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香芹、洪诚、刘玲、段昊、二毛……
好几个人如狼似虎的盯着铁板上那几片肉,个个两眼放光。
刘玲手端着小碟子,咬着筷子头,目不转睛的样子让段勇源哭笑不得。
好像一百年没见过肉的样子!
“你们不热啊!”段勇源上前说。
这大夏天的,这么多人围着一堆火炭,就不怕烤化了,看看一个个身上的汗流的!
肉差不多烤好,只要有一个人朝最大的那片肉动筷子,其他人就跟着抢,除了洪诚——
洪诚贼得很,趁别人抢那块大肉片的时候,他快速的把其他的几片肉叨进了碟子里,还冲所有人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有人比他还厚脸皮,那就是香芹。她趁着洪诚比划剪刀手的时候,快速的把他碟子里的肉抢到自己碟子里。
“一天到晚吃那么多肉,该长肉的地方不长肉,你看看你那小蛮腰,马上就要变成水桶腰嘞!”洪诚笑话她,要不是这么多人在,他肯定伸手往香芹水灵灵的腰上掐一把。
“你要是不说这话,我还想给你留一块儿嘞,这会儿渣渣都不给你吃!”
洪诚疼宠她,柔声说:“赶紧吃,吃了到楼上冲个澡睡觉去。”
段昊挥手撵着他们,“你俩别搁这儿肉麻嘞,赶紧都走吧!”
洪诚是吃饱了,等香芹吃完,他就揽着香芹到楼上去了。
他俩一路走一路说着悄悄话,“你将才吃了我的肉,换我吃你的肉了吧。”
洪诚在她腰间上下其手,色眯眯的往她耳朵里吹气。
“小心我把你的狗爪子剁掉!”香芹嗔怒道。
受不了他们卿卿我我,段勇源收回视线,往刘玲跟前一站,“还有没有烤肉了?”
他闻着香味,也馋了。
“包厢里有的是肉,你咋不去吃哦?”刘玲怨气冲天。
上了厕所,拐回来就听见段勇源跟他爷爷奶奶吵架,她不是不明白两位老人心里的想法,无非就是看不起她!
段勇源惭愧的低下了头,“你……你都听见啦……”早爷爷奶奶跟前挺厉害的,一对着刘玲,他的气势就不由自主的弱下来,“你别往心里去,他们说的都是屁话。他们看谁都不顺眼,那香芹跟洪诚开始交往到现在,我爷就没给过洪诚一个好脸儿,那你看香芹跟洪诚,他们不还是好好的啊!”
刘玲努了努嘴,往楼梯口看了一眼,早就不见香芹和洪诚的影子。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其实她也挺羡慕的,不过她学不来。
要是不知道洪诚是个啥样的人,乍一看他在香芹跟前那流/氓的德性,刘玲也不喜欢!
她偷偷的问过香芹有没有跟洪诚那个啥,香芹也偷偷的告诉她,她跟洪诚也就亲过嘴儿……并没有做到最后,等到俩人订婚,可能就不一样了。
刘玲蓦地红了脸,忽然很感慨,那谈恋爱找对象,双方如果没有人先开始耍流/氓,肯定生不出小孩儿来。指望段勇源跟洪诚一样,只怕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见刘玲半晌没说话,段勇源以为她还在心里怨他,于是急红了耳朵,“我代我爷爷奶奶跟你说句对不起,好吧?”
“你跟我说对不起弄啥,你是你,你爷爷奶奶是你爷爷奶奶,你们又不一样。”刘玲又将几片生肉卷放铁板上,“我烤肉给你吃。我跟你说,香芹的鼻子可灵啦,搁臭哄哄的厕所里都能闻见烤肉的味儿!”
