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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但现在的我坐在通向渤海的港口上,几个月前刚刚从还魂草手里救了龙的心脏一命,我不得不相信秦始皇的第一种长生秘术的确存在。那么,有关第二种秘术的药引子,至少也得是有根有据的吧?
我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立马躁动不安起来,那些疯狂的、想冒险、想挖掘秘密的念头猛然间从我的右心口爆发出来。
高小雅说我的心跳每分钟50下,那么我在兴奋状态下应该就赶上正常人了吧,果然我适应不了平淡的生活嘛!
我越讲越兴奋,当我从故事中回过神时,没睡着的伙计们都一脸的入迷,啪啪啪的给我鼓起掌来。
冬煌哈哈笑着夸了夸我:“小幺妹果然是故事大王,我嘴太笨啦,死活说不出来,有你在我可轻松多了!”
“原来这才是完整的故事啊……”苏丽妖满脸的憧憬,“我们是见过海神,但没想到它是守卫蓬莱岛的!”
“正好啊,我们耗子哥去过蓬莱岛,但没见过海神!”怪人丝毫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大力拍着她的肩膀眉飞色舞的回应着:“咱们两拨人可真是一拍即合啊!”
“等一下,‘海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抑制住反感,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声。
“是个很大很大、很滑很凶很害羞的东西。”苏丽妖梦游似的表情描述着,“它拖住了我们的渔网,硬是把鲨鱼号带进了晨雾之海才挣脱开,我们差一点就死在那里了!”
“是嘛……”
我表面上点着头,心里却嘀咕着:该不会是什么大鲸鱼吧,他们这是现实版《老人与海》吗?
“绝对不是普通的大鱼哦!”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抿了抿嘴巴说道,“因为我们都看得清楚,它是个巨人。”
我心里一震,硬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怎么可能”咽进了肚子里,这一整船的人都在这儿呢,我如果否定了他们的眼睛,估计再也没人喜欢我了。
大家都不再说话,陆陆续续返回了舱室,只剩下了几个收拾满地残酒的小伙子。
从刚才就一直没露面的林医生正独自依靠围栏坐着,他手里攥着一个酒瓶和一只一次性塑料杯,一边自斟自饮,一边仰望着星空。
他是在思念着林夫人吗?
我端着已经冷掉的肉汤凑到了跟前:“你就这么不喜欢热闹?”
“恩。”
“独行侠啊你!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要跟冬煌他们搭伙?”
“他们缺队医,我缺经验。”
“可你不是已经有心脏了吗?干嘛要去蓬莱?”
“我有和秦始皇一样的顾虑。”
我回想了一下,秦始皇在拿到龙的心脏以后,还是坚持要等等徐福的仙草,一是从主观上,换心不如吃药容易接受,二是客观看来,移植那样一个恶心的器官肯定有风险。
如果林医生在顾虑这些的话,那他买下张小爷的信就肯定不是为了医学才研究长生,而是正如我的猜测一般,要救治某个重要的人吧!
“是不是你的妻子……身体不好?”我犹豫再三,决定不再照顾他的情绪,还是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看那个——”他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放下酒瓶,指向了天空,“中间一颗大星星,前后两颗小的,那是牛郎星。”
我抬头看过去,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它所在的位置。
“在它对面很遥远的天上,还有一颗织女星。”他可能喝的有点多,居然咧嘴笑了!但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笑容,“它们无论是在相遇前还是分开后,都是不同世界的人。”
林医生的一番话,说的好有诗意,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大半天,然后举起酒瓶一饮而尽,转身就走开了。
他算是默认了一切都是为了妻子,可牛郎织女的这个比喻又代表了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不好的事情吧。
“阿嚏——”
夜晚的海风比白天要刺骨许多,我在他走后才刚刚开始看了一会儿星星,单薄的外套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地下秘藏 第七章 女保密人
“都走吧,回去睡几个小时咱们就出发了,留他们值班的在这儿守夜。”老船长伸了个懒腰,摇醒了怀里的露露,又招手拦下一个跑过去的小个子,指挥道:“狗蛋,你把我丈母娘那上铺给收拾一下,带新来的这个故事大王住那里吧。”
“行,我这就去!”狗蛋很精神的回了一声,就向我招手道:“来来来,跟我走吧新来的大王!”
