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鬼草!
熊皮巫女也往前跟了一步,她显然也看到了。
那种错综复杂攀援在一起的藤蔓,看上去跟朝闻道手背上的花纹极其的相似。尤其是西王母的皮肤要比朝闻道白皙得多,对比着显现出来就更加的醒目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身上也有那种花纹呢?熊皮巫女不是告诉过我,那是鬼草的碎片在人体中生长发育的结果吗?
我脚步迟缓了一下,没跟上西王母的步伐,只得跟巫女两个人面面相觑:原来萨满教不仅仅对神灵俯首陈臣,也作用在神灵的身上。在西王母的身体里,跟朝闻道同样存放了一枚鬼草的碎片。并且,那一枚也被“引灵”过,从而在皮肤上生长出了那么大一片!
这样好像能够证明河对岸的朝闻道跟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可还是无法解释对岸的那个行为究竟是要做什么!我是越来越糊涂,林哲宇把那一包瓶瓶罐罐推过来,故意大声说给没跑远的西王母听:
“煮茶还需要水,你们两个女人去河边打水吧。”
我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一些对岸,听罢赶忙就抱着那些东西直往河边冲!而与此同时,石柱子底下坐着的朝闻道突然直起腰身来差点就起立了,我心头一个激动,他愣了愣,在旁边几个女鬼的注视中,又乖乖坐了回去。
他果然也和我们关注他一样,一直悄悄的关注着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吧!刚才他的一时失态,是不是被我的举动吓着了,还以为我要奋不顾身的冲过河去找他呢?
我跑到河沿边,蹲下去开始打水,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方向,我觉得,他也是在看着我的,虽然我们中间隔了这么多的人,他还一直蒙着那块好死不死的破布!
等着吧,我一定,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我可不管你那眼睛和那奇怪的鬼草对于昆仑山来说算什么。我知道你并没有莫名其妙的就不要我了,一切还有希望,一切还有补救的办法!
我咬着牙下着决心,手里狠狠的唰着小罐子,熊皮巫女轻碰了我一下,我扭头看过去,刚好河边清洗棺材的那几个女鬼唰完了那一面,将棺材翻转了一个角度,开始清洗背面。
我和熊皮巫女的脸就正对着打开了盖的棺材,一眼就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个清楚:
墨绿色的粘液基本上已经没有残留了,白花花如莲藕般干净的,是人的皮肤。
这口棺材属于中等体积,白花花也只是一团晃眼的颜色,其实我没有看出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是一个什么姿态,我所看得清楚像人的部分,只是一条人类的手臂罢了。
地下秘藏 第一百二十章 洗头
一条手臂。
我不知道这条手臂意味着什么,我看不清楚棺材里这个人的脸,只有一团白花花好像泡得有些发白发胖的肉。
果然棺材里装着的还是人的!可是,这个棺材按理来说,应该装不下“一个人”!
我们之前已经注意到了,女鬼们从桃花树底下把棺材刨出来,可它们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对面正在清洗的这一个,宽度上正常,可感觉总短了一点。说得晦气一点,队里我最矮,就算是给我准备一具棺材,我还头顶天脚踩地不留一点空隙,那也得把尺寸定在一米五以上吧?
至少我没听说过谁的棺材是要把尸体蜷缩起来下葬的,而我粗略的估计一下对面棺材的长度,顶多只有一米三。
一米三的高度要装下一个人,只能有三种可能:一、他是个侏儒或者孩童,二、他遵守着某种习俗蜷缩在一起装棺,三、他的尸体少了半截。
考虑到其他的棺材有比这具要大两倍以上的,也有小于它一半体积的迷你棺,三种可能性,我实在是分辨不出应该更倾向于哪一个。如果里面的东西都能被拉出来放在石柱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能一目了然,可想着那手臂软绵绵的样子,或许它也只能装在棺材里,不然没有了支撑它一定连站都站不住。
林哲宇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们耗在河边的时间不能过长,可是对岸的情况才刚刚有眉目呢!终于她们刷好了手臂棺材起身离开,我得以看到原先被遮挡住的另一具棺材也接近了清理尾声,它排在后面却进度如此之快,是因为这一具的体积小的离谱,我比照了一下自己手掌的比例,恐怕它只有不到半个立方米大小。
这完全可以称之为骨灰盒而不是棺材了,我想不出来谁的身躯能小到这种地步,而奇怪的是,她们的清洗方法很奇特,并非像之前的大棺材一样把手伸进去挖出营养液,而是一个人捧着棺材盒,另一个人把手放在水里不停的揉搓。
这是怎么个洗法儿?我呆了半天不明所以,熊皮巫女突然“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俯下身来,把她的头发拉出来一缕,沾到河水中以同样的姿势搓揉了一下。
洗头发?