“噗嗤,”段勇源笑出来,悄悄地跟刘玲说,“洪诚有心机的很,他故意用烤肉把香芹给引下来的!”(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20章 菜单
到了七月下旬,天热得狗都受不了。
尤其在这种时候,有人宁愿到小摊子上吃凉粉、凉皮子,也不愿下馆子。
酒店的生意不景气,天气的因素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这是地里农活正忙的时候,家家户户十有*下地收麦子、播种下一季的粮食去了。
洪福回到洪家村去收麦子,留下洪诚和香芹在酒店坐镇。
段祥跟老田已经把过户的手续办齐全,老田在馆子的事情上,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这几天,段祥生活和工作的重心都在馆子上,为了方便,他吃住都在洪诚家的酒店。
洪诚倒也大方,答应让段祥在酒店白吃白住一个礼拜,一个礼拜过后,他可就要拿出老板的姿态,管段祥收钱。
段祥找了一家小装修公司,请那里的工人把馆子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下,他每天都亲自监工。
正在装修的馆子门前摞了一对旧桌子旧椅子,桌子椅子都是木头做的,兴许是用的时间长了,好多桌椅的衔接处已经松动,一用起来就吱呀吱呀的响。
看着这些没处放的破玩意儿,段祥就头疼不已,他问身边的香芹,“这些桌子椅子咋办?卖给收破烂的吧?”
“卖那几个毛毛钱,还不如用斧子都劈开,当柴火烧嘞。”香芹说。
等馆子装修好,这些破玩意儿是肯定不能用的,香芹真真的嫌它们破烂寒酸。
“祥子,香芹——”
听到声音,香芹和段祥一齐扭头看去,见到来人是老田。俩人都不感到意外。
这两天,老田总有工夫往这边跑,说是来缅怀老地方,其实看他原先做生意的地方被人包装的越来越像模像样,他眼热的很。
眼里有羡慕,心里有后悔——
要是他舍得下本钱,给馆子换一张新面貌。只怕他馆子里的生意不会那么不景气。
老田在香芹身旁站定。仰着脸儿瞅着馆子里好几个工人忙忙碌碌。
馆子里传出刺鼻的油漆味,和时不时想起的刺耳的钻孔机打钻的声音。
如今馆子里半拉墙壁被粉刷的焕然一新,看不见墙上因脱皮而留下的千疮百孔。入目的是一片整洁白净,如雪地一样。
老田的目光闪了闪,忽然开口,“香芹啊。你知不知道你舅姥爷的电话号码?”
香芹淡淡的瞥他一眼,心想着这个老田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在他们办完手续的那一天,老田的儿子就已经重新回到外贸公司上班了,这个老田还想干啥?
“我不知道呢。”
“那你帮我打听一下。”
香芹心里忒不爽,他说啥就是啥。那他把人家都当成了啥?
压抑着胸口的愤懑,香芹耐着性子问他,“你找我舅姥爷弄啥?”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儿……”老田对香芹追根究底的态度很不满。扭脸儿对上香芹恼怒的脸色,剩下的话好像变成鱼骨头一样卡在了喉咙里。他张口结舌就是说不出话来。
香芹确实恼了,口气不善,“你也知道我舅姥爷是副县长,就算我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你以为我会随便跟人说吗!”
段祥也不愉快,索性把话给他挑明,“老田啊,这可不是以前,你不是皇帝,我们也不是你的奴才,不是你说啥我们就得给你干啥。你自己家里要是有事儿,拜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总想着靠人家。我们能帮得了你一回,帮不了你一辈子。”
老田老脸涨得跟猪血颜色一样,他瞪着眼,紧紧噘着嘴,还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把我的店还给我!”老田咬牙切齿。
香芹不怒反笑,踩着老田的尾巴不放,“行啊,你去把那九千块钱拿过来,叫你儿子也不要再去外贸公司上班。”
见老田神情松动,香芹眉梢一挑,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她就知道老田不舍得!
吃到嘴里的肉,他还能吐出来?
段祥哼哼唧唧的感叹一句,“这年头,真是啥样的人都有!”
这时候,洪诚搁街对面喊了一声,“香芹,饭做好了!”
段祥脸上一喜,终于解放了一样,他招呼着馆子里正干的起劲儿的那几个工人,“几位大哥辛苦了,都停下来歇歇吧,咱们到对面吃饭去!”
除了不包住,工人的一日三餐都被包了,遇见这样的好老板,是他们的福气,他们都自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干活儿。
洪诚搁酒店门口等着香芹,等香芹一到跟前,他胳膊一伸,搂住了香芹了脖子,“那个老田又来啦?”
“真是不知道他想干啥!”香芹回头望了一眼,见老田背着手走远,她脸上的薄怒才渐渐消散。
“不理他,咱们吃饭。”
他们跟工人吃一样的饭菜,就是没有坐一块儿。
正吃饭的时候,香芹想到一件事,“是不是该把菜单给定下来?”
