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鬼夫
作者:叶落江湖
十八年前,许母意外早产,胎儿不足数月便夭折了,许家为了救活孩子,答应了林九爷的要求逆天改命。十八年后,普通的平凡大学生林长思,被林庄上门提亲,不得不履行当年的承诺,与一个已经死了百年的尸魂缔结冥婚...cp君主:林长思x林千里副:周行x大黑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恩怨情仇生子
天赐鬼夫 分卷阅读1
☆、长思
周围都是朦胧的雾气,带着阴冷潮湿的感觉,林长思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着,浑身上下都冒出了一个个的小疙瘩,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搓了搓手臂,又抱着臂膀继续往前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前方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他。他一直走一直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除了雾还是雾,长思也不知道灰心,也不觉得累,还是执着而固执的走着。
终于,前方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个白影子,长思好似知道这个就是他在这个雾中寻寻觅觅所寻找的似得,疾走几步过去,才慢慢看清眼前的这个轮廓。
眼前的人身材瘦削而修长,披散着一头如墨的长发,穿着一袭月白长衫,领口袖口都是繁复而细的刺绣素色花纹,在迷蒙的雾中束手而立,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恍如谪仙。
白衣人五官模糊不清,林长思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长思一步一步走过去,瞪大了眼想看清面前这个人的面容,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就四五步的距离,却怎么走都还是那么远。
林长思站定下来,紧盯着眼前的白色身影,明明看着这个人如此陌生,却又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潜意识里就知道有这么个人,只是藏在记忆深处,一直没有想起来一样。林长思皱皱眉,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莫名其妙,又偷偷抬眼看了下面前的身影,他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
林长思偷偷咽了口口水,才慢慢张开嘴,问道:“你.....”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周围的环境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凭空冒出数股黑色的雾气,一下气吞并了四周的白色雾气,周围一下子就变成了黑漆漆,只剩那面前的白衣人的身形变的无比清晰。
黑色的雾气翻滚,沸腾着,发出一种“嗤嗤”的难听声音,林长思毛骨悚然,还未做出反应,就见对面的人一下子七窍流出血来,如玉的肤色黯淡下来,布满了褐色的斑点,皮肤跟融化了似得,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上,上面还附着着零碎的皮肉,显得阴深可怖,流着血泪的眼睛紧盯着林长思,猛然之间和林长思来了个面对面,看清这个男人面容的瞬间林长思呼吸一滞,“啊”的一声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呼呼”林长思被吓得心惊胆战,在床上拼命喘着粗气,哆嗦着扑到床边把床头灯打开,整个房间霎时间充满了昏黄的光亮,暖暖的令人心安。林长思抚了抚心口,擦了擦满头大汗,想起梦中那张脸,心还是砰砰直跳。他端起床边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冰凉的水流进喉咙,滑进肚里,心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其实梦里的这个人,他是非常熟悉的。从他出生有意识记忆梦境开始,梦里就一直出现这个人,或长衫或军装,无一不是器宇轩昂,阴冷清俊。以往在梦中都是朦朦胧胧看不清长相,想不到今天在梦里看清了长相,结果却是七窍流血如此恐怖。
