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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目光再向旁边扫过去,又看到熟人了,锦夜的老板娘正举着一个小镜子给自己补妆,她旁边站着的人我印象不是很深,大概是地下茶馆里记账的那个伙计。
楼梯侧面的消防柜边,有个人的半边身子站在了阴影中,我本来以为他就是耗子所说的张小爷,可是仔细看,他的脸上好像没有口罩。
小王爷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大堆根本没可能存在的、我和好闺蜜高小雅的过往,我听得出他在故意拖延着时间,他想让我多在这个台子上站一会儿,而注意力又不用集中在他编造的故事中。
我心烦意乱的配合着他点点头,捧着香槟又走到靠前方一些的位置去灌满酒杯摆成的香槟塔,一转身,我突然觉得心里一紧。
我变得非常害怕,就在刚才,有一张脸孔从我的眼前闪过去了。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张脸,那么多的目光在注视着我,可我还是对某一个奇怪的眼神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这里不是黑暗又危险的地下世界,我后颈上的汗毛还是被监视了一般竖了起来,我停下了踮着脚尖倒酒的动作,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逃离那个人的目光!
“我操,是他!”
耳机里耗子哥突然大吼了一声,把我的耳膜差点都震破了!我听到他似乎很用力的拍桌而起,然后咚咚咚的离开了监视的位子跑了出来。
原本跟随着我的那盏聚光灯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让我不敢转头的那边照射到人堆里去了!
怪人几步赶到我的身后,扶稳了我手中摇摇欲坠的香槟酒瓶,护着我快步返回小王爷的身边,我扭头跟着聚光灯一瞥,高举着单反相机的一位大叔满脸茫然,他和旁边同样无辜的伙伴被灯光照射的雪白雪白。
这俩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刚才我到底在哆嗦些什么呢?
会场还在播放着舒缓又煽情的音乐,我看到扔下监视器不管的耗子哥从二楼梯口奔了出来。
与此同时,正在人堆里扫来扫去的聚光灯毫无预兆的就这么熄灭了。
现在是夏季,室内开了空调,所以窗户都是闭合的,原本为了舞台效果,大厅里就没开照明灯,我的脚下还弄了许多的肥皂泡泡和干冰烟雾,这下我们的视线更加受阻了,除了紧急出口的标志还亮着以外,基本上能看清的东西也就是我们附近的大烛台还有靠近大门的位置透进来的自然日光了。
一失去光源,那些来宾自然有些慌乱,我看到耗子哥的身形出现在了大门口,他叉着腰挡在那个唯一的出入口前,看样子是想堵住什么人。
“张小爷不在这里了。”怪人在我身后轻声说道,他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中又反射出了那种独特的光泽来。
我踉踉跄跄的借着烛光抓住了怪人的衣角,就在这个时候,刚被我倒满了几层的香槟塔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塌了,玻璃酒杯噼里啪啦碎裂了一地,靠近舞台比较近的几个人似乎被伤到了皮肤,发出一阵惊叫来!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冬爷跑过去试着打开大厅中的水晶吊灯,可是室内依旧一片漆黑,音响还能用,但整个聚仙楼的照明电源都已经中断了。
大厅中一下子没人敢说话,节奏欢快的音乐作为背景放到这个场面中来,反而有些让人感到诡异。我看到黑暗中有一点红光闪起,从那个大小来看,是老板娘手中的大烟斗。她穿越过人群,一步一响的踩着大高跟从楼梯走到了上面的房间去,然后把楼梯口的那道卷帘门给“哗啦”一声扯了下来。
聚仙楼这个地方虽然还算宽敞、还算干净,但它实际上是个配套设施都比较陈旧的老饭店了,楼上铺的一层木地板被老板娘踩的都有些嘎吱作响。
人群逐渐就哄乱起来,每个人都想要从大门退出去,可耗子哥带着几个保安已经用长链锁把那儿封住了!
我心说闹大了啊这下,里面那么多记者呢,无论出现了什么事情,大明星这个意外不断的婚礼可是必然要占个大篇幅了。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哈哈,这是个小游戏嘛……”小王爷把脸贴在烛台前,脸色却一点儿也不轻松的打着圆场,“各位的热情太高,把照明线路烧断了,让我们暂时冷静一会儿,等着稍后的新娘闪亮登场!”
