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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引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一暖
虽然赵王俩家是同盟,但她终究姓王,不姓赵。
“娘娘……”
“相国大人别为难本宫,现在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且不说多少人看着,就是刚刚臣已经罚她抄写经书,这就怕要众矢之的了。”皇后慢条斯理的说着,“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请太后回宫主持公道。”
赵相国眼底闪现过一抹寒光,是了,太后在寒山寺祈福了那么久,是该出来散散了。
……
明月当头,一身黑衣的男子战立在荷花池边,清冷的背影越发的显得孤寂,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拥抱。一粉衣宫装女子如此想的时候,她已经走过去抱住他,双手交叠着放在他的腹部,“邵郎……”
男子闻言,颤了颤,立刻的挣脱开女子的手,跪下行礼,“公主万安。”
又是如此疏离的态度,粉衣女子的眼眶里立刻的续起泪水来,“邵司鹄,你非要这般的距本公主于千里之外么?”
是的,此刻一袭粉衫的女子正是许国的小公主:思云
邵司鹄低头垂眼,“谢公主殿下抬爱,臣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躯。”
“我不介意的……”
邵司鹄面上滑过尴尬,抿唇不言语,思云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宫中长大,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她咬唇,却不肯退缩,她一把抓住面前的人,有些不甘的问,“为什么?”
“臣……”
还未等邵司鹄开口,思云就打断他说,“别拿什么劳什子的身份地位来哄骗我,你若是真的在意,便不会和那霍玲珑眉来眼去的!”
邵司鹄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霍玲珑,五日前,他曾接到消息,这曾经笑颜如花的高傲女子不但已经入了齐国的宫廷成为宫妃,还备受帝王宠爱!曾经在自己面前说一生相随的女子,居然在眨眼剑成了他人妇,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悲哀还是为她感慨?!
他明白,她的才貌,入了宫廷,自是游刃有余。
只是……
拳握紧,咬牙隐忍住心底的一丝疼。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没有回头的余地,霍玲珑,她断然是不能再留了。
思云看着他沉默,看着他眸色变幻,闪现出一点又一点的痛楚,她便明白,霍玲珑,这个曾为许国第一美人的女子已经占据他的心。泪不禁的溢满眼眶,再也忍不住的,掩面跑开了。
对于思云的走开,邵司鹄丝毫没有感触,倒是在抬头时不经意的撇到她红了眼眶,想起了霍玲珑而已。那时,她救他回府,朝夕相处,早已经倾心相付。他看的分明,却不挑破,倒是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在花灯会上直接的挑明了心意。
彼时,一切都是计谋,从来到府中再到接近她,都是刻意为之。但是心中有一刹那的怜悯,不想要把她拖入这样的阴谋中,便拒绝了,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竟然红了眼眶。
他永远记得,红灯映照间,她剪水的眸子水汽雾霭的,让人不由的坠入心软,连拒绝都开不了口。
“少主……”影卫跪地,呼唤着他,这才将神思拉回。
他深吸一口气,敛神问:“何事?”
“主子的密函。”黑影递过蜜蜡封住的信条,邵司鹄拆开细看,顿时拧住了眉,上面只有一个字:杀!他就知道,那日的事情瞒不过。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被知晓。略微的沉吟,开口吩咐道,“告诉主上,一切我自有分寸,另外,齐国的探子暂时先按兵不动。”
那黑影一愣,“少主……?!”
