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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全真道士梁兴扬
就在这时,前方一支鸣镝升上天空,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那是己方探子在来不及回报时发出的紧急预警信号!当即,也没用各级将领指挥,这千多名骑兵齐刷刷地将弓箭摘在手中,默默地停下了马匹。
少顷,一个浑身至少插了三支箭、浑身是血的探子飞马而回,大声疾呼道:“快,戒备,前方有千多名敌人轻骑兵,好像是和我们的作用一样,闯入我国内部断绝前线补给!”
那名偏见皱了皱眉头,举起右手,下令慢速前进,同时弯弓搭箭,只待发现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优势,给敌人造成一定压力。
很快,两支队伍面对面了。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双方同时张弓搭箭,将第一波箭雨以最快的速度倾泻到对方的头上,放下弓箭,拔出兵器开始准备近身肉搏。
漫天的箭矢带着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宛若收割生命的使者,降落到双方的头顶上。除了几个功夫高绝的将令、双方阵中正邪两道的弟子外,没有人有能力、也没有人有那个时间来拔出兵刃,将头顶的箭矢拨开。
一朵朵血花在双方的阵中绽放,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逝。运转着《血杀魔决》的林浩宇惊喜地发现,一丝丝血气、魂气、乃至人死之前会产生的怨气与恐惧,都化作最精纯的能量,汹涌地向他扑来。
林浩宇忍不住张开双臂,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将腰间的三尺青锋拔在手中,大声喝道:“冲!冲!冲!”
其实没等他发话,这边的众多骑士已然开始了冲锋。千多柄制式的斩马刀在阳光下闪耀出一片洁白的光辉,向着对方杀去。
看着南唐的骑兵,冲锋中的林浩宇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几名魔修道:“若对方阵中有正道修士出现,切记,一定要拦住。小爷现在正在修一门功法,需要大量的血气、杀气巩固修为,可不能让那帮迂腐的东西坏了我的好事!”
几名魔教修士相互看了看,同时恭声回答:“明白!”
眼看着安排好了后方事务,林浩宇再无顾忌,双脚一踹镫,他胯下这匹马宛若一支脱了弦的利箭,向着对方的阵营告诉冲去。
淡红色的真元在林浩宇的剑上不断凝聚,有不断溃散。每一次轮回,都代表着他挥出了一剑,将一名南唐骑兵劈成两片。他那不断运转的《血杀魔决》自主地将那逸散而出的气血精魄吸入体内。
于是,林浩宇剑上的光芒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红。当他挥出第四十八剑的时候,整个剑上的真元都变成了血红色。而他的体内,《血杀魔决》也吸满了能量,再也无法运转。
“吞天噬地,必留余地。我,可是谨守着承诺呢……”林浩宇轻笑着,慢慢将目光转向厮杀中的战场。体内《血杀魔决》的运转陡然加快了三分!
就在此时,一声爆喝传来:“阿弥陀佛,兀那贼子,竟然敢盗取他人精气神修炼魔功!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一柄禅杖向着林浩宇的头顶轰然砸去,顺着禅杖网上看,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这和尚满脸慈悲,一点也不像是将要打杀一人的模样!





返真 40.管他世间慈与悲,吾自横行魔道挥
林浩宇听得那一声狮子吼,便知道大事不好,这和尚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击端的是奇快无比,林浩宇发现时已然晚了,胯下那战马无论怎样闪转腾挪,都逃不出这一禅杖的笼罩范围。
于是,他也不管那战马如何,一连在地上翻滚七次才缓缓站起。那和尚也是了得,硬生生收住了这那一击,免了林浩宇那匹马变成肉末的下场。
“你这大和尚好不知羞,明明境界比小爷我高出好几个,却不敢堂堂正正地和小爷过上几招。暗算也就罢了,还事先用佛门狮子吼暗算于我,端的是死不要脸!”林浩宇震落了衣服上的尘土,跳着脚破口大骂,一脸的邪气令在场诸人都感觉一股阴风拂面而来。
可是这激辩之术,和尚那里会害怕林浩宇这样一个二把刀?只听那和尚微微一笑,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杀人性命,盗人精魄血气以为己用,修炼那邪恶的魔功,必然遭受惩戒,否则天理难容!”
“功法哪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大和尚你空口无凭,便断小爷我不是好人,岂不是笑话?”林浩宇冷哼一声,手中的三尺青锋挽了一个剑花。
那大和尚还想张嘴,就看那南唐的将领一把拉住大和尚,就要撤退。却听林浩宇长声喝道:“大和尚,不会是亏心了要跑吧?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你和尚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暗中伤人的骂名!”
