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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等着,我送你。”陆恺亦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待接到了罗柔,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不搭理她。
罗柔看着转盘上的车速一溜儿飙升,叹了口气,轻声道:“陆恺,咱们还没在一起呢。”虽然她刚才在傅寒面前干脆的承认了,可那是气他的成分居多。至于她和陆恺,应该是在暧昧之中吧,不可否认,他身上那股和傅寒一样儿的痞劲儿吸引了她,但十几年的感情又岂会说变就变,一时之间,她还接受不了。
也正因此,罗柔对傅寒敢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因为过去那几年他实在太宠着她了,所以她吃定了他,无论做什么,傅寒都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可是陆恺却不同,他的示爱让罗柔有了压力和愧意,所以她会迁就他,虽不会主动讨好,但比对其他异性已和善了太多,要知道,她和傅寒恋爱的时候,对所有示爱者一律是冷眼相向的。
两人一时冷场,罗柔主动说了一句,他既然不答腔,那她也就沉默以对。
到了学校宿舍楼下,刚要下车甩门,就听陆恺淡淡的道:“过几天我生日,赏个脸?”开口时嘴里已经叼了烟,声音有些模糊。
罗柔回头,正看到他侧头点烟的侧脸,一时竟有些错乱,她想了想,皱眉问:“不是下个月么?”去年参加过他的生日宴,罗柔有些印象,隐约记得月份不对。
陆恺怔了怔,讪讪地道:“我哥的,我哥的。”心里却又有些甜,她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可见是上了心的。只是又有些懊恼,干嘛要找这么个烂借口,这下可好,被当众戳穿,她一向聪慧,定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罗柔眉头蹙的愈紧,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的道:“那我就不用去了,你哥这人,不大喜欢我,你叫我去,不是给他这寿星添堵么,算了吧。”
陆恺也知道兄长对心上人的不满,以前虽曾勉强救过她,可后来几次见面都冷眉冷眼的,任他在其中如何调和,就是毫不松口,只说他喜欢就好,若是想要娶回家,尚要母亲拿主意。也正因此,陆恺才觉得罗柔许久不肯接受自己也有大哥的原因,一向只有旁人讨好她的份儿,哪里会想看大哥不耐的脸,若是她成了自己的女友,关系这般僵,在公共场合见了岂不尴尬?
赶忙下保证,“不会的,他就是那面瘫样儿,对谁都那德性,你别放在心上,不是针对你。”陆恺握着她的手替大哥说好话,又有些暗暗恼恨起来,大哥平日什么都依着自己,怎么这次非不顺着他心意哪?!
罗柔似笑非笑地道:“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一会儿你生日一会儿你哥的,给个准话儿。”
陆恺痞痞一笑,握着她的手揉捏,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罗柔横他一眼,也没拒绝,下车上楼。
走廊上恰碰到陈晨,目光闪躲,竟要从她身旁错过去。
罗柔右跨一步挡住她去路,她身量高,几乎是俯视着她,垂眼淡淡道:“心虚什么,平时不是挺能言善道的么?”
陈晨并不看她,只淡淡的道:“抱歉,我有事,请让开。”
罗柔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无端遭此横祸,是否要像上次一般报给学校?听说,这四个学期下来,你的学分还是没能修满,怎样,要留级么?”
陈晨咬了咬唇,像是被逼到了死角的小白兔,冷声道:“你别太过分!”
罗柔轻轻地笑了,说:“别激动,这么大声,一会儿搞得人尽皆知,拿什么再来威胁学校?”
冷眸利箭一般的目光射过来,罗柔抱臂,说:“别这么看我,我也是猜的。”话音一转,又道:
“不过,你这反应,倒真是让我觉得很可疑啊?”
