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油灯
“至于吗?”玉凌云真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李煜炜这么说了,帝后还在一旁点头附和,她也只能信了。但依旧咋舌,道:“那些人未免也太虚弱了吧!”
玉凌云说这话也是有缘故的。她从小习武。红花油是她必备的药物,经常用得着。她记得在回京城的之前还在用,而那时候给她抹药的是身怀六甲的侍剑。
若真照皇后和太医闻不得碰不得沾不得的说法,侍剑还不得出大事?但是事实是就在三月。玉蹇云给她的信上还特意说了,侍剑生了个胖小子,吵吵着等孩子再大一点就要回京侍候她。她男人也没出息的说什么愿意回京给她当个马夫赶马车。
“就是这句话。还是那些人太虚弱!”晋安帝赞同的点点头,道:“一个个弱不禁风。几步路都要坐轿子,吹了冷风就病倒,不小心落个水就能去掉半条命,若她们要遇上你今天的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像你这般从容,肯定会出大问题。”
皇后赞同的点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说起来还是因为亦冰身体康健,又身怀武艺,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被奸人得逞!也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肝的这般算计,若是被她算计成了,臣妾浑身是嘴都无法为自己辩解了!”
“见不得老六好,又能有本事做下此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就算撬不开那几个贱/婢的嘴,朕也知道!”晋安帝冷哼一声,不用想,最有嫌疑的就是博郡王的生母杨妃。她素来安分守己,什么事情都不掺和,摆出了和博郡王一般的淡泊模样,晋安帝以前对她倒颇为喜欢,但是现在……
自从欧自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禀告给晋安帝之后,晋安帝对她就起了疑心,更让胡公公仔细查了杨妃这些年在宫中的所作所为。既让他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杨妃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她身边的宫女内侍都是些交游光的,每宫甚至御前都有和他们交好的。她想算计一个人,不能说易如反掌,但绝非难事。
皇后知道晋安帝定然怀疑上了杨妃,她心里最怀疑的也是杨妃,但她却没有说,而是轻叹一口气,道:“臣妾今早才让十二娘带着人将蔚儿她娘身边几个总是撺掇着她胡闹的奴才打杀了,齐云侯府这会子正乱着,臣妾还说将蔚儿留在宫里多住些日子,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唉~”
“你是皇后,不过是留个人在宫里多住些日子陪你而已,谁敢说闲话?”晋安帝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又看着李煜炜夫妻,道:“有些糟心的事情朕实在是不想听,朕吩咐了,那些事情以后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不用再向朕禀告。”
父皇的意思是……李煜炜的心砰砰直跳,这简单的一句话意味着晋安帝给了他更大的权力和自主权,为此,他欢欣鼓舞的同时也感到忐忑不安。就在他不知道该欢喜的谢恩还是谦逊的推辞的时候,玉凌云淡淡的来了一句:“父皇早该这样了!”
她还真敢说!李煜炜一阵无言,而晋安帝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ps:红花麝香使人流产的桥段可以说是古言文中几乎避不开的梗,不少亲都在讨论这其中的真假,灯也好奇过,怀灯宝的时候更差点用了(⊙﹏⊙)b……当时灯大腿疼得厉害,走路都成问题,想着是不是扭伤了。
正犹豫用什么的时候,老姐的电话来了,顺口一说,才知道可能是而是胎位压迫神经,导致腿疼,老姐也出过这种状况。而后,灯捧着肚子念叨了一个下午,让灯宝挪挪位置。神奇的是,才怀上四个多月,还不能感受到明显动静的灯宝真的动了,她在肚子里动,灯疼得浑身汗,然后第二天,腿不疼了……
扯远了,继续说红花油。灯后来看了说明,孕妇禁用。不止是红花油,云南白药、活血化瘀的各种药膏都是孕妇禁用的。还有些东西,譬如红枣,阿胶,也一样不能随便吃。很多书上都写着,孕前期,孕后期不能服用,孕中期可以服用,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刚怀孕吃红枣阿胶可能流产!
