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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他们来早了。洪诚打电话,让他们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结果段祥接到电话以后,马不停蹄的就去南院叫上了段勇源一块儿来了。
洪诚干脆也不让香芹做饭了,开着车载着他们并带着香芹买的酒,一块儿往酒店去了。
洪诚把他们安排到二楼的包厢里,给后堂招呼了一声。不多大一会儿,就把美味佳肴端到段祥他们跟前。
菜上全了,酒也打开了,谁也没有动筷子和酒杯。
桌上气氛沉闷,谁也不稀罕看谁的脸色。
段勇源心里怨着段祥,本来不想跟他坐一块儿,却硬被洪诚撮合到了段祥旁边。他几乎是拿后背对着段祥。
洪诚涮了酒杯。给段勇源和段祥满上,他知道香芹不喝酒,就没有给她准备酒杯。用一瓶汽水代替。
洪诚倒酒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喝了这杯酒,有啥话咱都别憋着。敞开了说。”
酒杯很小,一口就能把里面的酒水和干净。
段勇源似乎是憋不住心里的话。他痛快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往沉默不语的段祥跟前看了一眼,马上就变了脸色。脸上渐渐爬满了怒意。
他是真的不甘心,被外人骗了,他也就认了。跟前做的是自己家的人啊——
这是他堂叔!
这得让他多心寒!
段勇源手不离酒杯,兴许是上火过头。双眼里有一些血丝,隐隐泛着嗜血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的声音格外响亮,明显的让人听出他的不忿,“你给我一句明白话,你到底是想跟我们合伙,还是想管我们借钱,你一个人把馆子拿下来!”
段祥眼底心虚,神情唯诺,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艰涩吃力的出声,“我是要跟你们合伙……”
“既然是合伙,你咋不把你心里的打算都给我们说清楚?我跟香芹傻乎乎的跟在你屁股后头,你的辈分是比我们高,能不能请你不要把我们当傻子看?”
借着上头的酒劲儿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段勇源顿时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回头他得跟他娘薛丹凤说说,让她以后别闷在家里,出去多跟人交流,有益身心健康。
段祥承认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把段勇源和香芹兄妹俩搭进去,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坑他们。馆子落在谁的名下,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哪怕段祥偷偷摸摸的去过户,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其他人迟早是要知道的。
谢了他名字、贴了他照片的执照挂在墙上,那些显眼的东西,别人会看不到?
段祥不是不想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但如此,他也有重重顾虑,就是担心段勇源和香芹俩人会多想。
因为洪诚先前有嘱咐,哪怕段勇源和段祥俩人当场掐架打成一团,也不让香芹插手。
于是香芹老老实实的坐在洪诚旁边,一边喝汽水一边吃菜,像是看戏一样,时不时的抬头盯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哥一舅。
段祥做了亏心事一样,在段勇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只怕他在段勇源的心里,已经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形象。
“我……我就是怕你们多想……我本来想等到把馆子拿下来以后,再跟你们好好商量这件事……”
段祥的解释稍显得底气不足。
段勇源眼里喷着火,嘴上不饶人,“是的,等馆子划到你的名下,你那时候再跟我们说,你觉得我跟香芹还会舔着脸跟在你屁股后面干吗!我跟香芹会咋想,你想过没有?说是合伙,其实你是找我们给你打工的吧,到最后当老板的是你一个人,你心里可得劲了吧!”
段祥没喝酒,脸上却染了一层红晕,此刻他羞愧的要死。
他莫名其妙的望了一眼给香芹夹菜的洪诚,眼神中包含了多种复杂的情绪,其中不乏羡慕与嫉妒。
他真诚的对段勇源说:“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好,在生意场上,我没有那么多经验。其实我也烦恼这事儿要不要提前跟你们说,我就是怕一说出来,你们听了会产生想法,会改变主意,不跟我合伙了……”
“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自私啊!”段勇源低吼,段祥要是一开始大大方方的对他们坦白,因为都是亲戚,即便是心存芥蒂,他也不会过于为难。
结果到了大家坐一块儿商量着给馆子取名,段祥明明有机会开口,他竟然都没有提。
不光是这样,段祥心里想的还可好。他料定了最后馆子会过户在他的名下,还想用自己的名字给馆子光耀门楣。
他把香芹置于何地?
