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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傅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身上摩挲。
罗柔吓坏了,她打他捶他喊他都不管用,无法撼动他半分。
他的唇在她颈间吮吻,罗柔的嗓音已带了哭腔:“傅寒,傅寒你醒醒,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是罗柔,傅寒……”
他的眼神很是清明,丝毫没有醉酒的模样,黑眸深沉的可怕。
他摸索着脱她的衣服。
她大喊救命,却被他以吻封缄。
“傅寒你别借酒装疯,我知道你没醉!”
“我会恨你,永远恨你,一辈子恨你!”
“啊……”
**
“唇干了,喝水。”傅寒对她的歇斯底里无动于衷,只在她想要打翻杯子时强行箍住她的手臂把水灌了下去,而后抽出床尾一早准备好的睡袍,想要给她穿上。
罗柔当然不会领情,她挥手打开他伸过来欲替她穿衣的大手,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不顾浑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再待下去还能论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罗柔身上渐冷,这才反应过来浑身□□,哆嗦着下床穿衣,上衣昨晚争扯中被他撕裂了口子,大片领口漏了出来,罗柔勉强捂住,抓起柜子上他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你们傅家都是一路货色,你二哥强行占了励飒,你现在也如此对我!可惜我上头没能有个亲姐姐,不然你是不是还打算像你大哥那样享尽齐人之福,姐妹共侍一夫?!”罗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事实上她和傅家几兄弟关系都很好,若在平时,这些事实断不能拿在台面上嚷嚷,只是被逼到了这种境况,她有些失控,只想用最尖锐的刺将他划伤,直至鲜血淋漓。
傅寒额角的筋脉隐隐抽动,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罗柔却毫不惧怕,反而挑衅般地斜睨向他,等着他反击。
傅寒的目光沉了又沉,最终只是冷声说了一句:“这些话别让我再听你说第二遍。”
无论如何,这是旁人私人感情,对错都无须他人置喙,更遑论傅寒大哥傅笙二哥傅洌对她一向不错。罗柔自知失言,一时有些讪讪,两人陷入短暂沉默。
再待下去还能论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罗柔身上渐冷,这才反应过来浑身□□,哆嗦着下床穿衣,上衣昨晚争扯中被他撕裂了口子,大片领口漏了出来,罗柔勉强捂住,抓起柜子上他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一转身,傅寒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外面暴雨,你哪儿也去不了,乖乖待在这儿休息。”
罗柔才不理他,一把将他推开,还没走到大门又被拽住,两人又是一阵撕扯。
“你他妈疯了啊,不就是失了身么,老子负责就是了,一大早地给谁找不痛快哪?!”傅寒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将人按在沙发上,低吼出声。
罗柔也是暴脾气,平时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更不会吃他这一套,被他死死地压着也拼尽了力气朝他吼:“谁稀罕你负责,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一个不留神,傅寒被她掀翻在地,又挨了一记窝心脚,躺在地毯上半天起不来。
罗柔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傅寒坐起身,看了看窗外的阴沉沉的天,骂了句脏话,随后追了出去。
等他追到楼下,罗柔车都发动了,正在倒车。昨晚她本打算送了他回来安顿好,结果被强行留了下来,车子也没进库,停在楼下。
傅寒冲进雨中,想要阻止她。“嘭”的一声,奥迪车尾撞在花坛上,他心下发紧,快步奔了过去。





合离 第33章 罗柔
下雨了。
罗柔睁开眼,见那落地窗上的羊绒窗帘露出的一丝缝隙,雨滴蜿蜒着爬过,一缕连着一缕,冲刷着玻璃,玻璃隔音,却仍能听到隐约的呼啸风声,裹挟着雨滴,击打在窗上。
她缓缓地坐起身,薄被掩到胸口,一手捂住发胀的额头,一手去摸床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将近早上十点。
呆立了片刻,罗柔扫视了一眼混乱的大床,纷乱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昨晚的一切如光影一般在眼前闪现。她低头又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已经自动暗了,明亮的镜面反射出她红肿的双眼,手指轻抚上去,软软的,有点儿疼。
昨夜哭的太久,而她夜里不能流泪,否则第二天双眼一准儿肿的没法看。
手机掉落在床上,罗柔双手握住自己的脸,酸涩感重新袭上眼眶,眼里肯定红了,她想。
门边传来响动,罗柔抬起眼。
‘罪魁祸首’走了进来。
罗柔直直地看向他,目光丝毫不离左右,直到他在她身旁坐下。
胸中恨意裹挟着掌风呼啸而去,她要发泄自己的愤怒,现在,立刻,这是最简便直接的方法。
手中端着的水洒了些出来,傅寒牢牢抓住她挥过来的掌,淡淡地道:“小柔,打人不打脸。”
“你这个……”罗柔初醒时的淡然模样全然消失,转而换上深恶痛绝的面孔,似是恨不能将他撕碎。想要骂他,却到底是自己深深爱慕着的人,太难听的话到底没能说不出口,最后只咬牙切齿地说:“混蛋!混蛋!傅寒你他妈混蛋!”再顾不上遮掩自己,双手成捶朝他身上呼啸而去。
傅寒把玻璃杯放下,双手将不停扑打的人揽在怀里,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怒气,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是我对你不起,小柔,我错了。”
这话像是魔咒,罗柔平静了下来,自他怀中抬头,泪眼朦胧,哽咽着问:“昨晚……你根本就没醉对不对?”