除了这些,孕妇不能吃大料,一样会导致流产。灯有个朋友,怀孕四个多月,婆婆特意来照顾她,给她做了她最爱的卤味,吃了之后,第二天流产了!但另外一个朋友,怀孕期间她婆婆煮个白菜都放草果粉,却什么状况都没出。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不是必然的,而红花,尤其是量很少的时候,也未必就会流产。
从妻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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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下红花的那宫女最后交代,她是得了尚膳监一司膳的好处,很早之前就备好了红花,等候时机,给你下药的。”李煜炜脸色冷冷的道:“那司膳死了,线索到这里就算断了。”
“又是尚膳监的司膳?”玉凌云皱眉,道:“看来尚膳监问题不小,若不大肆清理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李煜炜知道玉凌云的“又”指的是什么,他从晋安帝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和玉凌云应该是一样的。他轻叹一口气,道:“那司膳也被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不过,他是落水而死的,不排除被他人杀害的可能。”
“那宫女呢?有没有人见到那宫女和这司膳有往来?”玉凌云皱眉,这司膳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冤枉了之后再被杀的,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或许是两人很小心,并没有被人撞见。”李煜炜摇摇头,又道:“不过,那宫女的话也不能全信,她一开始攀扯怡蔚那丫头,说是那丫头身边的墨玉让她这么做的,后来受刑不过,才将这个司膳供了出来,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却不能保证。”
“不管是真是假,尚膳监都该清理打整了!”玉凌云淡淡的道,尚膳监本是负责皇帝+ 和内廷的宴食和宫廷宴会的,本是皇宫最重要最敏感也最容易出漏子的地方之一,这一再的出问题。最担心的不是他们这些住在宫外的,而是那些宫里的。
“父皇已经着令魏公公去办了!”李煜炜微微一笑,他口中的魏公公名为魏世季,是胡公公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让他去尚膳监说明晋安帝已经无法容忍尚膳监再出任何问题了。
“另外几人呢?”玉凌云想了想又问。
“坤宁宫那故意往你身上弄了猫薄荷气味的宫女,引诱尹贵人身边小宫女的那个也都交代了,她们是得了一个叫燕嬷嬷的管事姑姑的指使,想借那白猫吓唬你。燕嬷嬷是徐妃娘娘宫里的管事姑姑,处理些宫中杂务。她承认了罪名,说是你一再的令五嫂出丑丢面子。心头不忿。便暗自盘算了这件事情。她倒是为徐妃娘娘撇清了,不过,她再怎么撇清,徐妃娘娘也难逃一个御下不严、纵奴害人的罪名。”李煜炜冷笑一声。道:“徐妃娘娘向父皇请罪了。父皇令她闭宫禁足半年。抄写经书百卷。”
“看来有人对把别人,尤其是把徐妃娘娘母子推出来顶罪的事情做得很顺手啊!”玉凌云冷笑,都不用想。这件事情背后极有可能是博郡王或者他的母妃杨妃的手笔,而晋安帝定然也想到了此节,让徐妃闭宫,明是惩罚,实则是保护她的手段和措施。
“他们这是不余遗力想要让五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李煜炜冷笑,道:“还有那个养猫的小宫女,她好像还真是被利用的无辜之人,不过,她是内务府出身的,她的亲姑母也在宫里当差,是针线房的一个管事姑姑,和杨妃宫里的一个管事姑姑走得很近。”
“也就是说那小宫女未必就是无辜的!”玉凌云叹息一声,没有问这些人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哪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李煜炜冷哼,又道:“我知道你答应了怡蔚那丫头会多进宫陪她,不过,这些日子宫里不大平静,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嗯!”玉凌云点点头,又道:“我听嬷嬷说,齐云侯府也在乱,侯夫人身边有一个婆子直接被母后派去的内侍杖毙了,侯夫人受了惊吓,病倒了,现在是老夫人出面主持大局。对了,老夫人还派了人来,说先王妃过世快要两年了,她身后无子嗣,照律应该将她所有的嫁妆包括配房都应该返还娘家。”
“他们总算是想通了!”李煜炜冷哼一声,微微顿了顿,看着玉凌云道:“你是怎么说的。”
按理来说,丰怡莛下葬之后,就应该将她的嫁妆包括那些个配房清点出来,送回齐云侯府。李煜炜当时也这么说了,但齐云侯夫人却因为心里打着别的主意,执意不肯,而齐云侯府的其他人似乎不管是一样,这件事情便一直含含糊糊拖到了现在。而如今,齐云侯府的老夫人派人来说这番话,显然不是为了和毅郡王府划清界限,而是向玉凌云示好,表示他们这次真的死了将丰怡蔚或者丰家其他姑娘塞进毅郡王府的心。这是件好事!
