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服部正成
可是对于某些有心人,他们同样很好奇为何之前势如破竹的队伍就此困顿在了县衙之前——哪怕他们依然照不出合适的理由,但这只不太起眼的队伍的撤退依然让他们感到警觉。
当然,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他们对眼前的局面似乎毫不在乎。或者应该说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局面或许对他们更加有利,虽然已经有一小队的人很懂得进退的退走了,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显然不会放弃看上去似乎唾手可得的胜利。
好吧,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仅仅只是被几句口号便吸引并裹挟而来的普通民众,如果在平日里,或许这些人仅仅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遇到战争也会躲在家中某个家具旁边瑟瑟发抖。
但是黑暗给予他们莫大的勇气,身边的人群赐予了他们无穷的力量,哪怕等级或许只是普通人的水准,却可以在面对等级比他们或许会高上一点,但装备一定比他们精良敌人的时候看上去似乎无所畏惧。
当然,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们的确让困守县衙的袁术军几次反击都以失败告终。
“我说孔绒,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画完你那个该死的法阵,你要是再这么磨磨蹭蹭。小心你再去恒亨酒铺喝酒的时候我让老板不给你赊账,你欠的那二十九个大钱我也不替你还了!”
“不要总这样凭空污人清白。造法阵这种事,能着急么,能着急么?不过也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只要将这里造好,造好了就万事俱备,可以回禀大人,回禀大人知晓了。”
穿着破旧长衫的孔绒还是那样慢悠悠的踱着步,时而俯下身来在地上画上几笔。只不过他使用的并非是手指或者画笔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些更加贵重的金属和其他奇奇怪怪的玩意。
如果李书实看到的话大概会嗤之以鼻,虽然他的确没有画出这种东西的能力,毕竟以他的智力潜力显然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但作为曾经跟着苏小萝莉以及召唤过幽魂的“有经验人士”,当时苏小萝莉所描绘的法阵可比孔绒所描绘的复杂且庞大的多。
亏这个穷酸秀才能如此卖弄,将原本简简单单的东西弄得好似天书一般复杂。
当然,或许也有可能是趁此天赐良机挟技自重,就算能因此而多换两个酒钱怕也是极好的。
终于,一番卖弄过后。孔绒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看上去满脸疲惫的退到一旁,而后没过多久。便有一群身穿缣衣鹤氅,头戴方巾脚踏皂靴,手持宝剑做文官打扮之人匆匆行来。
那领头之人与孔绒交谈了几句,神色间虽然说不上有多么恭敬,但却也看不出丝毫轻蔑的色彩,到让人不知不觉中对那看上去很是落魄的孔绒多了几分尊重。然后那领头之人便吩咐手下的三十几位文官按照某种特殊的方式于法阵之上分布站好。
至于那领头之人自己,自然是站在了最靠近法阵中央的地方。
很快,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之中便出现翻滚的云朵,继而越来越密。越来越是粘稠,逐渐如同漩涡一般汇聚起来。直到聚集到一定程度,让即使是再如何不明真相之人都能感觉到那漩涡中心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已经酝酿完毕。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那站在法阵最靠近中央的文官终于不再发出一些让人听着好似和尚念咒一样的声音,反而双目圆瞪,暴喝一声。
一团剧烈的火球从天而降,为原本就已经很是嘈杂的夜空增加了些许光亮和巨响。
被这声音所吸引,正在交战中的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抬头看向那骤然明亮起来的“白昼”,然后这些人也都齐齐被晃瞎了眼睛,忍不住大声痛苦哀嚎。
“看起来与我的‘天火’似乎颇有相似之处啊,只是感觉上好像力量不够集中似的。”