傅寒沉默,似不置可否。
罗柔重又疯狂起来,不停地捶打他:“我才十七岁啊,你这个混蛋!流氓!亏我哥还和你称兄道弟,你居然这么对我?!简直不是人!”
他是她一直喜欢的人,的确,罗柔曾梦想着有一天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名正言顺地躺在一张床上,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被强迫着发生关系,罔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
“你让我觉得恶心。”
傅寒比她只大一岁,已经上了大学,并且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难道一厢情愿的喜欢,活该被如此对待?
**
罗柔喜欢傅寒,很多年,她追随着他的脚步,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少时一直在国外读书,跟随他妈妈在国外定居。罗柔就是在有一次跟着妈妈去傅家拜年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他,而后他每次回国,她总是以各种名义央着妈妈带她前去。为了能多见到他,甚至干脆地跟着出国定居上学,再心甘情愿地跟回来,一切,只因有他。
她从不说,以为他知道。
直到他有了女朋友。
听说是大学认识的,长的很漂亮,聚会时傅寒经常带着她,两人感情不错。
罗柔突然觉得没了动力,她为他而考学的梦想成了鸡肋。
高傲如她,选择放弃。
在家人的劝说下,罗柔终于下定决心出国留学,离开伤心之地。除了家人,罗柔出国留学的事只有一两个好友知道,且按她的嘱咐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提起。
渐渐地,罗柔没再参加过朋友聚会,她忙着准备各种考试和申请材料。
这中间,听说他又换了新的女友,还是很漂亮,听说他也很喜欢。
两个月前,罗柔陆续收到了来自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六所美国常春藤盟校的录取通知。即便如此,她还是如期参加了六月份的国家统一考试,而无论成绩高低,她都不会去填报志愿,只想试试自己的实力。
尘埃落定,她留学的事在小范围传开。
昨夜朋友们毕业狂欢加上给她庆贺,一行人在ktv唱歌,闹到半夜,又转场去了酒吧。
罗柔喝了酒有些上头,包间里又太过吵闹,看看表都快凌晨两点了,就起身准备回家。
傅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身上摩挲。
刚到大厅就碰到了人。
对方人很多,罗柔拿着风衣抚着额头朝外走,撞上之后才抬起头,这才发现对方为首的是傅寒。乌压压的一大帮,她也不认识,抬脚准备离开。
却被人挡了路。
“你们接着玩吧,有人送我回家。”傅寒说了一句,然后那些人就走了。
她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钥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生病了,送我回去。”
罗柔以为他开玩笑,抿抿唇直接越过他朝外走。
刚出大门,那人就在身后吐了,罗柔慌得去扶他,被他一身的酒气熏的难受。
对方人很多,罗柔拿着风衣抚着额头朝外走,撞上之后才抬起头,这才发现对方为首的是傅寒。乌压压的一大帮,她也不认识,抬脚准备离开。
这人是喝多了,到底是心软,罗柔开车送他。
对方人很多,罗柔拿着风衣抚着额头朝外走,撞上之后才抬起头,这才发现对方为首的是傅寒。乌压压的一大帮,她也不认识,抬脚准备离开。
到了他的公寓,她将人扶上床,刚准备走,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巨大的拉力传来,她翻倒在床上。
傅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身上摩挲。
罗柔吓坏了,她打他捶他喊他都不管用,无法撼动他半分。
他的唇在她颈间吮吻,罗柔的嗓音已带了哭腔:“傅寒,傅寒你醒醒,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是罗柔,傅寒……”
他的眼神很是清明,丝毫没有醉酒的模样,黑眸深沉的可怕。
他摸索着脱她的衣服。
她大喊救命,却被他以吻封缄。
“傅寒你别借酒装疯,我知道你没醉!”