他很小的时候也曾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说过这个梦境,他们却一个个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告诫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梦,没啥特别的。到后来却又告诉他这个梦中的人,按辈分算来,算个远房亲戚。让林长思喊他为二叔。逢年过节,林长思还得到邻着的林庄去祭拜这个二叔。
林长思觉得这个二叔对自己这一家来说不简单,这么说吧,林长思这一个村,叫许家屯,听名字就知道,这一村大多都是姓许的,除了几个嫁进来的外乡人,而许爸爸是土生土长的许家人,林长思这一个独子,既不叫许,也不随母姓,偏偏跟了邻村的林姓。
开始的时候村子里也是议论纷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村里人纷纷闭了口,却对林长思这一家也有些讳莫如深起来,再后来村里人大多都知道点,这个林长思,算半个林庄人,是随了林庄村长的二哥的姓,姓林,名长思,取义“千里迢迢,长思可见”,他这个二叔大名“林千里”。
林长思也曾暗暗想,这个二叔莫不是对自己家有什么救命之恩不成,自己这老许家唯一的儿子的名字都随了他,后来也隐隐觉得不对,因为每次提起这个二叔,家里都笼罩着一股低压,奶奶妈妈莫不是红了眼,默默垂泪,到后来这个二叔也渐渐成了家里一种禁忌,轻易不提起。林长思每次出门给这个二叔祭拜,都是大早上自己去了自己回。
林长思叹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外面还是夕阳,红彤彤一片,小区下面还有一些爷爷奶奶,年幼的小孩在那里吃完饭消食散步玩耍,一片宁和。
林长思伸了个懒腰,把恐怖是梦境甩到脑后,看了下时间,还是下午5点多,正是冬天,到了6点左右就差不多天黑完了,所以林长思拾了下东西,飞奔出门。
林长思今年17,等明年一月份,过完生日就满18成年。因为他读书的早,17已经读大二去了,现在快要放寒假,几门选修课都完了,最后就要求交几篇论文,林长思打算趁着学校图书馆还没关门去借几本书回来抄抄写写赶紧把这几篇论文解决了,好早点回家,他妈好几天前就开始催他回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都催的特别急,几乎到每天到一个电话的地步。
多想无益,林长思奔出小区,蹬上跳蚤市场淘的二手自行车,往学校骑去。他闲暇时间都兼了几份工,所以在外租了个房子,离学校近,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的事,特别方便。
等他找好了书从图书馆出来,天早已全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7点多了,想了想便晃到寝室去,一个寝室四个人,另外三个,大黑,二猴,老三都在,四个年轻人凑在一起胡侃了几句,一凑合,这个学期要完了,明天交了两篇论文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打定主意今天去吃个散伙饭。
他们经常吃饭聚餐的地方是个湘菜馆子,开在学校附近,价位也适合,环境和味道都不错,他们来过几次之后,一般聚餐便都去那里了。老规矩的点了一堆酒菜,就胡吃海喝,扯淡起来。这大黑,是林长思寝室里最大的一个,高三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今年已经22,是个东北大汉,家里情况不错,也是个最花心的,交往过的女朋友海了去,三句话不离荤段子。
二猴是个瘦小的四川男生,和大黑臭味相投,没课了就爱一起去扯淡泡妞,偏偏他太过瘦小,基本上是没有女人看得上的,不过他也不在意,被拒绝了第二天照样嘻嘻哈哈的凑上去,打不死的小强一枚。俩一个强壮高大,一个矮小瘦弱,站一起特有喜剧效果。
老三周行长的帅,偏偏爱好看些五行八卦,奇经八脉的书,一度被二猴调侃要成为史上第一大神棍,他行踪比较神秘,除了林长思这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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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跟谁都不搭话,从来就没见和那个女生亲近过。
林长思读书的早,是最小的一个,从小就是个乖宝宝,最大的爱好便是看书,不爱玩闹,宅的很。
他们胡天胡地胡侃一番,当然主要是大黑和二猴能侃,等酒过三巡,已经十点多钟了,四个人酒量都不咋滴,最能喝的大黑都快喝趴去了。他一喝醉,嘴巴上就不牢靠起来,最爱数落别人,他们四人,二猴和他各方面都是一拍即合,所以每次数落的对象便只有林长思和周行二人。这次也是如此,又唧唧歪歪的数落起还算清醒的林长思和周行起来。
“你说你们两,就是你们两”,说着还用手指着林长思和周行,“好不容易进了大学,不泡妞有意思吗?”
