑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铭荨
“回皇上,庞烟自幼喜爱抚琴,走哪儿都带着琴,所以……”说到此处,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表情语气运用得可谓炉火纯青。
“如此,便将你的琴搬上舞台。”
“臣女谢过皇上。”
片刻之后,庞菲换上一袭红色的舞衣,应宣帝的要求要跳上一个喜庆些的舞蹈,很大程度上让她的特长受到了些许限制。
舞台上,一架二十四弦古筝已经摆好,庞烟坐在那里,白晳细长的手指轻搁在琴弦之上,待得庞菲上台,姐妹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点了点头。
弦动,琴声起,曲调明亮,轻快,琴声之中似是有淡淡的欢笑声洋溢出来,两道鲜红的水袖抛向上空,庞菲随之翩翩起舞。
此舞名唤《喜丰收》,最早来源于民间,描述的是江南等地百姓秋日里,载歌载舞庆丰收的喜庆画面,后来流传进宫里,再经司乐局改编而流传于高门大户之中。
此曲此舞虽然有过改编,但却最大程度上保留了原来纯朴的模样,故此,也算是金凤国极为有名的舞曲。世家小姐在苦学舞蹈的时候,此舞便被用作了代表着民间舞蹈的教材。
庞菲自小苦练的舞蹈皆是当世名舞,多以表达情感的舞蹈居多,喜庆的舞蹈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过。临到头才想到这一曲,好在她的基本功扎实,以前也学过,跳得很好,很喜庆。
除夕宴上,献上一曲喜庆的丰收之舞,倒也可圈可点,寓意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是个顶好的兆头。
金凤国南北以鑫城为界,南方统称为江南,北方则被统称为北国。
整个舞蹈从开始到结束,多以双脚的连贯跳跃动作居多,辅以双手以及腰部头部动作,画面感很强,尤以面部表情最为传神。
故,只要有舞蹈功底的人,想要跳好《喜丰收》都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将面部表情完美的展现出来,过于追求动作的完美,实则根本没有领悟到此舞的精髓所在。
听着琴音,看了看舞蹈,宓妃的目光就移开了,庞菲此舞美则美矣,却是没有半点灵魂。
至于庞烟的古筝,倒是弹得极好,感情细腻真挚,可见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比起只追求表面的庞菲,貌似这个女人更吸引宓妃的目光。
皇城五美,第一次听到是在理郡王世子墨子钰的口中,位居首位的第一美庞菲,第二美好像她应该喊一声表姐,出自穆国公府,名唤穆月依,第三美正是擅琴的庞烟,第四美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陌生,可不正是她的庶姐温雪莹么,至于第五美,宓妃对她的印象可比对庞菲还要深得多。
出自荣王府的娴婷郡主,便是死后化成灰,宓妃也不会忘了她。
就是这个女人在明月湖第一个对她发难,一口一个哑巴的喊她,一字一句恶毒的嘲笑她,讽刺她,奚落她……
最后,也是在她的推动之下,郑天佑那个渣男当众将她推倒在地,扬言要退婚,彻底将原主推入了地狱。
五美里面,除了温雪莹是庶出之女,其余四位皆是嫡出,若单论身份,温雪莹是没有资格位列五美之一的。
可温雪莹到底很争气不是,她的姨娘长得不差,温相的相貌更是不用说,本着强大的遗传功能,温雪莹也生得如花似玉,更是有着舞画双绝之称。
她虽为庶出,却是温相的长女,在宓妃沉寂的情况下,世人眼中的相府小姐便是温雪莹无疑,她的身份就被堂而皇之的忽略了。
待得宓妃站在人前,又有谁还会想起她,又有谁还敢说温雪莹是相府小姐。
是,温雪莹是相府小姐不假,但也仅仅只是相府的庶出小姐罢了,如何能跟宓妃这个嫡出千金相提并论。
更何况,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温相有多么的宝贝这个嫡出的女儿。即便这个女儿是个哑巴,可她也是温相捧在手心里,当成是眼珠子一样的哑巴。
