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悍妇当家

“浑说，那还不是抛不开面子，孩子姓啥不重要，只要是自个的孩子不就成了，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那都是自个的孩子，该怎么疼还是要怎么疼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我就觉得要是在杨树村里头日子过的太憋屈，咱就走，我有一把子力气就算是日子过的不像现在这样的，也不能让你饿了肚子去。”萧易严肃地说着。
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要是在杨树村里头呆成这样憋屈的话那倒不如就直接走了算了，反正在杨树村里头也没啥可值得让人留恋的，而且他也没怎么留恋过这个村子，反正房子可以再起，攒够了钱之后田地也能够再买，只要人在就成了。
“你倒是挺开通的，晚上的时候多烧点热水，今天在雪地里头跪了一下，晚上得泡会。家里头还有点驱寒的药物，晚上烧水的时候一并丢下去，半夜里头起夜你就别起了。”崔乐蓉道，虽说这腿骨已经长好了，但要注意的地方还是要多注意点的，而且多泡脚对人身体也好，所以天还没怎么冷的时候崔乐蓉就去村子里头的木匠哪儿做了两个到膝盖的泡脚桶，每天晚上非得泡得整个人都热乎乎的才罢休。
“能有点啥事儿啊，往年的时候我还没这么厚实的棉衣棉裤穿着呢，今年可都暖和多了，就是这棉裤在雪地上蹭了蹭，都有点脏了。”萧易有点惋惜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这还是他媳妇给做的呢。
“那明天换一条，我把这条拆了洗一下。”崔乐蓉道，因为冬天日子也算长，所以崔乐蓉也是买了不少的棉花和棉布，两个人每人做了三身比较厚实的棉衣棉裤，还有两身比较薄一点的棉衣棉裤，就是刚入冬和天气暖和一点的时候再穿的，这样也能够有衣衫换的过来，“我的也脏了，正好明天一起洗了。”
“脏都脏了，那我明天干脆上山看看能不能抓点山鸡什么的，等到明天下了山之后在换吧。”萧易想了想道，“这也已经好久没上山了呢，之前还和你说下了雪比较好抓山鸡呢。”
崔乐蓉想了想，反正这几天都不用去镇上送货，要是镇上真有什么事情，她哥一定是会来通知她的，被萧易这么一说之后，她也就想着上山看看了。
“下了雪，应该不会有啥凶狠的东西出来吧？”崔乐蓉问道，“像是财狼虎豹一类的，之前还听说咱们这儿的深山老林里头有吊睛白额老虎呢！”
“哪能哪，我又不是往着那深山老林子里头去，一般那些个东西也不会出来的，这森山老林子里头吃的东西多，像是野猪这种东西也就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才下山来祸祸东西，这才入冬多久，不会有啥问题的。我就在林子外头走走，能弄到点啥是啥的。要是啥都没有指不定就回来了。”萧易保证道，他以前也是在山上跑的，和那些个猎物之间多少也有点交流，那深山老林子里头没有几个人手上没点东西基本上没人有这个胆量上老林子，就算是真的去了老林子那也不敢往太深处去，“那老林子里头死的人多了去了，我听爷爷以前说起过，那老林子里头什么东西都有，但毒辣的东西也不少，多少人进去了能活着出来的也少，从爷爷的爷爷开始，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人死在老林子里头没出来过，所以现在打猎的也不敢进太深的地方，天气晚点就得出来，晚上是有毒气的。”
“那应该是有不少的瘴气的，而且之前咱们弄的那个小蛇窟，就咱家里头的留下泡蛇酒的就挺毒辣的。”崔乐蓉道，那些个毒蛇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她也是从小和她爷爷在深山老林子里头钻这才有这点胆量，要不换成平常的姑娘早哭的和什么似的了，就这林子边都有这样的毒物，看来山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毒物的，明年天气暖和一点的时候，她也得做点清毒的药丸才行，否则万一在山上行走的时候不小心遇上点，那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咱们村上山的人也是不少吧？就没遇上过毒物的？”崔乐蓉问道。
“有啊，咋就没有呢！”萧易最喜欢的就是和自家媳妇聊天了，他往着崔乐蓉身边一坐，还不着痕迹地靠得近了一点，“咱们村上就有过不少个呢，运气好一点的遇上没那么毒的还能够捞回一条命，这运气不好一点的，没等送到镇上的医馆里头就去了。早些年的时候还有过人来收毒蛇的，就是那种黑底白花尖角脑袋的，可毒了。那个时候日子难过，那人开的价极高，好像是五十两一条，有不少人就起了那个心思上山去抓这种蛇，结果就被咬死了。后头就再也没人敢去抓那种东西了，这钱再多也不能把命搭上不是？但上山的，有些蛇你要是没注意就踩到了还是咋地被咬上一口也不是完全没的，所以等到天一热蛇出洞的时候，上山的人也少了，也怕着呢。而且这蛇有时候也不是都在山上的，这东西邪性不好说，家蛇倒是不错的。”