然后有指向周行:“水灵灵的妹子不喜欢,天天抱着本破书看来看去,能看出朵花来啊,还是真想成为神棍大师,真是白瞎你那张帅脸,你不要生给我多好,那泡妞绝对是无往不利。还有你,你”又站立不稳的扑到林长思面前,“不是窝着看书,就是打工,都大学了,还这么乖宝宝。”
大黑哼哼唧唧的说着,越说越有劲,平常林长思和周行,都是不和这个醉鬼计较的。这次也是一样。却不知道这大黑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猥琐的嘻嘻笑起来,然后一把搂住林长思的肩膀,猥琐兮兮的笑道,“我说你两不会还是个童子鸡把。”嬉笑着和二猴挤眉弄眼一番,邪恶的扫过林长思和周行的裤裆。
乐的二猴哈哈大笑起来:“那必须是,看我们家长思那小嫩葱样,肯定是个处男,哈哈,至于行哥嘛,看行哥那扑克脸,裸女看了都没啥反应,指不定是个性冷淡,哈哈。”二猴醉的眼神都飘了,还贼兮兮的在林长思脸上摸了把,又和大黑一起勾肩搭背笑的猥琐无比。
林长思和周行的脸黑了,隔壁桌三个妹子估计听到大黑说的话,凑在一起笑嘻嘻,指点着林长思这一桌一边嘿嘿笑,一边窃窃私语,乐不可支。
林长思这时真是恨不得挖个洞把这大黑和二猴给埋了,丢脸丢到家了有木有,学校这周围的餐馆吃饭的可大多都是校友。看大黑和二猴还在盯着自己猥琐的嘿嘿笑,顿时恶从胆边生,抓起桌上吃剩的两个小馒头便往他俩嘴巴里塞,塞的他们两差点呛到才堵住了他们的嘴。赶紧拉着周行,一人拖着一个,付了帐就立马闪了。
就林长思这小身板扛大黑那肯定是不可能,拖着个二猴还是绰绰有余了,不过周行倒是出乎了林长思的意料,周行的身材看起来比大黑那是小了好几个码,但是扛着个大黑,那看起来完全是轻轻松松,毫不力,还能偶尔给林长思帮下手,林长思看的啧啧称奇。
等林长思他们回到寝室,都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林长思喝了酒,虽然不多,但是下午睡觉做了噩梦,到现在喝了酒,头就有点晕,也不打算回去了,把二猴往床上一甩,随便拿毛巾洗了把脸,就往床上一躺,睡死过去。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聘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林长思大早起来,打开淘的二手电脑坐在床上就开始搜论文,合着图书馆借的资料,凑合着弄出两篇论文,一打印,直接交托给周行,让给交了。
又急急忙忙的随便吃了点饭,拾了下行李,便赶往火车站,下午两点半的火车,去往b市。林长思上学的a市离b市并不远,搭火车也就1个多小时的事。只是到了b市距许家屯还很有段距离,所以还得转客车。
等到了许家屯,已经6点多了,天已经全黑。林长思和司机六叔告了别,一下车就看到母亲正站在村口的柳树下等他,赶忙走了过去。
“妈,天都黑啦,您在家里等不就行了吗。”林长思一把揽住母亲的肩,讨好的说道。
“臭小子,我那不是在家里等着着急,不如出来看看,走走,快回去,你奶奶烧了桌好菜都等好久了。”许母笑着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头,娘俩一路走一路絮叨着向家里走去。
进了屋,又是被爷爷奶奶拉着东瞅西瞅了一阵,许奶奶嘴里直念叨着:“我滴乖孙捏,半年没见瘦了,得补得补。”许爷爷也是一阵符合,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许父都皱着眉看着林长思,然后认同的附和自己亲娘,弄的林长思更是哭笑不得。
不过也怪不得这一家子对林长思的宝贝劲,他们老许家一直是一脉单传,虽然林长思随了林姓,但也是他们老许家唯一的一个乖孙,能不心疼吗?
一家人大半年才团聚一次,一起聚在桌边边吃饭边说话,时不时互相夹个菜,热闹非常。吃完了饭,陪着爷爷奶奶说了些体己话,又被许母招去洗澡,到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便去睡了,床上新铺着许母晒过的被子褥子,带着太阳的温暖,林长思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又是一夜无梦。
次日林长思还缩在被窝里梦周公,外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林长思皱着眉头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满头乱翘的头发显得那张小脸更加稚嫩。掀了被子爬出来,刷的一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鞭炮声更加清晰刺耳,明显就在自家外面。