同样被吸引了出来的李书实虽然并没有看到全部景象,但听到旁人的描述,却也多少能够还原一些原本的真相,更不要说他怎么也曾在琐罗亚斯德教的殿堂中待过,对于与火有关的东西也算略有研究,故而在当初朱雀赐予他的那些法术中,天火可以说是他用得最多,研究的也最深的一个,才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天火与刚才爆发的策略的区别。
虽然感觉这种方式的攻击从效果上来说应该是比不上自己那更加纯粹的天火,但天火这种法术毕竟是来源于朱雀这样的圣兽,普通人哪怕是得到了李书实的传授想要学会都很困难,更别说凭李书实的智商,想要将那么复杂的东西讲明白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相比而言,只怕还是这种来源于人类智慧的策略更加适应人类的体系。
“奉孝,你记一下,让人多留意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有能力使用这种技巧。如果找不到人的话找到相关的东西也行,正好给玉子酱找点有趣的课题,顺便转移一下某些人的视线。”
嗯,这里所说的“某些人”自然不会是这个凡人世界中的什么人,而是那几只总是喜欢盯着自己然后准备各种零食饮料就等着看自己各种笑话的腹黑圣兽们。
想想当年除了青龙和玄武一只大叔一只御姐之外剩下的朱雀看起来青春烂漫甚至有点小羞涩,白虎喵声音甜美惹人怜爱需要退散,黄龙少女更是典雅大方是个完美的东方女性。
结果到了现在,一个个总是用各种方式想要看到他的羞耻play表演。最可气的是自己偏偏还难以抵抗,不论是白虎喵那神奇的铁匠铺,还是青龙大叔那神奇的育种技术。亦或是对治下相对而言比较风调匀顺的承诺……原来做一只合格的领导人也真是不容易啊。
好吧,骚年。天底下如此奇葩的领导者大概你也可以称得上是独此一号别无分店了……吧。
或许唯一的好处便是就算那新征服之地的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李书实真的是“上头有人”。
至于这样的认识会在无形中为李书实稳定新统治地区带来多大的贡献,那就只有天知道……不,或许以那几只萌物的脾性,这样的“小问题”实在是不值得他们去关注。
至于他们平日里除了睡觉和进行各自的兴趣爱好之外都关注了些什么,只有……好吧,反正李书实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苏小萝莉这家伙和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咳咳,为了不让某只萝莉再继续用很诡异的眼神看向自己。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发生在县衙的战斗虽然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策略产生了奇效而变得更加有利于围攻的杂牌军们,但也仅仅只是有利于,想要真正解决战斗,看起来依然需要一些时间。
而与此同时,阳夏城的北门,也在发生着一些出乎一些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说起来城门楼这种东西对于王垂带领的这支小股部队而言并不陌生,因为这支队伍当中有很多人都出自城卫军,他们每天唯一的任务便是在应该他们出现的时段当中站在城门楼上或者在城墙上来回巡视,除此之外他们大可以去找点兼职什么的,反正城卫军的薪水很低。他们这样的“外来户”又不能依靠城门税什么的赚取一些外快,以阳夏城如今的状况就算不能肥的流油至少也不似他们这些人那样就算想喝碗好酒都要攒钱攒上好久。
现在的城门可以称得上是“三不管”的废弃状态,原本应该戍守在这里的士兵不是参与到了这次起义之中便是死在了他们的岗位上。偶尔几个幸运儿还在县衙中拼死抵抗呢。
也因为如此,此时阳夏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着,保持着往日夜间惯常的状态。
“大人,我们是现在就将城门大开准备迎接‘外人’的到来,还是等他们来了再大开。”
“嗯……还是先保持原样好了,否则一旦其他地方来了袁逆的援军怎么办。也不需要太担心,反正我们要等的人不是那兖州的曹操,便是并州的李学,除了他们两个之外都是敌人。好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前几天为了今天的计划一直通宵达旦。好几天不能睡个好觉了。狗蛋,你最机灵。守城门这件事就靠你了,可千万别放了不该放的人进来。”
“放心吧大人,只要有我李克在,保准一只飞虫它都飞不进来。”
