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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萌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潭
査瑜说这句话的时候,床上的方明正好苏醒过来,査瑜不待钱多多再开口,上前一把拉着她朝帐外走去。
“若兰,你留下!”
钱多多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帐中小武、若兰、青龙面面相觑,随即各忙各的去了。
上万大军回归,整顿军纪,清点人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已经让査瑜和钱多多忙成一团,不说还要每日巡视军营,商议需要精简的兵力。
钱多多为了那场赌约,忙得焦头烂额。加上身边时不时有一个追着喊着要拜师的周向南,愈发让她头疼不已。
一连几日,钱多多也只是在査瑜的陪同下,才能在百忙中抽空前去探望方明,所幸方明的伤势正在渐渐好转,可是两个人却始终没有机会单独说话。
其实,査瑜的住处就在大帐不远。
一应公文、军务以及生活所需,也都送来了这里,钱多多自然不可能与査瑜同床而眠,事实上,她这几夜几乎都在挑灯夜战。不止是她,就连査瑜和周将军也是一样。
书案上那厚厚一摞《论大清军需之弊端》、《细说兵力精简》《养兵新策》,便是三人连日通宵达旦的成果。
这其中自然是参照钱多多当日对査瑜说过的那番话,又实地考察了边关兵力实况,三人一边争执一边商讨出的结论。最显著的结果,除了这三本策论,那便是周向南更坚定了拜师的念头,钱多多不堪其扰,査瑜乐见其成。
“成了!”
“哈哈哈!终于完成了!”
周向南的大嗓门,在这个深夜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士兵,也惊醒了隔壁养病的方明。
査瑜道:“是啊!完成了!来人!备酒!”
“对对对!是该喝两杯庆祝!少将军!这三本策论若是上表朝廷,皇上封赏指日可待啊!”周向南附和。
査瑜却道:“封赏无所谓,只要朝廷肯采纳,便不辜负你我三人连日辛苦。怕只怕朝廷……”
“少将军何需杞人忧天?”
周向南跟随他已久,自然明白査瑜担心什么,当即宽慰道:“养病之费,自大清开国以来便是朝廷隐患,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属下就不相信,这洋洋洒洒陈清利弊的三篇文章,文武百官看了会没有反应。”
这时,士兵送来酒菜。
査瑜也一改神色道:“好!那就承你吉言,希望朝廷能改革养兵政策,我大清兵将也可日渐强大!”
“对!”
周向南大喊,青龙白虎也跟着振臂高呼!大帐旁的这处小帐内,一时人心振奋!
只除了唯一的女子,钱多多!
大清朝是历来各朝各代中版域最辽阔的,可最终也会走向灭亡。她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比谁都更清楚,如今此举根本无法阻止历史的车轮。
这边欢声笑语,举杯庆贺。
隔壁大帐,方明站在帐帘处半晌不动,任由秋霜打湿了额发。小武在旁几次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小丫鬟若兰机灵乖巧,转身取了一件钱多多的披风披在了方明身上。
“公子!小姐心里是有你的!别的不说,只说一件,公子便知小姐的心意。若兰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素来与小姐形影不离,而今公子受伤,小姐虽被将军带走却将奴婢留了下来,可想而知,小姐对公子有多在意。”
方明身形一颤,低头看着身上黑白相间的大氅,一时间不知在想什么。
若兰又道:“公子与査将军的恩怨,皆因小姐而起。奴婢本不该多言,可是公子若****忧心不能早日痊愈,小姐也会****担忧,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将军又素来对小姐千依百顺,小姐即便有心要向着公子,可也要顾忌将军几分不是吗?公子且宽心,小姐说了‘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荧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荧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
方明猛地回身,连声追问:“是她说的吗?告诉我,这话是她亲口说的吗?什么时候说的?在哪说的?”