因为昨晚睡的早,而且睡眠质量不错,所以被吵醒林长思也没什么烦躁的感觉,神清气爽的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便下得楼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许家屯是个富村,他们这里山多人少,大多数村民都是承包了一片山头种下果树,像梨数,桃树,一类的长的好,销量广,挣得也多,再村子里山头上都是大片大片的果树,开花的时候,漫山遍野,花瓣飘飞,特别漂亮,所以过来旅游玩耍的也多,也能挣点门票钱。
而且许家屯特殊的建筑风景也是个吸引人的地方,越发达的城市,古老的建筑保留的越少。虽然许家屯有钱,但是祖宗有训,房屋不倒,是不能拆的,否则便是犯了忌讳,所以许家屯便形成了前面竹楼,后面加盖一层水泥别墅的特别风景,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前面翠绿的竹楼,后面雪白的小别墅,整个村庄既有古韵,也很是别致。
因为是冬天,所以林长思是睡在后面水泥别墅里的,下得楼了,还得往竹楼里走,一走进竹楼,迎面就吹了一股凉风,凉飕飕的灌进脖子里,林长思立马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紧了紧衣服疾走几步,还未走到门口,便看到一大群人围在自家门口,还很多穿红拿着唢呐的青年男子,看装扮像是迎亲的队伍。
林长思正待发问,便听到一人唤他。
一转眼便看到从人群里走出个熟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庄村长林千清,也是林长思二叔林千里的九弟,在许家屯方圆百里都是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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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
林庄,是一个神秘而诡异的村庄,村庄的村民很少出门,不与生人接触,一般都在庄内活动。而且林庄村子特别小,村民加起来也不过百人,村子四周都用高墙筑起,进出还有村民把守,俨然是一个古代的府邸。
从围墙外往里看去,只能看的到一个个的两三层高的竹楼,楼檐角上挂着类似风铃一样的饰物,风吹过,发出悠远的叮咚声,特别悦耳,比起许家屯的竹楼要古老繁复而致的多。
林千清,作为这个村庄的村长,现龄已有七八十多岁了,人称林九爷。虽然身形已经佝偻,但是身体健朗,神矍铄。他长年在林庄受人尊敬,地位超然,身上便带了种身居高位的人特有的气势,神色严肃,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平常对着小辈都是不假辞色,倒是每年林长思去祭拜林千里,都得到他的和蔼款待。像现在他一见到林长思,原来严厉的神色便软了一些下来,整个竹楼里微微有些僵凝的气氛便缓解了不少。
“长思,你过来。”林千清唤他,声音苍老而暗哑。
林长思看到他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个九爷是很少出林庄的,除了些必须出席的大事。林长思看了看绕在九爷身边的许爷爷许奶奶许父许母,四人莫不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而许奶奶听到九爷喊长思过去,看着九爷的眼神中已经带着哀求,而林九爷仿佛没看到一般继续微笑着向林长思招了招手。
许奶奶眼圈都红了,望向林长思的眼神带着几分愁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许母眼圈也是红的,许父更是低着头狠狠抽了几口烟,依旧是闷头不语。
林长思心里就有些打鼓了,但是在这九爷面前他也不敢放肆,虽然心中不安,还是依言走过去,在九爷身边站定,瞟了瞟父母,乖巧的唤了声“九爷”,又恭敬的问道;“您这是有什么要事么,一大早的动这么大阵战”。
林九爷冷着眼一一扫过许父许母许爷爷许奶奶,那眼神在身后站定的一排红衣的青壮年男子的烘托下堪比利刃,气势逼人。一下子让许父许母们噤了声,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低垂下了头,不敢再言。
林九爷轻轻哼笑了声:“不是我一把老骨头要如此,只是我怕我不这么做,某些人欺负我一老头子年老健忘,就要无视当初的约定,出尔反尔了。”说着又询问似得向许奶奶道:“许夫人你说是把?”
面对林九爷的威压,许奶奶自是脸色难看的不发一言,不过林九爷也没想让她回答,缓和了下神色后,才盯着林长思说道:“我一个老头子,已经是一把枯骨了,此次前来,也不为他事。只是替家兄林千里向你下聘礼,希望你父母履行十七年前定下得婚约。”
话音刚落,四下里便响起一阵阵抽气声,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都变得安静无声,林长思也听着是莫名其妙,婚约?是他听错了,还是九爷说错了?