段祥一点儿也不着急,还特别乐观,“照着洪诚家酒店的菜单抄一份儿不就完啦!”
香芹觉得好笑,段祥还真是眼大肚子小。
“你去看看这边的菜单,上面的菜,你都会做?”
“不会做可以学嘛!”
洪诚笑,“你们那是小馆子,又不是我们家这样的大酒店,别说环境不一样,消费等级都不一样。人家要吃上档次的东西,还不都得去那些上档次的地方啊,谁愿意去你们那又小又破的地方?”尽管很伤人,洪诚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们那小馆子做一些家常小炒就行嘞,还想做多高级的东西出来?”
香芹嘴里念念有词,“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家常豆腐、蒜薹炒肉……”
看着眼前有啥食材,香芹就有办法把食材给料理出来,不过一时间,她脑袋里的菜谱真是有限。
“要不然我下午就别的馆子里看看。”香芹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借鉴”。
洪诚眉尖一挑,“你识字儿?”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香芹嗔他一眼,随即露出恭维的笑脸,“这不是有你呢么!”
洪诚难掩得意之色,上翘的嘴角能挂俩油瓶。
到了下午,香芹和洪诚就没有搁酒店吃饭,而是跑了好几条大街,随便找了一家规模看起来差不多的小饭馆下了馆子。
一坐下,香芹和洪诚一人拿了一份菜单。
菜单都是菜名,没有图片,不像洪诚家酒店图文并茂的那种菜单精致。
招呼他们的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大概是有十七八岁,应该是这家店老板的亲戚。
“你们想吃啥?”服务员手拿圆珠笔,准备把他们要点的饭菜给记下来。
洪诚像是念经一样,照着菜单上的菜名喋喋不休的念,“家常豆腐,番茄炒蛋,肉沫茄子,鱼香肉丝,肉沫豇豆,青椒肉丝,榨菜肉丝,回锅肉……”
菜名搁小本子上记了一溜,服务员觉得不对劲儿了,“你们几个人?”
她约摸着茶杯没有给他们准备够数。
“就我俩。”香芹说。
服务员瞳孔里染了一层愠怒,她就不相信这俩人能一口气把这么多菜给吃完!
她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再问一遍,“你们到底要吃啥?”
“把我将才点的都端上来。”洪诚准备好挥霍一番。
看洪诚不像是开玩笑,服务员一愣,不由得提醒,“这么多菜,你们俩能吃完?”
“吃不完,我们打包带走。”
香芹搁桌子底下踢了洪诚一脚,却对那服务员礼貌性的笑道:“他跟你开玩笑嘞,给我们来两碗汤饭就行了。”
“再炒个回锅肉跟青椒肉丝。”洪诚又加了两道菜。
刚才他说菜名,主要就是念给香芹听的。
服务员到后堂传菜单,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后堂里传来嗡嗡的吹风机的响声,明显是后堂开火了。
跟前没有人,洪诚还是压低声音问香芹,“老田把馆子给你们的时候,没有把菜单留下?”
“有哦。”香芹说,“我祥子舅说那菜单上基本上都是素菜,连一点儿肉腥都闻不见。”
老田这人总是患得患失的,洪诚就不大喜欢他,一想起老田那个大儿子,他鼻头隐隐约约嗅见一股醋味儿。那个田野,看着斯文,其实也就是个禽/兽。
“那天你们请客搁包厢里吃饭的时候,你跟那个田律师没咋样吧?”
“我跟他能咋样?”香芹反过来问他,见他神情别别扭扭,屁股底下跟长了钉子一样,不由茫然起来,“你这是弄啥嘞?”