邵司鹄凝视着面前跪地的人,“按我说的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暗卫都是死士,从来接受的理念都是听命,他们跟随的主子是面前的人,此刻,只有说是。得了命令,人又隐去暗处。
……
也不知是上天的偏帮,还是怎么的,就在霍玲珑去向皇后请安的隔天,她便来了月信。如此,自是不能再侍奉聂沛溟,自然地空闲时间就多了。她知道,皇后给她的佛经是惩戒,却也不能推脱掉,唯有抄录。
她自小便练习琴棋书画,抄录自是不费功夫。三本佛经,六天的时间,已经全部抄录完。她丢下笔,活动了下手腕,长时间的写字,有些发麻。
“小主,您这也太拼命了些,才几天,这些都抄完了!”穗玉端着燕窝粥过来,嘴里仍是碎碎念。霍玲珑展颜一笑,烛火间摇曳衬着容颜绝美无双。
“刚好我有些饿,你便端了来了。”
“那小主快尝尝,今日的粥可是我特意熬得,里面添了些其他的东西呢。”穗玉单纯,霍玲珑一句话便引开了她的思绪,一心只想着粥了。
霍玲珑知道穗玉喜欢捯饬这些吃食,到也来了些兴致,她端着碗,浅尝了一口。果然,这燕窝粥和希望不同,多了些奶香,却又不腻,甘甜丝滑,想着又往勺了俩口……
”想不出来里面加了什么,你实话告诉我吧……”
穗玉眨了眨眼,”其实只是些奶罢了。”





凤引天下 第六章 :深夜对峙
这丫头如此模样的说,霍玲珑自是不信的,不过也不去追究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穗玉,“不错,穗玉现在的手越来越巧了,以后若是嫁了出去,当家主母都可做的……”
女孩儿娇羞,闻言,脚一跺,只说了,“小主欺负人……”便端着碗下去了,却不想撞了楚月满怀,惊的‘呀’的一下叫唤出来。
楚月正想问她怎么了,这么毛毛躁躁的时,穗玉却是倒打一耙说,“你们都欺负人……”
楚月愣在原地,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霍玲珑在屋内看到了这一幕,不由的笑了开来,楚月瞧着,顿时了然,知道霍玲珑又拿穗玉打趣了,勾了勾唇角进屋,“小主,穗玉脸皮薄,当心您说多了,她和你闹……”
不想,霍玲珑叹了气,“月儿,我是真存了这样的心思,穗玉太单纯了……”
楚月凝眉,的确,霍玲珑说的不错,太过单纯的丫头跟在身边无一丝的好处,她们在齐宫步步为营,容不得出错半点。抬头,看向霍玲珑,她面上不经意的滑过一丝的怅然,那样怀念的神色,想来,她也是想保留穗玉这最后一丝的单纯吧。
楚月走上前去,主动的握住了她的手,“小主以后别让穗玉在跟前伺候了。”
霍玲珑点头。
天色渐晚,霍玲珑传人上了晚膳,许是月信过了身子利索的缘故,她不知不觉的多了些,胃里有积食,便由楚月扶着出门散食,无意中瞧见几张生面孔在宫里,捏了捏楚月的手询问。
“这是郑公公送来的人,说是您上次挑选来伺候在身边的,这几天您身子不舒服,就没让她们叨扰,只等明日里您来分配。”楚月轻声的答。
霍玲珑瞧着新添的人,三个皆是年纪小的宫女,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她知晓郑安的意思,这样的年纪方便调教,不担心是谁的眼线,但为了小心,她是不会让她们进身伺候的。
略微的沉吟,便回了屋,让新来云水殿伺候的人都到跟前,一一的赏赐了才让下去,瞧着那新来的嬷嬷,内监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这才放了心。
这么一折腾,她身子犯懒便不想出去了,索性的靠在美人榻上休息,微风轻拂,不知不觉的有了睡意,但却是极其不安稳,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一直的蜷缩着,似乎要将整个人都佝偻成一个团才安心。
耳边一声轻叹,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她的身上,这才解了她的颤抖,可冷热交替间,她的脑海中居然闪现出一双锐利的眸子,她不知道是谁的,却总让人心悸,她一路奔跑,想要摆脱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居然出现了邵司鹄那张脸,人潮汹涌间,他一身黑衣站在那里……
“啊……”惊叫着出声,彻底的醒了,她喘息着睁开眼睛看向头顶,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被熄灭,但那雕梁画栋仍清晰的映入眼底,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地,怔松间,风吹过,窜入被汗浸湿的衣衫,她抖了抖。
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刚有动作,就发现不对,转身往后,黑暗的光线中,仍然察觉到身边的人是个男人!顿时惊的要挥手要怒骂,未等开口,唇已被掩住,他靠近她,声若蚊蚁的开口,“是本王。”
她认出来了,是聂沛鸢!他居然夜闯皇宫,还入了她的宫殿!