“那你天热的时候上山不？”
“上的啊，偶尔弄个陷阱，要不就是砍点柴，要不就是去镇上寻点活计干，总要把日子过下去啊，我算是运气好，也被蛇咬到过，当时吓到了还以为自己要交代了，后来看了印没啥毒的。不过平时也注意着呢，没那么倒霉。”
萧易道，现在想想自己也算是运气的很了，现在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媳妇在自己身边。
“那明年开了春，我给做点药，算是秘方。你随身带着，这种事情也不能总是带着几分侥幸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真等到出了事儿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的。”
崔乐蓉道，她手上还有从祖上传下来的一些个方子，去蛇毒的那个方子可好用了，也算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
“唉，放心吧，我肯定得带着，我可惜命着呢。”萧易只差是没给崔乐蓉发誓了，他现在是越发地舍不得这个家了，所以对于那些个“万一”也是怕的厉害，他还这样的年轻，重点是他真要是倒霉了，那丢下他媳妇一个人到时候可咋办，他肯定是死也不能死的瞑目的。
崔乐蓉看了一眼有些靠近的萧易，她刚刚倒是没注意，现在这一回神，瞅见的萧易坐的也太近了点，说话的时候那气息都几乎是要喷到她脖子里头去了，她微微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坐过去一点，那么空的位子别靠那么近。”
“唉。”
萧易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默默地挪开了一点点，心中觉得她这媳妇就是什么都好，长得好看会挣钱脾气也好什么都好，就是不给他靠近。





灵泉之悍妇当家 第八十六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果真外头又是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世界，经过一夜那雪果真又厚上了一些，温度也更加清冷起来。崔乐蓉和萧易两人吃了早饭之后这才又上了山，两个人都背着背篓，也没想着是能弄到多少猎物的东西。
不过还真是如同萧易所说的那样，冬天一到山里头的这些个山鸡可都和傻了似的，在林子里头受了惊吓之后就猛地往着雪地里头扎去，抓起来的时候也完全是不怎么费吹灰之力，崔乐蓉和萧易也不贪多，抓住了五只之后就背着回去了，留下三只给自家留着，还有两只打算等过两天送货上镇上的时候那一并给送到崔家去，到时候也算是过年添了个菜。
在崔乐蓉和萧易安安生生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在京城里头的一品楼那可是客似云来的厉害，在京城这种地方达官显贵多了去了，但再怎么达官显贵的，等到冬天里头想吃点新鲜的蔬果那也是个老大难的事情，这冬日里头长，街上卖的也多半都是一些个容易储藏的大白菜萝卜一类的东西，但这种东西虽然不错，可也抵不住常常吃啊，再怎么好吃的东西那也是要腻味的不是。
这京城里头虽说是大官贵人不少，但就算是再怎么贵人的，大多也都是白菜萝卜这一类比较耐放的东西，街上卖的大多也都是这种比较方便储存的，要不就是一些个猎户晒的干菇一类的，南北铺子里头倒是有一些个东西，虽说那些个东西的确金贵，但京城里头吃的起的人自是不在少数。
但在这种季节里头，要属特别新鲜的，那也就是从河里面弄上来的鱼，新宰的猪，家养的或者是山里里头的来的活物，也都是这样过的。
可最近一品楼里头的倒是新出了菜，要说起来也真不是什么特别金贵的东西，不外乎就是黄豆芽，绿豆芽，青菜，空心菜和平菇罢了，这些东西搁在别的时候来看，真心算是上不得什么台面，稀松平常的厉害，但现在这吃过一品楼里头出的这几个菜的人那都是连连点头啊，这菜好吃的几乎是超出了他们的所知，尤其是那几个一品楼的常客，哪个不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可现在对着这几道菜那是吃的头都不抬的，中午吃了一顿也就算了，晚上也是要叫家里的管家提了食盒来买的。