我一看人家给安排了,顾不得反驳这个称号,赶紧扛着自己的小包跟上去,心说原来船里还有人没出来啊!不过这个船长都六十多了,他的丈母娘……那岂不是接近九十岁的老太太啊!
“我是鲨鱼号的二管轮。”狗蛋边引路边自我介绍着。
“你好你好!”我慌忙点点头,心里却嘀咕着,那个“二管轮”是干啥的啊……
绕了半圈船头,我被带进了一个配有圆形窗户的房间,一位比老船长大不了多少岁的婆婆正戴着老花镜认真翻着书。
“梁阿婆,这是那个冬煌带来的姑娘,这几天就住在你上铺啦!”狗蛋抱了床被子递给我,挥挥手就走开了。
梁阿婆推了推老花镜,仔细的打量着我,看她的样子很健康也很精神,我觉得她和老船长才应该是两口子吧,她怎么会是他的丈母娘呢?
“这么小?没成年吧?你是跟着冬煌那熊小子实习的继任者吗?”
我一愣:“啥?”
“哦,那就不是喽,来了就好好住下吧,我是露露的老娘。”她说话很干脆利索,打完这句招呼后,就又低头看书,不再理我了。
我吃了一惊,露露也就20岁的样子,她看起来得60多岁了,那么她是在40多岁才生下露露,然后把露露嫁给了和自己同龄的一个老头吗?
我爬到她上铺,把被子枕头什么的都铺好,尴尬的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老太太相处。
“女孩子还是不要加入保密人。”她突然又主动跟我搭了腔。
“为什么?您好像和冬煌很熟啊?”
我终于逮着一个能跟我说说这个神秘职业的人了,立马把头从上铺伸出来。
“因为退休前不能结婚生子,这对女人来说,太致命了。”
“为什么?”
“有了家人,就有挣脱不开的羁绊了,没人会毫无顾忌的丢下配偶和孩子,把头搁在裤腰带上拼死冒险的。”
“那……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
“培养出一位继任者,让他接替自己的职位,就自由了。”
我看着她头顶的发簪,突然明白了她的身份:“您也是保密人!?”
“退休20年了。”
我把脖子拧回来,终于绕过了这个弯,老太太应该是40多岁退休,然后结婚生下了露露,这样才导致母女俩的年龄差这么大!
不过这并不能妨碍我想冒险的决心,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适合这项工作,反正我生长的如此缓慢,按目前的情况,我还要过两年身体才能进入青春期吧,压根儿也没人能看上我,倒不如自己这样带着经验丰富的头脑和年轻的身体去工作,就算熬到退休也不会很难过的吧!
“那您的继任者是谁?冬煌吗?”我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玲玲。”
“方便讲讲她的故事吗?”
她轻叹一声,向我娓娓道来:“我是89年申请的退休,玲玲很优秀,91年跟着老吴上了船,到01年才回来打了一次胎,我担心她身体不行,04年跟着她一起上船走了一趟,结果她就死在那一次的返途上了。”
“这样啊……”
梁阿婆重重的叹了几声,起身拉上窗帘关掉台灯,倒头睡下了。
我很想再问的详细一点,可是她语气已经很伤感了,我很怕伤害到这个老婆婆,也不知道关于玲玲打胎的事该怎么开口。
鲨鱼号以非常缓和的坡度晃荡起伏着,我像是躺进了一座大摇篮,满怀着安心和期待,渐渐的入睡了。
“嘎吱——”
“快快!”
我刚迷糊了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睁开眼,梁阿婆已经打开了台灯。我从舱门上的影子看到她正在抽烟。
“吵醒你了?”
“还好……外面怎么了?”我半坐起身来,抵在墙壁上,船只的颠簸好像比原先厉害了许多。
“提前出海了。”
“什么?船已经开动了?”我扫了一眼旁边掉了漆的挂钟,上面显示着3:12,距离我们睡下还不到3个小时呢!