他这么一说,吵杂的声音反而更大了,光芒掠过,耗子哥举着一只手电从封锁的大门处开始向人堆中挤进来,他应该在搜查着我们苦等的那两条鱼。被照的惨白的一张张面孔爆发出一阵阵不满的咒骂。但耗子哥是何许人也,压根儿没有什么后怕和忌讳,他居高临下的骑在一个保安的脖子上,一脸凶狠的表情毫不客气的朝向那些对准他的镜头回瞪过去,光在气势上就把那些人给镇住了。
“一切照旧,别管任何突发状况,随机应变。”
耳机里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她接替了离岗的耗子哥的工作。
话音刚落,小王爷跟打了鸡血似的声音就传开了,他大声的突然倒数了五个数字,然后大门外面的八门礼炮就乒乒乓乓一阵轰鸣,把人群中所有的声响都给掩盖过去了!
楼梯边缘的一盏应急灯突然亮起,我站在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转头朝着后面,被礼炮声吸引了过去的。几个在锦夜见过的熟面孔满脸严肃的扫视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冬冬这呆瓜也很爷们的没有慌乱,帮我们左顾右盼了几眼。而站在大厅水晶吊灯正下方位置的,有个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的人,他直视着我的方向,然后又突然从那里消失了!
我心里又是一紧,这个人,让我敏锐的感觉到,他就是除了张小爷以外,冬爷他们想要围堵的另一条大鱼,而刚刚让我本能的做出了害怕到想逃离的那个家伙,也是他!





地下秘藏 第十一章 现身
两次一闪而过的画面,让我的脑海中对于那张脸没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我觉得自己已经得了脸盲症了,怎么看谁都眼熟,但不经提点就是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呢?
耗子哥手电的指向和我的目光方向几乎一致,他也在找那张脸,或者说,他和我一样在共同确认着同一个人。
二楼之上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然后,一阵男人的怒吼,好像两人发生了什么争执,不仅吵吵的厉害,还打起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有桌子之类的重物也跟着摔倒了。
我们都知道大明星是提前跑到了楼上去了,那个男声听起来显然就是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却不属于老板娘,她正坐在监控室里挂着麦克呢!
聚仙楼在今天是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工作人员的,我的印象中二层原本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哪来的女人声音?
如果这是一场真正的婚礼,上头的动静倒挺像是新郎新娘因为婚宴的细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那个声音回想起来跟高小雅倒真是挺像的,但是她本人和林医生正处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头顶?
大明星正在上头愤怒的摔着东西,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玻璃渣,那个女声特别伤心的就哭了。
这时有个人影快速的冲上了楼梯,二话不说就“咣咣咣”的对着被老板娘锁起来的卷帘门一阵狂砸!
他的脸上戴着淡蓝色的口罩,他就是张小爷!
冬爷见状,立即从舞台旁边也很艰难的挤进人群中,追着张小爷的后方就跟往上跑,我还以为他要去把他给反手按住,没想到冬爷也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同样大力的踹起了卷帘门!
我心想上面的情况难道和我想想的不一样?难道高小雅根本就没和我们分开,她本人就在我的头顶,因为不配合演这出戏而被责骂了?
“可以撤了,不要闹大。”
耳机里老板娘的指挥及时阻止住了我和怪人也即将冲上去的架势,我头脑懵懵的,和怪人发亮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们每个人都只知晓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内容而已,而参与这次活动的人又都是影帝,我们根本就分辩不出来那些行为是演戏、那些行为又是真的了好嘛!
底下完全乱成了一锅粥,我们引出了张小爷,便没有必要再去演戏了,怪人把我夹在咯吱窝底下,拖拽着就和小王爷匆忙下了台。
民愤高涨,有几个家伙掏出手机来威胁着再不开门就立刻报警,耗子哥本来一挥手想用手电砸扁他的头呢,可是老板娘在耳机里有所嘱咐,他只好是打开了一半链条锁起的大门,但还是保持着那个高度,简直就要把他屁股底下的保安给累趴下,退回了门边去,一个一个的仔细检查了面孔才给放行。
我明白过来,另一条鱼,耗子哥也是认识的,聚仙楼陈旧的老式设计使得这里只有楼梯口和大门两个可以离开的方向,现在卷帘门被拉上,大门有他在监视着,那条鱼要么就会留在只剩下我们自己人的会场,要么就会被耗子直接拎出来!