我浑身一个激灵。我这种常年短发的人自然不晓得长发清洗起来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如果对面那俩女鬼是在给棺材盒洗头发,而那盒子又如此之小,这岂不是意味着……
那盒子里,只装了一个头颅?!
这下,我之前的假设中,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变大大的提高了:棺材中的白肉,不是完整的尸体!
我和熊皮巫女相视一眼,掩饰不住神情中的惊讶,她不敢说话,用口型比出了三个字来:
【法加库】。
法加库,不是萨满教中的转生之魂吗?
我开始后悔之前的时间里,没有向她刨根问底的弄明白所谓的【法加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在死亡谷的时候,我们知道那位女丑之尸储存了许多的人头罐头,但她显然不是为了过冬准备的,她会每隔一段时间便派出一个使者带着老坛人头去昆仑山中交给画师,熊皮巫女说,她被女鬼抓住的时候,想到了喀木老人那本书里的一些内容,尝试呼喊过一些赞美法加库的句子,结果效果立竿见影,她被她们认为是自己人。
巫女当时肯定的告诉我们,女丑之尸一定是为法加库服务的,那些老坛人头的作用,皆在于此。想到取脑狂魔马九航也跟着高平来到了昆仑,我们那时候心里也有了个底:说不定关于【法加库】的那些萨满教巫术能够完成的,便是长生法则中的第三条,灵魂转移!
让陛下求之不得的龙母告诉了他“龙的心脏”;
让陛下倾尽三千童子的徐福大方士编造了“不死仙药”的谎言;
陛下身边随行的画师活了很久很久,他知道许多事情,他也认得不少神灵,他的手中还有一种能让灵魂转移的方法,可以让大秦江山在陛下的统治下永世不灭。
场景换到白雪茫茫的昆仑山脉,生活在这儿的画师手艺精湛之至,他有着古代十巫给逝去之人引灵的方子,他可以制造出人头兽身的怪物,也可以缝合出能重新站起来行走的拼接人,就连女丑之尸也为他服务。
我不能确切的说法加库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人、一种信仰还是某些习俗的统称,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这些外行是不是可以笼统的说,画师就等于【法加库】?
如果我的大脑是一台电脑,我感觉在这样瞬时的高速运转之后,即将面临着一段时期的死机。我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也实在猜不出来棺材中的那些残块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朝闻道一起摆在石柱子底下,他是个大活人,而那些可都是尸块啊!
熊皮巫女察觉我状态很差,赶紧的抱着碗碟将摇摇欲坠的我从河边拉开——我们已经清洗得够久了,回身往后走,林哲宇的身边已经被爱喝茶的西王母堆了一整捆桃树枝了!
张小爷和小王爷也从树上各折了几根树枝下来,不停的交换着眼神,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又揪心着怪人的安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林岳给我使的眼色是什么意思,耗子悄悄给大明星比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大家谁也没说话,相互之间无声的交流着,只有爱喝茶的西王母兴奋的要死,一根一根把枝条掰成小段往风炉里塞,可是那么小一个炉子,要烧完摘下来的柴火不知道要多少天。
“火,有吗?”
林哲宇不急不慌的一项一项交代着煮茶的前期需求,他在尽最大的努力拖延着时间,好让我们看清楚河对岸究竟是在搞什么鬼,然后瞅准时机把人给带出来。
“就是呼啦一下能点燃的,必须把这些柴火点着,煮开水!”小王爷紧接着比手画脚的帮忙解释,“没有火就没法喝呀!”