“过会儿可能会晃动的很厉害,我先把‘晕海宁’给你吧。”她说着就从下铺丢上来一只小盒子,“感到晕船就赶快吃两粒,别弄脏了我的房间。”
“哦……谢谢啊!可是船长不是说天亮才出海吗?”我接住盒子不解的问。
她吐出一个烟圈,回答道:“海上的天气变的快,来了一波寒潮,明早巡海的那些人肯定要阻止所有船只出海,休渔期到了,等到早晨肯定就走不了了。”
“这么说现在出海很危险?那为什么不早点出发,非要等到休渔期?”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了,他们肯定是在加快速度。
“你傻啊,黄金季节满片海的渔船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小卷毛根本就不愿意过来,而且船多眼杂,干啥都不方便。这一次我们和你们都是打着捕鱼的幌子,去干别的事儿的,当然要避人耳目!”
我心说“小卷毛”到底个什么玩意,但还是问了重点:“你们要找的是那个海神吧,它真的存在?”
“呵呵,那你们要找的蓬莱岛,又存在吗?”她有些不耐烦,掐灭了烟头又把台灯关上了。
我让她反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忍受着外面的吵闹,缩回被窝里。
船体再也不是摇篮了,而像个正在抽筋的神经病,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忽左忽右,跌宕起伏,各种颠簸不停。
我胃里那些没消化的肉片被晃的乱七八糟的,还没坚持10分钟就开始头晕眼花了。我赶紧摸出“晕海宁”吞下两粒,心想这种传说中生不如死的晕船感受,也只有此刻的切身体会才能明白那滋味到底有多难熬!
床铺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梁老太的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鼾声,我不禁感慨,曾经当过保密人的女人,果然是拥有非同一般的功力,我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入门标准吧!我翻来覆去的随着船底的浪花晃悠着,完全没办法闭上眼睛。
我又翻了个身,发现旁边的墙壁上好像写了很多奇怪的文字。
从窗帘透进来的那一丁点儿微光完全不够用的,我反正睡不着,干脆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小手电,仔细的观察起来:
我在流血。
他看见我了。
不要找我。
想回家。
想死。
又被吃掉一个。
下一个是我。
下一个是你。
我一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什么?这是谁在墙壁上刻下的字?
“你看到她了?”
梁阿婆的声音冷不丁的又响了起来,我吓得就差没尖叫了!
“这些字是……”
“玲玲写的。”
“她……原来睡这儿吗?”
“她死在你睡的床上。”
我脑子“嗡”的一下,整张头皮都麻掉了!
“那……她是怎么死的?”我赶紧关掉了电筒,翻身背对着墙壁,暗暗责骂自己干嘛观察那么仔细!
“一半因为海神,一半因为我。”
“海神,到底是什么……”
“这一趟出海,也许你会亲眼见到的。”
她停顿了半天不吭声,没过一会儿,又打起了呼噜。
我哆哆嗦嗦的蜷缩在黑暗的被窝中,总感觉后背正贴着另一个女人的后背,她面对着墙壁,正在用流血的指甲一个一个的往上面刻着,她一生最后的遗言。




地下秘藏 第八章 小卷毛
刺眼的阳光突然穿透了眼皮把我唤醒,窗帘被拉开了。我也不知道昨夜在惊恐中是怎么睡着的,浑身都没了力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苏丽妖清纯的笑脸正趴在我的床头,吓得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终于醒啦,睡的好吗妹妹?”
“呃……还不错吧……”我心说我又不是朝闻道,干嘛对我那么亲密啊?
“快起来吃早餐,我做了甜点哦!”她笑的好灿烂,我傻傻的想着,如果我是男的,应该没有办法拒绝吧!
“好,这就去。”
我刚披上外套,她就又朝上踩了两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妹妹真乖!”
好吧我承认你厉害!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慌忙穿戴完毕,胆战心惊的扫了一眼墙上模糊的字迹,赶紧走了出去——
一夜的时间,我们到底行进了多远啊!
我奔到洒满阳光的甲板上环顾着四周,居然连一块远方的大陆都看不见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宽阔的视野,在心旷神怡之中又觉得自己只是宇宙里的一颗小米。
梁阿婆说的寒潮果真不假,我只站了一会儿就恨不得赶紧钻回被窝去,虽然阳光很好,但船上的海风比沿岸的要猛烈许多,我露在外面的手很快就冻得冰凉冰凉的了。
而鲨鱼号四周的海面并不是想象中的湛蓝色,无数细碎的白色薄冰布满了视野中的区域,它们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点点光辉!