若兰连连点头,答道:“小姐好像……好像初来雁门关那夜说过这句话,她念了一首诗,太长了,奴婢没记住,总之有这两句没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方明刚一念完,小丫鬟若兰便忙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首!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懂小姐的意思。”
“那夜……钱姑娘念过这首词吗?”方明不仅想起那是他与她成婚的前夜,喃喃问了一句。





天赐萌夫 263.第263章 军营里的醋意
若兰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一首词呀!不是诗吗?哎呀!奴婢不懂这些的,只记得那****和小姐被人下了蒙汗药,一醒来已经在赶往雁门关的路上,随行的只有朱雀和玄武,他们是将军的四大亲随中的两个。小姐知道他们二人是来保护我们的,也就没说什么。那夜,小姐睡不着,天寒地冻地就让我们生了一堆火,小姐坐在火堆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念的这一首。哦,对了对了,那一晚,我们还被狼群袭击了呢!好多的狼,好多好多,好可怕!”
“怎么会有狼群?若兰,别怕,你慢慢说。”
在方明清朗的声音中,若兰才一一道出当日惊险的经过。
这一夜,注定要很多人失眠的吧。此夜之后,方明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从不走出大帐,可是却时常站在帐帘处翘首远望,小武和若兰发现,他的目光所达之处必定有钱多多的身影。钱多多和査瑜再来帐中探望,他的表情还是冷淡疏离,可眼神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钱多多说一般。
几次三番,自然被査瑜看在眼里。
“方兄!我看你的伤势也养的七七八八,也该是时候派人送你们主仆离开了。”
他一开口,钱多多刚要反驳,方明先开了口。
“不!我一个文人难得来军营一趟,自然要多盘桓数月长长见识,才不虚此行。澹远兄怎么这就下逐客令呢?”
钱多多眉目一挑,心底不由好笑。她怎么忘了方明虽然不会武功之外,口角上可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査瑜这几日注意力被钱多多转移到精简兵力上,根本没空多理会方明,只等着他早日离开,是以,他不怒反笑:“方兄!你似乎有些忘恩负义了!若不是因为表妹,你可能早就命丧黑熊掌下。”
“表妹?”方明诧异,随即释然道:“这个称呼,澹远兄不觉得不妥吗?说起救命之恩,我才更要留在军营。”
“照你这么说,是不打算离开了?”
“正是!”
査瑜沉着脸提醒道:“这里是本将军的营帐!”
“是,小弟只是暂住,随时可以搬出去也可以。”方明不卑不亢。
“你可知,如今我若想杀你易如反掌!”
“澹远兄此言差矣!方明在军营养伤,边关上万士兵皆知此事,定然会保护在下性命,岂会任由将军落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
“你……”査瑜气结。
钱多多听着二人对话,几乎憋笑憋到内伤,急忙转身朝外走去。她一走,査瑜自然也不愿多留,跟着拂袖而去。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那是秀才太弱了,换成方明这样的口才,査瑜也要落下风。方明也真是了得,论口才只怕军中上万士兵也无人说的过他一人。君不见査大将军也被气得送走不行、杀他不得、无言以对吗?
“哈哈……”
钱多多一出来,便笑得前俯后仰。査瑜跟在后面,看到她这样,脸色更黑了几分。
“你还笑?都是你惹的麻烦!你若不带他回来,哪由得他在我军中如此放肆?”
“査瑜,我早就说过,你和方明没必要为了我处处针锋相对。”钱多多旧话重提。
査瑜道:“想要我和他联手,除非他肯放弃你!”
要让方明放弃钱多多,这恐怕比让査瑜放弃钱多多更加困难。方明的固执,这两人可也是领教过的,连他老爹都没辙。
钱多多柔声道:“査瑜,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的。”
査瑜眼眸一闪,不悦道:“落花虽无意,流水却有情。”
“你,你能就事论事吗?”
“表妹,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哪怕你要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我也会支持你,唯独你和方明这件事我绝不会让步!”