“没咋样就好,我就是怕他会跟他爹一样缠着你。”
“他上班去咧,哪有工夫缠着我啊。”香芹不理会洪诚扭捏的脸,把菜单塞他手里,“你快跟我说说上面还有啥菜。”
洪诚心里觉得别扭,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他总觉得田野看香芹的眼神不对劲儿,不过香芹没有把田野当一回事儿就行。
越多人喜欢香芹,这一点让洪诚心里不得劲,不过也让他感到挺得意,至少证明了他还是很有眼光的。
他从香芹对面换坐到她旁边,捧着菜单耐心给她解说:“上面有家常小炒,有汤类,有面食,还有凉菜……”
香芹侧着脑袋跟他一块儿看菜单,尽管她手头上有一份一模一样的菜单。(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221章 主意
这些天,在洪诚的帮助下,香芹一直在研究菜谱。
菜名已经烂熟于心,但是把菜名变成文字,香芹还是睁眼瞎一个。
她惆怅不已,馆子要是开起来,她要是在前厅招待客人,客人点单,她写不出菜名,要是口头报给后堂,难免会失误连连。
所以她现在就跟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对照着洪诚准备的字帖,一笔一划的临摹着字帖上的菜名。
只要专注起来,她的吸收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香芹攥着铅笔头,正全神贯注的学写字,唐莎拄着拖把,立在一边干瞪着她。
香芹没意识到唐莎的存在,唐莎只干瞪着眼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唐莎终于爆发,“能不能起来一下,我拖地嘞!”
唐莎跟香芹苦大深仇,“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要是没有香芹这个小骚蹄子,跟洪诚双宿双飞、同床共枕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她!
还有一件事,让唐莎刻骨铭心——
以前她是领班的时候,香芹说她只是个摆设,说她不干实事儿,好像天底下就她一个人说的话是正确的,偏偏洪诚还特别维护她,唐莎就是瞧不惯香芹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不管唐莎是真的勤快,还是故意找茬,香芹都没有打算理睬她。
香芹将字帖夹到胳膊下,端起了桌上洪诚喝剩下的那半碗酸梅汤,一边小口的啜着酸梅汤,一边悠哉悠哉的离去。
从始至终,唐莎被香芹无视了个彻底,她恼得七窍生烟。
她不懈怠工作。不就是为了让香芹说不出一句话来吗?可香芹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唐莎才终于意识到了,香芹不是对她心服口服,而是人家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时候中午刚过,过了吃饭的点儿,店里基本上没有客人,至于搁酒店里干活儿的那几个。都窝在后堂打牌赢钱咧。
唐莎四处看了一眼。见人少,便没有了顾及。
她冲到香芹跟前,质问:“我问你。你跟你亲戚合伙开的那个馆子,你从洪诚这儿拿了不少钱吧?”
香芹哭笑不得,唐莎有啥资格这样发问,拿的又不是她的钱。她激动个啥,俨然一副把自己当成洪诚的谁的姿态。让香芹特别的不爽。
香芹也跟她直来直往,“我是从他那儿拿钱了,咋了?”
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脸红。何况她又没想着白占谁的便宜。她凭啥要觉得臊得慌?
唐莎目光挑衅,似乎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她可找到个好理由说香芹的不是了。逮着了机会,她还能放过?
“我说你也真是的。你到底把洪诚当成啥?你以为他家是开银行的啊?”
香芹不恼不怒,唇角上翘,挂上了一抹冷笑,“你有啥资格说我?你上学的钱,不一样是从洪诚这儿那的吗?”
现在她可是洪诚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唐莎用了洪诚的钱,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唐莎不愧是文化水平高的知识分子,跟香芹咬文嚼字起来,大声强调,“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拿,是借!”
香芹可不会任由她欺负,“那我有说过我拿了他的钱不还吗?”
唐莎一肚子墨水,这会儿却词穷了。
人家既没招她也没惹她,她却硬上去碰钉子给自己找不自在,这不是自作自受是啥?
香芹绕过她,自动离开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她还没开火,就把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她嘴皮子上的功夫有多厉害,而是凭着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唐莎就看不出香芹有哪一点儿好,她可是听说话好多跟香芹有关的事情,香芹爹娘不要她,亲戚朋友不待见她,偏偏洪诚把她当个宝贝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宠着,她凭啥?