“得了吧,你还是用‘狗蛋’的名字保证,我和大家听着比较放心些。”
好吧,这话立刻便让城门楼内原本紧张的气氛舒缓了不少,大家脸上都挂上些许放松的表情。
毕竟看起来似乎胜利已经近在眼前,而他们将会是那第一批拥抱光明未来的人。
夜更深,但阳夏城的“喧闹”却不但没有平息,反而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支规模大约在三千上下的部队出现在了阳城北门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分的。”李狗蛋紧记王垂的“教诲”,一脸的认真严肃。
“我们是兖州牧曹操的部下,奉命前来襄助尔等,快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
城门前的这支部队看起来似乎有些陌生,身上的衣甲也与袁术军惯常穿着得样式有些差别,不过若是论起这些士兵身上衣甲的鲜亮程度,还有那些神骏的战马,李狗蛋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绝对比阳夏城内的袁术军强出太多。就算是精气神也要比袁术军精神得多。
果然不愧是来自北面的部队,就是不一般,我要是也能穿上这样一身。一定比他们精神……
包括李狗蛋在内,很多人心里已经开始yy起来。按道理说。其实这个时候最稳妥的办法是将王垂这个他们当中最见多识广的人叫醒,让他来和这些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进行应答。
只是一来这王垂现在鼾声隆隆显然睡的正香,二来大家伙也都有些小心思,怎么说比起躲在暗处遥控指挥的王垂,混入袁术军的大家伙显然冒的风险要更大一些,如今眼瞅着就要功成名就,大家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愿意让这个难得的机会从手边溜走。
反正对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曹操的部下,与王垂吩咐过的名字并无不同。而且看衣甲的样式也与袁术军不同,口音方面也不是陈郡和周边地区的口音,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想着一会对方进城后,自己应该如何讨好对方,才能让自己显得更加独特。
就这样,城门在吱纽吱纽的声音中缓缓打开,李狗蛋甚至已经都能看到火把下面那些士兵们脸上写着的错愕表情。
虽然不知道那些士兵的脸上为什么会写满错愕,但想来应该是没有想到他们起义军能够这么快控制住除了县衙之外整座阳夏城吧。估计领兵的军官一定会赞美我,尊敬我,崇拜我。对我欲罢不能……想来升职加薪,当上百人将,升任军侯。迎娶小萝莉也将不再是梦想。
只不过,有点奇怪啊,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为什么我觉得我和门垣之间越来越近,还有还有,我下面那具已经没了头正在往外喷血的尸体为什么那么眼熟呢……
自称自己是曹操部下的军队在两小队骑兵的引领下,迅速通过城门,然后向喊杀声最为响亮的地方冲了过去,同时分出了大约五百人的部队控制北门。清剿北门可能残余的敌人。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呼噜声震天的王垂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痛苦。只不过他的尸体除了头部之外似乎都太过残破,毕竟很多人都在争抢他这个看上去似乎有些地位的家伙的头颅。
两千多人的部队迅速推进。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队长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虽然桥蕤的命令让这支部队不得不在附近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里潜伏了好一段时间,曾经让这支部队中的大多数人都怨声载道,但是与今天唾手可得的功劳相比,似乎一切又都是值得的。
为了能够尽快到达战场,抢先解决那些让他觉得实在是太过愚蠢的敌人,加速,再加速!
虽然这样的做法会让骑兵部队与身后的步兵和弓兵部队脱节,但对付那些乌合之众还不需要来自后方的支援,那些暴民在轻骑兵的铁蹄下只会有惊恐无措这一个结果。
他们就好像等待收割的稗草,随便挥舞手中的镰刀,就能将他们一片一片砍倒。
