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萌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潭
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钱姑娘,或者存有非分之想,不然的话,下场就会像这位何焕何公子一般无二。査府下人偷偷看着饭桌上一脸苦不堪言的何焕,不仅有些同情起来。
何焕此刻的样子,是有苦难言!
不,是苦不堪言!
査瑜自兰苑折回后,脸上由始至终展露着“热情”的笑容,频频为何焕斟酒、夹菜。
“何兄!多吃点!”
“何兄!感谢你多年来替贱内照顾老爷子!”
“何兄!吃菜吃菜!”
“何兄!来!我敬你三杯!”
“咦?何兄怎么不吃了?来来来!”
“何兄……”
如此“热情好客”的査瑜,让一种仆从跌破眼镜之余,也让不善酒力的何焕,喝得酩酊大醉吃得直想吐。
“査、査兄!盛情难却……”
“査……兄……我不行了。”
“哇~”
何焕猛地转头,弯腰大吐特吐起来。査瑜朝下人使了个眼色,脸上的笑容冷下来,径自走了。
下人们捏着鼻子,上前搀扶醉何焕。
“臭死了!真脏!这位何公子酒量可真差!才喝这么点就醉成这样。还是咱们爷酒量好!”一人抱怨。
另一人道:“你懂什么?咱们爷那是存心灌醉他。”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眼瞎了,没看到爷不高兴吗?”
起先说话那人,不解地挠了挠头,疑惑道:“爷不高兴?我怎么没看出来?爷一直在笑啊!”
另一位年长者,丢过来一个朽木不可雕的鄙视眼神。他们的爷,高兴是什么样,不高兴是什么样,也只有常年在府里伺候的下人才会一眼分辨出来。
哪是凭笑或者不笑,来评断的?
“小子!你入府时间短,想要在査府当一个合格的下人,还需好好磨练啊!”年长者语重心长,解释道:“爷这个人,平日看着无害,甚至当爷板着脸教训人时,基本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他若是对着你笑,就要格外小心。像是这位何公子,知道爷为什么把他灌醉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兰苑那位”
“兰苑……这……什么意思?”
老者恨铁不成钢道:“笨呢!要不怎么说你没眼色呢!那我来问你。大夫人和少爷离府,是因为什么?”
“兰苑那位啊!这谁不不知道!”
“我再问你,这位何公子是谁的义兄?”
“兰苑那位!”
“好!那在爷心里,最在乎的人,又是谁?”
“兰苑那位!”
“这下你懂了吗?”
“还是不……啊!我懂了!”那仆人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咱们爷,吃醋了?”
“嘘……快来搭把手!”
“哦哦哦!”
两仆人合力架着满身酒气的何焕朝客房走去,他们却不知道,刚才的一番对话,尽数落入了何焕耳中。
他看似醉了,实在脑子清醒着。
何焕又不是傻子,査瑜看他像看情敌的眼神,他早就心知肚明。男人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最好避而远之,若是躲避不及只能装醉。
何况他确实被査瑜和颜悦色地灌了不少酒。
其实,吃醋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一个能拥有如恩公那般聪慧的女子为妻之人,本就让人嫉妒羡慕。他真的很羡慕査瑜,可生性腼腆的他,肯定不会把这番话说给任何人听。
等何焕被送入他之前沐浴的客房,査瑜早已回到了兰苑。
未进门,已然听到了,钱多多隔壁房间里的婴童啼哭声。可他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多多,你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
为何有爷爷?
为何……有义兄?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所不知道的?这个男子,真的只是你义兄吗?他眼中深藏的爱慕,又作何解释?
天赐萌夫 329.第329章 査瑜与何焕
这一晚,三人的心情都难以平静。
钱多多本想找个机会,向査瑜说明一切,可是这一晚,査瑜听到孩子的哭啼声,心有疑虑之下径自去了清心亭。
两个人并未照面,几乎彻夜未眠。
日子过得很快。
天机道人这一去,便离开了整整一个月。何焕始终老老实实待在客房里,甚至避开与钱多多见面,却经常与査瑜喝茶下棋甚至谈论时事。
接触多了,査瑜不由地对何焕改观。
在査瑜看来,何焕既然以前认识钱多多,如今住进府里,肯定会经常借故与她亲近。
但何焕并没有这么做!
每每用膳时间,他都会借故推脱,甚至很少主动去兰苑,仿佛自那日之后在刻意与钱多多保持距离。毕竟听了府里下人的那番话之后,瓜田李下之嫌,他也懂回避。
腼腆的书生,不善言辞,更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默默地远远观望。他发现,从府里下人的谈论中,他得知钱多多并非査瑜明媒正娶的正室,甚至连小妾也不是。可査府除了钱多多,也没有别的女主人。听说之前的査府夫人和少爷,已经搬了出去。还听说是被赶出去的,好像还写了休书。
钱姑娘为何容颜不改,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为何又会无名无分地住进这座府邸?为何和天机道人为了一个婴童差点反目?还有……这一月,她早出晚归又在忙什么?