魔教虽为魔教,但与中域正派相处已经有千多年的时间了。若是平日之时,林浩宇以魔教教徒的身份出现在那正派的势力范围之内,定然是会被打杀的。然而这堂堂战阵之中,却也有讲究,林浩宇没做什么过界的事情,这和尚的行动,却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在这战阵之中,若是大家都来玩以大欺小,却就都乱套了。若是硬要算道理,却是这和尚理亏了。
那和尚一听,顿时不再理会那南唐将领,转过身来很认真地对林浩宇说道:“贫僧慧空,出师十年来,未做过亏心之事。自古是正则正,非正则邪,施主用那恶毒魔功,实在是伤人伤己。不若随我回白马寺中,每日里诵经拜佛,祈福消灾,化解自身罪孽,岂不善哉?”
那南唐将领看见慧空和尚如此做法,顿时就是一抖手,转过身吩咐手下兵丁急速撤退,同时大吼道:“禅师,我等已是深入敌国,还须早早撤退的好。若有半点迟疑,这千多名弟兄可都要葬在这异国他乡啊!”
那慧空和尚却不理会,只道:
“将军稍安勿躁,我佛慈悲,待贫僧度化了这凶恶之徒,也是无碍。”
林浩宇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心念电转间,张口说道:
“本座自知罪孽深重,也知那佛法无边,可本座还舍不得这满头的秀发。”
“肉身不过臭皮囊,人红颜倾国,转瞬间也不过一具枯骨。施主莫要纠缠于皮相,那便如同修魔功只求进度般,最后只能算伤人伤己。”慧空和尚深深一礼。
“那佛门为何会有专修皮囊的护法?专修皮囊的罗汉?禅师今日若是能将小爷说动,小爷便随你去那白马寺如何?”林浩宇嘿嘿邪笑着,“不光是我,此地魔修还有五人,都可以随禅师回那白马寺晨钟暮鼓,忏悔罪孽。”
其余那五名魔修,哪个不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顿时看出了林浩宇的意图,哈哈大笑这点头称是,甚至还有一个指天发誓的。
慧空和尚闻言,眼前就是一亮:“我佛慈悲。昔日佛祖曾有名言,以霹雳手段显慈悲心肠,我们正是需要以相反的角度思考,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林浩宇一张嘴,“啊呸”一声,一股子浓痰就吐在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同时说道:“小爷我最看不上你们和尚这种了,正着说有理,反着说你们还是有理,老子还不了解你们秉性不成,你们什么时候没理过?”
说这话,这林浩宇又跳起了脚:“小爷我最开始说舍不得一头秀发,你便说肉身不过臭皮囊;再后来小爷我说佛门尚有专修皮囊的护法,你又说霹雳手段显慈悲心肠。你还有没有点下限了!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那慧空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柔声说道:“为一己之私眷恋皮囊、红尘,便是不值;以众生为寄托,以普度众生、护法护教为信念,因此留下破囊,便是值。很简单的道理,为何施主总不明白?”
“小爷要是明白了,还要佛法度化干什么!”林浩宇又是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总之小爷我是不和你辩了,怎么说怎么有理,我怎么跟你辩?”
“施主……”那慧空和尚依旧满面微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得四下里一阵轰鸣,至少五千北燕军队将他团团围住!
“不辩了,不辩了,赶紧把你这大和尚打杀了才是正经!省的老子想起这事情就头疼。”林浩宇邪气地笑着,然后逐渐转为狂笑。
他身后的五名魔修一声长啸,五件法宝脱手而出,就将这慧空和尚死死黏住,再也脱不得身。
这五件法宝,均是通体黑色的令牌,这乃是魔教行军布阵之时所特有的法器,虽然说不上力量有多强横,却能够同时引动五个人的力量,在这空间之中形成共鸣,颇为类似合击之法,可以令人以弱博强。这五道力量相互共鸣、交织,这大和尚竟然也是脱离不开,他身上佛光大涨,却又是被这五枚令牌所组成的大网给死死压住,离开不得。
带着五千精骑来援的北燕将领,哪里还看不出火候,当下一声命令,眨眼睛箭如飞蝗,直奔慧空和尚而去!