“査瑜……”
钱多多一声唤刚出口,査瑜已转身离去,显然这次被方明气得动了肝火。
唉,这两个人……
钱多多看着査瑜的背影,再也笑不出来了。
日子还是照常过,方明这伤一养便养了三个月之久,他自然也名正言顺留在了军营数月。方明这时才知,康熙皇帝委任査瑜为“镇北少将军”,有意让他来军营中历练一段时间。
当然,査瑜可不会任由方明一直霸占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帅帐。那日争执之后,第二日査瑜便让士兵将方明主仆的衣物打包,连人一并带到了普通的营帐内,腾出了大帐。不过,倒是默许了方明在军营中小范围走动,身后却要跟着大批士兵,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方明养伤期间,发现钱多多在军营中,反而比在他的漪澜小筑更加繁忙。想当初他只是让钱多多掌管三家店面账目,钱多多轻而易举便能做好,还有空闲去接济街头的乞丐、筹办学堂。
现在可好,査瑜给钱多多的权利几乎超过了三位挂着虚衔的将军,不仅是军营中的诸多事务,就连地方事务,好多也拿来询问钱多多。
钱多多随口给出的意见,往往连方明听了也暗暗点头赞同。下面办事的人,哪一个不是极有眼色的?时日一长,渐渐的,方明见不得钱多多这般忙碌,便也插手管起当地事务来。他本就饱读诗书,办起来倒也毫不费力,每每给出的意见也十分恰当。
査瑜得知此事,眯了眯眼吩咐:“当地事务的文案全送过去,本将军帐下不养闲人!”
如此一来,钱多多也落得清闲,只专心打理军营事务。
金裕那边也没闲着,忙完了米粮诸事,又闻听苏州地震,死伤无数,暗香早已秘密派人前往苏州。数日后,崖底秘谷又多了几百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査旻在军中受训了这几个月,倒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不仅个子长高了不少,人也晒黑了看起来更壮实,早已不复当初那个文弱书生之态。
査旻的变化,对方明刺激不小。
某一日,他竟然主动来大帐找到査瑜,提出要和査旻一样接受训练。査瑜正憋着火没处发,眼见这家伙不知死活送上门来,当即点头答应。
这件事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瞒着钱多多,等钱多多得知此事,方明已经被査瑜操练的半死不活,被抬回了他住的营帐。
这处营帐,钱多多自从方明搬出大帐之后,便一直没来过,不是她不想来,是査瑜不允许她来,有事没事总会找点“公务”交给她去处理,让她根本分身不得,也就一直不知道方明居然和朱雀玄武住在一个营帐。
朱雀玄武二人住在这里,她是知道的,可是一进来,看到朱雀一身带伤躺在那里,钱多多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査瑜这两位亲随,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那十日赌约前她离开军营之时,朱雀当时跪在帐外,她依稀有点印象。
却没想到他被罚的这么重,躺了三个多月还没下床。査瑜惩罚手下,未免下手太重了些。
她哪里知道,朱雀听闻钱多多回到军营,几次三番拖着一身伤前去找査瑜执意要求跟随保护,均被査瑜一通责罚,这才伤上加伤,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玄武劝了多少回,哪次不是替这位兄弟捏了一把冷汗,奈何这就是头倔驴,好坏歹话他死活都听不进去。
钱多多只看了朱雀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方明身上。看着那一条条明显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愧疚浮上心头,眼泪也不争气地啪啪直掉。
方明主动要求参加训练的事,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若兰口中得知,可是亲眼看到他一身伤痕,任是钱多多两世为人,也无法不为之感动自责。
钱多多忽然一把握住方明的手,痛得方明面容一阵扭曲,他却并未抽回,反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你这是何苦?”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来,正好滴落在方明受伤的手臂上,他痛得倒吸气,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钱姑娘,我,我没事。”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吗?大夫呢?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査瑜他又故意刁难?”