其实罗柔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干的,不禁对那女人有了些佩服。知道她受此大辱定是要报复的,只是竟不知她这么狠,那日自己不过是似是而非的提了句,她就记在了心上,让陈晨有苦说不出。
想到此,罗柔几乎要快意地笑出声来,她虽觉这般有些落井下石,但却分明是她咎由自取。
若她猜的没错,这陈晨分明是已经找过学校了,可是这次领导如何肯信?先前这事已发生过一次,学校已经加强安保,并在各个宿舍楼外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上次是在公共卫生间,这次又是在何地?傅寒既说是轮,现在又不是临近暑假的日子,单人宿舍住的人也挺多,根本不会有这事发生而众人毫无所觉的可能。
罗柔心里已有了计较,只怕是在操场一类的宽阔场地,深夜时分,那里可是没有学生的,更没有监控,若是有人趁此……
说到底,是这个女人透支了她自己的信用。先前为保住学籍,不惜亲自上阵,终令学校领导忌惮退步,抹平之前一切。可是这次又如何肯相信,不喷她一顿都是轻的。陈晨无端遭此横祸,却只能是有苦说不出,想要以此为砝码跟学校提条件都不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合离 第38章 傅寒
罗柔转身,正见楼梯口长身而立的陆恺,身后还有一人,表情似笑非笑,煞是莫测,正是陆慎。
“你怎么回来了?”罗柔声音淡淡的,连眼神都只是瞥了一眼瞬即离开。陆恺看出她不悦,正要开口,身后之人先他一步出声,“不回来,怎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呢?罗大小姐好大的气势!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所倚仗的,究竟是谁的势?”
罗柔听出他话中嘲讽,倒也没动怒,只是倨傲道:“无论是谁,总不会是您陆家的。”陆慎冷哼一声,说:“话别说的太满。”罗柔笑了,看一眼一侧的陈晨,意有所指的道:“我从不做自打脸的事,当然,更不会和陆家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
此话一出,陆恺已变了脸色,他瞪一眼身旁的大哥,暗怪他故意惹怒罗柔,忙上前几步赔笑脸,说:“你别跟我哥一般见识,他开玩笑呢。”罗柔拂开他的手,淡淡道:“可我是认真的。”陆恺亦敛了笑,薄唇紧抿,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陆慎见不得自己兄弟在这女人面前屈尊讨好的模样,向来只有女人巴结着他,从未见他这样殷切,偏这女人还故作姿态,不肯领情。当下冷了俊颜,讥诮地道:“你还不明白么?就是她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亦不会进我们陆家的门,人家都这般明晃晃地拒绝了,阿恺,算了吧。”
罗柔却再不理,转身朝宿舍放心而去。陆恺想要去追,却被陆慎拦住,“人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怎么还那么贱啊,上赶着看人冷脸是怎么着?!”
陆恺却瞪他一眼,说:“不用你管!”挣脱开他的手跟着罗柔而去。陆慎在心里叹气,还是母亲说的对,这事儿得徐徐图之才好。想到来这儿的目的,陆慎看一眼一旁的人,淡淡的道:“走吧,先解决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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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阳台,罗柔看着楼下那辆招摇的路虎扬长而去,抬眸看向屋里坐着的人,说:“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就直接回家了。”
陆恺走过来,在阳台门框边截住她的路,说:“还生气呢?”罗柔瞥他一眼,伸手抛了饮料瓶到垃圾桶,淡淡的道:“我从不因不相干的人生气。”
陆恺说:“他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哥。”罗柔愈加冷漠,不耐地道:“我知道,不然我根本懒得理。”她看了看面前人阴沉的脸色,微微一笑,说:“方才你的提议,我想我能给你答复了,陆恺,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为什么?就因为我哥?喜欢你的是我不是他?!你大可不必在意他。”陆恺已隐忍许久,他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般的长大,从未如此做小伏低过,他想要的一切,母亲和哥哥都会一一给他弄来,只为哄他开心。可是如今,他不知自己已在她这儿碰了多少钉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好容易见到点儿曙光,竟因大哥的一句话给打散了。他不禁自嘲,她应该并没多喜欢他吧,否则的话,怎会因大哥的几句话就动摇?