一舞作罢,一曲方歇,宓妃脸上的微笑完美得无懈可击,同时将眸底的嘲弄敛尽,无声的嘀咕一句:五个美人,其中三个都跟她有仇,啧啧,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当然,最最不能放过的就是渣男郑天佑。
“好,舞跳得好,琴弹得也好,有赏,都有赏。”宣帝大手一挥,显然很是高兴,“此舞寓意极好,朕心甚悦。”
“谢皇上赏赐。”
“都回去坐下吧。”
庞菲庞烟都是庞皇后的亲侄女,两人得了皇上的赏赐,她这个做皇后的自然也不能落下,遂笑说道:“菲儿的舞技跟烟儿的琴艺都越发出彩了,本宫就赏赐你们一人一副蓝宝石头面。”
“臣女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上,皇后都赏了,哀家也锦上添花赏你们姐妹二人一人一副玲珑玉镯,以示嘉奖吧。”
“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
眼看着庞菲庞烟两姐妹得了皇上,皇后,太后三人的赏赐,底下其他贵女不乐意了,不就是跳舞弹琴么,她们也会,难道就因为她们是皇后的侄女,但凡有出风头的机会就都给她们么。
“陛下,除夕宴求的就是一个喜庆,本宫跟皇兄此番出使贵国带来了五种珍稀的名菊,其中三种大家都认识,若是在场的众位小姐能说出另外两种的名字,本宫便将这些精品名菊都赠送于她,还格外以一瓶无痕香作为添彩。”





绝色病王诱哑妃 第173章 传言误人见识广博(6)
趁着庞菲庞烟谢完恩退下的空档,沉默良久的南宫涵碧再次出声,笑语晏晏,仪态端庄,此时的她更像一位尊贵的公主,周身自有一股威仪,不容人轻视小觑。
梦箩国享有百花之国的美誉,同时也是制香大国,对外出售各种以鲜花提炼出来的香料,而无痕香乃梦箩国三大奇香之一,可谓千金难求。
珍品名菊易求,无痕香难求,不为别的,哪怕就是冲着那瓶无痕香,已然令殿内众千金为之疯狂。
三大奇香是梦箩国皇室专用香料,也唯有这无痕香流传到了金凤,北狼和琉璃国皇室,其余两种香是不外传的。
因此,南宫涵碧要拿出来添彩的这瓶无痕香才会引发出这样的热潮。
冲动过后,冷静下来,美人儿们的一双双美目直勾勾的落在舞台边上的几盆菊花上,任凭她们怎么瞧,也没能瞧出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菊花,不由一个个目露失望之色。
果然,无痕香是不好得的。
“只女子能参加?”宣帝面色平静的扫视全场,只见各家千金由最初听到无痕香,跃跃欲试的欣喜,到蹙眉沉思也认不出那是什么名菊的失望,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了,不由心生不悦。
这个南宫涵碧果真不是个安份的,之前赏花之时就借着这几盆花硬是压了金凤国一头,现在此举说得好听叫助兴,说得难听就是挑衅了。
墨寒羽把玩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先是投向温绍云,而后落到一脸无辜,满不在乎的宓妃脸上,就是觉得她会知道。
寒王府中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但墨寒羽可不是一个惜花懂花之人,让他领兵打仗行,叫他识花解花他可不会。
因着他这下意识的举动,不禁让病世子陌殇也看向了宓妃。
不同于墨寒羽看过之后就移开目光,不敢流连在宓妃的脸上,陌殇直看得宓妃抬眸与他对视,当瞧见宓妃清澈的眸底倒映出他的身影,陌殇极尽温柔之能的笑了。
一笑,暖如三月春风。
一笑,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片刻怔愣过后,宓妃望着陌殇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举动,竟是咧开小嘴冲他呲了呲牙,甚至还举了举自己握起的小拳头,一副威胁挑衅他的模样。
这男人是在学她么?