神秘的她,让何焕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些问题他都可以不去寻求答案,可有一点,他必须要知道。
那就是,钱姑娘是否幸福?
当年那个牵着他的手,一路狂奔,在灿烂的阳光下倚着树干,慵懒地眯着眼的少女,是他心中最美的一幅画。
“何兄!该你了!”
査瑜的一声唤,提醒了正手执棋子发呆的何焕。他倏地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回到棋盘上来。
“抱歉!刚想起了一些旧事。嗯,我下这里。”
“下这里?”
査瑜微笑,诧异道:“何兄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如此心不在焉,这盘棋再战已经没有意义。”
他淡淡看了何焕一眼,不问也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她在想谁。奇怪的是,査瑜心里并没有醋意,他也想知道钱多多最近在忙些什么。算起来他已经好多天没露过面,每天深夜才回,早上又很早出门,偶尔碰上也只是匆匆打声招呼就走了。
何焕愣了下,点头道:“也好!”
这盘棋,确实没再战下去的必要了,他的棋路散乱,心思本就不在棋盘上,在査瑜缜密的布局之下早就溃不成军,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再说,他今日总觉得心惊肉跳,很不安。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十五年前的那场水灾,钱多多失踪的那天,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不安感觉。会不会这是一种征兆?
之前几天,钱多多也忙的整日见不到,可他并没有这种不安的感觉,唯独今日,这种感觉异常强烈。
“査兄!请恕我冒昧,钱姑娘她一直很忙吗?”
何焕鼓起勇气,终于把压在心里的这句话问出了口。可他却看到査瑜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唯恐被误会,又忙解释起来。
“我是说……”
“你很担心她?”査瑜忽然问了一句。
何焕脸色一热,忙解释道:“她毕竟是我……义妹。自从我来了海宁,便一直住在这里每日无所事事。可是义妹她却整日早出晚归,难免心里有愧。若是有什么在下能效劳的地方,还望告知。”
査瑜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他派人给陈府送去了一份休书之后,为了躲避外面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他已经尽量闭门不出。
何焕一看他的神色,不由转移话题道:“如今新皇登基已历时半年,颁布新政,看来也是一位明君。査兄,难道不想再入朝堂吗?”
査瑜反问道:“何兄呢?当年又因何辞官?”
提起辞官这件事,何焕自然有他说不出口的原因,可他也能说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咳,当年辞官皆因……因……我的出身贫寒,在朝中没有任何依仗,与其受人****,不如归去落得清闲自在。”
“是这样吗?”査瑜明显不信,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何兄是康熙四十八年的进士,可也正是那一年,多多意外失踪十五年……”下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何焕干笑,道:“义妹的失踪,的确也是我辞官原因之一。査兄可能不知,义妹当年对我有恩,若非是她舍身相救,我可能早已命丧西湖。恩公出了意外,我理应四处寻访略尽绵薄之力。只是可惜,这十五年来音信全无。”
听到这番话,査瑜一时感慨万千。
人生,风光无限时,可能会有许许多多的朋友,可真心的又有几人?眼前的书生,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却有一颗为了报恩甘愿放弃荣华富贵的真心。
若有朝一日他意外失踪,是否也会有一人像书生这般,十五年从不放弃寻找?
想到此,査瑜不由心生愧疚。
“何兄!实在抱歉!那****初来乍到,我却故意将你灌醉,害你在人前出丑。若论心胸坦荡,我确实比不上何兄你。”
“査兄言重了!”何焕说道:“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因为太关心……义妹,你何错之有?倒是我这位不速之客,月余来为査兄增添了许多困扰,是我该说抱歉才对!”
“不,何兄!是我对不住你!”
“不不不,査兄!”
两个人争着致歉之际,忍不住对望一眼,大笑起来。对视中,无论是眼神还是心态,明显不同了。这一刻,再无嫌隙。
査瑜觉得,何焕是一位可交的知己。
何焕却觉得,査瑜虽然整了他,但值得他钦佩。甚至和这个男子比起来,他内心深处还有一点点小自卑。也许,唯有这样卓尔不群的男子才堪与恩公匹配。姑且不论外面有多少流言,眼前这位他相处了一个月的男子,值得恩公托付终生。
因为,他能看得出来也能感受到,査瑜很在乎很在乎钱多多。若非在乎,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何会腹黑地灌醉他?若非在乎,拥有娇妻爱子的男子,如何会断然写下休书?