“老子的心肝脾肺肾都颠出来了!”耗子在后面抱怨道,“那破晕船药也不管用啊!吃两粒吐两粒的,白瞎了一整盒!”
“拉倒吧,你看人家故事大王,头一回出海都比你这废物强多了。”
我回过头看去,耗子脸色蜡黄蜡黄的,裹着一张大毛毯,正皱着眉头蹲在躺椅上不满的嚷嚷着,老船长还是搂着和连体婴一样的露露,悠哉悠哉的坐在集装箱上抿着小酒。
我吸了吸鼻子问道:“咱们这是在渤海上吗?”
“在渤海与黄海的交界。”
“已经开出了这么远?”我又扫了一下船外的茫茫海面,“可是咱们的目的地不是在渤海里吗?还要往前开?”
“古代的渤海比现在的范围要大,我们的岛和他们的海神在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应该在海的边界附近,也就是晨雾之海的范围。”冬煌解释道。
“晨雾之海……有这个地方吗?我咋没听说过?”
老船长对我的态度比对那些船员好多了,他看我一脸诧异,又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在渤海和黄海的交界处,有一片海船禁区,平时都无所谓,看起来和一般的海面也没有区别,一旦到了早上,那里就会汇聚起大量的海雾,一般不会有船只敢行驶过去的。”
“开进去会怎么样?会死吗……”
船长看看我表情,嗤笑了一下:“外面的传言肯定是很可怕的,不过我的鲨鱼已经去过四次了,我们还都活着。”
我回想起昨晚梁阿婆讲的故事,不太敢相信他的话语,肯定不是所有的船员都活着回来了吧?至少在我的床上死了个玲玲!
我正考虑着晚上要不要打个地铺,船上的广播里就传来了那个二管轮狗蛋的声音:“报告老大,鲨鱼15分钟后驶出渤海,进入晨雾之海的区域!”
“好,迎接小卷毛吧。”吴老船长站了起来,满怀期待的向前眺望着。
我也来了精神,裹紧了衣服等待着传说中的那个人物,他既然深得船长的信任,又能帮助冬煌他们牵线,应该是个呼风唤雨,驰骋海洋的大枭雄吧!
没有了噪音嗡鸣和剧烈颠簸,鲨鱼号似乎已经静止了。
“难道‘晨雾之海’已经到了?”我不解的看了看四周,这里和刚才那些海面哪儿有什么区别啊?
“这是‘海’而已,晨雾之海只出现在早晨,现在是中午。”船长转过头来回答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对讲机说道,“接人。”
远处的海面上果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它慢慢变得越来越大,直至显现出了船型的轮廓,停在鲨鱼号的附近。
那是一艘小型货轮,看上去普普通通,一点儿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威风。
没多久,从货轮的侧边下激起来一片波浪,一艘冲锋艇被放了下去,飞快的接近我们。
船上只站着一个短卷发的男人。
我们这边的水手也从侧边的梯子爬下去,不一会儿就把他接应了上来。
“哟!”
他脸上戴着一副超大超夸张的蛤蟆镜,用嘴唇咬下一只皮手套,给船长打了个招呼。
“哟个屁,发货,赶紧的!”船长一记轻拳捶在他肩膀上,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哟,冬爷!”
他把大蛤蟆镜随意推到了卷发之上,歪着嘴巴朝冬煌他们也笑了一下。
这个人和我想象的大枭雄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什么大排场和跟班小弟,也没有巴西雪茄和大金戒指。他的脸让人看着有点说不上的别扭,不帅也不丑,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描述,那就是“邪气”。
这个小卷毛一身都是黑色的皮装,表情、语气、动作,甚至连笑声都有一丝邪气的感觉贯穿其中。
“你们两拨人的货我一起带来了,喜欢啥拿啥!”他一脸坏笑的指挥着后面的伙计往上搬箱子,然后用脚依次把盖子给踹开,“开始吧,最好别有争斗啊,我最怕误伤了!”
