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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英杰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服部正成
所以大部分的船员也不知道那些藏的严严实实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平日里除了练习如何在波涛起伏中稳定射出手中的箭矢之外。还需要联系投掷和套锁之类的项目,
今天的海面上风平浪静——这当然是对那些海员们来说,事实上对于那些“旱鸭子们”而言,就算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颠簸起伏的航船也足够令他们将任何一顿饭吐得干干净净。
而这些在海里讨生活的人,除了少数需要值班巡岗之外,其余都纷纷跑到船上各个自己所中意的地方,享受着烈日与海风交替的奇妙感觉,甚至还有的趁机逗弄围绕着船只飞行的海鸟。
明明一场血战可能即将到来,但偏偏船上的这些船员,却是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临前的紧张。
“都是一些好男儿。”
“只要再多熟悉熟悉,他们一定能做得更好。”
这支舰队的主人,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泉州港。
这里虽然被冠以泉州之名,但是距离渔阳郡泉州县的县城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但是这里却是一处非常重要的港口枢纽……好吧,对于北方而言,港口枢纽这种名词对于大多数的百姓而言那都是极为陌生的词汇,也只有海边出生的海之子和那些商人才能意识到那片深蓝当中所蕴藏的无限商机,所以说就算是那些本地的世家豪强对于这里都并不太重视。
嗯,他们绝对无法与常驻于此的那些税吏比较对于此地的认知度。
但实际上依托渤海湾的独特地形,每年从这里走海陆前往青州的人并不算少,而且幽州与青州的物资贸易也经常需要仰仗这里,尤其是黄巾之乱爆发后,这里更是繁荣了不少。
甚至更加幸运的是,就算是袁绍与公孙瓒拉锯的时候,那些在公孙瓒后方袭扰的乌丸人和鲜卑人,也更多地将目光盯在了那些人群聚集的县城,而不是这个距离县城有些遥远的偏远地区。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海边的百姓并不比深处内陆的他们富余多少,而且沙滩也不利于骑兵的行动,甚至那些百姓若是躲到海里去,他们更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所以哪怕幽州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各种各样的麻烦,这座沿海的港口遭受到的损失几乎为零。不,甚至因为这样的缘故,这里的繁荣程度甚至在乱世中达到了与日俱增的程度。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一次感谢袁家那位发了疯的青州刺史,让原本还在犹豫到底是海路更划算,还是陆路更安全的商人们。越发的喜欢起了港口贸易,甚至冀州也开始出现一些规模比较小的港口,只不过那里作为冲积平原,滩涂平缓却缺乏可以停靠大船的深港,虽说这年月的船只吃水并不算深,但也绝对不会喜欢在退潮的时候陷入到泥沙之中。
所以。为了袭击后的撤退考虑,果然还是要袭击他们最熟悉,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一切想要找到的东西的泉州港啊。
当然,就这么将十二条船直接撞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渤海虽然宽阔,但除了从青州前往辽东和乐浪这些地方的航船。其他大部分的海商还是习惯于沿着海岸线行船,不但风浪会小很多,而且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还能够迅速靠岸,减小一些损失。
但也因为如此,尤其是水上业务逐渐繁荣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不法之徒,甚至有着正经背景的势力纷纷投入到这些线路上。而他们做的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生意。
更不要说虽然数量很少,但海上黑吃黑的事情也并不罕见,故而就算是海商的船基本上都是用于跑商。但船上也会配备一些防御措施,同时带上一些保护货物的专职水手。