“可我就是一个万分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虚荣、好面儿,我从不否认。方才我和那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应该了解,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对于讨厌的人和物,从不虚伪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罗柔心想,以前他问她究竟哪点儿比不上傅寒,现在倒是有了答案,傅家无论是谁,即便是一向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傅冰,对她也从来都是礼遇有加,这是最大的不同。
彼此相对无言,罗柔想起方才他出现的蹊跷,疑惑道:“你不是已经开车走了?怎么又折了回来?”陆恺转身回了室内,淡淡的道:“出门遇到我哥,陪他一起来的。”罗柔点了点头,又道:“因为陈晨?”看刚才的情形,这兄弟俩和陈晨应该都是旧相识。
陆恺看了她一眼,斟酌着道:“她以前是我的女朋友。”罗柔一惊,当下面无表情地道:“哦,我不知道还有这茬,看样子,你哥还挺照顾她。”若自己没猜错,陆慎此次应是为陈晨留级一事而来。
陆恺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突然想起什么,只简略道:“她以前因为我而被学校开除,我哥答曾答应她一个条件,作为补偿。”
“她似乎和我记忆里的一个人长得很像?”罗柔皱眉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待看到陆恺讪讪地神色,顿时明了,是和那个传说中勾了陆家两兄弟的女人有几分神似。那段时间,应该是那女的过世没多久,陆恺就找到了舞蹈学院刚入学的陈晨。至于开除一事,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兄弟俩再不能出这种荒唐事,因此可能陆家父母出手,施压逼儿子和她分手,并让学校将其开除,这才断了两人情丝。
罗柔感叹,看来她和陈晨渊源不浅啊,连挑男人的眼光都相同。不过到底是人家技高一筹,不仅抢走了傅寒,就连这陆恺心里都有她一席之地,可笑自己居然还对她诸多鄙夷,真是可悲。
想到此,罗柔自嘲一笑,再没了应承人的心思,摆了摆手,无力地道:“你走吧,以后,”声音顿了顿,说:“也不必再来了。”
陆恺并不知她和陈晨之间的种种恩怨,一时还以为她尚因着大哥迁怒自己,当下冷笑一声,说:“我会让我哥跟你道歉的。”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柔抚额,躺在床上眼神,心头乱糟糟的,方才倒还想回家一趟,眼下来看,也没心情了。
正犹豫要不要去学校餐厅吃点儿饭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父亲。
“小柔,今晚回家吃饭,一家人聚聚。”罗祥彬对女儿是一贯的温和疼宠,声音里都染了笑意。
罗柔先应了声好,想起来什么,又问:“妈妈回家吗?”“在。”罗祥彬笑了笑,嘱咐女儿,“快回来啊,就等你了。”
等罗柔赶回家,果真是一大家子人都在,哥哥不知正和奶奶说着什么,老太太满脸不虞,见了她来,立刻由老仆扶了起身,说:“小柔回来啦,可以开饭了。”
一家人落座,罗柔和罗鹤在一处,中途悄声问:“你说什么啦,惹奶奶不高兴?”罗鹤凑过去,低声道:“没事儿,就是提了一句殷殷,奶奶就变了脸。”罗柔心下诧异,皱眉道:“你还和她扯不清啊?”罗鹤声音压的愈发低了,说:“她哭着跟我说那天的事都是被人给算计了,我也查了查,虽没有什么破绽,可我相信她,断断不是这么不知羞耻的人。”罗柔就哼了一声,再没说话。
看来,上次之事,只是让陈殷殷在老太太的心里形象大打折扣,哥哥那边还对她死心塌地的,凭老太太对孙子的宠溺,要是一直磨下去,陈殷殷未尝没有嫁进罗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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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毕,罗祥彬突然喊女儿上来,“小柔,到书房来一趟。”说完又转向另一侧的弟弟罗祥宇,说:“还有阿宇。”
罗柔不解,却仍是乖乖地去了。
“小柔,你二叔有事跟你说。”罗祥彬开门见山地道。
“怎么这么严肃啊,”罗柔笑了笑,挽住罗祥宇的手臂,娇声道:“二叔,您找我什么事?”
罗祥宇神色却并不轻松,他温声道:“是啊,二叔有事要拜托你。”
这可奇了,罗柔不解地道:“拜托我?”她能干什么啊,二叔身处如此高位,居然还有拜托自己的事?罗柔不太相信,可看他和父亲的神色,不像是作假。
“现在风声很紧,京城亦是如此。这两年来,二叔一直在督办一个案子,准备作为打击犯罪的典型。我们已经掌握了案子的基本情况,一概嫌疑人也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是,警方缺乏最关键的指控性证据,因此甚是棘手。”罗祥宇缓缓地跟她阐述缘由始末,过程尽可能简短。罗柔一听,更是纳闷,皱眉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她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啊。
“因为,”罗祥宇沉吟着道,“据我们的线报,这半年来,嫌疑人和你走的很近。”
罗柔心一沉,问:“谁?”