方明忙摇头,忍着痛道:“不,不关他的事。大夫已经来过了,也上了药,说只是皮外伤,休养两日便可痊愈。”
“手臂的伤怎么没上药?还伤哪了?我看看!”钱多多说着便要去扯方明的衣襟。
这动作惹得数人眼皮一跳,小武、若兰、朱雀、玄武就不说了,方明本人也是吓了一跳,脸上一红,急忙伸手阻拦,却正好按在钱多多的一只玉手上。
两人齐齐一怔,对视一眼,各自红着脸移开目光。
钱多多这才察觉自己的举动不妥,连忙松了手,方明也随之放开手,一时沉默无言,直到那边朱雀突然咳嗽起来。钱多多这才站起身,示意小武继续上药。
“玄武,朱雀怎么也受了伤?”
钱多多没话找话,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朱雀咳的越发厉害了。他甚至挣扎着想要起身答话,却被玄武死死按住。
“那个,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你在这里,这两位病人都不能安份让我们给上药。”




天赐萌夫 264.第264章 你死心吧
玄武这么一说,钱多多也觉得自己一个女子,在这里确实多有不便,于是丢下一句话转身出去了。
“方明,你好好养伤。”
玄武压住明显情绪激动的朱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死心吧!她的眼里只有别人,根本不可能有你。”朱雀一下子安静了。
方明主仆听在耳中,齐齐望了过来。玄武干咳,连忙借着上药掩饰。
却说钱多多出去后,便直奔大帐,査瑜心情大好,显然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正在青龙白虎服侍下更衣。
“査瑜!”
钱多多一进来便怒气冲冲地直呼其名,青龙白虎二人见此,立马退了出去,这二人又要开始吵架,他们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方明打成那样?”
“打成哪样?”査瑜道:“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说要效仿四弟参加训练,这才一日便受不了吗?那好啊,你告诉他,明日不必来了。”
钱多多气道:“他提出来你就可以公报私仇吗?子晨正在长身体,参加训练强身健体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方明能一样吗?他的身体骨骼已经发育成熟,又常年弃武习文,你这样的训练法是想要他的命吗?”
“我对他的命暂时没兴趣,不过是小小惩戒一番,好让他知道此地是军营,这里我说了算。”
“是吗?既然如此,那以后地方事务便都交还给‘表哥’处理吧!方明受伤卧床,我又忙着带领士兵开荒种粮,只怕我们二人都无法分身。”
钱多多转身往外走,査瑜急忙拦下。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再刁难他就是了!你也知道开荒种粮可是大事,我哪有闲功夫去理会地方事务?”
钱多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既然明知道大事为重,干嘛还把人伤成那样?
每日堆积如山的地方事务,什么偷窃、当街抢劫、某富商仗势杀人这类事务又多又繁琐,钱多多起初还能雷厉风行处理几件,可后来真是烦不胜烦。
要知道,地方事务比起军务来可一点也不轻松。张家今天丢了一只鸡,要查;王家和李家因为生意闹上公堂,得管;婚丧嫁娶,要去应酬;牢中关押的一干犯人也要一一提审,这个案子那个案子……事不大,关键是麻烦。
钱多多觉得能成为一方父母官,确实不容易。这件苦差事还是方明比较适合担当,她宁可跟着士兵去开山种粮,也不想坐在那里听一群人在你面前吵吵嚷嚷。
这也是她为什么来找査瑜理论的原因之一,她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让她省点心呢?非要时不时地给她添添乱才舒坦?
“你看着办!下次再让我看到方明一身伤,别说地方事务,连开荒种粮这件事,你也一并接管了吧!我正好落得清闲,不用整日焦头烂额。”
“不会不会!我下次会下手轻点!”
“什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没有下次!”
“唉!天气越冷,我怎么发现你肝火越盛呢?这几天我也被你传染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今年过冬边关不用准备炭火了。你足以替代木柴。”
钱多多失望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
査瑜一脸不解,青龙白虎二人闷笑着走进来。
“她是说我肝火旺盛?能不旺盛吗?憋了三个多月了,某人赖在我的军营,抽他一顿真是便宜了他!”