所以可以想见,若是仅凭这十二条船去进攻泉州港,那么别说登陆了,就算仅仅是在外海的情况下,港口内大大小小的船只就能将这十二条船包围。就算这十二条船能够让对方付出足够巨大的代价,但自身唯一的结果恐怕也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
怎么算都是一个得不偿失的选择。甚至暴露出来的东西还会引发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说他们要做的,便是“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在夜幕的掩护下,十二艘装备在这个时代堪称精良的军船就这样停靠在了泉州港东部距离港区大约五里的一个很隐蔽的海湾里。
因为这处并不算宽阔的海湾西面是一处突入海中的矶石,让这里的格局显得有些狭小,同时又不似泉州港拥有沽水的漕运之利,所以显得很是荒凉,只有两三户渔家长居于此。
可是现在却成为了这批心怀鬼胎的水匪们最好的藏身之所。
那几户渔家很快便被控制住,在睡梦之中的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捆成了粽子。
是的,他们很幸运的并没有被杀掉,倒不是因为水匪们心慈手软,只不过是其中一户那年轻的渔家女让水匪们感到心动,对于岳父母和可能的亲戚友人自然要客气一些。
这些事情对于行动利索的水匪们而言并不会花费他们太多时间。
对于在水上讨生活的水匪而言,虽然长时间的海上航行同样会让他们的身上积累足够多的疲惫,不过比起那些从来没有经历过海上颠簸的“旱鸭子”,水匪们下船之后并不需要多少休息的时间便能够投入到接下来高强度的行军和战斗之中。
所以说天马行空的想法固然重要,但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需要的可是踏踏实实的努力,那些以为仅仅凭借着一点点天才的想法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还是回家去做梦比较合适。
之后潜入泉州港的行动也进行的异常顺利,长时间远离战乱的独特环境让这里的那些巡逻的守卫们警惕性显然有些不够高,在一群专业且老练的老兵们眼中,那些巡逻者与其说是在巡视,倒还不如说是在寂静的夜里散步,更别说某些地段的巡逻者干脆就没有了踪影。
“可惜,若是带的人多了,或许可以做一票大的!”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
“不要那么多废话,这一次不过是为了锻炼我们的作战能力而已,所以都给我记住了!不要为了区区一点财货便拖延行动,如果谁在规定时间内回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一群人在点头的模糊影子,虽然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恶狠狠的,不过他们的这位首领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被当做是耳边风,身边这些弟兄虽然做的是水匪的行当,但却也都曾经是军队中的精英,令行禁止这种事情不会这么快便忘个一干二净。
就像首领所说的那样,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只不过是一次练兵之旅,一方面满足一下他们这些人某方面的阴暗心理,另外一方面也是通过这次行动来确定己方之前的训练还有什么不足。
所以,这一次他们选择的目标,不是什么显眼的人物,而是一个实力只能说是一般的贸易商,而这个倒霉的商人做所以会被选中,除了因为他的产业都坐落于泉州港外围地区,更重要的是据说这个家族背后的支持者是效力于袁绍的某个冀州世家。
因为今天的夜色很浓,那些传说中的“战术手势”自然是没了用场,但这显然难不倒这些惯匪们——很快,夜色中便响起了几声飞鸟和走兽的叫声,很轻,却很有节奏感。
“喂,你们听没听到刚刚响起的鸟叫声,怎么听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吧。”
“哎呀,干嘛那么多事,说不定那只鸟儿被尿憋醒了所以起个夜什么的,又不是大量的飞鸟被惊起,一惊一乍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可是我总觉得心惊肉跳,眼皮也一直在跳,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嘿嘿,难不成你是害怕你外出巡逻的时候你那新娶的婆娘偷汉子。”
“胡扯!我和阿梅的关系好得很,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嘿嘿,小兄弟你还是年轻啊。你家婆娘的身段那么好,谁看着不流口水,你要是不盯得紧一点,我敢保证,你家门口想要进去的男人一定能排成长队。”
“你!你!我要宰了你!”