那慧空和尚见此情景,才知道上当,可怜这一心扑在驱魔卫道上的大和尚,发出一声悲愤的低吼,一张嘴,一颗半液体、半固体的舍利子喷将出来,在脑后形成一轮光圈。
“贫僧,和你们拼了!”慧空和尚一声咆哮,五块令牌在瞬间被他振开,但此时五个魔修虽然被这力量爆震开来,脸上却无半点惊慌之色,原来就在此时,那北燕的箭阵却是到了。
慧空一咬牙,又是震开了那第一波箭矢,可他刚刚脱开魔修们的合击,这个时候却是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等到第二波箭矢已至,这宛若城墙一般的箭矢,将他死死地封在其中!
“为无定故,故无定心,空不为空,色亦非色,色空一界,唯空不空,唯色不色,星斗之下,日月之临,佛光浩荡,清朗乾坤。灭除外魔,佛光永照,南无归尘现世佛!”
一声声禅唱响彻天地,带上了狮子吼的禅唱震得北燕数千兵丁动刀西歪。这慧空和尚所诵之经文,林浩宇怎么听怎么耳熟,略一思索才想起是那日卧虎庄外妖僧空色所诵之经文。只是,同样的经文在两人手中所发挥的力量,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想想也是,那空色不过是一个妖僧,且实力仅仅在破障境界。而这慧空和尚,虽然死脑筋了一点,但实力确实实打实的化液期,光看看他那近乎成型舍利子,便知道这慧空和尚乃是有大神通之人!
不过,以林浩宇现在的心性,即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斩不断他那击杀慧空的心思。一是因为空色和尚恨屋及乌,而是刚才那一禅杖,着实让他大吃一惊。那因为入魔而变得渐渐偏激的心里,容不得这种敌人还存留于世。
当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真炁疯狂运转。那来自数十人临死前散发出的精血、精魄,被慢慢地转化成《血杀魔决》那至杀至寂的真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分心二用之下,那《金光神咒》的咒文被他在心中连续诵读了三遍,一股庚金真炁直接进入心脏处的油灯中,将一道金色的光罩激活;,体内那庞大的血杀魔决真元瞬间摆停,按照内脉中《白虹贯日诀》的法门运转起来。这一刻,林浩宇的浑身呈现一种不自然的血红色,宛若即将爆体而亡一样。
在众多尚能保持清醒的人们惊恐的目光中,浑身通红、犹如一只烤熟的大虾一般的林浩宇,手握着那柄只能称得上是凡间利器的三尺青锋,身化一道血虹,直接没入慧空和尚的金光之中!
和尚看着林浩宇的招数,却是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刚刚强行催发自己的力量,此时却是着了林浩宇的道。但此时的和尚不闪不避,对着林浩宇,却是忽然爆出了一个声音:“哼!”
这一声“哼”之中,却仿佛是蕴含着无限的佛理哲学,恍若是要度化众生一般,这一瞬间,包括那五千精骑和五个魔修在内,都几乎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之中,耳边仿若梵音四起,连同自己的精神也一同陷入了这愉悦之中。可林浩宇却是一个例外,在这慧空朗出了与那空色和尚一般的经文的时候,林浩宇对这佛陀、和尚的心中,便就只有恨意!
见林浩宇依然不闪不避,直挺挺的朝着自己而来,这大和尚却又是张开嘴,又一个音节从他嘴中迸发了出来。
“哈!”
这一声原本没有什么,但就在此时,这一声“哈”却与那“哼”的回应相互重叠到了一起,这哼哈两声在这瞬间便在首当其冲的林浩宇的身边爆开,这林浩宇与对方本就有境界上的差距,这一下的攻击直接击穿了他的外衣和肌肤,深入了林浩宇的体内!
“砰砰砰!”这两个声音就好像是一把锤子一样,直接捶打在了林浩宇的五脏六腑之中,内脏碎裂、肌肉爆开、静脉膨胀,若是换做了别人,在这痛苦之下,定然已经是痛晕过去了,对于修行了《双脉秘法》的林浩宇而言,这些痛楚却也不算什么了,他一口精血直接喷在了自己的剑锋之上,这剑锋上面的剑芒顿时变成了一道血芒,直直的刺入了动弹不得的和尚的体内!