他咋能恁自私嘞!
段勇源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的瞪着段祥的那一股狠劲儿,让人以为他似乎要抡起手里攥着的酒杯照段祥的大脑袋上砸去!
段祥痛苦的就扯着头发,后悔没有早点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早些跟大家商量好,他也不会遭受段勇源的指责,也不会被内疚吞噬……
“我没有想过要讹你们,就是怕你们多想……”段祥卯足了劲压下着快要爆发出来的悲伤情绪,从他额头浮现的青筋,足见他多么的压抑。
香芹给洪诚投去了好几个眼色,她没忘记洪诚昨天给她说的话,洪诚说他有办法解决眼下这尴尬的局面。
洪诚之所以不帮腔,就是要让段祥多受几分罪。
跟着他爸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洪诚对现实的认知要比旁人清楚几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人长的有美有丑,人性自然也有好劣之分。
不能把段祥归到坏人的行列,但他心里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这一点,洪诚比谁都肯定。
其实过户这件事,洪诚早就想提了,只不过他一直等,就是要看看段祥到底是啥样的态度。看他是早早的跟段勇源和香芹说清楚,还是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
洪诚一直等——
等到给馆子取名字,段祥不愿意才去洪诚取的“香源餐馆”,而是“祥源”,洪诚被触怒了。
合着餐馆的名字用段祥的,馆子再过户给他,他到底把香芹置于何地?他把香芹拉拢了去,就是给他打工的吗?
洪诚无法忍受这一点,要不是一起合伙经营馆子是香芹自愿,他压根儿不稀罕插手这档子事!哪怕段祥跑到他跟前来说要一个人开馆子,他也不见得会把钱借给这胖球!
就算香芹愿意吃这个哑巴亏,他还不愿意见嘞!
是时候该给段祥上一堂课,让他吸取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有玩弄心眼子的想法。
看段祥后悔得想要撞墙似的,洪诚约摸着差不多是时候给他台阶下了。
其实看段祥痛苦,他心里也不大好受。
洪诚慢吞吞的开口,“既然是你们合伙,那馆子的事儿,就不是你们谁一个人说的算的。你们要是还想合伙,就把责任分清楚,现在好多大城市的公司都是股份制的,你们仨人合伙,就等于是三人入股,都是馆子的老板。”
“大家都是老板,那所有的事儿就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还要听其他人的意见。有事儿大家坐一块儿商量,就是给馆子起名,你要是觉得名字不好,但是其他两个觉得好,少数服从多数,那馆子就要用这个名字!”
“祥子,你不要想着自己的辈分高,勇子和香芹就得听你的。他们也是有想法的人,而且你的想法也不见得比他们的好。你们仨都是馆子的老板,资格都是平等的,谁都不能把馆子据为己有。”
洪诚兴许是说的口干舌燥,这时候停下来喝了一口小酒,又就着吃了一口菜,缓冲了一下嘴里火辣辣的滋味。(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11章 找个中间人
“本来我想说让你们定个具有法律效益的契约书,保证你们自己的利益,不过回头我一想,你们毕竟是亲戚,不同于一般的朋友关系,那样做的话,反倒显得你们之前听生分的。你们要是愿意这样做,就找个律师来。”
说着,洪诚握着香芹的手,似乎在用坚定的眼神告向她传递着一句话,“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占你一分一毫的便宜”。
“我本来是没有资格插手你们合伙的事儿,但是我的香芹还小着嘞,旁边没有一个大人,身为她的男朋友,我就是她的监护人。”
洪诚又望向段勇源,眼里的炙热淡去了一些,“勇子你也没有成年,你也可以找个监护人,平时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问问他的意见,然后再拐回来跟我们商量。”
段勇源将要点头,又马上顿住,瞥了一眼埋头不语的段祥,神色冷了几分。
要不要继续合作下去,他还没有考虑好嘞!