“我会恨你,永远恨你,一辈子恨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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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干了,喝水。”傅寒对她的歇斯底里无动于衷,只在她想要打翻杯子时强行箍住她的手臂把水灌了下去,而后抽出床尾一早准备好的睡袍,想要给她穿上。
罗柔当然不会领情,她挥手打开他伸过来欲替她穿衣的大手,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不顾浑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你们傅家都是一路货色,你二哥强行占了励飒,你现在也如此对我!可惜我上头没能有个亲姐姐,不然你是不是还打算像你大哥那样享尽齐人之福,姐妹共侍一夫?!”罗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事实上她和傅家几兄弟关系都很好,若在平时,这些事实断不能拿在台面上嚷嚷,只是被逼到了这种境况,她有些失控,只想用最尖锐的刺将他划伤,直至鲜血淋漓。
傅寒额角的筋脉隐隐抽动,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罗柔却毫不惧怕,反而挑衅般地斜睨向他,等着他反击。
傅寒的目光沉了又沉,最终只是冷声说了一句:“这些话别让我再听你说第二遍。”
无论如何,这是旁人私人感情,对错都无须他人置喙,更遑论傅寒大哥傅笙二哥傅洌对她一向不错。罗柔自知失言,一时有些讪讪,两人陷入短暂沉默。
再待下去还能论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罗柔身上渐冷,这才反应过来浑身□□,哆嗦着下床穿衣,上衣昨晚争扯中被他撕裂了口子,大片领口漏了出来,罗柔勉强捂住,抓起柜子上他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一转身,傅寒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你们傅家都是一路货色,你二哥强行占了励飒,你现在也如此对我!可惜我上头没能有个亲姐姐,不然你是不是还打算像你大哥那样享尽齐人之福,姐妹共侍一夫?!”罗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事实上她和傅家几兄弟关系都很好,若在平时,这些事实断不能拿在台面上嚷嚷,只是被逼到了这种境况,她有些失控,只想用最尖锐的刺将他划伤,直至鲜血淋漓。
外面暴雨,你哪儿也去不了,乖乖待在这儿休息。”
罗柔才不理他,一把将他推开,还没走到大门又被拽住,两人又是一阵撕扯。
“你他妈疯了啊,不就是失了身么,老子负责就是了,一大早地给谁找不痛快哪?!”傅寒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将人按在沙发上,低吼出声。
罗柔也是暴脾气,平时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更不会吃他这一套,被他死死地压着也拼尽了力气朝他吼:“谁稀罕你负责,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一个不留神,傅寒被她掀翻在地,又挨了一记窝心脚,躺在地毯上半天起不来。
罗柔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傅寒坐起身,看了看窗外的阴沉沉的天,骂了句脏话,随后追了出去。
等他追到楼下,罗柔车都发动了,正在倒车。昨晚她本打算送了他回来安顿好,结果被强行留了下来,车子也没进库,停在楼下。
傅寒冲进雨中,想要阻止她。“嘭”的一声,奥迪车尾撞在花坛上,他心下发紧,快步奔了过去。




合离 第34章 傅寒
没一会儿罗柔就上了楼,楼上是单独的厅房,大多长辈都在这里,顾榆和罗老太太和宁家的人在一处,罗柔进门先是笑吟吟地喊了人,而后走到母亲身边,说:“妈妈,一会儿我不跟你们一道
回了,和小怜约好了一块儿逛街。”
傅老太太也在这桌,见罗柔进来就拉过她,问起她毕业的打算,罗柔如实说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端详她半晌,末了直叹可惜,声音虽低,但在座大多听到的,一时都去看罗老太太的神色,见
她却满面笑意,并不接话茬,一瞬间明了——看来罗家是不赞成喽。
推杯换盏之际,隐约听到孩童的哭声,顾榆一凛,侧头对女儿道:“怎么回事?快叫顾晚上来!”