“你怎么来了?”说话间惊觉俩人的姿态,狠狠的推开他,坐起来,“赶紧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话落,他便握住了她的手,她被噩梦折腾的浑身无力,此刻他一用力拉,整个人就软倒了在他的怀里,清新的栀子问袭来,她略微有些哽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寂静中,她紧贴着他的胸膛,数着他心跳的节拍,一下又一下的,她却跟着平静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一室的清辉,冷冷的将他的轮廓都显现了出来,邪魅中带着些许隐忍。
她闭上眼睛,轻声的说,“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一片沉寂,他没有回答。
她抿了抿唇继续的说,“若有吩咐的话,让人稍信就好,王爷犯不着冒这样大的风险。”
依然是沉默,但他却慢慢的放开了她。
她坐在那里,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总有一种感觉,叫他觉得今晚的聂沛鸢有些不同,只是他依旧不说话。霍玲珑也没有办法,只有等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想办法让这些人填上空缺的职位。”
霍玲珑握住他递来的名单,不由的冷笑起来,“王爷还真是高看我,我一介贵人,连御书房都进不了的人,如何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聂沛鸢拿过给她的名单,放到了怀里,倒是先笑了起来,“你倒是通透,没昏了头。”
霍玲珑冷笑,她不是还未涉世的小姑娘,如何不懂其中的玄机,在乾清宫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便明白聂沛溟宠她,不过是借刀杀人,想要用她巩固自己的江山,剔除自己不想要的人。
前朝后宫,赵家把持的太久,聂沛溟已经等不及了。
而她,温婉顺从,由着聂沛溟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也不过是利用聂沛溟的宠爱来让自己再后宫站稳脚跟。
因为无宠,只能任人欺凌,
霍玲珑见聂沛鸢已经躺了下来,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着实觉得不放心,眼睛咕噜噜的直盯着门边,生怕把人吵醒。
“放心吧,楚月已经被本王点了睡穴放到房里了。”他揽着她的腰,将之拥到怀里,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她的耳畔,不由的颤了颤,
他靠的太近了!
这是霍玲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又想起自己是在他怀中醒来的,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她一把掰开他放在腰上的手,赤脚下地,远离他。
谁知,才走了几步,就被他抓住,他脚尖轻点,瞬间就扣住她的腰没入了床帷间。
光影绰绰间,人影缭乱,他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吐气如兰间带着嗤笑,“这么怕我?”
熟悉的栀子香,近在咫尺的呼吸,紧贴的热度,无一不令她害怕。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脸庞,一点点的游离,最后捏紧下颚质问,“还是说你在躲我?”
“我没有!”霍玲珑低吼着反驳,差一点的就要碰到他的唇,她咬牙,硬生生的侧头,奈何他手上的力气大,她根本没有力气扭开,只得被逼着离他越来越近,呼吸交缠间,他似笑非笑的问,“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淡淡的一句话,却似乎隐忍着怒气。
怒气?!
对于这个想法,她顿时吃惊了!他聂沛鸢有什么好发怒的?!
闯云水殿的是他,做出这般举动的人也是他啊。
忽然间,她陷入了迷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的狠厉,他的警告,她都能理解,唯独不清楚今晚的怒气从何而来?!而且,这么的靠近她,轻薄又是为什么……
但,无论如何,他们不能!
静下心来,她冷着声音警告,“王爷您又是什么意思呢?您该知道的,从进宫开始,玲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
他嗤笑,“皇上的女人又如何?”手上的动作不停歇,指尖微动,轻易的就挑开了她的衣领,作恶般的在她的锁骨上游离,轻轻的摩挲,似乎还有往下的趋势。
霍玲珑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此刻的情形,已经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
“不……”她抓住他作恶的手,双眼通红,如同被欺侮的小兽,“王爷,您不能这样……这里是皇宫!”
聂沛鸢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的吻上了她的唇,缠绵的让人无法适从,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而他又是*的高手,怎么抵挡的住?狠了狠心,她用力的咬住他的唇。
“撕……”的一声,唇间已经有了血腥在弥漫,
他抬头看她,冷笑,“不能,不能什么?在王府里呆了那么久,居然还是那么的天真?!”说完,一把扯过她的衣衫,自己覆盖了上去,他的人如同一团火焰笼罩着她!暗夜里,他异色的眸子尤其的明亮,定定的看着她,叫她心神俱烈时,他覆在她耳边说,“霍玲珑,本王想要的谁也阻止不了,包括你!”