一品楼的当家是当今刘丞相的大公子，这事儿在京城之中也完全不算是个啥秘密，想那刘公子大小也可算是个天才，七岁能作诗的，不少人都觉得这刘公子长大之后必定是那月宫折桂之人，可惜到了刘公子十五岁那一年，还真真是应了一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老话，十五岁的刘公子抛弃了圣贤书，一本心思捣鼓起铜臭事来了，开了一品楼当起了商户来，气得刘丞相操着棍子追了刘大公子三条街，这事儿没人不知道。
可一顿好打之后，刘公子还是依旧我行我素，气得刘丞相也懒得再管，这三年下来，这一品楼的酒楼倒是从南到北的开了不少间，也算是不错了，而刘大公子借着视察酒楼的功夫那是完全不着家的厉害。
现在这新鲜的菜弄了回来，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弄来的，真真是好吃的有些过分啊！而且，这吃上几顿，气色看上去也是不错的多了，看着那银子一个劲儿地往着自己口袋里头冒着，刘大公子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看，明明还在严冬，瞅着他那笑脸都已经有了几分春日来临的气息。
这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刘大公子刘言东一边欢喜一边愁，别说城里面那些个不怕花银子的，就他自个儿都觉得这饭桌上要是没一道菜的吃着都有点不对味的，更何况是别人了，这一天的念想都在那菜上，也就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这一品楼的掌柜就来同他说了，这菜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什么，这么快就没了？”刘大公子那一张脸拉得和马脸似的，这才运到京城来才两日呢，就一下子没了，他这生意还怎么做？！
“少爷，这两天咱们一品楼的生意就十分的不错，除了店里头吃的人还有不少用食盒装走的，还有那些个吃了之后还要装几份走的，东西再多也经不住耗不是？”掌柜也有些无奈地道，“京城之中舍得银子的人不少，之前还往着府上送了不少，老爷哪儿吃着也觉得不错让我们这儿都给送着呢。而且不少吃过的人都说吃了之后觉得气色都好了不少，来咱们酒楼点菜的人那就更多了，少爷你看要不要寻了人再去买？”
掌柜看着也是愁的很呢，之前来他们这里点菜的人那都是大鱼大肉地点，现在这大鱼大肉的少了，要的最多的就是这几个素菜，做成半荤半素的，清理盘子的时候这剩下的菜也几乎是没有，最多就是留下点菜汤一类的，有些就连菜汤都是吃的干净，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呢。
“你当我不想呢，刘柱子送来的时候都已经说好了再送来也得等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那味道还真是怪好的。你可别说，前一阵子我去静安城看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的气色就是十分的不错。”刘言东点头道，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那点事情的，以前在酒楼里头的这一桌酒席有些还会剩下不少，这几天剩下来的明显就少了。
“那少爷要咋办？”掌柜问道，“要不，到时候让省城和平安镇上的酒楼的份额少一点，可劲地往着咱们京城这儿送？”
掌柜也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平安镇上弄过来的，东西好的很，快马加鞭送到这里的时候也还新鲜的厉害，做出来之后那更是有香飘万里的趋势，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东西也不是没吃过，就是从来没觉得这么好吃过，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入了冬没地儿买所以觉得好吃，可这吃过之后觉得以前吃的都和草似的感觉，那实在是太明显了。现在那些个大老爷大少爷的进门来还得先问问还有没有的这几个菜的。
“恩，成，这事儿你同柱子说说，咱们这儿毕竟是京城，现在也已经是冬天，平安镇上虽说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地，但到底也是个小地方，入了冬往来的人就少了，平安镇上的份额缩点，静安城里头的份额也少点，其余的都给我可劲地往着京城里头送，有多少送多少。”刘言东道，“这事儿你安排下去就成。”
掌柜应了一声，他这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谁让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了，京城里头的人那都是轻易得罪不得的，也只能是这样先办着。
“那要不要让大柱同人说，再多送点？”掌柜想了想又问道，按照这好卖的势头，那是再多都能卖掉的。