罗柔打电话叫人,这边傅老太太已起了身,声音急切地道:“快,快,是纲儿的声音!”边说边由儿媳锦瑟扶着朝外走,厅房里都是女客,见此均是起了身跟在后面,顺着哭声,众人脚步停在一间休息室前。
傅纲是傅老太太的曾孙,是傅洌和励飒的二儿子,今年尚不满两岁,傅老太太对这两个小宝贝宠爱的不得了,眼下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的心都攥成一团,转身道:“励飒呢?她是怎么当妈的,把孩子一人扔在里面!”
门是反锁的,顾晚很快上了楼,拿过钥匙开门,傅老太太打头,数十人全围了上去。
罗柔落在最后扶着奶奶,不动声色地看了顾晚一眼,托着老太太的手臂跟了上去。
室内景象让众人大吃一惊。
沙发上正躺着一人,正是傅家老五傅寒,大概是喝醉了,躺在沙发上阖眼休息。
可让众人惊呼的远不止此,傅寒身上还□□的趴着一人,正卖力吞吐着他脐下三寸那玩意儿,定睛一瞧,竟是罗鹤的女友——陈殷殷。
这*的一幕让女眷们纷纷窃语,目光更是不约而同的抛向傅罗两家的人,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屋内暧昧的气息挥之不去,顾晚自走到窗前开了窗,总算是冲淡了些味道,新鲜空气涌进来,众人长舒一口气。
傅纲见着家人伸手要抱抱,傅冰自上了前抱起侄儿,边轻声诱哄边对傅老太太低声道:“应该是吓着了,我带他出去找二嫂。”
吓!岂止是小孩子吓着了,在场的哪一个不被这刺激眼球的一幕弄得心口直跳,豪门多丑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在场的哪家没有些腌臜事,可像这般□□裸暴露于人前的,这还是第一遭,还是在最重门风的罗家,啧啧,这下脸可丢大咯。
罗柔感觉到奶奶的身子在抖,忙轻抚她背后顺着气,低声道:“奶奶,您别动怒……”
刚一抬头却恰好碰上傅冰探究的目光,罗柔心里一凛,若无其事地错开了,向侧后错开一步,给她让路。
陈殷殷已醒了过来,看到数人站在面前心下大惊,竟猛地从傅寒身上滚了下来,惊慌失措中拉过一旁的外套遮住白花花的身子,目光惊惧,神色变幻不定。
“鹤儿,你怎么在这儿?”顾榆突然扭头看到了他,皱眉问。男女眷是分开的,更何况这帮小年轻应该在楼下大厅才是,他怎会突然上了楼?
罗柔转头,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在这儿站了多久,意外地在哥哥旁见到了陈晨,看两人的站位,应该是一起进来的,心下微惊,他俩怎会待在一处,难道是陈晨……
一时心思百转,父亲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
再去看那陈殷殷,哆哆嗦嗦地已扣上了风衣扣子,她抬头见到人头后的罗鹤,爬起来扑过去,还未来得及开口,罗鹤已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去。
陈殷殷瘫倒在地,怔怔然之时只觉面前的人个个都在嘲笑她不知廉耻。待看到罗柔,只见她竟清清冷冷地站在那儿,目含讥诮。陈殷殷霎时清醒,猛地朝她扑了过去,尖利的指甲就要招呼上罗柔的脸,咬牙切齿地吼:“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声音清晰,神智清明,完全没有被下药的模样。众人本还猜测是否有人故意整她给她下了药,才有了这荒诞丢丑的一幕,可眼下看来,分明是这陈殷殷对傅寒动了心思。一时有人想到他们以前似乎谈过一段,大概是放不下,这才看人喝醉有些情不自禁了。
罗柔错身避开了,并不理会她的风言风语,清了清嗓子,说:“你喝多了,竟认错了人,傅寒和哥哥今日同时伴郎,酒气上头竟做出这种事,还不快去穿衣。”
这一番话算是给罗家解了围,一时在场之人纷纷附和,三三两两地出去了,罗家可是不好惹,看够了笑话,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锦瑟早已上前为儿子盖了衣,摸了摸他的额头,喊了几声均不见醒,无奈地朝傅老太太看一眼,道:“找人先送他回去吧,看他这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傅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本就不是他的错,你还想叫醒他训一顿不成。”说着一瞥旁侧的罗老太太,目含不屑,那意思在说,今儿这场丑事全因那陈殷殷而起,她既是你罗家的准孙媳,这等没脸的事自要算到你家头上,还平白连累了我傅家子孙,真是有够丢人。