爱喝茶的西王母这样那样的忙活了半天,还是没喝上一口茶,显然耐性快要到达极限了,她看了一眼林岳,当然林岳也点点头确认火是必需品,她只好噘着嘴站起来,又踮脚跳了几圈,重新往月牙桥上走了过去。其实我们都知道这茶今天保准是喝不成的,一会儿她弄来了火,我们还得支她去找过滤之类的东西,虽然喝茶本来没有那么复杂的,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茶叶啊!
“看立向,该是坐北朝南。”
前脚爱喝茶的西王母刚走,张小爷就悄声汇报着树上的发现:“的确是主龙脉,大场气!”
“那就按照上面的走,只要把当前的方位定下来,至少不会有死路!”
耗子点点头,朝我一伸手,几个人都看着我,我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大明星掀了一下我的外衣,把内袋里李副官染血的记录本掏了出来:
“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委屈我们不会让你白费的,一定能离开!”
“到时候不要管我,你们知道了路也不熟悉路况,后面的我没来得及画完,有些地方我至今也没走过,所以进度还是会慢很多,我在上面留着说不定还能拖延一下。”
回答大明星的却是林岳,张小爷和耗子一起对着记录本比划着什么,我这时候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他之前要了笔在上面拼命书写着的东西,是昆仑山的更路簿!
这位南海老船长的后半生全在探路和记录,南海水下的那种复杂水况他都能用我看不懂的方式记录到巨细无遗,昆仑墟这种看似绝境的地方,他当然也能有自己的一套探路方法。
他也是林家的人,泡茶这种事情,难道他不会吗?不是的,他当然也晓得那些茶具该怎么使用,可没有茶叶他根本没法让西王母满意,而且,他需要沦为她的玩具,才能在昆仑墟上多走动一点,以记录下绝境的出路究竟在哪个方位!
“小家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我以无限崇敬的眼光看向这段时间忍辱负重的林岳,他脸上的皱纹绽放开,向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说道。
恩?我想见到的人?
我好像还是小看了他,被困在昆仑的这段时间里,他所做的,绝不只是探了路而已,他还遇到了些什么?他所说的“我想见的人”,究竟是指哪一个?
即使爱喝茶的西王母离开了,属于我们相互交流的时间也是只有一瞬而已,突然之间,一直在敲击着的那个奏乐声就停了下来,整个昆仑墟上方一片寂静,似乎就连风儿吹动花瓣飘落的声音也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我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更别说再相互交流些什么了,河的对岸,我感觉到女鬼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全转身看过去后面,把目光集中到了石柱子之后的一个位置。<
地下秘藏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的面容
从那儿走出来一个什么人。
我们和那边还隔了条河,能看到石柱那边的情况就够费劲的了,在那之后还站了不少人,我根本不可能看到究竟是谁走了出来。
但是看着女鬼们的态度,除了全停下手里的活儿行注目礼之外,她们下意识的还会把身子缩一缩,头低一点,这意味着来的那个人地位很高,他要凌驾于死亡谷这群仆人以及带路的拼接人之上。
让我很意外的是,朝闻道也改变了姿势,他面朝着那后面,俯下胸口,趴在了那里!
我们也赶紧的把头低下去,不敢造次。难不成对方是昆仑山的老大吗?可是西王母应当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不久前我们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两位西王母,那时候怎么女鬼没这么大的反应呢?
“叮——”
停止的敲击乐重又响了起来,河边的女鬼明显加快了手中清洗棺材的速度,我又听到扑扑楞楞的响起来一阵翅膀挥动的声响,紧接着遮天蔽日的冲过来一只大青鸟,它轻鸣一声落到了我们的中间来。
这……这个意思是?
青鸟的背上空无一人,而我们的耗子哥像上回一样,怕它冲下来会伤害到我们,提前跑了几步,又想张开手挡住它。
丢了头饰的西王母骑着另一只青鸟从月牙桥上方盘盘旋过来,我们旁边的这只也把腿蜷起来降低了高度,这个举动,是示意着身边的耗子哥骑上去?
耗子看看我们,我们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停顿了一下,他撸起袖口一挑眉,扭过头去翻身骑上了青鸟的脊背,我恍惚中像是看到了他多年之前意气风发,出任静谧之城的东王公时的场景法神之怒最新章节。
“没事儿,老子也算她们半个自己人,不会拿老子怎么样的。”耗子朝小王爷摆摆手,“这样更好,老子直捣虎穴,省的拐弯抹角的等待了,让老子先去探个路,我倒要看看桥那边是什么玩意来着!”