“我告诉她们会照规矩办事的,至于该怎么办,我都交给嬷嬷了。”玉凌云简单的道。
“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吧!”李煜炜了解的摇头,又道:“不过,这些事情奶娘最清楚不过了,让她来办自然是妥当的。”
“我不需要什么都知道,我只需要会用人就好!”玉凌云淡淡的道。
“说到用人……”李煜炜看着玉凌云,道:“亦冰,冯五就这么呆在马厩里照顾闪雷,偶尔给你当一下车夫,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埋没人才啊!”
“怎么,你缺人了?”玉凌云微微挑眉。
“嗯!”李煜炜点点头,手上得力的人永远嫌少啊!
“我一会叫他过来,和他说一声就是!”玉凌云无所谓的道,她其实和冯五说过好几次,让他到李煜炜跟前办事,可他就是不愿,宁愿当个马夫。
正说着,红鲤笑着进来,道:“王妃,延州来信使了!”
“信使?”玉凌云微微一怔,玉骞云每个月都有信送来,但却从未派过什么信使,这会怎么来了什么信使?
“是!”红鲤欢喜的笑着,道:“冯嫂子把人带过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王妃召唤呢!”
人进来了?玉凌云又是一愣,而后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又惊又喜的道:“可是侍剑?”
“我就说你们怎么卖关子都骗不过去的。”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而后一身风尘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利落的跪下,道:“大少爷,奴婢回来了!”
大少爷?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李煜炜黑了脸,而玉凌云却并没在意,看着眼前既熟悉又略有些陌生的妇人,也是满心欢喜。道:“快起来!”
“是!”侍剑性子最是爽快。给玉凌云磕了一个头,就站起来,看着玉凌云,笑着道:“大少爷这么一打扮。奴婢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不过。真是好看!”
“你怎么回来了?”玉凌云问道:“谷威呢?还有孩子呢?你不会把他们父子两个丢在延州了吧!”
“谷威在门口遇见王江,跟着王江走了,孩子还在睡。顺手丢给花影姐姐了。花影姐姐把奴婢待到院门口,就安顿孩子了!”侍剑笑呵呵的道:“奴婢倒是想把他们给丢了,免得整天缠着,让人心烦!”
“你啊~”玉凌云满心欢喜,想了想,转头对李煜炜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在赶人吗?李煜炜只觉得心头吹过一阵冷风,有些凄凉,但是……他心里暗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我不杵在这里碍眼了,我去前院。咦,对了,亦冰,那个谷威是什么人?”
“谷威原是我身边的亲卫,是最早跟随我的人之一,那小子勇猛,善谋,是个好苗子。就是和侍剑一样,是个死脑筋,给他安排的职位不稀罕,非要跟在我身边。”玉凌云心情真的很好,笑着道:“你刚刚不是说缺人吗?你去看看这小子,一定能让你满意。”
“那我就去了!”李煜炜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大少爷,毅郡王对你好吗?”李煜炜才出去,都还没有走远,侍剑就关心的问道,不等玉凌云回答,便带了几分恶狠狠的口气,道:“将军说了,他要是对你有半点不好,他就回京把他给揍扁,然后接你回延州。”
“不许胡闹!”玉凌云轻斥一声,在门口顿住脚步的李煜炜摇摇头,无奈的出去了——他敢肯定,那些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奴婢才没胡闹!”侍剑嘟了嘴,确定李煜炜走了,就没再说那些没用的话,她看着玉凌云,欢喜的道:“见到您真好!”
“我也想你!”玉凌云认真的道,侍剑与她同岁,在她身边侍候近十年,感情自然更深厚些,这么久没见到心里也确实很想念。
“奴婢也想您!”侍剑眼眶都红了,道:“奴婢以后哪都不去了,就在您身边侍候,你可不能赶奴婢走。”
“我不赶你走,但也不要你侍候!”玉凌云微微一笑,道:“谷威虽是个胸无大志的,可也不能就这么埋没了你们。郡王府的侍卫还差个副队长,就让谷威去做,你呢,别说什么在我身边侍候的话,没事就抱着孩子过来就是,但却用不着做什么,我身边现在不缺侍候的人。”
“让他做副队长?不合适吧!”侍剑知道玉凌云的性格,也知道她身边现在光是大丫鬟就四个,换了旁人或许嫌少,但对习惯了亲力亲为,又不喜欢总被下人环绕着的玉凌云而言,已经很多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她唯一有疑虑的是对谷威的安排,他初来乍到,就给他个副统领做,会不会让旁人不满。
“没什么不合适的,王府的侍卫有大半是我让段勇挑出来的,都是谷威熟悉的,让他来管很合适。”玉凌云淡淡的解释一句,又道:“你们回京城之后就直接过来了吧?你也别忙着和我说什么话,让红鲤带去先去梳洗休息,休息好了再带孩子过来见我。”
“不着急,奴婢还没把大将军和小将军给您的信拿出来呢!”侍剑笑着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玉凌云,而后放低声音道:“还有三姑娘的亲笔信,她现在在延州。”
三姑娘?玉凌云微微一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指的是谁,她又惊又喜,看着侍剑道:“是岫云吗?她去了延州?她可还安好?”