听到越来越响亮的争吵声,前来偷袭的首领不由得偷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不得不说,哪怕再如何隐秘的行动,如果遇到认真负责又或者心如细发的人都有可能会被他们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破绽,而如果遇到那些天生具有某种敏感神经的家伙,那更是偷袭者的悲哀,显然他们之前觉得万无一失的联络方式,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暴露的几乎是体无完肤。
索性因为长时间的安逸,让这里的守卫哪怕已经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也依然粗心大意的放了过去,甚至因为他们的松懈,反而为这些外来的入侵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入侵机会。
没有任何的犹豫,原本的争吵声便在一个*后戛然而止,两具尸体也被拖入了某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随后,那一段原本应该有巡逻者经过的道路上,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拔除明哨暗哨,翻越高大的围墙,迅速占领仓库等重要目标,在不惊动大多数人的情况下将重要人物捕获,还有之后的审问和短暂的“快乐”时光,整个过程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对于这些曾经散漫的水匪,虽说从军多年,但是如此紧凑且严密的行动计划哪怕平日里训练了很多次,但当真正进入到实战之后,快速的节奏依旧让他们经常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若不是他们绑人的手段总算是“业务熟练”,或许最后想要如现在这样不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便控制这处商队驻地还真有些困难。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才在临走前点起一把火,让那能够吞噬和掩盖一切罪恶的火焰撕裂那依旧晦暗的夜空,制造出足够多的混乱。
这样一来,大家就能安安心心的离开了吧。(未完待续)





小人物的英杰传 37.龙跃在渊
火,连片的火,一场巨大的火。
无数的人在呐喊,无数的犬在狂吠,而作为这一切背景的,是那些精美雅致的楼堂馆舍在烈火的作用下分崩离析,倾覆倒塌,不时便会传来建筑物倒塌发出的轰鸣声,却又很快被嘈杂的人声重新压了回去,但这种倒塌声就仿佛海中矗立的礁石一般,纵然每每被海浪所击打,淹没,但用不了多久,又会重新回到海平面上,开启下一个轮回。
泉州港沽水以东的大半个港区,在这一夜都经历了可怕的折磨。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有的人虽然活着却恨不得死在火海之中,有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的疯狂却让周围之人唏嘘不已,眼前的一幕幕同样可以绘制出一副众生百态的图画。
可惜,此时的人们早已经失去了艺术的*。
毕竟这种偏鄙的小地方就算再如何繁华,也终究找不出一位能够在浩劫过后用艺术去控诉战争和战争发动者的世界级画家,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留下一堆画作,然后在自己死后去养活一堆人——亲人,友人,艺术鉴赏家,批评家,还有那些拍卖行的一切人员。
清晨,当新的船队来到这座他们熟悉的港口,一定会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是他们所熟悉的港口,这是对他们而言陌生的港口。
几乎整个沽水以东的区域都在冒着缕缕青烟,映入眼帘的尽皆一片片焦黑之色。
“泉州港突发大火,你们觉得这是天降灾祸,还是有人蓄意而为呢?”
放下手中的文书。一个面容清秀,若非有着三尺长须,几乎让人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但事实上却已经年过三旬,在这个时代勉强可以算是一位中年大叔的“年轻人”开口说道。而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两位看起来应该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虽然说泉州地处幽州,四周没有任何的敌对势力,而且泉州港内的房屋建设的极为密集,可以说一旦有一家走水失火,抢救不及下便会演变成蔓延成片的大火。现在的天气偶尔也会有干燥的时候。若失火的是灯油、干草之类的东西,的确会在很短的时间形成很大的火焰。但不知道为什么,蕤却总觉得这把火燃烧的时间有些蹊跷,就好似有人故意而为似的。”
“阳倒是觉得或许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毕竟虽然渔阳四周没有什么大的敌对势力。但是因为公孙逆贼的逃亡,他曾经的部下既不愿意投向袁公这位曾经的死敌,却又因为不齿公孙逆贼的行为,最终沦落为贼寇。我们暂且不论这样的行为是否值得商榷,但不得不说,曾经效力于公孙老贼麾下的这些兵卒绝对不容小觑,若说他们有能力瞒过泉州港那些商家和豪强布置下的巡逻网,进而洗劫位于泉州边缘地带的一些商家。阳是一点都不奇怪。”
“文沁所言有理,那些匪寇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麻烦,如果不能解决。恐怕会成为心腹大患。”
“可惜就算知道这一点,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干坐枯等,空谈一气而已。”
“文沁慎言,显谋也是有苦衷的啊。”
“哼哼,我知道这件事与显谋没有关系,只不过无能的大公子主政青州。让青州上至世家豪强,下至普通百姓。更别说那些奸猾的商人纷纷外逃。世家豪强好歹就算逃离,也顶多前往冀州向袁公哭诉。或许还能令大公子对他们稍稍客气些,可是那些百姓可没有这么好的门路,所以也只能逃到曹操那边。虽然如今那个臧宣告比不得刘玄德仁义之名广布青徐之地,可是怎么也好过如同豺狼一样的大公子吧。哼!真不知道几年以后,大公子麾下还有可战之兵否!”