“陆家两兄弟,陆慎和陆恺。”




合离 第39章 罗柔
“可我不是警察,也胜任不了这项工作。”罗柔皱眉道,她不信警察里就找不出一个自愿的去卧底。罗祥宇温温一笑,并不着急,他从容地道:“你虽不是警察,可却是最有机会接触他们的人,这才是关键所在。”
罗柔眉头紧蹙,有些不悦地道:“你们找人跟踪我?”即便是打着公事的名义,她也不太能接受。罗祥宇忙道:“不是跟踪你,而是陆慎兄弟。据我们的情报,几年以前,有一个女人和这俩兄弟关系亲密,是警局策反的主要目标。可还没等行动,这女人就死了,我们就放弃了这一计划。陆慎这个人,极为谨慎,除了陆家老宅,他最常活动的地方只有一处。而这两年,除了陆家兄弟,进出过这间屋的,只有你。”
“所以你们认为,这间屋里有关键性的证据?不太可能吧,二叔您也说了,陆慎性子多疑,狡兔尚且三窟呢,他又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外面,肯定是放在陆宅比较安全。”罗柔分析的头头是道,以她和陆慎仅有的数次接触来看,这人行事难以捉摸,为人更是深不可测,是一个可与傅寒哥哥傅洌比肩的人物,她虽自觉聪慧,但亦没有把握能拿捏地了他,这样的人,少招惹为妙。
罗祥宇摇了摇头,说:“要是在陆宅,事情就好办了,他家仆人成群,我们可以直接找人混进去,可是在那间屋,安保设施严密,我们根本难以进入。”
罗柔想了想,说:“可是我也只去过一次,其他时间,便再没有进去过了,那是陆慎名下的屋,我也是因缘巧合才被带进去,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帮您的忙。”
“不,二叔不仅是因为这一点才来找你帮忙,而是因为,”罗祥宇看了看罗柔,这才道:“陆恺应该一直在追求你,如果有了这层关系,那么你接触他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具体的任务是什么?”罗柔问了一句。罗祥宇摇了摇头,并不肯透露,说:“在你没答应之前,这是机密,二叔不能告诉你。”罗柔心思一动,突然道:“除了我,再没其他合适人选了吗?”罗祥宇一愣,问:“你指的是?”罗柔漫不经心地道:“陈晨啊,她以前可是陆恺的女朋友,陆慎对她也挺不错,我觉得,二叔您该找她试试。”说完罗柔就去看父亲的脸色,见他眉心微蹙,神色微有不虞,顿时心下不快,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您舍不得她去,却愿意让我去以身犯险,当真是不公平,难不成,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您以前对我的好就不算数了吗?
当下淡淡的道:“二叔,这事儿我没法答应,您还是让您那些手下加把劲儿吧。而且,陆家能在京城毅力这许多年不倒,关系网绝对比您想象的复杂的多,要搬到它,可不容易,既是要立典型,何不拿一些不识趣的开刀,陆家这块硬骨头,啃不下来的。”
罗祥宇又如何不知她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他抬眼觑了觑大哥的神色,心里暗道,也不知大哥为什么非要和陆家过不去,牵一发而动全身,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临出门的时候,罗祥彬嘱咐女儿,说:“一会儿要是你妈妈问起,别告诉她实情,免得她担心。”罗柔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大哥,”罗祥宇点了根烟,缓缓道:“算了吧,陆家虽不清白,可这些年也算安分守己,没必要赶尽杀绝。”
罗祥彬却只是仰躺在大班椅上沉思,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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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论文交了初稿,罗柔放松不少,趁着周末,冯音怜约她出去玩儿,罗柔也没推辞,应了下来。
孰料中间傅寒几个人来了,冯音怜不禁抚额,低声对好友道:“我可事先不知情啊,要知道了我准得告儿你。”罗柔好笑地看她一眼,打趣道:“我发现你怎么比我还如临大敌啊,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话虽如此,看见傅寒怀里揽着的人,罗柔心里还是很不爽,陈晨巧笑嫣然的模样不禁让她恶意的想,果真是有人好办事儿,这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怎么以前倒不见她跟卢家兄弟求救呢,难为她了,还在学校演了那么一出。
傅寒的二哥傅洌也来了,倒没带家眷,罗柔知道他老婆一向是不喜应酬的,不来也是情理之中。刘泽生的堂弟刘康康在一旁道:“看这架势,这陈晨,难保不是第二个励飒。”刘泽生亦附和,若有所思地说:“嗯,我看也是,傅小五还从没有这么专情的时候哪。”男人说话远没女人那么多忌讳,因此他们倒也不是不顾忌罗柔的面子,而是习惯了这样,并不觉得罗柔在场说这话就有什么不妥。
罗柔心道,还真是,陈晨和励飒,倒是一类人,她们有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资本,并且还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她不待见励飒,自然也讨厌陈晨。