若易地而处,他未必有这样的勇气和果决。
査瑜叹道:“不知多多今晚几时才回。不瞒何兄,我确实不知她最近在忙什么。甚至有时候感觉,她在刻意躲着我。”
何焕惊愕道:“怎会如此?”
“可能,她有些事情还没想好,要如何向我解释吧!”査瑜想了下道:“比如……天机道人。”
“你如何得知的?”
“天机道人”这四个字让何焕大惊失色,他自问从未在人前向査瑜提起过,而且想到曾信誓旦旦答应过恩公绝不泄露半句,可査瑜居然一口说出了这四个字。
何焕如何能不惊慌失措?
査瑜一笑,说道:“何兄无需惊慌,并非是你无意中泄露了此事,而是先帝在世时,曾在南书房召见过天机道人。在他离开时,我刚好被传召,故而我与这位避世已久的天机道人只有一面之缘。也许,道长根本没有看到我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何焕长松了口气。
査瑜察言观色,试探道:“何兄,与道长朝夕相处长达十五年之久,难道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吗?”
“说来惭愧!”何焕赫然。
“那这么说来,多多之前也并不知情?”査瑜又问。
何焕犹豫了下,点点头。
根据那日天机道人说出自己的身份时,钱多多的反应来看,她确实毫不知情,只是不知为何她在得知之后反应会那般奇怪。似乎,似乎天机道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恩公和天机道人……有过节?
这个问题,是何焕月余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只不过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答案。
“今晚,我们一起等她吧!”
査瑜忽然对何焕提出了一个请求,何焕颇感意外,随即便明白过来。査瑜真正的意思,不是等人,而是等钱多多的答案。
何焕应道:“好!”
二人这边商议定,殊不知这一晚却发生了一件令他们始料不及的事……若是世上有后悔药,何焕宁可拿命来换,只希望这一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一晚,本是天机道人和钱多多约定回归的时间。是夜,钱多多从外面回府,只换了身衣服,便又匆匆离开。
査瑜和何焕一直在清心亭,接到下人的禀报,赶来兰苑时,正巧看到钱多多离去的背影。看她抱着小旭旭行色匆匆的样子,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尾随而去。
可谁也没料到,这一跟踪却出了问题。
往常钱多多即便深夜出府,也不会带着小旭旭,反而会让李十一和暗香等人严加保护。可今日,她却将孩童带了出来。査瑜与何焕同时想到,会不会是天机道人回来了?
天赐萌夫 330.第330章 误会
多多,是去见天机道人?
如此说来,只要这二人碰了面,那么所有的谜团都将揭晓。査瑜和何焕根本不用询问,只要跟上去就能得知真相,不是吗?
钱多多出了府之后,一直朝城外乱葬岗走去。
夜深,风高。
何焕的脚步有些迟疑,几次停下来,打算折回去。因为他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似乎前面正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令他心中充满了恐慌和忐忑。
“何兄,你怎么了?”
“无、无妨!”
査瑜停下脚步,回身关切望来。何焕捂着胸口,无法解释心里的那股不安因何而来,却让他呼吸也开始急促。
“何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胸口忽然有些透不过气来。”何焕尴尬道:“査兄不如先行一步,我随后便来。”
“这……也好!”
査瑜看了何焕一眼,又看看前方早已不见的背影,片刻间便认同了何焕的提议。他加快脚程,一路沿着刚才钱多多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一直追到了小旭旭出生的那间茅屋附近。
正前方,两个身影正在谈话。
一个是钱多多!
另一个人……看不清容貌,但外形看起来像是男子。
该不会是私会情郎吧?
査瑜心头浮现这个猜想,醋意还没升腾起来,很快又被他给否决掉。不可能,不会的,多多深夜见的这个男子,绝不会是什么情郎,也许是天机道人也说不定。
他小心翼翼地朝茅屋靠近,想要看清楚那男子的容貌,是否如他猜想的那般,却倏地看见那男子一把拉住了钱多多。
他的眼神猛地一变!
那男子似乎打算强硬将钱多多拉走,却被她几次甩开,那人却锲而不舍地继续纠缠。
五次三番之后,査瑜终于按捺不住了。
“什么人?”
査瑜大喝一声,人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只一眨眼间,便到了钱多多身边,他的手掌一把抓了过去。
下一秒,他整个人愣了。
“査逸?”
“爹?”
査瑜和那男子齐声惊呼!査瑜的一只手正抓着査逸的手臂,本打算将这只手臂挥开的,却在看清手臂主人的长相时,怔愣不动了。
太让他意外了!
原来深夜和钱多多“私会”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仅査瑜有些发懵,就连査逸和钱多多也同样既惊讶又震撼。
“査瑜!你跟踪我?”
钱多多的脸色,白了三分,有点难以置信。
“多多,我……”査瑜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冲着査逸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爹!”
