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是“她”,而不是“他”?我的腿上还压着大明星的屁股,想坐也坐不起来,心里又气又累,沮丧到不行,扁扁嘴忍不住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骗人的,什么命硬,什么陪我到四十岁,什么多远都能听到哭声!都是假的骗人的……我都哭那么惨了,你倒是回来啊!”
我顾不得旁边那个陌生女人的一脸惊愕,朝着她就张着大嘴喷着鼻涕眼泪,不管她是谁,我快恨死她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别在这个时候崩溃,偏偏她给了我希望,又这么无情的让希望变成了绝望。
“呜呜呜呜……为什么不是他啊,你把他换回来!你看我哭得好伤心,他是个骗子,大骗子!”
“你神经病啊,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了吗?”那女人挺嫌弃的向后挺了挺身子,以避开我被风吹向漫天的鼻涕,“他骗你什么,你去自己教训他一顿好了,在这儿对我哭有个屁用啊!”
“啊?”
“矮子蛇你快把我压死了……能不能先高抬贵腿?咳咳咳……”
“啊啊啊啊啊啊!”
“道哥你真的假的啊?我操我操!李副官!快来拿刀来先把他们身上的五花大绑解开!”
切切实实听到了朝闻道的声音、用力的向下踩几脚还能感受到底下那个人的反抗,我整个人就像做了梦一般,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是飘着的了,他没骗我,他是真的活着回来了啊?!
等到李副官和耗子哥合力切开了把我们缠在一起的绳子之后,我仰面朝天躺着,眼泪还没擦干。
那个人脸上脏兮兮的全是黑灰,头发乱七八糟的顶着几团冰渣子,可他看着我的时候,那样满是笑意的眼神不会错的,朝闻道他,回来了!
“呜呜呜呜,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你还笑,谁要跟你笑啊!”
“好啦好啦,总之我没骗你吧……”
“原来那个爱哭鬼就是她啊……这也太……”
那个陌生的女人显然已经听怪人说起过我了,现在却是一副对我大跌眼镜的样子,这让我很不服气,我除了个头矮一点以外,稍微有点爱哭以外,条件也不差啊!
这么想着,我赶紧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鼻涕,不想在生人面前丢人,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不过想着既然她能和朝闻道一起回来,还会说人话,有胸部,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我们就非常的欣慰了。昆仑这一夜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大家抖了抖身上的冰渣和雪花,赶紧的又钻回帐篷取暖,而那女人整理了一下超厚实的熊皮,我突然看到她里面的衣服上,腰间系着一朵黑色的花儿。
“你你……你是一个巫女?!”
大家都惊了一下,回过头来打量着她,她腰上的那朵花我们在青衣女的画像中、还有那串狗牙项链上都是见到过的,大家都叫我尽量的远离那种植物,因为那是一种能让女性无法生育的药剂,叫做蓇蓉。
新来的巫女神态自若的顶着我们大家的目光,显然怪人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已经戳破了她的身份了。
而怪人只顾着大吃特吃,似乎想把在雪崩中失去的体力一口气全补回来似的,连跟我们介绍这个难友的工夫都没了。
那张大熊皮雪袍遮挡住了这个巫女的穿戴风格,可她耳朵上戴着一只耳环非常的浮夸,看着就重的要死,再看看她的面目轮廓,和正统的汉人相比,眉眼间的距离近了一些,咬肌似乎更发达一些,这应当是个和喀木老人出身差不多的少数民族,她所信仰的教派,自然也是我们看不懂的萨满了。
她的性格倒是泼辣的很,刚一坐下,就很自觉的去翻我们放在一旁的干粮包,很难让人看出这是个神神叨叨的巫女。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脑子里总想着青衣女和喀木老人,所以把这一类的女人全都设定在了一个孤傲神秘还非常可怕的印象里。
“你是打算先吃两口再摊牌呢,还是坦坦荡荡的摊了牌,我们给你递过去好吃好喝?”李副官丝毫不给女人留情面,他把干粮包收在了身后,以质问的语气坐在了巫女的对面,“什么都不跟我们讲讲吗?”