“三姑娘一切安好,有些事情她在信上写了,信上写不下的和奴婢说了,让奴婢学给您听。”侍剑笑着道:“将军准许奴婢夫妻回京侍候您,最要紧的就是让奴婢当信使,把信和口信都送到。”
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人有了下落,玉凌云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了,她捏紧了手中的信,笑着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你快去梳洗,然后快点过来,把岫云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
“是,大少爷!”(未完待续……)
ps:岫云总算有消息了,一直挂着她的亲该松口气了吧……
从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岫云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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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见字如晤:”玉凌云最先打开的是岫云的信,入眼的清秀的字迹让她的心终于踏实了——岫云出事之后,她住进了岫云的院子里,翻看过岫云留下为数不多的笔迹,自然认得出来这是岫云的字。
岫云的信上将她被掳走到和玉青骞云见面的大概过程都写了。
信上说,她被掳走之后一直被囚禁在一处小院子里,身边随时有人,别说是逃走,就算想呼救都不可能。她被囚期间,除了两个轮流守着她,仿佛哑巴一般的丫鬟之外,还见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总带着面纱,不知模样如何,但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人儿。
在玉凌云出嫁的那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那女子居然将她带出门了,让她坐在酒楼临街的雅间,让她看着迎亲送嫁的队伍从酒楼走过,那女子当是说了,会在三朝回门那日将她放走,让世人知道,今日的新娘子不是她,而是玉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身。她当时很着急,却因为被那人灌了药浑身发软,口不能言,只能恨自己愚笨,被傅俪娘算计多年,还被人掳走,用来陷害玉家。
事情在那女子带着她离开酒楼,折返回去的路上出现了转机——有人拦住了马车,求见那女子,那人是傅立永,她只听声音就能肯定是他。那女子也承认了还承认是通过傅立永掌握了她的行踪,更利用被傅俪娘早就收买的朝露将她引出禅房掳走。傅立永称那女子为“王姑娘”,更邀约那女子到茶楼喝茶。那女子推辞不过。便和傅立永去了。到了茶楼,那女子将她留在马车上,交待车夫看好车便走了。
那女子离开不久,车夫被另外几个被主人家留下来的车夫叫了,到一旁能看得见车的地方喝大碗茶去了。她就在这时候,想了法子,从车夫看不见的一边滚下车,而后勉力爬上了旁边的马车。
上了那马车之后,她再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等马车的主人来了之后。叫破自己的行藏再作打算。幸运的是她这次总算是遇上了好人。马车的主人是一个少女,姓秦,见了她的样子以为她是被恶人拐卖的,想都没想。第一时间离开了那茶楼。而那个时候。那姓王的女子还在和傅立永喝茶呢!