“哎……话虽如此,可是那袁显思终究还是袁家的嫡长子,总不能弃之不顾吧。”
“那么懦弱无能的袁显奕又作何讲?袁显思虽然为人暴虐,不听劝解,不通御下之道,但总算也可以称得上是行事果断,对于有名望的人也能够放下身段礼敬三分。可是这老二呢?除了家中妇人姻亲之言,便是被那豪强王松玩得团团转,却不愿意接受亲兄弟的谏言。都说姻不如亲,可是你们看看,这袁显奕又何尝将显谋兄当做是袁家骨肉过!”
于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反驳之言,一时之间,小小的陋室之内一片沉寂。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事情了,还是想想这件事应该如何汇报吧,毕竟可是一件大事。”
“汇报?只怕无论怎么回报对方都不会听吧,反正主公大人你的头上一定又会多出一些罪名来,反正这样的事情这几年来哪一年不发生了三次五次的,也都已经习惯了。”
“喂喂喂,我说文沁你这算是在分裂袁家子弟么,这言论可是有点危险啊。”
“我说的有错么?关于剿灭那些公孙余孽的公函,我们已经发给那位刺史大人很多次了,可是却一直被对方用‘幽州新附’或者‘安定为主’之类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后来公孙余孽屡屡犯境,若非显谋部下骁勇,将士齐心用命,只怕这渔阳境内的任何一座县城都能被那些公孙余孽攻破。战后显谋给那个混账上书,表示如果幽州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不用出面,愿意自己带兵剿匪,可是结果呢?一纸公文下来反而要求我们献上自己的部曲!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事情么?就算是袁公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吧,更别说那些部曲本就是袁公当初因为显谋的功劳赏赐给他的,他袁显奕又有什么资格索取!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一定会成为我们‘剿匪不力’又或者干脆是‘私通公孙余孽’的铁证吧,为了阻止显谋哪怕一丝继承家业的可能。这三位公子倒是配合的相当‘默契’啊!”
好吧,这句话一出,屋内再一次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之中,甚至这一次就连刚才转移了话题的袁方袁显谋也双眼漠然的盯着手中的一块镇纸,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说话的*。
“呃……小弟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荀蕤看着眼前年纪差了他和袁方一旬多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其实你说的没有错,一点没错,可是就是因为说得太对了,所以才让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在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不就已经有了答案么?如果我的主公大人没有改变他的想法的话。不过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就算真的改变了想法,只怕也来不及了吧。”
“哼哼~怎么可能!我,袁显谋,只不过是还需要再蛰伏一段时间,等待那个时机罢了。”
突然。原本还在盯着手里的玩物出神的袁方忽然发出了阴冷的声音,那声音中的寒气,就算是已经极为熟悉袁方的荀蕤,和那位有幸进入到这个小团体的山阳山文沁也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哆嗦,只不过袁方随后的话语,便让两个人再也顾不得那份阴冷,双眼也变得热切起来。
当然,在谈野心之前。还需要应付眼下的情况。
作为幽州刺史的袁熙虽然被评论为只是自己妻家和渔阳豪强王松手上的傀儡,但是同样正如荀蕤和山阳所说的那样,这个家伙在给袁方这位有能力的庶出兄长使绊子上绝对是有着相当的自主意愿。或者说原本互相之间还有些矛盾的袁家嫡出三兄弟只有在这件事上是一致的。
至于同样属于嫡出的老四,因为年纪太小,还没有资格参与到这场冀州袁氏政权可能是最为核心的一场博弈之中,甚至如果不是袁绍对老三袁尚过于宠爱,以袁尚的年纪,也是没有资格参与到这场争斗的。
当然。也因为袁尚的年幼,让这一场庶嫡之争的主力实质上还是袁谭和袁熙两兄弟。
也正因为如此。泉州港的大火发生没多久,作为幽州刺史袁熙管理幽州的治所。雍奴方面发来了措辞严厉的公文,里面除了一些无用的辞藻(包括那些严厉的措辞在内)之外,便是指责身为泉州长的袁方办事不利,才导致泉州港被匪徒侵扰进而燃起了大火。
里面竟然还有指责袁方囤积私兵却剿匪不力的文辞,令袁方和他的两位幕僚都只能表示无语问天——当初我们要求剿匪你不让,而且还索要袁方的部曲,现在又出言责难。
话说山阳的那些指责还真是有一句是一句,全都在一步步应验着。
“果然我等庶出之人,都要遭受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么!”