“就先这样吧，只怕不是咱们要得急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就算人家有法子能够在冬天的时候弄出新鲜的菜来，怕也是不多，否则大柱也不会说人要几天之后再能送货了。总之不管多少就先弄来再说，要是少了点也没事儿，饿饿那些个人，说不定到时候咱们的生意会更好！”刘言东道，这样一想之后他那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灿烂了点，“吃食这玩意要是烂大街的时候谁会念着有个好的，就是要缺稀的时候才觉得金贵，就让他们先到先得，没得到下次赶早。”
掌柜想了想也觉得自家少爷的话说的十分的在理，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少爷就是少爷。”
“要不怎么当你的少爷！”刘言东那笑容是更加的灿烂了点，“成了，这点小事儿也无需来烦着我了，反正咱们这火的大概也就是只有到明年开春那一阵子了，等到地头上的菜一多，这些个人就都不当一回事儿了，到时候又想着吃些个山珍海味缺稀的。不过上一次鹿血酒实在是不错！你也好好做事，别被人比了下去。”
刘言东一边说着一边走，掌柜瞅了瞅少爷那高兴的样子，心道还好平安镇上的那李掌柜是在那小镇上，往上爬也不过就是到了静安城里的酒楼里头暂时还撼动不了他现在的地位，但这也不代表着他这地位是一直都撼动不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替代了。
看来，也还是要小心一些了，这京城里头的一品楼可不能在他的手上出一丁点的岔子。
掌柜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认认真真地做事去了。
崔乐蓉和萧易才不管外头是个什么天，在到时间之后将家里头所有能卖的又一次地装在了背篓里头送到了镇上如此两次之后，也到了小年的时候了。
在杨树村，年二十四也是小年，家家户户都是要祭祖的日子，这也算是一个十分被看中的日子，因为这小年一到，也就代表着这年是越发的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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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悍妇当家 第六十七章
小年主要是祭祀灶王的，每家每户的灶上都贴着灶王爷的神像，到了这一天，在农村里头都是十分重视的，崔乐蓉和萧易也是不例外，郑氏原本还怕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特地把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份，还仔细地交代了要怎么祭拜。
卖了几次东西之后，郑氏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头也是狠狠地赚了一大笔，几乎是比他们一家子在辛辛苦苦在地头忙活了一年还要赚得多的银钱，郑氏这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很，打算等到年二十六年前最后一次送货的时候跟着自家女儿女婿上镇子上采办过年的东西，也想好了，打算买点布头回来，趁着过年给一家子都置办上一身过年的新衣服穿。
崔乐蓉也是乐于见到自己的阿娘那欢欢喜喜的样子，也应了下来，说是等到年二十六那一日就一起上镇子上去，顺便一起采办东西，或许还能够便宜上一些。
祭祀灶王这事儿一般都是男人弄的，其实不单单是祭祀灶王，就连年前的祭祖这事儿基本上都是男人弄的，这一点崔乐蓉也是深有体会，小时候家里面祭祖的时候，来了亲戚的那是什么都不能沾的，祭拜的时候也不能随意地触碰桌子，而现在这个时候也是差不多，祭祀之前女人还能够搭一把手，但等到祭祀的时候，那是半点也不能动弹。
萧易以前的时候哪里是这样注重这些个节理的，祭灶君也不过就是家里面有啥随便弄点，然后最多也就是年前的时候上爷爷的坟头祭拜一下，所以对于祭灶君的事情也是十分的看重，问得是巨细靡遗，虽是第一次在家弄着祭祀，也算是十分的有模有样。
吃过了晚饭把碗筷洗了个干净之后，萧易就开始张罗了起来，将准备好的祭果，新打的年糕一类的又黏又甜的东西放在灶台上，口中念念有词，不外乎就是让灶神爷爷上天的时候报点好听的，又给烧了不少的折叠好的元宝，最后还在灶上贴着的灶神像嘴上抹上了一些个蜜糖。