“小六一!”
我们跑回台下围在楼梯底层,好久不见的眼镜兄神色紧张的一块儿凑了过来:“你们怎么回事啊,我都快被吓死了,婚礼变犯罪现场?”
“我哪儿知道啊,这都是他们的主意!你别怕,到处都是锦夜的自己人,咱们老板娘在上头指挥着呢,没事儿!”
我一番安慰,眼镜兄才长舒了一口气,空调已经停止运行了,室内的温度回升的很快,人们逐一通过了耗子哥的盘点,剩下的嫌疑人越来越少了。
狂砸卷帘门的张小爷也已经发现了这是我们的一个局,停了下来,双手抄兜的冷冷瞪着冬爷,我们已经把楼梯口团团围住,他跑不掉的。
这场大戏终于接近尾声了,我搬了个凳子歇了会儿被不合脚的高跟鞋磨得生疼的脚趾头,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等着曲终人散后,被我们的大网紧紧收住的大鱼。
喷烟雾的那个干冰机相当给力,我坐着,浓烟都快把我吹的看不见了,而且,味道还有些呛鼻。
等等?呛鼻!
我一开始咳嗽,旁边的同伙也立马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烟雾带来的热浪并不是空调停运造成的,而是在这大厅的某个角落里,根本就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日,怎么回事?!”冬爷刚心平气和的跟张小爷说上两句话,就被呛的打了个喷嚏,他探出头来看了看大厅喊道,“把应急灯给我关了!”
四下里又回到了漆黑一片的景象,这下我们能够明确的发现,在舞台侧边的角落里,是有些暗红色的光晕散发出来的!
着火了!
我们几个赶忙飞奔了过去,火源非常的隐蔽,搭建起来的舞台比平地高出许多,在这个落差间有个放置杂物的储藏柜,火居然是从内部向外燃起的!
“烛台上的蜡烛少了一只?”怪人回头指了一下台子,奇怪的问道,“这火刚燃起来不久,这段时间谁接近过这边?他还没离开大厅里!”
小王爷一脚把储物柜松散的外壳踹掉,火舌猛的就蹿出来了!这其中还有噼里啪啦的小电花闪烁着,从地下接过来的那些电线居然也被一条收纳绳捆在里面了?
这个情况一发生,门口还滞留着的那些人群再也没法淡定了,其实火势根本不大,但他们还是拼尽了吃奶的力气从只打开了一半的门扉中强硬的挤了出去!耗子哥骑了半天的那个苦命保安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一边儿,耗子大声的呼喊着“春生!春生!”,没人回应他,所有人一窝蜂的推挤着,门板都被整个儿拆了下来!
闲杂人等已经全都走光了,还有不甘心的几个记者咔嚓咔嚓的对着靠在门边的耗子哥一阵拍照,气得他一口痰吐到了伸的长长的单反镜头上。
我心说他口中的“春生”是谁,难道就是那个我们要钓出来的大鱼?耗子哥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了?
我们没精力去关注那个春生到底有没有混在人群中冲了出去,想追已经追不上了,当务之急是这把火得赶紧扑灭!
眼镜兄指了指楼梯间,便和怪人哥俩一块儿冲到消防柜旁一阵倒腾,终于是把我从来没用过的灭火器取了出来。只见眼睛把瓶罐上下颠倒了几次,拔开了一个圆环栓子,马上一大堆刺鼻的玩意就熏得我泣涕涟涟的了。
“汗,这个消防器好像已经过期,年久失修了……”
“管他有没有过期,只要能灭火就行!这柜子里有电线不能用水!”小王爷急切的催促着,“快快,有人都报警了,本王可不想上负面新闻,一会儿再引来消防车,咱们可就糊弄不过去了!”
眼镜兄点点头,却很不好意思的倒腾半天没扑灭一丁点儿火星,他干脆又狂摇了几下,把罐子扛在肩上,双手去摆那个黑色的把手——
我觉得有一大片乌云瞬间把我埋没在了其中似的,那个罐子里的东西似乎无方向的全喷了出来,我满脸都是眼泪,啥都看不见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东西实在是太老旧了,已经坏了……”
眼镜慌忙道歉着,他递给我手里一条餐桌上的毛巾擦拭,我听动静好像旁边的怪人也中招了。
我心说这个书呆子可真是太让人无语了,现在可是紧要关头啊,好心帮倒忙!