段祥深深地知错,他过去的想法,的确太自私了。
“我知道嘞……”段祥沙哑道,却能听出其中有一些释然和解脱的味道,“馆子的名字,就用香芹和勇子的名字来命名吧,至于过户的事儿,咱们再商量。”
见段祥真心悔改,洪诚欣慰,“这还像回事儿。”
段祥妥协,段勇源倒是拿不定主意了,他一方面确实想开馆子,一方面又怕日后又上当受骗。
他把目光投向了香芹,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半天不说话,香芹也太能沉得住气了!还是她以为有了洪诚这座靠山,啥都不用她操心了?
“香芹。你咋想的?”段祥想挖一挖香芹此时心里的想法。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都是自己人,祥子舅还真的能讹咱们不成?”香芹这话说的,等于是给了段祥一个很大的台阶。她又接着说,“我是没有成年,我要是成年了,我也想把馆子过户到我的名下。”
好似被香芹那双妙眸看穿了一样。段勇源心里一咯噔。顿时脸臊红起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段勇源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他太不甘心。
他今年十七。离成年仅有一步之遥。
他要是成年了,那馆子还指不定会过户到谁的名下嘞!
想到这,他幽幽的瞥了段祥一眼,随即嘴巴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
他的想法这样自私。那跟段祥又有啥不用?
段勇源垂下眼睑,掩去了眼眸中逐渐黯淡下来的光辉。
段祥是彻底悔悟。想法也积极了不少,“要不然这样吧,馆子也别过户到我的名下嘞,咱们找个跟咱们关系好的中间人。把馆子过户到他的名下。”
段勇源猛的张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段祥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心慌了一阵,段祥都妥协到这份儿上了。他要是不再退一步,未必也显得他太不像话了。
段勇源开口。不过口气始终不好,“当初是谁说人多事儿就多的,合伙的事儿,我看咱们仨就成了,反正我那份子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别搁这儿冲好人了!”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原谅段祥的意思。
段祥有些挫败,他也不指望段勇源能一下就跟他冰释前嫌,这中间总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既然馆子的名字已经决定用‘香源’,祥子舅,那馆子还过户到你的名下得了。”香芹不敢一个人做主这事儿,不忘请示段勇源的意思,“勇子哥,你觉得咋样?”
段勇源一脸别扭的看了段祥一眼,眼里不乏埋怨他的意思,他没有吭气,算是默认。
“其实馆子下的那块儿地跟馆子是可以分开的,咱们出钱把两样一起买回来,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块儿地就不过户到我的名下,但是到时候经营执照啥的肯定是要办的,这一块儿交给我就行嘞。”段祥的态度很认真。“咱们就找个中间人,把那块儿地过户到他的明显,”他望着洪诚,“洪诚,要不然就给你吧。”
“我还是算了。”洪诚觉得段祥这个主意很公平,但是他要是充当那个中间人,就显得有些偏私了,毕竟他是站在香芹这边的。“要不然你们先回家,你们自己想想也好,跟家里的人商量也好,看看到底咋弄。”
不过依洪诚看,这个中间人不好找,也不好当。
其实他个人是不介意把那块儿地也过户到段祥的名下,只要段祥以后不玩弄心眼儿,能公平公正,不亏待任何人就好。不过这毕竟是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产生的想法,不单单只是立场不同,他跟其他人成长起来的环境不一样,拥有的东西在数量上来说是比别人多出了一些,家里经营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酒店,对于吃喝不发愁的他来说,弹丸大的一个小馆子压根儿就不算啥。
香芹说:“别想那么多,有钱大家一块儿赚,今后搁一块儿做生意,肯定还会麻烦不断,咱们不能被前头这一座山压倒嘞。”
洪诚眼底划过对香芹的赞赏,“香芹说的对,啥时候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就跟香芹说的一样,你们前头可不止一座大山。别看我家酒店经营的这么好,那以前好几次都差点儿倒闭。”
段勇源挺赞同,洪诚和香芹的话多少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也不想做一个一遇到困难就畏畏缩缩的缩头乌龟。
段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家的神色,“我想快点把馆子拿下来,中间人的事儿,咱们最好快点儿商量出个结果来,眼瞅着马上就要收麦子,到时候我怕咱们都抽不出工夫来。”
听他这么一说,香芹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危机感,她神色中多了一抹担忧,她觉得馆子的事儿不宜再拖下去,然而她担心的理由却跟段祥的不一样。
有句话说得好,“迟则生变”。
仔细想想,姓田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要是反悔不出卖馆子,那他们还得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不成?