“呵呵。”望着宓妃张牙舞爪的小模样,陌殇不觉笑出了声,眉心那一点朱砂越发的红艳逼人,将他的面容衬得越发的魅惑人心。
这小丫头,真是个可人儿。
“当然不是,殿内的大人跟公子们都可以认上一认,看看可否识得。”
吃了之前的亏,南宫涵碧张扬的性子收敛了一些,说话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不过有些深入到骨子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冬日里最常见的花是梅花,称得上珍奇二字的莫过于能在冬日绽放的珍品名菊。
经过三年时间反复的试验与培养,二十多种珍稀名菊里面,他们已经成功培育出十二种能在冬日盛开的菊花。
故,此次带来金凤国的菊花占了五种。
只是没曾想金凤国竟然也在冬日培育出了帅旗,绿衣红裳和玉壶春三种珍品名菊,倒是让南宫涵碧跟南宫立轩都略微吃了一惊。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大臣们交头接耳的低声攀谈交流,目光不时落到那两盆开得绚丽,品象极好,形态优美的菊花时,实是不知这是什么品种的菊花。
男宾席很热闹,女宾席这边更热闹,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无人起身说出来。
琉璃国使团由镇南王坐阵,珍月公主坐在他的上首,一双如水般柔美的凤眼荡漾着淡淡的浅笑,宴会进行到现在,她倒也耐得住性子,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也不知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其余人等自是以镇南王马首是瞻,王爷都没有动作,那他们也乐得看戏,只要火不烧到他们身上,烧谁不是烧。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在除夕宴上闹腾,瞧瞧梦箩国那只出头鸟的下场可不太美好。
“大皇兄,咱们的……”
“姻姿,南宫涵碧的结局还没让你看清今晚的局势么?”北狼国大皇子拓跋迟嗓音低沉冷寒,锋利且不容情面。
“是,姻姿知错。”
“四姐着什么急,眼下有好戏可看,错过了岂不可惜。”
拓跋姻姿看了一眼身旁的拓跋姻凝,红唇抿了抿没说话,只是手中握着的丝帕早已变了形,她却下意识的又揉又捏。
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没有那么紧张,没有那么焦躁。
是的,从她们踏出北狼国的土地,她们就面临着被舍弃,被抛弃的命运。如若不是梦箩国借着赏花出了手,或许大皇兄就出手了,那么她……
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整个人还是平静不下来,以至于拓跋姻凝冷笑着凑近她,笑道:“四姐,你在害怕什么?”
“你……”
“别这么瞪着我,妹妹我会受惊的。”
拓跋姻姿咬了咬唇,松开手,笑了,“皇姐相信四妹的胆子没那么小,惊不了。”
“哼。”
无视两个妹妹的暗斗,拓跋迟一口饮下杯中之酒,幽深的目光来回在墨寒羽跟陌殇的身上扫射,停顿在墨寒羽身上的时间最长。
他生平的第一次战败,便是败于墨寒羽之手,拓跋迟想不牢牢记住墨寒羽都不可能。
其次,拓跋迟还对世人言传的病世子陌殇尤为感兴趣。




绝色病王诱哑妃 第174章 传言误人见识广博(7)
兴许是因同为男人的缘故,拓跋迟压根就不信陌殇就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更不相信有关于他的任何传闻。
都说传闻不可信,病世子陌殇算一个,同样,相府的哑巴嫡女温宓妃也算一个。
静观宓妃在这场宴会中的表现,拓跋迟深信,这个女人除了不会说话之外,其他方面都相当的优秀。尤其,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药王谷的存在。
最初,拓跋迟留意关注宓妃的确是因为她背后的药王谷,但现在嘛,他更关注她这一个人。
“怎么,没有谁……”
“皇上。”温绍云起身,黑眸扫过一脸自得的南宫涵碧,语气沉稳,态度恭敬的开口。
宣帝看到他眼前一亮,道:“绍云可是识得这两种名菊?”