唐莎看香芹的目光,像是在找茬。
这时候洪诚从外面回来,唐莎忙收回了视线,低着头默默干活儿,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洪诚带着菜单的模板回来了,这个模板是他专门请人设计的。
“外面热死嘞,给我喝点儿!”洪诚夺过香芹手里的那碗酸梅汤,牛饮起来。
这酸梅汤放了有一会儿,没有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时候冰镇的凉爽口感,洪诚喝着不过瘾,又去打开冰箱,另倒了一碗酸梅汤。
香芹拿着洪诚带回来的菜单模板,反复仔细的看。
红底黑字,却又不是那种大红,而是带着一点粉色的桃红,看上不仅喜庆,还特别的养眼。
模板上小炒、面食、汤类等分的排版清楚,颇有条理,一目了然。
“这比咱们前天去吃饭的那个馆子里的见的菜单好看多嘞。”
香芹回想,前天她跟洪诚下馆子吃晚饭,那个馆子里的菜单是黄底黑字,虽然过塑了,可看上去有好些年头,被油烟熏过一样,摸在手上还有一股油腻感,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洪诚去墙边打开电风扇,店里没人的时候,谁都不好意思为了自己凉快而去浪费电,不过身为酒店的小老板洪诚就不一样了。他打开电扇,谁敢说他的不是?哪怕洪福在跟前,也只会象征性的动动嘴皮子。
洪诚跟香芹一块儿坐到风扇底下,他们踩的是唐莎刚拖干净的地板。
地板还没有完全干,上面浅浅的留着两个人大小不一的脚印,紧挨在一块儿。
“这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勾出来,到时候再修改。”
洪诚说完,就见香芹极为认真的盯着菜单模板捉虫一样,不由觉得好笑,“你把这上面的菜名都认全啦?”
香芹蓦地红了脸,识字费力的很,她才知道其实上学学习也不容易。
生字生字,要是熟悉都认识的字,就不叫生字了。
“还没有嘞……”
她对照着字帖,也只能一笔一划的临摹,速度慢不说,写得字还不好看。
洪诚不忍看她辛苦,心疼道:“其实你没必要学写这些菜名,刘玲不是认识字儿吗,到时候让她当服务员不就行啦?”
昨天早起开始,香芹的身体就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她食欲不振,吃不下饭,到了中午整个人昏昏沉沉,有些中暑。洪诚鞍前马后的伺候她,还给她找来了开胃的酸梅汤,到了下午,香芹才恢复精神和食欲。
今儿出去的时候,洪诚都没敢带着她一块儿,就怕她受不住外头的酷暑。
他把酸梅汤推到香芹跟前,“喝点儿酸梅汤吧。”
香芹端着碗,眼不离菜单模板,忽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上头的菜名,她都认过、写过,可她再次看着堆到一块儿的菜名,能毫不犹豫叫出口来的菜名却没几个。
她倒不是发愁自己学习的成功颇微,只是一想到将来有一天,到他们馆子里吃饭的某个人跟她一样看不到菜单,她就心酸得慌。
“想啥嘞?”洪诚轻轻撞了她一下。
“我想……”香芹心中的酸涩渐渐划开,就像是入口的酸梅汤,先酸后甜,“我想到时候搁馆子里弄一个大的菜单!”
“多大的?”洪诚有些茫然。
“可大,跟一面墙一样那么大,把菜炒出来,然后照个相,贴到上面,照片底下写菜名跟价钱。”
香芹的这个想法只是个雏形,不过从她的话中,洪诚已经得到了灵感,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副图文并茂的大菜单。
洪诚咧着嘴真诚的夸她,“我的香芹咋恁聪明,你要是上学,肯定得拿全年级第一名!”
“净说一些有的没的!”香芹嗔他,“我看还是找我祥子舅和勇子哥商量商量咋弄吧。”
“我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他们不是把菜单的事儿交给你来办了吗!”
香芹、段勇源和段祥分工很明确,目前香芹操持前厅,主要负责采办桌椅;段祥主要是监工馆子装修的进度,而段勇源的工作主要在后堂的采买上。
虽说是这样分工的,可跟跑断了腿儿的段祥和段勇源比起来,香芹幸福清闲的多。因为她负责的这一块儿,基本上由洪诚替她完成了。
洪诚知道香芹是没有自信,于是鼓励她,“我觉得你的主意挺好的,就算不认识字儿的人去吃饭,看着图片就能点单。明儿我叫大厨把这模板上面的菜都给做出来,我去找一台照相机,把做好的菜漂漂亮亮的拍下来。”
“不着急,一次做那么多菜,也吃不完。”香芹变得支支吾吾,“其实我想……我想自己把这上面的菜做出来。”
洪诚略微惊讶,眨了眨眼,忽然问:“对了,到时候你们开张,谁搁后堂当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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