脸上的泪水在蔓延,她早该知道的,这个人是恶魔!亲手将她推入这万劫不复的地方,还要逼着她委身……不,她决不能!慌乱间,她摩挲到发间的金钗,是了,刚刚累了直接的靠在榻上睡的,根本没有拆头发,此刻,她握住这金簪就像救命稻草一般。
在他要扯开她的肚兜,千钧一发之际,金簪插入了他的背脊。
聂沛鸢吃痛,闷哼了一声,一掌打的霍玲珑撞到了墙边,剧烈的疼痛冲撞着她,霍玲珑觉得整个人都要碎了,可是,这样的疼痛却叫她笑了起来。




凤引天下 第七章 :表明心计
绝望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看的聂沛鸢心都揪了起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到了唇边却又显得苍白。抬手,对着肩胛处用力,闷哼一声,将簪子取出来,血流涌动,湿了衣衫,他随手扯了衣衫上的布片包扎伤口,简单处理后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的离开。
到门边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隔空的飘来一句话,“霍玲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却唯独放不下情爱,不论是邵司鹄还是四哥,都不会是你的良人!”
说完,翩然而去,徒留霍玲珑与一室的光辉相对。月色凄凉,淡淡的照在她身上,清冷无比,光影帷幔间,一点点的映出她的脸庞。
瓜子大的脸上,泪水蜿蜒。
他竟然知道了。
原来他早就看透了她,可是聂沛鸢,我又何尝敢把谁当良人!皇帝,九五之尊,是最不可能成为良人的一个,而我,也不过是你手中的工具罢了。
第二天一早,楚月进屋的时候,霍玲珑已经梳洗妥当了。
“贵人,怎么起的那么早啊?”她一边端着茶一边说道,“倒让奴婢觉得是我贪睡了。”
霍玲珑淡淡一笑,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几日未向皇后请安,自然是要早一些,对了,将那几本佛经也带上。”
略微的用了些早膳,便扶着楚月向凤阙殿走去,半是观赏的半是散步的,倒也不累,正指着那一处的景色和楚月说时,一顶步撵经过身旁,她躬身等待着她们经过,不想,步撵停在了她们面前,淡淡的馨香袭来,一位宫装美人走了下来。
居然是那日帮她说话的佟贵妃,今日,她头梳明月髻,额贴碧玉饰,走右各插俩个金步摇,华贵又不失清丽,更衬托着她的高雅。
霍玲珑知晓她的身份,连忙的拜下,“嫔妾拜见贵妃娘娘。”
手中一暖,佟贵妃已经扶了她起来,“妹妹不必多礼,走吧,我们一起去向皇后娘娘请安。”难得善意,霍玲珑自是不会拒绝,何况那日她还帮过自己,欣然的佟贵妃一起走。她为人风趣,态度又温婉可人,谈笑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凤阙殿。
守门的宫人见佟贵妃到了,连忙的笑着迎上来,“娘娘您可到了,这几日您不在跟前,皇后娘娘都说无人做伴了呢。”
佟贵妃笑着,“哟,这话说的,皇后娘娘这是怪臣妾不来请安了啊。”
守门的宫人不敢接话,只笑着引她们进屋,霍玲珑跟在佟贵妃身边一道进去,此时皇后已经用过早膳,正在和锦贵人说话,见佟贵妃进屋,这才笑着打趣道,“瞧瞧,咱们的大忙人可来了……”
“娘娘可打趣臣妾了,要不是您做主要臣妾操办柔妃的生辰,臣妾恨不得日日呆在您身边侍奉呢。”佟贵妃走上前坐下,霍玲珑见她和皇后寒暄,暗自的退下到一旁站着。
“小嘴甜的,直跟抹了蜜似得。”皇后抿唇笑着,顿了顿问,“柔妃的生辰可准备好了?”
“娘娘放心吧,别的臣妾不懂,吃食方面,还是很了解的。”
“都听听,伶牙俐齿的,真该叫皇上好好的管管。”
佟贵妃人温和,说话又动听,大家也忍不住的笑了,有几位还开口打趣着,佟贵妃也不恼,只说大家都只欺负她这等老实人。正聊着热络时,柔妃到了,今日她特地的打扮了一番,头梳望月高髻,珠钗全无,只留有小珍珠插入发间点缀,她身穿云锦衣,行走间天光折射,如同仙子般的耀眼。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柔妃向俩人行礼,佟贵妃轻笑着不开口,皇后娘娘脸色淡淡的也不让起来,一时间,到尴尬起来了,四周寂静无声,都看着柔妃,皇后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才开口,“起来吧。”
柔妃脸色不是很好,却也不敢发作,倒是佟贵妃先问了,“妹妹今天打扮的那么别致,是要去哪里?”