“主子,小姐的意思,是劝你别再和那人过不去。主子动了肝火不要紧,伤了那人,谁来替你打理地方事务?再说了,伤了他,小姐也动了怒不是?”青龙壮着胆子说道。
“知道了!”
査瑜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这些道理他自然清楚,要不适才也不会向钱多多服软,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一回事,他心里就是窝着一股邪火。
“早杀了他,何来今日之事?”
査瑜冷冷扫了玄武一眼,玄武立时跪倒在地,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滚!都出去!”
青龙玄武急忙退出,听到査瑜在帐中一阵乱砸东西。二人对视一眼,暗暗侥幸,至少没像朱雀那样被打得皮开肉绽,责骂两句什么的,真的是最轻的惩罚了。
两日后,査瑜又搬回了太原府。
钱多多心知九王夺嫡的凶险,也知如今看似风光无限的査家,最后会是怎样的命运。正因为前世对査瑜的家族和康熙年间的大事,都曾细心搜查过资料,是以,她才秘密培植自己的势力,效果如何,那日赌约区区千人便可破万人大阵,便可窥见一二。
这是她在这个异世唯一的护身符!
至于方明和査瑜,坦白说,他们尚且是皇帝和各皇子手中的棋子,能否自保尚且难说,更不用说让钱多多依赖了,她从来就没想过依赖他们。
可如果能让这两个人联手,或者更强大一些,钱多多自然也是不遗余力的!毕竟这两个人都是真心向着她的!
这一点,钱多多很清楚!
问题是,这两个人仿佛前世有仇,哦,不,是今生因为她化友为敌!但凡一见面,不是唇枪舌战便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别说联手了,和平共处都难!
这三个月苦了钱多多,时不时要迁就这个迁就那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劝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还有周向南,整天追着她要拜师,钱多多被她缠得几次差点想麻袋一套狠揍他一顿,最终还是忍了。没办法,谁让时下正值用人之际,周向南烦是烦了点,可他也确有真才实学,若非他有军职在身,钱多多倒不介意身边多这么一个人才。
可她现在宁肯把周向南想学的东西,暗中教给阿勇等人,也不愿意收此人为徒。
三日后,査瑜忽然深夜让钱多多收拾东西,带着她和朱雀玄武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
坐上马车时,钱多多愤怒地瞪向査瑜,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因为不愿意看到方明,才故意连夜带她离开的?
她斜睨着査瑜,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小心眼?”査瑜失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怕了他吗?”
“难道不是吗?”钱多多反问。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要连夜带我离开?”
“因为……”
査瑜忽而靠了过来,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以及有意无意中吹拂在她耳边的热气,令钱多多立时心猿意马起来,忘了再追问下去。
妖孽啊妖孽!
这么近的距离,钱多多脸蛋瞬间爆红,刚想离这妖孽远一点,忽然一份卷宗被他塞在了自己手中,钱多多疑惑地打开来阅览。
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五味参杂。
卷宗上写的是有关西藏的详细情报:康熙二十一年2月末,五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在刚刚重建好的布达拉宫与世长辞。其亲信弟子桑结嘉措,根据当时西藏的局势秘不发丧,隐瞒了僧侣大众和大清皇帝,时间长达15年之久,并且开始秘密查访五世****的转世灵童。
次年3月初,藏历水猪年,西藏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中,诞生了一名男婴,当地出现了多种瑞兆,预示着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孩子。传闻他8岁时,就能在纸上写字,11岁时,写出著名的《马头明王诵》。康熙三十五年,帝在平定准噶尔的叛乱中,偶然得知五世****已圆寂多年,十分愤怒,并致书严厉责问。桑结嘉措一方面向康熙承认错误,一面找到多年前寻到隐藏起来的转世灵童。
康熙三十六年,藏历火兔年,14岁的少年,被当时的西藏摄政王第巴·桑结嘉措认定为转世灵童。9月,自藏南迎到拉萨,以五世达、赖罗桑益喜为师,剃发受沙弥戒,取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同年10月25日,于拉萨布达拉宫举行坐床典礼,成为六世达、赖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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