他说着,缰绳一提,青鸟翅膀扑扇起来的阵风又直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他飞起来,和神仙似的升上云彩里,然后控制好平衡,跟丢了头饰的那位一起飞去桥的另一边了。
那位西王母本来怒气冲冲要找我们算账,知道了耗子哥的身份就被吓跑了,直到刚才那段时间里,她应该是去了某个地方和什么人商量这件事情去了。那么现在这个把耗子哥请过去的举动,是谁做出的决定?
“我操,你?怎么会是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正百思不得其解着,远远的那边传来了耗子的一声标志性咒骂。我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方才那些女鬼们低头参拜的,是石柱子之后的方向,而丢了头饰的西王母是骑着青鸟从高处飞过来的,这说明突然出现的那个神秘人物另有其人,他才是让耗子有了一席之地的那一个,而听耗子哥的口气,好像……
好像他们是认识的?!
然而大家支着耳朵再去听,桥那端偏偏又没有了声音!我疑惑的看了看林岳,他在这儿待得时间那么长,总该比我们知道的情况多一些的,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说些什么又抿抿嘴唇很为难的样子。直到他蹲下身去收拾了一下满地的碗碟,在地上快速的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他】字,又赶紧的糊掉了。
【他】?
我登时醍醐灌顶,是【他】!
林岳就算在这儿见到过石柱之后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提及那个家伙。
因为林岳和我们不同,他是迷失在雪山上,被爱喝茶的西王母带回来的,而我们则一点近路都没抄,一步一步的从死亡谷走到了昆仑墟,我们的眼睛看见过了一些画卷,知道了包括性别不明的女鬼在内,这座山脉里众多女人之中还参杂了一个【他】,一个完全适应了这座山脉的男人,那个人就是获得了完美永生的画师!
耗子之前吹牛逼的时候,倒是吹漏了一处细节。他自诩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从蓬莱和北极跑出来、还能到处乱跑见一见更多世界和族里女性的伟大男人。事实上,我们发现朝闻道的那个废弃军事基地,打开的唯一钥匙就是东王公的血,耗子没带着我们进去以前,画师就已经长期住在里面调教拼接人了,而且我在赤金楼阁里见到过秦朝时的须付出还图,所以说,耗子这样的身份并不是唯一的,画师早在千百年前就开创了先例。丢了首饰的西王母之所以会那么吃惊于他的身份,是因为她原先认为画师才是唯一男性东王公!
这属于老乡见老乡吗?
我稍稍舒了一口气,耗子哥的安全应该不用担心了,他们老乡相见以后该要两眼泪汪汪了吧!
可这是个悖论,耗子刚才那句咒骂是什么意思?
历代的东王公只能在北极冰冢里以长眠的形式相聚。耗子以前在蓬莱认识的东王公中,小妖童和小尾巴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画师活了那么那么久,他是耗子哥的前前前前不知道前到哪里去的前辈了,前辈走了,后面才会出现下一任和下下任。如此一来,他们两个肯定不可能在蓬莱打过照面,那么耗子哥又怎么会在这儿碰到熟人呢?
这也就是说,耗子和画师,两个经历相仿进入蓬莱又离开的东王公,在晨雾之海以外的现世中,也是相互见过面啊不朽圣尊!
李副官曾在废弃的军事基地外面提醒过我们,朝闻道说了一个谎言。他在向我们讲述经历的时候,刻意回避了唯一跟他有所接触的画师的容貌。他是一个撒谎技术很拙劣的人,当我们询问时,他不晓得该怎样更改已经说出口的“看到了他的表情”,也忘了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会多么清晰,慌乱之中只好说记错了,当时太黑没有看清楚。
这样看来,他当时不说,八成是因为他知道,耗子也认识那个人!
“乱套了乱套了!这一切是个局!你这老不死的!”