虽然只是百骑,但是当他们一同向县衙发起冲锋的时候,依然能够令地面发出如同地动山摇一般的晃动,让近在眼前的人感受到那响彻心腹的震颤。哪怕在距离他们比较遥远的地方,哪怕正处于最激烈的战斗中,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那如同汹涌的浊流一般的冲击力在一瞬间迸发出来,令你哪怕知道他们的存在也只能在措手不及间吞下难以咽下的苦果,成为他们腰间功勋的一员。
这是一场猎豹对挤在一团的羚羊的战斗。
这是一场猎豹享受美味大餐的战斗,一份,两份,三份……
潘森:买了之后才感觉,诺基亚的智能手机大概会是一个坑啊……(未完待续)
小人物的英杰传 32.不要抢,不要抢,答错了也可以给便当
狼藉,一片狼藉。
吕乾是桥蕤手下的一个军司马,统帅有五个曲的兵力,按道理来说怎么也应该算是袁术军中小有地位的存在,可惜似乎并不怎么被同僚看重;出身东莱望族,家族在当地也颇具影响力,投奔袁术的时候还曾经从家乡招募了千余人,可见声望的确不错,可惜似乎并不怎么被袁术看重;人很聪明,懂得也很多,什么事情都能做,可惜似乎并不怎么被手下看重。
可即使是这样,看着眼前的景象,依然让这位桥蕤手下的军司马感到一阵阵无力。
他手上最为精锐的两只骑兵小队几乎损失殆尽,那位虽然不怎么太听从他命令但是却很有潜力的先锋将则身首分离,那颗肮脏的头颅上还带着属于生命终结的惊恐和不甘。
虽然他们的身旁躺着更多叛乱者的尸体,但这样的代价依然让吕乾感到深深的肉痛。
毕竟这里可不是并州、西凉和幽州,只要愿意,随随便便都能拉出数百乃至数千轻骑。这里是中原腹地,一匹在北方边塞或许只能算是物有所值的战马到了这里就会变成“身价不菲”,品质若是再好一点,或许都能被哄抢出一个极高的价格来。
这里是中原,这里的世家豪强手上并不缺乏资金,而一匹好马无论从哪方面说来都具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可以成为某个圈子的准入证明。
所以说对于吕乾而言,这两小队的骑兵就已经搭上了他大半的身家,同样也是为什么他和那个指挥骑兵小队的先锋将关系并不和睦却依然让对方成为指挥者——若是没有那家伙的倾情赞助,以吕乾的财力和人脉,就算是勉强建立起骑兵队来也会被同僚们夺走。
可惜,如今的情况是“赔了财神又折兵”。就连马匹不是倒在血泊中,便是没了踪影,就连某些焦黑的骸骨都没有留下。而且还是在那些守卫县衙的袁术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吕乾现在恨不得当初自己命令那些轻骑兵部队守城门,也不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这位平日里就不怎么受到同僚待见的军司马忍不住口中一甜。若不是担心他的某些动作会让他原本就已经不剩多少的威严再一次丧失,只怕一口老血早就喷出。
真不知道这一战结束后那些本就喜欢看他笑话的同僚会说些什么,偏偏他还没处说理去。
千思万想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汇成一声叹息,便命令部下打扫战场,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吕乾虽然不受待见,但却并不愚蠢,他很清楚今夜的骚动并不正常。一定与正驻扎于距离此地并不算遥远的己吾城的联合军有关,否则给那些总是喜欢暗中做些小动作的反抗者和地方豪强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跳出来,更别说前些日子才处死一群笨蛋。
所以如果没有桥蕤见势不妙的提前布置,等到陈郡那边收到消息再派出部队的话,这阳夏城只怕早就已经落入联合军的手中,到时候主动权就到了联合军那里,是攻是守都很自由。
当然,或许并州军并不会这么看,事实上就连李书实和吕布都觉得为了一座城池而放弃掉并州军最擅长的奔袭能力绝对是一种资源浪费。就好像平坦的草原才是骑兵们最喜欢的地形一样,中原地区广袤的平原同样可以发挥出骑兵最强的力量。
所以说阳夏城内所发生的一切注定不会是一个孤独的个案,事实上陈郡境内此时其他城池中同样发生着类似的一幕一幕。比如距离阳夏城西面不远的扶乐城中,同样一片混乱。
只不过与阳夏城稍稍有些不同的是,这里参与暴乱的各方势力似乎显得更条理,他们就好像受到了什么人的指挥似的,就算桥蕤准备好的部队冲入城内,却依然没有击溃这里哪怕是由一群百姓和豪强私兵所组成的防线,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还有逐渐落入下风的趋势。
“真是强啊,这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强军’的并州军最为精锐的亲卫部队么,果然够强!”