我跟着一拨人凑上前去,伸头一看:居然、居然是枪火!
我吓了一跳,头一次看见这么多人一哄而上,从几只大箱子里往外翻弄各种各样的枪支弹药!
“终于等到你了!贝内利拉斐尔!”冬煌一脸的痴醉,抱出一条枪就亲了一口。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系列的玩玩嘛?”小卷毛手里掂了掂另一只短一点的枪递给他,“伸缩枪托的多有感觉!”
“就不!”冬煌像个孩子似的把枪紧抱在怀里,我真担心它会突然走火……
“你上次给我的那个螭龙玉符,卖给广东的收藏家了,他给这个数——”小卷毛伸出来两根手指头,“三七分啊,等你活着回来我再打你账上去,死了我就独吞了。”
我一回想,他说的保准是牛肉干身上,耗子顺出来的那枚玉符,当时我给了冬煌,没想到他转手给卖了!原来他们也不是空手而归啊……两个指头是多少?2万?20万?
吴老船长的心情也非常不错,他招呼着伙计们把家伙都挪进船舱里,然后搬出一张圆形大饭桌支了起来。
“妖妖,上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苏丽妖和狗蛋把祭海神的那口超级大锅扛上了圆桌中间的凹槽里,然后桌子下的甲板张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是镶嵌在船体里的炉灶。
船上的生活到底是有多愉快啊,看着大海,晒着太阳,吃着大火锅?
船长招呼着几个船员头目和冬煌他们入座,梁阿婆也出来了,我有些尴尬的要走,却被小卷毛叫住了:
“一个小妹妹?”
“过来坐吧,有你的位子。”老船长招呼道。
我很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自己一个屁也不会的小丫头,何德何能跟这些大人物上桌吃饭啊……
冬煌看出我的拘束,很贴心的搂着我坐到他身边,大方的介绍道:“这是刘一,哥几个的妹子,咱队里的吉祥物,可好玩儿了,还会讲故事!”
我听了更是坐立不安,安排给我这种废柴似的职务,和打脸差不多……
几个人哈哈一笑,冬煌又往旁边指了指,介绍道:“那一位你没见过的,是新来的队医,林哲宇,龙的心脏在他手里。”
大家客客气气的一阵相互点头,妖妖给每个人送来了几碟鱼片,和一小瓶烧刀子。
“来来,今天有了卷毛这畜生,咱们两拨人才算正儿八经的认识了,你们不是好奇我们的身份吗?把爷灌倒,咱们就坦诚相待!先走一个!”老船长站起身来,拧开瓶盖就闷了一口。
他们几个一听就来了精神,赶紧也跟着站起来,纷纷举起了酒瓶。
我心说自己好歹也被承认是队员了,总不能马上就搞特殊化吧,便学着他们的样子,也仰脖灌了一大口——
我靠,这感觉就像吞了一支烧红的铁器似的!从咽喉到肠胃,全被烫的红彤彤滚热热!原来“烧刀子”这个名称就是因为这种口感吗?
“幺妹你还真喝了?日!太有前途了!”冬煌给我擦了一把眼泪,伸出了大拇指。




地下秘藏 第九章 不可能断开的时间线
几巡烈酒下肚,一桌人很快就变得亲热起来,他们就各种型号的枪支问题激烈的讨论着,我从只言片语中,倒是明白了小卷毛的身份:
他是常年奔走在黄海上做枪械买卖生意的,由于黄海的特殊位置,他能灵活的周旋在中日韩三个国家之间,人脉广、情报多、货源足,所以只要在沿海城市工作的保密人,都能通过他来获得枪火。
晒着太阳,和信任的人在一起,听着他们吹牛,面前堆着火锅加烧刀子。我吃着喝着,居然十分惬意,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手脚一放开,胆子也大了起来。
冬煌一帮经历了鲨鱼帮轮番拼酒后,居然很不争气的败下了阵来,怪人是一杯倒,耗子晕船,早就一边儿吐去了,林医生满脸通红昏昏欲睡,冬煌一口四川话也有些口齿不伶俐了。
“不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吗?还喝不?半杯一个线索如何?”老船长得意洋洋的晃悠着瓶子,挑逗着胡言乱语的冬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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