正想着心事,突然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射过来,罗柔摩挲着酒杯,虽有些不自在,但并未抬眼去瞧,只低着头和身旁人说话,直到听到熟悉的男声,这才抬头,恰好和陆慎的眼神对上,心中一凛,移开了视线。
陆慎听说傅洌在这儿,特意过来打个招呼,谁知恰巧看到坐在角落的罗柔,顿时敛了笑意,见她故作没看见,讥诮地扬了扬嘴角,不再看她。
别人成双成对,映衬的形单影只的她更为落寞,罗柔坐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了,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先行离开。
傅寒本就注意着她,见她起身,忙跟了出去。
罗柔去了洗手间,在镜前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边拨弄边有些怔愣,镜中人儿端的好看,只是眼角眉梢却挂有一丝心伤与愁苦,指尖触上冰凉的镜面,罗柔心道,家庭与爱情,我总要抓住其中一个。
出门却遇上傅寒,仍像几年前在清吧一般,正叼烟倚在墙壁上,云雾缭绕中,罗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点了点头示意,而后转身离开。
“过些天有极光呢。”傅寒呢喃了一句,倒不像在跟她说话,更似自言自语。
罗柔脚步慢了下来,却始终没停。
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罗柔曾缠着傅寒到冰岛看极光,傅寒那段时间工作很忙,并不愿陪她去,说:“你不是跟父母一起看过了?”,罗柔就摇着他胳膊撒娇:“传说看过极光的人会幸福一生呢,我看过了,会幸福一生,可我要和你一起看一次,我们在一起,幸福一生。”
可惜的是,到底没能成行,傅氏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连隐退的傅华年都赶了回来,傅寒就安慰她:“乖,以后总会看到的,下次我一定陪你。”
‘下次’来了,他身边却早已换了人。
傅寒看着她的背影,竟是头也不回的模样,扬声喊了一句:“喂。”
罗柔终于止步,却并未回头,只轻声道:“小傅总有何指教。”傅氏上下为了区别他们父子二人,傅华年就称傅总,傅寒就称小傅总。
脚尖儿捻灭了香烟,傅寒漫步走了过去,在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下,淡淡地道:“有人陪你去看么?”
罗柔喉头像是被人掐住,哽的踹不过去,她死死地忍住了,不敢出声,只摇了摇头。
“不如,我……”
傅寒话未完就被打断,罗柔仍是背对着他,低低地道:“并没打算去看的。”静了一瞬,她又问:“你是带她去看吗?”并不敢等他的回答,说:“她会喜欢的,女人大都喜欢。”
“再见。”她说,然后离开,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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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时母亲打来电话,说要出差,去芬兰,罗柔应了声好,再不吭声。顾榆觉出女儿情绪不对,忙问发生何事。罗柔说是因为工作的事心情不好,让母亲不要担心,顾榆又劝慰了两句,这才作罢。
刚收了线,手机又嗡嗡地响,罗柔接起,居然是陆恺。
“小柔,我哥给你道歉了吗?”陆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搞得罗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道:“什么跟什么啊?你哥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陆恺心道,他上次不是惹了你了么,还连带着我吃挂落儿,嘴上却并不敢这么说,只道:“你今儿不是在路亚吗?我哥也去了,你俩见面了没?他就没跟你说什么?”
罗柔愈发奇怪,纳闷儿道:“他应该跟我说什么吗?”“哦,没事儿,本来我要他给你带一份儿东西的,大概是忘了。”陆恺一听她这反应就知道大哥根本啥都没说,在自己跟前儿答应的好好儿的,转眼就抛到脑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对。又胡乱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去找他哥算账去了。
罗柔想了想,貌似那天他的确说过要陆慎来给自己道歉的,可不是真心实意的歉意,她根本不稀罕。
周一又开始工作,罗柔以前跟着傅寒出国读书,有许多朋友到现在也没断了联系,罗柔接到她们电邮,说这次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极光,执意邀她前去。
或许不是一个人呢,罗柔准备先去芬兰和母亲回合,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再和朋友聚聚,散散心。
跟公司请了假,罗柔说走就走,拎上行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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