“又什么好讲的,这昆仑山你又不是地头蛇!”巫女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了我刚递给怪人的一根能量棒,“不过以后我应该会跟着你们混一段时间,大家慢慢就熟悉了。”
“嘿,你这娘们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生啊,我们这好歹五六个老爷们呢,你就不害怕老子们把你怎么滴了?”耗子哥解开了一枚纽扣,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老子们不是昆仑的地头蛇,但这儿就算死了人也没人知道,你一个娘们倒是胆子挺大的啊?”
“就你?老娘说让你咽气,你死到地底下都不知道是怎么咽的气!”她完全不屈服于淫威,一口气吃了蛮多的东西,有点噎着了,她四下里找了找水,径直的就要去拿冬爷身边放着的保温水杯,我赶紧就去阻止,她看到冬爷始终那样躺着,伸手一摸,倒是语气里恢复了一丝严肃:
“持续高烧?”
“嗯,我们的退烧药被雪崩冲没了……只能物理降温……”
“这样一昧的放着让他喝水休息,是会死人的你们知道吗?”巫女拧开杯子喝了一口,耗子哥还没来得及冲过来赶她走呢,这女人“噗”的一声,把嘴里的水直对着冬爷就喷了出去!
“我操!你疯了吗!”
“你给我靠边站着!”
巫女转头瞪了我们一眼,大家均是一愣,那眼神忽然之间就很有威慑力,我们全都停了脚步,看着她仰头又含了一大口水,左右转着头,像个洒水喷壶一样喷了冬爷一身,然后她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像是唱一会儿像是喊,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小石头放在冬爷的眉心,伸手在他*的胸膛上一阵乱摸了起来!
“丫的,刚才还平白无故的说本王臭流氓,你们看看现在!冬爷都快让她摸了一遍了!”小王爷还没忘了刚才的委屈,却又看不懂眼前这一幕,只好嘀咕了一声。
怪人捶了捶胸口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这才替她解释道:
“没关系的,让她去做,巫女从来不吃西药,但是她有办法让冬爷好起来的!”
“吭嘛法拉!”
我吓得一个哆嗦,巫女忽然就仰天长啸一声,对着冬爷的脸又亲又咬,也看不出来是在治病还是在占他的便宜,乱七八糟弄了一阵子以后,她干脆站起来跨在冬爷的身上,跳起了很奇怪的舞,然后冬爷眉心的那个石头就突然着起了火,冬爷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就那么垂直坐了起来!
“居然真的管用?!”李副官推了把金丝眼镜,他手里翻弄着喀木老人的那本盗版巫书。
“我日哦,你要对我做什么?”
冬爷睁开眼睛,无限惊恐的仰头看着身上的这个女人。
地下秘藏 第六十五章 巫女
那个女人又给了惊愕的冬爷天灵盖一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从他身上收回脚步,冬爷苍白的嘴唇显然恢复了血色,看他马上就要跳起来把那女人捆起来的劲头,精气神也回来了。
“有点厉害,有点厉害啊……”大明星连连赞叹着,“比吃药见效还快呢!美女我这后腰有点不舒服,您看还能治治吗?”
“纵欲过度吧……”巫女从癫狂状态恢复过来,一如既往的谁的帐也不买,“光看你这双桃花眼就长得很下流。”
“哇靠,我这张脸你知道多值钱吗?”大明星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但他脸上贴了好几块创可贴,表情一扭曲扯得直撇嘴,“头一次见这么毒舌的女人!”
“萨满教的……驱魔术吗?”李副官飞快的动着笔头,膝盖上摊着那本喀木的巫书,“人体内的苦痛疾病,大多是由邪魔之灵附身造成的,所以要把冬爷身体里的东西赶走吗?”
“切,原来你也买了那本书啊……”
巫女皱了皱眉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去。我听着这话楞了一下,她好像也认识喀木,巫女的数量本来就十分稀少,想想她们之间应该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吧?
“别拿给我了,我本来就是从那本书上学的啊。”巫女摆摆手,把刚走过来的李副官又拒绝了回去。
“所以你可以看懂这些字?你是半路出家还是从小就受到了什么教育来着?”李副官不依不饶的接连追问到,“在你们那里,萨满教是怎么传承的?”
“大哥……你嘴皮子累不累啊?”巫女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堵住了耳朵,“我这刚给你们的人费了好半天力气,能不能让我睡个觉,我一路带着他走上来也很不容易的啊!”