柔妃眼中嘚瑟一闪而过,这才羞红了脸道,“皇上说秋菊开了,邀了臣妾一起赏。”
话落,几位宫妃就变了脸色,霍玲珑冷眼瞧着,怕是这样的恩宠只给了柔妃一人吧。锦贵人似笑非笑的接了口,“柔妃姐姐真是好福气,生辰在这样的时节,吃蟹赏菊的,到给了大家热闹一番的理由了。”
柔妃的脸一下子冷了,她看向锦贵人,寒光闪烁,可奈何锦贵人是皇后的亲妹,她也不好开口斥责,唯有生生的吞了下去。倒是皇后,瞪了眼锦贵人,“最数你嘴馋,只惦记着吃蟹。”
锦贵人跟着笑,又坐了一会儿,在察觉到皇后有些倦怠了,才纷纷离去。霍玲珑今日是有心想要见皇后,便留在了最后。
她福了福身子,将抄的三本佛经递上去,“娘娘,这是嫔妾闲暇时抄录的。”
凝秋接了她手里的东西递给皇后,皇后翻开,只见上面的字迹清晰,不由的心情好了些。
她笑着说,“聂贵人有心了,这佛经抄录的果然不错,本宫很是喜欢呢。”
“谢娘娘抬爱,臣妾也是受益良多。”
皇后点了点头,看向跪在一旁的霍玲珑,半晌才挥退众人,“你今日只是来献佛经的么?如果是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霍玲珑磕了个头,说,“嫔妾不止是来献佛经的,还是来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请罪?”皇后凤眸微挑,露出了疑惑来,“你犯了什么事?”
“嫔妾并未犯事,来这里请罪,是想向娘娘抛弃对嫔妾的偏见。”她顿了顿,将头低的更甚,“嫔妾自知身份特殊,进宫一定是冒犯了娘娘的威严,但嫔妾无意冒犯,只为求一个栖身之所,还请娘娘饶恕。”自己虽然是皇上下旨,却无疑是打了皇后的脸,她不能做出不满的姿态,只能将怒气报复在她的身上。进宫的第一天的下马威,后来柔妃的欺侮,如若不是皇后在无形中的默许,谁会这么肆无忌惮?!
今日,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
后宫之大,只有这后宫之主的允许,她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皇后沉默着,半晌才笑开了,“聂贵人说笑了,都是伺候皇上的人,哪里有什么冒犯的,只要你安分守己的伺候皇上,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
“谢皇后娘娘恩典。”
“平身吧。”
皇后又和她聊了会,赏赐了些金银才让她退下。霍玲珑出了屋子,凝秋进屋来,扶着皇后去了寝殿,美人榻上,她冷笑不已,“看看,一个个的都是玲珑剔透的人呢。”说着,又叹了口气,“皇上这个月已经宿在了柔妃处几日了?”
凝秋答道,“十一日。”
话落,皇后便重重的拍在了软榻上,“三年了,皇上留恋最多的就是柔妃处了,真不明白皇上喜欢她什么,论美貌,她不过是中上之姿,论才德,还不如佟贵妃一半……”
“娘娘,柔妃媚态天成,当年一曲‘花似浓’名满京城,在闺阁中便是出了名的才女,想来皇上喜欢的就是有才的女子吧,您看,霍贵人不也是因为一舞而让皇上收入宫的么?”凝秋是自小跟在皇后身边的,有些话也敢说出来,“只是娘娘,如今柔妃还没有子嗣,您还可以压制,但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她停在这里,不再言明,但意思已经明显,如今柔妃已经在宫中如日中天,若是生下皇子公主,怕是有叫嚣中宫的资格了。
柔妃的父兄可都是在朝堂上说的上话人,而且皇上近些年已经偏向于文臣一些。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早先年生大公主的时候已经伤了身子,再想有孕怕是难了,若非若此,本宫怎么会让锦儿入宫!”
凝秋想了想,这才道,“奴婢斗胆,既然霍贵人有心依靠娘娘,不如收为己用!奴婢瞧着,前些日子皇上为她闹出来的动静,想来心中是有她几分位置的,何况她一个许国来的,无依无靠,也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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