温相的三个儿子,宣帝都不陌生,相反还很是熟悉,尤其为了……他不能直接去做,去表达的事情,往往都需要通过温家三兄弟去达成,对这三个优秀的孩子,宣帝可谓是极其喜爱。
“回皇子,臣子不才,只识得其中一种。”没有把握的事情,温绍云不也托大。
他虽爱菊,也喜养菊,但在他所熟知的数十种菊花品种中,这两种显然是他从未见过的。
之所以他坦言自己识得其中一种,其实他并没有见过,只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脑海中残留了一些印象。
至于对错与否,温绍云不敢保证。
“说实话,温二公子竟然识得这两种菊花中的一种,本宫甚觉意外。”
温绍云挑了挑眉,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南宫涵碧,只听她又道:“当今世上,这两个品种的菊花已然绝迹,就算没人识得也不奇怪。”
言外之意便暗指温绍云能识得其中一种,已经是天赐的运气。
要知道,为了得到这两种菊花花种,他们的人在那个地方折损了过半,又岂能是平常之物。
温绍云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指着其中一盆,坚定的道:“这盆名唤朱砂红霜。”
整株约莫四十公分,菊叶青翠,花型呈散开状,稍稍往里收拢,花瓣细长,颜色白中浸透着鲜红,似是秋日里被寒霜所染,花蕊为纯白之色,有淡淡的菊香飘散。
远观,花瓣之上的红色,似是染在上面,与之融为一体;近看,花瓣之上的红色,犹如一点一点的朱砂,竟是清晰可见。
“温二公子果真见识广博,本宫佩服。”
“柔幻公主过谦,在下受之有愧。”摆放在朱砂红霜旁的那盆菊花,温绍云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特别的眼熟,可一时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然,即便他见过,他也说不出叫什么名字,这可真是叫人万分捉急。
看着自家二哥着急上火的模样,宓妃很不厚道的笑了,明眸皓齿,笑语晏晏,这一笑,恰似那冰天雪地之中迎寒绽放的腊梅,沁人心脾,暗香浮动。
“不知温小姐笑什么?”南宫涵碧看向宓妃,眸光闪了闪,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
要是没有宓妃那番话,她也不会败得那么惨,一张脸都丢尽了。只是,平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寒王跟楚宣王世子竟然都替她说了话。
温宓妃与他们,有何关系?是无意,还是……
“二哥难道就没觉得那花看着眼熟?”红袖代替宓妃出声,只是把二哥换成了二公子,接收到自家小姐戏谑的小眼神儿,红袖又道:“二公子若是一时想不起来,不如仔细瞧瞧您的衣裳。”
衣裳?
脑中猛然划过一道亮光,温绍云反射性的低头,紫色锦衣之上,银白色丝线绣制的菊花栩栩如生,一片枝叶,一片花瓣的伸展都活灵活现,逼真的呈现了出来。
雪海,那盆菊花名唤雪海。
他记起来了,宓妃在给他的衣服上绣制这种花的时候,温绍云有问过,妃儿有告诉过他。
“柔幻公主,不知这盆菊花可是名唤雪海。”身为金凤国人,自是不允许他国挑衅,温绍云虽无大的抱负,但也当做力所能及之事。
南宫涵碧此时才瞪大双眼,目光错愕又满是震惊的盯着温绍云,确切的说是盯着温绍云身上的衣服。
这是一款同温绍轩所穿款式一模一样的衣服,唯一的区别在于,衣服上绣制的图案不一样。
大片大片的雪海绽放在袍身之上,领口与袖口点缀着要开不开的花骨朵儿,尤以腰间的雪海最为引人注目。
若非亲眼所见,不然南宫涵碧不会相信世间真有如此卓绝的绣技,几乎到了能经假乱真的地步。
台上的雪海与温绍云衣袍上的雪海,观之近乎一模一样,她看到了,自然整个殿内的人都看到了,耳畔隐隐响起抽气声。
“不知那衣服上的雪海是何人所绣?”
“活灵活现的,观之都能以假乱真……”
“世间竟有如此神乎其神的绣技,当真是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温绍云倍感骄傲,眸光温和的看向宓妃,不由嗓音轻柔了几分,带着几分宠溺的说道:“我这衣服乃是我妹妹亲手所做,衣服上的雪海,自然也是我妹妹亲手所绣。”
他家妹妹是最好的,让那些没长眼的东西去后悔吧!
霎时,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宓妃,七分惊疑,三分好奇。
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传言误人,这相府的嫡出小姐,除了是个哑巴的传闻是真的以外,其他的就没有一点相符的,靠谱的。




绝色病王诱哑妃 第175章 提高警惕青白双莲(1)
容颜倾城,风华绝代,见识广博,绣技卓绝,谁说她无才无德,估计说这些的人是对人家羡慕嫉妒恨吧!