视线受阻,我听到更多的脚步声传来,脚底还有些打滑,应该是保安他们扛着沙土什么的进来,七手八脚的终于把火势控制住了。我杵在中间有些挡道,小王爷拉着我的胳膊离开了那个让我满身是汗的座位上,我伸出另一只手来蹭了蹭变得湿哒哒的旗袍,无意中碰到了抓着我的那只手。
这只手的食指上带着一枚很大戒指,上面好像镶嵌着一颗菱形的宝石。
我还看不清东西,刚才我以为这个人是小王爷,是因为小王爷回了北京以后,是在拇指上套了一枚黄玉扳指的,他说那是皇上御赐的,代表他的身份。
可是这个人不仅佩戴的手指不一样,戒指的形状材质也不同,他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而我就这么两眼一抹黑的跟着走了?
见我抓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这个陌生人转过来,在我耳边用很低的声音问道:
“高小雅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我刚一开口,那个人就把搭在我胳膊上的手向旁边滑动,稳准狠的捏住我纤细的脖子,他的两根手指头抵住了我的气管,让我说话的声音一下的就变得细若游丝,连呼吸也很困难了!
他是个高手,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这个是张小爷,他还是在找高小雅的下落!他以为我真的像小王爷的稿件上写的那样,我是她最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我怕他跑掉,急忙又改口道:“她……她在楼上呢,刚才没出意外的话,我就该带她下来结婚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出现争执了吧!”
“骗我,楼上没有她。”
“有的有的,你只是没找到罢了,她还在休息间了,不信你去看看呀!”
我急着像蚊子似的辩解,他只轻哼了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不对啊,张小爷不是站在楼梯顶上、卷帘门前,被冬爷等等一干锦夜人士包围了吗?他是怎么从舞台这边钻出来的?
而且他刚才贴近我的耳朵说话,我能感受他语气中的气流,这个人没带口罩。




地下秘藏 第十二章 以攻为守
“张小爷,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有件事情请教一下你。”
冬爷的声音从距离似乎远一些的位置传过来,聚仙楼的面积总共就那么大,还好我就算被张小爷带走,也还是处在同伴们的视线中的,事已至此,我们终于可以摊牌了!
“对!张小爷,你先放开我,我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而已!”我连连点头,对着身后说保证道,他那两根手指始终黏在我脖子的脉搏上,让人感到特别的不舒服!
“神经病,我已经不和锦夜的人来往了,既然这里没有她,那我走了。”
张小爷虽然是这么说着,可他的手指头并没有放开我。
冬爷渐渐的逼近了一些:“没有骗你。高小雅在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体出了点状况,而这种状况不是你能够解决的,所以我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自然不能把她交给你。”
“出了什么事?”
“在告诉你以前,我们想知道,造化玉碟碎片是不是传到你的手中了?”冬爷倒挺会讨价还价的。
“什么玉牒碎片,没有听说过,你们找错人了!”张小爷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这句话,然后他的两根手指用力按住了我的脉搏,让我非常痛苦的只能跟着他连连后退。
我全程都在拼了老命的狂眨眼,眼镜兄的那罐破烂灭火器真是害人不浅啊!可还好我当时跟他站的不算太近,又流了满脸泪以后,朦朦胧胧的一些事物的影子逐渐也可以分辨出来了。
整个聚仙楼总共也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张小爷挟持着我退到了舞台最边缘的角落里。我拧巴着脑袋看了半天,发现那个戴口罩的张小爷还站在楼梯上,被小王爷给按住了,而我身后的这一个看大致轮廓和他差不多,可身上是穿着一套饭店保安的制服的!
敢情他也不是那么没头没脑就赶来赴宴的人,他从进入我们的监控范围开始就安排好了替身。
我心说怎么这种关键时刻,亲爱的老板娘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呢?抬手一摸,我这才发现贴在耳背上的那个迷你耳机不知道啥时候起没了!
仔细想想,八成是眼镜兄递给我毛巾擦脸的时候,被我们俩胡乱一气乱抹给蹭掉了,怪不得我啥指挥也听不到了呢!