我正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见过面的人物中,有哪些称得上是耗子和怪人同样认识朋友,没了动静的桥那边突然又爆发出了耗子的吼叫,还没等我们搞清楚前一句话的前因后果,马上对面的女鬼纷纷往石柱子后面围聚过去,她们在护主,耗子和他打起来了?
不是故人吗?这又是搞什么!
如此一来,我们可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小王爷、大明星和我同时拔腿就往月牙桥上跑!我们一直在竭力避免着和昆仑的人发生冲突,可现在既然打起来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的让耗子这种时候就受到伤害!
“啊,火,火!”
我腿短跑得慢,还没刚踩上月牙桥三四步,对面就“咚咚咚”的迎过来另一个女人,她不是冲过来拦住我们的女鬼,而是举着一根火把跑过来的爱喝茶的西王母。
“火,火!”
这个女人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喝杯茶啊?
“别挡路!”
小王爷是真的着急,桥那边骂骂咧咧还不知道怎样了,女鬼围得里外三层全都是,他脚步没停,随便推了站在桥正中间的西王母一把,想要赶紧的跑到另一边支援去,哪知道也就是再往前两步,他就跑不动了——
我心说坏了坏了,没有张小爷和林哲宇拦着,我们仨这热血上头直接跑来是不是太冲动了,爱喝茶的西王母看起来是个小孩心性,可我们忘了小孩子发起脾气来也是非常可怕的,她一把拉住了小王爷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种动物似的狰狞!
小王爷也忽然清醒过来,赶紧的扭头想要挽回事态,谁知道“啪”的一声西王母就给了小王爷一记耳光!
“你丫……”
小王爷也是一巴掌被扇懵了,我只知道西王母爬起树来身手矫健像个猿猴似的,没想到她一出手这么重的力气,眼看着小王爷的光头上鲜红的手指印鼓了起来,我心说趁着还不算太糟必须赶紧认怂,不然打起来,我估计她三个巴掌我就结束战斗躺地上脑震荡了!
“对不起……是我们挡着您的道了,请过请过请过……”
大明星立马见风使舵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赶紧的把被扇蒙圈的小王爷拽到一边来,他这种京城来的老皇族那可是傲气的很,保不齐就要还手了!
“老子就说第一眼看着你就不对劲!你少耍花招!放了道哥!老子就不信你真死不了!”
这边剑拔弩张着,耗子那边儿也没闲着,我听他骂的越来越狠,直喘粗气,怎么话语中还扯上了朝闻道?!
“你别光顾着冷笑,有本事别用她们档!早知道你一开始就是这种身份,我们也不会让道哥听你的话!”耗子好像忙活了半天还没沾到画师一丝一毫,干脆放弃了挣扎,“你既然这么厉害,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们一马,也放了道哥一马吧,毕竟养育之情大过天,你说呢,老朱?”
地下秘藏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老朱
我感觉我被当头打了一棒。
不光是我,听到这话的所有队友全都愣住了。
林哲宇抱着风炉赶到桥上来,想要从发怒的西王母手里把我们救走,听到那个名字,手里的东西也差点儿没拿稳。
【老朱】,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怪人的师父吗?!
队里的人对于这个名字了解都是极少,算起来偶尔提及到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了。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想去谈论那个人,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谈论的——
耗子和冬爷跟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那还是08年他们来徐州霸王宝藏前的事情了。老朱的确是对怪人有着养育之恩,可他们俩跟我和刘建国朝夕相处、吃住都在一起的养育模式截然不同,怪人一直都说他是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是那位师父发现了他。他教他说话、教他识字、给他食物,带他走出林子进过城,他对师父向来都是极度的崇敬的,对此,我们这些队友也保持着那份崇敬,然而怪人对于他真正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当年,我们想通过霸王宝藏里的那串龙船花脚链推测一下他的身世,可无论怎么问,他翻来覆去能说清楚的信息也只有目前我们所知的这么多,他的师父沉默寡言,性情很怪,就连耗子都说去拜访那一次恨不得马上回来,老朱不光本人是这样的性格,就连住的地方都阴森森的像个墓似的!
老朱对外的身份,说是一个赶尸匠。这种神秘的职业,一般人都觉得晦气,避而不谈,而作为业内规矩,他们也不会对其他行当的人多说些什么。如此一来,更加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赶尸”这个词也没人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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