“我也觉得这事儿最好是尽快办下来,咱们也早早省心。”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段勇源突然开口,“还有个事儿……”
其他人向他望去,却见他通红着一张脸,好似憋了一股劲儿在腮帮子里头。
一一扫过他们探究的目光,段勇源默默低下了头。
洪诚和段祥都是一脸困惑,只有香芹恍然,想起来一桩事——
香芹抿嘴笑了一下,她清楚段勇源欲言又止,是不好意思提这事儿。
她只好代替,“对了,祥子舅,你知道搁我那儿给我帮忙的刘玲吧,到时候让她到咱们的馆子里帮忙吧?”
段勇源瞥了段勇源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将才段勇源想提的就是这件事儿吧……
香芹这么说了,段勇源暗地里也是这个意思,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此事段祥要是摇头,不仅会显得不近人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让她来就行了。”一想到自己也能有当上老板的一天,段祥就格外的舒心,馆子一旦经营起来,招手服务员那是必须的,只是这也是一笔开销,“刘玲搁你那儿干的时候,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一个月四十。”
香芹的坦诚把段祥吓了一跳,段勇源却好像知道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一个月四十?”段祥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瞪大他那双小眼睛,不过不难看出他是多么的吃惊,“干半天一个月就四十,她要是干全天,你一个月还不得跟她八十!”
何况买个早点,压根儿就不需要半天的工夫。
即便是这样,香芹小摊子的活儿也不轻松。刘玲每天要早早的来跟香芹一块儿准备早点。
香芹解释,“刘玲的弟弟正上学,每年的开销都挺大的。”
这主要是人情成分在里头,说好听了是这样,说白了就是香芹可怜刘玲他们一家。
洪诚跟着段祥一块儿吃惊,“刘玲她爹不是到段江的砖瓦厂干活去了吗?”
砖瓦厂里有他的一份,他很清楚段江每个月给手底下的工人开的工资不少。
香芹嗔怨的看他,“她爹没到砖瓦厂去的时候,我每个月就给她四十块钱,我总不能找个啥由头平白的把工资给她降下来吧!”她并不是小气的人,“而且你也看见嘞,刘玲搁我那儿干活的时候有多勤快!”
“行吧,那到时候就让刘玲到馆子里帮忙,让我家香芹轻松一点儿。”洪诚一锤定音。
他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惹来段勇源的一个白眼,洪诚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别人就不知道心疼啦?
一想到刘玲,段勇源脸上又火辣辣的滚烫起来。
他试了好几回,都没有勇气像洪诚那样大胆的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上回去看电影,段勇源和刘玲就试了一回,虽然一开始刘玲有些抗拒,频频甩开他的手,不过再他不懈的努力下,刘玲还是接受了他。
当时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看的他们怪不好意思,马上又松开了手。(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12章 商量
回去想了想,段祥有些后悔提出“中间人”的事儿。
倒不是他还想这把馆子那块儿地落到自己名下,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来当这个“中间人”。
人心难测,保不齐找来的这个“中间人”一旦把馆子的地拿到手,马上就翻脸不认账了。
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段祥终于尝到这种不安的心情,也终于理解段勇源为啥那么大脾气了。
他找他爹段武商量,“爹,我们想找个人,把馆子的那块儿地过户到他名下,你看谁合适?”
段武正捧着碗喝稀饭,听段祥这么一说,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后扬着脸问:“不是说你们仨合伙吗,咋又想着把馆子那块儿地过户到别人名下?”