她指了指怪人,然后自顾自的铺开那张熊皮,缩在里面就睡了。
“得得,她是真的不好惹,等会儿生气了给咱们下个咒可就完蛋了……”怪人赶紧的拉住了马上发作起来的耗子,“她不是坏人,让她睡吧!”
“妈的这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人,咱们还什么都从她嘴里撬不出来?”
“倒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她在昆仑山待了蛮久的……”
怪人擦了把脸,也吃饱也喝足了,向我们娓娓阐述道。
雪崩冲过来的时候,他其实还半个身子陷在雪洞里,没来得及爬出来,回应小王爷他们说马上就跟进帐篷里,是不想让他们的手头的工作分心。
然后铺天盖地的雪就几秒钟之后涌了上来,怪人把衣服拉开,高举过头顶像一张帆一样,巨大的冲击力就那样在把他掩埋住以前,先把他从半截雪洞中给捎带了出来,远远儿的冲去了山下!
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深埋在昆仑的千层雪底了,可偏偏忽然之间,他的后背被牢牢的黏住在了什么东西之上,动弹不得,却也因此停住了下滑的趋势,就那样的被源源不断的积雪击打着身体,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显然雪崩期已经结束了,他还是整个后背动弹不得,但好在大部分的积雪都滑向了地势更低的地方,掩埋着他的雪层还算稀薄,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至于窒息。可一直这样呆在下面也不是个办法,太阳一下山,温度一降下去,横竖都是个死。
后面的那个东西似乎粘住的是衣服,怪人之后使了一出金蝉脱壳,好歹是能动弹动弹了,一转头看看,横在山间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一张超大超大的蜘蛛网!
他怕遇到禹山那样的大蜘蛛精,赶紧就想跑,可刚费了半天的力气拱出雪层,远远儿的就来了一只熊!
当然,现在的我们知道,那只熊其实就是披着熊皮雪袍的巫女大人了,总之怪人和熊皮巫女相互对峙了一阵子有滚在雪地里打了一阵子,最终确定对方都是正儿八经的能说人话的同类,这才握手言和了。
那张蜘蛛网就是巫女布下的,她已经这样干了很多次了,就像是在海里捞鱼似的,大雪崩总能从远山给她带来点儿新的收获。
两个人一起沿着这张网收获到了我们的几包压缩饼干还有备用子弹匣,除此之外,从远山还冲来了几块碎裂的布料,它们裹狭在雪水之中凝结成了硬邦邦的结块,已经辨认不出来那到底是衣服还是毯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了,只不过怪人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我们的东西。
做完这些以后,天就已经黑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既然有温暖的大部队在前面,那不如趁着风雪没加重之前,赶回去睡个好觉咯?
我之所以只看到一张大熊皮,是因为两个人是缩在一起爬的山,怪人的外套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今夜的风雪比想象中要大好多,总之回来的这条路他俩也走得相当的坎坷,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抓到我绳子的那一刻,两个人也是筋疲力尽,再多走一步都不行了。
“那这个巫女到底来昆仑是什么意思?她还会布那张网捞鱼,也就是说,她在这儿生存也是相当的艰难吗?”小王爷摸了摸脑袋想不明白,“她确确实实会萨满巫术,但是……咱们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太接地气儿了吧!”
我跟着连连点头,是啊,如果不是刚才救冬爷来了那么一出现场治疗,我是完完全全的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和喀木、和青衣女是一类人,她的言语间泼辣犀利,显然是经常和“人”接触的,她绝对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无人区的昆仑雪山。
“她说她也要去找西王母。”怪人说了半天,嘴皮子都有点干了,“我其实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几句话而已,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抱她的大腿,可能我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就临时搭了个伙儿。”
冬爷听完也差不多明白了前因后果,点点头表示理解:“道哥你不用多解释,其实还得感谢你把她带来给我退了个烧……虽然奇怪是奇怪了点儿,但是看着她这么个性子,到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啊?”
“废话!我要是坏人,早就把你们都弄死,把资源都占完了!”