这样的无理取闹,袁方固然以极大的毅力忍耐了下来,但荀蕤却显得极为的愤怒。
或许是对这样的情况感同身受吧。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新加入进来的山阳也是一位庶出的子弟。只不过如今河内山氏已经有些衰败了,山阳那个嫡亲的弟弟山曜事实上也并不比他有多少可以炫耀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兄弟二人的关系还蛮不错的,之前在晋阳求学的时候也是互相扶持互相帮助。
当然,他自然不会在眼前这两位怨气十足的家伙面前大谈特谈这种事情,事实上若不是他身上背负了“庶出”这样的光环,以他的才能想要与眼前两个家伙相提并论根本就没有可能。
更别说被袁方这位心高气傲的庶出子弟因为心腹。
“不过,也难怪那袁显奕如此口不择言,泉州这一把火,估计应该能够让他肉疼上好一阵子,就算是有毋极甄家的帮衬,但毕竟不如利用泉州港做一些事情方便。”
刚刚袁方和荀蕤都很冷静的时候,山阳利用激烈的言辞努力挑动着两个人敏感的神经,而等到将两个人的怒火挑起后,却又冷静下来分析起来此事背后的得失,就算是袁方已经看出来山阳的目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每一言每一行其实都没有错,但只不过是稍稍调整了一下顺序,就让自己忍不住青筋乱蹦,而身旁的友人更是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当然。归根到底还是袁熙欺人太甚,否则山阳无论怎么做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既然我的这位‘弟弟’出言责问,那么我们正好有借口剿灭那些公孙余孽!”
之所以袁方比荀蕤要镇定,便是因为他真一次是真的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真的要真么做?别看那个混账发下公文言辞激烈,但事实上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真的说什么,或者说他发现这份公函本就是想要恶心于你。可是如果显谋你真的以此为借口出名。尤其是越境出兵,那么袁显奕一定会拿此大做文章啊!”
“宾若不必再劝,我心中已有定论。而且如果畏惧人言便放弃需要完成的事情,那么这个人一定只是一个庸人,才会被那种无能的宵小所干扰。难道宾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庸人么?”
“也罢,反正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你和你的那些‘兄弟’们早晚也是要走向那一步的,早一天晚一天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一点下定决心的好。就像文沁说的那样,若是决心下得晚了,或许等到时局变得让你不得不下定决心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对了文沁,这次出兵就不需要你参与了,我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想要托付给你。”
“主公大人但有所命。阳就算是赴汤蹈火也是要完成的。”
“那么就请将我亲笔所书的这封信,送到江东孙伯符的手中。记住,务必将此信亲手交予对方,彼若是询问信中内容,告知其‘内有鲸吞天下之策’便可。”
看着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的袁方,双手恭恭敬敬接过信件的山阳。在另外两个人都无法注意的角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过也就只是一个笑容而已,他可不会就此便感到满足。
很快。这个小团体便兵分两路,其中袁方带着自己最为信赖的“参谋”荀蕤领兵外出剿匪,而山阳则骑着袁方所赠与的幽州快马沿着陆路一路南下。
其实原本山阳是可以从泉州港坐船直接跨海前往青州的,只不过泉州港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所有人都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死死盯着往来之人,唯恐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天降横祸的倒霉蛋,又或者是遭受到波及的“无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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