等到她身上的药力消退之后。她却不敢回家,她不知道以何面目面对母姐。是她愚笨,错信的傅氏姐弟。让他们算计,更被人掳走,害长兄被人劫杀,身受重伤,生死不知。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那王姓女子丢了自己,定然不甘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拦截,不让自己顺利回家。
她那时不知道长兄原是女儿身,皇上指婚的对象根本就不是自己,和那王姓女子一样,只以为出嫁的是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替身。她若是不出现,母亲还能想办法说服毅郡王,将这件事情瞒下来,但若自己出现,还是以一种狼狈的,无法隐秘的方式出现的话,那玉家李代桃僵的事情必然暴露,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定然无法逃脱。
所以,在秦姑娘问起她的身份的时候,她撒了谎。谎称自己是延州人,因年幼不更事与一男子私定终身,更听了那男子的甜言蜜语与之私奔。哪知道那男子原是个诱骗良家女子的惯犯,将自己诱骗到了京城之后,露出了狰狞面目,想要将自己卖了,那日便是让人验看的。
秦姑娘是个天真烂漫又善良的,不但没有怀疑她编造的故事,还特别同情她,更不顾家人的反对收留了她。秦家是生意人,秦姑娘是跟随谈生意的兄长到京城开眼界的,秦家原籍是麟州,与延州相隔不远。热情的秦姑娘甚至表示,若岫云愿意的话,可以和她先到麟州,而后她会让人护送岫云回延州,与家人团聚。
岫云谎称自己的延州人,除了学过几句不地道的延州话之外,更主要的是她在脱困之后想过,回将军府既可能被人半路拦截,也可能给玉夫人带去无法解决的大/麻烦。与其这样,不如迂回些,先到延州,找到父亲,让父亲来处理。
所以,岫云同意了和秦姑娘先到麟州的建议。
秦家是在十一月底的时候冒着风雪离开京城的,原以为路上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过年前便能够到麟州。麟州到延州就更近了,速度再慢,三五天便能到,那样的话,过年前后她便能见到父亲玉青了。
哪知道,中途出了些事情,耽搁了行程,到了秦家之后,秦家又出了些变故,让她无法丢开不管,又耽搁了时间,直到端午过后,才在秦家的护送下到了延州和亲人见面。
和玉青见面之后,她才知道了赐婚的真相,知道了她除了让家人担心之外并没有给将军府带去大/麻烦,当然,她也知道了玉凌云有孕的消息。
信上最后还特意提到,那王姓女子背后还有人,什么人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那个曾经将她囚禁的地方附近一定有寺庙或者庵堂,香火说不定还不错,吹北风的时候偶尔能闻到香烛的气味。
香烛的气味?玉凌云微微皱眉,那姓王的女子不用想,肯定是王婉晞,而香烛的气味……她忽然想起来,最早怀疑王婉晞有问题的是王江,而他当日提过,说王婉晞最喜欢到一个小寺庙烧香,那寺庙叫什么,玉凌云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城南。刮北风的时候能闻到气味,那么囚禁岫云的宅院必然在那小寺院的南边,这倒是个线索,可以让人查一查。
思索间,侍剑梳洗好了,抱着她那刚睡醒的大胖小子进来,看玉凌云轻松的神色。笑着道:“听红鲤说,大少爷一直担心三姑娘的安危,现在看了三姑娘的亲笔信,大少爷总该放心了吧!”
“是啊!担心了这大半年,总算可以放心了!”玉凌云笑着点头,道:“父帅和骞云的信我还不来得及看,你知道他们信上说了什么吗?”
“奴婢不知道!”侍剑摇摇头,却又笑着道:“三姑娘可在信上说了,将军将她的亲事定下来了。”
“岫云的亲事?她一字未提,父帅怎么忽然……”玉凌云忽然顿住。看着侍剑。道:“男方是何人?是岫云提过的那个救了她的秦姑娘的什么人吗?”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少爷!”侍剑竖起了大拇指,而后笑着道:“是秦家大少爷秦若寒。三姑娘回到延州之前和秦家兄妹相处了半年多,秦大少爷一开始因为三姑娘编造的故事有些看不起三姑娘,但是相处时日长了。却也觉得三姑娘可怜可爱。慢慢的就有了些意思。而三姑娘应该也差不多吧!只是之前犯的错还没有解决,三姑娘哪敢再犯,就将自己的心思和身份一直瞒着。直到见了将军,知道了大少爷的身份和指婚的真相之后,才将自己的心思说给小少爷。小少爷自然是护着三姑娘的,找上秦大少爷,将人狠揍一顿,然后逼着他上门提亲。将军知道此事之后,让人查了秦大少爷,觉得除了出身差了点之外,都还不错,也就点了头,让秦家年前上京提亲。”
“秦若寒是个什么样的人?”玉凌云微微皱眉,但却没有直接否定,她相信玉青既然点头,还让秦家上门提亲,那么这个秦若寒必然有出众之处。
“具体的奴婢也说不上来,奴婢见过两次,秦大少爷模样不错,冷冷的不爱笑,不过从他纵容秦姑娘救萍水相逢的三姑娘也能看出,这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侍剑只知道个大概,更多的并不是很清楚,她一边思索一边道:“听说,秦大少爷十三岁上死了父母,不过,他是个极有本事的,不但没让狼虎一般的亲戚把家产夺走,还将秦家发展成了了麟州最有钱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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