冬爷不依不饶的又向我们这边跟了几步:“很多年前,在小卷毛的卡伦号小货轮上,你的家族中有人从骨灰盒里取出了一个快发黑的石头,那个东西就是造化玉牒。也许你们不需要,但是,它是锦夜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重要物品东西。我们现在也不强迫你把它交出来送给锦夜,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确认一下它的身份而已。你尽可以放心,我们会放你走,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大家引你过来主要就是想把过结都说开,真的没有让你难堪的别的意思!”
“嘁,我又不傻,你们锦夜的人目的性都很强,你们说哪次喝酒不得想方设法的从我这儿套点信儿再走?呵呵,你们还当真以为我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子了?”张小爷冷笑一声,我觉得这种曾经玩世不恭的人一旦后知后觉的认真起来,似乎是很吓人的。他环顾了四周又说道,“找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们是在抓黄雀吧!”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是咯噔一下,另一条大鱼是黄雀的人?!
谁会来,查尔斯吗?不对,这个人是那张我和耗子哥都有印象的脸,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春生”,可我怎么会见过这一只黄雀呢?
如果不是查尔斯,已知的黄雀中还有猴哥和假猴哥,猴哥已经被箭头给戳透了,假猴哥这个人我不可能见过。
对了,还有个去过我家,叫出过我的名字,让人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真实存在的刀疤男!
如果说什么人的出现会让我由衷的感到恐惧,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他了!
他了解我的一切底细,他还完全的调查过我的家里。我不知道他是谁,目标是什么,但就连从蓬莱回来的房租都是他给预付的!
可是……可是我这人有些脸盲,能够在一面之后记住那个刀疤男的面孔,全是因为那条显眼的伤疤。而在刚才人堆中的那位,是没有刀疤的,他的脸孔应该极其的大众化,没有任何特点可以帮助我记忆,转头就忘!
他就是“春生”吗?他的刀疤是假的?或者说,他的那条伤口在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之后,愈合了!
张小爷拖着我贴到了墙壁上去,他伸出中指来朝着整个大厅鄙视了一圈,完全不给锦夜留下任何和解的机会,也不再回答任何冬爷提出的问题来,突然的一挥手,抓着封闭的严严实实的窗帘就掀起来了!
我靠,现在正值盛夏的午后,强烈到差点把我灵魂都穿透的阳光猛然间倾洒进昏暗的大厅中,我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儿的视力立马又瞎了!
那窗帘是非常陈旧的天鹅绒布料,上面是落满了一厚层的灰尘的,我鼻子超级痒,忍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起喷嚏来,还没等我完全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感到脑袋上被扣上了一顶帽子,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股热浪从我肩膀上大范围的侵袭过来——
我知道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粉碎了!
在耗子哥的咒骂响起的同时,我听到一阵扩大裂口面积的敲砸又响起,然后张小爷扯着我旗袍包的很紧很紧的领子,特别粗鲁的就往外面拖拽过去——
我的眼睛已经连续不停的流了十来分钟的眼泪了,这会儿真是见到光就难受,可还是得睁眼看看不是?我眯起眼睛,看到遍地都是玻璃渣,这窗户不是一般的方法可以破坏的,地上有一把橙红色的逃生锤,我在公交车上曾经见过,那是专门砸碎钢化玻璃时使用的。而这把锤子原先的位子应该在消防柜附近,张小爷伪装成保安冲进来灭火的时候,就把锤子给带走了!
这人不简单,虽然他一开始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是个纨绔子弟,但他实际上应该是那种大智若愚、不露声色型的,在我们做出计划的同时,他也早就有了应对的手段了。
我心里倒不是多么害怕,张小爷不是穷凶极恶的坏蛋,只是跟锦夜在赌气而已,他挟持我是为了离开这个地方、套出高小雅的下落来,我的生命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而且,他知道使用逃生锤会有危险,刚才还把保安的帽子卡在我头上帮我护住了脸。
我心说看情形冬爷他们是奈何不了这个张小爷的了,一旦这次让他跑路,下回我们再想找到他可是难上加难,反正我不会被他害死,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接近他,试试能不能感化他一下弄到玉牒线索呢?
这么想着,我也不再鬼哭狼嚎的挣扎了,我很配合的躬下腰窜出窗户外的花坛,悄悄朝背后飞扑过来的怪人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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