佛语禅音骤停,那围绕慧空和尚的金光逐渐淡去,周围的魔修和兵士,也好似恍然清醒了过来,而就在此时,他们正好见到林浩宇近乎**的身体从高空中摔下,吓得一名魔修纵起剑光,将他接住。
“就这样坑死一个化液期的大和尚,小爷我受些重伤,也算是赚大了吧?”林浩宇也不管自己那依旧通红的身体,用近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那个魔修想到慧空和尚的境界,再想到林浩宇的境界,一时间也是兴奋难当,筑基期干掉化液期,哪怕那个化液期的已经身处绝境,那也是实打实的化液期!
慧空和尚由空中坠落地面,看不见的虚空中,丝丝精血朝林浩宇涌来,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返真 41.厄难之后得清醒,画面初见天诛峰
林浩宇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朦胧的视线里,至少十数人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他,眼里透着稀奇、惊羡、钦佩、敬畏等等复杂的眼光。他努力地摇摇头,这才让视线清晰起来。
“他醒了,快去通知执事大人!”一个中年魔修惊喜地喊道,当时就有四五人撒丫子向外飞奔。直到这时,林浩宇才转动眼珠子四下观瞧。
这间屋子很熟悉,甚至仅次于自己住了十多年的祖屋。这里是盛京城外那处所在,自己闭关修成《双脉法典》的地方。想必是在自己击杀了慧空和尚、被那佛光反震昏迷后,那几名魔修将自己送回此处。
一个魔修小心翼翼地来到他的床前,更加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公子,您这身子……可有什么异常么?”
林浩宇动了动手指,又内视一番,苦笑着说道:“应该没留下什么暗伤,只是现在真元损耗过大,身体太过虚弱罢了。”
那魔修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杜傲天那略带喜意的声音传来:“都散了吧,以后俱为我魔门子弟,你们有的是时间好生亲近。”
“谨遵执事大人令谕。”屋中这几个魔修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将屋子里的空间离给林浩宇和杜傲天两人。
林浩宇看见杜傲天进来,挣扎着就想起身,却被杜傲天伸手拦住,口中笑道:“你身体受创不久,还是先躺着吧。”
说着,杜傲天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你总是给本座惊喜。当日那空色和尚对你下狠手之际,你能奋起反抗;送你那非人的功法《双脉秘典》之时,你也能狠下心修炼成功;如今,本座本想将你雪藏起来,做一步暗棋,给本座在教内的那些敌人一个惊喜,你却突下杀手,以筑基的实力斩杀那慧空和尚,还凭空得了和尚精血,日后修习魔教秘法,自然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有些唏嘘:“想那慧空和尚,堂堂化液中期的佛门高僧,备受白马寺主持喜爱,据说已然内定为下一任主持,连本座对付他都是胜败未定,却不想被你在两军阵中击杀。如今,本座若不让你正式进入魔门,接受宗门封赏,却是让你吃了大亏。”
林浩宇笑了笑,有些自得,但语气中更多的是顺服与感激:“若非天王殿下,我已是白骨一堆了,进入魔门与否这种事情,听凭天王殿下安排就是了。只有那慧空和尚,不过是一个脑筋死板、想要传道已经魔怔了的疯僧傻僧,我也是抓住他的弱点,利用六千余凡间士卒将其击杀罢了!”
杜傲天笑了笑,摇摇头:“计谋与运气,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若是没有运气、不用计谋,本座也必然无法走到今天的位置。如今,你既然表现得如此出彩,本座将你正式举荐给宗门长老会,也能提升本座在魔门之中的地位。因为,那慧空和尚在宗门中的悬赏令上,着实是价值不菲。”
说着,他摸出一个小瓷瓶,有些肉痛地扔下,对林浩宇说:“稍后你将这丹药服下,以真炁化开,三个时辰之内可以让你恢复顶峰战力甚至略有精进。明日午时,到这山庄的正宅之中,本座将我魔教的结构仔细予你分说一番,免得进入宗门后做个无头苍蝇。”
说完,他也不等林浩宇回话,转身出了房门。林浩宇看了看桌上的瓷瓶,又回味了一番杜傲天的言辞,不由得发出一声微弱的笑声:“看来,小爷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嘛。”
躺了许久,他才感觉自己积蓄了足够自己盘膝坐下的力量。于是他有些吃力地坐起,将那小瓶中的丹药倒出。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涌出,弥漫了整个屋子。