査逸忽然一把握住钱多多的手,坚定道:“我要娶她!我知道您和娘亲都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打算……带她私奔!”
“你、说、什、么?”
査瑜的声音,一下子冰冷起来。他眸中怒火大盛,毫不犹豫地一掌朝査逸胸口拍去。他是真的被这个儿子逼出了真火!居然敢染指他的女人!还想私奔?
査逸哪里承受得住这一掌?这来势汹汹的一掌,顿时将他整个身体击得倒飞出去,深厚的内力震得他胸腔激荡不已,摔落在地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孽子!你可知她的身份?”
査瑜负手而立,目光冰冷至极。若非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这一张看似重伤了査逸,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小惩大诫,他还没气愤到亲手弑子的地步。
“她……是我……心爱之人!”
被打倒吐血了,査逸依然目光坚定,望向钱多多的眼神充满了至死不渝的痴恋。这眼神,査瑜太熟悉了。若非用情太深,如何会有这种执迷不悟的眼神?
査瑜心中不由起疑,难道多多和自己的儿子真的……深夜私会?这可能吗?尽管他很愿意去相信钱多多,可眼下是他亲眼所见,刚才若非他现身阻止,他们二人是不是打算私奔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査瑜便无法保持理智。
“多多!你怎么说?”
“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钱多多满眼失望和痛心,冷笑道:“査逸约我今晚在此相会,然后,要和我一起私奔。怎么?你吃醋了?要亲手杀了你唯一的儿子吗?还是想连我一起杀了?”
“你……”査瑜气结,怒骂:“不知廉耻!”
钱多多心中一痛,弯腰去扶査逸,眼泪唰唰直落,一滴一滴打在査逸的手背上,令他心疼不已。
“査逸,你怎么样?”
“钱姑娘……”
査逸在钱多多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身来,却紧紧握住了钱多多的手,他暗暗发誓,就算今天被父亲打死了,也再不会放开她。
这一幕,让査瑜愈发红了眼。
“你们……你们……简直可恶至极!”
査瑜一怒之下,上前来拉钱多多,却受到査逸的阻扰。父子二人为了钱多多争抢起来,査逸如何是査瑜的对手,直接再次被他一掌拍飞。
也幸亏査瑜盛怒之下,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手下留情,并非真想要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否则的话査逸焉能在他两掌之下还能站起来?
“放开我!査瑜!”
“跟我回府!”
“不!我不回去!”
“你再说一遍!”
钱多多被査瑜强行拉着,试图挣扎,却惹得査瑜勃然大怒。可她也早就被他跟踪的举动气得失去了理智。
“你聋了吗?我说,我不回去!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査瑜,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管不着!放手!”
査瑜一听,微怔,怒极反笑道:“是吗?你是我什么人,査逸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是,你要我证明?”
他忽而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双唇奇快无比地印了上来。
混蛋混蛋混蛋……
钱多多愤怒地又踢又打,全力反抗,可渐渐地,在他这强势的一吻之下,她全身好似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在他怀里很快变得安静又柔顺。
二人这边吻得忘情,却忘了还有一位旁观者。
这一幕,直接颠覆了査逸之前所有的认知。他无比震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正在亲吻着自己最爱的女子……这这这……父亲怎么能抢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不!不可以!”
査逸疯了一般冲上来,用力想要把钱多多从査瑜怀里夺过来,却只是把吻得难分难舍的二人分开而已。
钱多多依然被査瑜牢牢揽在怀中。
査逸真是被他自己幻想的爱情冲昏了头,但凡他稍稍有一丝理智,也能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即便不清楚钱多多为什么会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也该能从钱多多羞红的脸孔上看出异样。
“爹!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什么要和我抢呢?”
“爹!钱姑娘是孩儿此生唯一喜欢的女子,我非她不娶!”
“爹!你放手!放手啊!”
査逸打肯定是打不过自己父亲,只能苦苦哀求,加上他刚才本就被那两掌所伤,这会情绪一激动,大口的献血涌了出来,看得钱多多触目惊心。
“査逸,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不!钱姑娘先听我说,不管如何,我对你的心意绝对动摇半分,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会娶你为妻。”
“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这就足够了。”
面对査逸的深情誓言,钱多多真的头痛了。她深刻地检讨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居然让这小子对自己情根深种不说,更是直接闹得父子反目。
是査逸的错,还是她的错?
不行不行,这个天大的误会必须早点解释清楚才行。虽然她很恼怒査瑜跟踪她的行为,刚才还说了很多气话,可她真正爱的人毕竟是査瑜,而不是他的儿子。若是父子为了她闹僵了,那可如何是好?
钱多多深吸口气,刚想解释,不料査瑜早已等得不耐烦,抓着她又要离开。
“爹!”
査逸忽然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来。钱多多顿时眉眼一跳,被这小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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