林九爷倒是不管众人的反应,只是向身后挥了挥手,数十个青年男子便手脚利落的从外面抬进十个系着用红色绸缎扎成花球的红木箱子进来。每个箱子上还都摆着黄金称,称上放着累累的金银首饰翡翠珠宝,银色花冠,粗略看出便知做工细,花纹繁复,价值不菲。
然后箱子又被一个个打开,搬出一个个抽屉似的盒子。装着许多做工细的锦袍,各色各样,布料顺滑,绣着绚丽华美的花纹。然后就是好几双绣鞋,绣着各色的牡丹,鸳鸯,荷花,除了鞋码的大小,就像是女子的绣花鞋。最后一个超大箱子拿出来的是一套大红的嫁衣,衣前绣着大幅的绚丽牡丹,后背上是环绕的龙凤,华美绝伦。
拉拉杂杂一堆,等都打开摆完,整个竹楼的地面占了大半,被鞭炮声吸引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眼睛都挪不动了,许家屯本来就是个富村,村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是这里面的好些东西,做工繁复细,工程浩大,根本不是钱就能买到的,这么多价值非凡的东西摆在一起,都不由惊叹,面上也现出羡慕妒忌的神色来。
林九爷满意的看着这些东西对村民的震撼效果,又接过身后一个青年递过来的一个小小的金色托盘,这个金盘应该年代久远了,盘底雕着些祥云龙凤,周身黯淡,并不像那些金称一样金光闪耀,但是看着却感觉更加古老贵重。上面放着一个陈旧的金丝楠木花雕漆盒。
林九爷打开来,拿出一张有些泛黄却保存良好的宣纸,递给林长思说道:“这是当年定下的婚姻契约,你看看。”
林长思从听到林九爷的来意时就已经呆了,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再看着满地的华丽物事,心里觉得荒诞的可笑,先且不说他是个男人,就这林千里都死了几十年了,竟然给林千里下聘礼,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嫁给一个死人吗?!这是多么荒谬!
但是看着林九爷不容置疑的脸,再看看父母不发一言晦暗的脸色,林长思笑不出来。
看着林长思冷着脸,似乎不打算接过宣纸查看,林九爷也不以为意,只是补了句:“这婚约是你出生没多久定的,婚书一式两份,你父母那里应该还有一份,还有你脖子上戴的犄角形羊脂白玉,便是当年我林庄所交付的订婚信物,具体可以问你父母。”
林长思不由摸上自己脖子上的吊坠,触手一片温热。这块玉确实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他只知道从他懂事起,脖子上就挂了这个,许奶奶告诉他这是家传之物,千万不可以取下来,更不可以弄丢,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来历。
林九爷说了一堆,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林长思和许家父母,然后仔细折好那张宣纸,放进木盒好。又转身拿过身后小辈手上拿到的物品清单,走到许父许母面前,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些聘礼是我林庄按我二哥在世出任军阀迎娶正妻的规格所下得,请清点过目。我们当初订好的婚约是在长思18岁之前完婚,所以元月15晚上我们林庄会过来迎亲,请谨记。”又附耳在许奶奶旁边:“这桩婚事,涉及之广,影响之深,其中厉害我自不必多说,若出了什么差错,后果是你们担待不起的。不过我想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干那种蠢事。”
林九爷说完轻轻一笑便带着身后那些青年男子走了,留下满地的华贵衣物首饰。
村里的村民看够了热闹,再看看许家父母晦暗的脸色,都三三两两识相退场,走的远了还能听到各种谈论感叹的唏嘘声。
林长思沉着脸站定在许父许母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婚缘
许家一片沉寂,只听得见许父吧嗒吧嗒的抽大烟声。许久,许父才熄灭了烟斗,在红木桌上敲了敲。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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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一把坐在长沙发上,指着对面的长椅:“坐,都坐下。”
许爷爷许奶奶,还有许母都鱼贯而入,坐在许父身边的长沙发上,林长思看着他们,顺从的在他们对面坐下。
“其实这件事早应该跟你讲明白,是我和你妈一直开不了口才拖拉至今,如今你也该知道了。”许父嗓音沉重的说着,开了个头便看了下林长思见他没有开口的欲望,便也只得继续说下去,林长思也不置一词的听着,慢慢才了解提亲这件事的始末。
十七年前,许母也不过十八,因为意外早产,林长思才7个多月便生下来,身体十分孱弱,哭声跟小奶猫叫似得,奄奄一息。检查的医生说是心律不齐,带着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接着又隐晦的告知许父,这种早产的又带着心脏病的新生儿是很容易夭折的,就算暂时存活下来,也不过几个月,以现在的医疗手段,留下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
许父一听便心如死灰,许奶奶更是放声大哭起来,拼命的拉扯着医生的衣服祈求着救救自家的小孙子,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声无力的叹息。
再怎么闹也是没办法,小娃娃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恒温箱里,一张小脸憋的通红,连哭叫都细不可闻。一家人除了疼痛哭泣根本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轮流照看小孙子,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呼吸气喘而休克了。短短三个月发生了数十次的休克,一次次抢救回来,却还是争不过老天,小小的生命来到世间,短短存活了三个月,连名字都没有便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