熊皮一下子掀开,那个巫女本着脸坐了起来,原来她一直都没睡,听到这句话才装不下去了:“我一个女人确实在这儿过的很难,咱们相互搭个活儿也没什么坏处吧?对吧山羊胡子,你说救命恩情应该怎么样才能报答?”
冬爷被他叫这个名字很无奈:“好好好,我多谢你,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跟我们一起,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路上会遇到些什么吗?”
“能猜到个*不离十吧。”那巫女得意的上扬了嘴角,扫视了一眼空间不大帐篷,把目光投在了躺在地上的那个断手身上,“干脆透个底吧,省的你们再在背后猜忌我:你们的这趟行程,应该有一个目的是找人是吧?”
我们面面相觑,她巫术已经高超到这种地步了?我们究竟是哪一点显得像是在找人?
“还有,我知道你们是从北京的一个基地里出发的。”
“我操?你该不会也是黄雀?”
“什么黄雀不黄雀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我没听错吧?她说她是我们要找的人?可我们是要找大掌柜,大掌柜是个男人啊!
“你是宋大拿队里的?”
李副官比我聪明很多,马上反应了过来。
她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对啊,宋大拿的队伍里没有女人的,我们已经见过了其中几个人照片了……她刚才盯着断手看,是因为她们认识?宋大拿的队里有一个协助成员,是女扮男装的啊?!
“是你!你是托素湖的那个人祭!”
我的大脑混乱了十秒钟,终于幡然醒悟了,她是宋大拿队伍里的第六个成员,也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那个不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女人!
我们还在白公山宾馆没离开德令哈市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告诉过我们,宋大拿的队伍退了房以后,并没有叫车离开,而从托素湖到达市区或者格尔木,都不可能徒步到达的,他们是一行人消失在托素湖边的。
这几个寻找大掌柜的先锋队员,曾经惹恼过托素湖底的河伯神,那老头说他们牺牲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现在综合起这些线索想来,那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啊!
“那他们呢?宋大拿人呢?”冬爷赶紧的追问。
“一言难尽,可以说,都没了。”
那巫女叹了口气,朝断手偏了偏头:“你看,这个人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那么其他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大家全都四散开来,找不到了。”
“可他是被那个青衣女搞成的这副死样子吧?你……你也是巫女,难道你不能帮他们过那一关?”我也忍不住跟着发问起来,“青衣女和你相认了吗?”
“哈哈哈,爱哭的小女孩,你也把昆仑想象得太简单了。”
巫女轻蔑的又笑起来,理了理头发。
地下秘藏 第六十六章 法加库
这位巫女是提前就和宋大拿他们约好了的。
在此之前,就连她也从来没有到达过昆仑山脉。宋大拿在着手搜寻大掌柜的期间,已经提前估摸到了有关于萨满教的东西,然后通过朋友的牵线,跟这位极其珍贵的会说人话、会跟外人接触的萨满巫女联系上,双方约定在白公山下托素湖边接头,一起朝着昆仑进发。
之后的事情就与我们的遭遇出入甚少了,最终一行人全都通过托素湖底的管道从那边到了这边,只不过他们队里的人并没有乌日乐的亲友,巫女先作为“人祭”引出了河伯神,其他人趁着这个空当先离开,然后当湖里的暗涌开始推动管道流通的时候,巫女腰上系着的引线便使得她也一同归队,挤进了地狱之门那口井。
虽然这个方法比起我们要聪明了太多,但是他们的运气显然没比过我们,在死亡谷里,他们一共磨蹭了七天。
由于没有我们后来看到的那些先例,他们一开始是摸不清楚任何状况的,而且在他们之前,那帮子女鬼已经许久都没有觅得食物了,这么一个送上门来,当然就使得一场恶战展开了。六个人守着那口井在大坑底下用掉了一半的弹药,但还是被全员分散开来,其中一个家伙没撑到一天过去就被吃掉了,其他人累死累活的从坑里面爬出来,又因为雷电的缘故不得不再次分散开,衬衫袖很倒霉的被抓了回去,最终绕过了那些九曲百折的那棱格勒河支流、爬到了山上的人,就剩下了断手、巫女、老九和宋大拿了。
老九原先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和我们的所见完全不同的是,他原本的身手是队里最为厉害的一个,几次遇险也都是他在力挽狂澜,其实他一直把宋大拿护送到了雪山之上的,只是到了这儿,因为另一场雪崩,一场遮天蔽日、比我们所经历要大得多的雪崩,让那只先锋队前功尽弃,老九和断手全都消失了。
最后剩下的巫女和宋大拿,实在是无力实施救援。事实上,在今天晚上巫女她没有看到断手以前,还一直以为那两个人早就冻死在某个山窝的千层积雪之下了。
然而这俩人都还活着,可是我也说不好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更为残忍的事情,他们俩似乎都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形容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向我们讲述究竟他们遇到了什么,总之他们爬出了山窝,返回了死亡谷,落到过女鬼的手里、也又都从她们的手里逃了出来,断手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了我们的帐篷中,并且不忘给黄雀的春生留下那些信儿;老九像个被蛇精附了身的怪物一样,最终带着身上的珍贵资料,回去北京了。
“那宋大拿他人呢?”