等到香烧完之后，那些个祭果也就能吃了，祭果是郑氏给做好让两人带来的，还有一些个是他们两人上镇上买的，在乡下一般都是觉得只要是祭祀菩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吃了下去能够保佑人健健康康的，所以每年到了庙庆唱戏的时候，前头必定是会有撒了供奉在菩萨面前的糖果这一个环节的，不少人都要去争抢一点，为的就是保佑自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因着已经吃了晚饭，所以崔乐蓉也就意思意思地吃了一点，又刷了牙之后这才去睡了，第二天起来刚吃了早饭，于氏就过来了。
“阿蓉妹子，今天村子里头杀猪，你要不要过去瞧瞧热闹？”于氏问着。
“这么早就开始杀年猪啦？”崔乐蓉也有些意外。
“不早啦，今天都年二十五了，要不得几天就是大年夜了，现在杀猪佬的生意也红火着呢，像是咱们村子里头今天杀猪的就有好几户的人家呢！”于氏道，“可别说，现在年尾上杀猪的人多了去了，这猪肉的价钱都贱了！”
于氏说着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点难受，养大一头猪也实在是有些不大容易，割猪草什么的活计也不怎么轻松着呢，可惜就是卖不上价，尤其是现在年尾的时候，各个村上不少人家那都是要杀猪的，除了他们杨树村的，还有别的村的，那些个杀猪佬倒是神气的厉害，天天和赶场子似的转悠着给人杀猪。
“那也没法子的，家里头只养一头猪的话还能够留着杀了之后家里头的亲戚都送点当做年礼了，要是养上两三头的，那肯定是要卖的，卖的人多了，价钱也就不高了。”崔乐蓉道，这就是市场上的供货需求决定的价格，供大于求的时候哪能卖的上高价。
“是呀，明天你们两口子可是要来咱们家吃刨猪汤的啊，我家卖了一头，留了一头打算杀了，也给家里头的亲戚送点去，也就这个时候能够吃上肉了。”于氏说着也笑了起来，脸上也就没有刚刚那样的忧伤了，家家户户都这样呢。
“嫂子家是什么时候杀猪啊？”
“得明天过了午饭了，杀猪佬忙的厉害，也就明天这个时候有空过来，杀了我们家这一头村上还有两户人家要杀的。”
“那我和萧易打算明天去镇子上买点年货东西，那吃过了午饭就去你家瞅热闹去，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们两个人吃的多就成了。”崔乐蓉道。
“嫌弃个啥，能吃多少吃多少，那刨猪汤到时候要烧老大一锅呢，我们还把里正叔一家子给请来了，到时候热热闹闹一起吃！”于氏笑道。
“那可好，家里头还有点泡着的药酒，明天我给拎着两斤过去！”崔乐蓉道。
“这再好不过了，你可别说，前几日在你家喝的那一口药酒，我家那当家的现在就成天地念叨着好呢，等改明儿家里头有了银子，就去买上一缸子酒到时候让妹子抓了药材来给咱们泡。”于氏道，别说她家大柱想着，村上哪个是不想着这药酒的，但是这年头这酒也贵的很，还要加上药材，寻常人家家里头那里能够吃的起，也就先这样馋馋，等到往后手上有钱的了，于氏想着那是一定要让崔乐蓉给帮着泡上一大缸子的药酒的。
“成啊，到时候给你们泡就是了。”崔乐蓉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下来，“对了嫂子，咱们村上这么多人杀猪的，这猪肉卖不卖啊？”
“卖啊，咋地就不卖，你别看咱们村上养猪的人多，但是最后舍得留下来杀猪的人家也少着呢，一头猪杀了，自家留着的家里头的亲戚什么的送点能送得了多少，最多也是半扇而已，反正猪肉的价钱也降了，家里头不留猪的人家也就趁着现在这个时候买了些。咋，你要买啊？”于氏对村上的事情那是门儿清的，都已经当了杨树村好几年的媳妇了，这点哪里还有啥不知道的，别说别人家了，就是她们家也就是留下半扇多点和一个猪头，别的都是要卖了出去的。
“当然要买点，我和萧易又没养猪的，买点回来备着，过年也好用不是？”崔乐蓉道，“我明天上街买点盐巴回来，买多了肉腌一下腊肉等到端午的时候还能够留着包粽子呢！”
“那你这几天去村上转转，好几家呢，要是有啥不知道的就来问我，明天你买盐巴的话顺便帮我也带一斤回来，家里头的盐巴也不大多了。”于氏点了点头，觉得崔乐蓉这主也好，一般杀年猪的人家也都是把多的肉用盐巴腌一下晒着干了，这样也比较容易存着，也能够吃上好一段时间的，她也打算着腌一些，这可是要吃到明年去的。
“成。嫂子还有啥想带的就和我说。”
“盐巴就成了，前一阵子卖荠菜的时候给二老买了布，过年的时候也有新衣服了。”于氏道，她家可不容易着，上有老下有小的，都得紧吧着过。
“好。”崔乐蓉点了点头，和于氏又寒暄了一阵子。
等到于氏回去之后，崔乐蓉和萧易把家里头里里外外地都打扫了个干净，这才做饭，年前家里面一定是要打扫干净才好过年，吃午饭的时候崔乐蓉就和萧易把买肉的事情给说了。
“这事儿你做主就成了，咱们家大事小事儿都你做主，多买点肉也好，到时候给阿爹阿娘他们也送去。”萧易对于崔乐蓉这决定那是半点都不反对的，“腌了咱们晒着，晒久了这肉就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