“的确。和他们比起来,之前我们简直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样。袁达那个混蛋如果犯在这些人手上。就算是他叫来十倍的人也一样会被砍下脑袋吧。”
“可我们却觉得自己已经多了不起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是还年轻。只要努力努力不论是建立功勋还是封妻荫子都是手到擒来,现在看起来,若是心中被这样的想法充满,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因为小瞧了自己的对手而吃到大亏,就算因此而殒命身死也不奇怪吧。”
“不过既然见到了,我也不会再自大下去,不论是我,还是我的兵,我都会让他们变成和那些亲卫一样强的强兵,让我的士兵同样成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
“阿延你说得好,这也是我的想法,没有想到这一次你竟然和我的想法如此一致。”
说起来这潜入扶乐的四人组虽然同样参与到了这场暴乱之中,但除了身为“大姐头”的陈稻之外,其余三位看上去都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如果有敌人朝他们冲过来,他们便与其交手一下,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太过主动冲到最前面,可以说划得一手好水。
不过,虽然说她们三个是在划水,至少他们自己是认为自己这样的行为属于严重的划水行为,但大概是受到了某些刺激,他们三个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冲动”,各种攻击行为也变得越来越主动,尤其是两个本就有心打算建功立业的男孩子,更是一边盯着那些距离他们并不遥远的那些散发着“榜样”力量的凶残士兵,一边默默计算着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所以说在不知不觉中你们三个已经冲到坐前面了啊,还划得哪门子水啊口胡!
好吧,少年什么的果然都是善变的,尤其是被正能量所激发过之后更是如此。
虽然三个人已经不复最开始时那般悠闲。但战局依然显得很焦灼。一方是在少量绝对精锐率领下的普通百姓,另一方则是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经过训练的正规军,哪怕战斗力并不能称得上有多强。但无论装备还是战斗经验都要超过那些手上的兵器都不够锋利的普通百姓。
纵然在有经验的老兵组织下,这些乌合之众被勉强捏成了一个整体。但事实上现在这条防线没有垮掉反而看上去能够拖垮他们的敌人最为重要的一点并不是这些人有多少擅长指挥,而是因为这些老兵屡屡可以在关键时刻冲出,准确将崩溃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这些老兵纵然实力非凡,但终归不是小强,不是子龙酱,甚至不是太史慈、高顺,在这样的局面下,就算是曹纯来了。如果剔除掉保护他的亲卫,眼前的局面或许会更糟。
“毕校尉,后面传来消息,士兵们的恢复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带来的军粮已经所剩不多,如果两刻之后局面依旧这么僵持着,恐怕我们很难守住。”
“后面指挥战斗的那个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恰恰如此却十分小心,至少我是抓不到他的什么漏洞。该死,城门失手的太快。让他们几乎完好无损的冲了进来。”
“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会有漏网之鱼打开了城门……”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太过分散了,需要想办法聚集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否则就会像逐渐添加进油灯里的灯油一样,被一点一点烧光……”
话说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那位姓毕的校尉又发现了一处可以出问题的缺口,来不及解释什么,这位毕姓校尉已经提刀冲了过去,看样子一段时间内是退不下来了。
紧紧攥着手中的铁弓,陈稻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但偏偏她依然还记得自己之前这么做的时候那位毕姓校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还有那知道现在还觉得有些红肿的巴掌。
虽然到了这样的场面下很多时候没有经验的她只能依靠那些久历沙场的老兵。但她也是一个高傲的女子,既然她已经明白自己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她自然不会选择用一种愣头青的方式去逃避,哪怕内心之中不断涌起任性的冲动,可是却被她牢牢压制在心底。
不过虽然如此,可除了让她表面看起来似乎“成熟”了不少,但对眼前局面的改变却没有丝毫的意义。甚至因为不得不用心去压制身体的内蠢蠢欲动的冲动,脑海之中完全一片空白。
至于她的三位伙伴,此时此刻却又都不在身边,只能根据夹杂在各种噪音中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断定,他们现在还很安全,至少还有余力喝骂,个个都精神的很。
真的没有办法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少女环顾整个战场。
战线此时又陷入到了僵持之中,不论是想要向内攻击的袁术军,还是想要向外推进的反抗军,他们都无法令战线向前推移。不断有士兵倒下,但在下一刻战死者留下的空隙又会被迅速填补,甚至来不及将战友的尸骸收走,双方就这样踩着由尸体垒成的尸山血海继续战斗着,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就好像中了什么邪恶的咒法一样,变成了一群只知道杀戮的怪兽。
互不相让,拼死相博,战场上的双方好像都遗忘了死亡的恐惧,都自信胜利的桂冠将由己方摘取,而这样战争的过程也必然极为残酷,或许惨烈程度仅次于有着宗教信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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