大家对于先锋队的经历唏嘘不已,冬爷开口问道。
“他突然之间,就走了。”
我愣了一愣,突然之间就走了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还能找到他,我非把他最后几根毛剃了,也太不讲道义了,一声不吭突然就走了是什么意思!”巫女说着说着,满脸的义愤填膺,“你们锦夜的队长不会都这个套路吧?”
“不会不会……他……他一定也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吧!”冬爷一看巫女把目光看向了他,赶紧连连摇头,“他走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
“就是过了一夜睡一觉起来,什么都还在,他人没了!”
巫女察觉到思想不怎么健康的耗子流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连忙澄清道:“你别给我想歪了!就是简单普通的在雪洞里睡了个觉而已!就光说宋队长那个头型我都看不上眼劈不开腿的,更别说提裤子走人什么的了……”
怪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觉得着巫女实在是太接地气儿了,耗子根本什么都还没说,她这一番自我解释倒是听着粗俗的狠。
“不过我们俩身上带着的东西本来就没什么了,也就一个人一个包而已,他走了,还把自己的包带走了,多不讲究的人儿啊!”
“这么说来,他就是自己离开,而不是由于什么外力消失的了……”小王爷搓了搓在这样的气温里散热很快的光头,“他也不像是因为什么矛盾就赌气出走的人啊……”
“反正就是这么着,所有的人全都走散了,我根本也不知道谁死了,谁还活着。”巫女的语气也颇有些无奈,“一个人啊,在这茫茫雪山上真不好过,宋队长以前说你们那儿的老板娘一定会派人来收尸,没想到你们来得可真够晚的啊!”
我们也不知道说啥好,没想到先锋队居然到了最后是这么个状况,想起来之前在路途上所受到的那些惊险和磨难,到也觉得算不得什么了,毕竟我们都还活着、都还在一起,这是一件太幸运太幸运的事情了。
“你回避了另一个问题呢……”李副官敏锐的很,“我之前问你,那个女鬼们的头头,穿青色衣服的女丑之尸,她也是和你一类的巫女对吧,既然宋大拿的队伍和她们打过照面了,显然她也已经见过了你,难道你们之间没有说些什么?”
“你觉得能说些什么?‘你好同行真是好久不见’?”巫女这么一反问,倒是把大家给问住了,“她当然能认得出我的身份,我也一眼就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尽管我想,她也没有传授给我点什么东西,不过她倒是放了我一马,也算是给自己人留了面子吧。”
“怎么个‘放你一马’?”李副官不依不饶。
“本来我是被抓住了的,按理说不是该被煮了吃吗?结果都进了洞了,我见着了那些脑袋罐头,就猜到了点事情,喊了几句书里的东西,那个青色衣服的女人就出来了,我们俩相互认了一下身份,然后是她亲自把我放走的。”巫女朝李副官手里指了一指,“喏,就是那本书咯,早知道那么有用,该让宋队长的兄弟们全学学的。”
“书里的东西?你不会在那个女鬼山洞做法了吧?”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那些‘脑袋罐头’是什么?”,我一句话还没问完,李副官就插嘴道,“你喊的是什么?”
“说出来你们也是听不懂的。”巫女耸了耸肩,“不过大概的意思,是赞美‘法加库’。”
【法加库】?!
我和李副官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始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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