再看,温家三兄弟都穿着同一款式的紫色锦袍,唯有衣服上的图案各不相同,一瞧便知出自同一人之手。
从今往后,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八个字深深的刻画在雪阳宫中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时刻提醒他们莫要被传言所误。
只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唯有用一颗心认真去看,认真去听,仔细分辨,方能辨别真与假,虚与实。
宣辉十六年冬,正月初二
相府·观月楼
卯时初,天尚未亮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就忙碌了起来,虽是连着两日未曾下雪,但抄手游廊边上的积雪不曾消融还是必须要清理的。
钱嬷嬷起得很早,在温夫人起身前,她便盯着婆子小厮干活儿,等到温夫人起身之后,她便去伺候温夫人。
许是年纪大了,觉也少了,每天很早就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
“时辰还早,夫人不用起身,你再睡会儿。”除夕宴过后,宣帝就准了百官三天沐休,不用上早朝,也颇有放假让他们走亲戚的意思。
习惯了每日早起,基本上到点儿温相就醒了,睁开双眼正准备起身,就看到温夫人也睁开了眼,不由伸手扶住她的双肩阻止她起身,柔声让她再睡会儿。
“可是……”这两天太累,温夫人身子本就还虚着,一到晚上她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过去,早上若没人提醒着根本就睡不醒,起不来。
眼见温相都起了,她一个做妻子竟然还赖在床上,这像什么话也不合礼教。
“怎么,难道夫人一天不替为夫更衣,为夫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不成。”说话间,温相已经拿了一旁屏风上的衣服利落的穿戴整齐,看向温夫人的目光温柔似水,情深绵绵,“前几天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刚刚好一点,这两日受累了又憔悴不少,其他的别管,安安心心的再睡半个时辰。”
初三过后才上朝,温相决定明天带着温夫人出去走走,让她放松放松,心情愉悦才有利于她的恢复。
“妾身没事,等忙完这几天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么多年,看过无数的大夫,吃过数不清楚的药,她自己的身体温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以前她是记挂着宓妃,心结难消,吃什么都不管用,若非放不下宓妃,只怕她早早就撒手走了。
后面,小儿子绍宇又出意外,温夫人当时就险些崩溃,好在上天终归是善待好人的,小儿子好了,女儿不久之后也能开口说话了,心中郁结得以解开,她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如今再服用御医开的那些调养身子的药,无论多苦多难喝,温夫人也喝得下去,嘴里是苦的,心里却是甜的。
年前年后,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就是各家各户送年礼,回年礼这一件事情就有够她忙的,都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出一颗脑袋,多生出几双手才够用。
“昨晚我叫了绍轩,绍云和绍宇到书房谈事,夫人听话再睡会儿,等辰时咱们一家人用过早饭,为夫就陪夫人回娘家。”
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这是整个浩瀚大陆的传统习俗。
“老爷你……”听着温相打趣儿她的话,温夫人不禁羞红了脸,秋水般的双眸闪烁着盈盈波光,直看得温相移不开眼。
“咳咳……”窘迫的轻咳两声,温相赶紧移开目光,真怕自己化身为狼扑上去,那事儿虽然重要,但若跟温夫人的身体健康比起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以目前温夫人的身体状况,那可经不起他的折腾,更何况一会儿他们一家人还要回穆国公府,他可不想让岳母大人以为他欺负了她的掌珠。
“夫人快些睡,为夫会交待钱嬷嬷半个时辰后唤醒你的。”
说完,温相也没等温夫人回应,转身穿过屏风大步离开内室,怎么看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在他身后,半坐在床上的温夫人先是一愣,而后捂唇笑出了声,美丽的脸颊因欢笑而变得红润剔透,心里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只觉整个人都快要甜出泡泡来。
夫妻二十载,温夫人哪能不知温相为何匆匆离去,想到她的身子,好看的双眉不由蹙成一团,她……她要不要找妃儿问问,看看她有没有药给她,让她调养调养。
转念一想,女儿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一个做娘的去问这种事情,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疯了。
烦闷的抓了抓披散的长发,温夫人又是纠结,又是矛盾,一年前开始她跟温相就没有过伦敦之礼,也不知怎的,只要一那个,她就觉得那里疼,疼得她受不了。
对房事并不很看重的温相,自然是心疼温夫人的,见她疼得泪眼朦胧的,哪里还有心思想旁的,自此,两人间再也没有那个过。
想到温相匆匆离去时的背影,温夫人满心的愧疚,之前她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觉得怎么都不得劲儿。他们是夫妻,有那事儿是正常的,没有那事儿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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