罗老太太一生从未有此尴尬时刻,只恨不得能有个地缝儿钻进去!更可气的是刚才酒席之间自己还跟人夸夸其谈这陈殷殷如何孝顺懂事,结果不过片刻就被人当众打脸,当下气得手中拐杖要将地板戳个窟窿,冷声道:“订婚都没有,算不上我罗家的人。”
傅老太太斜了她一眼,倒是仁慈地没再开口嘲讽,眼看着这老太太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招呼了儿媳健步离开。
陈殷殷早已被顾晚带到内室穿衣,等她出来时屋内人已走了大半,醉醺醺地傅寒亦是不见了人影儿,倒是罗老太太一人在沙发上坐着,目光沉沉看向自己,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快步上前,瑟缩着道:“罗奶奶,我是被人陷害……”
话未说完就被截了,冷风灌进来,吹得老太太头上银丝闪动,她闭了闭眼,低声道:“告诉你父母,不必来京了,这样的媳妇,我们罗家要不起,你以后也不许再以鹤儿女友自居,想要什么,去跟鹤儿讲,他一应会满足你。”
陈殷殷只觉冷风刺骨,浑身从头凉到脚,她哭诉道:“真的有人害我,”怨毒地目光射向一旁的顾晚,转头面向老太太时又变得可怜恳切,不住声道:“我怎么会在今天这种日子、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您要信我……”
罗老太太摇了摇头,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嘲讽地道:“这屋里除了一个孩子就只有你一个是清醒的,难不成是我老眼昏花,才刚进来时竟没看到有人按着你逼你做那事的?”
陈殷殷脸色煞白,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罗老太太扶着顾晚的手起身,拄着拐杖离去。
顾晚在门口淡淡地道:“休息够了就快出去吧,这里太脏,我得安排人过来打扫,省的污了今日的喜气。”
陈殷殷攥紧手下的地毯,半晌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罗柔!”
**
酒宴刚过一半,傅罗两家均有大半人退场,说是老太太身子不适,先行离去。
顾桐悄悄拉了姐姐在旁询问,低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才送你婆婆出门时她脸色很不好呢,姐你不跟着一起回去看看?”
顾榆浅笑,边和妹妹往酒店走边道:“我倒是想一起回去呢,”看一眼前面的丈夫,这才道:“可一会儿还有事交代顾晚,走不开的。”
顾桐一时诧异,细细看姐姐神色,并没发现不妥,再看一眼前头的姐夫,心道大概真是身子不适吧,姐夫作为儿子都没走呢,也就没放在心上,今儿是儿子的大喜之日,她也着实顾不了那许多。
罗祥彬却突然回过头来,问了一句:“小柔呢?”顾榆神色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刚送老太太上车时跟我说她跟着回去看看,马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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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柔还没上车,就被身后的一声厉吼叫住了。
刚转过身那人已冲到了自己面前,罗柔勾了勾唇,道:“是你啊?怎么,还不舍得走?”
陈殷殷恨恨地看向罗柔,冷声道:“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是你安排了一切,故意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一定是你!”
陈殷殷也是个烈性的,越说越气氛,竟是要挥手给她一章。罗柔一把握住她扬起的手腕,猛甩开后向前走了一步,竟生生逼得陈殷殷心虚地后退。罗柔睨了她一眼,嘲讽地道:“你是真吓傻了?”
“你什么意思?”
罗柔哼一声,幽幽道:“你想引见人也得看人肯不肯念你的情!真以为别人都是跟你一样傻的?哥哥一直都在在楼下厅里,那一楼全是女眷,事发之后,是谁立刻通知了他并把他带到了休息室?你喜欢傅寒的事,全天下大概也就我哥那个傻子不肯相信,你以为别个儿都是瞎的看不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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