段祥羞愧的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讲给了段武,段武越听越生气,还拿筷子敲段祥的大脑袋。
“你他娘了个逼,可真有本事啊!”段武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顿饭还没吃几口,段祥说的话就已经管他饱了。“怨不得洪诚当着香芹和勇子的面前揭你的短处,香芹和勇子好糊弄,你以为凭你那点儿本事就可以搁洪诚跟前卖弄了是吧!”
段武活了几十年,吃的盐比段祥走过的路还多,更何况段祥是他下的蛋,别人不知道段祥的心思,他还能不了解吗?
他多少也能揣摩到洪诚的心思——
洪诚为啥不早早的将过户的事儿提出来,偏偏要等到大家坐一块儿给店起名的时候才说,一方面是为了保证香芹能得到她那份利益,另一方面就是看不惯段祥玩心眼儿。
当时段武要是在场,恨不得撇断几根柳条抽自己的胖球儿子一顿。把他抽得皮开肉绽,看看他长不长记性!
段武压着怒气,语重心长的对段祥说:“也怪我一开始没有提醒你,我的孩儿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他抬手指着堂屋的门口,“那一个是你侄子。一个是你外甥女。你是个做长辈的,知不知道让着小辈儿一点儿?你要是对他们好,他们还能对你孬不成?你这一玩心眼儿妥嘞。把他们对你的信任都玩没了。”
段祥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得不承认,段武这番话说的对极,要是他没有跟香芹和段勇源玩弄心眼儿。他们肯定会同意把馆子过户到他的名下。
失去的信任,很难再建立起来。
段祥知道错了。想挽回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觉得很难过,自己的爹非但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板着脸来指责他。他本能的觉得不服气。
段祥失口道:“孔融还知道让梨嘞,他们咋不说让让我哦?”
段武只觉得一口老血不上不下的哽在喉咙里,错一点被段祥气丢了半条老命。他抄着筷子又要敲段祥的大脑袋,今儿他非要敲醒这个胖球不可!
还好段祥躲的快。没让段武够着。
“让两个小的一起让着你这个大的,你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段武瞪着老眼吼起来,真不敢相信这胖球是他的种,“把你养这么大,你倒好,一点儿人事儿不懂,我还不如养一条狗!你这话敢搁香芹、勇子跟前说吗,看看你们谁一脚踹开谁!”
段祥一脸别扭,他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就是有些受不了段武冲他发火。
他嘟嘟囔囔:“现在说那么多有啥用,早干啥去嘞!”
段武气冲冲,扬声道:“当时是谁说的不让我对你指手画脚的,你不是能耐得很吗,你能耐,看看你干的这叫啥事儿,还说我早干啥去嘞!”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段祥回想起来,竟无言以对。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段武又骂骂咧咧了几句,都不是好听的话。不过段祥能听的出来,与其说段武是生气,不如说他是无奈。
差不多一刻钟后,段武似乎是找不着话说了,便哀叹了一声住了嘴。
段祥小心翼翼的瞅他一眼,似乎被段武的神情传染了,他心头上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他暗暗的长出一口气,些许缓解了胸口中的苦闷。
“那中间人的事儿,你看咋办?”
段武怒瞪向他,一看段祥红着眼,心里的气化成了雾霾,渐渐地散开,到了嘴边的苛责的话,也被他生生吞咽了下去。
想想馆子那块儿地落在别人的名下,他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段武心里窝着火,“咱俩坐这儿商量,就能商量出个结果吗?馆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以为你一个人能拿的了主意,遇上事儿,你得多勤快的去问问香芹跟勇子的意思。”
“那我去问问他们啥时候有时间,咱们坐下来一块儿商量。”
吃了晚饭,段祥给洪诚打了个电话,又往南院跑了一趟。
俩家离得近,段勇源和段文早早的就来了。两根烟的工夫后,香芹和洪诚也手牵手过来了。
一见洪诚,段文顿时没好气,瞪圆了眼睛,口气不善的冲他道:“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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