林浩宇仔细地看了看这红色的丹药,虽然不知道这丹药的名字,但光看这色泽,便知道定非凡品。而里面蕴含着的庞大的能量,更是令他异常震惊。
丹药离开了封存之物后,若不及时服下,药力会逐渐消散,最终变成一团废渣。因此,林浩宇不敢久拖,当即拿起药物,一口吞下,随后默运玄功,开始准备消化这药中蕴含的药力。
不同于普通魔门丹药的霸道,那丹药一入腹中,顿时化作一个热力源泉,仿佛太阳一般,让林浩宇的身体全部沉浸在温暖之中。林浩宇努力运转外脉中的《血杀魔决》,一点点地将这药力引导出来,在外脉之中开始循环。
温和,温暖,林浩宇整个人就仿佛进入一个温暖的母体之中,浸泡在温泉之内。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他才缓缓从入定之中醒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这丹药的效果果然逆天,不仅仅恢复了我几近全失的真炁,还使我的外脉得到了一次强化。想必是因为我功力不足,无法消耗全部药力和无法全部吸收慧空精血的缘故吧?嘿嘿,怪不得,怪不得杜傲天给我这个丹药的时候,满脸的肉痛之象。”
林浩宇想着,随手抓过一粒辟谷丹服下,再次闭上双眼,努力催动体内的真炁,在外脉中奔腾不息,争取将那些无法消化、融入体内的药力彻底炼化。
修道者,讲的是神与炁和、天人合一,皮囊上的功夫却是不甚重视。只要沟通了天地,便可以一分真炁引导数倍、数十倍的天地元炁,释放出攻击力惊人的法术。
修魔的,讲究的是吞天噬地、自成一体,皮囊上的功夫那是必须好好磨练的。只要近身了,便可以通过*爆发出无穷的量,以点对点的方式将对手彻底击杀。
因此,林浩宇很是用心地打磨这自己的这一团血肉。渐渐地,真炁开始引导那些药力反哺*,他的一根根经脉、一块块血肉,在药力的滋养下散发出莹莹宝光。
良久,林浩宇停止了运功。或许那丹药的药力仍有一部分潜藏在身体内,但已经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发现、调动的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掐指算计了一番时辰,发觉已然到了巳时。
站起身,好生地盥洗了一番之后,林浩宇换上一身洁白的儒衫,将那枚令牌、那本一贯大钱买来、烧不得丢不得的《修仙许可证》贴肉藏好,这才施施然向着杜傲天的房间赶去。
杜傲天的房间虽然是稍显明快的紫色作为主调,但仍旧显得很阴森,并不是那种漆黑如墨的阴森,而是一种发于气质、作用于内心的阴森。也不知这种感觉是有杜傲天本身的气质决定,还是在房间里摆放了某些魔教法器的结果。
杜傲天看着林浩宇,转过身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轻声问道:“你来看这幅画。”
林浩宇走到近前,仔细观看。可目光刚刚落入画中,灵魂便仿佛被这幅画所摄,脸上慢慢呆滞。
这是一幅泼墨山水画,画上条山脉蜿蜒,却又一座主峰拔地而起,显得格外的显眼。那山峰犹如一把擎天的巨剑,直指苍穹。仅仅是透过这幅画,林浩宇就似乎感觉到一股不屈、不挠、狂暴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山脉上空,这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这幅画,描绘的便是我魔门的根本之地,远居西域的天诛峰。天,是这上天的天,诛,是这诛杀的诛。”杜傲天的有些自豪的声音响起,“正道众人皆敬天、畏天,为我魔门之人,不敬天地,逆天而行,反求天诛,为的就是自身的生存,就是人应有的霸气!”
林浩宇闻言,不由得一阵向往。天诛,号称要被天诛的山峰。修道之人无论正邪,均能够感悟天地。但修魔者,却逆势而为,直至上苍,这又是何等的霸气?
“修道,无论修的是感悟天地、顺应天道的道教,还是违逆天道、逆天而行的魔教,还是那些讲求因果、脱离轮回的佛教,还是寄托信仰、等待救赎的真神宗,还是以身为媒,引灵入体的万灵宗,还是那些诸法皆修、稀奇古怪的巫,还是养浩然之气、为民请命的酸儒,都是逆天而行。
唯我魔门,向来直来直去,少有那些阴谋诡计。既然已是逆天,又何须敬畏这天?我们求的,便是要让这天再不能遮住我们的眼,让这地,再不能葬我们的身!所以,我们的总坛号曰天诛,却是与天齐寿,无人能奈何得了!”
杜傲天嚣张、霸道、邪性的话语在林浩宇的耳边炸响,仿佛将他的灵魂都吹动了。就这一言一语只见,林浩宇的心不由得随着杜傲天的诉说,而慢慢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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